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na-North Korea Evolving Relations: A Conversation with Dr. Feng Z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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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期《中国力量》播客中，张峰博士与我们一起讨论了中朝关系，特别是在俄朝关系日益密切以及朝鲜军队被部署以支持俄罗斯的背景下。张博士讨论了近年来中朝关系恶化的原因，部分原因是中国于2016年加入了对朝鲜的联合国制裁、新冠疫情以及朝鲜参与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战争。张博士解释说，中国对朝鲜的影响力正在减弱，最近平壤与莫斯科进一步结盟最能说明这一点。他指出，中国仍然将自己视为朝鲜半岛上的大国，努力维护地区稳定以确保自身国家安全，但中国难以对朝鲜施加经济和外交压力，因为它担心这可能会激怒平壤，使其对抗北京。张博士指出，朝鲜在中国被广泛视为混乱的根源，北京不希望被视为与朝鲜、俄罗斯和伊朗一起构成“动荡轴心”的成员或领导者。最后，鉴于中国对朝鲜外交政策日益增长的担忧以及俄朝关系日益密切，张博士预测北京将试图在与即将上任的特朗普政府和其他地区行为者合作以遏制朝鲜挑衅行为方面发挥更大的作用。张峰博士是耶鲁大学法学院蔡元培中国中心访问学者。他曾在清华大学、默多克大学和澳大利亚国立大学担任职务。他专攻中国外交政策、东亚国际关系和国际关系理论。他是《中国霸权：东亚历史中的大战略和国际机构》(斯坦福大学出版社，2015年)一书的作者。他与理查德·内德·利鲍合著了两本书：《驯服中美竞争》(牛津大学出版社，2020年)和《正义与国际秩序：东西方》(牛津大学出版社，2022年)。他关于中国自1949年以来对阿富汗政策的新书即将出版。他目前的研究项目考察的是美中竞争的原因和管理。</context> <raw_text>0 我是林宝妮，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中国力量项目主任兼高级顾问。在本期《中国力量》播客中，我们将探讨中国与朝鲜的关系，因为朝鲜正在加强与俄罗斯的关系。北京如何看待俄朝联盟的复兴？

中国是否默许日益密切的朝俄关系？鉴于这一发展，北京对平壤还有多少影响力？为了探讨这些问题，我们邀请到了张峰博士。张峰博士是耶鲁大学法学院蔡元培中国中心访问学者。他曾在清华大学、默多克大学和澳大利亚国立大学担任职务。他专攻中国外交政策。

东亚国际关系和国际关系理论。他是《中国霸权：东亚历史中的大战略和国际机构》(2015年斯坦福大学出版社出版)一书的作者。他与理查德·内德·拉博合著了两本书：《驯服中美竞争》和《正义国际秩序：东西方》。

他关于中国自1949年以来对阿富汗政策的新书即将出版。他目前的研究项目考察的是美中竞争的原因和管理。张博士，感谢您今天加入我们。谢谢邀请。我们今天想讨论中朝关系。我知道这是中国的一个敏感话题，所以非常感谢您能够在播客上公开谈论此事。

我先问一下您对当前中朝关系现状的评估。您如何看待中国与朝鲜的关系？它在影响力方面仍然很强大，但在战略上并不十分紧密吗？让我快速总结一下这段关系的近期历史。这种关系在过去二十年中经历了起起伏伏，但大多是下行，但

因为中国从2003年开始促成了六方会谈，并对朝鲜施加了持续的压力。我认为平壤并不赞赏中国的努力。

从2016年开始，中国加入了对朝鲜的联合国制裁。当这些制裁在2017年升级时，平壤指责北京“卑鄙的行为”和“跟着美国的调子跳舞”。他们实际上还警告说，这种关系将面临灾难性的后果。

