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李志绥《毛泽东私人医生回忆录》看毛泽东与习近平 - 11月 02日,202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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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年前也就是 1994 年毛泽东的医生李志随在美国出版了《毛泽东私人医生回忆录》在当时的中国乃至全世界人们的一个广泛共识是中国和中共将来不会或很难再出现类似毛泽东的独裁者了 30 年后的今天许多中国问题专家却开始研究中国现任领导人习近平与毛泽东的相似之处

李治随的《毛泽东私人医生回忆录》展现了毛泽东隐藏不露的言行也为学者在比较毛泽东和习近平的时候提供了重要而有趣的参考 1994 年美国兰登书出版了李治随大夫在毛泽东身边工作 20 多年的回忆录《The Private Life of Chairman Mao》

这本书的中文版的名称是《毛泽东私人医生回忆录》政论杂志《北京之春》当时的主编、学者胡平多年研究哲学和中国政治熟读有关中国政治的文献胡平如此回忆他第一次读到李治隋大夫的书他当时的感觉第一个感觉就这本书是独一无二的

因为他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独一无二的视角就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别人都看不到的毛泽东

这么就丰富和加深了我们对毛泽东的认知也印证了我们的一些认知举个例子李治隋在他的回忆中就写到说今日我的后见之明那就是假如当初民主人士提的意见没有涉及毛那么文化大革命一定会提早十年在 1957 年

而不是在 1966 年發生那麼李治綏的這個見解和我的見解是不謀而合我原來也就是認為毛澤東在 57 年發動整風 拋著人們給黨提意見並不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放長線釣大魚 引蛇出洞 搞一場反右

而是錯誤估計形式 他號召大家給黨提意見他本來想的是大家就會響應偉大領袖號召批判各級當權派擁護偉大領袖毛澤東的絕對權威就像文化革命那個樣子即便輸不了整風一開始 各種批評紛紛而來

不但批评各级当权派连他这个老和尚也在批评之列

这样子他就受不了了他就翻脸然后就搞了一场反右就把整风变成了反右那么对这点呢吕之隋医生他这本书给我们提供了很重要的别人都不可能知道的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作为医生他注意到了在 57 年的五月中旬也就是毛泽东刚刚把这个整风变成反右的这个时候

他说毛泽东那个时候的情绪很不好一天到晚躺在床上精神抑郁还得了感冒把他叫回来睡眠更不规律后来毛泽东还对李泽东说原本想这些民主党派原本想依靠民主党派民主人士的力量帮助整党

想不到他們這麼不可靠最壞的是民主同盟他們是男盜女娼

毛这种说法就等于承认他原来估计不对了他当时身体状况那么恶劣就说明他这种转变他是感到很尴尬的呀没有想到情况就变成这个样子呀所以他这个特殊的观察角度从毛泽东在当年的身体的状况情绪的状况让我们知道了毛泽东反右的真实的情况这就是这本书独特的一个价值

說到習近平竭力效仿毛澤東多年研究中國語言和文學密切觀察中國政治的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和平分校教授林培瑞 Perry Link 他的見解是習近平當然他希望做一個毛澤東他本來沒有多大的其他的

知識資源、教育水平、文化水平不高也沒有旅行過外國所以他上來的時候就覺得我得做什麼事情有一種緊急的氣氛然後他唯一的一種知識資源是回到毛澤東毛澤東我覺得是他有意識的去模仿

當然表面上有很多方面他是模仿一直到喊口號我記得大概是六七年林彪勸中國老百姓全國要讀毛主席的書聽毛主席的話按毛主席的指示辦事

后来大概前几年两三年前我注意到习近平用了完全一样的字句只是代替了一个习主席而不是毛主席所以这个层面上他当然他能够模仿毛泽东但是更深刻的去

掌握和重演当年毛泽东时代的那种气氛的那种社会那完全是不同的一个问题我觉得相当不一样当然相同的是老百姓很多过分热情的

極端的共產主義或者民族主義的這種年輕人的思想是相同的但更深的一層面上我覺得是相當不同 相當不同因為

從那個時候到現在網絡來了網絡來了當然共產黨也控制網絡但是無論如何中國的社會有了網絡以後跟毛澤東時期的社會是很不一樣的

毛泽东时期的老百姓都是单估的只能考虑他自己他不知道别人跟他相同的想法是有的就不知道所以有一种单估的一种气氛现在有网络有很多集体的思想包括可以说是从下往上的一种自发的意识

