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商业视角分析生活方式，欢迎收听现在进行时。
各位听众大家好，我是未来预想图主编赵慧。
其实现在啊，肉眼可见旅游又热起来了，我们今天就想聊聊从旅游热延伸出的一个话题，叫做观光公害。
今天我们播客的制作人曹中会和我一起来讨论这个话题。
曹中曾经在日本北海道大学做过旅游城市相关的研究。
可以先请曹忠跟大家打一个招呼。
大家好，我是现在进行时的播客制作人曹忠。
光光公害这个词其实是一个日语的词汇啊，在全球语境之下，更多是用 overtourism 这个词来形容这种旅游问题。
我们之前在查这个相关资料的时候啊，就看到一些信息说一些地区成为观光地之后，因为游客增加，然后导致交通拥堵，所以噪音还有垃圾逐渐超出了环境的负荷效，旅游资源和服务质量呢，也就开始下降，然后观光帝的房租和物价也都开始上涨了，最后他就开始影响当地人的生活质量和旅游体验。
说白了，这个就是旅游热带来的城市复合超载。
这个超载的标准自然是以城市居民在旅游热出现之前宜居程度的相关指标去做对比判断的。
那城市如果负荷不了这些新的人流影响，也会出现很多新的社会问题。
所以呢，日本就用光光公害来形容这一系列的负面效应。
这个时候没有一方会感到满意，比如说本地人会觉得啊，生活质量受到了影响，政府缺乏对这些汹涌人潮带来社会问题的有效的公共管理，游客们更是感到非常疲惫。
日本人很容易把官官公害和外国人旅游客的这个增加联系起来，但其实这也未必有相关联啊。
就像你刚才说的，观光公害这个词本身是一个相对比较大的概念，一个地方呢聚集了超过其可承受范围的外来人口，就可能会出现官官公害。
另外，这个词其实听起来有点政治不正确啊，我们还是多用这个过渡旅游来指代这种现象吧。
对，因为正像你刚刚说的，就每次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啊，我你就发现了一个蛮有意思的现象，就是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就是这个词，就是京都。
京都总是那个一定会被提到的反面的案例。
嗯，曹州有去京都旅行过吧？
嗯嗯。
没错没错啊。
大家应该都会有一个体验啊，就是在这个城市里面，我每次去的时候都会觉得啊，大家可能生存还蛮艰难的，因为无论是游客也好，还是居民也好，都赶不上巴士。
80 站永远都站满了各种各样的人。
游客会抱怨说每趟车只能上几个人，那本地人呢，又会觉得啊，游客带了各种各样能很大的行李箱，他们就蛮无奈的，因为这些行李箱呢，就占据了能挤上车的各种各样的名额。
根据京都市交通局，他们在疫情前有过一个调查，是一个 2018 年 的调查，像京都巴士，它大概能够承载 70 个人，可是呢，在高峰时期，平均能挤 146 个人。
我看到这个数据的时候还蛮惊讶的，前一阵子还有一个消息，就是五一黄金周嘛，像日本千叶县他们本地的游客去金都玩，有一对日本夫妇，他们就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就说，哇，这个人流可真大呀，就跟在主题乐园里面一样。
他们甚至觉得比起搭车，可能走去目的地要更快一点。
说实在的，我自己在京都玩的时候，有时候也是放弃搭车，因为真的以京都的这个体量来说，走路可能确实更方便。
但说回来啊，就是观光公害这个话题，其实不仅仅是人多，像刚刚本地人坐不上巴士这个的确就挺糟心的，还有很多其他事情都会冒出来。
嗯，没错，就是往小了说呢，有的呃，外来的游客，特就是外国观光客，他搞不清楚哪些地方算是私人区域，闯到别人的地盘去拍照，其实还是蛮冒犯的。
如果往大了说呢，其实京都有很多地区是历史保护街区，它为了保护那个景观，它就限制新楼房的楼房高度，市中心有一些老房子又被拿去当民宿，那近十年京都市的中心的房价翻了一倍多，很多年轻人都选择去搬到旁边的雨知识或者是隔壁的那个淄贺县了。
对。
所以这种听下来就是京都这个过渡旅游的问题，它是一个长期的问题。
我觉得我们可以今天先把这个京都遇到的各种比较大的问题先展开讲一讲啊。
嗯？
京都是一个典型的旅游城市啊，它在疫情前呃，每年要接待超过 5000 万名的游客，但是整个京都市的常住人口只有 150 万左右，对比一个比较类似规模的城市啊，那就是北海道的札幌市，它有近 200 万的人口，但每年的游客只有 1500 万上限。
而且你发现没有，京都地铁还真的就没有像我们在其他大城市看到那么多，比如像东京那样那么复杂。
