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81 黑暗時代中的盜火者 | 《燃灯者》
57:39 Share

Hello 大家好

欢迎大家回到我的知识份子我是佩文嘿大家好我是海如嘿没有错啦各位今天的惊喜就是我们有一个新的嘉宾不是这样新的伙伴新的伙伴然后是海如那我们这里先请海如自我介绍

嗯,我跟佩雯一样是在书店上班,就是个书店人。然后就是拖在书店上班这件事情,或者说这份职业,所以就有很多的机会可以乱读。对,乱读书。那你平时都乱读哪些书?

我是基于就是配文的介绍之下然后我才有机会就是开始接触一些中国知识分子方面的书籍然后我自己平时本身都会读可能我是文学交多的书籍然后近来就在读一些关于女性主义性别议题的书好好好

各位我先澄清一下絕對不是我把他綁過來或者是他是我學生絕對不是這樣就是我們是朋友然後剛好我們的閱讀癖好上面對剛剛所講他講那幾類剛好我們是有共同的興趣那我們就請他過來試一試那也很高興我們

的说书阵容里头终于迎来一位女性我们很希望之后随着我们的更多的人参与我们的这个说书的阵容跟制作会更加的多元和精彩请大家敬请期待

那今天我们会跟海如介绍一本叫做《燃灯者的书》那作者是一位非常著名的作家叫赵岳胜那我们先请海如给我们介绍一下赵岳胜先生是何许人也呢赵岳胜呢他是一位文学者那在就是 70 年代的时候他其实是在北京当工人

到后来他就是因为为了响应那时候当时的社会他们就可能有响应毛泽东的就是我们要认真看书学习要弄懂马克思主义这样子然后就当时他们就出一个书单就让他们去读这些书然后他在他才开始有机会接触到哲学思想这样子

对对对那所以赵岳胜他当然就是 70 年代 75 年开始正式的拜师上哲学课所以他就是一个文革时代的长大的人然后他在 80 年代

呃是那时候北京是有各式各样很著名的文化沙龙那他其中一个沙龙很著名的就叫赵岳胜文化沙龙那他就是当中的佼佼者之一那后来他就到法国经商曾经在法国的电台做了很多的中文节目那其中一个节目就是法国思想长廊那最近他呃在

香港的一家新的出版社叫本氏出版社從外觀上來講大家可能根本沒有意識到它是新的出版社我們在書店總是這樣就大家以為那也是 Oxford 那這書名是非常的吸引人的眼球

自愿的奴役以自由的灵魂这是上卷下卷是荒诞的世界与反叛的智者那一时间我自己的在书店的观察是很多不是赵岳胜的读者会因为这两本书特地过来找那可能他们是本市出版社的新粉又或者是纯粹是因为这个书名被打动

然后来买这本书那相信他们都是本身就是法国哲学或是法国思想政治哲学这几类的爱好者但其实赵岳胜在推出这两本讲稿之前呢他其实有更加著名的一本书就是这本《蓝灯者》那他的书名书名是因为起的太哑了有点呃

很惭愧马来西亚的读者可能关注到的人一般的公众可能一时也不太清楚摸不清这到底是什么书那其他的书名比如说精神漫游寂见君子苍云远道就非常典雅的非常好的文集

作为我们书店,不对不起,我们节目你看海如在这里,我还以为我回到上班场合我们节目经常想要介绍一些我们自己是因为喜欢但相信也对各位听众有所帮助的书本我们今天选择这一本,它最早

面试的一本书目前已经出了三版中国版对不起牛津版出到第三版了 OK 那是一本这样的书那海如先介绍一下吗这本书是在讲什么这本书呢主要是赵跃胜他写关于他的老师就是周福成先生还有

还有万年他的忘年之交就是刘冰燕先生还有就是呃唐克唐克呢比较跟前面两前面两位比较不一样就是他比较接近是赵岳生的同辈对对对就是呃

老师然后长辈还有同辈的这样一本书那我自己接触这本书的经历是比较迂回的那我在大学念书的时候那时牛津出版社出了两本很重要对我来说相当重要的书我之前跟洪耀在节目上也有给大家稍微提过就是《北岛和里陀》

主编了 70 年代即就是大概说 70 年代的中国呃就是在 70 年代的时候当时的年轻人是怎么样接触和认知这个世界探索这个世界那时候在文革然后另外一个是 80 年代的采访就是扎建英先生去采访整个 80 年代文化热

