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的秋天,弗吉尼亚·伍尔夫在剑桥大学发表了两场关于『女性与小说』的主题演讲: “一个女人要写作,必须拥有两样东西,钱和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 “我想说的很简单、很平淡:没有什么比做自己更重要。” “等我们有了一年500英镑和自己的房间;等我们养成了自由的习惯,勇于写下自己心中所想;等我们稍微逃离公用的起居室,学会通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不是人与现实的关系看人;等我们学会从事物本身看天、看树、看一切;等我们面对现实,因为这就是现实,我们没有臂膀可以依靠,只能自己前进,我们的关系不仅仅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而是人和真实世界的关系,等到那时机会就来了。” 后来,她在演讲内容基础上创作了《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并在1929年出版。 伍尔夫在书中总结她的核心观点: “伟大的心灵是雌雄同体的,每个人心中都有两性,只有男性和女性结合起来,才能带来最大的满足。不特别关注或单独探讨性别问题,是大脑高度发达的特征。 对于自己性别的思考,是任何一个写作者的致命伤。成为一个简单纯粹的男人或女人,都是致命的;你必须成为有男子气概的女性或有女性气质的男性。**这个‘致命’不是夸张,因为任何带有意识偏见的文字都注定消亡。任何艺术创作,都需要大脑中的男性和女性达成某种合作。 作家的大脑必须完全放开,我们才能感觉到完整地表达出自己的经验。大脑必须自由,必须宁静。 从象征意义上来说,一年500英镑代表思考的力量,门上的锁代表独立思考的力量。**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两百年以来,贫穷的诗人都机会渺茫。物质基础决定心智的自由,心智的自由决定诗歌的诞生。女性贫穷了不止200年,而是有史以来就穷。女性在心智上的自由还比不过希腊奴隶的儿子,因此,女性诗人的希望渺茫。这就是我为什么如此强调钱和自己的房间的原因。 请大家去写各式各样的书,不管书的主题多大或多小,都不要犹豫。我希望,大家无论通过什么方法,都能挣到足够的钱,去旅行、去闲着、去思考世界的过去和未来,去看书做梦,去街角闲逛,让思绪的钓线深深沉入街流之中。 当你有了时间,读过几本书,受够了某一种人,你当然要进入人生的新阶段,开始一段漫长、艰苦而默默无闻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