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打正着-18-艺术表达的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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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洪晃,欢迎收听我的音频自传博叔好,大家好,我们这几期都很桃色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就已经是不对了

其实我觉得还有一个咱们没有说过你八十年代的时候还是小孩对吧你知道八十年代是中国文化上头超级激动人心的一个时代最近在香港有一个展览是叫宋怀贵的一个回忆展宋怀贵是谁就等于是马克西姆是皮尔卡丹的他是皮尔卡丹委派到中国来开马克西姆的

那个时候马克西姆就是中国所有文化人的一个据点还有一个据点甚长我记得他叫 Betty Ball Lord 中文名字是叫鲍伯仪他是美国大使的夫人但是他是一个中国人他写过一个小说

叫春月英文写的 Spring Moon 我个人看着觉得他把矛盾的小说就基本上改不改不传不传不就超过去了基本上是矛盾的框架完了之后他就改成了一个他自己的小说反正那个小说在美国卖的还挺好的那故事也是二三十年代中国的故事就是封建社会各种的对人的一种压迫完了之后人怎么样从那里头冲出来啊

有几个海归啊什么回来思想特别的摩登啊然后不被老爸认可就是矛盾所以就是矛盾所以我看他那个 springroom 我就觉得但是 80 年代这两个人在北京算是那种做沙龙做的顶流顶流的这么一个情况当然我没有太深的介入到那里头去就因为我还是在那干活呢不是吗偶尔

去一次那个场景还是挺有意思的我记得我第一次去马克西姆就看见宋怀贵那个时候在国内真的没有见过穿得那么好的人你知道吗因为他每一件衣服都是卡丹专门给他设计的马克西姆餐厅里头有一个

旋转式的楼梯他每次就会从那个旋转楼梯下来或者旋转楼梯上去有一次他上去的时候他有一个大露背的裙子连衣裙是个黑的在那个背的根根那儿就是马上就要露屁股缝的时候他有一个巨大的蝴蝶结是个深粉色的蝴蝶结

你就知道就这么样的慢慢上旋转楼梯底下的所有的男生不管他的年龄是什么都是就已经是惊呆了

80 年代除了商业上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中国是一个很多的年轻人找到了一种很新的表达方式他们都可以用各种各样的语言用音乐啊比如说崔健那个时候好像还没有太多的公开的演出但是几乎每个周末的晚上你都可以去马克西姆能听到崔健

我记得有一次我在友谊宾馆还碰见崔健当时我们忘了我们是要干什么去了完了就想让崔健跟我们一块去然后崔健说不行因为马克西姆的那个宋怀贵呢有一个女儿叫宋小红然后宋小红有一个小孩宋小红呢是一个非常有组织能力啊也就在外头组织这种活动的好像宋小红去组织什么活动了

家里孩子没人看崔健就在帮他看孩子崔健说今晚上我去不了他说我答应小红帮他看他的孩子你就会碰见很多这种样的事情我觉得也挺好玩的社会的风气也比较的开放自在没有那么多管控当时那个时候因为当然也没有互联网大家的信息也不是特别的流通

我记得张艺谋那个电影要去柏林电影节孔高亮是在柏林电影节拿的金雄奖去之前张艺谋是从我们家史家胡同那儿出去我忘了说什么来着他就突然间问我说的飞机上这个要餐是怎么个要法就是人家过来说你要吃什么我说那你想吃什么他说我想吃鱼然后我就说鱼就是 fish

后来她回来之后就跟我说这不灵我说怎么不灵啊好像那女的就是听不懂我跟她要什么

后来他旁边人说那是因为人家问你说 chicken or beef 你就使劲说 fish 然后人家说 chicken or beef 因为我只教了他一个字就是 fish 就是一因为他就是说你过来的那个空姐就使劲说 chicken or beef 他就说 fish 特别逗那个时候就有好多不管是我们的电影也好是音乐也好都是可以感染世界的嗯

