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论源于学界和新闻界对作者身份的不同理解。学界重视作者权,尤其是在学术发表中,作者身份直接影响学者的生存和评价。而在新闻界,尤其是非虚构写作中,公众更关注文章的内容和议题,而非作者本身。这种差异导致了学界和新闻界在作者权问题上的冲突。
争论的焦点从外卖骑手的困境转移到了作者权的争夺,导致公众的注意力从骑手的实际问题转向了学界和新闻界的权力斗争。骑手的困境没有得到进一步的讨论和解决,反而被边缘化。
在非虚构写作中,尤其是新媒体环境下,公众更关注文章的内容和议题,而非作者本身。非虚构写作的民主化使得作者身份的重要性被削弱,公众更关心谁被书写,而不是谁在书写。
学者争夺作者权是因为在学术界,作者身份直接关系到学术发表、评价和生存。学者希望通过这篇文章的引用和影响力来提升自己的学术地位,尤其是在发表压力越来越大的学术环境中。
学者影响力焦虑源于学术界与社会的隔离,尤其是在发表压力和学术评价体系下,学者感到自己的研究除了在学术圈内被少数人阅读外,缺乏社会影响力。自媒体时代的到来使得学者希望通过公共领域获得更多关注,以实现研究的社会价值。
文章通过讲述外卖骑手的困境,触发了各行各业人们的情感共鸣,因为许多人也在自己的工作中感受到系统规则对个人意志的压制。这种情感共鸣跨越了职业、阶层和性别,使得文章能够广泛传播。
特朗普通过讲述能够引发底层民众情感共鸣的故事,成功地为他们代言,尽管他的政策并不一定真正为这些群体带来实质性改变。他的叙事策略利用了民众的不满和脆弱感,成功地将这些情感转化为政治资本。
写作伦理涉及谁在书写、如何书写以及书写对象的选择,这些都与权力关系密切相关。非虚构写作不仅仅是内部的自制,还涉及文本与外部社会的互动,写作伦理因此成为影响社会实践的重要因素。
学者在书写边缘群体时,容易陷入将他们的经历商品化或符号化的陷阱,忽视了这些群体的真实声音和主体性。学者需要意识到自己的中介角色,避免将自己的议程强加于他人,而是要让这些群体的声音被真正听到。
抖音和快手让底层群体能够用自己的语言和方式表达自己,尽管这些表达可能不符合主流审美或语言规范。这些平台为那些在主流话语中被忽视的群体提供了一个发声的机会,展现了他们真实的生活和情感。
作词 : 陈宇
好
Hello 大家好欢迎收听这一期的奇异我是 Evan 那么这一期呢我们又请来了我们的老朋友文文之前文文有在播客上出现过然后我们上一次聊的是学术然后学术界作为一个场域然后里面的权力关系还有我们自己作为个体在其中的一些感受
然后我们可以先请我们介绍一下自己的近况或者说 update 一下你现在的一些想新的想法然后呢我们今天是想跟大家聊我很快说一下我们今天是想跟大家聊有前段时间可能大家在微博等社交媒体上看到的关于
2020 年人物那篇非常火的文章外卖棋手困在系统里他的一个所谓的作者权的一个争夺的新闻事件来聊开去我们想跟大家探讨一下所谓的去写这些社会的苦痛啊这背后的一个写作伦理的问题以及他背后的一整个社会场域的权力关系我们可以先请文文介绍一下自己的近况嗯
我现在就是就我目前还是在做 Fishgo 文学的研究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期外卖骑手这个文本也是我非常重要的一个文本吧就是然后包括近期发生的这个事情我也非常关注因为我的
刚好也快要写到写作伦理的这一个章节写作伦理不仅仅是内部的一个写作者的自制的这样一个东西而也就观摄到现在我们可以看到的这些媒介生态这些媒体之间的
各种发生的状况像现在这个 case 应该就是学界和新闻界学者与记者然后这个作者 authorship 这个问题所以就是今天非常期待可以和以往去深入的探讨这个问题那其实这件事如果大家不知道的话可能有一些听众不是特别清楚我简单说一下这件事是怎么一个情况
那是在 2024 年就是今年的这个 10 月 4 号没多久之前然后那个就是人物杂志在他的微博发了一个所谓的对于这个文章的一个作者权的一个澄清然后非常长的一个微博然后他举了很多截图作为他的证据然后想去说明的就是说他的对象是澄清的对象是就是现在在中国社会院新闻传播研究所的副研究员孙平老师
就是人物认为他在很多场合不恰当的暧昧的这个蹭到了这个文章的这个所谓的作者权然后呢借着这个文章的热度可能去这个叫宣传他自己的研究等等然后呢他们认为孙老师的问题在于没有能够在很多恰当的场合以及在一些活动的宣传文案上做明确的澄清和就是让大家明白这个
这个文章的作者权是属于人物的这个记者赖又轩的那么那之后呢那天下午呢孙平老师也在他的小文书上发了他的澄清的这个帖子然后后面又引起了一波这个网友的讨论啊然后再往后面这个争议就上升到了所谓的我看到很多网友的原话就是学界尤其是他们特指新闻传播学界和业界的这个争端
然后又更多的所谓的一些博主还有一些影响的博主他开始进一步反思到了中国的传媒业的生态什么之类的但是我为什么会想要当时找到文文希望跟文文一起来跟大家聊一下这件事情就是我当时跟文文最快说的一个点就是我发现大家吵来吵去结果所有的焦点都从
这篇文章原本讨论的对象身上挪开了也就是外卖棋手以及这个平台算法因为这个问题并没有解决或者并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就是棋手仍然是困在系统里但是当这样一件事情在 2020 年那个热度过去之后今年因为这个作者权的问题又再被引入公众视线的时候所有的围观者的他的焦点也
就是其实是越走越窄的在我某种看法就是最后回到了一种新闻传播学这个特定的学科业界和学界的争议等等当然我很知道这样一种争端背后反映出来的是比如说在中国这样一个特殊的传媒业的环境下面一直以来就是比较压抑的这个新闻工作者或传媒工作者和嗯
和在我们的这个比较就是越来越工业化的这个学界然后发表的压力越来越大然后这个整个社会怎么就是很多学者都一直在思考怎么利用各种各样的这个社会议题资源来来来发表自己的论文等等这两重结构性的冲突下面产生了对于学界的这个批判反思还有对于所谓的新闻传播业界的这个困境的表达我都能理解背后的情感
但是当时我自己的一个 motion 就是我想问棋手去哪了
所以也就当时找到了文文想去跟他聊一下这个事情然后呢我想问一下文文就是当时你不知道有没有第一时间关注到这件事你当时看到了这些讨论之后你的当时的第一想法是什么我当然就是因为我就在做这一方面的研究嘛然后媒体也是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层面然后我第一时间就关注到这件事情是我朋友转发给我之后我迅速的看完之后我的感受就是
就是我其实第一个 sense 就是刚刚讲的 authorship 就是关于作者这个我们在文本批评中会经常提到的概念像罗兰巴特说作者意思或者有一些文学的这样子的研究会觉得作者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对于文本和它的影响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概念所以我当时很
第一感觉就是这就是一个对作者概念的非常大的不同的理解然后而且不仅仅是说代表两个像学界和传媒界而是非常怎么说非常特别在于这篇文章是