這種老百姓跟毛主席的老百姓相當不同所以習近平能夠做一個像毛澤東呢?我覺得很難第一是社會那麼不懂第二是他本人就沒有毛澤東那麼

狡猾是一样狡猾这两个人可是毛泽东到底更能干毛泽东是个很特殊的一个人习近平除了他这个勾心斗角的那种能力之外没有毛泽东的那种脑子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政治科学教授黎安友 Andrew Nathan 长期研究现代中国政治他从头至尾参与了《李治隋大夫》这本书的出版过程

我先讀這個稿子,這個稿子是中文寫的。這個出版商讓我確定,是不是李治瑞真的是馬爾德醫生。所以我讀這個中文的稿子,我可以確定他是馬爾德醫生。但是我也報告說這個稿子不太有意思,因為他沒有寫很多他應該說明的事情。

所以我建议出版商应该请一个西方的作家这个人到时候是叫做 Anne Thurston 采访李大夫想李大夫知道更多的内部的信息以后用英文写一个稿子

所以后来这个被发表的书是英文的标志在毛泽东《私人医生回忆录》正式出版时黎安友教授为这本书写了一篇序言指出这本书在世界历史上堪称独一无二

因为古往今来人们一直没有见过一个独裁暴君的长期陪伴者写出这样的一本书详细呈现暴君日常生活和言行而暴君的这种生活言行通常是对外秘而不宣李安游在序言中写道心理病态在毛泽东的宫廷政治的氛围中蔓延

毛泽东的控制越彻底 他就越害怕别人试图控制他他们煞费苦心竭尽全力试图取悦他反倒使他感觉他们更可疑在李安友看来 如今习近平的宫廷政治比毛泽东的宫廷政治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人手里有那么多的强力的话会引起各个心理的问题他自己的心理的问题是说他如果定一个接班人的话他会害怕接班人可能会焦急会焦急代替他所以毛时代的话毛先有刘晓七为他的接班人后来他

高夸刘少奇后来有林彪那么习近平到现在为止是避免这个问题因为他没有一个接班人

就毛泽东时代和习近平时代的宫廷政治而言学者胡平的见解是

但是呢 與此同時他也越來越感到不安全因為他清洗的敵人越多那麼他打倒的人越多他就給自己樹立的敵人越多因此呢 他越來越感到周圍的人誰都不可信 誰都想害他所以他就陷入這麼一種恐懼這麼一種病態

那麼習近平的情況跟他一樣啊 習近平上台以來先是以反腐敗的名義搞大清洗先後清洗了黨的高層 包括薄熙來、周永康、林基華 這些高層的人物

在他上台的整整十來年過程中間他清洗了中國高級官員之多尤其是軍隊將領之多你要考慮到對中共統治來說軍隊軍權在誰手裡這是至關重要的而就在習近平掌上這麼十幾年來單單是以他清洗的軍隊將領而言那麼他在習近平這十年倒台的軍隊將領

它的数量远远超过了中共从 1927 年建军以来一直到习近平上台之前这八十几年包括打仗包括战争包括文革包括各种各样的情形倒下的将军加起来还多好几倍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你怎么能指望习近平他会感到安全呢尤其是在二十大之后那你周围用的人按说都是你自己提拔的人了

沒有什麼江派、胡派沒有什麼徐哉後、郭伯雄了可是依然清醒的一批又一批

當年毛澤東他雖然對很多人都不信任他至少對他的周邊的那個王東興還是信任的他對王東興的忠心是從不懷疑的可是你看現在的習近平就連這個所謂中央警衛團現在叫中央警衛局這些人選他都不放心換了一個又一個還有幾個呢居然就離奇的就死掉了