各个领域的文教界领域他们是怎么样的去贡献自己那我两部书我都读过那于是有一天读到蓝灯泽的时候突然发现里面有一篇文章就是纪念唐克那一章其实是收录在 70 年代里头所以我是在先读了 70 年代

然后我才读《蓝灯者》OK 那关于这本《蓝灯者》它的版本也有一些故事我们这里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我是没有买过《蓝灯者》的中国版的《蓝灯者》那我对照过目录 OK 那待会可能大家就能够明白为什么中国的版本是会有删减的 OK 那我这里先跟大家预告一下就是中国版呢它的出版

第一版里头只有介绍周福成先生的那一章而已也就是这三篇文章里头最后的最长的那一章那后来出了一个增补版

多了这个有唐刻的部分但没有刘冰燕待会海如会跟我们重点的讲一讲这个刘冰燕到底为什么会变成了一个禁忌或敏感词或者为什么会被消失掉这个词这个人为什么他没办法收进去里头

那中国版的征服版里头有唐克没有刘兵燕但多了张志阳跟顾胜英的纪念或者是一篇文章他提到这两位人那这两篇文章如果是手上是买 Oxford 版的朋友那你们不用担心因为这两篇文章也收在后来的 Oxford 纪见君者另外一本书里头

那书的这个名字叫《蓝灯者》海如的感觉是怎样觉得这本书的名字给你有什么样的一种召唤或是印象就是《蓝灯者》这三个字读起来就比较有一点像是

启蒙然后像是映入者映入论这样的感觉读起来对对对那其实想着这三个对作者本身很重要的人就像是在他们燃烧自己

点亮那个时代在文革这样的时期或是在中国比较压抑比较不那么自由的时期他们燃烧自己点亮别人他也有但是里头一些序的作者也就是赵岳胜的朋友他也会从这个燃灯者的意向稍微转一转调成说既是燃灯者他们也是像

普罗米修斯这样的道活者把这个光明从一些地方偷到出来然后传递给赵跃胜然后赵跃胜再传递给其他人那之后在周府城的部分里头我也会跟大家说非常非常是我们在自由世界底下很难想象的哦原来谈一本书的

这样子来谈传达一本书竟然要冒这样的风险乃是他们如何小心翼翼这个我们之后会提到那另外一个很有趣的感受是这里也就反正我们说开了就聊开那这本书的封面上面有一段小小的字很小很小就是即使黑暗时代黑暗我们也有权去期待一种照明好

这句子有点过海瑞要不要给大家说一下这句就封面的这段话呢他其实是在这俄兰的那个黑暗时代中的倾向然后这段话他的

原话是这样的即使即使时代黑暗我们也有权去期待一种照明这种照明未必来自理论和观念而多是源于明灭不定常常很微弱的光这光照来自那些男男女女来自他们的生活和著作无论境遇如何这光始终照亮着光散

光芒散步造册世界造册他们的生命哎对啊可能如果大家是有读过台湾的版本的话可能对这段这段翻译不太一样的句子还是非常的会马上想起来对他就是这个

汉娜厄兰或者是汉娜阿伦特台湾一座厄兰中国一座是阿伦特黑暗时代中选项的一个序里头很著名的一段话那用这一个段话来点题

是相当有味道,那意识和意境就直接出来了,对不对?那我们已经给大家介绍这部是怎样的一部小书,那不晓得这本书,我会认啦,这是我有份介绍给海如看的,那不晓得海如看的一个初步的印象或感觉是怎么样呢?

就之前佩雯介紹這本《軟燈者》的時候在這之前我有讀了那個上班記、上學記跟下一本是《故城故事》那可能是因為我讀了這兩部書的緣故然後佩雯就覺得我可能會有興趣要讀《軟燈者》

他就把书借给我我就心想说好哦那我就试看因为是我的那个我没有配文那样的学科背景所以这本书对我来说就不是一般我会接触到会去读的书那就读这本书

我个人是蛮喜欢的因为像是在那个时代可以去知道当时中国的知识分子他们的一个求学经历就是包括说老师的指导这些他们都是很不容易的他们不像我们现在那样就是资讯很发达只要上网一搜就什么都有几乎是没有秘密的就怕你懒惰而已对就不怕就怕你想不好去搜

那我自己當然是喜歡這樣的一種寫作一種這樣的書就是它讀起來很容易讀

但是它很深刻,它的意义很丰富,然后这个经验能够感动你,那可以在当中读到很个人的,比如说作者跟他老师,作者跟他朋友相当个人的一种经验体验,但又能够从中看到某种超越个体的一些时代或者是人类千古不变的一些母题。