嗯，京都的地铁其实一共只有两条，当初在建设那个东西走向叫东西线的时候，建设费用比预算要多了两倍，这就导致运营的公司负债了好多年。
再加上京都的历史保护建筑又特别多，推进新线路的建设就非常困难。
京都以前是日本的皇都，目前留下的很多的所谓的人气景点是以前皇家园林或者是贵族宅邸，他们就分散在皇城之外，也就是现在的市中心的外围，往往是地铁到达不了的地方。
大家也知道，日本的出租车没那么便宜啊，京都的出租车起步价要 600 多日元，能跑 1.5 公里之后每公里又要 300 日 元，相当于就是人民币二三十块钱的起步价， 1.5 公里后，每公里又要多加十几块钱。
这就导致游客出行基本上要靠相对便宜一点的公交车了。
嗯，基本上在日本旅行，这个交通费用还是一个蛮大的支出。
我记得京都好像发行过一个还蛮实惠的一日券，好像有过公交，也有过地铁。
嗯，没错，其实前几年那个京都的自由行攻略里面基本上都会提到这种一日券啊，就是一张 500 日 元的一日券，可以免费地乘坐整个京都的大部分的公交线路，那这个一日券在 2021 年 它涨价到了 700 日元，京都市的那个公交的平均价格是 2 百三十日元，等于说一天坐三趟公交就回本了。
对。
但你看它虽然涨价，我们算一下汇率，好像这样换来换去到现在基本的对我们的这个支出负荷好像还是差不多的。
不过现在好像京都这个票不太用了，我看到一个新闻说是这样。
没错，就是今年的 3 月 份吧， 3 月 底应该就是完全停用这种通票。
嗯，主要的市政府停用这种通票的理由就是要缓解京都公交过拥挤的情况。
不过现在的游客还有另外一种选择，就是可以买 1100 日 元的地铁加公交的一日券，那其实也是政府想把一部分公交的乘客分流到地铁上面去，废除这个公交一日券的政策，也不见得完全就受到市民的支持啊，因为他们其实也可以买这种呃优惠的票价的，易容拒。
容易损，拒损的感觉。
像京都，今年我看一个消息，就是说他们市长选举有很多候选人嘛，就有人提出一个蛮有鼓动性的政策，说是让这个公交的生活线路，还有旅行线路旅游线路两边分离。
这是个蛮有意思的提案啊，但是真要落实的话，我觉得可能又会比较花时间，而且挺花预算的。
因为像我家，我住东京这边嘛，最近有一个新的，就是政府项目，是要做电线杆的地下化改造，我所居住的这个区，它都已经拿出了很大的决心，从去年开始呢，几乎每天晚上我都能感觉到他在施工，外面这个地都会翻出来，当白天他还会恢复原样，不影响大家正常通行啊。
可是直到今天这个项目都还没有结束。
就有一些来东京的朋友可能也能体会到另外一个项目就是新宿站，这个大站到底修了有多久了。
海报上这个规划计划都写到 2035 年 了，那个时候呢说是东西的空中廊道会完工，但是那个是终点嘛，很遗憾，还不是整个新速战要到 2046 年 才会完工。
所以说在日本做行政的规划还有决策真的没那么容易。
其实最近也有一个新闻，就是说北海道的新汉县也要再延期了，本来是说要 2030 年 通道着访去嘛啊啊现在在韩馆？
对！
2016 年 的时候就已经通到韩馆了，但是想要通到闸访市，本来预计是 2030 年， 但其实最近又说要延期，也不知道延期到什么时候。
嗯，这种大型的这种公共设施建设在日本确实是一个非常非常复杂的问题，而在京都这个问题，它其实又复杂在还有一些文化传统的理解冲突在里面。
我们可能就是作为游客的视角，可能会在京都经常碰到像 EG 对吧，在一些他们的观光区域里面，很多人可能没有意识就说啊，其实是不能给 EG 拍照的，这个里面涉及到了一些文化传统的问题。
嗯，那说真的，就很多人可能只是出于好奇，他没有恶意，这个时候如果说执法或者是一些旁边的本地人当面指出来的话，可能反而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因为大家为了面子嘛，这个脖子一梗，很容易就扯出其他理由，矛盾就更加激化了。
对的。
那针对这种很容易激化的矛盾，我想有可能提前让人知道可以做什么，什么是不能做的，还蛮重要的。
我们在前几期节目中反复提到了那个东京色谷的厕所项目则 Togo toilet， 它在解决公共政策管理的问题的时候呢，同时也考虑到了人如何使用厕所，以及怎么让人愿意维持清洁的厕所环境这两个问题啊。
那由此他们也做了第二阶段的种种计划，比如说像完美的日子这部电影，某种程度上来说呢，这是用文化项目来提升公共项目的知名度，让人对美的环境产生维护之心。
对，这个也是我们常常要思考的一个问题啊，就是比起非常呃硬邦邦的这种所谓的静止和提醒，一个相对柔软以及放到前面这种前置型的提醒可能会更加有效一点。