你看這些都從側面反映了習近平本身出於一種何等的不安全大家每一次出巡 每次到哪去各處戒備之森嚴那種情況 簡直是匪夷所思所以你可以想像習近平他這種不安全感這種猜忌 這種病態和當年的毛澤東是不相上下甚至還有過之

李志隋大夫在毛泽东《四人一生回忆录》中讲了毛泽东的许多令人不寒而栗的不度外公开的言行其中有哪件事情对世人认识今天的中国及其统治者习近平最富有教育价值作为政治科学教授黎安友的见解是

可能有兩方面一方面是說如果權力過分的集中是不是周圍的人敢說真話或者他們怕說真話一個民主制度雖然有很多問題

比較小的問題是真話 因為多方面在政治 在執政黨 在反對黨 在媒體等等之類有很多人敢說真話 在一個維權政治如果不說真話的話 這個領導沒有

沒有可靠的信息去決定政策這個是一個另外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文為是政治權利跟新生活的關係我的意思就是說如果一個人在他的手裡有很多權的話他是不是難用這個權去把別人看為工具 Mao 是這樣

在胡平看來李治綏的書講的雖然是過去的毛澤東但這種講述對理解今天的習近平也很有參考價值

其實有一件李子綏也講到他說假如在大躍進初期毛澤東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未必就不願意去制止那場災難大饑荒這場災難了那當然了如果毛澤東他知道事情當年大躍進不是搞的大豐收不是畝產超萬斤等等等等

那麼他雖然他這個獨裁暴君他也不願意中國老百姓死幾千萬

但是问题在这呢你这种统治高雅统治就本身就造成了谎言系统而你自己就被谎言所包围而等你发现问题的时候你再纠正第一那事情很严重那纠正那个错误就直接威胁到你自己的权威这么一来那暴君就宁可将错就错一错到底了

那你想想這個 那我們知道三國演義就這麼一個例子嘛這個袁紹剛愎自用 在關渡之戰他不聽謀士 田峰的建言還把田峰關到大牢裡 後來果然被曹操打敗

当战败的消息传来呢玉族就告诉田峰说你看主公没听你的话结果打了败仗了这下你恐怕这个父亲有望田峰就说那不如果主公打了胜仗呢我可能还能活命那主公打败了那我肯定会死那结果当然袁绍回来就把他给杀了

那毛澤東就是這個情況啊 他搞大躍進到了 58 年發動大躍進 人民公社 公共食堂等等到了 58 年下半年 到了 59 年上半年就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大饑荒 就已經出現了餓死人的情況所以在 59 年秋天的廬山會議上連毛澤東他本意都是要反左 要糾正左的做法

可是在會上呢 因為人們就提出了前階段左的一些嚴重的問題尤其是彭德懷把問題提得更尖銳這麼一來 毛澤東感到自己的權威受到挑戰所以他就翻臉不認人把一場本來是要反左的 糾正左的變成了反右倒台 那接下來彭德懷被打倒在如上會議之後 那左的那一套就變本加厲登峰造極 結果導致了更嚴重的打擊方案

死了更多更多的人然后最后呢他不得不退居二线让刘少奇这些比较务实的人出来收拾残局到了 62 年齐先生大会刘少奇谈到这个三年的打击荒是这个三分天灾七分人祸

他本來是糾正錢絕德的錯誤啊那毛澤東當然就犯了毛澤東的心病所以就埋下了他要打倒劉少奇的這個種子幾年之後再搞了一場文化大革命把劉少奇又打倒那麼這個過程你看得出來呀就是鮑軍他不是說他不願意聽真話