就是一種既很個人又很公共的一種這樣的一種平衡那這是最主要就是關於這本書的一個印象那這裡我們開始進入書的部分就是

我想先从另外一个角度来去谈比如说这本书他一开始在中国面试的时候就是他叫做蓝灯者他有个副题就是回忆周福成先生也就是说他不是变成赵岳胜纪念三个对他都很重要的不同世代的人这样的一个策略他是另外一个策略就是一个学生怎样回忆他老师

虽然味道有点点不一样但这个老师被学生记录这个传统它是有点像是中国过去我不太带可能有些朋友也会有读过这样的书叫学记不是那个学海的中那个那个那个

信州日报学海的那个学记就是学人学记就是他怎样上他怎样跟老师学习的一个记录所以叫学记那里头有一段话是我个人觉得读起来也是非常非常动人然后非常有共鸣就是他作者的巴里头他说冰雁去了我心痛如歌想无论如何要写点东西纪念他

下一句是非常,我覺得非常好,就是或者非常有共鳴,就是此時不動筆,讀書十字又有何用?就是,呃,不曉得還,之前我們剛剛,剛剛我們有聊到就是說可能年紀大了,就如果你有重要的老師過世,或你有

很亲密的朋友过世那这时候作为一个读书写字的人要怎么表达这个伤痛或者是你希望怎样纪念他然后你希望以后他怎样留在你的记忆里或者是你要更重要的是你要怎样向世界向世人或向这个领域的人

讲述我们的私有 OK 那如果你不懂得写或你写不好写坏写漏他都很不好对不对那这里就回到去我的学课里头或者是其实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不是相信我所知道的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这样的传统就是一个很重要的知识分子过世或一个很重要的学者或是一个作家过世

他的门生他的朋友或者是他所待的那个领域都会出一个纪念集来悼念他或者是向他致敬

OK 那在中国的出版里头中国学人里头他有一个学人学技这样的传统比如说像史学界的话就蛮多比如说像罗尔冈曾经讨论他有一本叫师门五年记是他如何记述他怎样在胡世门下学东西这是历史那陈侃

对不起不是陈侃陈元陈元和他的弟子也有一本学记纪念他那黄侃也是也有那像最近比如说三连吧也出过一本纪念集叫做大哉神功就是纪念沈昌文老先生过时过的一个纪念集那像这样的一种纪念集他很困难的地方是你得考虑写多少

写什么你写太多就很就没有必要可是你写少了大家关于他的信息就少一些那你有时候很你要怎么表达你对他的尊敬跟他的喜爱写多了就肉麻

好像在拍马屁好像故意抬高他来比如说我我真的看过就是赵岳生给周福成先生编的呃一本集子叫做问道记里头下面就一堆豆瓣没有看过这本完整版的燃灯者这些读者和网友就在呛赵岳生说嘿你就是

来抬高你的老师来拍马屁对然后来抬高你自己最讨厌就是这种马屁文章我的意思就是说同样的就是你纪念就算我们不是三简版就是以后你要怎么写才恰如其分刚刚好我觉得这是非常难得的 OK 写的如何写的真挚但是又不肉麻我觉得这个非常难得

就是这是我对这本书一个我觉得从这个视角我们就能够去欣赏这本书除了刚刚我们讲的在黑暗时代那个年代的知识分子怎么样怎样坚守自己的本性

怎样坚守自己的道心然后又可以传递给别人至于另外一件事情是 Gogo 讲的他后辈怎么样去记述这个很难得的缘分他都是很我们进入这本书很核心的两个维度

那如果我们就往下就是我这里就先讲我跟大家介绍周府城的部分周府城的部分呢我们先从他的这本书的开头来说起赵岳胜是这么写的我受教于府城先生

1975 年底当时我是北京小三线兵工厂一个开磨床的小清工整天猫在怀柔深山沟里忙而辅诚先生是北京大学哲学系的著名教授那我与先生天南海北两不搭界那怎么会有这个师生缘分呢 OK 当然就是他刚海如已经给我们预告过了哦

和毛泽东有一些指定的书本他自己就读好认真读那可能他年轻哦那又很认真所以他在他这个下方不是北京那个叫下方他在这个工厂里面他是比较有天分的所以后来呢上面派了一些名额下来说啊我们

恭喜你啊,高中啦,你可以去北京哲学,呃,可以去听北京大学的哲学系的这个课,OK?你就过去,他就过去了,他还中间还有一些波折啦,就是第一次,由于他曾经很叛逆,所以有一个 record 在按,所以就不能够过去,第二次,呃,他才顺利的过档到那里,OK?那我这里就先回到刚刚那个问题,就是

