Shownotes Transcript
存在主义里面还有一个很核心的一个观点吧就是说不要做计划因为他第一句话讲是死亡是逃离了你所有的谋划但是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你生活里每一天有多少事情逃离了你的三年计划五年计划一个小时计划就是每一件事情都在逃离你的计划有人说夏特的哲学是极度的绝望和极度的希望
他有一句名言叫人是一股徒劳的激情这是人最伟大的地方我知道一切都无意义但我依然非常勤奋地在做事情这不可贵吗萨特是这样一种态度就是说你永远有得选不管你的境遇有多糟糕你都可以做另一个样子如果你读哲学的诉求是有用的话其实这个目的本身它一定给不了你
人生无常何必正常哈喽欢迎收听播客近于正常我是主播甜菜清华大学的哲学博士首师大哲学系的讲师黄静欧老师然后来点掌声谢谢大家黄老师先跟我们现场的朋友还有就是我们的听友打一声招呼吧就是 say hello 一下 hello
你不像爱人的为什么先说这个严肃的社会身份呢其实我对黄老师其他的 title 更感兴趣我给大家先稍微介绍一下比如说在我面前的这本书叫《鹦鹉暂停刷牙》这个小说的作者也是咱们黄老师但是你看它上面的作者名字巨大的三个字叫黄金狗
如果是你看到内页的话包括我们豆瓣网友如果也对黄金狗老师比较熟悉的话它上面写的是蒜蓉空心菜马桥脆枣生和短食强降雨爱好者不会骑自行车就是罗列了这些对对对它其实还有其他有趣的身份如果你混 B 站的话你可能也能看到它但最近断更了曾经是一个非常活跃的 up 主
新签 MCN 了马上准备重新上线了我的天哪红了红了对他同时呢也是一档播客的主播那档播客呢叫懒得讲理是一档哲学的播客对同时呢也是这本也是今天带来的这本最新的艺著是一本哲学的漫画叫迷宫一场存在主义的历险
那不知道大家对他哪个具体的介绍更感兴趣其实这涉及到一个问题就是我是谁的问题是不是我是谁就是第一个哲学问题
对或者说所有的这些其实像我们在写自我简介的时候是我给自己加上的标签嘛它是我炫耀的东西或者我想要对外展示的东西然后这个可能跟比如说我们会后面会谈到萨特的那个他人给我加的标签就是不一样的我讨厌的是别人来定义我但是我会主动的去展示一些我喜欢的这个标签所以这就是我至少是我希望我试的东西
所以在这几种身份里面比如说有外界的这种社会的身份然后也有你自己很喜欢的你自己去定义的那个身份那你自己是最喜欢哪一个如果未来在出书甚至是那什么 MCN 签了你之后出道队你会用什么样的名字呢那个我又是谁呢
其实我自己的这个名字区分是我写学术著作的时候会用黄金欧就是很严肃的非虚构的学术著作对然后写小说虚构的时候我会希望用黄金狗这个对我的职业来讲也是用比较明确的区分比如
比如我的学生看到我的他认为我是在当一个知识去讲的东西的时候我希望用一个真名就不要混淆这个事情然后也不要把比如说小说中的主人公当作是我然后跟真实的我交往的时候带入这个事情就会比较麻烦对我会这样想
然后所有的这个身份里我目前因为我这两年这三年吧是几乎就是一个呃关注马术然后我开始骑马了所以我现在最看重自己的这个标签其实是一个马术骑手
又增加了对但是这个就是很非常俗套的一个就是我最开始是因为爱好就是我喜欢去骑但是我其实不需要一个所谓官方的认证因为一般考这个马术证呢是人家小朋友有高考的需求需要这个加分嘛我不知道现在高考马术还可以加分呢主要是国外的学校
申请英国的大学他码数是有加分所以人小朋友是需要考这个证人家有用对我来讲就是只是徒增一个报名费我用他能干嘛呢我也不需要加分了但是因为我下一本书是这个跟码数有关的我为了在我的作者简介里多加这么一条啊我还是把这个证去考了所以这个就是呃你说我想不想被定义我好像也在士族里面去找到这么一个支点嗯
这样听下来很多的身份仍然是你自由选择的一个结果不管是花钱还是花时间然后就去做了对仍然是一个自由选择去定义有一些朋友可能还不太知道我就是我就叫你黄金狗吧因为黄金狗老师听起来更诡异这个组合对黄金狗黄金狗是个 90 后非常的青春洋溢不管是从穿着然后包括了
他曾经那个非常年轻当 up 主的那个时候对我刷过他一些视频鬼马精灵的那种那种感觉包括今天我不知道是为了推荐这个益助因为这个哲学漫画里面他的主角是个小老鼠然后你特别带了一个奶酪对对对其实还是有精心营造了一下今天的这个我是吗对是
而且在这个点上就是因为我是非常积极去做书的营销的就这个在作者和译者里面不是说特别常见甚至一些前辈提醒过我说一个作者应该躲在后面不要那么广泛的去在外面就是签名或者跟大家接触但是我对这件事情理解书是商品这是最重要的属性就是如果你不想让他卖的话你写日记就好了
你没有必要折腾一个出版社的编辑然后营销印厂去给你做这个事情所以我觉得有一个书积极的去推动他卖是一个负责人的态度而不是写完了把它丢在那虽然就可能对我们来讲可能我签的是稿费所以我出不出来做活动这个收益对我没有影响但我觉得这个是一个很积极的一个态度谢谢你的积极的态度要不然你就不会来到成都跟我们今天的朋友们见面了
刚才我们已经跟现场的几位读者朋友都交流了一下他们为什么来嘛就大家对自我啊对存在本身啊都很有兴趣而且呢可能大家现在这两天热议的一个话题可能你在几乎能知道的所有的社交媒体都在讨论那件事情对我就不说哪件事情了反正大家都知道
因为这件事情然后大家重新对死亡包括人到底有没有自由意志啊等等的议题重新展开了讨论而且有的时候这种讨论是交锋还挺凶的对你可以看到朋友圈里有各种各样的声音虽然我们不好评价整个的事件但是呢其实也让我们
觉得其实今天这个议题如何构建自我和我们现在网络热议的这些都还挺迎合的尤其是黄金狗最新的这个一作哲学漫画就是讲那个用漫画的形式来深入浅出吧我觉得是大概十岁的小朋友完全可以理解的哈
因为这个漫画里面也是追问了这几个话题包括存在啊死亡啊我们生命到底有啥意义啊包括自由啊等等那我们接下来其实主要的时间呢还是交给特别想卖书特别能卖书特别会卖书的黄金狗对然后也从存在主义然后萨特包括这个漫画本身出发
帮我们深入浅出的再回应一下刚才那几个话题第一个就是我们先说说死亡吧我先说刚刚说小朋友能不能看这个书因为我可能做过几场活动收过不少的问题但是最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最震撼的一个问题是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朋友提给我的因为他就是把这个书翻开因为我们做的是一个镂空嘛然后他就问我他说那个
楼空的黑色的部分是迷宫还是外边这个蓝色的是迷宫他问我迷宫是哪一部分哦就是这个是一个成年人很难提给我的问题然后我当时就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然后是一个唯一可能是让我很意外然后没有办法回答但是非常震撼的问题它恰恰来自一个小朋友因为他关注的视角是不一样的然后呢其实我是有把这本书送给我自己的副院长就是他也是做科学技术哲学的一个副教授然后他拿回去看完了他是说我他的儿子大概小学二年级他说我没有敢拿给他看对他有说理由吗有他说我怕他一直追问的话我带不出来一趟
当然不是每个小文摊他说因为他作为一个哲学的教授如果他的儿子针对这本书里的问题一直在追问他那如果这件事情本质就是没有意义的你作为一个哲学教授你能给你的儿子什么样的回答你用什么方式赋予他意义把他拉出来他怕他没有这个能力
他说那可能他现在的这个生活也没有办法继续如果他陷进去的话这是很麻烦的事情因为他没有足够的哲学史背景支撑他作为一个成年人去判断呃自己要走的这个方向所以呢这种情况下就好像我们说诱惑你可以给到成年人因为我知道怎么去抵御但是如果有小朋友没有见过诱惑你不应该让他看到这个这是很危险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不会我觉得因为他懂哲学所以他多虑了
就是因为他是一个哲学教授的家长所以他多虑了那家长朋友可以放心了他的视角不是这样的因为小朋友他会看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对然后就说到最近说的这个比如说自主选择死亡的这件事情然后萨特有一个很重要的概念叫抛入就是我们每个人是被抛入到这个世界的就是来到这个世界是完全无从选择的然后面对的其实是一个既定的结局就是死亡但是死亡是一个特别难能可贵的结局
大家可以回忆一下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必死的不会太大大概十岁之前不管是通过什么方式或者身边人离开的方式其实我们就知道我会死然后我也知道周围的人都会死但是这个是人区分动物最大的一点