言语上的话就是一篇非虚构的文章嘛它不像一个新闻报道一样非常的短顺基于一个事件然后也可能比较冷冰冰的就是基于数据或者是事件这样子的新闻报道反而这篇文章它有非常长的一个田野调查的历程然后比较多的故事串联然后也有一些情感表达就是让人会感觉到那种新闻的 emotional 与此同时它又不像是一篇
就是我们说做田野调查你做出来一篇社会科学的那种论文他也并不是那样子所以他整个的行文方式就是我觉得就是他本来就一个让这个边界模糊的一个点就非虚构他本身他就是一个模糊边界的存在所以
人们对于 authorship 在不同的界地可能有不同的一个模式但是在这篇稿子上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比如说作者这个概念在学界其实非常重要的这就是你发表第一作者第二作者我们都很有感觉对它就是一个
决定你能不能存活下来能不能生存所以每个人都会争夺作者权就是不是说争夺就是他会这个东西就是在学界非常重要在学院里作者就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但是在怎么说新闻啊或者是非虚构这样写作的场域
我先说新闻报道吧就是一个作者他发了一篇报道他今天报道这个议题明天报道那个议题可能两者相去甚远毫不干系但是别人在意的其实是这个议题是什么而不是这个作者是谁所以说作者反而他的这个角色没有那么重要我当然不是说他的这个知识产权或者是他他当然拥有这篇稿子的这样一个署名权啊什么什么但是重要的是他观摄到的议题他所书写的主题他所书写的人
他报道出来的东西是被公众所看到的而人们往往不太会去注意作者的这个作者的名字就是记者的名字那么 Fishgo 他在两者中间他是什么样的一个状态呢就是说一方面 Fishgo 他非常的也比较 democratize 吧就是写作者是非常多样的他是不是需要非常专业化
在很多那些小的非虚构机构啊或者是就是这几年国内涌现出来的这样子的一个非虚构投稿的一个状态也是有一点像
所谓新闻那边的什么呢就是人们关注的是你写的是谁而不是谁写的更多因为在新媒体这个场合就是说白了就是你发表了什么议题或者是什么样的热点或者是你写了一群什么样的人引起大家关注而不是说你是谁你在写是这样子但为什么又不太一样
慢慢的就是 Fishgo 它又会有一些作者性凸显出来比如说呃它会引引来一些图书出版啊就是比如说我们知道呃那个不是去年吧应该是出的那个胡安燕的我在北京送快递那本书然后也有一些 Fishgo 的呃写作者嗯
像皮村就是北京皮村那个公有家家对对范语素他不是写了一篇我是范语素然后出圈了之后他后来也有写些稿子他会有一些作者性凝结起来但是我会说这个边界依然模糊就是因为
在更大的一个尺度上我们看到的还仍然也不是说这个作者多么的凸显尤其是国内非虚构的这样一个生态吧我可以大概的介绍一下有点像新闻特稿所以我会说它跟这种新闻报道有一个非常强的一个联系因为特稿嘛就是像写一篇嗯
围绕着一个新闻事件写的非常的就是有叙事性而不是冷冰冰的一个讲述它有叙事性有情感调度甚至有文学性在里面发挥作用在新媒体时代这个东西就是大家就是抢占人们的认知注意力是非常非常会带来一些利益流量就是就转化成利益所以大家都在抢占人们的注意力然后特稿非虚构这样的东西它就变成了
就是一个有一个商业发展的模式遥遥的从 2010 年前后就开始至今那媒体的类型就有各种比如说像我们刚刚说的人物嘛人物这个杂志它
跟像南方周末呀三联生活周刊一样他都是有最开始是有他自己的纸质传媒的一个杂志然后他也做了自己的非虚构账号在新媒体上在这个微信公众号上做他自己的账号他们三家都做得比较好但是这样子的就是自己有自己纸质杂志的在中国的这样一个媒体的环境下是什么样呢就是说
但凡是注册纸质出版物的他一定要背靠官方机构所以这样的传媒就例如说南方周末背靠的是广东省委的这样的一个管辖然后三联周刊同样也是那人物也是所以他自身就不是说他的权威性官方性多么强而是他
在中国你要出这样的杂志你就你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官方的体制内的东西然后这就是我可以这边补充一个小的知识点哈因为我们我之前本科是学新闻学的然后我们就说新闻法是中国是有明确的法规就是中国有个东西叫采编权
对一个权利然后这个采编权要你就是一个媒体机构或者是一个一个所谓的媒体或者机构要获得这个新闻采编权必须获得这个广电总局发的新闻牌照但是要获得的牌照的前提之一是你必须挂挂靠当地的所在的文广新局就是我们市市级的就没有叫广电就叫文广新局或者说
当地宣传部门的党委只有这样挂靠之后你才满足这一栏的条件才可以去申请新闻拍照所以我稍微补充一下背景文文可以继续所以我刚好顺程到我想讲的下两种类型就是没有拍照类型像刚刚这一波都是有 license 的他们是可以去做这样的新闻调查然后
接下来两种他们就不能声称自己是有新闻性的就是一个是呃背靠一些大公司的像腾讯他旗下的古语实验室网易旗下的是人间的 livins 那个账号然后搜狐也有然后是急咒工作室然后就像这些大的互联网公司他们也在非虚构内容生产中分一杯羹就是
就是能够它本来就是一个可以有很多流量关注的这样一个文化生产的地方然后但是他们就是不管你背后的后面资方再强大你没有 license 就是你没有那个牌照你不挂靠对吧不挂靠官方所以他们不能够声称自己在写新闻嗯
就是就像很简单的一个例子一个就是人间啊古语啊他再怎么写他都不能写像 GQ 对我是做新闻报道的我不能说我是做新闻的对所以他们的他们所以非虚构就为什么在一个灰色地带就是说他
可以不是新闻他们就是说我在写人们的故事对就是各自的故事 Stories 他干嘛是新闻呢他就是人们的故事他是非虚构故事他是非虚构文学然后再第三种就是不挂靠大资本方吧就是一些小的自己组成的一些团体他们像正午故事已经解散了嘛然后一些专门从事非虚构生产的一些小的小的机构然后这三这这这
我出这种故事我觉得没错是当时是挂靠界面的但是呃对对对他们好像会没有独立出去有几个人他们自己单独又做了反正中间还真经历了一波就是和那个的博弈就当时好像是有一些事情的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然后对待抗风险能力就是解散的可能也会有更大的风险所以大概就是这样子几种形式然后讲这个呢就是明显的在这样子的非虚构的生产当中
我们都有种感觉就是好像谁写的并不是很重要写了谁比较重要这篇文章我觉得它发布以一个非虚构的形式发布或者是它在人物这边它可以说自己是一个新闻可以说自己是一个特稿对吧反正总而言之非虚构是一个像一个 Umbrella term 它下面就是它以这样的身份发布
然后与此同时这篇稿子它跟学界有关系甚至有比较强的关系就是它不仅引用了孙平的论文就是引用了好像 1500 字然后他之前在内容生产的过程中本身也有采访到这个学者而这个学者刚好又是在研究起手比较深耕然后有一定内容产出的这样一个学者所以在这样的对标之下
这篇稿子出圈为这个学者带来增益然后反而没有为这个作者没有为这个记者这个原作者带来很大增益的效果让人们觉得很有趣我觉得这个有趣在于就像我刚刚讲的作者身份在不同的领域是不一样的意味就像他为这个学者带来增益就是恰恰也是因为对于学者而言不管他 claim 这个作者身份与否这篇文章而言他
嗯嗯嗯