我们或者是说一个好的技术文章回忆文章怎么写呢这个他是这么写的他先写说

按照课程的安排 11 月份就要开西方哲学史课了西哲史得由北大的权威来讲这里就从当年他这个黄毛小子他的心情他的心态就跟常人不一样说起权威这里是原话说起权威就让人联想起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这顶帽子

赵岳生偏偏跟别人不一样他的想法却是这样的我却偏对这类人有好感觉得既然是学术权威那不管是什么阶级的必定是有学问的人这就是不太一样这个人就是

很特别啊不不会跟不会完全跟着主流走 OK 这种不是跟完全跟主流走然后保有一点点的傲骨叛逆反叛就呃

让他接下来就就就中了接下来这个师生缘分那后来这个周府城就在开课的时候他就进来那这个登场我们看怎么写今天西方哲学史开课请北京大学周府城同志给大家上课片课进来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先生那

他就是中国伦理学界的泰山人物北大哲学系的周府城教授那时公开场合和都称统治那往下就开始讲这个老先生初登场那一般因为前面有开头他已经埋伏笔了学术权威应该是很 pro 或者是或者是

他们文革当中对这种权威的想象不太一样完全不是那回事哦

先生中等身材 微胖 布里清洁 无丝毫老态先生走上讲台 摘下棉帽放在讲台上露出短发洁白 白发不胜服贴有几缕之力者 先生也不去管他 我好奇以往心目中的权威 大半盒高帽

挂牌喷气是有关但见这眼前老人温文尔雅便仔细观察然后就写一堆但整体来讲就是他一直告诉你说说好的权威怎么长这样的 OK 那他还怎么写呢他总是会写一些他老师中的

的细节他老师在他记忆中的一些细节比如说刚刚是提到这个白发就是说这个老先生他不是很好像不是很注意他自己长的外表不顾形象不顾形象要头发乱找找的是不是那往下就是另外一个形象就更加出了然后我会觉得这是浮城先生这一篇里头最核心的一个段落我这里再花点时间跟大家念

教室里极安静同学们都在认真记笔记只听见纸笔摩擦的沙沙声先生每回要擦掉前面的板书总会停下来问同学们都记下了吗然后用力抹黑板

板擦上的粉笔灰沾满了双手先生便不时的轻拍双手但总也拍不进有时想要轻轻散掉身上的白粉反在蓝棉袄上又添白印结果就写下我不晓得大家记忆中的老师是用是写粉笔字的吗海卢的老师是用那时已经是用马克笔了我的年代还是

一讲就知道我们不同年代我真的是老了就是就是就我的小小知道小时候中学也是还有老师是用粉笔的

然后身上就会总是沾满了一些灰特别是男老师非常不介意这一点先生连续讲了一个半小时屋里很暖先生又穿着厚厚的制服棉袄加上不断板书渐渐的额头上有了汗意往下我们就知道护士是怎样走了先生不经意的用手去擦不自觉的在自己的额头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白印

所以这个登场的时候一直强调这个白印白印白色白色我在而我坐在教室后面远望着先生勉励的样子心里隐隐被某种东西触动着是什么呢一时也说不清以后在与先生的漫长交往中这才渐渐悟出一点 OK 而这就是他写

他用一些他老师在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细节包括他后来会不断提偶尔会在一些字眼片语中讲出来了比如说突然间好像局势有点明朗了接近七八年的时候有点明朗的他老师就掩不住那种安心跟期待对未来的期待但他转化成他表达这个期待的句是这样的

事情好像有明朗了你可以好好读书了就是一个时代的变化它反映在读书人的心上他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学生以后 OK 了有希望能够读书了这个是非常我读起来是非常有共鸣的往往是有时候过去好像政局比较暗淡的时候那时还没可能 308 505OK

我们就换不到政权

然后大家互相铭记是没事我们好好读书他大概是有点类似的心情 OK 那他还怎么写呢他写说比如在第十面 OK 他就赵岳生在黄毛小子吗就在课堂上就乱问一通张的自己多懂一点就随便讲随便讲其实我不晓得大家怎样有时候我特别讨厌那种慢弄小聪明的人

在鞭场上乱乱问问题如果赵岳生遇到我他就惨了但遇到我这种人就惨了但是但是面对黄毛小子胡乱提问周福贞先生显然是非常欣喜然后非常的认真他说你这个问题我要认真准备一下那就给赵岳生一个非常大的震撼说