站到了世界的大门前然后世界就敞开了是的就是这样所以我觉得那个时候 80 年的在中国从一个文化的角度上来讲是特别朝气蓬勃的一个感觉首先那个时候中国人只关心艺术

还有艺术表达因为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商业片也没有商业音乐也没有综艺节目什么都没有就是几个做摇滚的人干唱那个时候我觉得拍电影的人最担心的一件事情就是片比跟制片要片比因为他们好多好多钱要花在买胶片上头

好演员就特别重要你必须一条过两条过不然的话你来回拍拍不起那就只能到最后你就是演的再不好也就凑合就过去了片比是多少是最能表示一个剧组是有钱没钱的那现在全都用数码了一说片比就没什么了我记得前一阵子我采访朱一龙的时候朱一龙马上要出一部电影叫《河边的错误》是于华的原著小说

他的那个导演是一个 90 后吧就是用胶片拍的当然现在的片比也不是一个大问题了他就不会那么纠结了真正用胶片那个时候拍一说是不是这个地儿片比是多少多少显示这个剧组有钱没钱整个现在一说这片子投资预算是多少你知道你大概是什么类型的片子对后头有没有大投资人的背景啊什么之类的

80 年代的中国的文艺活动或者是文化生活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特别积极向上的充分的能够表达各种各样的思想的我就觉得 80 年代如果画一个句号还是应该停在这个上头

满大街都是乐手画家舞蹈家诗人对作者可是那个时候在中国好多时候比如说有一商店是中国人不能进去的对不能进的除非你是跟个老外啊

还有一些场所比如说我记得长城饭店底下有一个 disco 那也是不让中国人进的你必须是跟一个老外完了之后人家还得看一看你有证件吗你那时候也没有身份证都得拿着护照啊或者什么的反正就是很烦的那时候连外文书店都不让进你知道吗

不会吧因为那时候万文书店里面有很多书是他题材非常广阔所以你得有介绍信或者有一老外我那时候经常我爸要出国或者什么的就把他们那儿有一个日本人或者一个德国人然后把我拎到他那儿去让他带着我去万文书店然后我就自己反正也看不懂就在里边翻一整天反正我记得八十年代的时候我有一个外国朋友叫吴立元

跟我特好他呢跟谁特好呢他跟那个林培瑞是一个美国的汉学家他和林培瑞特好林培瑞的汉语就真的是跟咱俩没有什么太大差别他说出来的话就是一个胡同骗子

我和武力员林培瑞和林培瑞的妻子一起去北京饭店进去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全进去了就把我一个人给卡住了他们三个人两个人是华侨一个人是美国人

就到那时候就问我说你干什么来的然后我就拿出来我的工作证人说那你为什么要跟他们在一起我说他们是我朋友啊然后他说你跟这个外国人男的是什么关系我说旁边站着是他老婆我是他老婆的闺蜜的好朋友他说那不是我们问的你跟这个外国人是什么关系你们俩发生过什么情况就

别的就是不靠谱的那种追问你知道吗现在大家听都觉得不可思议一直到林佩瑞过来你们凭什么要拦着他他就是我老婆的朋友我怎么看他就因为他的中文太好了就把那些人给吓着了然后就说走吧走吧走吧就走了其实我们就想到北京饭店去吃一个冰激凌因为在外头也没有卖冰激凌的就北京饭店那个大堂里头有个冰激凌然后就为了吃这一个冰激凌

但是那个时候尽管中国是这样我们也还是就说这个肯定会改的肯定会好的充满信心充满信心

为什么中国会有一代人都是崇洋媚外从某种意义上头除了国外的先进和物质生活的丰富会让我们有这种感觉我们自己的政策像这种样只许外国人进不许中国人进你现在可以骂说什么当年上海的外态什么华人与狗不许入内其实北京 80 年代的时候像友谊商店啊像所有的这些对外开放的饭店啊