而且我其实因为我还比较稍微去想了一下就是我是试图去理解这个大家的焦点为什么在因为我自己还正好是首先我自己的专业是跟 communication 很有关系的跟传媒很有关系的然后呢作为一个学者但是你作为学者本身又不是传媒尽管你比如说你是 communicationmediacommunication 或者
Media and Culture Studies 的学者但是你本身自己不是 Media 然后呢它里面确实会有个问题就是影响力焦虑的问题所以其实我们可以看到这几年好像一些我可以直接说谁吧比如像什么董成宇啊像什么什么就是感觉很多都是从新闻传播学出来的学者他们试图想自己成为
网红或者说能够在公共领域当中获得一定的声量并且呢我们看到他们在做的事情其实也没有怎么样就是在推广自己的研究那这种影响力的焦虑我觉得可能也是就是因为社科学者
会比较有的比如说作为一个社科学者和其他的可能不太一样你总是会想除了写论文之外我做的事情到底有什么价值就除了你写论文然后可能就这几百个人看你做的事情还有什么价值然后本来这个工资又不高对吧尤其是在内地做的
那这个时候大家肯定会去想既然我做的是社会研究或者说很多学者他一开始迈入社会研究这个大门他就想的是或者一开始总会带一点一种那种想法就是我的研究可以反哺社会或者说成为一种公共话语的一部分或者成为社会变革话语的一部分一小点哪怕是但是可能学界本身的现在又不提供这样一种和社会沟通的而且反倒是越来越隔离好像我最近又看到
说什么大学嘛它的新校区就是建在了一个很鸟不拉屎就是跟整个城市隔开的地方什么之类的就是甚至现在大学机构或者高等教育机构在有意回避城市回避那个就是社区就是要刻意做这样的隔离那社会学者可能就会有这种影响力焦虑就是我的研究除了在学界那几百个人这个同行评审之外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媒体就成为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渠道再加上现在又是自媒体就是有用户生产内容的这种媒体时代嘛所以很多学者他会试图包括我自己咯他会试图希望自己的东西不仅仅是那几个同行看对吧其实我觉得这个东西初衷是好的就像文文最近也在关注那个待会文文最后也可以打个广告关于那个开放获取这个问题知识的开放获取这个问题对然后
包括我自己在想,其实这个本身初衷是好,其实就是让知识进入社会流通吧哪怕比如说像做媒体,你可能不是像开放获取那么激进就直接把那个材料,就是让大家公开免费获取而是说通过我们的口播也好或者说通过一种媒体写作也好把这个东西中介一下,然后再给大家去接受获取
我觉得他初中可能是好的我觉得就是姿态的问题就是如果一个学者预设到比如说我是放低姿态屈尊降飞就是我要屈尊来跟你们讲这些就像这个事件里面有一个看到一个网友说就明显的感受到学者的学者就自以为记者或者是传媒工作者只是自己的传声筒他
他们自身不生产有价值的知识内容知识生产只来自于我们就是什么学者这里然后我生产出来了对吧然后给你们这些传媒工作者去传播那这样子的一个定位其实就非常的偏颇就是首先就记者或者是广义上的非虚构写作者他们是不是能够进行知识生产
是可以的就像这个做这个记者他做了这样的调查之类的然后那你首先那你自己是不是人家做事情只是传播你写的东西然后你你自己就是在做这个传播的时候你又怎样定位你自己这个初衷并不 justify 他就是一个姿态的形式为什么呃就假如说一个如果一个学者的定位或者学界对自己的定位就是我们生产知识然后呃这些传媒工作替我们传播就
that's all 那其实也非常成问题就像你第一点就是说我们不仅生产知识我们还要自己传播嘛就我们主动的与社会建立联系那就是回到刚刚那个姿态就是说你要走进人民群众那你首先要
对吧就真的是走进去走进人民群众你才能够去给到他们这样的东西或者是你才能够在双向意义上有这样的交流那如果只把传媒工作者当做一个中介的话所以我会觉得这里面有非常有意思的一个地方就在于学者
如何定位自己与传媒工作者的关系吧就是你不能只说他们是你的一个传声筒我觉得可能就像文文说的我也看到很多网友的这个评价我看到我发现可能这里面很多人对孙平的误买确实就是这么一个姿态的问题包括他后面那个回应嘛他那个回应帖子就是一二三三点然后就是一句话
看起来是非常的傲慢的确实能感觉到这种傲慢并且在回应的时候第一点还是第二点还要再强调人物说我只引用了 1500 字他要认为是不止的然后人物说提及 11 出他说提及 16 出其实还是要强调他的重要性他自己这个人在那个稿子中的更重要比人物讲的
等等但这样一个这个姿态确实会直接给人一种就是好像就是要凸显自己的重度就像你刚才讲的自媒体时代就是整个广义的说新媒体吧但往往最有意思的就是新媒体时代
作者的重要性像我刚刚说在被消解是因为自媒体这个东西它就是一个 democratize writing 就是它让写作这个东西变得更加的也不是说真正的就实现了民主化但是它至少让这个东西更 accessible 让大家都可以写让大家都可以成为作者然后所以就消解了这个一部分消解了这个作者的怎么说唯一独立不可或缺这种感觉
虽然我们肯定要反思嘛就是说就是这种这种 democratization 它本身也在这个意识形态在生产中而不是说真的就人民的声音得到了自由的表达我们可以看到也有依然有国家和市场的双重遴选但是至少在这个过程中人们会觉得就是是
是谁写的就是好像没有那么的需要强调了虽然也会带来一些的问题比如说就是一个东西被传出来然后很多人就觉得这个好我来复刻就变成很高度同质化的东西这可能就是新媒体的也有一个问题但是我觉得我们就需要关注到的是人们现在对媒体的理解来说的话哪怕是同质化呀或者是有抄袭的洗稿的各种问题呀但是
大体意义上人们还是比较拥抱这种下放就是这种写作作者身份的下放的而且其实这里面比如说在本质上它并不存在剥夺作者就是比如说像人物那稿子应该赖记者就稿费肯定是不会少他因为他是一个机构和个人之间的一个劳务关系对吧然后他的署名权其实在机构内部也都是清清楚楚的包括他们应该有一些相应的这个文就是合同或之类的文件这个肯定是在法律问题上是没有的
但是所以它其实真的不是一种法律问题而是真的是一种一种就是其实还是那个影响力的问题或者说在公众认知当中谁是作者的问题
对所以我觉得可能刚刚我们说那个其实重点就是说在自媒体时代或者在新媒体时代作者问题就是作者没那么显形没那么重要不是代表说剥夺了作者权就作者比如说你的稿酬你的署名你的法律意义上的署名是这个是肯定不会被剥夺但是这个所谓的就是所谓的那个不重要指的是大家可能的注意力
大家的 attention 可能更多的在于你写了什么写了那个对象上面对但是所以我们说回到这个例子非常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人们的注意力又变成又变回去了就是本来大家的关注是你写了谁你写了棋手然后但是在这个这一场争议里面当这个棋手的稿子再度被带到公众视野的时候棋手又不重要了就没有人在讲棋手的困境是否跟四年前一样
大家又回到那个谁写了的那个状态就是就是又又又再回去就关注谁写了然后所以也回到你刚刚讲的就是为什么骑手被消瘾了大家又回到去谈论就是这个谁在写而不是写了谁这样的问题所以就是这个稿子在这样四年间