但是他不喜歡講真話的人當他發現一種錯誤 糾正一種錯誤可能威脅到他的權威的時候他就不去糾正這種錯誤而要堅持錯誤 將錯就錯 錯得更厲害

我们都记得毛泽东提出的无产阶级接班人五条标准其中有一条是要善于团结广大同志尤其要善于团结那些反对过自己被实践证明反对错了的同志

那言言之意什么意思呢那就对于那些反对过自己被时间证明是反对对了的同志那就是觉得不能容忍那么你从毛泽东这个为什么这种专制他不断的犯错而一旦犯了错他不但不能及时纠正反而会沿着错误的路线走得越来越远因为他需要用

一個更大的錯誤去掩蓋前一個錯誤所以以致於到後來錯誤變得不可收拾我想這是共產專制統治的一個很重要的特點那麼這點在李志綏的書裡頭可以說是把它披露得淋漓盡致這個對於我們對今天對於理解習近平的統治我想也有相當的啟發意義

中国国内外有众多的观察家认为毛泽东当年硬是在风调雨顺的三年里制造出人类历史上规模空前的人造大饥荒饿死了几千万中国人习近平则是亲自指挥亲自部署强行推行所谓的疫情清零政策三年把中国经济打击得奄奄一息至今难以恢复

毛和习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和权威不肯认错不惜让全中国付出惨重的代价毛和习的这种心态和做法完全是一模一样中国现在正在经历一个官方所称的习近平新时代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很多人没有经历过毛泽东时代

对完整经历过毛时代和习时代的人来说两者究竟有什么显著的不同有什么显著的相似呢可能两个主要不同一个是毛时代中国是比较孤立也比较穷那么习的时代中国是一个强国所以习的可以选择的这个

这次西的这个活动龄又是比猫高一些特别是对外的另外一个区别是猫和西的革新的区别猫是爱乱猫不怕乱它爱乱最乱的时候猫感觉的最

活力最多最强 C 是爱控制 C 是一个我把它叫做一个 control freak 控制鬼就是它是非常想控制一切所以猫的集团主义是一个

當然他們相似之處和不同之處都不少其中我們可以挑一條要緊的那就是這兩個人都大把個人崇拜

都把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話語鋪天蓋地整天朝中國人的耳朵裡塞這是他共同的但不同的是呢搞個人崇拜毛澤東他是讓別人給他抬轎子先是讓劉少奇後來是讓林彪這些人給他抬轎子習近平呢他是自己給自己抬轎子你看毛澤東從來不會出席學習毛主席著作的大會

他也不会在从来不会在学习毛主席著作的大会上发表讲话叫人家大家来学习毛主席著作毛主席从来不做这种事那习近平就不一样了你看习近平一次又一次的出席全党学习习近平重要讲话的大会而且发表重要讲话而且要求全党学习习近平重要讲话你看他是自己给自己抬轿子这是两个人很不一样的地方

再有呢毛的那套話語和習的話語都是整天朝中國那耳朵裡灌但是灌了半天灌來灌去你看 兩人都自稱為大思想家

不過毛澤東一直到死那也只出了毛選四卷那習近平還沒統治那麼長時間呢納粹出的著作就已經是汗流沖動了達到了成了當今世界第一寫作快手還有呢但是呢他對人的這種言語的日常言談的影響那又完全不一樣

像毛澤東那套東西 毛的一些話語包括毛的一些詩詞那當時確實流傳的非常廣 很深入一直到現在那一代人有時候脫口而出還都是毛的詩詞 毛的一些話語那你得承認 那些話語是對不對是一回事你得承認他那話從修辭的角度來說他還真有他的文采

所以大家現在都還會流傳下來可是你習近平呢?大家記得你的話語是什麼呢?那就是什麼通商寬衣啦什麼露體袖子加油幹啦這麼些話啦也就是你流傳你也整天朝著國人耳朵裡灌當然大家留下來的能記得住的能說得上口的你的話語全是一些笑話都是一個笑成了笑柄