动物不知道它会死我指的不知道的意义是除非它到了生命的快到尽头比如说狗就是老的狗它觉得要死了它要离开家不让主人看到但那个是它身体的感觉它确实感觉自己要死了不是一个狗说生出来的时候两三岁的狗身体健健康康的它就觉着自己要死
所以这个是人区分动物的一个点然后因为我们所有的意义都是在我们知道自己必死的基础上如果我们觉得自己是永生的话其实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也可以什么都晚点再做然后这个意义就不存在了
只是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终究离开这个世界然后而且最难最那个什么的事我们知道我们什么也带不走这个也是注定的所以我们才问意义就是如果我是永生的我的所有财富都能一直永远的积累下去我做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因为我永永远可以有一个增量嘛但是恰恰我知道最后那一下全清零了那我前面增他干嘛呢就这个时候这个意义的问题才体现出来然后他才变得很好玩嗯
完了我已经陷入沉默了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自欺确实是萨特非常核心的一个概念就是不真诚的面对自己然后其实它是自我欺骗的意思但是呢是一种我们不愿意承认的自我欺骗就比如说其实左手跟右手是没有办法下五子棋的不管你让左手赢还是右手赢其实你都知道的但是你只是骗自己说不知道这个就我会说成年人经常讲说我是身不由己的
不管我遇到什么事情这个真的不是我本意我本人我真不是这样的人但是这个事到这了我必须得这么做这个就是萨特认为的自欺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理由和借口这么做你只是不愿意承担不这么做的后果你说不这么做我就把领导得罪了不这么做我丢工作了不这么做我自己太难受了我就是怎么样所以我这个是我的最佳解那是一个自私的后果你不能说它是你唯一的一个选择
然后这个其实是自欺一个比较基本的一个定位就是说我们是没有任何理由去给自己找理由的啊这就是你就是这样的人这就是你的最优解所以说没有所谓的身不由己都是你选择的然后刚刚说到的死亡的问题就是我想分享萨特死亡的方式啊他的死亡是很糟糕的很不体面的啊
因为他后面生病很严重那医生说一定要戒烟戒酒尤其是酒他一生就酗酒嘛但是他喝到了就是等于说生命的最后最后一刻但是因为疾病的原因他可能身体溃烂就是非常糟糕的一种这种死亡的状态但是他就要这样活着其实他是一种自主选择死亡很多哲学家都是自主选择死亡的这么一个方式就是我决定我的一生就是要
跟烟酒相伴的一生他就是想喝死对我走到最后一刻我也是坚持这个我不会因为你跟我说要治疗要让我延长寿命而改变我的生活方式这件事情是不成立的对你自己从个人的那个价值观和角度你会认同这种方式吗我不认因为我跟萨特在这一点上就是我是非常钦佩这位哲学家但是作为这个个人来讲后面我可以分享我是非常看不上他
就是如果现实生活中我是绝对不会跟这样一个人有任何的接触的对就是他是我极度不愿意去打交道的那样的一种人就是八卦之心来了我觉得可以放到后面那一 part 后面那一 part 我们再聊聊为什么对萨特这个人因为我们先聊聊他存在主义他的一些观念嘛
如果你是完全看不上存在主义我觉得也不可能去译这本书了那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大家去了解毕竟存在主义其实还是影响了
一代人并且现在也在影响人而且很多的年轻人仍然是比较喜欢萨特或者说起码不太了解很多的哲学家也会知道萨特的存在主义没有看过他那本几百页句后的那起码也知道存在主义的那个几个主要的那什么就跟金句一样的
还有一句叫什么他人即地狱对讲自我和他者的要不我们请黄天狗再给我们聊聊也可以结合漫画了就是他者即地狱这个核心的观点 OK 我先讲一下就是存在主义存在主义有很多种他有有神论的存在主义有无神论的存在主义然后萨特一般我们也会叫他人道主义的存在主义或者马克思主义的存在主义萨特本人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
然后
然后但是萨特是颠覆了这个哲学逻辑他说什么叫存在先于本质他说人不同于这个桌子桌子是自在的存在他就是这样的然后我这个玻璃杯他也就是这样那我要把它摔碎了他就是一个碎了的玻璃杯他也不会变成别的东西但是人的自为的存在就是叫是其所不是不是其所是
就是不管现在的我是什么我都不会是我下一秒是的那个东西然后不管现在的我不是什么下一秒我都可能成为我现在不是的那个东西所以这个其实是会带给人一个巨大的焦虑是什么比如说我们看一些明星他为什么会在流量最大的时候特别害怕过气因为他知道他一定会过气
因为他现在不管是多红的明星你知道你一定会是不红的你一定会走向那个反面然后这个也是为什么很多大佬就是很提携年轻人因为你知道他们马上就会变成另一个大佬但那个时候你已经衰老了
所以说永远是在这样一个迭代中没有人能守住任何一个东西你觉得能呃能维持他你永远都是你还不是的那个东西你马上就是你还不是的那个东西了但是呃有些人他总总会成为你希望是的那个这是一个最基本的然后还有一个就是为什么说我们没有本质就是我永远可以通过我的下一个动作来改变你对我的定义呃比如说就是我说今天呃
咱俩在一块你请我吃了一顿饭然后我没有任何付款的这个动作然后你就跟别人说你说黄金我是个特别抠的人的我们吃饭他就跟那那个什么蹭饭吃然后我听到了这个当然这是他人极地域的犯罪我听到了你的这个说法我觉得扭转我在你心里的印象我连着请你吃了一周饭然后这回呢你跟别人说他这人倒不抠但他这人花钱大手大脚的
所以我到底是个什么人我没有办法说我是个什么人因为我永远都会在变化然后这个变化会持续到死亡就是这个是不可改变的没有本质然后你怎么去做下一个动作决定了别人怎么去定义你或者你怎么定义自己所以这个就关联到他这里边好像第几章有个很核心的命题叫人被判定是自由的或者有的人翻译成人被判自由之罪
然后我们就会觉得说那自由是好事啊什么叫背叛自由之罪呢背叛一个罪就是我不想自由也不行了因为罪嘛你背叛罪了你就得受罚所以萨特说人唯一的不自由就是你永远没有办法不自由这个是跟字气连在一起的你永远没有办法说我因为没有选择我因为不自由我做了这件事因为他说你永远是自由的
这个里面呢他有就一个很经典的例子了就是说这个纳粹的阿道夫艾西曼在接受审判的时候他说我是德国的军人所以说军人要服从命令屠杀犹太人这不是我的问题我是这个纳粹体系的一个小螺丝钉谁放在这你都得做这件事再有你把我放到了战场上
这个敌人的枪口对着我那你说我怎么办我当然要杀掉敌人了那我难道那我还有什么选择这种情况下你还告诉我有别的选择吗萨特说有的呀你当军人你可不可以叛逃呢虽然你叛逃了被抓来你肯定要杀死但是你可不可以叛逃呢然后敌人的枪口对着你的时候你能不能自杀呢你可以当着敌人的面自杀他存不存在这种可能你可以不选但你不能说你没有的选
是因为你选择了不自杀杀死敌人杀死犹太人所以说你不用跟我说你是一个被迫的军人或者怎么样你就是一个杀死犹太人这就是你当时行为定义成你的本质了我概括到一个点如果再有人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没得选的时候就推荐他去看一下存在主义最好是看一下这个因为存在主义可能真的太厚可能我们普通读者不会去看那个巨厚的
那个原著但是这本的哲学的漫画刚才有几位朋友已经翻过了它主要是黑白字也不是那么的多但是我看完之后我真心的觉得漫画这个载体实在太棒了你当时去翻这个书是啥契机呢
这个契机特别有意思就是因为这个存在主义里面还有一个很核心的一个观点吧就是说不要做计划
因为他第一句话讲是死亡是逃离了你所有的谋划但是死亡逃离的是你所有的谋划但是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你生活里每一天有多少事情逃离了你的三年计划五年计划一个小时计划就是每一件事情都在逃离你的计划然后我签这本书的时候首先第一个计划是因为这本书叫迷宫我很尊敬的一位师长他人生他已经快 60 岁了他年轻时候出的第一本书也叫迷宫所以我要致敬他
然后我想的非常好我说这本书出来之后我一定要跟他一起做一场活动我甚至说跟出版社提要求因为他也比较有名望我说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跟他做一场活动就 OK 了但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现在没有办法跟他
