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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打正着-24-有伙伴的感觉特别好

2023/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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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晃播客自传|歪打正着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洪晃
知名媒体人、专栏作家和播客主播,通过多样化的职业和创作形式分享她的生活故事和见闻。
Topics
洪晃:在德国期间,与合伙人合作的经历与众不同,大家更关注项目的执行而非利润分配,这使得合作过程十分融洽。 在标国期间,我参与了许多奇特的商业项目,例如与印度和俄罗斯伙伴合作的易货贸易项目,由于项目过于复杂,最终以失败告终。与俄罗斯伙伴的喝酒比赛也展现了不同文化的差异。 此外,我还参与了美国Carlyle基金在中国投资香肠合资企业的项目,该项目因合同签订不严谨、文化差异和商业环境的复杂性而失败。 我还协助美国客户安伟峰在中国寻找小五金生产商,期间经历了合肥公司财务造假事件,以及由此引发的仙人跳事件。这些经历让我对中国商业环境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总的来说,在标国期间的经历让我感受到了轻松的合作氛围,也让我认识到团队合作的重要性。

Deep Dive

Chapters
在德国工作期间,洪晃与来自印度和俄罗斯的合伙人合作,处理国际贸易项目。他们经历了文化差异带来的挑战,例如印度合伙人爱讲脏笑话,以及与俄罗斯合伙人斗酒的经历。
  • 与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合伙人合作
  • 处理国际贸易项目
  • 文化差异带来的挑战

Shownotes Transcript

大家好 我是洪晃 欢迎收听我的音频自传博叔好 大家好 晃姐好我们都 24 了 是 24 级 好

我们插了几集讲各种各样情绪和主题的事讲故事讲到哪来着讲故事其实讲到八九十年代标国吧标国标国还是一个挺神奇的地方对我来讲一般吧你听着这种合伙人的公司都是分赃的时候大家吵起来对吧我们所有的东西都是讲怎么干事我们吵起来就说这件事该怎么干谁去干

谁负责怎么样去执行这件事我们吵架全是在这儿挺像那种刚出来的创业团队对到分钱的时候呢大家都看着小鲁说你说了算吧然后小鲁就开始干西脸小鲁就说那克里尔你是财务你说了算吧克里尔说一个数完大家就说那就这么着吧然后就吃饭去了好随意我在彪国的记忆里头就从来没有因为分钱这事儿

大家红过脸真好这不是完美的创业吗因为我们那个时候可能也就是一个能量很大的人但是又是具不能挣钱的一个公司我算了算这公司里头能挣钱的一个是克里尔会做投资项目

我呢刚开始就是那德国公司的那个项目做活塞的那个就是差点被给我焦虑死的那个项目好多精力都扑在那个上头同时还有几个项目都是小打小倒的也都是原来在德国金属的时候带过来的其中有一个项目就特别逗

我不是跟你说过德国金属我们曾经做过叫异货贸易吗就是 counter trade 我们做 counter trade 的时候呢就认识了一个他应该是印度人吧叫 Ashka MehdiAshka Mehdi 呢就是特好玩一个人就天天给你讲脏笑话超级能长脏笑话

他又有点那种印度口音特别有意思我们认识他是怎么认识他我忘了他好像那个时候就在加拿大给一个银行做顾问我们就跟他聊起来了他那时候在汇丰当顾问还是什么汇丰呢他们也有一些大的企业客户有这个服务的需求他就给我们介绍客户来着后来呢阿什卡呢就去了印尼

他呢又绝对一个要把简单的事情变复杂的这么一个人其目的就是为了他可以给更多的人讲脏笑话特能交际他也特好玩任何派对没有他就不热闹的那种他就去了印尼给印尼当时的一个公子哥那样的人底下的一个公司当他的总经理他就是把特别简单的一个事情印尼和俄罗斯的交易