像我这样的一个人乱乱问问题我几乎是一个文盲这样的人他竟然要很认真的准备有没有然后非常认真然后然后再往下就是比如说他也会讲他先比如说赵岳生是写一个问题这个字条递上去然后然后周福成说啊

你读书很仔细这个问题几句话说不清下次我带一些材料给你有些问题书读到了自然就解决了先生的这句话让我受益终身后来读书自学每逢难解之处就想起先生说的话那往下刚刚我们回到学友刚刚我提到说这个蓝灯者或这个道火者的意向为什么我们说非常贴切你看

赵医生问一个问题,周武福生要先做准备,然后给他一本书,给他一些书,那是怎么给的呢?OK,之后,之后,又来到先生上课的时间,先生很快就梳理了西洋哲学一遍,OK,再修

课间休息的时候先生在门口朝我招招手我急忙走过去见先生从他那黑色人造格提包里拿出一本书

各位你要记得他不是上来就放在那边他是先收在书包里头然后等到课间可能 5minute break 这样子的时候他就叫他过来然后才拿出来小心的给他他虽然嘴上所以这个我们一开始看你还不觉得怎样可是后来赵老商就会提醒他

我谢过先生回到座位翻看突然书中夹着一张字条供人师父批判参考这本书可以读但是就是让你读来骂他让你读来批判批判参考心头一紧才意识到先生授我此书是冒着风险就是

短短几个字可是你马上就有感觉了那个时代读这样的书一个老师把这样的一本书交给一个年轻人这年轻人还是会在课堂上乱乱问问题的我是说你也非常的你心也非常宽非常大对不对他往下接着说 75 年文革已经气息炎炎但正因其将死而遇见凶险

我

我以先生仅几面之言片刻交谈先生便将这属于封就是封就是封建资就是资产修就是修正主义的书本受而书籍授予我这绝非先生对我这个毛头小子亲眼有加而是对而是我的提问引发先生寄扬那是久违了的思想之快乐

先生夹个字条来遮人眼目但是却掩不住这几十年苛刻求真的一片一半心香后来年岁渐长阅历略风才明白这些真正投身思想事业的人大半都有这种勇气就如同苏格拉底宁死也要对弟子讲完的最后的思考

然后这个时候赵岳生最后用海德格尔海德格尔深悟到思想之夜是危险的可他绝对想不到中国的思想者他面临的是双重的危险理念的危险还有人生的危险这就是我刚刚所讲的就是这本书里头会有大量这样子的小小的细节可是你从中可以读出

到活者或者是燃灯者他是有风险甚至是后来呃我们会这本书会反复看到赵烨生提到一本自愿奴役论对吧就是我们书店也曾经曾经卖过然后呃现在绝版了很可惜呃他是

这样子有一天他去到赵岳生去到周福成的办公室然后随便看到一叠东西然后周福成就拿了一整篇手稿这样你就看一看这本 OK 不错的我请了翻译了但是我没有收进资料集里

OK 为什么没有收进去 OK 我接手建设手稿及工整的囤写在方格稿子上

是拉破埃西的自愿奴役论当然一听这个书名就知道不得了就是讲着人为什么会自愿干预受奴役的一本这样的哲学书那往下的这个细节它不会是我们这年代会看到的场景大家一读可能也能够有马上的心理审慧先生祝我一定要保存好稿子读完就还给他然后再补上一句

说仅此一份没有副本的啊各位就是我觉得赵岳胜真的是很得周福成老先生喜爱啊就是刚刚新鲜热腾腾不是电脑年代啊那个是一个罗尔斯的稿他的那个正义正义正义论的稿烧掉

然后就得重新写过重新来过的年代啊各位好哎行此一份啊没有没有没有这种电脑的 copy 的啊好哎啊我小心翼翼的把稿子放进书包赵医生还要说赵医生见我放妥了才怎样怎样然后他就补上

托尔斯泰是流着泪读这篇东西然后就让赵乐生心里非常就很恭恭敬敬对吧所以大体上细节很多我在这个部分我们可能今天就讲这一次就讲关于周福生的部分就这一些以头所有的细节都是在指着说那个年代

很多经济课题他怎样还是有人甘冒这些风险去去去去启蒙别人或回应感兴趣的人他们得花多大的风险那这个是第一个赵岳生所纪念的人周福成这篇文章写于周福成过世之前但是来不及在周福成