做活动 脱离了那个计划对 这个也是脱离然后我签了这本书呢我很开心的是因为我当时已经在清华读博然后我申请很费力的申请到了一个国家留学基金委的高水平公派人才我要去这个巴黎待一年我想说那我就拿着它然后正好萨特嘛对吧然后我在这个塞纳河畔喝着咖啡就把它译出来很开心结果我是 19 年的 9 月份申请下来去了法国
然后那一年的时间就整个人激进崩溃因为国内的这个情况我每天要打电话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我在那边呢也被封在了一个区域里面我也没有办法没有朋友我也没有办法出去我可以出去但是什么都没有都在关了嘛就只有超市和药店是开着的然后我的博士论文也压力非常大
就是我面临着毕业的这个几十万字博士论文的写作跟导师彻夜的这个打电话沟通所以这本书就
呃他的 pdf 我是带到法国但是我根本一眼都没有碰他我根本没有时间理他甚至忘了这回事了然后直到这一切终于终于熬过去了然后我回到国内当时我隔离 27 天是是最长的那那波毒瘤回来了嘛然后就是就是在这个酒店那段我是什么也干不了等于说啊然后我把它翻被关的时候才翻了它就一切是带出去的但是回来的时候才对就是
就是但他因为只有一万多字嘛就是一气呵成然后就是痛哭流涕就是很多很多时候所以我其实我很多编辑读完了之后也很多地方让他们哭但我说你哭的点肯定不是这书写了什么是因为你代入了因为这里边你不可能不代入但凡有点经历的成年人总有一个画面一定会让你代入嗯然后你想到那些事情的时候你想到你所有的事情都无解的时候你就是会痛哭流涕对
他的画法其实看起来也是比较简单不是大家想象的那种要炫技似的但是我觉得他的表现方式然后他可以把看似一些抽象的哲学问题他居然可以用图像这样表达出来其实我是挺佩服这个画家的但是因为对他的什么背景都不了解就是纯看不过我现在也记不住他到底是啥名只知道应该是法国人吧对其实还不是
他这个人很有意思这个人是一个很有名的企业家然后他现在他应该是法荷两级他现在应该生活在荷兰然后是一个公司高管吧然后这本书是他自己写自己画的但是这本书的在外文版的推荐是国内目前在世的特别有名的 SAT 研究专家
所以当时编辑发给我我也很奇怪我说因为这人我都查不到他也不是一个哲学圈的人那为什么这些大咖愿意给他做背书去推荐然后后面也因为这个世纪文景的这个品牌号称诺奖后花园对就频繁压中诺奖的这么一个高端文艺品牌对于编辑的信任我觉得接了这本书然后我看下来这个确实能感受到是一个有深厚的阅历然后和哲学背景的人就把他
就是做成了这样一种形式其实你要我们这种哲学专业的你就说把存在虚无画出来我们真的完全做不到不可能做出这么一个方式因为你们可能写个几十万字去解释这些但是他又用不到一万字和这个非常有限的这个艺术的画面给你呈现出来了我觉得今天真的很意外如果不是黄金狗来讲压根不会想到这个画家或者说这个作者他居然是那样的一个背景我之前还猜测
因为在欧洲就是那个图像小说还是比较流行的嘛可能是专门去画这个东西的就完全没想到他其实没有这方面的这个背景天才真是
可能你跟这个书因为各种机缘到了啊所以才有我觉得今天可能也有必然性也有偶然性本来我以为啊你可能来成都也就在巡逻书馆那一场啊可能不会再来市里了但是后来才跟对出版社那边才联系上他说哎
你就像是被抛入了退步集一样就是空降我觉得很意外因为之前在知道你会来之前我就已经关注到这个书了因为我在退步集每个月会有一场无所事事读书会我们会聊一些色客人文的一些新书其中有一类就是哲学我们发现每次聊哲学的即使大家没看过然后报名人数都是最多的这我觉得也是一个
挺有趣的一个现象听黄金狗跟我们大致先聊完了这个新的一注我觉得可以给大家剧透一下
其实我现在给你剧透你在看书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的我其实非常喜欢他最后给那个小老鼠画的那个结局因为他迷宫嘛就小老鼠在那个迷宫里面要出去的嘛但是呢他最后是以一个非常存在主义的方式让他出去的就那小老鼠在那个迷宫上画了个门他自己画了个门也就是说他自己给自己创造了一个出口
他就留下一些小脚印然后非常可爱的出去了然后故事就结束在那一页了我在那一刻的时候我头脑在飞速地转我就想要是我的话我会给他安排什么样的一个结局我是带入了一个创作者视角我就想说
我如果要是创造一个出口的话我要怎么去实现我不知道你在翻译的过程中有没有也想过怎么去创造性的去给这个书去做一个结尾你觉得如果换作是你的话嗯
首先我很认同他的这个方式就是我们这样想如果你是走到一个迷宫里你会默认一个迷宫是有出口的所以你应该是找到那个出口对吧但是这个老鼠最后画了一扇门他把这个当出口走出去了那我们首先第一个反问他是画了一扇门吗第二他是给什么画了一扇门第三这个迷宫原本有出口吗第四这个迷宫本身存在吗
其实是第四个问题这是一个迷宫它为什么是一个迷宫是因为我们把它设定成了一个迷宫它那个就是困住我们的东西才是我们的迷宫特别简单就是我现在身上背着上百万的北京的房贷这个事情困住了我因为我要留在北京所以北京的房价跟我有关它才是我的迷宫
如果我现在不在北京生活随便去一个城市北京房价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它怎么会变成我的迷宫呢我为什么要给它换门呢
所以说这个迷宫原本就不存在是这个老鼠构建出了一个迷宫所以呢这个迷宫有一天你放弃它的时候这个门它本来没有门迷宫都没有哪来的出口呢是你自己选择离开了这个地方然后这是个 happy ending 吗当然不难道这个老鼠生从此就一往无前了吗下一个迷宫马上就来了
我们就是在这样一个一个迷宫里面去穿行本来就没有这个迷宫你构建了一个然后你可能受不了了或者你到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这个事困不住你了你画了个门出去了马上进另一个迷宫你又给自己搭了一个迷宫我觉得这也挺存在主义的就是好荒诞人生好没有意义人真的是一个
空腹徒劳的这个激情因为他感觉啊我很很有创造性我画个门我出来了最后还哼着小曲很开心结果可能走两步然后他可能又无形中构建了另外一个迷宫然后他又被困在某一个地方了啊
但是这个其实是有人说萨特的哲学是极度的绝望和极度的希望就是你刚刚说那句话他有一句名言叫人是一股徒劳的激情这是人最伟大的地方我知道一切都无意义但我依然非常勤奋地在做事情这不可贵吗
就如果我是一个动物我饿了我要找到吃的只要我吃饱了我就不做事了动物不会就是说我已经吃饱了我已经满足我的身体的欲望了我还要干嘛干嘛这不会这样的但是人会就是我说我们全世界的盛会奥运会然后我们办了一届非常漂亮的奥运会我们就是很多的运动员花费他的青春为了把 100 米跑进多少多少秒然后我说你知道我家里有汽车我一脚油门就比你快嘛
就是你为什么这么多国家队的运动员你要耽误你的青春在谁跑得快这件事上这有什么意义可是为什么在我们在抗奥运会你觉得哪项比赛有意义游泳快你有船快吗就有什么好比的但是为什么我们会为运动员流泪呢为什么那么多足球球迷我们会激动会愤怒呢就是因为我们自己创造了意义这点动物不会的我知道这事你要非从那个角度来讲它就是没意义但我就这么投入你信不信
就是你觉得我伟不伟大我不需要你们告诉我有什么意义我就偏这么干了我觉得这个事情是特别我特别喜欢这种的偏执狂因为我们很多小说的人物就是这样的偏执狂包括像唐宁赫德这样的人物他就是个偏执狂我愿意这么做我给我的人生富裕否则的话你觉得什么是有意义的你也其实讲不出一个比我这事更有意义的事
之前说存在主义是挺让人悲观的但是我感觉刚才听你这一番我特别想为我们身为人类而鼓掌我觉得好像我们还是有的选即使我们都知道将来都是会死的是个人都会死的但是我们现在的此时此刻包括可能今天晚上我们在退步级共度的两小时时间它还是有意义的
我们再来聊聊黄金狗的其他的一些身份因为今天我们不只是专门去聊书或者是一些抽象的哲学概念我们其实是在跟一个具体的真实的人在对话所以我们也想听听黄金狗自己的个人的人生的选择其实你也是当青椒现在几年三年对还是一个很很
年轻的哲学清教但是呢黄金狗非常的活跃就是在社交媒体包括在线下各种人文活动里面也经常的出现像是 up 主我们就不说了 up 主是做视频的还有一个是做播客也是在音频节目里面还有一些挺有意思的身份那时候就用黄金欧这个名字跟刘晴老师啊戴景华老师啊也是做了一些
很正经的这个活动去做主持或者是对谈其实你之前还
在某一些就是网络媒体啊还是纸媒来着你还写过一些什么影评还有漫画评论还有一些时事评论就感觉你涉猎非常非常广泛就感觉你是在各个维度非常积极的去介入社会生活就是这一点呢其实也让我觉得挺惊讶的