我看到过京都出的一个针对游客的小册子，叫做 mind your manners， 就是意识到一些这种礼仪的规范，它可能有很多语言的版本，视觉风格也挺不错的，网上也可以下载到。
后来我研究了一下，这个是京都市，还有京都市观光协会，然后呢，还有警察，就是京都辅警，他们共同制作的。
比如说你是京都的游客，一出京都站，那个 JR 或者是新干线站，这个站的游客中心，你就能拿到这个册子，等于是一个很好的提醒。
后来我就发现这个小册子只是宣传了一部分，如果大家进一步访问相关的信息网站，这就是一个关联了各种各样礼节，还有实用的旅行信息，甚至是伴手礼推荐各种各样信息在内的一个综合旅游信息网站。
东京好像也出过类似的东西啊，是一个叫王妈妈 i 的综合项目，里面就包括专门给外国人游客设计的 APP， 平时提供各类的旅游信息，自然灾害来临的时候呢，还能提供一些避难信息。
对！
我在东京地铁上经常看到过它这个相关的广告，就是地铁里的视频广告蹦出来我妈茉莉是在日语当中是护身符的意思嘛，它好像这个感觉就是说它虽然是一个针对外国观光课的一个信息呃内容软件，但是呢实际上也等于是给大家一个随身手册，然后随身护身符的这个感觉，能感觉到他们的这个小的用心吧，出来蛮多年了，然后里面的各种各样的信息也在不断地充实，所以我觉得有时候在这种前置领域做一些相关的调整还是蛮有效的，而且它有实际的信息功能嘛。
话说回来，就是疫情这几年，虽然啊阻碍了大家到各种地方去旅行的这么一个步伐，但是对京都这样的城市来说也是一个有一个喘息的机会。
我大概是在前两年是因为当时做新野那本书，我们去采访新野集团在京都的几家酒店嘛，那疫情期间去京都的时候真的是好久都没有见过那么安静的京都了，也正是有那样一个休整期，京都的政府和更多的机构还有组织，他们就铺了很多的合作关系，比如说他们就针对本地人对观光客带着大行李挤巴士这种抱怨。
京都市就和很多快递公司还有酒店业去合作，帮人们把这个行李直接运到酒店。
以前这个服务我在针对日本本地游客，就比如说他们到机场的时候，我还是看到过的一些宅急便把行李能够运回家，让人能够空手去做交通工具。
但现在这个东西它是直接是针对观光客直接打出了这个宣传，这样的话它能客观上去降低一些人们带着大行李去挤公交车的这样的一个风险，因为大家对这个抱怨很多嘛，就可以方便游客空手观光。
然后他们还推出了一些就是能够展现拥挤度的线上地图，你能看到啊，原来在这个区域现在拥挤程度非常高，我可以安排我的行程的时候稍微避开一下，就客观上能够缓解一个区域的这种人客流量。
然后还有道德规范，这个事在日本的语境里面，曹仲可能也会有体会哈，尤其是在京都这种被大家吐槽说话不说明白的地方。
本身在很多文化里的东西，有很多是不明面写在纸上的，就是要靠所谓的这一个图、周围的空气，或者是说针对这一个整个文化的理解去做很多的事。
但是对于外国的观光客来说，这种事情你有时候不能够要求所有人都能理解自己的文化，这些暧昧的道德规范如何能够醒目是一个蛮重要的事情。
那他们现在就开始进一步醒目标识了。
这些禁止的条目，有时候甚至写清楚这个东西是要罚款的。
那作为一个条例或者是一个政策规范，给规定下来的时候，相对来说就更容易让大家去理解这件事情。
嗯，没错，刚才你说的那个算是本来说话说不明白，反而要用一些比较明确的标识来让大家不要做这件事或者不要做那件事。
这边可以插一个北海道夫良野美阴厅的例子，那边属于说呃，用更柔软的方式去疏导大家。
富良野这个地方的薰衣草花田是比较有名的，本地人还有一些是务农的，在疫情爆发之前呢，这里的游客很多是外国游客，时不时有人会不遵守规定，跑到那个人家的田地里去拍照。
这里我解释一下啊，其实在国内我们经常看到油菜花田啊，大家会进去拍照，其实这是有问题的。
对于农户来讲呢，游客下田有可能会踩踏到耕地，更有隐患的是茄子上的病源菌和病痛害会进入到田地里面。
而且在赴良野农忙时期，碰到游客太多的话，经常会因为他们违法停车啊，导致拖拉机就进不到田里面去。
虽然呢，当地人之前也写了很多禁止进入农地的标志啊，但是效果不是很明显。
后来他们就反向思考，游客呢其实并不是带着要破坏农田的这种恶意，其实是为了拍好看的景色嘛。
有些做法对于农民来说是常识，但是对于游客来说可能就是没有意识过的事情。
所以他们后来就想办法啊，不是以这种静止的方式，而是站在对方的立场考虑，获取理解，然后实现双方的共存。
相当于他们做了一个什么事情呢？
就是政府和农民一起把好看的拍照点给圈出来，设置了几个对农田影响比较小的拍摄地。
然后还把这个事情做成了一场传播活动啊。