生前拖稿那是大概是之后才拖稿那周富贞先生是没有看到这篇稿件的是赵岳生据说据赵岳生的朋友说他是非常遗憾作者本身很遗憾那这个是他的老师那现在我们请海如给大家介绍一下他是怎么样

介绍他的一个忘年之交刘冰燕然后刘冰燕又是谁呢刘冰燕就是赵岳生的这位忘年之交然后他本身他是一位记者也是一个作家他是在 1943 年在因为抗日活动的关系他就加入了共产党

然后他在当记者期间呢他会他会发表一些文章就是发表揭露中共的一些文章或当时社会的一些问题所以后来他也就被打成了右派然后就被下放去劳改直到还是在 1958 年的时候就是被下放去劳改直到 1966 年的时候呢就被平反了但就是

他被平反了之后他又再度被打成右派又被下放又被送去劳改然后这个过程完全是名副习时期的浮浮沉沉是吧对然后就是可能你会觉得当局的那个态度也是反反复复的

然后他就一直被下放劳改直到 1997 年的时候他在 1978 年呢他就是去到了这个哲学译文的从书这个部门去当编辑这样子

这里我补充一下关于刘冰燕她可能更多人是会意识会记得她是一个很著名的记者然后她被冠上中国的良心这样子的一个称号那她主要是在她先是因为她那时候七八学运七八学潮中国不只是只有天安门运动这个学潮但七八年也有一个学潮这个学潮之后呢呃

邓小平就要打一批人然后就要打资本主义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所以他要反资产阶级自由化 OK 他就于是就开除一批人然后批评批评了很多人然后其中一个就是刘平建他被开除党籍那后来他到了美国讲学

那就是 1988 年 89 年我們知道發生了天安門運動那他就公開反對

武力镇压然后他从此就不用回来了对对对直到过世为止都没有回中国对对对所以他曾经是被誉为说是中国的良心因为他以调查报导记者的身份他揭露了很多当年的答案在 80 年代是相当之有影响力的好诶是这样就说一个补充那交回给海如

然后我在就是读关于赵岳生写刘冰燕的时候你就会很明显的有一个很明显的形象就是刘冰燕她是一个受难者因为她就常常虽然她就是她也她自己也经历过劳改啊下放啊就是

就是蛮长的一段这个时期但他从他遇到比他有困难的人的时候他会觉得说别人的苦难比他更大然后别人比他更应该获得幸福他就常常这样子去帮助那些受苦的人

比如说我记得就有一些细节能够看到他是一个这样的人比如讲有一回赵学生想过年想要去找这老哥们我们去拜年吃个饭聊聊天窗上门子怎么的结果去到那里发现他好忙对方好忙根本就不得空理他现场有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一个大妈在跟他哭哭啼啼跟他说我很惨你要帮我我这里受到什么样不公请你帮帮忙

然后里头有个镜头有一幕是很好笑的一句话是他看到他的朋友就是刘冰燕远远对着他点个头然后继续不理他然后就继续听那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就是由于他的那时他已经名声大作所以大家都

就他的家已经变成了一个上访中心就好像马来西亚就好像他变成一个 NGO 的基地然后大家有什么事情就会来找他请你这件事情能不能帮帮我或者是变成议员的办公室 YP 就是包里面应该是有一段甚至是有提到说有一回就是刘冰燕她生病的时候她就包括她生病期间她还没有拒绝这些

人的来访他就一样是让他们进来他们再跟他讲述他们有什么问题然后就在那边记录一样对对对对对那呃刘冰燕对呃赵跃胜的那个影响你你你你你怎么看或者是说呃刘冰燕他本身他的那个呃他这种受难者他的脉络是什么是受制于哲学吗还是文学或者是哪里的文学

刘宾岩呢他是他他本身他本身是在哈尔滨长大的然后就哈尔滨那边他会觉得是俄国位比较重的一个地区所以他小时候他是自小他就开始读俄国文学包括被下放到去劳改的时候呢别人带的可能就是一些日常用品啊之类的然后他带的是应该是三大布嘛

跟砖块一样厚的俄国文学,因为那是他的精神支柱。所以如果问他以后你流亡到一个岛上,你会带什么,他就会带俄国文学过去。对。对啊对啊。那回到刚刚,我有介绍,我没有,我没有说到就是他是很伟大的记者嘛,就是。

