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小蔡。
今天呢我想给电影剧变上一期影史经典的长节目做一点小小的补宜。
因为阿吴在讲到日本电影这一块的时候呢,有提到川喜多夫人这个对日本战后电影输出有着特别大贡献的人物啊,那我自己呢是跟川西多长镇包括夫人他们算是比较有渊源的,所以呢,我就想就着这个话题跟大家简单聊几句。
川喜多长症肯定算不上日本电影之父,但是说川祁多夫妇是日本电影的国际交流第一人,我觉得应该是没有什么争议的吧。
那川祁多长镇这个人的一生非常传奇,跟中国也有很深的渊源。
不过这些内容短节目肯定是没有办法聊的,大家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我写过的一些文章,那我在这里呢,就只是简单聊一下他在日本电影国际交流这一块的内容。
川崎多早在 20 年代就成立公司,专门引进欧洲的优秀艺术电影,当时是日本最大的国际电影发行公司。
直到现在,作为它遗产的东宝东和公司仍然是日本国内最知名的海外电影进口商之一。
那至于说日本电影的海外输出的话,它绝对算得上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
我想大家一般都会把黑泽明的罗圣门在威尼斯获奖当作是日本电影全面向海外进军的一个标志性的事件吧。
但其实从 20 年代末开始,川西多他们就已经在不断尝试着把日本电影推向海外了。
我简单举几个例子啊,在威尼斯电影节的官方记录里面,呃, 1934 年 就有一部片子叫做日本,英文是 Nibong, 得了一个小奖。
那一部片子呢,其实是把高口径 2 的狂恋的女艺人,小事容易的怪盗杀名模和牛元虚宴的大都会劳动篇这三部电影,他们当时川喜多他们找了一个德国导演重新剪辑,剪演成了一部片子。
这个片子呢, 1932 年 他们就在柏林和巴黎放映过,然后后来又参加了威尼斯电影节。
这个应该是日本电影首次在海外获奖,不过即使在日本国内,也基本上看不到相关的记载。
然后呢?
呃,日本电影战前在国际电影节上还有另一次获奖,就是 1938 年 有填板巨龙导演的五个斥候兵,也是在威尼斯电影节拿过一个民众文化奖啊,这个呢,也是川喜多当时带出去参展的。
呃,那一年他们其实还把另外一部电影拿到德国去上映了。
那部片子呢,是川喜多首次尝试的中日合拍片,叫做东洋和平之道,当时是改了片名叫黎明,在德国上映的。
那围绕这部电影呢,有着相当大的争议,我们在这里就不去详说了。
然后在前一年,也就是 1937 年, 川奇多还制作了日本史上真正的首部国际合拍片,是日德合作的星图。
这个片子是由德国著名的高山电影代表人物阿诺德范克跟日本的知名导演伊兰万座合岛的啊,同时她也是日本的银幕女神原结子一举成名的作品。
呃,那一年,她们也带着原结子,带着片子去欧洲放了一圈,然后我们再说回战后啊,那当然首先要提的就是 1951 年 啊啊,黑泽民的罗生们在威尼斯获得大奖。
这件事情呢,其实也需要归功于传奇多。
日本战败之后呢,因为战时的一些历史遗留问题,穿喜多也有数年都没有办法出国,一直被禁止出国,直到 1951 年 他才被解放。
然后呢,去首次参加了戛纳电影节,然后他在戛纳认识了威尼斯电影节的代表,对方向他邀请说想要日本的长篇去参展。
那么他就跟一些人,一些相关人士商议了。
之后呢,最终他们决定了送黑泽民的罗生门去参加。
那最终罗胜蒙是拿到了最高的大奖,以此开始了日本电影战后的黄金篇章。
那段时期可以说是日本电影频频在三大电影节啊,包括其他的呃电影节也是,就是频频地拿奖啊。
但有意思的是,其实那个时候呃出国的人也不是很多,所以基本上去参加影展的话,几乎都是有传喜多他们夫妇作为代表,作为日本的代表去参加电影节的,所以拿奖也都是他上台去领奖的。
我记得川祺多夫人在回忆录当中有一个段子还挺有意思的,就是 1954 年 的时候啊,首先是伊利政治术的地狱门嘛,在戛纳得了大奖啊。
最有意思的是威尼斯电影节,因为那一届的威尼斯电影节是黑泽明的七武士和高口尖奥的山椒大夫,两部片子都拿了银尸奖。