为了筹集那个制作标牌的费用啊，还有一些其他的活动费用，他们一起办了一个目标为 100 万日元的众筹活动，其实三天内就达成了目标啊。
然后这件事情又进一步被传播，让更多人了解到这个侵入农田的问题以及当地的现状。
众筹这种事情确实还是能够进一步增加知名度的哈。
只是说我们在中国去做相关的事情时候，我记得前段时间还火，现在好像，呃，除了互联网领域的一些新的项目，这个事情在中国已经没有特别大的水化了。
但是在日本，相对来说还是有蛮多人用这种方式去做一些小型的，尤其是这种社会地域共生啊，还有地域创造这种类型的东西的。
这些呢都算是用前置宣传的方式去解决部分所谓观光公害的问题啊。
然后京都的这种观光公害影响里面，有一个被反复提及，就是垃圾问题。
垃圾问题真的是在日本是不断不断地被讲。
其实不要讲京都了，就是东京都没几个垃圾桶，垃圾桶指的是公共垃圾桶哈。
日本一些城市不设是公共垃圾桶有好几个原因，我们之前呃在各种各样的稿件里面其实也都提到过一个呢，是防止恐怖主义这种安全问题，毕竟以前有过几次重大的社会安全事件嘛。
嗯，为了防止有人往里面塞一些奇怪的东西啊。
对，就是防止这所谓的不审者，要大家提前去注意防范。
然后另外呢，就是公共管理的问题，就是因为清垃圾需要耗费大量的行政维护成本，要出人，要处理要出钱，那日本是有大大小小各种自治体分而治之的，比如说在东京路某一个区，就是这个区的政府作为一个自治体存在，以区里的预算来维护管理这种公共环境，那这样深究的话，政府确实对这些问题没有那么多的预算，尤其是日本的一些中小级别的行政机构，也就是说是地方的这种自制体，它就更是缺乏解决观光公害的资金和技术。
这有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就是在日本飞陀地区白川乡，很多人可能听过这个地方，因为它现在应该也是世界遗产的一个地区吧，它的建筑风格就是合掌构造嘛，就是两个手掌合起来一个，这种就是非常陡峭的大的屋檐顶这么一个构构造，是他们当地非常有名的一个建筑构造，也是一个世界文明的极洛，是一个世界文化遗产村落，但是这个村子其实非常小，只有 1500 多个居民，虽然它是一个观光圣地，可是整个村子里面没有一个公共垃圾桶，就是最近的垃圾处理中心是在 35 公里外的高山市。
那这个村子实在没有那么多的能力天天把游客产生的垃圾运出山里面，然后运到城里面去处理，所以他就只能呼吁让游客把自己产生的垃圾都带回去自己处理。
那很可能这件事情在日本其他地区是一个理所当然的事情，大家都已经习惯说啊，我们自己铲上垃圾要自己带回家，那其实是对大家有一个压力嘛，可能客观上也造成大家不愿意在街上去吃那种小吃，因为产生的垃圾没办法处理。
嗯，所以在日本除了几大都市圈，大部分的地区的政府都受这种少子高龄化的影响，那人口减少了，所以税收呢，也没有多少，也在不断地减。
地方的财政实在没有钱的时候，就不少的地方政府收入都靠国家的拨款或者是补助。
这个很多人就讽刺叫做三成自治，意思是在这些资质体的收入里面，只有三成来自地方的税收收入。
所以呢，就很少有街区能够有必要然后有财力像我们看到东京表餐道那样放那么多公共垃圾桶。
东京表餐道已经算是我看到的这个公共垃圾桶数量非常多的一个了。
嗯，这些垃圾桶好像也是经过改造的啊，据说是可以智能地压缩垃圾。
对。
这个当时也是上过新闻的，我记得当时有好多综艺节目也都专门讲到过表 3 脑垃圾桶的事情，它也是呃之前受到过这个观光公汉的影响，因为我之前住的地方也离那边比较近，所以我经常就会看到啊，这个地方的垃圾都铺出来了，真的是有垃圾吸引垃圾这种现象存在，如果垃圾放不进去旁边就会吸引更多人把垃圾放在里面。
大家知道那是丢垃圾的地方吗？
可是周围店家就会感到非常困扰。
这个也是有意思的地方啊，就是这种智能垃圾桶，它也出现在了京都，而且好像这个垃圾桶一出现就会上新闻，去年京都这个事也上新闻了，就是京都这组垃圾桶呢，还不是自己出钱买的。
我们可以休息一下，待会来讲一讲进度的这一个垃圾问题，欢迎回来，那在日本的垃圾问题真的是一个大问题，即便是在京都这样的大城市，放几个垃圾桶其实也没有那么容易。
有兴趣的听众可以去读我们制造东京这本书，里面讲到了不少东京基础设施建设的这个运营和管理。
我们先把京都的这个垃圾问题来讲一讲啊，大家可能去过京都有一个很著名的商业区，也是一个旅游区，叫蓝山。
蓝山商店街在它厦门在蓝山的角落，那个是一个著名的旅游街区嘛。
在 2017 年 之前，这条街呢就曾经拥有过京都市设置的四个宝贵的公共垃圾桶，但实在是游客非常多，然后垃圾量也很多，就像刚刚说的，它会铺洒到垃圾桶的外面，游客们呢就觉得塞不进去，然后垃圾又放到垃圾桶旁边，这就引发周围居民就不断开始投诉了。