中国人进去是很困难的进去买东西也买不了没有外汇券就问题就是说你有外汇券你黑市上头换回了好多外汇券但是你进不去这个使用外汇券的商店现在的小伙伴们听着都不可思议你们喊着犯强悍者虽然逼诸但那时候不让你进对啊那个时候好多地方你下意识非常深刻的有一个二等无名的感觉

您记得吗那时候赛特他之所以选职选在那个地方他不是在友谊商店对面对面就说这是最早的中国人和外国人都能进的商场赛特主打的是这个是所以那时候我们都哇这个能跟老外一块逛商场了我记得那时候我跟我们那帮小伙伴还很小还互相说那里边要见着老外怎么办呀哎呀咱们去读读能不能见着老外一帮穷孩子

我们真的经历过那个时代才到了今天然后看见老外就会说 Hello HelloHi Thank you 安迪欧就这样而且那个时候中国的孩子也是更 open 的我们逮着老外真的会上去说 Hello 拍拍他 Hello 啊那个时候其实跟马云的想法是一样的就是上去练两句英文哎

没关系的我们反正在学英文嘛就去练两句就没有那么多的敌对的情绪我们对外面的世界还是非常好奇的我觉得那是民族自信文化自信特别自信那时候我们天天在大马路上站着等着老外找我们问路哪班那个三年级有一小孩被老外问路了我们全校很多通报表扬谁被那个外国有人问了路发扬了我国优秀的文化传统什么什么什么时候老外找我们问路啊

满街看老外我们都给人看毛了一堆小孩盯着我第一个男朋友 80 年代初的时候他不就已经出国了吗就要给他打电话打电话是先去那个电报大楼到电报大楼里头登记拿个号

打个电话跟上协和医院看病一样麻烦然后在那个电报大楼大厅里头有一个一个的小盒子然后呢你要交钱交完钱之后你要拿着一个然后等他叫你的号的时候就跟你说

几号几号你就去几号那个电话厅你就进了那个电话厅他就已经给你把电话接通了特别原始的但是我觉得那个时候大家还是充满信心和希望的就如果你们想看那个阶段你可以看葛优的那个电影叫大撒把

特别早之前那个电影就是写那个时候葛优给自己美国的女朋友打电话叫她去电报大楼花钱换票而且还没用完人家退还不给退了说真的就是现在的物质的丰沛程度和幸福感不一定真的成正比对那个时候也不成正比但是是那个时候

你稍微有一点东西你的欢乐感哎呀简直就爆棚了你知道我们太容易爆棚了那个时候能吃到一个冰激凌啊或者是打个电话呀就觉得超级的快乐

那个时候您想现在都不可思议我记得小的时候我们家有一个固定的周末的一个行程就是我爸背着手趾高气昂在前面然后那个我跟我妈在后边搓着手笑眯眯的跟着去新街口吃冰激凌当时就特别罕见整个西城区好像只有新街口有一个冰激凌店然后门口全是排着人

进去之后拿那个绿的铁的那个陶瓷的小碗给你割一个球然后我们家三口然后我爸说我不吃我在日本天天吃吃的时候不许说话要见过世面的样子然后我跟我妈笑的跟那个傻似的好幸福啊吃完之后我就一直在想我要跟小朋友怎么吹我今天吃到冰淇淋我觉得那时候那个天都是金色的

回家的时候好幸福然后我爸笑眯眯的咧着嘴在前背着手可骄傲了我从那个侧面能看见他咧嘴了那种幸福我后来就试图现在这个时代也想复制一下但是找不着那个感觉没有的因为那个时候真的是对任何社会中出现了一些新鲜的东西都觉得拥抱对来吧而且欢迎高兴

建国饭店刚开门建国饭店是北京第一个合资的饭店

说那儿有吃汉堡包的我们就说在北京怎么居然有汉堡包那个时候我也年轻我妈妈也年轻我们两个人骑自行车骑到建国饭店门口建国饭店门口就有好多人在那儿站着就是围观外国人的因为好多外国人在那儿住那个时候围观还是看老外还是一个事我跟我妈呢骑车过去我们就说这个地方让不让中国人进啊

