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尚福到苗华 解放军反腐风暴持续 China’s military purge: Miao Hua’s suspen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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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收听联合早报播客中央军委委员军委政治工作部上相主任苗华涉嫌严重违纪经党中央研究决定对苗华停止检查

中共中央军委委员、军委政治工作部主任苗华因为涉嫌严重违纪被停职检查中国国防部新闻发言人上个星期四主动发布了这条消息苗华也成为继中国国防部长李尚福之后第二名被处分的本届中央军委委员他也是去年以来一系列落马的解放军高级将领中的又一位

在苗华和李尚福之前前任的中国国防部长魏凤和则因为严重违法违纪在去年就被立案审查调查中国军队自从去年以来就开始了大规模的反腐败运动但是高级将领依然前腐后继苗华被认为是中共总书记习近平提拔的将领他的落马意味着什么这会对解放军的战斗力构成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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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听众朋友们好,我是联合早报的副总编辑韩永宏今天我们再次和早报驻北京的记者于泽远谈谈最近引人关注的中共中央军委委员苗华案泽远你好你好永华上个星期中国又有一名高级将领落马了这次是中国的国防部他们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

中央军委委员军委政治工作部上将主任苗华涉嫌严重违纪经中共中央研究决定对苗华停职检查

我们先从这句话来解读它是说描划涉嫌严重违纪被停职检查就这几个字里面我们可以从中得出什么信息呢就是描划的案子它有多严重它现在是什么性质它代表了什么呢从字面意识上解读一个是严重违纪一个是停职检查这个

这个停职检查和我们平时看到的一些落马的高官叫做接受审查或者是监委的调查它是不一样的它这个停职检查按照中共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工作条例上面的规定有四种叫做监督直记的形态第一个就是轻微的有违纪的苗头或者是轻微的违纪行为啊

给你借面谈话呀给你发函咨询啊或者是打招呼啊提个醒啊这叫第一种形态那么第二种形态呢就是有一般的违纪事实或者是问题比较严重需要进一步调查的有可能最后根据调查的结果给你一个警告或者严重警告的处分

其中还包括停职检查现在这个停职检查实际上就是中共监督职纪规范中的第二种就是四种形态中的第二种吧第三种呢那就是比较严重的违纪在严重警告的基础上它要可能是留党查看呢甚至是开除党籍第四种就是更为严重的违纪而且还违法那个就可能看

开除党籍然后还要移交司法机关进行起诉查处停职检查这是第二种但问题是什么呀问题是这个停职检查呢它也是处在一种某种程度的调查阶段那这个调查阶段我们说它就是一个动态的东西了

那他会调查出什么样的结果出来我们现在不知道所以从目前看呢虽然他处在一种监督职绩的第二种形态但是呢他已经被停职了那这么重要的位置一旦被停职他还想再恢复这个岗位呢几乎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们说苗华他个人的仕途基本上就是终结了这是毫无疑问的了但是呢他下一步会

不会发现更严重的问题从这个第二种执济阶段变成第三种甚至第四种我们刚才说的第三种就是有可能就是要留党查看第四种就是要开除党籍甚至移交司法机关当然他这是军人就是移交军事检察院和法院去起诉审判

会不会走到这一步就像前两任国防部长李尚福和魏凤和那样那我们现在真的不好说但是我们从目前看因为他自己和前一段落马的李尚福和魏凤和不一样的是

他这一次是由国防部来宣布因为他只是处在一个严重违纪因为没有说他违法嘛第二个呢就是中央的媒体啊好比说央视的新闻联播并没有报道这个消息虽然央视新闻报道了这个消息啊他主要是用的其实是国防部的口气而且呢他也不是由中纪委宣布的

所以得出的结论是目前它虽然是严重违纪但是没有到违法这个程度会不会走向第三种形态或者第四种形态我们现在还真的不好说所以其实它还不像李尚福、魏峰和后来宣布的情况那么严重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说中国的国防部现在是不是信息比较透明了呢纪委、监委都还没有宣布

