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 我是洪晃 欢迎收听我的音频自传罗叔好 大家好 晃您好我们上期说到了 怎么说到月下去了好像聊着聊着突然就聊到了月下里边几个特别感人的画面摇滚月 摇滚月
这后头几期我觉得我光是聊我干了什么吧我真记得不太多如果说我们比如说我为什么到最后选择在体制外那我就会有好多好多能跟你说的我经历了什么我干了什么傻事让我在体制内已经不成选择了我不是说我不喜欢在体制内是我根本没有可能在体制内我
我经常把这事怪在我妈头上就说谁让你 12 岁把我送出去到美国去的
我们现在又无数的人把孩子就很小就送出去你要知道当你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你是断了他在中国的体制内干事的可能性或者至少你把这个可能性削减了百分之八九十了我唯一一次在体制内干活就是 17 岁到 19 岁在广播电台但是那个时候我在广播电台因为我太小了大家都把我当小孩你想那个时候广播电台播音的时候他们一上班说
说今儿小孩来上班吗今儿小孩什么班那个小孩就是我因为他们都是三十多岁的人就我一个十七岁的人他们就管我叫小孩说今儿小孩什么班说小孩早班回家了睡觉去了说小孩睡觉去了那昨天晚班不是他也上了吗他说他上了两个连轴的班小孩上了两轴然后说今儿什么班说中班然后等我上中班来他说小孩来了说昨天晚上上了两个连班累不累啊给你买冰棍去
所有的人都是我可以叫叔叔阿姨的对我特别好这个是我对体制内的感觉但这个不是体制内体制内还是一个特别复杂的比如说我那个时候隐约也感到这个问题因为我说过这事就所有他们投票比如说选职称啊凭工资啊凭什么选个什么这个时候
都让我去做那个点票的因为我看不出来谁是谁的自己而且我也不会动那个心眼他们说哎唱票这事就让小孩干吧说小孩不认识大家的自己当时我心想这个有什么关系啊我挺乐意去做这个唱票的人我就觉得他们怎么会心眼那么多
实际上他们中间的人如果做这个事的的确确有可能制造很多人事的矛盾这个对我来讲就是体制内但是我是在他的边缘因为我是小孩
我是被所有人相信的和所有人给我买冰棍的那个人这个是我对体制内的感觉但是这个不是体制内我唯一一次感觉到体制内我跟你说过我后妈告我状的那事吧嗯跑到单位去那次我才知道哦这事挺复杂的我还有个档案这个档案如果说里头有了污点我以后干很多事情就
这种样的关系但是完了之后我被放洋放到美国去之后你就缺了这根弦了人际关系就变得像西方社会的人际关系它没有一个档案的概念
他也没有一个单位的概念他只有比如说我原来给你干活儿罗叔我从你这辞了我可能需要你一封介绍信但你不给我也不是特别大的问题只要我自己能干特别大的我就是跟你闹掰了你不愿意给我写这封介绍信也不是说我就混不下去了基本就是在商言商嘛没有所谓的政治面貌就是你要是在私企里头可能就可以达到这一点但你要在体制上
那你是永远有一个档案是跟着你走的所以你很难人家不去调档发现里头别人给你写的什么就比如说我们当时党委书记跟我说那我就不给你把这点写进去了就好像这个是一个特别大的事情似的当时我也知道这是一个特别大的事情但是后来想了想就觉得为什么就这是特别大的事
但这个是我出去以后回来就觉得哎呀这个美国人就在学校里头是这种样子的放荡的所以我就觉得他们的档案肯定太复杂了得记多少人呢所以我就觉得体制内的一些要求你一旦放出去之后你回来再收这个东西
你收不回来而且为了维持这个更好的面貌其实还有一些从小就要养成习惯的人情世故你说太对了我跟你说我就是特别不会这人情世故我觉得这个拍马屁这个东西吧是一个必要的功能但是如果你要把你的孩子送出国他只会牛逼他不会拍马屁
也许他能够聪明到他会但是我绝对不是那么聪明的我是觉得拍马屁是一个人生的技能你有就跟吹笛子似的你要不然会吹笛子你要不然不会吹笛子我就是那不会吹笛子的所以你怎么教呢我也学不会
如果说我又不在国内没有这个文化在那儿我就彻底的不会了而且我是不知道跟官员怎么说话我刚开始到德国金属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们肯定都不知道那是八十年代初就是在动物园附近有个叫二里沟的地方那儿有一个谈判大楼