因为像这种对现实的这种敏感和积极的介入不太像我们以为的那些清交因为我也有一些读了博士后来直接进入到学院里面去当老师的朋友他们几乎就是跟我们隔绝了
不会有除了讲师之后就是什么副教授然后教授除了这些 title 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那个身份让我去看到了也可能他在其他地方再去扮演什么但是我看不到但是黄金狗确实非常鲜活包括我们有一个朋友说他是头版粉丝最多的一个嘉宾所以我想请黄金狗给我们透露一下
这背后是啥原因让你去做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这里面有选择的必然和偶然吗
像古希腊他们老讲说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或者像陈嘉应老师有一本书叫何为良好生活你认为什么是你要的生活这点很重要然后我可能是对自己有一个预判因为我首先承认人的时间是有限的在大家智力基本差不多的情况下那么别人如果人家作为讲师作为副教授不出来做这些事情的话他一定是把时间花
想必是花在了学术和教学对那如果说我觉得自己是能够留下一些就是很厉害的学术著作的如果我判定自己有那个本事的话我也不会来做这些事情我也会把我的时间放在那样的地方但是我比较我觉得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自己的这个状况所以我做不出那样的东西那我就不要那样去勉强自己就是我放我自己一马
行不行就有点这种像前一段时间我们呃就是也是首师大全家印老师参加这个一个访谈节目然后那个里面就有个学生跟自己的论文非常的纠结过不去啊甚至老师说差不多了他说不行我这没改好我还是不能毕业他有平庸吗就是就是他会很纠结这个东西
陈安英老师就说你觉得除了你的导师和你本人还有谁一个字一个字看你的论文说有那么多好的书我没看我为什么要看你的论文就是你到底在跟谁较劲就是这样一个你去之网上看一下你的下载率你就知道有多少人看过你的论文
好残忍啊对但是这个其实是一个绝望背后就是首先是我否定了我自己我认为我没有办法成为那样的人我才处在这样一个选择的点上吧我觉得听你这话你是对那个学术或者说评级这个事情不想过于卷
对因为我觉得我没有那个能力就是他他不符合我对一个良好生活的认知就是那样的生活不是我要过的所以说我没有办法用这样的方式去生活那么我觉得而且我不认同一点就是因为呃
经常会有人跟我讲就是说你卷几年你只要到了教授你就回来你就躺到退去你就躺下吧然后但是这几年你一定要做有用的社交就去做你该社交的人你不要这个对吧怎么样去教不该教的人对你没有用的人你要着重的去怎么样然后把这个该拿的东西拿到你就做你自己
但是因为我有很欣赏的长辈我问他一个问题我说你说有没有那种人他从 20 岁奋斗到 45 岁一过完 45 岁生日突然变了一个人就是前面大家看到他是一个非常奋进的然后努力的人到 45 岁他突然宣布说朋友们我达到我的目标了我现在开始躺平
他说我没见过他说我见到那些可能 60 岁还有点老顽童的人他 20 岁就是那个德行他这辈子吃了一堆的苦就是别人拿到的东西他都没拿到撞了一堆的墙但是他 60 岁还是这个德行他这辈子就这样但是如果你在可能你决定从 20 岁去卷到 45 岁到了 45 岁那天哪有一个明确的界限你就换了一个人呢你还是会在这个逻辑里面继续去卷就成为了这样一个人
我觉得不愧是学哲学的自己先想明白自己的事情了对自己的自我有这么一个认识因为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关注到今年有很多的学术能力很强的清教可能他们已经要去拿一个特别特别大的什么国家什么什么项目或者说已经担负起什么重任的时候然后突然间都是在 30 家就猝死啊或者是那什么
挺遗憾的其实每次发生这种的新闻在大家的事业里面真的它就只是几个字的一个新闻
大家就唏嘘一下好可惜啊怎么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对啊也不用那么的拼嘛但是这种话我觉得说出来很容易但是如果是带入到那个人比如说他就是一直学习很努力然后他就一直在拿各种项目你说让他哪一刻然后他突然想明白了你觉得有这种突然的顿悟吗重病
我真的觉得真的只有这样一个是个契机是吧真的一定是这样比如说家人的死亡或者是你濒死的一些状态的时候真的会
突然间你的自我会刷新就感觉你自己好像因为这个事情然后你自己在一直按这个刷新键那种刷新的速度可能是你过去比如说你经历了 20 多年现在 30 多年你都不曾想过的那个问题就是我这样有意吗就觉得你在既定的路上这样走下去但是当有一天就是被动按下了那个暂停键的时候你就在怀疑这一切有有什么意义嗯
就你以为以前的那个做自己做一个想要成为精英的自己真的是你想要的那个自己吗刚才不是你的朋友在劝你的时候也在提到那个词吗就是做自己嗯
我觉得做自己自己说做自己和别人告诉你你要做自己我觉得那个自己都不一样吧嗯对但是我作为哲学的一点点批判精神就比如说这个新闻首先我对新闻是很保持警惕的就是说这个青雕的猝死为什么我们这么多的被看到是因为新闻选择的结构啊如果我们假设真的很客观的评估中国比如 30 岁猝死的这个人群里面青雕能占多大的比例我相信一定有更多的职业
就是只是说他猝死之后不会被新闻报道这是就是像我导师经常说清华倒棵树都能上微博热搜他就是这样一种因为媒体他就抓这个说清华大学倒了一棵树那跟旁边导师有什么不一样但是清交的素质确实当然我觉得就是意外
在哪个行业里没有三十岁猝死的人呢不管是基因的原因或者什么的原因但是他们就是更容易被看到然后好像我们就其实我们当然我们有压力我们也有科研的压力但你真的不能说你比别的行业就卷成什么样大家其实无非都是这样对更多容易被看到而已真的我们就是被这些
老出现在热搜的新闻就是引号蒙蔽了就感觉现在青年教师是一个高危行业其实你们可以活得很好是吗就是你真的没有资格说比别人差
就是在于我们的就是你没有资格说你比很多的可能工厂里面同龄的这个人或者什么样的人火的差你这样讲就是确实太不讲良心了就只能我还是比较反对那种很矫情的这样的一种这样一个东西的包括萨特他他也是不赞同这样他觉得你在任何一个场合
都有办法你看他强调他说人是自为的存在就是你永远可以不是你现在的东西但你有自在的部分因为你有身体嘛就是我们既然有身体我就不能改变我天生残疾然后我有疾病或者萨特自己是血眼嘛就这些东西你肯定是不能改变的但是萨特说残疾人有很多种
有可以写出传世的这个文学作品的残疾人然后那可能还有参加残傲会的呢那也有可能在家里待着就是非常沮丧的残疾人关键是你要做什么样的残疾人然后你要做什么样的残疾人呢这个背后就决定你对你的过往怎么定义如果你定义我太倒霉了我这爸妈怎么给我生的生成了残疾人那么他投射到你的未来就是这样的
但如果你的定义是我经过你们所有人都没有经历过的痛苦我的独特的生命体验你们谁都没办法跟我比那这个就是我投射到未来我写的东西这一部分你就是没法跟我比你怎么写一个人缺了一条腿是什么感觉我就是比你写的好所以那这个就投射到我的未来了所以其实萨特是这样一种态度就是说你永远有得选不管你的境遇有多糟糕你都可以做另一个样子
对其实我觉得萨特有一点点同类像的地方就是萨特也做了很多的事情他也是超级介入社会生活甚至是都快过度的那种就跟各种人有论战啊然后吵架啊然后态度非常的鲜明那你为什么会这么多的去介入这些比如说像公共生活
因为其实我是一个特别爱的人但是我的爱呢就会体现在呃我觉得所谓爱是我跟事业打交道的方式是什么然后我是写书也好或者录视频也好我把它当做一个某种作品我喜欢用作品碰人我不喜欢用人碰人就这种感觉呃
就是包括我在可能想要结交一些老师或者师长的时候我也会先读他的作品我认为作品是最真诚的就人你可能用一些话术去骗人但是一个几十万字的作品你是骗不了人的所以我会通过他的作品大概知道这个是什么人然后我可能会去跟他接触当然在这个基础上我其实又很矛盾了我是很反对那个就我很支持面对作品背对作者就是切割
就是因为这个是法国哲学的一个传统就罗兰巴特提出来一个叫作者之死就福克也很认同福克当时就说一个点他说应该让每个作者有一堆笔名然后你每出一本书就用一个新的笔名完全不要对应到你这个人身上不管我有多高的威望这样才能做到纸面对作品你不能因为福克出本垃圾然后你也把它夸上天
或者你因为它是福克出的书你就去看当然他本人没有这么做但是他会宣扬一种就是面对作品这是一个法国哲学的基本态度我其实是认同的但是当然做一个红人生的人矛盾的点在于我看到一个很喜欢的作品我也忍不住去结交他的作者是这样