中国官媒还没有正式宣布这个描划回忆那国防部就先让大家得到信息免得大家猜测是不是他们的信息更透明了我觉得这一次是一个积极的尝试

积极的尝试对 我认为它是一次积极的尝试因为你作为国防部的新闻发言人你的新闻发布不能说总是照本宣科都是官话连篇也没有什么意思这个本身就是一个非常重大的新闻是外界非常关注的新闻由国防部的新闻发言人来发布这个消息是一个比较好一次尝试但是这一次尝试也未必会成为一种常态了主要是因为它

它这个是属于严重违纪还属于违纪范畴是所谓纪检系统的监督直纪的这个范畴还没有说它违法如果是违法可能就不会是由国防部新闻发言人来宣布了那可能还是要由中纪委或者是更权威的机构来发布这样的消息

国防部宣布苗华被停止检查的两天前英国的金融时报刚刚报了一个消息引述了一些美国的消息人士说现任的国防部长董军被调查结果后来在境外的网站社交媒体上也是炸开了后来呢中国的国防部发言人他有在发布会上去驳斥金融时报的报导是捕风捉影

结果没想到原来董军没有被查倒是苗华国防部宣布被查了外界有一些分析评论说搞不好这个董军虽然没有被查他可能还是卷入了苗华的案子因为他们都曾经当过海军那也有人说苗华可能是牵扯到前国防部长李尚福的案子说都是一个窝案了那你怎么看这些分析呢董军是不是就没事了我

我们应该说董军是没有事了因为什么呀就是在国防部新闻发言人在宣布这个苗华案的同时也专门宣布了有关外媒对董军的报道完全是捕风捉影完全是纯属捏造 巨星魄测中方还表示强烈不满而且还引用了董军很多话来拨斥美国国防部对中国方面的一些指责这说明董军确实是没事至于金融时报就是外媒的有关报道

可能他那个捕风捉影是有的但是他毕竟听到了某些风声只不过他是搞错了对象不是董军出问题而是苗华是有问题了张冠李戴对 他可能听到了某些风声只不过是这个对象没有搞准了至于说董军因为官方部发言人以这样的强烈的语气来为他证明说明他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那至于说苗华这个案子会不会和李尚福魏凤和他们那样的案子有关联我觉得关联也不会很大为什么呢

因为李尚福和魏凤和的案子是今年 6 月底官方的正式基本上把他给结案了就是中纪委的调查就告一段落把他们的一系列罪状都公布了然后宣布把两个人提交给了军事司法机构去起诉审判去了苗华这个是现在才出的事而且我们知道他上一次活动是什么时间上一次就是我们可以查到的活动是他在 10 月上旬的时候

还作为中央代表团的副团长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去参加庆祝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其实中年的活动他的地位很高他是作为中央代表团的副团长的团长是何立峰所以他那个时候应该还是不会

不会有问题如果那个时候就 10 月份上旬的时候如果他有问题的话不会让他去当中央代表团的副团长因为这个副团长完全是可以是其他人取代的嘛所以呢你要说 6 月份就已经结案的李尚福和魏凤和案和目前还只是严重违纪停职检查的这个描划有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可能关系不会很大

因为时间段它已经是基本上隔开了你要说在军队的高级干部它出问题会不会都是窝案我们虽然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是从时间上看是有一点牵强吧

苗华他具体的职务是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主任有分析说这个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主任这个位置虽然外界的人听不太明白啦但是其实这个位置在解放军里面非常重要他的影响力比国防部长就是比李昌福 魏凤和这些人还要重要因为他管的是政治工作所以

所以苗华被调查它对军队带来的负面效益可能比李尚福被查还要严重是这样吗可能泽岳你可以先给我们的听众先介绍一下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主任军方里面是做什么的

我们先了解一下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它的来历它的前身呢就是解放军总政治部总政治部也好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也好它主要是做什么的呢它主要是管军队里的党建工作就是党组织建设第二是政治工作就是包括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的那些指示啊精神啊尤其是军委主席的指示和训令啊

就是保证他的贯彻之行的从实权的角度更重要的是他是管组织的什么叫管组织管组织就是管人事那么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这个主任就是所有军队高级将领的调动尤其是后备干部包括干部的升迁包括处分尤其是重要职务的升迁好比说将军级的或者提为少将的或者少将晋升中将的