这一点你看他和毛泽东又相比那儿是相差的非常大我想这是两个人他们不同一个很有趣的不同点

崇拜毛澤東的西方人在 60 年代是相當多的先從法國的左派開始一直到美國包括我年輕的時候嚮往社會主義很天真的去認為中國的社會主義是能夠解決很多包括美國社會有的一些問題

平等、公正等等這些理想我們把它貼在毛澤東的那種思想上雖然天真的想法但是很多相當普遍現在有那種天真的左派的那種崇拜習近平的西方人

那少之又少 很少而且很怪 別人都會認為你這種崇拜一個習近平是非常奇怪 腦子有問題現在不一樣 少多了

在李志隋的《毛泽东私人一生回忆录》30 年前出版的时候经历过毛泽东时代的人是否想到过中国和中共会在不到 20 年后再出现一个不是毛泽东却胜似毛泽东的强人独裁者

苗去世後 80 年代中國普通包括共產黨領導階層都後悔苗的時代說不要再做這種群眾運動路線鬥爭階級鬥爭不要再做

所以外部內部一般都認為共產黨不要再出現一個像毛澤東這種人所以中國會像自由主義至少像自由主義或者像民主主義的

或者至少是這個所謂的 soft authoritarianism 軟維持主義的方向發展而且中國要現代化 當說我們要現代化我們要給群眾飯可吃 否則他們會推翻我們的執政黨

所以我们都不认为中央会再选一个那么霸权的人物来领导

應該說基本上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我多多少少在事前還算是想到了一些那就是在習近平上台之前 2011 年我當時就寫文章說習近平上台之後他的權勢很可能會遠遠超過江湖這個和當時一般人的

完全相反 因為當時一般人都認為習近平上台肯定會是一個更弱勢的領導人但是這個事情到了後來這個地步 現在這個地步那也超出我 2011 年當時的預估這中間當然有些偶然的事件比如說就在 2012 年 習近平上台這年出現了兩個極小概率的事件

一個是王立軍進入了美國領事館由此就引爆了薄熙來的問題 再牽連到了周永康的問題再有就是令計劃的兒子令谷死於一場車禍這就把吳錦濤的辦公廳主任

令計畫給拉下了馬而也嚴重的削弱了胡錦濤這一派的勢力這就使得習近平的權力進一步的加大這兩件事情純粹是小概率純粹是

極其偶然的這個事先任何人都想不到的但這兩件事情呢就給習近平在中共高層以反腐敗的名義清除異己強化自己的個人權力就撕開了一個口子給了他一個可乘之機給了他一個能這麼做的一個切入點如果沒有這兩件事呢即便他想反腐敗即便他想在高層反腐敗即便他想完整

完全压倒江湖两派元老的势力那他也做不到而这两年其实给了他一个大的机会而他抓住了这个机会这个当然是很偶然的事情这个事先是人们一般都很难想到的至于说现在又搞起毛泽东那一套那么当然其实这一点呢你看当年从薄熙来那就可以看出端倪

薄熙來搞慘紅打黑很多方法就在效仿毛澤東嘛所以薄熙來自己都講他說有人就問我怎麼會去搞毛澤東那一套他說按說我不應該喜歡毛澤東那一套文化革命的時候我父親被關進秦城我自己也坐了多少年的牢

可是我想來想去 我覺得要治理好中國還是要走毛澤東的路那麼這裡就告訴我們薄熙來就是儘管他也是毛時代的受害者但是他利用他的權力就想恢復毛澤東那一套而在這個問題上習近平可以說是效仿了薄熙來

所以他在這個意義上他又重新撿起了毛澤東的一套這一點你從他上臺一時就提出不要兩個互相否定不要用改革開放後的歷史階段否定改革開放前的歷史階段不要用改革開放前的歷史階段否定改革開放後的歷史階段他這麼說的意思我們明明知道改革開放後的情況和改革開放前有巨大的補充

