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哈喽大家好欢迎大家收听这一期的奇异我是 Evan 那么这一期呢我邀请到了我的两个同时也在读博士的朋友 Cassie 和 Mu
来跟大家一起聊一聊关于这个学术幻灭局这样一个主题其实我觉得大家尤其是在这几个月甚至从去年到今年吧大家看到很多类似的社会新闻比如说 30 家或者 40 家岁数的博士突然猝死突然暴毙什么之类的新闻就是这个新闻非常频繁的刷出来当然我不是想去扩大一种社会恐慌说哎呀
这个以后作曲书啊就是有高危的这个高度生命危险的这个可能性因为这背后很可能就存在一种新闻的集中报道的可能因为这个话题可能引发了一些社会共鸣然后新闻可能会持续报道这个不代表说以前不报道的时候就没有人死所以但是我想说的恰恰是说当这些话题本身为什么会被持续报道恰恰是因为它引发了某种机器的社会情绪大家愿意讨论这个大家有共鸣所以这些话题才能够不断的
成为新闻热点就是有这个市场新闻才会持续的报道所以我觉得不能说明一个社会学统计社会统计学意义上的一个所谓的高效清交是一个高危职业但是它可以说明一种集体情绪在这两年已经积攒到了一个比较比较高的点那么也就是对这个学术场域的不满包括一些某些学术明星因为一些学术丑闻出圈对吧比如说卫星投稿什么的那
那么也引发了很多尤其是青年的学子和学者的不满和讨论所以今天也想通过我们三个的个体经验也好还有我们相关的一些事后的反思以及一些阅读分析也好给大家比较系统性的去反思一下当前的人文社科的学术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状态那我们先请两位嘉宾跟大家打个招呼好了大家好我是穆文 Hello 大家好我是 Cathy 好
那我们先从各自的个人经验开始切入吧这样大家也好就是找到一些大家希望从这个播放中听到的点那我们想我们三个想从自己各自就是对我们所在的学科就总体来说就是人文社科这样一个大的范围下面的一个幻灭的过程来谈起就是说这个学科当我们自己进入之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觉得这件事情跟我们一开始想的理想化的那个状态非常不一样
那这个不一样是怎么被我们在具体的事情中意识到的那我可以先讲一讲我的经验因为我之前是硕士毕业之后是工作过一段时间然后我读过两个硕士我第一个硕士读完读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做学术而且读完之后也没想过要做学术所以一开始就直接去找工作了
然后当时找了一个文化出版行业的工作对就是我就不具体说是哪个工作了反正当时那个工作的环境是非常的糟糕
第一就是他有一种加班文化然后第二就是这个公司的管理者非常善于劳动控制他用各种制度性的东西使得员工之间彼此是一种竞争对立的关系然后所有人心里面都藏着事情然后和其他同事是一种不是一种合作是一种想着要去怎么占有别人的利益算计别人的这种关系而这一切呢都是在
这个老板的他他设计管理者他设计的这样一些制度里面比如说他会有黑名单制度然后白名红名单制度就是奖励榜和那个惩罚榜他会不会把这些东西公示吗我觉得大家对复刻比较熟悉就会知道就是惩罚要展示出来然后形成自我约束等等这个东西说的话可以单独开启播客但我们这期不是聊劳动控制那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就意识到了这个
对吧,就是阶级的问题,然后这种劳动状况的糟糕,以及青年尤其是那种抱着一些所谓的职业理想,然后去到这种北京上海这种地方,然后其实大家过的都是非常非常残酷的这种生活,然后住在十几平米的房子里面,然后你的工资可能还不能负担你的房租等等。