我们的买卖都是跟中国进出口公司比如说有色进出口公司武矿进出口公司所有的谈判都不在他们的办公室那个时候对外国人还有对外商是很戒备就是你不能去中国单位里头随便瞎溜达的所以在二里沟那儿就有一个巨大的大楼那里头都是会议室
你要谈判就都去谈判大楼中方会告诉你我定了哪层哪层的会议室那谈判大楼不算太好就你一进去先是一股厕所味扑鼻而来还好如果他们刚消完毒就是一个医院里头的消毒水的味扑鼻而来但是你还会有点安慰说如果说要上厕所可能厕所还是挺干净的要不然就很脏然后就有一个接待员
坐在那个楼道里头有个小桌子说你们是哪个房间的他会看他那小板就跟酒店似的但是这个女孩子你知道吗因为你下了电梯那个味道扑鼻而来他就要坐着那会儿闻一天那个味呢我就觉得这是我第一个到了二里沟这个谈判大楼的感觉我每次进一个屋子的时候我就特别不舒服
所有的人都对我的出身感兴趣就我特别不会利用这个作为一个敲门砖
所有人都会在那儿说你就是洪晃我说你不是应该姓张吗另外一个说你怎么不姓乔我就会特别直不愣腾说因为我爸姓洪然后他们就都不说话其实呢这个是给我一个特别好的机会去跟他们聊说哎呀你们都知道小光华是我后爸不是我亲爸我也没改名字怎么着如果说我把这个天聊开了大家就会觉得
大家就会近很多但对我来讲因为刚从国外回来我就觉得真没礼貌你上来你就跟我说这些管你什么事你妈是谁啊你后爸是谁啊你妈是不是在外头有外遇啊你后爸是不是谁呀谁我就特别排斥所有这些东西
在我后来受的教育里头都是不应该发生的从一个礼貌起见你不能够上来就去打听人家妈呀爸呀姓什么就是太私人的问题去这么问你上去说哎呀你长得真好看或者说哎你今天怎么怎么怎么让你好像瘦了哎你怎么又胖了就所有的这些关于人的私人的体态的问题和私人状况的问题
在西方都是一个比较冒犯的对话的方式
我那个时候不知道在中国这没什么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特鄙视了上去就跟人说我告诉你那不是我亲爸我告诉你我有好几轮后妈了你想知道有几轮吗我也当过后妈我妈也当过后妈我姥姥还当过后妈各种各样我们就是一个后妈家庭组成的我们就是后妈多的一个地方我现在已经很贫了知道大家会打听知道大家会关注我也就把
把这个当做一个儿戏去跟人家聊天玩了但是我刚一开始的时候是特别拒绝这个
这个是不可避免的尤其你要是 80 年代初的时候没有那么多人讲究这些事情你要想做好一个买卖你还不愿意去跟人家唠嗑唠唠家常就不对了这是一个我觉得人际关系的处理尤其是当你有求于对方的时候你应该怎么去表现但是我就觉得我有求于你一件事这不能说明我整个人都得放弃
当然到美国我也发现你要到最后融资什么的也是一样的就是说你只求他一件事你不应该什么都需要放弃但是往往强势的那帮人是霸凌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所以我就觉得我不算太适应我宁可走开
后来呢我也就慢慢适应了之后知道大家要是如果说谈论我们家的事呢并不是一个敌意的只不过就是一个老百姓对有点名气的人的
八卦好奇心好奇心比较强他想拉近跟您的距离就那个时刻当然他自己也上不去他就想把您往下拉一拉所以我现在就是挺满地出流的自己就出了一下我可实在了现在不用问我现在就招你我们家你想知道谁的事我都告诉你别别别我觉得这个是第一我没有办法第二就是我第一次婚姻结婚那么快
也有一个国内的原因就是我说了就那个时候有一个文件出来部长级的干部的小孩是不能出国留学的因为那个时候就在清理一些都往外跑啊什么的这些事我到了大三的时候我妈妈就跟我说乔伯伯的癌症又复发了所以呢我就特别想回家去看一眼
同时我妈妈说你可能回不来因为现在有一个新的文件就是不及干部底下的孩子不能出国留学那那个时候我正好是大三完了还有一年就毕业了等于您回来就出不去了是吧我妈呢特别怕我回去就出不去了我呢当然也怕我回去就出不去了
到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就对这种规定就是蒙横着下来的凭什么呀对就是我就觉得为什么呀而现在我跟我妈说这个跟我没关系因为我妈只是局级干部我妈还不太乐意哈哈