他完成了这样的一个发展变化到最近的这场争议这一步就很明显的感觉到起手他被表达吧被表现出来然后写作伦理不仅仅是像我刚说不仅仅是他内部的一个自制就是他如何表现而是说他写作伦理也在于这个文本被表达
被做出来之后他和外部发生的一个状态就是他自身也具备物质性一个文本自身他也具备物质性去改造社会改造人的实践了所以在这里就是
我觉得我们的关注点就是非常比较一致的就是说我们关注到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注意力又回去了吗就好像已经忘了你只要那个那种感觉就变成了到底谁是就是我当时用了个比喻可能这个比喻有些冒犯有点不恰当但是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大家都在抢
外卖习修的惯性权就之前就是就是 Faminson 在讨论什么惯性权的问题但我发现在这种写作里面包括这次送给信息我当时最快的反应就是感觉就是他们在抢
就是外卖棋手的关心权,而这个里面这个棋手,也就是所谓的书写的主体,被书写的主体他是没有上这个牌桌议价的权利的,或者说他是在这个争夺关心权当中不是某一方而是等待着被决定谁可以来更正的所谓叫书写他们代言他们,谁是那个作者但是这里我想稍微多说一点点哈,就是
因为我自己是做文化研究,大概有两个路径发展到今天总体来说会分成两种做研究的方式第一种就会更关注文本性,就是更关注这批人可能更多在做电影研究,做艺术研究,做
比如说在历史语境当中的艺术然后电影然后文学甚至是那种是一种被档案化的生活方式所以这部分人可能在在关注的是一种文本性然后另一部分人呢他就受到人类学和社会学有很大的影响社会学当然是自信的那一部分就是做田业啊做访谈这一部分然后他们就主要会会去做访谈做田业然后去关注所谓叫文化就会讲的活的生活方式嘛
但是现在就是大量的这种论文被生产出来就是关于所谓的活的生活方式就是写某一个群体或者某一类人的他的一种文化一种生活方式一种身份等等尤其因为我看就是他最初始于那个社会运动就是
这是新左派那个运动嘛所以他们的群体选择很容易会关注到就刚刚可能跟我问你的研究关注的那一类写作也会很像就是会关注到所谓的社会中受压迫的或者说边缘群体但是我看到的这个生态就是
我举个例子好了大家就能懂里面的写作的问题了比如说同样研究中国的劳工状况的而且都是研究工厂工人状况的就是我们把条件都控制一下
你会发现一个学者他会得出的结论是都是做的田野哈都是和第一手的经验第一手工人接触的一个学者他会得出的结论是中国的工人状况非常糟糕然后不管是工厂制度还是政策保障还是 whatever 任何的范围就是中国的工人包括他们的反抗的可能性都没有
然后他们就是完全被控制很惨然后另一个学者同样的全部前面的变量全部控制他会得出来的结论是中国工人很有主体性很有自己的空间很懂得在日常生活中反抗很就是甚至是他们能够创造自己的 pressure 这里面我想说的是就是这样一种很荒诞的一个案例的比较我想说的是那
我们其实都不知道工人自己怎么想怎么说然后我们知道在书写当中材料素材是可以被学者自己来排列组合的所以这就是一个 the politics of writing 的问题是个书写的政治的问题就是他们两个学者可能去的甚至是同一个工厂他们采访的甚至可能就是可能采访一人采访 20 个里面可能 15 个都是或者 12 个都是同样的人但是他们得出来的结论却感觉像是在两个世界两个地球
那其实这里面我们就看到这个问题就很清楚了就是其实我们看到这是一个学者在冠名功人在写他们的经历在再现他们的经历在表征他们的经历可是当读者读了这两篇论文之后我们就会产生困惑到底是什么
甚至那比如说很可能就是你去跟公众聊可能发现两种都不是但我只是举个例子就是想想拉回到这个所谓的书写的问题就是怎么写对写什么更重要的一个问题是因为它有一个底层逻辑就是故事是被被这些就是同样的符号吧你不同的方式是去排布去编排达到了一个最终的效果是非常不一样的那么特别这种你这种
排布往往是策略性的就是你需要讲出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决定了你去怎么讲故事那为什么要一直要想要讲出什么样的故事呢就不光是学者记者甚至说是政治家吧在各种立场上因为故事是可以转化成资源的
就是故事它可以就是叙事可以调动人们的情绪可以去为自己所深远的立场背书所以在各个尺标上不光是工人就包括 LGBTQ 或者是女性啊各种各种意义上身份的人在各个尺标上受到了辛苦或者遭遇了困境的人他们的故事被编织成这样的那样的叙事经由如此一套符号化之后成为被争夺的 IP 对
或者是成为被争夺的话语资源不同在于 IP 就是指针对于这个知识知识贯知识产权的这个惯性权的本身但是政治资源就要更复杂一些就是你在讲出这个故事你讲了一套什么样的故事为什么样的一个政治立场或者是一套这个
所谓大家要去信奉的一个规约也好或者是大家要所占的这个立场背书我们在工人这个例子里面就可以看到就是比如说甚至会有我没有去求证但是据说孙平还是美团的特约研究员的 title 然后包括很多的写作者社会科学的研究者他们的 funding 可能就来自于
呃类似于这些资资本方就像你有你就会觉得啊怎么会这么诡异呢但是其实就是很很简单的就这样去想因为
不管是资本还是国家强权还是公权还是哪一方的权力权力它本身没有洁癖能够让它自己用来维续自己的东西它都很愿意纳为己用这个就是 incorporation 发生的机制然后这个生产就是说我去给你来完成甚至批判我的这种
这种知识再生产它都能够有利于我的维续那何乐而不为所以在这种意义上去表现这些 supportants 这些本身没有太多话语权的人他就很好他以怎样的方式来维系这个现状呢就是给大家展现一个良心体验经济就是这种体验就是明明矛盾没有解决
但是人们却在情感上感觉到了极大的疏解就是啊我体验过他们的苦痛啦或者是我 get 到他们现在是什么状况好像就是得到了解决一样于是现状就能够一直的这样合理化然后再持续下去一段时间所以这就是 incorporation 它最后达到的一个一个效果所以我说
你去先入为主的去呃说这些故事可能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哈姆雷特但并不是这样之所以他们有不同版本的哈姆雷特是因为他们一开始就知道他们要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对对这种方式他们就知道要怎样去写故事以这样子怎样去写故事的形式不同的呃
写作方式就会出来然后这些符号就会被不同的方式编码到这个故事里面去而我们在意的就是像我和以望就是我们为什么会谈论到那为什么我们会有这样的感受就是可能说我们看到了这些受到辛苦遭遇困境的人
他们自己活生生的生命历程这些经验被转化成了 IP 也好政治资源也好被转化成这些东西之后被抢夺来抢夺去而他们自身的主体性立足于他们困境的处境的这样的经验却不被看见了仿佛不复存在了那
反而什么样的东西被凸显出来了吗就是像生产这个制度性大学话语的知识分子他们的主题性他们的作者这个身份他们所创造的这个价值或者他们带我们体验的这个良心体验经济被凸显出来然后或者再直接的当下一个例子就是特朗普政治资本家政治家资本家特朗普他的这个在大选中他获胜了因为他占有这个资源他利用这个资源
他为乡下人也好为美国那些所谓的就是被批判红脖子就为这样一群人代言的这样一个形象被凸显出来于是他赢得美国大选他成为了总统