黄金狗除了是这个清交艺者然后我们必须要提到他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作者他也是一个作者也是一个在写作的人并且呢已经出版了这本哲学的小说叫鹦鹉暂停刷牙看起来也是奇奇怪怪暂时不太 get 到是什么意思的一本哲学的小说
那我们下一个话题可能就会聊一聊他另外一个很有意思的这个写作者的一个身份我觉得前情提要呢就是我们可能如果不是那个哲学专业背景的我们大众吧对搞哲学的可能都会有一些刻板印象比如说可能觉得读不太懂
可能不大说人话有点严肃善于思辨可能是个杠精爱抬杠嘛爱辩论对可能会有这些刻板印象那其实今年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那个脱口秀和他的朋友们啊然后喜剧大会啊还有那个喜剧之王啊等等比较火爆的一些节目就是有一些哲学背景的
戏剧人演员们然后他们把哲学专业这个背景就打得非常响甚至是以这个去就是出圈然后让大家更多的看到哦原来搞哲学也可以搞幽默呀
刷新了对哲学的一个认识然后我搜黄金狗的资料的时候我就发现之前居然有一个平台邀请他去做那个嘉宾那个主题居然是如何抬高级的杠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好像虎秀的那个就是搞不懂为什么他们会做这个而且就是让你从哲学角度聊聊对于吵架这件事的经验和感悟
我觉得不只是很适合做活动我甚至很想现场让你还原一下就是这个话题要咋讲你是积累了啥经验
对因为他这个小说就是鹦鹉暂停刷牙里面然后因为我还没有去看那个原文我看了一些介绍和推荐他说这里面就会有很多场景里面就是以哲学家的口就有个哲学口罩嘛就哲学口吻去专门去对人也是一个引号的一个抬杠吧所以非常想诚挚的邀请你现场传授一下嗯
哲学的妙用在抬杠这件事情上到底有啥作用因为我这本小说大概的内容就是有一个嘴特别笨的一个主角然后他跟人打交道老师背对然后他老师反应不过来怎么去回对所以形成了他一个有点内敛或者自卑的性格就大概就什么事情大家一说什么 OKOK 就这样吧行吧算了那我也没
没意见了他是这样一个性格但是有一天他突然收到了一个神秘快递吧所谓里面是一个口罩有一个说明书然后他只要戴上这个口罩就会召唤一位哲学家给他当嘴替就是每当他要跟别人吵架的时候我每一章节比如面对他
其实我选择的是他很亲近的人比如说他的好朋友他的女朋友或者他的父母等等然后他一戴上这个口罩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什么伯格森培根就都出来了然后用哲学家严密的逻辑体系去对对方那对方当然毫无着假之力所以他每一个环节他都胜利了然后故事的结局对他是把口罩扔掉了
因为我们需要做的其实真的是要赢过对方嘛你需要当一个幸福的人然后幸福的人是被身边的人爱的人就是你的好朋友知道你很蠢但他这么多年习惯了你的蠢他习惯了给你接盘帮你去完成一些事情这是你们的默契然后如果你变成了一个绝对的强者你身边会没有人这时候你会不幸福这个是你要的嘛就是你要的到底是赢还是幸福啊
再谈论这个你要什么样的幸福听下来有点像是在这个各种关系里面你要讲理还是讲感情有点但是所以这里面我还最后问了一个说那你要这么说的话他把口罩也扔了他也意识到了说我赢过对方没有意义我会失去朋友失去亲密关系那这一趟旅程不就白干了吗这口罩我不白收了吗不一样他强化了自我
就是因为当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谁的时候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能教你两句因为你不知道你要往哪走所以谁跟你说的路都是对的但是当我知道我要往哪走的时候其实你们说什么对我没有意义就是他的性格变了
其实他是受到那些哲学家影响了对他已经不需要通过对别人和言语去确立他的自我确立他的自信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跟你说我微微一笑但你明白我已经没有惧怕你的地方了我已经不需要迁就你了所以有一个我引用了萨特我很喜欢的一句话他说就是你不要哭也不要闹也不要喊就说不
你再拒绝一个事情你不用用哭的方式喊的闹的你就告诉对方不那是很坚定的一种拒绝我觉得最后他会变成这样一个人我不需要告诉你我为什么不但我就跟你讲不就够了我觉得这是最后的一个目的学到了这本书有没有另外一个用途它真的是可以去用里面的某些话去来对人
我觉得会有的因为它的逻辑是这样一个逻辑比如说我里面引到亚里士多德的尼哥马克伦理学还有柏拉图吕西斯他是讲友谊的所以有些人就会对说朋友到底是互补还是不互补如果一个人足够完美他为什么需要朋友呢因为我的缺陷我自己都能弥补为什么需要另一个人呢这个在尼哥马克伦理学里有很完整的描述
所以如果你真的就是万不得已要跟你的朋友辩论一下咱俩的关系是什么比如说像亚里士多德就是区分过三种友谊嘛当然第一种最低级的友谊经常发生在老年人之间所以这是我就是可能下一期要录的一个视频就是我的题目叫亚里士多德大概率会反对抱团养老这件事因为他觉得当人老了你最重要的诉求就是互相帮助
因为你的身体不好了你的很多东西都不行了你最缺的是助手不是精神层面的朋友为什么要抱团养老你们年轻时候怎么不住一起啊你轻手立脚的时候你们几个怎么不住一起你为什么老了要住一起啊因为你需要对方你需要他帮你忙那这是亚里士多德看来很低级的友谊因为从德性上来讲你把朋友当工具
你需要他有用然后第二个他区分的第二个层面就是第二低级的友谊就是青年人之间的友谊以快乐为目的就是你能带给我快乐那我今天喜欢吃草莓你送我草莓我就快乐明天我要宿醉你陪我宿醉我就快乐但是这种友谊不永恒也不持久因为人的需求永远在变化所以说这个东西一旦他不能满足你了你俩就不是朋友了这个也不是真正的友谊
所以对然后当然他讲了最后啥是真正友谊啊我困惑了他有一种友谊这个是亚里士多德意义上的友谊就是只能发生在好人之间好人指的是德性上完备的人然后他们对对方最重要的一个点就是不追求对方的有用性然后不是为我所求的这种友谊
是亚里士多德层面当然后面我们发展到蒙田或者培根他们就现代人就转变了就是说坏人之间也可以有友谊不需要追求德性上的东西我感觉亚里士多德说的第三种友谊有点像中国里面的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也不用你干啥咱俩都是君子对咱俩都是好人又没有什么所求这也太淡了
我觉得可能大部分的时候大家都会更倾向于第二种那种对彼此带来快乐然后现在有一种说法就是能彼此给予情绪价值就觉得这种朋友已经很难得了然后很珍贵了居然他都否定了
对 当然我们这背景是因为亚里士多德他不是光光要谈朋友他要在一个政治层面去谈如何构建一个良善的城邦所以你们得首先是朋友然后才能慢慢把这个圈子扩大我们才能构成一个好的城邦所以如果大家是一个利用的关系的话从政治层面你就没有办法构成一个良善的城邦了所以从政治的角度来讲必须每个人都是善人 良善的人然后成为朋友才能构成一个良好的城邦
他要求太高了然后可能对我们个体而言就是达到第二个 level 我就心满意足了嗯
其实操纵这个口罩的背后其实是你啊对吧然后我特别想知道你在长期受的这些哲学的专业的教育啊训练里面就是影响你的哲学家或者是作品是什么既然你不喜欢萨特其实这个完全就是我非常喜欢萨特的作品
只是说我是从现实层面就是如果他摆到这儿你要不要跟他交朋友那我们不要现在可以开始八卦了就是为什么不喜欢萨特这个人首先我们同事间经常盘点就是说全哲学史的哲学家都算上你愿意跟谁当现实中的朋友我们几乎一个都挑不出来
你看马斯伟大我是自己做马斯主义哲学的我深刻的知道他资本论的伟大之处但是马斯一辈子啃恩格斯然后你如果给他当老婆最后孩子是饿死的然后这个朋友家也被你啃破产了就是你得你什么家庭你敢跟马斯交朋友啊就是这样一个人你愿意跟他交朋友吗天天管你借钱的一个人没法当朋友那么萨特呢其实萨特其实越走到人生的后半段萨特是没有一个同性朋友的
虽然他有一堆的异性朋友全都是异性朋友就是梅罗庞蒂啊谁原来跟他都一块办杂志关系可好了全崩掉了
然后他是一个在我的理解这个很颠覆就是我的理解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他不是一个道德意义上从任何一个角度讲他都是一个极度自私的正是因为他极度自私他才能把这个理论做到贯彻到底就是萨特是一个特别真诚的人他一生自私到底他从来没有欺骗过任何人我是非常明显告诉大家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然后萨特他只有一本所谓的自传他是一个极度自恋和自大的人他自大到什么程度这点他小时候他跟波德莱尔都说过同样一句话因为他们两个的父亲都早逝然后母亲都是改嫁的嘛然后他跟波德莱尔都说过一句话他很小的时候就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改嫁因为他已经有我这个男人了