好好的人家拿钱买东西他非给人家做成一个易货的交易然后中间的那个俄罗斯的货呢又要到什么中东去转一圈中东再换成什么东西给到印尼印尼又的东西又到中国换一圈中国再换成什么东西再给到俄罗斯然后那个时候他就找到我们来了那个时候我已经到了标国已经辞去那个德国公司的那事了他说你还想不想做我说

我做什么他说异货我说我已经不做这个异货了他说我现在有一个 deal 怎么怎么好什么在俄罗斯什么然后我说我真的物资的东西我已经做不来了那反正里头

里头又有水果又有粮食还有一点什么军工的东西反正就弄得特别的什么他说不管怎么说吧我觉得你应该看一看这个然后我就跟标国的人说这个标国人说听着挺好玩的说俄罗斯我们也没去过要不然你让他过来我们看看阿什卡就说你让我

我带着俄罗斯的那些伙伴来跟你聊一次不就行了吗我们到中国来好好好到中国来电话上呢说好了哪年夏天他们要过来过来之前呢那俄罗斯的那个老板呢我还没见过他就跟我说说我想让我儿子学中文因为我觉得中国将来肯定是特别厉害的

所以呢我儿子必须会中文他能不能到北京去住在你们家你给他找一个中文老师让他学两个礼拜中文我说你儿子多大他说 14 岁我说行吧反正就住我妈那儿了然后我们就给他找了个中文老师就 14 岁一小男孩长得就是典型的那个俄罗斯人的那个胡头胡脑的那个感觉长得挺壮但是不说话的挺

挺乖的就在那上了两个礼拜的中文课他爸呢就跟阿什卡呢到中国来了找我们标国的人聊这个把我们全都给聊晕了你知道吗除了阿什卡麦迪的黄笑话我记下来了

所有的做的那个 DL 的怎么样用什么苹果换阿拉伯石油完了之后阿拉伯的石油又换成印尼的什么东西反正复杂到我根本就算不过来我也觉得那东西没戏最后谁先交货谁后交货这里头能出的我那个时候已经学会要让我焦虑的事我就转头就走

然后我就跟阿什嘎说我说这事吧真的算了吧因为这个又没有现金又没有人付给我们钱我们要去找中国公司中国公司做事是非常实际的我说你这已经把它搞到复杂到没有任何一个中国公司会沾这个东西我们作为咨询公司来讲我们又不会买货

阿什卡说你没劲怎么怎么着然后说那不管怎么说吧说这做不做的这事咱们再说咱们先得喝酒俄国人呢就说喝酒我们标国有一个伙伴叫古气儿然后古气儿呢也是留美回来的有个小胡子就是山羊胡子古气儿呢号称是这辈子喝酒就从来没醉过喝啊

counter trade 这事儿 阿什嘎麦迪是一个大忽悠 古气儿呢是我们标国的大忽悠 你知道吗 特能白虎所以一碰见这事儿我就把古气儿拉上 我说古气儿走跟我一块做这项目去 我就把古气儿给拉上阿什嘎忽悠阿什嘎的 古气儿忽悠古气儿的 反正就是这俩大忽悠在一块吧 旁边人都还挺喜欢听他们俩人聊天的

这里头还有俄罗斯人俄罗斯人一听喝酒就来劲了俄罗斯人就说的喝酒嘛我觉得这个你们就不要在我们俄罗斯人面前说什么了我说不可能你们俄罗斯我们骨气从来没醉过俄罗斯人说那我们就安排一次吧我们先是安排了一次好像在一个中国餐厅里头喝白酒喝的不分上下

鼓气也没做俄罗斯人也没醉就回去了俄罗斯人说那我们走之前安排一次吧我们来然后我们说不不不这北京我们是地主所以我们得俄罗斯人我们来我们来让你体会一下俄罗斯人怎么喝酒的我们说那好吧然后他带着他那个 14 岁的儿子啊

就在北京的俄罗斯大使馆是在二环上的小街那块在那个俄罗斯大使馆旁边就有一个俄罗斯餐厅也是俄罗斯人开的他们就在那儿包了场找了乐队安排人说要跟我们比酒我们一听这仗势就觉得这不能输这明显就是要比试比试的