意思说没有啊你就是部长家的孩子所以你肯定受威胁的我说妈你跟他结婚并不说明我是他孩子对吧所以呢他的孩子是不能出国但是你的孩子还是可以出国因为你才是个局级干部然后我妈就说但是我是部长夫人我就心想
到这点了您还拿着部长夫人说事我特意识到这个在体制内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而且我妈妈也是很在意的这件事情所以当部长夫人都不占便宜的时候她还是会去维护这个地位的所以我就觉得好累她说你就别回来我说我肯定回来如果乔伯伯病情不好我一定要回来看看他的
我当时就跟安德鲁说这个事安德鲁说我也想去但是他要办旅游签证不是那个时候 83 年吧也办不成那要不然咱俩结婚吧这样不就是一块石头打了两只老母鸡吗
好成语人家好像是一箭双雕如果说我那个时候的中文不会用一箭双雕就是 kill two birds with one stone 用一块石头杀掉两个鸟然后我就会特骄傲的跟中国人说我这样做很合适因为我用一块石头杀了两个鸟所有中国人都会看着我说这不就一箭双雕吗我说哦对好用个成语是这么说的
那个时候我们就特别出忙的就结婚因为我们一结婚拿着结婚证去中国大使馆办签证他也能回来因为他是我的亲戚对吧但这个会帮助您后边再出去吗当然了因为我是一个美国人的老婆所以呢我的部长的后女儿的身份就被覆盖了就可以出去
我虽然当为一个学生我不能出去我作为一个老外的老婆也是可以出去的您这真绝别人结婚都是为了出国您这是为了回国我为了回去再出去
我当时就是满怀着一种心情我回去是看乔伯伯的为了让他高兴特意从美国回来了一趟为了看看你啊病情我们也不说了就高高兴兴过一个夏天但他那天特别不高兴他说怎么带了个美国佬回来他还有那种汉美援朝的那个劲儿还没过去当时我就懵了我就觉得啊
为什么是这种样的反应呢他的那种歧视我可能说过 Andrew 有一次爬到房顶上去他就在底下念叨你啊摔下来算了摔死你美国了摔死你美国了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吧这些东西都让我觉得为什么呀同时呢我也知道他们在体制内的时候当时是多么的卖力气
到那个时候我的价值观念就已经很清晰了我已经建立起来就是我希望什么东西都是光明正大的我犯了什么错你告诉我我敢也可以我认错我道歉都可以但是你不能在没有规矩的情况下告我我犯错了因为你没告我这是个规矩
你没告我这个东西是不能做的事情你就帮机上来给我一锤子我就会很在意因为你没有把这个事情说明白你却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给我判罪了这个稍微有点撕裂因为如果是从小就在这个政治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
可能他的那个心智或者他的习惯他是多多少少能预测到一些可能的风向因为他从小就在这个环境下长大的嘛
对你要不在这个环境下长大你这个预测的能力就会降到非常非常的低对我对很多事情的预测能力都降得非常低我跟你讲过就是我有一次等机票的事吧就这种样的事情我回去跟我妈妈说她都会说人家一个局长给你弄个机票你起码的礼貌是站着那儿等着我就特别不理解我就说
上海那倒霉机场没有座位我没给他提意见就不错了我还要逼宫逼近的站着那儿等着因为那个时候没有手机我哪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不像现在是我给你个微信啊我现在已经到楼底下了你快站起来啊就是局长过来了那我可不是坐地上看书吗他过来了我就站起来了那不也就 OK 了吗对这些东西我是超级的不理解然后就对我吧因为我妈妈每次都会说我的
我就觉得我很冤枉我不是不礼貌的一个孩子我只是觉得你没有人告诉我要做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去做呢因为我没有真正在这个环境里头长大所以我妈妈有时候接待官员的客人我就藏我就躲