不一樣 但你說要兩個不要互相否定那意思就是說要把兩個盡量的連接起來 把它打通那當然 那意思就是說把現在做的一些事情朝後頭拉而把原來否定的東西 毛澤東的東西要重新浮起來所以就已經表明了從上台之初其實就可以看出他要在相當方面恢復毛澤東那套的這種動心了

就在 20 多年前中共当局还认为毛泽东给中国造成了一系列大灾难中国不能再来一个毛泽东了然而中国还是再来了一个毛泽东式的人物习近平习近平颂扬毛泽东 模仿毛泽东毛泽东的元素在中国政治领域大面积复活如毛泽东时代的口号党是领导一切的

對中國的這種特色國情應當怎麼看是中國人特別健忘還是中國人特別不走運或者是習近平特別走運林培瑞教授表示這是一個令人痛心疾首的問題劉畢念先生我當年跟他很熟很尊重他他腦子很強知識範圍很廣分析能力很強

他有一天跟我叹气说中国人有这么个政权只能把责任怪到中国人之上他说这句话是很不愿意说的他很爱惜中国人他一直拥护他的有志之士的同胞等等但是他又觉得中国文化里头能够容忍

毛澤東這種災難能夠低頭去接受習近平這種所謂領導是有文化問題 他覺得是有中國文化問題我個人的看法 我覺得一部分他可能是說的對但是另一部分你說中國是不是 bad luck 也可以那麼說

或者說中國的大危機 200 年以前中國在科技方面很落後西方來英國的大船到沿海地方去打仗等等非常不平等中國意識到我們得趕上我們得趕上科技方面得趕上同時不要丟掉我們的中國特色所以十九世紀末

说中学为题 西学为用张之洞的口号一直到毛泽东也说 洋为中用也要保护中国的文化同时呢 大大的追赏世界级的科技这个大问题是很难办的 很难办的

所以這個大問題落到中國文化的頭上會出一些比較災難性的反應當然我不贊成但是從這個角度裡頭可以

一半可以理解一點我們怎麼趕上?我們要想法子趕快趕上好 大躍進了 大躍進變成大饑荒 災難大災難它的動機不是要製造大災難它的動機是要趕上 趕上追上世界水平的科技

這個問題也製造了這個災難的現象學者胡平認為當今中國之所以能出現毛澤東 2.0 版及習近平這與毛澤東之後的中共領導人鄧小平關係很大這中間他經歷一個很重大的變化六四是個關鍵點

我們知道在毛去世之後中國體制內外包括黨內高層都興起了這麼一種要批評毛澤東否定毛澤東這麼一股風到了 1981 年我們知道中共通過了所謂關於建國以來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其中就對毛澤東做了一個功大於過的評價但是我們都知道

其實當年他們在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在黨內在高層大多數人是要求對毛澤東做一種否定性的評價的而不是功大於過的而當然只是由於鄧小平也是提出一種權宜之計的考慮所以還是給他做了一個功大於過的評價按照當時鄧小平的意思也就是說我們先這麼評價著 過些年再說他也是這個意思

那说不料在之后呢

我們發現有更大的政治自由化、民主化以至於八九民運達到高潮如果八九民運取得成功如果沒有六四屠殺那麼大家可以想像在中國對毛澤東一定會否定的相當徹底作為一個千古罪人、千古暴君那他這個歷史定位已經可以說早在當時就可以確立的可是六四這種鎮壓呢那麼就是

黨內的和民間的這種自由民主化的這種浪潮這種能量也包括對人道、對人性的這種呼籲都給壓下去了再加上此後不見得的維穩還有在這種情勢上各方面的變化那麼因此對現在來說中共當局它更需要借助於毛澤東的這個幽靈

因此他就會更鞏固毛的地位而一般民眾呢他也是因為對當年的切膚之痛沒有當年那麼深了

中共一度也承認獨斷專心到毛澤東給中國 給中共造成災難

在毛泽东造成的灾难仍然在人们的记忆中的时候中共为什么又出现了一个赞美毛泽东模仿毛泽东的习近平呢哥伦比亚大学教授李安友的说法是这个有多方面的一个是我自己认为一个共产党这个结构这种党