正好跟我一个朋友呢他是新疆人那他就在那说俄罗斯人喝不过我们新疆人你们汉人喝不了我们维吾尔族人也能把他们喝到桌子底下去他叫 Anywhere 我就说 Anywhere 那你跟你女朋友一块来吧他就跟他女朋友也一块来了我说我不行我得拉几个能喝酒的去站这个俄罗斯的喝酒堆去我们一进那餐厅就有点懵了

一人一个位子桌子摆好了一般桌子呢就是摆一个盘子刀叉一个酒杯还有一个水杯还有一个餐巾布就完了人家摆的摆了这些旁边每个人包括那 14 岁的儿子一瓶 Vodka 一瓶一人一瓶跟啤酒似的对那量也跟啤酒似的然后我们说摆那么多瓶干什么他说

不是喝酒吗然后那个时候我们就觉得我们这个稍微有点觉得不行了我可能还没喝到一半呢

就跑到厕所里头抱着马桶就哇哇的吐但这吐吧有一个好处你吐完了之后就没了然后你又觉得你能喝了但是他们也看得出来我已经吐了我就明显是不能喝了他们也就不惯我了就冲着古气和安利瓦去了本来也就是我们已经把古气和安利瓦说了你看这我们中国人绝对是白酒什么的

提上混着喝都从来没醉过的没问题鼓气在那一个劲的跟他们喝瓦克我还有安尼瓦说你们俄国人就是能把汉人能喝倒喝不到他们维吾尔族人他们就主攻这两个人

我就不用喝了吗然后那个俄罗斯人在那我就看着他那个 14 岁的孩子已经开始开第二瓶 Vodka 了我就问他爸我说你儿子在喝第二瓶他说这在我们俄罗斯就是水

我说他才 14 岁啊他说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我原来就是 KGB 的我就是哥哥博的他说哥哥博的第一课就是让你喝酒他说我 11 岁就进了训练营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喝酒他说这个你们真的不应该跟我们提这事如其实我原来还不想跟你说我们的背景但是你看我这几个同事我们全是哥哥博没少喝的啊

还有杨小平也去了我老公也去了他们就在那喝喝到最后骨气是真的不行了就趴着桌子上像小时的时候咱们不是睡午觉都趴着桌子上他就已经趴着那餐桌上了最逗的是他那个头发餐厅里头还有汁就全掉了他已经就完全就不行了那 anywhere 呢也已经是迷迷糊糊的我们家杨小平呢也喝的就是不行了我们说我们认输认输都大半夜了

乐队也唱累了完了就回家了我那时候住在琉璃厂租的一个特别小的院子我一会回家之后喝多了嘛进门的时候有一个茶几咣唧就创的那茶几上头了都不觉得疼

第二天早上睡觉起来看着腿上一大块青跟我说你昨晚上为什么掐我呀给我气的我说我掐你你昨晚上喝成那么的得意还有就是开车回家的时候半路上还得停车那时候是可以久驾的他不开车我们打地回家的那时候我们也没车路上吐了一棍回去摔了一个跟头第二天早上醒来居然说彻底断片完了问我说我昨天晚上为什么掐的

我就给我那个朋友就安妮娃打电话然后呢是她女朋友接的我说安妮娃怎么样她说她现在还抱着马桶呢还没醒呢说安妮娃就基本上抱着马桶睡了一宿然后我们就知道这个俄罗斯人是绝对不能跟他们喝酒的他们太厉害了

特别好的一件事呢 50 年代像点点啊小鲁他们那些人对俄罗斯和前苏联是有一种感情的因为在他们年轻的时候那个就是中国的老大哥是俄罗斯人把我们都喝晕了之后还挺好的说我们组织一次你们自己飞过来在俄罗斯我们带你们去看一下

结果我忘了什么事了我没去成点点小鲁他们都去了回来跟我说是特别牛的一个俄罗斯有特别好的当代艺术的收藏而且这个收藏是

俄罗斯原来有特别大的藏家苏维埃建立了以后这些藏家都把他们的画捐了也好是国有了也好反正就是他们国立博物馆里头但是因为这个可能有些东西到底是私有的还是国有的有一些问题没有解决所以呢他从来不展