在曾經寫過一些很著名的調查報導文學然後是揭露了中如果沒有錯的話是中共

建党或建国以来最大的地方性贪污所以影响力影响很大所以被誉为是民族的良心对吧那不晓得那赵岳生是怎么样看赵岳生是怎么样看待这个民族的良心的称号呢好

比如说这里他是这么念的就是人们常说宾燕是民族的良心可是赵岳生却对自己有些对这件事情有些困惑如果组成民族的个体是悖性贪婪懦弱麻木腐化自私那这个民族的良心

在哪里呢各位这句话不是我马来西亚的华人讲的这个是中国人自己讲的如果一个民族中的个体心里充满了奴隶的恐惧他让民族丧失创造力丧失感受崇高事物的能力那这个民族的良心又是什么呢如果一个民族中的个体因为暴君暂时放松了恶套

而得了温饱的生活便急忙的去亲吻那暴君的手那这个民族又如何去发现他的良心呢那往下这一句是我对比说网络上是蛮多人栽的就是往下我念了这一句

良心不属于民族这样一个空洞的集体概念它只属于个体良心的觉醒良心的发现良心的坚持那都要由个人去承担我们在放纵自己的懦弱把本应该反攻自问的

责任都推给了兵燕让她一个人去承担对集体暴行犯罪共谋的良心拷问而我们却躲在民族良心的浓阴下心安理得的品尝人血馒头我觉得这个是非常这本书是写的像客制的大部分时候但是在这里是相当少有的

很激烈的去表达他这么一种心情那关于刘冰燕的部分柴如有哪些想要补充吗就是书中有提到赵跃胜他是形容他把他的这位友人刘冰燕他形容成他是普罗米修斯那我们都知道说普罗米修斯他就是当初把火种从天上就是偷到来人间就让人类有火种可以用

那为什么他会把刘冰燕形容成普罗米修斯呢因为刘冰燕她这一生她应该同时也是想要偷取一种自由一种尊严带给人民那除了这个刘冰燕比如说周福生刚刚我介绍他的部分都是相当温和相当可能

不修蝙蝠,然后弄到自己一身白普普这样子,然后,但其实周浮城也是有相当激烈的部分,好吗?那我这里插开去讲就是我在上网搜豆瓣的一些评语的时候,我们知道豆瓣是一个虽然中国有蛮多审查,但是豆瓣里头还是相当多的相当用心的参考资料,那

有些网友或有些读者在阅读赵岳胜给周福成先生编的一本集子叫做《问道者》下面就大概有一种对

呃一种困惑就是赵岳胜说周甫先生周甫成他成功抵抗了改造就是说国家的政权想把整套意识形态贯彻在他的学问或贯彻在他身上仿佛说他的就是说赵岳胜要表达跟肯定以及技术这么样一种知识分子的典范或知识分子的风骨吧 OK

可是有人就不以为然他说他被改造的如此彻底我不晓得为什么他会这么说这里我相信是因为主要是源自于对那本集子的一种阅读的感受说你头你说他底域的改造可是他里头不都是那些那个时代印记吗什么封建的什么这样的字眼吗但如果我们有读到完整版的赵岳胜

燃灯者的话那你可能会得出两个解你会意识到两件事第一件事情是在那个年代什么东西能够看什么东西不能看你没有办法的那周府城市逮住了某一些论战然后呢就暗度成长把一些能够启迪人心启迪明智的文章虽然表面上看

他就好像还是那个时代的各种很官方很政治正确的语言

但是他就好像是无间道他就好像是木马图城这样就放进去一个 Trojan 这样然后希望能够偷渡一些能够启迪自由思想的东西进去但所以如果你把这个时代脉络拿掉的话你就读不出这个味道出来所以可能你就会觉得说嘿说什么成功抵御的改造但他不好意思用这些

那个年代语言嘛所以你得读出这个味道出来那你的结论就会截然不同那我是觉得从这点来说我觉得很可惜我对祝福舌先生的被人这样来看当然觉得很可惜那我也觉得那一位读者很可惜但是回到去说

很有可能他看的是中国版就不完整因为我们手上没有中国版中国版已经出版超过 2011 年 2016 年我们已经看不到这个书了吧我想我的管道是看不到的你觉得他会删掉哪一些部分呢我觉得他会删掉的可能是后期周浮生先生他对于六四的一些发言跟采访

这些内容肯定就会被删掉对对对我这里就为了给大家感受一下周浮城先生他除了前面我讲他非常小心非常用心教书非常呃然后很老很操劳的样子那个一身呃那个白粉这样一粉白白这样子 OK 呃他也有很激烈的部分 OK 很激烈的部分比如说这里我就