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領導的話它的運作不是那麼有效果你比方說就是所謂的九龍之海的期間很多人說政府沒有效果運作的不靈這個是因為幹部要

要發展 他們如果要發展的話這個取決於他們商層的決定每一個階層要聽商層來發展他的這個 career 他自己的地位所以這樣的話這個結構是把這個決策權把它送上去

一直到最高的地方如果没有一个有这个排版权的一个人物的话这种制度好像是不太能够发展能够做出决定这个是一个比较抽象的带有政治学的味道的一个说明但是这个应该是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方面是因为

中國面臨非常多的挑戰內部外部的挑戰包括經濟問題很多我沒有必要一個一個列出來內部的外部的主要是美國的壓力所以這種情況之下有利於形成一個

一個集中權力的體制還有文化、政治文化中國人民傳統上是比較強調富和權威所以有很多方面的理由我認為

李志隋大夫在他的书里讲述了他在毛泽东身边伴军如伴虎 20 年毛泽东身边的人无论是他这样的内勤人员还是国家主席刘少奇或国务院总理周恩来那样的高级领导人都生活在恐惧之中

在毛时代反对毛独裁专制的人会面临巨大的困难和危险在习近平时代反对习专制独裁也面临巨大的困难和风险这两个时代的困难和风险有什么相似又有什么不同呢强势的话您刚才也提到就是说你反对

不光是反對貓和蜥蜴,非常非常危險。不同的可能有兩種。一種是貓時代危險的形式是受到沈重的攻擊。

這個是一個特別是文化大革命毛澤東要純正去傷害他自己認為反對他的人物習不要這個東洋純正所以習會用中央紀委和各層的紀委去

去觸發他認為反對他的這個反腐運動是 CI 的一個方法另外他會逮捕那個民運人士和獨立的社會民間的人士和宗教的人士他非常容易就逮捕他們

用一種所謂的法治當然不是真正的法治一個方法去鎮壓還有一個方面是監控技術在西的時候是非常非常的發展

當然它基本上還是相似的 反對的不管在民間、在黨內反對的意願、意志這種想法應該還說是相當廣泛的但是由於當局的這種無孔不入的壓制使得這種聲音很難表達

而且你很难有机会使这种声音聚集它声音必须得聚集起来需要一顿时事才可能成为一种力量那么才可能改变现实在这点上中国今天的中国和毛时代的晚期应该说是没有太大的区别那我们现在也知道其实在今天的中国你不要说问民间不要问老百姓问知识界就是包括当官的

他們在下邊的談吐中間儘管在如此嚴密的監控之下據我們所了解你跟很多官員在私下的交談中幾乎沒有人說習近平的好話

那這種能不能再繼續完全靠一種體制在那起作用每個人都擔心如果我出來反對別人不出來呼應那麼我可能就會被政府用權力把我壓倒因此結果誰也不會站出來儘管大家都很不滿

這個在歷史上並不是非常罕見也就是一個完全人心喪盡的政權一個完全人心喪盡的領導人居然可以藉著他這種嚴密的政權監控的體制仍然維持一個相當長的時期但是這種統治要能夠長久、要能夠持續那我想歷史沒有這種先例 今後它也不會有