这个军委政治工作部的主任都是要签字的好比说向中央军委报告尤其向军委主席报告某一个重要岗位你任用什么人被这个人的介绍考察和基本评价这个都是由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来做出的所以他地位是很重要或者我们可以说位高权重没有问题

他这次被调查对于解放军下来的人事部局或者对解放军的这个战斗能力的影响是不是比李尚福还要严重呢因为我记得其实泽远你上回在我们的节目里面你也说到国防部长李尚福他还是一种礼仪性质的这个岗位而这个军委政治工作部主任听起来您说的他比较像是个实权的岗位那么他

落马了是反映出解放军更严重的问题而且会对解放军后来影响会更负面冲击会更强烈我们这么说吧你要说影响当然有负面影响肯定有而且也还不小毕竟这么位高权重的人会落马也会严重危机

但其实呢这个东西并不奇怪我们回头看一看就是从 2012 年十八大以来落马的都有谁啊解放军里头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徐才厚这个徐才厚是做什么的呢他是军委副主席地位当然比政治部主任还要高而且徐才厚长期做过那个时候叫总政治部也就是中央军委政治部的全身他做过总政治部主任而且做的时间还不短也就一直是在军队里面管组织的

以徐才厚地位更高的郭伯雄另外一个中央军委副主席也落马了所以当时这两个中央军委副主席先后落马你要说他对中国军队的什么战斗力有没有直接影响他只是证实了就是军队的腐败它的严重程度我们说中国军队的腐败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之后改革开放之后尤其是包括八十年代那个时候军队要忍耐嘛就是邓小平要求军队要忍耐

军队呢它是军费呢大幅减少它就需要做一些搞些副业甚至牵涉一些所谓的商业利益卷到这里面直接去参与做生意包工程这一类的这些活动那直到 90 年代后期才被严令禁止但其实那个军队风气啊从 80 年代到 90 年代都开始逐渐的败坏 00 年代呢更是才出了像徐才厚郭伯雄以及后来的有这么多军队

军队大老虎还是古军山就是上将我们现在查一下就是十八大以来落马的军队上将至少在 13 名以上就是有据可查的 13 个以上了所以你要说他这个对解放军的战斗力我们说

尤其是 2016 年解放军搞军改以来就是大家基本上还是认为就是军队的改革在中国的改革中间就是各个系统和各个领域的改革中间军队的改革还是相对比较成功的当然了军队的改革成功并不等于他腐败分子就没有或者甚至是腐败行为就大幅的减少了我们看着去年以来又有这么多高级将领

纷纷落马包括李尚福魏凤和还包括原来的空军司令丁来航都是上将又包括这一次的苗华大家也都知道苗华他曾经是最高领导人非常信任的一个军队重要的一个高级将领说拿就拿下来了

你说是正面的意义大还是负面意义大其实网络上倒是很多人觉得呢这种把军队的毒瘤啊割掉了这种行为对解放军反而是一件好事了

其实你说到军委政治工作部主任说到李尚福魏凤和他们其实都管人事苗华他就有人事的推荐前提拔的时候尤其是发挥重要作用他会不会也涉嫌到像李尚福魏凤和那样买官卖官我们现在还不敢说就是买官卖官当然了你要是因为军队买官卖官的现象说句实话过去是很重的

包括现在 6 月份那个官方发布的李尚福和那个魏凤和那个案情虽然没有介绍具体的案情但是也说他们的影响极其恶劣危害特别巨大那就肯定是案情不清了但是描划会不会到那个程度我们现在不好说了但目前我们说的是目前就是官方对他的通报来看他肯定还没有到那个程度因为他还属于

这个纪检机构的执纪监督执纪范畴还是第二种形态四种形态中的第二种形态那他会不会再往先那个方向走那要看调查的结果我们现在还很难肯定可以像是没有卖官但是收一些礼品礼金这样子吗那是完全有可能的就是那个啊你位高权重就必然被众人围猎啊