就是他当然他在那个阶段有恋母的厄迪普斯情结但是他的自信在于我足够了可能我这个事业上唯一这个男人就够了你怎么还会嫁给别人啊然后呢他跟波弗阿的关系他一辈子就写了一本这个所谓的自传啊叫文字生涯叫 worth 那个书但其实那本书呢呃
我觉得可以理解成几乎是杜撰的因为他会说比如他五岁的某个下午在外公的书架上看到了一个什么影响了他后来的文学怎么可能呢你五岁下午某一天看了什么你会记住吗所以为什么能体验他自大是他在给自己做传因为我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所以你知道我从五岁的某个下午开始我就跟你们不一样了他是不是在自欺啊他在造某种人设嘛但是萨特有跟你讲文字生涯不是自传他说他是个文学作品人
人家都这么说又很真诚但你看起来她就还是个还是有很多符合她这个传记的风格的东西但是波夫娃可是写了厚厚的最后一部叫什么文字什么什么清算已毕厚厚的很多本的这个传记就是她是一个极度痛苦的这么一个女性她没有享受开放关系就很多人跟我讲说这个真是开放关系的典范呀这个彼此的自由真的是这样吗开放的痛苦吧对这个波夫娃非常的痛苦
那你也要去找对这样我们才是平等的就是我没有 PUA 你如果你一生忠诚于我咱俩这关系就得断了
因为我不能站在道德的压力上说我在外面找人然后你一生忠诚于我那我不就不占道德的这个理了吗所以他不能接受这件事我们需要是平等的我不束缚你但是反过来讲你也要利用这个不束缚去让我看到这些东西哎呀
我真的要再次感叹一下法国的男人们真的特别可怕就作品思想都很好包括跟他论战的那个加谬也是加谬也是很酷啊就是大男神呢然后现在可能还有很多人会把他的肖像放在书架上包括我但是他也渣呀对他也是有几个
你也不能说他叫什么出轨婚外情反正他就是对婚姻不忠诚挺复杂就是所以我觉得作品和人包括他的思想和什么具体的那个人品可能可以分开吗
就这点是我经常跟人讲就说比如说像我们学校陈嘉应老师媒体上经常说他是在世的最接近哲学家称号的人嘉应老师听到这种就是不予置评当然不予置评就是我们没有人愿意担所谓哲学家这个称号然后我们会说我们是哲学从业者 OK 的工作者研究者这都是的
那你说假设说作为我跟萨特从行为上来讲到底差哪就是他也比如也做三十年哲学我也做三十怎么我就是个研究者他就是哲学家然后从这个角度来讲一个特别简单的例子比如说我刚才说我喜欢马术
然后我喜欢马术呢我就在训练之余呢我写了一本书我世俗的认为我的作者简介应该有一条是中国马术协会的会员我是骑手认证骑手好我就去考了这个证我主动呢把标签加在了我的身上我觉得这对我卖书好啊对什么好萨特拿过诺贝尔文学奖可是他拒绝了
连诺贝尔文学奖这样的标签都不配贴到他身上因为他就要做一个纯粹的让保罗萨特永远只是让保罗萨特不是什么法国总统风的什么东西不是诺贝尔文学奖风的什么东西我就是我自己所以这个叫哲学家
他可以真的贯彻他的理论他真的可以面对什么样的诱惑或者战争或者像 68 年的五月风暴一千万人卷进去的运动我都做我自己那像我我肯定是做不到所以你其实在这个角度上你能觉得你当然说他是个渣男但这一点上你能你又能你又渣不渣呢就是说你这满嘴的这个就对吧仁义道德但是真的到了这个节点你可以像萨特一样坚定吗就是也未必吧
对经你提醒我发现当我们提到萨特的时候真的蛮少像提到其他人一样就在前面给他加一些 title 比如说著名的法国什么作家小说家哲学家某某奖获得者什么什么让保罗萨特基本上就直接说萨特对是这可能也是他的牛逼之处吧对
萨特在就是不用说法国人就整个全世界的这个青年人的里面像比如他去世的时候十万人送葬这个待遇只有在雨果去世的时候法国才出现过然后总统以平民身份去送葬因为法国总统不算什么你不能带着你总统的 title 来给我送葬你跟十万的法国民众一模一样没有区别
然后现在萨特跟波夫娃的合葬墓在巴黎的蒙帕纳斯公墓这个我不知道起因啊就是你去的时候它永远是有那个红的嘴唇印就是全世界各地的女游客也可能有男游客她涂很厚的口红吻在她的墓碑上
然后但是工作人员盖个章的感觉对工作人员定期要清理不然太多了就密密麻麻都是口红印对然后还有一个传统就是放一张你去到蒙帕纳斯公墓的地铁票纸质的方形因为他曾经跟波夫一起倡导过巴黎地铁降价为年轻人
要求这个降价所以大家为了纪念他们每次都会坐地铁去然后放在幕上然后亲吻他这是一个标配的流程你能感觉到其实包括我自己你在很多层面上你不想做一个萨特那样的人吗你想但是你想到他的结局或者他的一些部分你又不想选择性对这个就是普通人选择性成为他你就不是个哲学家因为你没有办法一以贯之的去执行你只能要这个不要那个这个才是真正的自私嘛嗯嗯
还好他们是哲学家我们只是普通人好的刚才我们聊了很多萨特的然后其他的那个影响你比较多的人和作品还有吗也不一定是哲学家吧
对 复科 就如果是哲学家或者现在对我影响很深的是汪明安老师 这算吗对 我很喜欢汪明安老师学术明星对对对对然后在各大书店书卖得很好对 他是我很敬重的长辈 就是师长对 然后因为我现在在首饰大这边上课我跟教密每学期我都把课拍到周三的上午因为晚上是汪老师的课在清华
我都尽量上午去上完课晚上就回清华听他讲课那个是我会想要继续回去我离很远的就是这种我也要去听的这么一个课经理这么一说我觉得汪明安老师因为他不管是书还是他参与的一些直播的一些分享吧就很多年轻人看就是年轻人
比较喜欢他然后他写的书虽然也有一些稍微难懂的地方但是我觉得属于现在卖的比较好的然后我觉得就跟萨特特别受就当时包括现在的年轻人喜欢一样你觉得为什么他们有什么特质让现在的年轻人很推崇他呢
我觉得王老师就是一个活得很干净的人他的生活非常简单他生活居住在校园旁边然后除了上课和学术工作几乎没有他对外的交流也是这样的一个活动这是我们共同选择的跟事业打交道的方式然后
没有过多的这种东西而且还有一个就是他是一个特别自我的人王老师是一个自我极其稳固的人有一次我问过他一个问题啊就是我说那个我说我观察到因为可能十年之前或者十五年之前学生上课是记笔记的嘛就是他会偶尔低头但大部分时间抬头但是像我回清华上课现在大家都是支个笔记本那等于说你露了半张脸出来嘛啊
只露了半张脸只能看个眼因为那个笔本电脑打到这样但是其实你不知道他在背后敲什么他可能在记笔记也可能在上网刷别的然后我因为那时候正好 Vision Pro 苹果 Vision Pro 出来我就邀他去试一下然后我就说那你想以后你肯定不能阻拦这个事就学生都戴上 VR 眼镜你这回是彻底整张脸都看不见了我说你会不会就是焦虑就是你会不会觉得跟学生没有这个沟通所谓的当老师的某种威严在哪
然后王老师就是就是冷笑一声他说你什么时候觉得就是他盯着你的时候他是在听你的
就是你是怎么给自己的这个错觉的可能谁有什么对就是你怎么还这么在意这个学生的某种反馈或者这么高看你自己就是这样的东西说你做好你你该做的事情这个是你要做的事情嗯就是说你你居然会纠结在这样点上哎知半个是不是没听过这样自我怀疑也好或者怀疑对方也好在在在他看来是很可笑的事情很幼稚的事情嗯
他是一以贯之的去这样做去这样讲然后那现实的结果是他的教室就是爆满到连保安室的椅子就保安天天说你们谁把又把我椅子搬走了是我没有地方坐了就是是这样是不是上他的课都要靠抢的那种是的就提前去去那个确实失火因为今天我刚好还刷到单独他们现在不是在北京有搞那个火
活动吗也有请到汪明安老师因为他们是在一个户外感觉他们穿的挺多有点北京的小风但是就看他讲话的时候我 get 不到他们现在具体在讲什么但是他就
很和蔼就感觉很容易走近和亲近他不是萨特加谬式的那种硬汉硬帅对他是亲近特别像人间里面的哲学家的那种感觉但是也很帅
好的好的另外一种中国式的帅对不是法国式的那种帅他的生活方式就是或者这样讲如果有一天我做到了教授我希望我在五十多岁的时候活成他那个样子我就 OK 了不过你可能会有你的更酷的那个样子对吧他长头
长头发是呀是呀那个状态对他特别像画家就乍一看如果你不认识他就是他在你面前觉得他像是一个搞艺术的我觉得这件事情对我特别重要就是我得看见一个我认识的五十多岁的人活成了我认为我可以接受的状态否则我对这个事件是没有我不知道我该期待什么
就比如说你跟我说 50 岁的一个生活状态我实际上我不认识任何一个 50 岁的人活成那样我周围认识的 50 岁的人都活得不管人家有钱没钱或者人家过成什么样不是我喜欢的状态那你凭什么说服我我 50 岁可以有一个比较满意的状态所以你得给我竖个标吧我见到一个活人是这样过的标杆然后你看到了可能性你觉得我也有奔头了对就是这样在这个意义上讲他对我很重要嗯