現在我覺得習近平這個政權從外表看是很堅固的很強的很可怕的但是我覺得裡頭他更脆弱我覺得他在外表顯得那麼雄偉

的緣故 他需要雄偉的緣故就是因為他內心不是那麼有把握的有點脆弱所以所謂反對習近平當然有外面的異議人士流亡海外的那種聲音大的流亡人士是一種但是國內有多少人

骨子裡頭真的支持習近平做個思想實驗吧美國西洋的哲學家喜歡做所謂思想實驗我們要假設習近平要是明天到中南海的門口去宣佈

我決定下台 我決定創立一個民主社會媒體公開 有選舉我想創立這麼個制度 我自己的獨裁我就下台他絕對不會那麼說但是做個思想試驗 他要是那麼說過的話

會有多少人出來考你說 哎 習主席你做的那麼好共產黨你六十多年辦的那麼漂亮不能下台我們要求你無論如何不能下台不會 不會 不會中國的這個

老百姓裡頭包括黨內黨內你可以問蔡霞老師黨內有多少日常生活裡頭做黨的工作的人真的愛習近平嗎?真的支持嗎?還是怕他的反腐運動怕他的

獨裁做事情包括他在世界上跟美國跟日本跟印度跟澳洲都成了一種敵對關係這對中國好嗎?中國人包括黨內的人不是那麼笨的他們也可以看得出來習近平

不是一個天堂掉下來的一個人肚子裏頭反對他所以我說他的政權從外表看是很強壯的裏頭我懷疑他不是

在当今中国有所谓的躺平之说也有很多人选择躺平似乎显示了现在很多中国人对习近平的统治感到既绝望又无奈就像李治隋大夫在他的书中所描写的毛泽东统治末年一样

这种局面使许多人想知道在应对眼下这种既绝望又无奈的局面的时候中国人除了选择逃避或选择诅咒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更好的选择呢我作为外国人我不好给中国人任何的建议但我们如果看八九民运也好

都够解体也好最近在 Venezuela 和 Bangladesh 发生的事情也好都有一个教训就是说人的心理如果很多人大多数人的心理的话发展到某一个地步早晚会发生一个危机就是说人如果不可能再

忍耐的地步的话早晚会发生一个内部的大家早晚会出来反对在一段时间内而且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情况会发生所以在还没有到那个时候的时间的话应该采取一个

怎么样的态度的话一个是尽量是要像刘晓波或者像 Václav Havel, 中国的 Václav Havel 就 Live in truth, 要自己认识真实,要自己尽量

盡量按照真實而生活這個說法我自己的說法大概不會我沒有資格告訴中國人怎麼生活而且如果我是中國人的話我當然不那麼勇敢我不會站起來反對

這種躺平本身就是一種反抗是在民眾普遍一方面感到反感表示拒絕但是同時它沒有力量正面的積極的反抗那麼它就會採取這種所謂躺平的方式也就是所謂墨洋宮的方式

這個毛時代我們就一看到這種抗爭的方式其實學術上也有專門的詞叫弱者的反抗弱者的反抗就是他不面對事情本身不積極的正面挑戰只是專控著的 只是在中間偷懶就是挑雞帶公他是這樣子 是這麼造成的這個可以說是當今中國一個非常普遍的現象作為毛時代的過來人他很容易就使我想起

當年毛時代晚期那就是這個樣子的莫洋宮是個城封 大家都莫洋宮

那也是如此 不但是老百姓這兒當然尤其是中下層他們為了謀生 那有時候你而且現在畢竟和過去不一樣啊過去他還是完全公共資計劃經濟使得你下面的人這個一般公共農民你想努力都不給你努力的機會因為你再怎麼努力也不能改善你自己的處境而現在畢竟中國它有了這個民營企業的這麼一個一定的空間那麼在這一些方面一些部門它很多人

仅仅是为了改善自己生存的这个需要他也会比较努力所以这种墨阳公的程度这种广泛性和毛时代晚期毕竟还是有这么一个区别但是现在的墨阳公你在官场上就看得很清楚了因为官场大家都这个感觉你习近平接下来不断地搞不叫运动的运动没完没了地清洗

整天強調叫大家講政治給人造成的感覺就是在這種體制之下你是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所以大家當然自然都就是都用躺平的方式來應對這種情況當然它也是一個過渡狀態在這種狀況這種狀態這種莫陽宮的躺平的它實際上是在積蓄不滿

那么他总会找到自己的出口的李志隋的《毛泽东私人医生回忆录》自 30 年前出版以来已经成为研究毛泽东和毛时代的经典文献但在中国这本有助于了解中共政权的过去认识中共政权现在的书仍然是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