这两奖当然都是由川喜多来带领的。
然后有意思的是,川喜多上台,他先拿了一个奖,他致谢完了之后,刚刚转身要下去的时候,突然又被挽留住,给了他另外一个奖。
当时全场沸腾,因为同一个国家的两部片子在威尼斯同时得影视奖,这在当时还是史无前例的。
所以台下的朋友们也都是羡慕嫉妒恨啊。
可以说这些电影在国际上面拿奖,然后增加了日本电影的国际影响力,这些确实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都要感谢川许多他们夫妇。
那至于说另外一个在国际上成名稍晚的大师小金阿尔郎,关于他为什么在国际上面成名较晚,那阿武在长节目当中也有简单提到过。
但是小金的首次在欧洲拿奖,其实也要归功于川喜多夫人。
这个事情是这样的, 1955 年 的时候呢,川喜多夫人,他去伦敦留学,那么在伦敦逗留期间呢,他去拜访了 BFI, 然后跟那里的一些影评人啊,电影人啊,也也有一些交流。
然后当时伦敦的这批电影人,他们都对罗顺蒙啊,娱乐物语这些已经在欧洲拿奖的日本电影都非常的入迷,那他们肯定也自然地就聊到了日本电影。
最后呢,他们就决定要选一些当时他们看不到的日本电影在伦敦放映,这就是这件事情的契机。
那么经过一系列的漫长的准备之后呢,在 1957 年 末到 1958 年 初的三个月里面,伦敦举办了一个名叫日本电影剧的影展。
呃,放映了包括黑泽明的蜘蛛朝臣啊,嗯,沟口建案的劲松物语啊,世创坤的缅甸的竖琴等等 15 部日本电影,那其中就包括小金安尔朗的东京物语,这些电影都获得了很好的评价,但其中最受欢迎的就是东京物语,而东京物语也获得了当时第一届的萨瑟兰奖,那这个获奖大家应该就比较熟悉了。
那至于为什么 25 要在长节目里尤其着重强调川许多夫人呢?
啊,其实是这样的,因为川喜多夫妇的话,呃,川喜多长镇,它更偏向于是一个商人,做的是买卖,而内容层面更多的是由夫人来把关的,包括他们进口优秀的艺术电影,基本上也都是夫人去选片的。
而在战后,随着川西多长征,他逐渐地淡出,反而是夫人开始在国际舞台上更加活跃了,夫人对于电影的国际交流啊,包括电影的文化事业啊,都是非常热心的。
他非常频繁地受邀去海外各大知名的电影节做评委,然后跟海外的电影人展开交流,包括一些日本与其他国家交流的影展啊等等的相关的活动。
那除此之外呢,他对日本国内的艺术电影产业其实贡献也很大。
他参与创立了日本影史上非常重要的一家艺术电影制作公司,叫做 ATG, 相信熟悉日本电影史的影迷应该并不陌生。
然后他还跟日本一家非常知名的艺术影院叫做研播剧场,当然这家剧场很遗憾的是去年已经关闭了。
他跟严波剧场的创始人高野月子两个人一起发起了一个叫做电影之友的运动,也是致力于放映一些国内外的艺术电影啊,实验电影。
另外呢,他还花费了很大的心力筹备成立了一个与电影资料馆类似的机构,这个机构现在呢,它的名字叫做川喜多纪念印花文化财团。
日本现在虽然有自己的国立的电影资料馆,但其实川喜多啊,他的这个财团也承担了一部分资料保存的一个功能。
他们财团有大量的电影的文字的资料啊,也包括很多日本老电影的拷贝。
我记得很多年前北京国际电影节做森田芳光回顾展的时候,我就有帮他们去联系过拷贝,其中有两部并不是电影公司那边出的,而是我们向川喜多财团借出来的胶片拷贝。
那么除了资料保存这一块呢,这个财团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职能,就是作为日本电影对海外各大电影节的一个窗口。
我们知道,随着技术的发展,我们现在如果要看到一部最新的影片其实没有那么困难了。
你作为一个电影节的选片人,可能你只需要对方发你一个链接,你就可以在线看到这部电影最新的样片。
但是在这之前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你是需要跑到日本去才能看到这些电影的。