2018年至2019年间，中朝官员会晤了五次，以修复两国关系。但这一阶段被新冠疫情打断，两国之间的接触尚未完全恢复。

我们知道，今年4月，全国人大委员长赵乐际访问朝鲜，标志着中朝友好年启动。但除此之外，两国之间的互动非常少。几乎没有人员往来，甚至没有学术访问。所以这是一个非常不健康的情况。

我认为现在这种关系再次恶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朝鲜与俄罗斯的密切结盟。平壤和莫斯科今年6月签署了一项军事同盟条约。10月，朝鲜派遣军队到俄罗斯，与乌克兰作战。

这些都是具有深远影响的重大战略决策。我不知道平壤是否将这些决定告知了北京。我对此表示怀疑。如果它没有这样做，我想象北京会感到恼火，甚至会非常生气。与此同时，我认为朝鲜也不满意中国与韩国关系的改善。

今年5月，中日韩三国在暂停五年后举行了新的三方峰会。6月，在普京访问平壤的同一天，韩国和中国在首尔举行了第一轮外交和战略对话。所以我认为金正恩对这些发展可能不太高兴。

张博士，关于您讨论的由于朝俄关系日益密切而导致中国对朝鲜的认知下降，就中国对朝鲜的行动或中国对朝鲜的贸易或其他活动而言，这方面的实际证据是什么？因为正如您前面提到的，官方层面的互动非常少。

我理解韩中会议与普京会见金正恩的时间安排，这可能是一个信号。但您看到的还有哪些其他信号清楚地表明中国对朝鲜的不满？是的。

我认为中国对朝鲜影响力减弱的最好证据是朝鲜与俄罗斯更加密切的结盟。6月签署新的军事同盟条约，然后在10月派遣军队为俄罗斯在乌克兰作战。我认为这些是

中国对朝鲜失去影响力的有力证据。我们需要记住，中国和朝鲜于1961年签署了一项同盟条约，这是中国今天唯一的一项军事同盟条约。因此，如果朝鲜想与另一个国家结盟，中国应该有发言权。

也就是说，我认为中国对朝鲜的影响力始终比许多外部观察者愿意相信的要有限。在现代历史上，中国对朝鲜影响力最大的时期是朝鲜战争期间。这是不足为奇的，因为中国当时正在为朝鲜作战。即便如此，中朝之间也存在许多关于战争进行方式的争端。

自战争结束以来，中国对朝鲜的影响力时涨时落，朝鲜巧妙地利用中国和苏联相互对抗。如果我们看看后冷战时期，

在90年代初期，朝鲜在寻求发展核武器时没有让中国知情。因此，当涉及到它认为至关重要的国家利益时，朝鲜总是无视中国的偏好和利益。今年的这些发展使中国失去影响力的问题更加突出。

张博士，鉴于您所说的中国对朝鲜的影响力正在下降，以及尽管仍存在共同防御条约，但两国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中国目前如何看待其在朝鲜半岛上的作用？中国对朝鲜的当前目标和关键利益是什么？

我认为中国将自己视为朝鲜半岛上的大国。它希望在半岛所有重要的战略发展中都有发言权。理想情况下，半岛应该摆脱外部势力的支配，并保持顺从。

服从中国的利益。我认为，北京尤其希望对朝鲜的外交政策有一定的控制权，以防止朝鲜做出可能严重影响中国自身利益的任何事情。从这个意义上说，你可以说中国对朝鲜有一个势力范围的概念。就战略利益而言，

中国政府经常用无核化和地区和平与稳定的两个目标来概括其对朝鲜半岛的政策。实际上，这两个目标之间存在冲突。我认为，当关键时刻到来时，中国几乎总是站在地区和平与稳定的立场上。因此，稳定而不是无核化是其国家安全的首要任务。

你会不时听到，中国政府会说，它的底线是不要战争，不要混乱。因此，中国希望在朝鲜半岛维持最低限度的稳定，并保持与朝鲜的友好关系，无论他们的友谊变得多么紧张。这是因为许多中国官员和分析人士认为，