所以呢那个时候就对劳动的问题阶级的问题社会不平等的问题产生了一些思考然后就系统性的读到一些学术著作然后呢就对这过程实际上是反过来对一些学者也好对一些著作也好产生了一些崇拜就是觉得学术那边可能有更大的社会反思力然后如果一味的把生活投入在这种重复的工作当中可能
就变成韭菜了嘛就变成这个资本主义在生产当中的一个韭菜然后那个时候就去了去读了第二个硕士然后为进入学术做过渡然后那个时候是相对学术一点而且也是就是现在我自己从事学科就文化研究嘛然后我就不说具体在哪了但是这个过程是一个相当幻灭的过程就比如说你发现你的学术偶像其实非常善于同样的劳动控制和
和政治欺骗吧我觉得就是比如说他自己声称的某些呃原则比如说呃平等啊民主啊这些原则在他的小团队里面呃是倒过来实行的对就是一人说了算然后呃他自己也非常乐于且善于剥削别人的劳动
所以在这个过程中你发现比如说你的学术偶像做的和说的是完全相反的东西那这样一个模式其实在我事后后来的接触到更多的学术偶像里面这个模式不断地被重复就是他们说的和他们实际上做的完全相反
那就導致我開始懷疑我一開始進入學術的初衷就是我覺得這個場域裏面有很多很多的有道德勇氣的人然後有願意犧牲自己眼前利益的人去關注就是社會中更不平等更邊緣的那些事情但是後來發現他們其實更關注的也是自己的成功然後在自己的小範圍圈子裏面行使權力也非常的就是殘酷和不吝嗇自己的這種權力的實施
所以对我来说可能最开始的这种幻灭的过程就是发现曾经的学术偶像其实和自己在所谓的那种最世俗的资本主义这个再生产残酷的这个社会竞争当中的那些可恶的人一点区别都没有对
所以这主要是我一开始的那个幻灭点但是后面还有很多更复杂的我们后面再聊那沐永要不要说说你的这个幻灭的经历我觉得其实相当的一致比如说因为我从事的这个我学的这个专业也是去实习什么比如说到一些电视台到一些传统媒体大家知道这些地方其实还是相当的南全因为我是自己是做性别研究的
然后碰到的比如说我们的一个主管他在他的办公室大一直在抽烟然后我们就想去制止他然后他说那又怎么了我老婆怀孕的时候我照样抽那这种情况就是形成了整个办公室的氛围就极差我也没有办包括我提了很多选题没有办法成立那我就想那我就换一条路呗那我就走学术这条路
然后当你我开始最开始在读一些什么旅权主义理论的然后看他们写的东西都觉得哇很漂亮啊很精巧的理论但是当你真正见到某些人的时候比如说举个例子有一个很有名的也比较特别有名的教授吧反正是在中国发了所谓的 C 刊
然后写了他的什么女性主义然后结果他私下让他自己的女学生给他洗饭玩什么的然后开会的时候脱了鞋就是翘着二郎腿在那里然后在课堂上讲什么现在根本就没有男女不平的然后说哪里有什么可能职场上存在一点点吧显得他们学术学院好像就没有这个东西当然我也不是说所有的做性别研究的都是这样的当然还是有很好的人在
但是我本来是想逃避一个所谓的充满了有毒气质的地方然后转到了另外一个结果发现这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当然就会有这种幻灭感而且这些人他反而会比我所谓我的那个主管他好像他不懂这套理论他只是那顺着天然的他做出了这样的行动那我好像可以
有一些理由能够去原谅他吧那这些懂这些理论的人呢他们在干什么呢为什么有人就是像 Evan 说的可以知道的是一套写的是一套自己做的又是一套就是不断地有这种幻灭的过程哦
我插入一点我之前有个朋友开玩笑说因为我前面举的例子是跟阶级劳工有关的然后我有个朋友他说他们那些做劳工的学者最懂得怎么控制劳工我觉得是这样对他就是习得了反而习到了习得这一套是可以这样运作然后自己再进行就很欢迎对