当然了后头我就知道我躲的全是中国最好的人脉关系就是说我要是那时候有半点散死我就坐在那里头给大家沏茶倒水叔叔伯伯们叫好了哇我就我绝对的但是我根本没有就我们家那个客厅你要进到那个客厅左边呢是我妈妈和乔伯伯的卧室右边就是我的卧室
我们家一旦来人我就凑往我的卧室去然后我的卧室呢有一个小门我可以从一个小院再偷偷出去每次大家来了我就打个招呼说什么叔叔好什么的就坐好然后我就凑溜到我的房间里头我就从小院的那个门就跑了
我妈妈到吃饭的时候就找不着我了等到我晚上回来我妈说你怎么没在家吃饭啊那个时候我已经工作了我妈妈就说那谁是谁是什么什么哪个省的什么省委书记当时我听着我就想亏好我走了要不然的话在这儿我肯定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我来讲去跟官员打交道是一个特别难的事我就要回避这种样的事情我完全彻底忽略了这在中国是多么大的一个机会就我真的是二真的是特别的二就因为我想想史家护的 51 号那客厅都做过什么人之后我就觉得 OK 然后就会
碰见人人家说我以前在史家互动看见过你我当时我就嗯
您这么大人物怎么会看见过我呢他说那时候我们去北京拜访你妈妈我就说那我现在求您拜证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吗就是会很尴尬很尴尬我觉得不应该是人家记得我应该是我记得人家可是我知道我年轻的时候我就在逃离这些逃离到什么程度呢就是说我真的不会跟官员打交道有一次吧
好像是潘熙张欣在家里头家宴请了吴仪我是特别崇拜吴仪的我说我要去在那我一定要告诉吴仪他真的是特别棒特别棒的一个领导干部但我看见他我就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了因为他那个时候已经退休了我想我要再叫他总理也不对他不是总理了
他又不是部长我应该叫他什么呢我就看着我就不知道就是我又不能说吴依依女士这好像也不是我叫的因为不够尊重所以我就特挤的我就呀我就说然后呢他给我解围他说你叫我首长就可以了哦我就知道这是要叫首长但是我呢当时就因为紧张到我也没听清楚我说啊叫您酋长
然后他们大家就都笑了说这孩子是真不懂事还是假不懂事我又不是阿拉伯人叫我酋长干什么您不是说叫手掌我说手掌手掌手掌好我就进犯这种特别糟糕的然后我那个时候问一些特别倒霉的问题也被人笑话就比如说我会问罗点点我说哎
这政治局谁是局长啊到今天为止罗点点还拿这个东西说你知道洪晃刚到彪国的时候有多么的不懂事吗他问我政治局的局长是谁真的我就想有一个局那就肯定有局长啊那这局长是谁呢我还有一次去一个工商联的聚会我
我再去的时候我突然间想工商联工商联是干什么我给我妈打一电话我说妈工商联是干什么的我妈说你不是去他们的那个工商联的什么女企业家聚会吗我说啊对啊她说那你还不知道工商联是什么我说我不知道就他们有人说叫我来我就过来了然后我妈就在
整个半个小时在车里的时候给我普及了一下工商联是什么我妈妈那个时候就真的是当了我一个词典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在一个省里头是省长大还是省委书记大然后我记得有一次我还在德国金属的时候我跟我妈妈一块去浙江因为我妈妈那个时候已经退休了因为她原来在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
浙江呢有一个老省长呢是对我妈妈特别好或者是对那一茬的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人特别好
改革开放的前期的时候就是浙江省是第一个被批了可以有私有企业当时国家的政策是有一个集体企业一个私有企业那么江苏就是有集体企业所以你就看在江苏集体企业就特别多但是浙江私有企业这么多当时的考虑是因为浙江人