一个不稳定的或敌对的朝鲜将会带来严重的麻烦。例如，一个走投无路的朝鲜可能会对韩国采取军事行动

所以你是在重新点燃朝鲜战争。或者，朝鲜政权的崩溃可能会导致难民涌入中国边境，并可能导致朝鲜半岛在美韩联盟的控制下统一。也许更麻烦的是，一个对中国怀有敌意的朝鲜可以造成严重破坏，因为它现在拥有

研制出能够瞄准中国的核导弹。因此，一个友好或至少顺从的朝鲜可以作为抵御

在韩国的美军。这是中国战略界普遍存在的信念。有趣。您提到的最后一点非常引人入胜，即一个敌对的朝鲜也可能拥有能够瞄准中国的核导弹。如果中朝关系继续恶化，这种担忧有多普遍？

朝鲜实际上可能会对中国采取军事行动？我认为目前这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可能性。这是人们有时会谈论但并不相信很快就会发生的一种极端情况。但这是他们有一些担忧的事情。我认为更实际的担忧是

如果中国对朝鲜施加过大的压力，可能会激怒朝鲜。它可能会把朝鲜变成某种敌人。

然后朝鲜将能够为中国制造很多麻烦。这是更实际的担忧。我认为这部分解释了中国不愿对朝鲜施加太多压力，例如，对其核武器和导弹计划施加压力。我想转向一个您已经谈到的中国担心的问题，那就是

朝鲜与俄罗斯日益密切的关系。我想先从北京的角度出发，问一下您对朝俄关系有多深的看法？北京是否认为这是一个真正的联盟，还是权宜之计，或者是一种基于当前条件的更具战略性计算的关系？

我可以告诉你我个人的看法。正如我们所知，今年6月，两国签署了一项新的联盟条约，承诺相互提供军事援助。当时，他们似乎试图恢复冷战时期的联盟。

然后在10月，朝鲜向俄罗斯派遣军队参加对乌克兰的战斗。所以看起来金正恩正在履行他在条约下的承诺。毫无疑问，他还期待着从俄罗斯获得非常丰厚的回报。最新的消息是，俄罗斯可能会向朝鲜派遣第四代早期战斗机，这将

平壤非常先进，这是他们永远无法从中国获得的东西。所以我认为现在这种关系显然符合联盟的定义。中国不可能对这种重大的战略发展在其眼皮底下发生感到高兴，原因有几个。首先，中国通常更喜欢国际和地区稳定，而不是冲突。

俄罗斯和朝鲜违反了《联合国宪章》和其他国际法，中国喜欢被视为以联合国为中心的国际秩序的支柱。因此，看到联合国规则被其两个最亲密的伙伴践踏是令人尴尬的。其次，俄朝国防合作将

对半岛造成不稳定后果，因为由于俄罗斯的援助，朝鲜可能会因新获得的军事能力而变得更加大胆。这绝对是中国不想看到的。第三，我认为中国意识到西方关于所谓的“新轴心”的新兴论述，该论述将中国与俄罗斯、朝鲜和伊朗归为一类。这令人担忧，而且中国绝对不想被视为这样一个集团的一部分。

因为你大大缩小了它的战略空间。最后，我认为关于与朝鲜的双边关系，中国越来越难以管理平壤。我们知道，朝鲜一直是中国令人尴尬的盟友。因此，朝鲜与俄罗斯的关系更加密切，将进一步削弱中国的影响力。

朝俄关系日益密切对中国有任何好处吗？西方特别是西方有一种观点认为，俄朝关系

在中国的背景下，与美国及其对抗美国的斗争有关，在某种程度上减轻了美国对中国的战略压力。但我不同意这种说法。我认为这会给中国带来更多成本。它会对中国的利益造成比任何可能带来的所谓好处更大的损害。