他们就居然让他们到仓库里头去把所有的这些画都给他们一件一件的亮出来看了然后他们就特别开心但是那次我没去那时候标国有这么一个没做成都买单但是阿什嘎我们现在还有联系他现在可能不讲黄笑话了也没有新的笑话我老问他我说你还有笑话吗他说我最近已经退休了所以就没有笑话了

在彪国的时候有好多这种样子的事情因为彪国整个的气氛吧那个时候中国还是很要赚钱赚钱赚钱的但是呢彪国呢就是一帮不太会赚钱也没有那么大的激情要去赚大把大把钱的一帮人所以对我来讲呢那一段就是挺合适的而且挺好的我妈又是搭出去房子要住完了又给她请老师

什么买卖都没做成但大家都特别高兴都保持联系这种样子标国那种公司目的性不是特别强基本上都是这种样的咨询

还有就是在中国办不成事了过来找说帮着平事啊或者怎么样特别逗的就是有一个其实是美国特别大的一个基金叫 CarlyleCarlyle 呢在美国他这个基金的主理人和他的投资人背后给他钱的人呢应该算是美国特别特别上流社会的他们在中国投了一个项目这个项目就变成一个矛盾了就变成一个烫手的事

山域了他们就找了美国老布什时候的国家安全顾问叫 SkollcroftSkollcroft 像基辛格那样就成立了他自己的公司跟标国是一个联系就是 Skollcroft 有任何中国的业务第一站就找到标国来了

我们有一个长期合作的这种协议他就跑到我们这来了说这是 Carlyle 的一个问题说他们在中国投了个合资企业这个合资企业应该是在河南是做香肠的

他们投了多少也几千万美金的这么多啊他这个合同签的不严谨比如说我们这个合资企业做的就是罗峰香肠好谢谢您你是罗峰你跟我合资了然后我们一块做罗峰香肠

你就觉得亏了因为市场都是你的发行也都是你的我只不过提供了更好的设备技术给了你钱你拿这钱买了点设备活都是你干的你就觉得不合适咱俩合作的是罗峰香肠嘛你就在旁边做了一个罗峰春肠

春场里头的设备呢经常是从罗峰香肠里头的设备迭代过去就是我这用旧了一会儿那个设备就没了外方也有一个总经理那总经理经常会到车间里头去看就觉得少了一个车那大老丁的那个固定设备的东西还在那呢他就会跟那车间的厂长说那设备呢那厂长说你没事吧哪有设备啊

这个地上这个还在这他说一直在这也没设备这原来就一直然后他们老外就疯了他们原来呢去派了个外国的总经理呢是一个高盛原来的做投资银行的哪搞得定这种样的事情啊就根本不行

又去找了一个什么好像是个香港人又派到那上去因为他们那个时候就老外就特别觉得香港人和台湾人是懂他们的所以他们就在中国派总经理就派台湾人和香港人但他们不知道台湾人香港人是有弱点的然后被我们大陆人是抓得紧紧的拿捏得紧紧的那个香港人到那上头一个礼拜被人家送进去几个小姐他就非常开心的笑纳了

笑纳了完了之后警察就来了然后他就蹲到间里了这个香港人就没了然后呢他们就觉得香港人台湾人有这个弱点他们就去派了个新加坡人新加坡人呢好像是一个吃素还是怎么着你就说派一个吃素的去做香肠这本身就不算大了然后他们就天天逼着他

到屠宰场去他也受不了了然后他们就觉得这个事情是不行了我们必须你要不然把钱还给我们我们撤资我们把股份还给你反正就需要一个解决方案就卡在那了这个也是我看见的觉得最好玩的他们就说你看这事吧你们就是合资伙伴长得不好解铃还靠寄铃人