我们再回到这个小册子他也有翻译一些也比较奇奇怪怪吧就是你想不到他为什么要翻译那本书但实际上不提名字但是就原创去写作并且其实以你的哲学背景其实是可以写一些其他形式的比如说像哲学随笔
科普类的合集等等但是你选择的是小说是虚构的这个形式所以我们可以来谈谈你的写作对你给你的对你的自我增加这个作者作家这个身份为什么是从这个小说开始的好像就是那天听一个编辑说你问所有的哲学学者你如果不考虑任何现实的因素你最想写什么全说的是小说了
真的包括傅淡熊 简老师写了一个一百多万字的间都是小说然后但是我后面出了这本之后其实当然在名面上可能很多这个前辈啊会说不错呀给你点推荐什么但是背后还是很多人说你还是不要写了吧就是还是
还是要写到哲学的这个所以就是很你昨天不是问我吗说这个哲学脱口秀的事我就非常尴尬的一个点是因为我酝酿了两年有一个我这个非常在意的选题可能下个月就要签合同了题目暂叫可笑的哲学史
但是可笑的是目前我没太见人梳理过中外的都算啊就当然伊格尔顿有一本书叫幽默但他是文学史那个角度就是我要从亚里士多德开始梳理就单纯的做学术梳理梳理亚里士多德霍布斯什么弗洛伊德伯格森所有这些人理解的可笑或者幽默是什么样的你可以看到他的变化
这种写法也很法国的比如说他们会写一个论行走对有论爱玉还有比如说单独聊旅行这件事情日
日常生活里面的什么切面他都可以给你论起来嗯然后他就从从古到今吧就是各个学科也可能是单一学科然后给你抽抽抽抽出来然后把它综合起来然后又加上他自己的一些想法嗯你是已经写完还是再写还是计划就是已经写了一几万字了然后准备签这个合同啊但是就是写完了这本书之后对脱口秀就是
有很不一样的理解就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有新增了某种理解对就是可能就是笑不出来了这个没有办法因为他的你损失大了是的就是因为他的哲学把他底层的这个逻辑讲明白了然后你有一颗悲悯心其实不是说道德上的因为以前你不知道这个逻辑现在你知道了你就很难摆脱忘记假装不知道
就简单来讲比如说像家里师父他们最核心的观点就是你在嘲笑别人笑只有一种就是嘲笑当然他这里指的是因为你觉得可笑而笑就不是说你看一个山你突然嘴角上扬我们不讨论那种笑所有的笑都是嘲笑包括你是一个母亲然后你看你孩子在前面跑跑啪地上了你先笑笑完了你过去哎呀没事吧
但他不是坏所以他讲他这不是人的道德坏那你是他妈吗你不在乎他吗不是但是你控制不住的嘲笑你其实先嘲笑他怎么摔了然后包括像徐之胜这个因为我跟我的好朋友 battle 嘛他说你说徐之胜挤地铁大家笑我朋友说你说我嘲笑他我有什么资格嘲笑他我也每天挤地铁啊我就是觉得他讲很搞笑但是如果比如博格森的理论你为什么嘲笑他因为他讲脱口秀那一刻你在沙发上坐着呢
那一刻你没在地铁上吧如果你那一刻在地铁上被挤成那样你真的笑得出来吗在地铁上挤着然后看不可能的就会这样吗如果你是一个身体很难受的状态被夹在那你会笑吗你可能会哭吧就是因为你只要足够共情对方的话你就笑不出来了你只有在居高临下审视对方的时候你就心里想的是幸好不是我幸好现在这一刻我坐在家里他挤在地铁上他真可笑
这个是一个底层我之前还想建议他要不你也去整整脱口秀对啊哲学博士给大家讲脱口秀会不会更好笑结果你说写了可笑的哲学史之后你看脱口秀都不好笑了就是我能感觉到他的精彩我觉得他段子就我也爱看就写的真漂亮但是好像老是有一个东西在后面就像其实因为我之前看陈佩斯老师的专访还有憨斗先生他们生活里是极其严肃的人
尤其是韩斗是不苟言笑的人严肃的喜剧人对他完全在台前他是一个状态他是一个演员的状态但是他背后特别他们是懂喜剧理论的他是非常知道这个东西点在哪所以他很多人喜剧演员有抑郁症或者很严重的心理问题他恰恰是一种撕裂原来当喜剧人也挺我觉得他们对是很很厉害是的吧很多人是这样的
他没有办法他不是真的认为那东西可笑如果真的他也认为可笑他未必能演成那个样他就逗不笑你了我是觉得这样但是我有一个担心因为你刚才说看了你可能未来个两年可能会出的这个书可笑的哲学史然后就让有一些喜欢脱口秀的人不敢看
因为他怕看了之后呢懂了太多底层逻辑然后就让他损失人生一大快乐就看特好笑不好笑然后反而能感受到我甚至能感受到悲凉那对损失人生一大乐事还是去选择去接近某种真相某种残酷我就可能很多人就不想花几十块钱去买一个书了吧你不是推书狂魔吗你现在这样说赶紧挽回一下
哎这个是对的就是说否则不就信息减防了吗就是我们不能害怕看到那个真相的部分就是赤裸裸就是说英雄主义不是看到真相还热爱生活吗
就是我不能因为知道他残酷我就躲着他就那样不就是别人骗你的理由吗这不就是糖衣炮弹吗就是我给你包裹在很好永远不让你碰到我们不是要冲破那个吗我们就是要找真相吗你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至于我看不看什么那是我的事但是你不能瞒我你不能骗我你不能因为让我不知道的方式让我去接受一个东西这个事情不行嗯
我刚才灵光乍现想到了一个未来这本书的一个推书场景你可以找一个当时很知名的脱口秀的演员然后你们来聊这个书对那种反差感然后书封上可能也会写点跟这个有关系的说不定就是因为有这种反差还更好卖我觉得你是很有想法的就说到这个推荐书确实没有
应该是我没有见过就是为了推荐书自己穿那个充气玩偶服在图书交易的那个叫展会吧然后就被那个媒体记者有拍到然后还上了那个
新闻的我觉得也是看到一种反差就是玩偶皮下是真人然后真人是一个哲学小说的作者然后他是一个哲学的老师就这种反差让大家对这个书有很大的好奇这个方式是你想的还是出版社建议的我想因为我觉得出版社应该看不出来这个事对
对而且他们还激映我因为那是很大一个全国的书展所以他的呃这个审审核是很严格的理论上你不是不申报是不能蒙面的吗哇就算蒙面对因为这个是你需要知道里面是谁你要核实身份的很大的一个展会所以我还给出版社带来一些麻烦因为他要特殊的去报备说我们有这样一套特殊服装嗯这个人是谁你得告诉人你自己买的吗哦对但不贵那个就是然后我一个充气的鹦鹉的对呃
对它里面是有一个鼓风机嘛就把自己吹下来然后我在整个的书展上特别大的那个展就是最大的那个就在溜达我溜达然后我碰到了一个就唯一的一个跟我一样的那个人是袁福岛袁福岛的那个他们那个人那你们应该打招呼了对我们看到彼此很亲切然后我他就问我他说你热不热他说我已经热不行因为袁福岛是一个毛绒的啊
还好不是充气的还好你是充气的然后我说我一点也不是我是这后边背个那个电风扇的对我记得你们那时候好像是夏天吧对就非常那个展会非常非常热然后你也不知道我说你热不热呀我说我不热我说看你挺热对啊我觉得特别好玩真的为推荐的书真的是拼了老命了对了然后我要特别提一下就是黄金狗他的签名很有意思
什么意思解释一下这真的是一个就是黄牛的一个对哪个是黄就这个黄不是草字头一个田嘛然后田啊然后欧就是区签就是其实是一个对就艺术体的一个签名第一次遇到就是作者来解释他的签名对我上一次也是特别逗就是一个人说能帮我签个名吗然后我就在签了他说我不签也行画个东西也行我说啊对
这就是他说没关系您不想签坏点什么也行我觉得非常尴尬我说我再签了再签了等咱这期那个上线的时候我把这个放进去就让大家以后认准这就是你的正式签名好吧那除非你有那个公心对他除了那个译了这本书然后写过这本书之外呢还有一本因为没有带来的好
也是你去翻翻豆瓣他的作品里面他有一本那个译著叫有毒动物界的剧毒生物是你跟别人合意的吗没有没有自己意义的因为那个这个
这本书的那个沈教老师是苗德岁老师是那个物种起源的译者一个老先生对我很珍惜跟他学习的机会因为这本书里很多是拉丁名就拉丁文的就动物的那个鼠鼠什么的嗯啊什么蓝环章鱼啊什么我这书特别懂有一次被挂到那个微博热搜上是因为深圳一什么男士去火锅店点章鱼的时候
然后那个男的还很博学火锅店给他上的章鱼里有一个蓝环章鱼那是剧毒的我记得有这个蓝环对然后让那个男的给认出来了就是这个什么先生然后我们这树就跟着火了一把说这蓝环章鱼大家不知道是啥这本书里有就是营销别人说这是没有想到的这居然给冲上了这是哪位深圳的先生不是陀吧就应该不是很难找啊你去哪买一个那种
对所以那本是一个博物学还是科普
那本是一个它是归于艺林出版社的小艺林嘛然后这个我跟我编辑有一个交流就是在营销的时候他说当然这是面向小朋友的然后他说你怎么看我说在我翻译因为这本书的内容是绝对学术就是真实的就是它是科普它可是科普它不是说着玩的然后我说它为什么要在小艺林而不在艺林不是这本书的问题是成年人的问题因为你不关心了
因为这本书这书里的所有消息信息在我翻译之前我都不知道你知道这个生活在什么希拉图歇她一年需要喝几顿水吗你知道这个亚马逊丛林里的这个蛇长什么样吗你知道鸟咬你中毒了该怎么解毒吗你都不知道因为成年人不关心呀我这辈子都不去亚马逊我为什么要知道被蛇咬了怎么办