他们说合资饭店好像是允许中国人进的不用那什么然后我妈妈呢原来她是外交部的所以她就特别骄傲就是那种外交场合像什么国宾馆啊什么北京饭店她都是可以随便进入的所以她就特别觉得如果她被拦了这是特别耻辱的一件事情她就说咱们把车停在远一点我们就把车停在那条大路叫什么呀还不到建国饭店就拐弯就是建国饭店完了钱都是

柜友大厦拐弯着我妈说咱们把车就停在这儿然后咱们走过去咱们假装散步看我们进去有没有人拦我们所有人都是围观在那个外头一点我们就穿过那个围观的人群完了之后往里头假装散步的走他有一个旋转门我说妈你在这儿接着往前走我就进了那个旋转门

我进了周围发现没人拦我我就根本没进去就转一圈再站出来跟我妈妈说回来吧没人拦咱们中国人可以来的然后我们俩人就进去进去之后我就记得我们两个人就点了一个汉堡包

那个汉堡包贵的就我们当时的消费的概念就觉得怎么这么贵啊好像一百多块钱吧那么贵八十年代八十年代八十年代一百多块钱我的天哪我们俩人就觉得太贵了这个怎么那么贵那个时候我就特骄傲我在外企工作所以对我来讲一百多块钱不是太大一事所以我妈妈也特骄傲就觉得我们进了中国的第一个

盒子饭店一人吃了一个一百多块钱的汉堡包没给 yes 就不错那个年代全聚德烤鸭就招待外宾的全聚德烤鸭一套是 18 就是啊你要在外边餐厅里边吃一个牛肉拉面大概是两块钱三块钱或者四块钱就是一盘酱牛肉了那个地方一百多块钱还得是外汇券哈哈哈哈

去了一次我们也再也不去了但是我就记得那一次是一个特别重要的里程碑就是我们有了一个中外合资的酒店而这个中外合资的酒店是我们能够随便进去的我们只要是有钱有外汇券就可以在那儿随便要吃的超级的幻觉式的这要是现在得发多少朋友圈了你有时候就忘了我

我们这么一路走来是多么的不容易真的你现在我们得到的开放我们得到的所有这些东西真的都是特别不容易的事情这是我现在特别喜欢回忆八十年代为什么都已经从那边走出来了又要回去说一说这些烂七八糟的事我就是觉得八十年代是一个中国特别奇妙的时刻真是万物待新的那种感觉而那个感觉真的你们没有经历过的人

是不知道那个时候中国人多么的朝气蓬勃所有的事情都是马上就可以成马上就可以发生的任何事情对前途的这些展望是不一样的虽然也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朝气蓬勃你说沙龙还特多呢来不来的就突然有一沙龙就是搞音乐的呀画画的呀诗歌的呀就文化活动还特别多

对都是自发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小型的自发的你要知道那个时候在中国没有娱乐产业怎么一说没人逗你乐你只能自己逗你乐几个朋友啊坐在一起抱个吉他呀唱个歌啊都是 70 年代末 80 年代初的时候第一任男朋友他们那群朋友里头有一个叫张大兴的会抱着吉他唱歌唱那些

送别民谣民谣就觉得真好听啊完了之后就是一帮小孩坐着那就是年轻人什么爬个山呢爬到那个山里头完了之后七八个人坐着完了就是一块唱歌就觉得一个周末就过得贼好贼好的然后就赶上霹雳舞了霹雳舞我没赶上您已经出去了是吧对我是 80 年出去的嘛 85 年回来的

88 年又出去的所以我就没赶上霹雳舞那一段我有时候对八十年代记忆特别逗它是一段一段的就是美国有一段我也没赶上中国有一段我也没赶上永远是这种阶段性的美国人说这个什么什么歌在八十年代很流行我就心想八十年代我在这我怎么没听说过但因为八十年代那一段我可能不在美国而是我在中国的那一段有的串了吧对