谁给你介绍的这个项目啊说是那个联办的人介绍的就王伯明他们那儿的人我说那走啊找王伯女儿去然后我们去找王伯明王伯明就在那儿特别游的什么哎呀小鲁啊我跟你说啊这个屠夫啊他干什么我们也控制不了的这人没办法你说我们去办也没办他那个什么要怎么他横着来我们怎么办呢

讲道理是没用的你们去也没辙我们说那你也得去啊因为我们这个是合同哎呀你说这洋鬼子他赚钱的时候高兴不赚钱的时候他就哭用法律用那什么了他偷偷赚上钱的时候他怎么不说这个嗨我跟你说你就别管了香肠的这个事就没人管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后来这些老外就起诉了因为他们刚开始是不想起诉

我们也束手无策特别那什么小鲁说真丢人这个不能给人解决这个中国人怎么能干这种事情想了想说你去给他们解释说我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我说为什么这话要我说

我们中国人说这话很丢人的你美国人无可谓的你不要面子的你去解释去我就想这事就让我去了所以我就没办法我至少要找他开玩笑我说对不起啊这事我们解决不了真的我们离他太远了他们的意思就特想让我们去河南看一看说我们不用去河南我们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也知道你们

碰见难事了我说但是我们这事帮不了然后 Skullcraft 说那我们这个活接不接啊他说那如果我们不接这个活的话人家就结法律手续了一起诉这事还就真解决了为什么呢那边的中方公司因为他不是罗峰香肠和罗峰春肠吗

罗峰春茶公司就做的后来就比那个合资企业要大比香肠还大了春茶要上市了但是那个时候中国有一个规定就是上市公司不能有法律案子就碰着了那这个时候逼着过来去跟他们解决最后怎么解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记得中间有这么一个事让我觉得国内做事真的是有时候是挺逗的

故事吧你就想去编你都编不出来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深度的参与了这个事情那个时候我们还有一个客户就是后来揪着我去做杂志的那个安伟峰安伟峰是一个酷爱中国的美国人也学过中文胆呢贼大安伟峰的故事我必须得给你讲一下我是怎么认识呢他跟我另外一个朋友在

史密斯巴尼投行一块做同事后来呢他就离开史密斯巴尼他去了黑石他就是黑石在亚洲的头

他在中国呢要来做投资专门看项目的他就来找我看项目那我哪知道大项目我手里头又没有这个什么反正就经常有朋友说有个项目我推给他的时候他也特别客气他说谎你给我的项目都不行太小了他说我这个掌握几百亿的人吧他不可能几百万几百万的投他说那我就累死了

他说我必须得要是极易极易的投出去所以我必须是大项目我就想那我没这大项目他说那你没这大项目我就去找别人但是你帮我最后去谈一下可以不可以我说可以他说因为咱们俩处得挺好的你英文又那么好什么的我说行行行没问题

有天过来跟我说说我找着一个人然后我就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一个中年的男的吧但是特小白脸白嫩白嫩的那个小脸属于小分头二两油那种感觉的我就看着我就觉得不可靠他说你看这个人他的项目就是对投的就是我们要投的项目我说他让你投什么

他让我们投大庆油田我当时我就插在这边我说你做吗我当时我就想胡扯然后就说这个规模就是我们特别喜欢的还有一个项目是什么呢是手钢当时我就呵呵好吧安慰峰后来安慰峰是很努力的为中国做买卖什么他还学了中文啊

大清九点还没开始呢就已经知道这事没戏了守刚呢他还是真动心了那个人呢也没谈下来然后他就问我说你不管怎么说在中国得有点关系你能至少让我去守刚谈一次吗见着守刚一个就是领导的那个情况然后我还拖了好多朋友啊什么的就找着了守刚的集团公司的一个

副总就决定到他那去约好了之后呢安伟峰为了表示实力呢还把索罗斯基金底下那个时候索罗斯还没那么反动啊 90 年代初的时候索罗斯基金底下专门管发展中国家市场的也是管钱的吧头两个人一块到了北京来我还记得那老头子特别傲慢的那种感觉就去守纲