所以说就是京都市最终就撤出了这 4 个垃圾桶的点位。
然后商链接其实也有人去质疑这个现象啊，说这个撤除摆烂这种做法算不上真正解决问题，因为还有这种各种各样的行政管理方法去解决它。
比如说你可以去提升收垃圾的频次嘛，你也可以去宣传呼吁去适量丢弃垃圾。
但是京都市有一个负责这个领域的人，他们叫美化推进客，这个负责人也不客气，他就说白天游客太多，回收垃圾已经很麻烦了，我们没有办法再去增加这个回收的频次。
另外呢，商店接的会长也觉得，那如果让商店去管理放在外面的这些垃圾，就又花时间又花成本，同时也不公平，因为街上的垃圾桶他们觉得应该由公共行政去设置，不是街道的人的义务。
最后了啊，就商链接里的店铺，就在他们自己的店里面设一些垃圾桶，客人如果到店里面消费，到饮食店消费的时候，他就可以去说啊，那你们可以把这些你的产生在我们店里面产生的垃圾，你可以丢在店里面，但是外面垃圾就没有办法去丢。
这是所谓的花钱丢垃圾吗？
呃。
嗯，那当然也有这个情况在，可是更多是为了解决，比如说餐饮店是要做生意的，那这些做生意的人产生的垃圾，你必须要在自己店内解决嘛，只是说客人不能说我到店外边走边吃，然后丢到另一个店里，这个就没有办法在当地去丢了，所以说这种问题仍然会存在。
那蓝山区域内一共有 5 条商链接，他们做了非常有限的事情，就是推出了一个蓝山垃圾箱地图，去点明各种公共垃圾桶的位置。
我以前只听说过去找厕所，就是后来看到这个垃圾箱地图的时候，我也是觉得，嗯，大家还真的是蛮下功夫的，就是在旅游的信息处理上，真的是做什么的都有。
感觉很需要啊。
游客对有的人是想丢垃圾的时候，这个事情如果你作为一个辅助的信息出现，这个本身也确实也没什么。
到去年 9 月 的时候，这个蓝山商链接的垃圾桶事件终于有了一个小小的解决方案，就是刚刚说到的这个智能垃圾桶出现了，这个智能垃圾桶呢，是京都隔壁的一个县是淄鹤县，是他们淄贺县大经市的废弃物处理业者向京都市捐赠了这一系列的智能垃圾桶。
为什么说是一系列的，是可能它中间包括各种垃圾的分类，有的是收塑料瓶的，有的可能是收瓶瓶罐罐，还有的是收所谓的可燃不可燃的这种垃圾。
它厉害的地方就是可以自动将垃圾压缩体积到原来的 1/5， 等于是提升了 5 倍垃圾收集的效率嘛。
那这组垃圾桶呢，就设置在商店街大到 100 米之外的一个竹林小径，也算是处理观光公害这个垃圾问题的一个试点，但是真的还是没有解决这个核心的问题，只能说是一次小小的尝试。
京都是长期面对各种各样的这个过渡过旅游的问题，但其实也有由于爆红的流量带来的这种过渡旅游的问题。
那这种过渡旅游问题其实是莫名其妙出现的，属于是短期而且很集中，很多有可能是社交媒体啊，或者是文艺作品带来的。
有一个例子啊，日本的山梨县河口湖厅有一家罗森便利店，最近两年成了网红打卡地。
这家便利店就在河口湖厅的这个电车站门口啊，背后就是富士山，而且没有高大的树木和建筑遮挡，的确是个取景的好地方。
大家在各种社交媒体上搜一搜啊，其实就能看到各种各样非常好看的照片啊！
呃如果现在在小红书上去搜索呃富士山罗森这两个关键词，会发现有一个小提示写在顶端，上面写着请遵守当地规定，勿在危险地方停留和遛。
确实有这种现象，因为有一些游客有的时候横穿马路啊，或者随意停车，引起了不少当地的居民投诉。
当地政府呢，其实想了不少办法啊，他们设置了很多多语言的这个提示牌，也派人维护过秩序，但其实收效都不是很好。
游客有的时候会退到马路对面去拍这个罗森便利店，但据说那个地方是一家牙医诊所的门口，非常影响人家做生意。
他们到底在拍啥？
就是我记得当时大家还讨论过这个，一个罗森便利店上面有一座富士山，就是拍这么一个全景是吗？
对，就是一个便利店后面有一座富士山，富士山的辨识度也很高嘛，嗯呃，然后两个东西叠加在一块，其实特别有日本的感觉。
哦，这种感觉 OK。
这种感觉就是我觉得是让它爆红的一种原因吧。
5 月 21 日， 也就是上周，嗯，政府忍无可忍，在这家罗森对面的人行道上装上了 2.5 米高，20 米长的黑色幕布，直接把取景的角度彻底挡上。
那这个事情其实带来了一个新的趋势啊，游客们会走路去几百米以外的另一家罗森去打卡，其实那边也能拍到差不多的景色。
所以真的是可能堵是堵不住的，就是说到这种观光公害型的拥堵。
你刚刚说罗森那个最近确实在各种社交网络上蛮有名的，但是我们再去想另外一个，我脑中你刚刚说的时候，我脑中就立刻想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就是连仓，真的是也是非常著名，可能很多人立刻也想起来了，连沧的江枝店嘛，然后中间有一站是连沧高校前对吧？