张博士，您提到您没有看到朝俄关系对中国有任何好处，但您也提到了西方关于这可能会减轻美国对中国部分压力的观点。但您认为您的观点是目前北京的主流观点，还是北京内部存在多种观点？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我的观点是否是北京的主流观点。

我认为可以肯定地说，关于朝鲜及其目前与俄罗斯的关系，存在各种各样的观点。众所周知，中国关于朝鲜的辩论极其两极分化。这是中国外交政策中最两极分化的辩论之一。

现在，由于乌克兰战争，中国对俄罗斯的政策也变得极其两极分化。所以我们真的在谈论

中国外交政策中目前最具争议的两个问题。因此，必然会有不同的观点。所以我想会有人，也许很多人，会认为俄罗斯最近所做的事情和朝鲜所做的事情对中国的国家利益有害。

但我毫不怀疑，也有人会争辩说，也许没有那么多。也许，当然，朝鲜和俄罗斯所做的事情会给中国带来损失，但应该有一些好处，正如您提到的那样，减轻了来自美国的一些压力，

而这些人通常比较保守，他们通常对美国持更对抗的观点。这是一个非常两极分化的辩论，双方都有许多不同的观点。

这引出了我的下一个问题，即您最近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提到，北京在三边关系（即中俄朝关系）中拥有强大的影响力。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在文章中说，北京现在比冷战时期拥有更强大的影响力。但由于某种原因，北京拒绝利用这种影响力来改变您所说的朝俄关系日益密切的这种令人担忧的情况。从您的角度来看，为什么北京保持相对沉默的回应？

我认为这可能是因为北京觉得它现在不能采取公开和明确的立场。它不想公开支持朝鲜和俄罗斯具有破坏稳定的外交政策。这两个国家所做的事情违背了中国许多长期以来的政策原则。

但它也不想公开反对他们，因为从根本上说，中国希望这两个国家在与美国关系恶化的情况下站在自己一边。此外，虽然中国对朝俄联盟日益紧密感到沮丧，但它也对他们表示同情，因为它认为他们与自己一样，都是美国压力的受害者。

所以我们前面谈到的那篇文章，在那篇文章中，您还提到了北京担心朝俄关系日益紧密可能会导致朝鲜在俄罗斯的支持下，在中国背后进行冒险主义。您前面也提到了一些。您的文章还指出，金日成1950年计划袭击和发动朝鲜战争得到了斯大林的支持，但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得到

北京的支持。在某种程度上，如果中国担心朝鲜今天的冒险主义，您认为朝鲜可能会像朝鲜战争期间那样被鼓动吗？或者您认为即使是俄罗斯也不可能对如此灾难性的、大规模的事情感兴趣？

我认为中国被朝鲜和俄罗斯利用的方式存在广泛的相似之处。我的文章标题是《中国是否被朝鲜和俄罗斯利用？》，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因此，在这方面存在广泛的相似之处，但在朝鲜如何被鼓励方面则不然。

进行可能升级为战争的冒险主义。关于朝鲜战争，毛泽东当然不希望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不久就在朝鲜半岛发生战争。众所周知，他希望在统一台湾与大陆之前才会支持金正日的统一朝鲜计划。但斯大林最终站在金正日一边。虽然斯大林要求金正日寻求毛的同意，但毛觉得

斯大林已经同意后，他实际上不能说不。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这场战争是金斯大林强加给毛的。

朝鲜战争的更广泛背景在这里很重要。这是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阵营与以斯大林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之间的两极对抗。斯大林的支持对金正日的战争计划至关重要。当时的朝鲜实际上对斯大林对抗美国的斗争毫无贡献，

当时的两极对抗也发生在一个高度紧张的意识形态背景下。所以这些是金正恩冒险主义的条件。我在文章中指出的相似之处是，就像1950年一样，金正恩在没有让毛泽东充分知情的情况下与斯大林密谋发动战争，所以今年金正恩与普京密谋，没有让北京知情。