去首钢的车里他俩就肯定坐后头我坐前头我后脑勺就听着安伟峰在那说话 Can we do this?I want to show that I can speak ChineseYou know 我说哦行啊你要想说中文

他那个伙伴我忘了他叫什么他说他不说中文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做这个我说我会说中文你只要把我的中文翻译成英文是这样好吗我说好没问题我心想这不是就是说我倒着翻吗压他们说中文给手刚要溜溜他的中文我呢去给他朋友把中文翻成英文

我们就进去了手刚当然就插钢啊人家一排人坐那然后我就介绍了一下我说这个是安伟峰先生然后他说马上就打断我说我来我来我会说中文我叫安伟峰安全的安 伟大的威 山峰的峰对不对啊 好好好我的英文名字叫 Keith 我的代表黑市公司然后到时候我就想了

黑市已经成了黑市了好吧我们有一亿块美金要投在中国

问一下首岗可以不可以投资然后那边的人说你有多少钱他说我有十亿块美金他是十亿美金他变成十亿块他加了个筷子这事就彻底完了我就基本上快疯了我在那边还给那人翻我这边翻着英文我这边都已经快笑掉牙了你知道吗我就觉得首岗的那些人已经是火眼金睛的看着我就意思说

你把我们一个早上浪费在这就告诉我你带了一个叫黑市公司的人到这来手里有 11 块美金

他还不听就还说中文呢人家手钢说那你们业务上哪方面比较强呢我们会做煎饼完了一个做煎饼的叫黑石的公司有 11 块钱要投手钢当时我基本上就疯了就跟手钢说那我来把他的中文再翻译一遍他的公司叫黑石公司所有手钢说啊

黑石我说那不是 11 块美金是 10 亿美金 10 亿美金站上了不是煎饼是煎饼安美峰来了之后还给我们带来一个项目

他在美国有一个公司叫 StanleyStanley 就是做那种小五金的你知道美国的人家都不会是像中国一装修就有个装修队对都自己来他们都是自己来像 Homeco 这些公司在商场在美国是很 popular 的

你要说房子什么刷个墙啊什么这些工具啊小五金啊美国人自己都是会动手的他们专门是供小五金的有一个工厂在 Connecticut 专门做那个荷叶的

他们不想在美国再做了因为北美的劳动力实在是太贵了已经有一个厂子是搬到印尼去了他们另外的更多的几个厂子呢他就想把那个产量全拿到中国来然后他们就来做进级调查嘛就说有什么然后我们先要给他找到中国的做这种小五金的厂那还是挺多的也得要成规模的因为他们要的量大

他们自己也知道因为他们已经从中国进口了不少了所以他们挑了几个有一个呢是在广东小揽可能我讲过广东小揽的人出去吃法餐对除了广东小揽呢他们还找了一个合肥的公司

这个客户也是我和骨气陪着的合肥的公司呢是我看见最隆重的一次接待因为我们去合肥呢带着这些 Stanley 的人只能是从上海坐火车去合肥因为他们要看账本嘛所以我还记得我请了一个很专业的财务人员跟我们一起到了合肥之后下车的时候我就吓一跳

完全跟中央领导来人了下火车就有红地毯还有一支乐队在那欢迎有人抱着花

当时我就觉得不会吧不就是做一个项目吗然后就这样的把我们就给迎接进去了谈呢说什么都很好也看了他们的厂子啊一个园区啊然后我们说好吧那我们也是感兴趣的完了就进行尽职调查吧我们就把我请来的那个财务放在那儿了我们说他就留着做尽职调查你们把账本都给他我们就走了财务不是我找的吗

我走了两天吧财务给我打个电话说话这活我不干了我回家你给我买车票我说怎么了然后他说的这地方没法待我说怎么了怎么了你别别呀我们这个调查还没做完呢据我们那个固然财务说他们有三套账一套账呢是给税务看的一套账呢是给投资者看的一套账呢是自己看的但是他们的会计呢把三套账给弄混了