所以川喜多才团长期以来一直作为唯一的一个窗口,它每年都会接待包括像戛纳啊,柏林啊,威尼斯这些呃很多电影节的各大电影节的选片人,到他们财团那,很多有想去海外参加电影节意向的一些作品啊,他们可能没有其他的渠道,那他们都会把他们的片子放到财团里去,那么那些选片人,他们可以在财团集中看到一批日本的新片,所以作为窗口或者说桥梁的这个功能其实是非常重要的。
包括我以前在给上影节做选片人的时候,我也会每年定期到财团去看一批日本的新片,这样会比较方便。
那除了财团这个机构之外呢,在联仓还有一个川喜多映画纪念馆,这个馆呢是把川喜多夫妇以前居住的住宅改建的。
那阿武说,很多海外的大咖影人跑到日本的时候,都要去拜访川喜多夫妇,所谓的拜码头,这也是事实。
大家如果去年仓旅游的时候,有机会可以去那个纪念馆看看,就那个纪念馆的话,嗯,除了定期会有一些展览之外呢,它有一个常年常社的一个角落,那个角落就是展出了川许多夫妇跟海外电影人的一些交流啊,然后有非常非常多的一些照片合影。
我们国内影迷熟悉的上海国际电影节的知名排片人思颜老王老师,也经常会在微博上贴一些跟许多大咖影人的合影啊。
不过我想,跟川喜多夫妇比起来还是小物件大物了,他们真正可以算得上是一对坚定的国际主义者。
我个人除了电影节选片之外,跟川喜多财团也有很多其他的来往,至少有十多年了吧,一直以来都很受他们的照顾。
然后之所以能一直坚持我现在的工作,可能跟川喜多的影响也有一定的关系,所以我有两次去祭扫过川喜多家在莲仓英雄寺里面的墓。
他们夫妇俩有一个女儿盒子,但盒子没有后代嘛,所以一家三口都葬在同一个墓里。
但是除了一家三口之外,他们墓里还有另外一个德国人的名字,我后来查了一下,应该是一个曾经在日本做欧洲电影发行的德国人,就是让一个外国友人葬在自己家族的墓里面。
我觉得这种包容和开放也让我很有感触。
那最后再说个题外话吧,也是我跟彩团的一个小故事啊。
就是去年 10 月 份,我在参加东京国际电影节的时候呢,财团的朋友突然联系我,说他们财团的一位前理事,也是一直跟着传许多夫妇的一个老先生过世了,老先生有一屋子的电影资料,家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因为如果没有人接收的话,他们只能把它贱卖给二手书商了,那可能基本上就等于当废纸卖了。
那我听了之后就马上约了时间跟他一起上门去整理嘛,真的是满满的一间单独的小屋,里面全部都是各种书籍和杂志,除了财团会接受一部分之外,其余所有的资料他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其中最珍贵的一批资料就是从创刊以来一直到两三年前所有的电影寻报。
虽然家属很友善地表示说,与其当废纸卖给二手书商,他根本更愿意送给真正有需要的人,但当时确实有震撼到我,因为因为实在是太大量的资料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但如果就这样放弃的话,我觉得也非常的遗憾,可能会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
所以我当时紧急跟各方联系,最终找到了可以接受的地方,然后也在我回国之前,把这件事情给妥善地解决了。
我们当时打包了近 90 箱的资料,其中光是所有的寻报就有 60 多箱。
一部分法语的资料,包括呃,原版的电影手册啊,一些比较老的电影年鉴啊等等,是以财团的名义赠送给了北京大学的法国电影学者李阳老师。
包括电影寻报在内的所有日语资料啊,我们会把它运到上海一所大学的图书馆。
但是呢,好事多磨,由于种种原因,这一批资料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全部到达上海,我希望能够尽快地把它们接收齐,然后整理出来,让国内的日本电影研究者都能够看到这批资料。
我想这应该也是川喜都夫妇最愿意看到的事情吧。
好,那我们今天就聊到这里。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