这个是中间那个铁道闸口，曾经出现在灌篮高手他 TV 动画的片头，也算是动画圣地巡礼的一个经典目的地了，我自己记得呃，就是每次去的时候都人非常非常多，哪怕在疫情期间，本地的日本的游客去的也很多。
嗯，不过这些你要去取景的不单单是这些动画粉丝了，这个车站本身就靠海，就单纯如果是作为一个旅行观光的这个背景取景地也确实很漂亮，因为连仓的那条路就是江浙岛沿线的那条路，走起来也真的是很舒服的。
其中有一个特别有名的镜头就是联仓高校前站，但其实问题也出在这个地方。
游客想要去这个车站去做圣地巡礼的话，最方便的方式就是从东京坐车到连仓站，然后转成江浙店再到连仓高校前站。
想要在铁路道口取景，还得站在车行道上，周围都是普通的民宅，其实过多的人流呢会造成电车拥挤，拍照的人多了也会堵塞车行道的交通。
我就看过有工作人员节假日的时候在那边疏导交通，但是呢，因为堵在路口拍照的游客实在太多了，就是常常是有这种交通堵塞。
就甚至还有人在列车到达前还舍不得离开铁轨车过来时候都一直在叮叮叮地敲。
所以当地居民就在讨论申请，让政府也在非节假日的时候去加派人手，真的是也带来蛮多麻烦的。
嗯，游客太多呢，也导致当地的居民乘坐电车遇到了很多的问题啊，由于太过拥堵嘛，大家可能需要排队才能进站。
那其实有意思的是呢，江浙店这条铁道线曾经也是陷入过非线的危机的，当时就是由一些影视作品带来的游客，最后挽救了这条线路。
对，我还听说这个这个站就是整个江枝店，还出过一本书，就是说它到底是如何起死回生的，就讲了蛮多故事。
嗯，没错啊，大概上个世纪 60 年代的时候，由于这个公路建设，还有私家车增加，姜枝店的这个电车的乘客就越来越少了。
到了 70 年代后半呢，有一些青春题材的电视剧在连仓取景，比如有一部电视剧叫 Olay 大齐的阿萨就选择以江枝店的极乐四站为舞台，让年仓和江枝店重新夺回了游客。
当然，后来的灌篮高手也让他再度在海外的游客里泛红。
张致电也呃为了应对这种所谓的过度观光的问题啊做出了一些各种各样的尝试。
那为了让当地居民能够更加丝滑地使用这条铁道线呢，从 2017 年 开始啊江浙店的运营方就每年在 5 月 的黄金周期间举行社会实验。
当地的市民可以凭借自己的身份证明去市政府或者是特定的车站去线下申请证明书，然后凭借这个证明书可以在呃五一黄金周期间去优先地刷卡入站，但其实没有办法优先上车。
就等于是让他们进站，进得更快一点就是了。
对，因为有的时候游客会特别多，在外面会排队，要排 20 多分钟才能进站。
嗯，从 2018 年 到 2023 年， 这个申请证明的人数呢，其实是从 1500 人左右上升到了 2300 人左右。
嗯，其实申得也不是特别多，而且每年实际用到这个证明的人也就在百来个啊。
有的时候是因为那个黄金周的天气并不好，游客并不是很多，根们就没有排起队，他们就也没有去使用这个证明啊。
有的人也是申请了这个本地人的证明书，也就是以防万一。
假期本来就没打算去乘坐江浙店。
就这个计划，看起来就还真的蛮实验的。
嗯！
那确实没错，但效果还是挺正面的啊。
他们运营方在每次实验之后都会做这种问卷调查。
呃，调查结果显示呢，在特别拥挤的时间段，市民可以省去十几分钟的入站时间。
调查问卷也显示啊，八九成的使用者都觉得这项实验很有意义，希望之后每年都能继续实施，甚至扩大实质的期间。
但蒋哲友这个举措只是缓解这种负载问题的一个方法，他有时候也存在一些问题，就比如说他设想的几个问题很有可能并没有真正出现，或者说他可能高估了大家参加他们这一个计划的主动性，因为这实在太麻烦了嘛。
是真的是讲解决观光公害，它是一个系统的、综合的问题，像刚刚京都的意思就能看出来，就是多个问题，它既需要有多个角度切入的解决方案，他也需要有前置的说服和宣传。
那更艰难的就是钱的问题。
没错，嗯，那怎么解决钱的问题呢？
我们可以歇一歇，待会接着聊。
刚刚说了，光光公害的源头就是超负荷，所以呢，针对客流收门票就是一种比较粗暴的解决方案。
日本有好几处世界遗产啊，有一处呢，就叫做沿岛神社。
呃，去过的朋友可能有印象啊，神社的鸟居是建在海边的，那涨潮的时候，鸟居的底部就会被海水淹没在海里红色的鸟居在夕阳映照下真的还是蛮漂亮，是一个非常美丽的景观。
那这个地方在行政上是属于宫岛，它归属于日本广岛县。
涅日逝世，从去年 10 月 开始，这个地方政府就开始收公岛访问税了，大家在上岛渡轮的这个运费上，每个人就要加收 100 日 元，按照现在的货率算，还不到 5 块钱人民币啊，应该不算特别贵。