大家想那些跑关慢关的人他肯定重点会对你个人对你身边的工作人员对你的亲属千方百计的接近你一不小心就掉入陷阱里面包括礼金它可小可大几百块钱也算是个礼金几万块钱十万块钱它也可以算是个礼金了所以这个东西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肯定的是

他周边的环境一定不太平一定不平静围绕着他做各种工作甚至打引号的工作做各种围猎的人不会再少数了那刚才泽岳你也提到说苗华其实是受到最高领导人的器重苗华他以前是长期在南京军区陆军第 31 集团军服役那个驻地就是在福建

那么当时候现在的中共总书记习近平他也在福建任职了所以就是苗华他很早的时候他就跟习近平有工作的关系所以外界一直传说苗华升得很高是因为受到习近平的赏识和提拔

那现在连他也落马了包括之前的魏凤和其实也是习近平器重的人啊那么这些习近平金字提拔的人都落马了这个会对习近平的权威产生什么影响吗这个我们就从这个角度讲他有两方面的解读啊从负面角度讲你可能是诗人不明这些人你长期重用他那结果呢他们照样还翻了车这是一种负面的评价但是从另外一方面讲呢

就是你这个叫做什么呀大义灭亲就是自己信任的人但是只要一旦违了纪也照样是把他拿下另一个角度讲呢就是你是一种铁面无私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违纪了不管你是谁的人不管你是什么位置只要你敢去踏破了那个红线

他这个纪律纪检或者是最高领导人他就敢把你拿下来就像今年六月份习近平他在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不是强调了吗就是军队绝对不能有腐败的土壤绝对不能有腐败分子的长生之所你只要腐败他就对你不客气你要从这个角度讲呢他拿下苗华也确实是很有魄力的

那最后一点解放军不停地有反腐的行动所以很多人就说那他不会在近期内去对台湾采取军事行动的因为他内部都已经焦头烂额了那你怎么看呢是不是其实这是表示台海会更加太平一点这个基本上没有关系了没有关系我不认为这两者之间有必然的关系说句实话以现在的这种

局势啊就是中国现在这样的一个政治格局吧一两个高级将领或者那个领导人的或者是正部级啊副国级啊甚至正国级的这个大员的落马或者因反腐被查你要说会影响他的重大的政治行动军事行动或者是他的战略行动吧

那个可能性是极低的了但他不是一两个落吗他落了很多是他落了很多我们说他是两面解读嘛一方面呢肯定是对他的生育是一个打击另外一方面他产出多优以后他反而更能轻装前上阵呀整体来讲反腐败一定比不反腐败要好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那是不是会比如说它的重大的政治决策重大的军事决策在两岸上面采取什么动作采取什么决定采取什么行动是跟这个解放军几个高级将领被查是没有关系的我们说是没有直接的关系至少因为这些重大的局行动它不是一个两个将领能够做决策的那肯定主要是最高领导人的决策然后它整个方案行动方案呢

它是一套流程它不是一两个人的因素能够干预的再一个呢这两者之间它的这个联系吧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牵强附会但我们可以说的是什么呀就是

第一这个李尚福也好魏凤和还有现在的苗华也好他们的落马或者是他们的被查吧反映了解放军内虽然经过了这么脱胎换骨的改革但是军内的这种腐败现象依然存在甚至在很大程度上比较严重的存在这个我们可以肯定第二

就是他军队的反腐行动也确实是没有减弱尤其是去年以来这李尚福 魏凤和还有火箭军一系列高级将领加上一些上将包括这一次苗华就标明他这个反腐败的红线还是这个高压线确确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实

其实都能过去尤其是光是一个危机的问题的话但是他没有选择这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是选择就是你动了这个高压线你就要受到惩处在某种程度上讲这对整个军队的风气包括对整个中国社会的风气的好转最免疫更大一些谢谢泽远给我们分析这个描划案我们已经分析了好几次解放军的反腐行动

下一次我们就等着看新闻苗华看他接下来会怎样子然后我们再请泽远上节目来跟我们看好 谢谢永恒谢谢各位听众收听我们制作的《东谈西论》这一期的导播是吴婉君助导王文艺剪辑梁天赐《东谈西论》每逢星期二更新早报播客可以在联合早报以及各大播客平台收听欢迎你点赞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