我认为自1950年以来，中国已被朝鲜和俄罗斯利用了两次。我认为金正恩正在玩他祖父的游戏。到目前为止，他一直很成功，但这是一种非常冒险的游戏。而长远的影响还很难预测。

当谈到朝鲜的冒险主义，包括武装冲突时，我们需要考察历史背景。而背景是不同的。今天，东北亚尚未分裂为两极对抗，尽管它有沦为两极对抗的危险。中国、朝鲜和俄罗斯之间没有一个统一的集团。俄罗斯在这三个国家中并非领导者。它没有能力支持朝鲜

与韩国的武装对抗。相反，正如我们所知，它需要朝鲜的支持来为其在乌克兰的战争提供武器和军队。中国看起来像是这三个国家的领导者，但在这里它正在玩一个非常谨慎的游戏。它不希望这三个国家之间的关系凝聚成一个集团。更不希望被视为这样一个集团的领导者。

而且它当然不会鼓励朝鲜的冒险主义。正如我们所讨论的，中国在朝鲜半岛最基本的利益是稳定。也就是说，朝鲜可能会因其自身的误判而做出冒险行为。例如，

它可能会试图利用韩国目前的政治混乱。这将是一个鲁莽的举动。韩国已经采取了先发制人的军事主义。任何朝鲜的军事探测都可能会引起韩国的强烈回应。我认为中国可以在这里发挥有益的作用，以抑制朝鲜的鲁莽行为。

所以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是，您反复提到中国最感兴趣的是稳定，以及中国对朝鲜半岛的一些底线。您认为俄罗斯是否与中国对朝鲜半岛的底线相同？

第二个问题是，您提到了朝鲜可能会利用韩国政治混乱的可能性。您指出这可能是灾难性的。您还说中国可以发挥有益的作用。中国可以发挥什么作用？

关于第一个问题，我认为稳定不是俄罗斯外交政策的首要关注点。现在，我认为普京想要的是在其对乌克兰的战争中取得好的结果。如果之后会有一个解决方案，

特朗普上任后，确保他能从中获得一个好交易。我认为他对朝鲜半岛的和平与稳定并不太关心。中国的情况大不相同。我确实相信中国非常谨慎地对待半岛的稳定与和平。

朝鲜在中国被广泛视为混乱的根源。这就是许多人如何界定俄罗斯外交政策的特征。所以这就是一个。第二个关于中国在抑制朝鲜冒险主义方面可以发挥的作用，我认为过去，朝鲜和中国之间的沟通渠道是开放的，

尽管这些渠道有多通畅，但我认为仍然值得怀疑。但中国可以抑制朝鲜的主要方法之一是主动警告平壤，在韩国国内政治混乱的当下，平壤应该保持克制，不应采取可能引起韩国强烈回应的冒险行动。我认为韩国人……

他们也可能会寻求与中国的沟通渠道。

如果他们认为情况足够严重，他们可能会要求中国向朝鲜发出信息，甚至只是要求中国警告朝鲜不要鲁莽行事。我们还没有触及中国对朝鲜的经济援助或经济影响力。您是否认为中国可以使用这一点？

来影响朝鲜的行为？是也不是。我的意思是，中国仍然拥有影响力，主要是在经济领域。朝鲜在经济上仍然严重依赖中国。它依赖中国大约90%的贸易和大部分能源进口。中国还可以运用一系列双边和多边外交力量。

战略来影响朝鲜的行为。问题是中国不想利用它所拥有的一切影响力，因为它担心，我前面提到过，因为它担心这样做会激怒朝鲜，并将其变成一个对手，而不是

现在，它是一个虚构的附庸国。从这个意义上说，你甚至可以说中国在运用它所拥有的一切手段来向朝鲜施压方面是自我约束的。

而且这些手段的有效性也因朝鲜与俄罗斯关系的密切而大大降低。朝鲜现在可以转向俄罗斯进口能源和先进军事技术。所以它比过去需要中国在这方面的支持要少得多。

所以我认为东北亚的战略博弈正在发生转变。我们正处于一个高度不安的时期之初。

谢谢。我还想谈谈您前面已经提到的，那就是美国人所说的“动荡轴心”、“专制轴心”，或者有些人所说的“邪恶轴心”，即把中国、朝鲜、俄罗斯和伊朗放在一起。北京对这种说法有什么看法？