嗯因为他讲出了好故事而且哎这里面其实是刚刚我们说到特朗普其实我也想到里面跟我们刚刚前面聊的很有关系一点就还是那个呃一种一种言说代表而且是在故事中转化人们的情绪和认同的这样一个事情我觉得今天变得越来越重要好像其实刚刚那个写作也是呃
包括一个故事它其实很重要的一点是流通它不仅是写出来然后比如说像人物的那篇特稿为什么能够传播那么广然后影响那么大我觉得很多人因为当时我还有印象 20 年的时候很多朋友也在转发这个文章然后很多人也私下里跟我聊过他们为什么觉得这个文章好很重要在现在因为它里面讲的是外卖其实有困难系统但是后面的很多讨论是说
就是不仅是外卖棋手我们各种各行各业的人都有他自己的系统包括这次争议事件有人开孙平的玩笑说副教授困在学术系统里什么之类的然后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这篇稿子他不仅说是引发了大家对棋手或者说这种平台化的劳动的关注他可能是借助棋手的故事很多人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认同
看到了自己的处境和情感那么这种比如说系统规则压过了人的这种意志等等这样的一些 feeling 其实是跨越了公种或者职业或者甚至是一般的阶层的或者性别那这样一种对于情感经济的调动和唤起我觉得也是这次美国大选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点所以我刚刚在开始前还跟我文在聊就是我很不舒服的就是看到很多
中文互联网上很多人也在此反思民主党为什么会输掉了大选然后他们的论点就是觉得是 misinformation 是大家就是是知识特朗普那些人不会下转信息不会分辨信息的对错然后就被骗了的那种感觉就是大概意思就是说因为大家太傻了会
或者说是因为一些大公司的控制技术信息传播的这个控制太强了什么之类的但是其实我们很简单的一个点就可以看出来因为特朗普他愿意去说那些故事他真的甭管他会不会做但是他真的愿意去说我跟你们是站在一起的我愿意代表你们我认为你们是重要的等等这些话然后这样一种
这样一种认可在话语中的认可和得道在线这件事情是在当下很多人的那个情感共鸣上是非常非常重要的甚至可能还大于了就是可能他想他上台之后那些政策的考虑对因为我也之前有说是政治它不仅仅是人们想当然的一群理性人在一个程序震荡中然后完成一个利益分配的这样子的一个步骤因为很多时候
我会说就是情感或者是你的肉身经验你自己的那种感情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在这些时刻可能人们因为很多人就会说这些人就是傻子嘛就是没有脑子或者是蠢货甚至是用非常脏非常下三滥的语言去说支持特朗普的人是什么什么样的
固然你就是这样表达完了然后呢就像之前我们说一些中文互联网说小粉红是粉蛆我不是说这种极端爱国民族主义的人是好的或者是怎么怎么样但是我觉得更重要的是怎样去理解他们
因为你一杆子把这些人用非常的就是说这些人不可理喻这些人就是疯子是傻子完了之后就没有了就没有然后了然后他们反而他们就觉得果然这些人是看不起我们的果然这些人是傲慢的果然这些人就是与我们就是什么针锋相对的所以我就是不要跟着他们走
我宁愿恶心你们我都要去投特朗普所以就之前有一个也是有在讨论吧就是关于特朗普他是在上一次大选中其实就有这样子的讨论就是他其实就是 weaponize
一些没有被听到的人的脆弱和不安和他们的最现状的不满和失望把这些东西 weaponize 就是矛盾呼叫转移就是说你们的这些困境是什么人造成的是移民造成的
是这些有色人种造成的是这些来抢了你们这些饭碗的这些外来移民啊甚至是 LGBTQ 那些人他们为什么他们把你们应该得到的社会注意力给抢夺走了所以你们没有得到那么多关注反而让他们就是这些社会在关注这些人的什么性别认同游戏了所以没有关注到你们那我来我来关注你们我来讲述你们的故事他就
然后
但当中我们都知道当中发生的机制肯定不说这么简单因为在这个我所称的矛盾呼叫转移的过程当中他还有一个叙事就是说不仅是那些人让你们得不到关注还有主张这些的人认同这些的人深知这些的人
像那些左派的学者像那些精英那些城市精英那些学院派的人那些白领那些在城市里面说自己是有什么什么样的性别认同或者是怎么怎么样不种族歧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他们如此的傲慢他们如此的拒离你们拒离你们遥不可及然后那些人就会
在这种故事当中觉得对那些人就是主张那些权益的人主张认同那些性别平权种族平权也好那些人他们
他们不接地气或者说他们离我们就是非常远他们看不起我们他们高傲怎么怎么样所以整个节奏被融合到就是一个就像我刚刚讲的一切都为他所用他没有洁癖他就是把这些东西都为他所用然后在与此同时我们像刚刚一旦跟我聊到说反而左翼内部在自己细分把自己分得很细很细然后再搞一种排除的政治学一样或者说在当中
把这些细分之后反而没有那么大的一个凝聚力正好说到这里就是我刚刚还跟那个我们开玩笑我说之前那个就所谓的后马克思主义的这个代表人物开创者这个拉克劳和莫夫他们两个人写那个所谓的后社会主义策略嘛然后就说在一种更就是身份政治或者说这种所谓的民权运动
透明权运动时代然后所谓的以前的那种马克思主义者或者那种工人政治应该转向何处才能获得更多的社会支持然后他们其实讲的就是说要打破那种以前的那种纯洁的观念就所谓的那种进化什么什么先锋对于政党对对对那种观念而应该是去主动的去衔接就是 articulate 其他的呃
或者其他的社会不满其他的边缘群体的利益和诉求然后这样去实现一种他们叫这个词是不好意思啊这个民粹主义在这叫左翼民粹主义那其实就是因为他们的思想资源来自于格兰西和福克嘛就是说怎么在话语中实现一种大家的一种差异的联合然后去去衔接这些差异然后但是在这个状态下又有一种普遍性就是大家都是在反抗这个东西然后
在这里面目的是什么就是格兰西讲的获得 Hedgman 就是领导权那这是一种策略性很实用主义的一种对左翼的建议和考量但是刚刚像文文说的而实际上在 85 年之后整个世界
因为
就是类似于说你反建制反建制就是你应该把反建制的各种利益诉求的人们这样子的群体都就是集合到一起然后去做这样子能够具备反建制的这样的运动的力量但是建制他本身集合了这些力量他来先一步集合了这些力量因为他就是
就是他甚至像我说他没有洁癖他去讲好了这些故事哪怕这些故事本身与他自己相矛盾就像这个矛盾性他也是很 welcome 他也完全接受特朗普他不会他作为一个就是政治家资本家他作为一个建制代表他不会真的说我把这个整个什么美国资本主义体系改变然后我来做这样子的真正为什么工薪阶级来立好的一个政策其实我们都知道不会
就是他可能表面这样说他这样做一些一些东西或者是他的一些政策就是也有网友会指出来说就是好说的好像特朗普真的好像多位工人阶级着想一样他一上台最受辛苦的其实还是就是女性和工薪阶级对就就就一种他讲好了这个故事然后呢
但是我们知道他他自身的矛盾性他自己其实能为这些人做什么还是说他真的能够让就是美国经济变得更好让美国的这个劳动阶层的生活就真正日常甚至他取消取消了阶级让大家都真正实现这个分配上面的更加平等更加民主更加自由的一个一个一个国家吗所以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事哈就是因为