有时候就跟人家会岔着那么一个楼梯那种感觉那时候 80 年代末我赶上霹雳舞那太厉害了街上的那个小流氓对不起啊就街上的那些小朋友小朋友们全都是爆炸头可羊了牛仔裤喇叭牛仔裤然后都戴着一个霹雳舞手套然后我们都戴会跳不会跳的必须有一个露指头的霹雳舞手套但是我没有啊我妈给我捡了一个

所以我那手套上面都是线头然后那时候有钱的大哥哥会扛着一个双卡录音机真那样在大马路上走着走了突然你会发现对面走过几个大哥哥然后他一看你戴着一手套那大哥哥冲你就羊下巴磕真那意思跳嘛然后你跟他一挪嘴大哥哥就把那个录音机往路边一放就开始在地上跳跳得特别丑但是那个意思是那个意思

那小孩的地上就你不知道的以为那摔跤呢打滚啊什么的早期的街舞这那样当时 Disco 的畅跳巨星就是刚才咱俩吃饭的时候聊的金星老师当时那就是顶流什么张立新王一博都不在了就金星老师绝对是巨星又帅又能跳我记得金星那个时候他的扮相很多人会误把他当为一位女生忘了是欧洲一个国家的大使就追他

知道他是男孩子之后那个大使就问他说你是不是 gay 然后我觉得金星就是永远是有金句回答的特牛逼就跟他说 I am beyond gay 真帅我早就超越了 gay 了真帅金星一直帅到现在对厉害的而且扮相真好看

因为他有电影而且那个时候港台的文化还没完全进来江进还没进所以会有推荐这种中国本土的这些文化是的

更有力量流行的娱乐产业它其实是对本土的艺术当时是一个扼杀因为本土的人不会商业化它只是一种纯表达所以它就很难去把这个东西商业化了就没有什么唱片公司啊什么的过来经营这个港台音乐一进来就把推荐他们都挤到地下了之前本来已经起来了嘛

他们那个时候就是说你要是主流呢你就在听邓丽君还有这些港台传进来的卡带啊你要是酷一点就是在这些沙龙啊这些地方会找到崔健啊唐朝啊中国的歌手对这些歌手都在偷摸听打口袋就两拨人嘛对那个时候你永远有的选

是到处都是有意思的文化活动你不是说只对着一个手机在这拨愣拨愣而且那个时候我只代表我自己不代表节目就那个时候你能够看到的都是人中龙凤真的现在某些平台你看到的那真的我只能说就是流量的 icon 但那个年代你看到都是人中龙凤了

我到现在听最近还是他有这种艺术天才的他这是有音乐有他的歌词有造诣对有造诣在那儿的但是他不是营造出来的就是现在我们有好多东西是资本拿钱做出来的砸出来的所以这个就不一样

我们也不说拔高这些艺术吧但是它是源自于内心还有你跟这个土地你养出来长出来那种天然的东西而现在商业造的东西它是迎合流量这是不一样的流量不是原罪但是为了流量去做那种只会就最后就顺管了所以你明显能看出来哪些是从这个土地里长出来的东西哪些是造出来的对你就像五代导演那时候最初期的电影像一个八哥呀黄土地呀也都是

巨小的预算但是一帮电影人就是纯属于为了表达自己用他们学的电影的技术去表达他们对一块土地的感情所产生的作品而不是靠资本堆出来的这种样的作品就不一样其实有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事情资本它其实也是双刃剑

那一直这是另外一块就为什么在资本的运作之下不能出现那种像原来一样那么好的作品就资本他有没有那种就是又叫好又叫座的东西能不能做出这个还是说资本现在在不是盛世的情况下他追求一个短期效应那就没办法了不然的话其实又叫好又叫座在西方也有这样的东西早期的您说的五代导演出来的作品他肯定有很多瑕疵但是你能看到特别旺盛的生命力嗯