赵岳生是不无得意的这样子说那时候还没有听过有什么口述历史可我自己实实在在是干了一回口述历史我找的访谈对象上至政府高官下至泛夫走卒政治上左中右都有应该算是当时社会各阶层如何看待六四事件的一份完整资料当然我们知道后来

赵岳生他到了法国是有做蛮多的一些无论是历史还是哲学上的公开讲座应该是电台的节目但目前出版成书的主要是法国思想厂我们期待可能之后还会有大家可以期待一下那这里我给大家念一些周富城先生在

访谈中直接表达他对六四事件的看法就是很多了我这里念几句六四之后我讲了四个少见一届政府昏庸无能到这种程度少见一代学子望我献身到这种程度少见

一个政党专横残忍到这种程度少见一个制度误国误民到这种程度还是少见然后 40 年前这个也很有意思就大概是说了他的心路历程我们之前在讨论说有提到这一点 40 年前共产党掌权当时我在五大任教看到老百姓善医

而胡江以淫王室的热情心想中国可能得救了 50 年代洗脑我是真心诚意批判自己的资产阶级思想把自己多年的学术成果骂得一钱不值文革十年住在牛棚反而心平气和开始想共产党是不是有可能也会犯错

改革十年可谓大梦初醒觉得四十年前我并无大错

是共产党错了想想这些真有一种解放的感觉那就是他有非常非常稽烈的表达我这里就只念一些 64 之后我读报上的文章实在想不出个词来形容他们那天听一个孩子说话的小朋友你不讲理我觉得共产党的理论就可以用不讲理三个字就进阔了

在网络上这几段话这几面常常被引到的是周浮生先生的这段话你们说如果说你们的话是真的我们的党才是代表人民的我党领导下的宪法是真是代表人民的但

你共产党在人民想起来反对的时候为什么不敢诉诸全民投票来摊牌却往往诉诸于暴力来镇压呢中外都有一句同样俗话真金不怕火炼这句话的反面便是怕火炼必非真金先生最后悲叹道人民人民天下不知多少罪恶是假借你之名字以行

所以是这里简单的给大家回顾一下就看一下好像非常谦和非常和蔼可亲非常照顾学生很温暖的对的学者他其实是也有很激烈的这个部分所以看了这一段你看这个完整版

那你就不会觉得他他是一个完全没有硬骨头的人然后他被改造的很彻底这样你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好那我想我们今天也占很多占很多唐克你不要稍微简单的介绍一下我们今天可能没有办法细讲关于唐克呢就是他其实就是赵岳生的品配就年纪跟赵岳生差不多然后

唐克他就是他是教他什么的比如说比如说刘彬彦是让赵岳生感受到政治上或者是正义上面得坚持得做点什么然后周福成是在哲学上或者是思想上学术上启迪他那唐克是在什么领域上对他有很大的影响呢

腾克他就像他就像赵跃胜的一扇窗口让他可以就是看见他所生活的这个世界跟社会以外所不同的东西比如说是一些在音乐方面啊电影方面的这些影响

尤其是就赵岳顺说他们的那一辈嘛他们小时候就是只有听过毛泽东语录的歌 OK 这个竟然还有出声歌然后就是透过这个唐克的话呢他竟然就认识了这个贾克松是贾克松对贾克松他翻译成贾克松对就是我们所认知的 PTOS 这样子对对对然后然后

即便是在很压抑的年代上面表达说得很压抑都很正确的那种福尔祖旋律的歌或者节目电影这些但是在民间地下你所看不到的地方还是有一些非常生猛的滋润那个年代人的内心世界心灵世界那刚刚海鲁讲到的是 Pedos 就是 PedosOK 当然还有其他我自己我是一个

沒有什麼音樂背景的人所以很多我想應該是非常出名的東西但我認不出來我這裡就略過但有一個我記得是他常提到說港台的音樂然後就會提到鄧麗娟然後大概就是我們可以透過堂課的那個就是如果說前面兩個部分一個是在學術

跟政治挺身而出的这两个领域上这两个人给了赵岳生什么的话那唐克这里就像刚才海如说告诉大家一样就是在艺术啊或者是心灵世界起到音乐啊这些怎样讨厌性情的部分也

所以到后来他还比如说出了音乐之后还有摄影嘛对不对对所以以上就是这一本小书蓝灯者大家如果是感兴趣的话欢迎他到现在还是很安全可以出可能是因为他的名字还非常的

看起來很中立所以在香港還是能夠順利的出版再版還是還蠻安全的對對對所以大家但多幾年我們就不知道了所以大家感興趣的話不妨去找來看看謝謝大家好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