我前段时间还因为我我认识我周围很多朋友他们都是做劳工研究的然后呃之前有有一个朋友他就给我转了个东西说当时是一个某个新闻媒体吧我就不点名了然后某一位之前前南方系的一个记者哈
他就引了他写了一篇报道他引了孙平的研究同样也是引了孙平的研究那是最近写的然后想去说明他想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骑手是非常开心的在送外卖的骑手是非常自愿主动去参与到这种零工经济的并且把零工经济写成是一个就是
就是未来的方向是一个非常快乐自由有能动性然后什么什么然后他用了孙平的一些东西来给他背书好但是我是读了过度劳动这本书的也就是孙平的那个新书我整个从头到尾都读了而且我还看了他的相关论文孙平我们就说中文的这个出版里面他那本书他实际上前面比如说他有非常 critical 的讲结构性的问题比如说他提了个概念叫心理
新的劳动方式新的公众但是是旧的劳动群体就比如说他调调动了很多数据嘛因为社会园可能也可以看到这些数据就是说那个现在的很多外卖平台这个棋手可能大部分主流的还是原来的那个所谓的农民工或者农民工二代他尤其是农民工二代然后很多甚至很多是从工厂当中 global factory 就是以前那个旧的语境里面被被淘汰出来就机器坏人换出来的人等
等等就是说他们那个在人口结构上并不是有具有太新的特征当然他里面讲到比如说高学历的人增多这是一个趋势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旧的工人还是旧的那个城乡的结构的问题给劳动力流动的问题等等他这些东西都有好但问题是这个书写的政治或者说我们刚刚讲这个故事的
重点恰恰不是在于那个完整的文本就我们过去想莎士比亚经典然后我们要读一个字一个字读但是在新媒体时代还有很重要的东西就是流通就是传播就是这个传播是被重新过滤或者说重组这个 text 文本那比如说我们刚刚看到
特朗普或者说我们刚刚讲的那种所谓的左翼民粹主义的这个策略却被右翼用的那么好的原因就是在于这种拼接这种裁剑这种充分代表性怎么在一种语言游戏里完成等等他没有这种身份的纯洁癖好那反过来讲
孙平知道吗我有朋友大概知道他们老公圈的一个学术 debate 因为学术确实越做越窄到最后其实大问题就那几个但是最后你怎么发新论文呢就是你要没问题找问题没问题创造问题好现在老公圈的问题就是什么就是他们现在在一个流行的趋势就是要打破所谓的压迫和抵抗二元论然后孙平确实在这本书里一上来就自己写的清清楚楚就说我这本书的目的学术贡献就是打破压迫和抵抗二元论
然后这句话就变成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就是切掉语境把前文切掉后文切掉单独拎出来引用的一个资源然后呢他就变成了某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去 justify 刚刚我说的就是这个平台经济真好是为了去使所有人自由又快乐的赚大钱这样一个叙事的资源然后学者作为一个 source
他的 story 又变成了一个商品就是我们刚刚第一重讲的好像是所谓的边缘人哈在就是在结构性中存在困境人他们的故事变成学者的资源也好变成媒体的资源也好变成政客资源也好然后去被代表被流通被用于政治或者经济的各种各种用场用途
但是在这里面再往后一层就是学者他是一层层套娃一样的然后学者你的 writing 本身呢又可以再流通到这个场合里面被一种新的力量所运用对就是再塑造对就像我们最初讲的那种商品化嘛就是类似于对这些这些人的表现的商品化比较直接像
一些 poverty porn 就是你去故意表现一个就是你走到一个很穷的村子里面然后你去拍一些照片或者来做一些报道或者写一些然后大家都觉得就是没有见过好心习然后甚至是很劲头霸凌的去拍摄那些村子里的老人然后这种就是就是呃
我之前在 LSC 的一个老师就是 Lily Cholarki 她的那个 Spectatorship of Suffering 然后我和 Yvonne 都有读过也可以推荐给在听的朋友这本书就是也有聊到这种你去做一个 Spectator 去看别人的 Suffering 去看别人受苦这样子这个过程这个商品化就是就感觉是第一阶就是她第一次完成她的商品化然后刚刚 Yvonne 讲的一个例子就像是在这个文本她已经
已经完成了这一个步骤之后他自身本身又再度经过包装所以就像是一个拆不完的包装你看到的一个媒介产品或者你看到在学术场域流通的一篇论文或者是因为一个论文就是很多 quotes 一个引用加一个引用加一个引用甚至是转引了三次然后有些人根本不会读最最一手的那个其实说白了就是他就变成拆不完的包装这个不是说这种东西他
好像就说做研究没有必要吗当然有必要但是我就会觉得在这种不断被包装包装完了之后就算你真的有那个耐心拆到最后一层然后你真的是能够调度起你最初的那个情感反应吗或者就是学者本身他自己
他自己最初的那个情感反应还能够被时任吗就是之前跟以往聊到这个棋手 case 的时候其实我最先聊起的是疫情的时候在写疫情的这些人因为说实话 20 就是棋手这个稿子也是 2020 年出的嘛那个时候对 2020 年最重重大事件就是 COVID-19 就是全世界的不管是学界业界新闻界大家都在关注这个事情然后
围绕着他写的东西就是不要太多那也是非常关键的一个时刻就是我觉得在中国非虚构文本发挥了非常大的作用就包括三联周刊那个时候出了两期在武汉的那个特稿的报道那两期非常的非常的珍贵然后我留了纸质版本我觉得这个这个非虚构文本它是有一个保留记忆保留历史的作用在那里那肯定书写是必要的研究是必要的因为
因为讲述故事会让人们记住历史然后报道会让人们关注到这个事件背后的社会议程然后研究也会让人们就是学术研究也会让人们知道这个事情 Nylon Tries 怎么样然后我们能够做什么它可以去 inform policies 能够让政策上得到一些启发或者是让人们公众认知上得到去对这个事件的关注也好甚至是更进一步的思考产发也好所以这个包装加包装
但是
为什么我们会有这样子他包装包加包装之后那个情感反应为什么我们会有这种难受的感觉就是就是在包装之前这个事情最初浮现之前像疫情爆发的时候我们看到武汉封城的时候第一反应其实我们每个人的身心是痛苦的就是那种看到我现在想起都很 emotional 就是
那种心情就是你看那么多人死你直面的是活生生的人的死亡然后我觉得完成哀悼是人第一的身体情感反应但是后面的包装加包装像是一种痛
中文字幕志愿者 李宗盛
第一反应是看到了这个在你完成哀悼之前甚至你根本就没有哀悼这一步你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这个东西是我觉得是我们在这些层层包装之下所不能接受或者我们就是观感极差的一个让我觉得是很丑陋的东西就退一万步讲
比如说你的职业就是一个学者像我和以往我们都是学者或者你的职业是一个记者你的职业要求你要就是有这样的灵敏的嗅觉看到这个你知道这应该值得被研究或者应该值得被报道但是就是我所说的就是第一时间我们看到的时候我们是我们应该挨到我们应当感受到那份情感然后我们 sense 到这个情感驱使我们去爆发出力量去做这些事情