那些人他们就是电影后边就是中国当时那个样子我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就是要去拥抱我要展示我就敢上去就你会觉得像那个开年会的时候突然老板说谁上来表演节目突然上去一个血气方刚的小子我给你翻一跟头吧就那个时候的东西你就觉得特好是那个时候

还是挺朝气蓬勃的时候我觉得我挺幸运的我年轻的时候赶上了中国这么一个时代你也都参与了间接吧我现在特别后悔 80 年代我没有去更多的沙龙因为毕竟我还是在中国有一个商业的活嘛所以呢那个时候就是间接的看到了一代人中国的艺术家的现在都是老艺术家了就是成长出来特别的不错

前一阵子不是推荐在线上做演唱会吗还是几千万人就还得是推荐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像我这个岁数从那儿过来的人能感受到那个东西意味着什么东西

其实都不是音乐他就那个时代他还有一些东西留到了现在含硬还有种子含有种就崔建还在就他还在我就觉得我喜欢的那个黄金的时代就含有一些碎片都还在然后我们这一代的人身体里面最闪耀的东西除了自己原生的东西就含有那个时代赋予你的那些东西就含有对

我觉得是肯定是还有而且它还会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是新一代的也很好我很喜欢月下你看吗看我也看我就是综艺节目我是一概都不看的但是我只看月下

乐校我真是喜欢他难得就是还有生命力而且你就觉得还有那么一小拨人他其实已经不是主流文化虽然米卫是主流的但是他聪明就聪明的就是我说的又叫好又叫错虽然可能今年的乐队不像第一第二年有那么多大的流量怎么样因为你毕竟就是那么几席乐队但是他还是在努力的把一个小众的一些人坚持的那种东西给你

尝试放到一个公众的东西我觉得这种小众的乐队你像新裤子那个没有理想的人不伤心的话所有人都会唱的他唱出来的那个你叫什么 chorus 就是他那个副歌大家都会唱的

我觉得就真的是一个让人热血沸腾的音乐本身就会有这个力量所以不管怎么说吧就是现在我觉得随着时代的发展就像许志远先生说的老百姓好像突然被赋予了评论权当然我们可能把评论权都曲解为吐槽权看什么东西都先展示出你对他的不屑来提升你自己但是还是会有好的东西在这就你还是能挑到你喜欢的东西有的你

你在过去你怎么可能就看到这么多乐队我上个礼拜碰见一个中国设计师叫于婉宁他东西真的是非常好坚持了 20 多年一直做这件事情的

他就说他特别喜欢看月下他说我看见这些乐队完了他们多苦他说对我就是一个鼓励我也是那么苦但是我坚持了那么多年我就觉得还有跟我一样苦的人也在坚持我最后给月下带个小货因为今年月下的口碑没有那么好为什么因为大家耳熟能详的乐队前两期都已经上完了今年有很多大乐队没来但是

我今年月下看到一个画面给我哭的呀我老婆和小孩都吓坏了他在第一期里边有一个乐队他有一个乐手那个乐手呢明显就是不善言辞但后来马东说你下来跟我们拥抱一下

我跟你说我现在都受不了就那个你知道他就走下来我看得及了那个拥抱他狠狠的那个拥抱看见彭蕾就抱着就不放了我那个心脏都骤停了那一下我觉得我这个世界真是太美好了还是有如此鲜活有生命的有爱的东西在你乐队叫什么来着不是麻园诗人不是但我很喜欢麻园诗人

特邦给他们带个货就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这个展示生命力的节目对吧我还是觉得会回来的因为这个东西就是一个

沉淀沉淀完了之后它还会爆发的像时尚一样一个一个的小轮回而且如果你觉得轮回来的慢你也是其中一份子咱们一块加油让这轮回早点回来是感谢大家收听希望大家像支持你热爱的东西支持我们的节目我们下期再见好下期再见拜拜下期我给你们唱歌超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