可是小朋友关心啊小朋友关心恐龙关心亚马逊关心这些那这是书的问题吗是我们的问题吧是你为什么开始不关心这些事了呢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关心的那我们今天对也可以今天为这本书哎呀比较平凡嘛就是小朋友可以看然后成年人你对这个世界还保有好奇的也可以看这本
对吧嗯好就是因为很难想象你搞哲学的翻译一个动物界的剧毒生物而且好像还有一点翻译难度对为什么会搞这些事情包括你前面做的各种各种就觉得你好像所有选择的东西都比较的有趣就是属于我们想不到或者说看起来没有那么的严肃
可以来跟大家再聊一聊就是关于有趣啊还有就是这里面能让你确立某种不太一样的意义感吗
就比如说像鹦鹉这本出来的时候就很多人采访说首先问哲学有什么用第二本很重要的说我们为什么要买你这本书就读了这本书我能有什么用我说我上一次感受到什么东西真的有什么用那肯定是说明书我把那个我把那吸尘器买回来的时候我没有那个我肯定是用不了所以它有用嘛我得看了它我才知道怎么吸地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我读过什么东西是有用的我也不知道你所谓的有用是干嘛
然后我说那如果你读哲学的诉求是有用的话其实这个目的本身它一定给不了你它就是展示一个我觉得哲学可以让人不孤单因为你想哲学家是多么疯狂和极端的一帮人
他们有的人酗酒有的人自杀有的人这个那个在亲密关系上有这么多的举动在意识形态上有这么多的说法然后不管你觉得自己在这个生活里有一点奇怪或者有一点格格不入你去哲学史上看吧有的是人比你更往前走一步
所以你不可能觉得自己孤单的就是这个是我觉得是我读书的一个意义奇人怪人都已经有很多了所以其实有很多我认识的比如说对自己期望很高的一些老的作家他们会讲说我写书的目的是为了让书替我等人
我的生命无非这几十年然后可能我未必在这个时代遇到懂我的作者只要我死了书还在或许在下一个一百年就遇到了他会替我去等那个人
那我觉得哲学家他们也在等我们就是他会让你摆脱孤独其实他并不能帮你干嘛但你至少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只有我很多人都这样我还好我也没有那么你不用等那么久你不用等那么久就是当代是有人看的有人看的希望我们这一期播了之后大家都可以再去找到你翻译的还有就是你写的那些东西大家再来买书来读
那我们前面主要的部分聊完了还有一点小小的尾巴也是觉得就我们普通读者可能没有那个时间精力和能力去消化哲学家们那些原版的巨著你可能这一辈子都不太
去翻开但是呢我们很幸运生活在现在这个时代有各种各样的载体和媒介表现的形式可以让我们稍微轻松的去步入哲学的殿堂像是这个哲学的漫画然后还有像这种哲学的小说对那请黄金狗跟我们安利一下你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途径那些
我其实有点有点烦这个因为这个书在做营销的时候他们跟我提过说可不可以当做某种存在于虚无的导读导读不是别扯了这跟全面书有什么关系就是不要这么去这样对这本书不尊重
对远处更不尊重你别想通过他去什么如果你要读存在虚无请你直接面对他然后我一直对待非哲学专业的学者我其实是这个态度因为我们看二手文献是因为我没有功利的诉求我写论文干嘛我需要知道那个人的观点如果大家没有这个功利诉求哲学也不是我的专业我不用急着发论文
那么好的著作摆在那你不看你要看谁解读的它呢就是那些人配嘛就是这样就是人类最经典的这些可能 2000 年前那么多人写过文字就这点东西留下来了你不看它你要看谁啊后面人怎么配让你阅读呢就是我们的阅读的水平是在这的所以其实我觉得是没有选到恰当的哲学援助有些哲学援助非常好玩比如我给大家推荐吕西斯就读这个柏拉图的吕西斯极其薄的一本然后他就是
这里面有很多加上关很有意思啊就比如说苏格拉就是这是柏拉图写的他老师这个苏格拉底的故事嘛然后在古希腊他其实是恋童的
就是他这个伦理跟我们是不一样的就是一个小男孩你要怎么变成一个男人呢你需要有一个另外一个不是你父亲的男人来教你一切包括性包括知识他要带你变成这样一个状态那在那个时候在那个城邦里你说最优秀的谁家孩子都想被这个的男人是谁呢就是苏格拉底
啊所以这个吕希斯是那个呃吕希斯的是一个小男孩一个可能十十来岁的小男孩这个讲的是苏格拉底跟他的一次对话啊
然后这个小男孩为什么会被苏格拉底选中呢因为他的家是非常的显赫他是一个半人半神的这么一个血统是当时这个城邦最漂亮的最优秀的这么一个小孩然后他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然后苏格拉底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他就去问这个吕西斯说什么是朋友呀你俩怎么回事啊他最后帮你他拆解掉了这个他其实不是为了破坏你们的友谊不是挑拨利剑他是追问你到底什么是友谊你真的知道吗
在这个年龄你以为你俩是朋友你知道什么是朋友吗然后苏格拉底用这样的就是柏拉图的这一系列吧包括还有拉克斯拉克斯呢是一个将军他是去追问这个将军什么是勇敢他永远是这样就是你说你要问勇敢你该问谁呢你当然问一个上阵杀敌的将军了你因为大家世俗里那肯定是最勇敢的人不怕死啊
然后苏格拉蒂去问你觉得什么是勇敢最后他甚至得出的结论是你以为不怕死就是勇敢吗他认为的勇敢是你有勇气面对快乐吗就是你能克制住你一直想要这种欲望吗就是这个勇敢不只是你面对所谓英雄主义的这种战争的勇敢而是如果一个事情带给你快乐但你明知道它是不对的你有没有勇气戒掉这个欲望
他不是在逆境中的那种勇敢而是在顺境中你有没有克制的力量就这个德性是他们最看重的东西所以这个是为什么我可能我个人来讲我不是很偏向于像比如说尼采式的或者萨特是这样的比较
这样的生活方式就是在我的价值观里我喜欢克制就是我不觉得这个我喜欢这个方式我喜欢理性的方式但是这不是一个法国哲学的方式所以它有很多的限制比如你不能进入到一种迷狂的状态你可能也没有办法创造出传世的作品或者你在某些方面你也没有办法得到生理上极致的体验那么你也就没有办法得到极致的这种感觉那这都是相生相克的就是你只能选一边嘛
但是这是个人的一个性格决定所以黄金狗其实仍然是推荐直面那些哲学的经典原著如果你想对然后访谈有一个叫我不想保持正确那边说得好心思新出两个法国哲学家的一个对谈叫我不想保持正确然后还有很多像福科的访谈还有利奥塔的访谈很搞笑一个很有意思的老头也是法国提出这个后现代主义的这么一个人叫利奥塔
就他们几个的他在最有名的利比多经济学但是还没翻译过来有他的访谈录就是很有趣的这些人对我觉得就看他说了什么就可以了他们摆在这我们何必去听后面人的这个对那这个直水漫画能看吧这个挺好看还行这书还行啊
一褶手捆存在与虚无确实是太辛苦了这个大概还是能理解一个萨特的想法但是说通过它能走向存在与虚无我是不信的我是觉得我觉得可以发起个争计就是看看有多少人是真的看了迷宫然后最终翻开了存在与虚无然后多抓鱼了然后买回来两天多抓鱼了多抓鱼打钱
那你怎么去看现在有很多就是当代的高五哲学研究的人像韩明哲他推出了很多的哲学小册子也很受年轻人而且是世界级的吧但是我觉得可能更多的我们已知的是中国比较
能够迎合就是中国一代年轻人就他们的一些精神的状况啊甚至也可以叫精神危机吧嗯这个问题呢你会看吗是这样的韩敏哲的二十好像二十五本这个书嘛他来自中信出版集团就是我很重要的金主爸爸
我经常做中心的活动然后呢为了他的这本书呢我也在北大百年讲堂主持过一场戴景华老师跟李洋老师的对谈所以说
我跟我比较亲近的几乎所有的哲学老师包括我自己导师夏莹老师江雨辉老师蓝江老师汪明安老师全部都为韩炳哲做过活动当然我们完全肯定对这个营销编辑超强的这个能力但是韩炳哲对我们来讲你不一定非要把他他们现在愿意把他叫成思想家尽量不要叫成哲学家
就是思想家会更宽泛一点他能触动到你你觉得他有思想这个就 OK 了但至于这个人能不能进得到哲学史就是他有没有原创的哲学理论这个再说尤其他提出这种倦怠社会就是他能不能跟比如什么福克的规训社会和德勒兹控制社会这能并列到倦怠社会吗你这肯定是开玩笑的就是没有人会认为说海敏哲变成了一个跟德勒兹福克比肩的一个哲学家不会有人这样想
但是呢我们完全肯定他的这个做法和他的思想就是他愿意接近年轻人然后去处理这样一些现实的问题我觉得这是很有趣的而且他的阅读负担很小就三四万字一小本就是我们也做过系列的
也是在这里然后反小孩挺好的对对对所以他是有思想的是的呀好的就是也可以看但是不要叫他哲学家代译存疑对对对好的好的那我们今天就聊到这里非常感谢黄金狗给我们带来哲学的盛宴先以热烈的掌声感谢一下黄金狗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