所以就是学者记者当然要吃饭除开这些呃这些我们说什么什么这些社会价值这是他们的工作但是到什么样的地步吃饭会变成吃相丑陋吃相难看嗯可能就是我们所说的第一你所吃的可能远远超过你自己饱腹所需的你去钻营抢食你去吃人的时候这个就是人选馒头第二就是你去吃这碗饭就是
你纯属为了吃饭而没有任何的就是你看到一个同胞受苦你看到一个同胞死去你的第一反应是快乐因为你觉得你有饭给吃所以我觉得这个我刚刚说的这个词是哀悼可能他
包含的更多吧因为有些社会事件的情感给我们感觉是愤怒或者给我们感觉是悲哀或者是给我们就是这个词就是怎么说就是它触发的我觉得人就是要调度的那种身体情感那个情感是
是一种伦理你在看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不能够是至少在我这里就不应该是这是一个新的选题这一定能够发表这
这个对我来说是一种很丑陋的东西因为我觉得特别是看到我们所说什么苦难的商品化苦痛的商品化在它被包装之前不光是商品化之前还是说被学术产业化之前知识传播化之前就被符号化之前
就是当他被转化成一个叙事之前被符号化之前人们看到他用肉身体验到他那个东西那个情感在符号化之前的那个情感不是可以跳过的不是可以忽略的
然后这里其实我们刚刚就是讲的稍微有点这个对吧陷入到有一些稍微一些小小的悲观和绝望但是其实我们其实讲那么多哈其实就是想给大家传递一个很重要的一个我们想跟大家说的信息就是写作本身这个 writing 包括就是不是简单就是写文字甚至你拍视频因为纪录片现在很多好像最近几年有好多那种也是那种所谓的向下拍摄的
就拍一些所谓的边缘群体和底层的这种纪录片也很多就是 video camera 它也是一个 spectatorship 也是一种凝视的机制一种一种围观的机制那写作就是总体来说就是我们刚刚讲的就是去书写本身
它本身是包含着一整套这个权力关系的就是包括谁谁在写那个作者对吧谁在写然后在什么位置上写比如说他他是在记者这个位置上在学者这个位置上在某个机构的什么特约研究员的这个位置上
然后他受到什么什么资助等等这是一系列的他那个 positionality 他那个位置怎么写刚刚我们讲到就是书写本身这个所谓的对材料的在线组结然后这个书写本身它就是政治性的然后还有写对象是什么你选择写谁代言谁或不代言谁对吧然后希望去共享和传播谁的情绪和让谁的情绪不可见等等
那么这里面都包含着政治那么再加上我们现在中平台媒体时代流通很重要什么东西更什么样的故事更有可见性什么样的故事被人们分享什么样的故事无人问津这背后其实也是跟整个包括算法呀然后整个平台控制呀然后以及什么东西可以有更大的商品化潜力什么东西被认为是没有办法转化成这个情感经济的一部分
但是呢其实在这之后呢我想听听我们怎么想的就是当我们意识到写作本身作为权利包括你自己的研究嘛你也在研究这种写作伦理的问题那肯定我们的结论应该是肯定我们还是要写但是问题是在理解了这样一种机制之后如果我们要写我们应该注意什么或者说这种建构性的尝试应该是
应该有什么新的思考方向因为感觉去批评解构一系列东西就是总是要比建设要容易一些在我这里所以我其实挺想说作为学者或者是作为未来依然会写作的一个人然后包括与我的朋友们我们去愿意去为别人表达去为别人发声的人那能做什么
其实就是我一直受一个也是从德里达那一系列马克思主义下来的一个理论影响很深就是幽灵学包括我的研究用它的这个理论就是幽灵的概念是就是去看到那些
不被看到的就是像说你表现谁和不表现谁就是他当中就有那个 presence 和 absence 那个没有被表现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就是人们选择讲一个故事选择这一篇来讲而不选那一篇那那一篇是什么那一篇没被讲出来的是什么那些不能被讲出来的是什么你的目光
不仅仅要看到什么在被讲述什么在被表达而是那些没有被表达没有被讲述甚至禁止讲述的东西我觉得那个东西非常重要就是那些不在场的幽灵他明明是这个场中的一部分但是你看不见他他就像鬼魂一样就是只能在这里飘来飘去但是你有感受得到就感觉在被自己在被 hunted 的那种感觉然后这是一点然后第二点
我想到的其实就是德里达自己在那个《马克思的幽灵》那本书里面的一句话我觉得挺开宗明义的他说听听听幽灵就 listen to the specter 让他们自己讲就像在这些你在各种的话语生产当中比如说你要写一个女性你要写一个棋手让他们自己的声音能被听到是什么意思呢就是
当然一切都是就是你在符号化嘛你要把它编排成一个叙事比如说纪录片需要镜头组接蒙太奇然后你写一篇论文你是需要把它的那个 1234 的那些论点排好你写一个故事它也有自身的内在的逻辑啊什么什么但是我会说
你要你的表现形式是到底要怎样是他们自己的声音而不是你为了自己的 agenda 比如说你一个政客的 agenda 一个学者的发表的一个什么三段论事的 agenda 来编排他们的这个故事而是他们自身的
自身所要表达的那个东西我觉得多多少少我们没有办法避免我们自己去书写的这个中介但是如何能够在这个过程中让他们的声音被听到对 listen to the specter 就是听到那些幽灵嗯
你自己也要听然后你写出来的东西也是能让别人听到他们的而不是只能让别人听到你的这个东西对我来讲非常重要可能在这个时候自己要把自己也不是说全然消解而是说把自己变得小一些就是你在写你在写所谓这个代言体的时候你把自己变得小一些那种姿态有时候就是甚至就是一个姿势的问题是
有些时候人他 ego 大了他可能就是他可能真的想为这些人好啊或者是能够去做什么样的抵抗或者能够做什么样的得到一些为这些人得到一些什么样的关注之类之类但是
他自身的姿态当他的比如说他 ego 很大或者是他自己呃怎么怎么样怎么怎么样他哪怕没有那么自私他都会显得自己过大就是那那种感觉嗯这是我可能我自己也比较纠结也比较想要去理顺的这几点因为我觉得写作者或者是你做一个创作者你创作各种形式的东西为别人为自己你都有那个 ego 在但是
特别是当你为别人写或者是你本身就是想让别人看到这一群人的时候你怎么让别人真的看到这群人而不是中间那个中介的一个巨大的你自己那种感觉我个人其实也是在挣扎这种这个状态之间因为其实我们知道这个中介性是取消不了的就是如果取消就没有 writing 了 OK 但是
我那天跟我一个朋友在说一件事就是我说换句话说尽管我们批判平台资本但是在另一个角度来说我觉得抖音快手是有它的意义的就是因为
因为其实在上面我们能够看到因为抖音快手一直被某一些精英知识分子而这批知识分子很大程度上跟批判特朗普的支持者是虫子的那批人可能高度重合他们一直在说就是经常会说其实说了好多年了就是说抖音快手是什么下城市场是什么
是什么就是乱七八糟假信息暴飞的一个几个平台但是其实因为我自己是快手可能用的比较少但是我抖音用的我是重度用户但是我经常可能在凌晨 5 月 3 点钟刷到那个在那个修铁轨的开那个推土机的工人在那直播他可能就是挂在那边然后会有人送礼物可能就是赚另外一些钱然后我也经常会刷到在农村的
我觉得有很偶然很动人的一次是我刷到了我奶奶的抖音我甚至在那之前我都不知道她有抖音我发现我点进去之后我觉得好奇怪就是那种机械感到就是我跟我奶奶关系很好很熟