他给你的账本吧他在每年里头都会夹杂那么一个是不应该给你的可能是给税务的可能是给他自己的所以他的账码就对不上了你查他三年账嘛他就肯定是错了那么三四本我们的财务就去问他们说这账本怎么会对不上然后他们就意识到了是给错账本我说我们给错了这个不是我们的怎么办你把那回换了

禁止调查嘛他就是查你这些错来的所以他们就觉得好让被我们逮着了我们肯定不能给你账本你把那两套账给我拿出来然后他们说没有两套账就这一套账就这么掰扯说反正你得把账本还给我们你不能拿着那人说不行你把那所有的账给我清清楚楚就这么掰扯起来了当天晚上吧敲门他一看外头是个女的他以为是招待所的服务员呢那女的就爪就过来就把他摁着床上了哇

按着床上就开始要亲要的什么给会计给吓得就到处跑他说我眼镜都找不着了都被他给我打掉了那女的进来就还把门给关上了他就想去开门让那女的出去那女的就把他拉回来两个人就在那屋子里头撕扯同时这女的在桌子上就翻各种各样的帐篷这女的太厉害了一边撕扯一边翻帐篷一边撕扯一边翻帐篷他们在那撕扯了五分钟警察就来了

其实呢他原来是觉得这女的进去了之后就能把他抓着的但是后来发现这男的不吃这一套

结果警察来了扑了个空扑了个空不说还说这女的是去骚扰的怎么怎么着就给告了这事解决了之后这会计就给我打一电话说我这活不干了你给多少钱我都不干了这太那什么了不像话了人就不干了回来了我就只好跟那边中方说我说你们这事干的太不像话了我说不管怎么说查账你有什么你就说什么他说我们就是有一笔贷款盘

趴着那个账上的然后还有一些什么反正就他们就开始说一点我说这些其实都是可以解释的因为外方也说企业都是给谁要贷款你们不用把自己因为他们刚开始说的自己特别干净说你看我们多棒啊我们现金流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没有任何贷款实际上有什么一个四五百万我说四五百万贷款我觉得外国人不会真是为这个说捅不捅但是你如果不诚实这件事情会让人觉得人家怎么给你当

伙伴啊后来呢还是把账给捋清楚了但是给到老外那儿但是老外就觉得因为有前头的那么一茬就闹得大家都心里很不舒服肯定然后老外就说算了吧说虽然这个从各方面的条件都比小揽的那个好但是我们不敢投然后就没投

后来我才知道是标国的一个朋友的朋友在香港的基金投了这家公司说投进去的钱在那帐上没趴到 24 小时还没热乎呢就被转出去了就没了躲过了一劫呀真是所以你做咨询的时候你就能看到各种各样的情况各种各样的人

虽然在飙国的时候我们也代表外方但是因为我们是一个中国公司好多中国公司会更把我们当做自己人肯定这两轮咨询公司做下来对我来讲还是挺有意思的你看到了社会的各种各样的层面而且各种各样不同的状况但是那个时候我真的

真的是发展层层的也是很快所以会有很多不足和漏洞嘛就有种钻空的其实我们也有很多特成功的项目有柯林做了一个芯片啊做了 sim card 什么的但因为让你记忆犹新的永远是那个擦弯屋的项目永远是

永远有时有那种特别让你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你才觉得会记在脑子里头剩下其他的那些比较正常的反而是觉得那就是正常买卖呗但这是您想要的工作吧

我记得您原来当买办的时候中校男两全在这个我们虽然不是买办但是我们的客户也是老外我们的自主权就大了很多肯定的就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他们公司里头的人这是第一第二我们自己公司的属性也是一个合伙人的属性就是我们还是我们自己一件事情如果需要我们去 take side 我们是劝说中方的还是劝说外方我们自己可以

商量做一个决定不用非要一边倒在彪国的那段时间我还是觉得挺快乐的看到各种各样的现象同时呢有伙伴的感觉特别好是团战了不是自己一个人不是孤军奋战了那咱们今天这期先到这咱们下期再见又没了没了好下期再见拜拜

The day is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