当然他的征收对象是游客，那如果是岛上的居民，或者是说通勤的人，来回上学的人，去参加休学旅行活动的中小学生，就不用交这笔水。
那当地就预计说年度这笔税可以产生 1 亿 400 万日元的税收收入，人民币的话大概是 481 万，这笔钱就可以用于当地的这种可持续地地域振兴事业。
听起来这还是蛮不错的一个举措啊，但是对于一个更加开放的城市来说，这个收门票可能是不是有点不太现实呢？
对！
所以说有些地方就开始反对这种策略嘛，就说诶，你收观光税，很多人开始抗议了。
像在威尼斯，我前段时间就听说就有人在抗议，威尼斯不是要去收这个入城管理费，入城税嘛。
有人抗议说这个你这个规定没有确定好游客这个定义的边界，可能会让居民支付更多的成本。
威尼斯那个事情是怎么事情呢？
就是他大概是从 4 月 25 号 到 7 月 中旬有 29 个旅游高峰嘛，那其中大部分都是周末，他是每天上午 8 点 半到下午 4 点。
不在威尼斯生活、工作或学习的游客需要支付 5 欧元的入城费，但是在酒店住宿或者是登记住处过夜的游客就不用支付这笔钱。
但威尼斯毕竟是个城市啊，它面临的问题是有一些居民可能会被算到要交费的人里面。
比如说，有些居民就担心，如果没有带齐证件，会不会被认为是游客啊，进而会被罚款。
嗯嗯，对的。
另外一些人也觉得，呃，威尼斯毕竟不是一座主题乐园，你怎么能向游客去收门票呢？
所以，嗯，我之前就看到有报道说，有人在城外举牌抗议啊，说威尼斯应该被保护，而不是被出售。
因为从他们角度来讲，威尼斯要对过渡旅游加以管理，应该是通过服务或住房供应的方式，而不是通过向游客收费。
对一些城市来说，这个就是一个两难的问题啊。
因为，像威尼斯这样的城市，或者是我们看到的其他的一些比较著名的观光旅游城市，它本来就是观光历程，到底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这些来访的游客呢？
嗯，现在其实有很多旅游目的地更加注重质量啊，非数量了。
像是荷兰的阿姆斯泰丹市，他游客中有一部分是冲着宽松的政策来的，因为在阿姆斯丹市可以合法买到大麻，政府对于新产业的管制也比较宽松，这一部分的游客其实就不是政府想看到的游客了，政府希望呢，有更多的游客能融入本地，而不是简单地来图一乐，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
诶，这个就是之前好像提到过的一个什么大家对数字游民好像也有这种观点哈，就是说他不一定希望这些人只是短暂停留，借用当地的各种各样的市政资源在这边歇个脚，尤其是对于很多人口减少的地区来说，他们可能会希望有些人能够真正移驻到那里，甚至是融入当地，成为一些新的居民。
嗯，没错。
呃，其实市政府还是希望能人口能有更多的增加嘛。
所以去年的阿姆斯的单室就决定说，不再给市中心发放纪念品商店的许可证，而是为书店、沙龙还有健身房腾出空间。
而且今年 4 月 份呢，他们还宣布说不再允许在市中心建设酒店了，只允许按照一进一出的制度制造新的酒店。
也就是说只有一家酒店关闭的时候，才能建造另一家新的酒店。
那等于是发牌照了。
这个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说就是人气目的地，它有可能确实会带来这种房价上升各种各样的问题，因为你想要对这些居民来说，他们可能要的是一个适合生活的地方，对居民来说，他没有那种很强烈的让我自己居住空间这个居住地出名的这个需求，当然我投资这个是另外一回事。
嗯，所以他很可能就会带来一些新的影响，就是比如说旅游行业这些酒店啊，或者是诶，那个之前说到的那个 NBNB 民宿的问题。
诶，没错，那说到这个 LBNB 啊，其实欧洲另外一个城市，也就是意大利的佛罗伦萨市在去年就禁止在市中心开设新的 LBNB 民宿了。
不到一个月的这种短租业务也受到了相似的限制啊，我看过呃，佛罗伦萨市的市长提到过一个统计，说是从 2016 年 到 2023 年， 佛罗伦萨的 LBNB 房源从 6000 多套增加到近 14000 多套，同期普通住宅的月租金平均上涨了 42%。
而且他还说，市领土的 5% 内集中了近 3/4 的短租房源，也就是市中心啊，有很多的短租房源。
难怪说当时有居民感觉突然发现自己住进了公寓式的酒店。
对，这种东西可能会带来各种各样治安问题啊。
就是但凡那种不是稳定居住区的，这些居民对于周围其实是一个非常警惕和紧张的态度的，因为大家觉得你都是来来回回嘛，你是什么样能住进来，我没有办法判断。