但是你你你反过来就是你翻转到屏幕的另一端然后看到他对就是被再被镜头转化出来的一组图像的时候他就是拍他的那个农村生活嘛你就会觉得好好有点陌陌陌生有点奇怪但是你又觉得很动人然后而且你发现你奶奶拍那种所谓的土匪视频他他他已经有 500 多个粉丝了关注者就很多人给他点赞然后对然后我刚刚说到语言的问题其实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哈
这是关于这个语言难道所谓的工人的故事一定只能被马克思主义的语言所书写吗难道关于所谓的女性的故事或者所谓的新少数的故事只能被所谓的库尔理论或者专业化的 feminist theory 所书写吗比如说我们如果真的去刷一刷抖音和快手
你会发现其实他们有他们的语言甚至被很多 well educated 的人看来那不是语言比如说一些身体的表达一些装造表达甚至一些奇怪的滤镜大家如果自己去看抖音快手上一些农村人的
你会发现那些滤镜是你觉得很你会觉得是一种 will 就是有点 oh 我觉得我想用 od 这个词就是一种陌生的其实是一种怪异的陌生但是怪异不是贬义词而是对你来说是有冲击的就是你觉得是不恰当的但是他们很自然的是使用了这个滤镜比如说用一用一圈那个花把自己的脸围起来就跟夏日葵一样中间是一张老人的脸
然後你覺得這種語言就很多人認為這都不是語言這是一個很奇怪或者很多人顯然因為老人不懂這個新媒體語言所以他用了不恰當的濾鏡
但是这个不恰当里面谁来定义对所以我觉得很多那种比如说快手上那种什么土味舞蹈还有在那个村头的那种拍了大家觉得莫名其妙就是很多 urban 长大的人觉得莫名其妙的一些镜头你觉得它不是语言吗只是一种你不能理解的语言而已你目前不能理解的语言而已
而且我甚至觉得这些人的语言就是按照他们的技术可能他们在话语场的权利不是最大的但是就是所谓的不是主流不是那个就什么 dominant discourse 里面的那个合理的就是震荡的但是就是或者是审美上是美的好的但是
在整个的社会实质的人口基数上人们是在使用这样的语言人们是在使用就是这些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可能觉得这个东西不好看这个东西非常的怎么样也是就回到我觉得这个伦理就在于说你自己的
要知道自己的 position 在这个世界是在哪里就是为什么你会欣赏不了这个那个这个那个或者你觉得他不是语言比如说你觉得他这个这个呃有一个我我真的是非常非常呃我最开始还很纠结就是说呃写这些打工文学的人的语言不具备文学性他说这这些打工文学的文学性很低当时我看到这种当时非常的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就在我现在我就能想明白那种感觉什么就是那文学性为什么一定得是你们这些出身于中产阶级网上的这些写作者来来定义什么是文学性的对
其实里面设立了一个普遍性就是当他讲文学性的时候他首先隐去了那个 proliferationality 就是所谓的文学性背后其实它是一种特定人群的或者特定生活方式下生产出特定时代生产出来的一种 proliferation 但是当他用文学性这个词来表达这种 proliferation 的时候他就篡夺了这样一种普遍性
然后不属于这样一种标准的那它就变成了所谓的例外或者说剩余而且奥威尔就是写 1984 年奥威尔他还有更激进的一段就是他好像是在一个 interview 里面一个访谈里面提到过的说没有工人阶级文学因为文学早就把他们的这个排除在外就是所有被以文学方式表达的
都只能通过就是像我们刚刚所说的就是那种所谓的什么受过良好教育中产网上那种审美的那种体系中介过的东西那个 produce 出来让人们说啊这是文学那那而他们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会被就是不会被认不会被认可成文学所以他说没有工人阶级文学
就是说你就是写不出来这个东西那他以这种激进的方式就是虽然他讲了是这样子的一个话但我能够 get 到里面的意思可能在于现在不光是文学生产还有知识生产吧当中怎样让他们被听到
我们可以说那个奥威尔的话说是没有工人阶级文学那可能我们的话就是说如何让文学让知识可以就是本身也是他们的东西就本来就是他们的东西他们的东西是对你知道我想到我那天在应该是在豆瓣吧我看到的一想我想念一下这一段就是跟你刚刚讲的就特别的契合
他说就是他是评论的孙品这件事但是他没有直接说这件事本身他说因为精英学者的关怀和关注制度本质上还是学术资本体系下基于对研究对象或
或环境或材料剥削的再生产而这些再生产注定只能是无关痛痒的伤增所以不要再天真的觉得自己可以踩着权力尚未的宝座破开经验和视角的不平等也不要再固执的认为现有的犹豫和欲望不是一种缴协和伪善出走吧走去支持真正发生和存在的地方去如果你还能从华丽的危机点缀着的安逸中抽出一丝勇气
我觉得最动人的就是刚刚我们讲到就是它里面有一句就说走到知识真正发生和存在的地方去像你刚刚说的其实知识难道只存在于学者的笔下吗然后知识难道只存在于一个深度暴躁的记者的笔下吗还是说刚刚说那个大家理解不了的那个农村人拍的一个
一个快手的视频它里面包含着他们那种生活方式里面的那种所谓的你读不出来的语言和知识对所以知识发生它是就所谓的 knowledge 所谓的一种可理解性一种意义感它发生是无处不在都在发生的但是我们前面讲的那个 speciality 其实我一直在反思就刚刚回到我的一个困境我一直在反思的是这些生活这些
状态哪怕是压抑的因为很多人他确实我们不能否认那种压迫性结构给人带来的苦痛这些苦痛是在真实发生但是难道他只能被一种还原主义式的归入到一种
一种我们现在已经像就是固化的一种理论体系或者说当你写工人经历的时候你一定要还原到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下面当你写女性经历的时候你一定要还原成一些主流的女性主义理论下面当你写所谓的性少数一定要还原成什么 queer theory 下面然后把它对然后把它们还原成这些知识的对象
然后好像是把它填充到这个整个知识框架的一些空白里边还是说对我们应该重新思考语言形式本身这个 formform of language 我非常认同而且我觉得就是这些物质的生活吧就是有 materiality 他们的生活本身的那种物质性
自身因为他们本来也是物质的生产者然后而比起就是这个就是知识生产本身就是比如说我就是一个从事劳动生产物质的这样的生产者那当中所所蕴含的东西
所没有被就是现有的这个理论框架这个语言体系的这个框架囊括进去的东西那个才是就是误用德勒兹的话也好就是说就是那个是 become 就是能够深沉的东西能够深沉差异能够
带着这个 becoming 往下面就是去引领一个 future to come 去引领一个未来要即将到达要到来的未来的一个东西才能去迎接真的变革的东西而不是在一个已经定型的继承的东西里面不断去复制继承的东西就好像在创造新东西而其实是在不断的复刻已有的业余形成的东西好那我们差不多这期就到这里
那我们也希望后面就是我们可以有更多的机会来跟我们分享和聊天那我们这期节目就到这里我们下期再见拜拜下期再见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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