它如何影响中国的策略，特别是针对朝鲜的策略？我认为北京会认为这种说法完全是偏见的、不公平的，甚至是敌对的。

正如我提到的，它不想以这种方式与朝鲜、俄罗斯和伊朗联系在一起。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个语言游戏，但它也可能远不止于此，因为叙事会产生战略后果。

最好也是最臭名昭著的例子是乔治·W·布什政府的“邪恶轴心”说法。看看这对美国失去全球领导地位有何贡献。所以我们必须非常小心这类说法。它们很危险，因为它们构建了一个虚构的世界，将会

产生政策后果。它们会降低对良好决策至关重要的复杂性和同理心。我认为北京将努力驳斥这种说法。最近，我看到美国分析人士和学者对

对这种说法进行驳斥的非常好的分析。这一切都非常重要。我想，张教授，我们可以争论和讨论布什总统使用“邪恶轴心”一词是否导致美国领导地位下降。但我猜我的问题是，

这种对中国与其他三个国家关系的描述是否改变了中国对朝鲜的行为？例如，它是否使中国对朝鲜更加谨慎，或者它是否导致中国想要与朝鲜合作更多？或者根据您对中国对朝鲜行为的评估，目前还不确定其影响？

我认为没有逻辑可以解释为什么这种说法会导致中国与这三个国家中的任何一个（朝鲜、俄罗斯和伊朗）更密切地合作。我认为你的第一个可能性更合理，即它会使中国对其对这三个国家的政策更加谨慎和小心。

与他们联系在一起，并被视为正在形成一个动荡轴心、混乱轴心，这真的很尴尬。我的意思是，我们没有那种明确的证据表明中国的政策正在明显地根据这种说法发生变化。这种说法可能没有那种

政策重要性。但我认为可以合理地假设，这种说法鼓励中国对其对这些国家的政策更加谨慎。我想问你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你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的看法。

尤其是在特朗普政府时期。我知道在第一次特朗普政府时期，金正恩和特朗普总统举行了一次峰会。很明显，峰会后没有什么发生。但您认为朝鲜是否有兴趣与特朗普总统举行另一次峰会？中国将如何回应？

我不知道平壤是否会有兴趣，也不知道这是否会在第二次特朗普政府的议程中占据重要地位。但我知道在中国内部，特别是那些关注这个问题的学者和分析人士，他们希望推动新一轮关于朝鲜的多边对话。

所以我认为他们在与韩国、俄罗斯、日本以及美国的同事进行接触，可能是二轨或1.5轨外交，讨论在第二次特朗普总统任期内可以为朝鲜做些什么。

许多中国人非常关注朝鲜外交政策的方向。他们当然非常关注俄罗斯。所以他们想做……俄罗斯和朝鲜的政策对朝鲜半岛的未来稳定以及更广泛的东北亚稳定具有非常严重的影响。所以他们……

真的想做些什么。因此，希望特朗普总统会对与朝鲜进行高级别外交表示兴趣，而中国或许能够在与朝鲜实现某种外交突破方面发挥有益的作用。如果目标不再是

完全无核化，那么也许

某种控制协议，但人们普遍认为必须采取行动，而且越快越好。张教授，非常好。我认为我们都在等待看看下一届政府能做些什么。我认为美国的大多数人可能会同意你的观点。我们确实需要对朝鲜做更多的事情。这包括遏制朝鲜日益增长的、在我看来，越来越具有挑衅性的行为。

我非常感谢您今天的真知灼见，非常感谢您参加我的播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