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送《**窦娥》戏剧票,欢迎大家订阅、分享和评论。 作为一名戏剧类图书的编辑,我一直很关注当下的戏剧创作,尤其是国内青年导演们的创作,因为某种程度上,他们预示着中国戏剧的未来走向。 作为从欧丁剧场学习归来的年轻导演,丁一滕没有选择西方的经典剧本,而是将目光锁定在关汉卿的《窦娥冤》这一古老戏曲剧本,这一点我还是挺意外的。 更意外的是,作为一名不到30岁的九零后导演,他选择了“个人的天问”这个表达主题,借窦娥的错位人生与悲惨命运,去追问生命的意义和存在的本质。因为在我的刻板印象中,20多岁的小孩似乎更容易关注情感生活,尤其是爱情生活。 这一切的选择,他是怎么考虑的呢?他在节目里皆给出了答案,很诚恳的答案。 话剧《窦娥》有很多挑战,比如: 他选择男女反串出演。这样的设置在国内外很多传统戏剧中都比较常见,但稍微搞不好,就会有猎奇和搞笑之嫌。那么,丁一滕为什么要这样做,又如何来把握其中的分寸的呢?这背后,藏着他的性别观,而且是超越了艺术,抵达生活本身的、几乎上升到社会学和人类学的意义的性别观。 又如: 虽是传统戏曲故事,使用了戏曲中的脸谱、念白、唱词、步伐、梆子和二胡,但同时又使用了很多话剧的、影像的甚至西方的东西。于是便有了诸多碰撞:东方与西方、传统与现代、戏曲与戏剧、舞台与影像。在这个过程中,无论是情节结构、舞美造型,还是演员表演,都需面对这样两个难题:如何从已有的舞台语言中挖掘新的可能性?如何大胆采用新的媒介与表现方式?(戏剧评论家林克欢先生在《戏剧表现的观念与技法》中提出的疑问) 对于一滕来说,他有着自己的野心,如果说铃木忠志、大野一雄先生在与西方艺术、文化接触之后,可以在自己国家传统戏剧文化中找到新灵感,发展出新形式(铃木训练法、舞踏)的话,他也希望在全球化的视野里,重新发掘传统戏曲的魅力,并在新旧传承中试着寻找属于中国话剧的“新程式”。 在这部戏里,一滕既是导演又是主演,都说导演是演员的一面镜子,那么如何当自己的镜子呢?在自己分身乏术的情况下,团队的其他小伙伴们,尤其是舞台监督的作用就尤为重要了,因为他们的工作是把所有的艺术设想量化、可操作化。 接着,我们聊到了在丹麦欧丁剧团学习和工作后,对他们的演员与我们国内年轻演员的对比。一滕发现,很多时候,我们的演员在很多方面都有一些散漫与惰性,这个既存在于纪律意识上,也存在于演员的平时训练以及日常生活的细节上,所以,他们的团队也在努力从改善意识做起,试图改进行为;从生活小事做起,试图影响舞台呈现。 可是聊了这么多,我们还是没有找到欧丁剧团的方法,他们的方法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每个人的方法都不一样呢?对此,一滕有自己的解读。 最后,回归到一个词“残酷”,这是巴尔巴先生在乌镇戏剧节时从一滕身上发现的闪光点,也是一滕在阅读格洛托夫斯基和安托南·阿尔托先生的著作时读到的,那里藏着一滕人生改变的重要秘密,他说“戏剧给了他生命力,在边缘时刻,让他的创作和生活燃起了希望”。 这个秘密,既是一滕从戏剧里发现的秘密,或许也是戏剧本身的秘密。那么,它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