他们在外头做买卖是他们的一个传统折商折商特别厉害所以当时可能政府就是觉得要发挥折商的这种作用因为在那个时候中国是特别缺外汇的浙江就成了可以有私人企业就为了这一点浙江省委一直对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做的这种样的决定就觉得特别好觉得浙江因此而得益了所以我妈妈要回去
就招待我妈妈那我跟着我妈妈屁股后头我就一路的抱怨我妈妈都快跟我急了我就跟我妈说妈浙江纳税人欠咱们家什么了咱们在这儿大吃大喝的每次都是一桌那什么完了住房子也不要花钱我说我为什么不能自己花钱这个我觉得这样不对
我妈妈说你有时候就要学会感恩你知道吗就人家既然招待你你就好好的跟人家说谢谢就可以了我说但是我还要知道为什么我要这样我为什么要那么那他们招待你就行了我自己的我的房子我自己付行币我妈妈说你不闹了行不行你不要拿你美国的那一套在中国的体制内怎么样我说那这算什么呀那我为什么要去
就是我不想占浙江人民的便宜我妈妈就讲浙江人民也没觉得你占他们便宜你就给我收着点行不行别给我丢人了我的那个脑子里头就他的概念全是错的但是因为我妈妈一直在教训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我要去普及我的这个价值观念就被我妈妈一巴掌就给打回来了我在浙江的那个时候呢就在卧虎藏龙那个弄竹竿的那个地方叫什么来着
竹海就那竹海但是不叫竹海在那我就碰见一个文化官员他去原藏去西藏支援边疆去了
但是他说话的那个感觉吧就觉得这些藏民啊我们不去的话他们太落后了你知道吗他们怎么怎么脏怎么怎么那什么我就不是白左思想影响吗我说您这个资源藏民的话可能不应该这么居高临下我妈妈就光机踢了我一脚我说我怎么了他说这个人已经安检马后陪我们走了两天了
你干嘛要去挑战他的说的话呢有必要吗那当我妈妈踢了我我就不再说了当时对我来讲特别不习惯的一件事就是说你既然去支援别人那你就是应该是一个平等的角色去支援别人你为什么要这么举高临下你不是去支援你是去叫什么
施舍施舍对你是去施舍的你不是去支援的你永远是把自己放在一个救世主的那个位子上去做支援那就不是支援了因为支援应该是一个平等的位子我妈妈就说哎呀你这个一天到晚要搞那个绝对平等的也不对我说为什么我妈妈那个时候调到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他们的那个最大的那个头叫杜润生
杜老呢中国农村的改革开放应该是记在他的账上这是他的特别伟大的一个成就我妈妈就跟我说杜老曾经说过一句话绝对的平均主义就是绝对的贫困如果说在一个社会里头你让大家要绝对的平均那到最后这个社会是绝对的贫困谁都没钱但是大家都高兴了
没人比我好但是谁都不好我妈妈就说说的你怎么会有这种样的思想呢说我们这个就是要改变这个然后我说啊好吧好多东西我和体制内的好多习惯和他的一些规矩我搞不明白我对体制内就有一种敬畏感嗯
也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当然这事不赖我赖我妈她把我送出去的时候我太想了九岁的时候想当部长的那个愿望就彻底的被摧毁了听到这儿真是觉得您是真正的勇者上一期节目就是您先是从这个甘美珍出来然后拒绝了麦肯锡
拒绝了 AIG 然后又拒绝倒 T 之类对我挺就从这一方面来讲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是没赶上茬其实我没有任何意识我要判你
但到最后显得好像我特怕你美国西方给您带来的自由的空气下带来的那些东西您是拒绝的因为您身体里面有自己的底线有一些不愿意做的事体制内其实特别适合您发展您也拒绝了您就是规避了所有在早期能够帮助您迅速成长的道路选了一条非常艰难的路这傻吧就是没办法
人还是最好在一个社会里头慢慢成长不要像我似的东一个西一个因为真的你到最后会两头都不落好的当然也有人两头都落好的只不过就是说我不是那个聪明人能够感觉到我怎么样在两边都能够得到好评都能够往上爬
我就真的是没着脑子两边都好的现在好多都翻车了好吧那我也没翻车因为我两边都不在内了行吧那咱们下期继续好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