而且大家不是真正为这个地区的发展着想的，只是为了暂时利用这个地区的资源，很多居民对这个是有很敌视态度的。
嗯，所以说设身处地想一下，就是居民们会担心各种各样的新的社会和安全问题。
所以说在观光旅游的领域，可持续呢，这个词就特别重要，就是你暂时性的居住不能称得上是可持续。
更多景观，尤其是包含我们这些人类居住空间在内的这种空间啊，其实是一个综合的社会空间。
我常就觉得这个可能它不是刚刚前面也有那些游客在接受这些媒体采访时候提到的主题公园哈，它不是这种无菌的主题公园。
我们设想一下自己到主题公园里面的那种心态，和在一个居住空间旅行的时候这个心态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是超现实的，一个是现实的嘛。
嗯，那现实你还是要面对生活中各种各样柴米油盐的，如果是说你真的没有办法是生活在这个旅游区里面了，那么你愿意去用这个旅游资源去交换经济利益，其实这些个体或者是说它所在的城市，也都不得不去承担一部分社会成本。
嗯，有一个例子我还挺感慨的，也是连仓的例子，就是因为基础交通，还有垃圾处理，还有灾害处理，各种各样的管理方式，它没有办法去满足一个观光城市的需求。
临沧呢，曾经在 2013 年 前后就是去申请过所谓的这个世界遗产评定，因为去申请这个评定，其实上了名单之后，肯定是能够吸引更多观光客的嘛。
嗯，但是当时的评定委员会，他们就没有给他去下这个呃许可，甚至是建议他们不要再去继续申请了。
嗯，后来连仓听了券，因为他就觉得就是你没有做好这一个接纳新增游客对这个城市压力的一个准备，他就放弃了这个参选计划。
但是临沧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呃，我没有成为世界遗产，这个城市我就开始停止发展，我就摆烂了，这个也不现实哈。
相反连仓他们无论是本地人还是日本，都对于这些事情去做了各种各样的反思和讨论。
就是说没有评上世界遗产，或者是说去参与到这个项目里面来，不是城市发展的终点。
嗯，这也没有妨碍他成为很有名望的这个旅行目的地嘛。
我们刚刚也说了，连沧里面的那个连沧高校前江枝殿那些站现在也是非常有名的观光景点。
他那条线对吧？
七里之滨啊，那条海岸线也是冲浪的各种各样游客的一个旅行圣地。
反过头来说，他们没有去成为这样的一个世界遗产，反而让当地人有了一个特别的机会去重新审视城市里各种各样的设施和服务，是不是有改善的空间。
但是总之就没有那么急了，他不会因为这个项目而要积极地去上马各种各样的新计划。
所以换个视角看，和京都相比，那京都是什么？
就是不堪负荷，不堪重荷，然后到艰难改正嘛。
连仓这是一个暂时的放弃，也许是可以发展出一条更适合当地居民的这种城市慢慢走的道路。
嗯，我有时候就在想，不知道这些例子啊，是不是能给我们很多非常急切的那些不惜亲身上阵吆喝的文旅局局长们一些启示，哪怕是一点点。
因为世界遗产正在成为中国很多城市的标签。
如果一个城市准备去迎接这种旅行红利的时候，他有没有去做好准备，让自己的居民去承担旅游热带来的各种影响和后果？
这个城市有没有做好这种负载的准备？
嗯？
其实在学术界呢，有拿公司经营和城市经营做对比的这种探讨啊。
如果城市也可以看作是一个城市品牌的话，哪些流量是城市需要的，哪些是会对它造成伤害的，是追求短期利益还是长远发展的，每一个旅游的目的地应该都有独属于自己的不同的课题。
像我们今天聊了各种各样这个过渡旅游的问题啊，也看到了各种各样的解法，大家也能够感受到，像无论是京都也好，北海道也好，这各种各样城市的解法，其实都不是一个标准的统一的而且一定有效的答案，正是因为它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但是大家也不得不去思考，因为在当地生活的人也切实受到这种各种各样观光公害的困扰，这等于是对政府执政能力一个非常强的挑战。
所以说也就回到我们这个最终的一个话题啊，就是我们也希望大家可以回过头来思考一下，我们自己居住的地区是不是旅游目的地，大家可以看一看啊自己身边的城市，我们再去网红打卡，再去追逐这种旅行热潮的时候，我们有去思考过这些问题吗？
大家在这些网红打卡点的时候，看到过那些所谓的不文明现象，或者是说可以被归为观光公害的各种各样的影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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