那 Cathy 呢我跟你们俩的经历倒不太一样我其实没有正儿八经去外面工作过也没有经历过所谓的社会的督打然后也没有什么资本家正儿八经来剥削过我
我就是一向来可能跟大部分那种就小镇做题家呀或者是这种一路读上来的人一样就我从小就那种学历崇拜然后我从本科硕士到博士实际是横跨了三个专业我本科最早是做艺术的按理说我本科毕业应该是进入就是那种就最中国圈子文化里面最臭名昭著的娱乐圈的做一个编剧或者导演或者制片这样子
然后就是因为我本科的时候其实是相当于是个艺术专业了然后当时在那个圈子里面就是我就很受不了就是首先他真的是就是混圈每天就是混圈然后那些人都不看书然后各种恶性竞争
然后就是很浮夸然后很虚伪然后就是而且他的那种就是出人才啊或者出名啊什么这种就是很传统的那种师徒关系或者传邦代或者就是你得靠你去棒上什么大佬然后你棒上的这个原因嘛也是奇奇怪怪的比如说你陪大佬打乒乓陪大佬下棋或者
或者或者就是啊还有一些就是很很潜规则的事情大家就就是基本上微博上面也都能看到一些勾在发的确实都是这样啊然后我那个时候因为我是在综合大学里面读的艺术类专业所以我就也能看到一些正儿八经人家高考六七百分甚至是省状元什么考进来的学生他们每天真的是在跑图书馆然后那些老师也是非常的温文尔雅跟我们自己艺术系的老师比
就是看起来就像正经人然后我当时就是对其他的学科对正儿八经的中文系历史系哲学系这些文科正统文科学科的学生和老师产生了一种非常崇拜的非常敬畏的那种心态然后我就去修了第二个学位然后就立志要脱离这个
很乱的这个很就作为底层的那个 360 行然后最底层的那一行的这个入沟栏的这种这种艺术圈影视圈然后研究生我就是是顺利的转到纯人文了然后我也研究生的时候就立志着要读博士然后结果进来以后我最大最大的一个感受就是
这个学术圈跟我之前就一直要逃离的那个影视圈娱乐圈一模一样甚至更虚伪因为它其实你要在学术圈里面我本来以为你在学术圈里面你要做出些成就什么的你只要两耳不闻窗外时的你自己踏踏实实的看踏踏实实的写然后你有货你就是付出多少努力你就能得到多少回报是一个很干净很那个的这种模式结果发现你进了以后
就你照样要混圈子而且他会用一种更虚伪或者更就是投机吧或者是就是很也不会公开的那种但是潜规则大家也都混了好几年会知道的那种
隐晦的方式然后来操作一些你那种晋升之路而且也是有一个很严的那种等级制度他那个等级制度跟影视圈娱乐圈的那种啊你可能就是没有比他就是跟他其实也是要哄着大佬对对对对对
就是也是要陪他可能比如说他不会直接到当然有些地方还是会直接到就是陪着喝酒啊什么的但是这里可能有些地方可能没那么直接但是你平常比如说你要你要以大佬的情绪大佬的需求为中心然后对实际上是一样的就举个例子吧比如说一个导演或者说是一个
制片他可能手下一个影视公司他养了很多的编剧然后这个项目他要给谁那 OK 就一群人竞争嘛你可能要去帮他带孩子或者你要去帮他你要帮那个制片带孩子你要帮那个制片陪他打球陪他买衣服或者送各种东西或者就是反正就从私生活到从公到私你都得围着围好他那但是到现在如果你在学术圈的话
你要跟你的导师或者是某一个学术大佬你想跟他搭建起一种关系的话也是这样就是没有任何的这种
边界可言大部分情况我是说啊然后就是像这种模式就是让我一进来以后本来觉得这种东西不应该出现在学术圈里但是一进来以后哇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甚至他们会把这个惯一种很虚伪的那种这是师门情义或者这是就是儒家的好传统啊
就是我可以补充一点点案例哈我这边就匿名了就是我我知道的是在就是全球各地哈就是有很多那种老师这个是实际知道因为这一期节目我们尽量都匿名哈但是大家呃可以确认的是我们说的事情都是实际发生的那呃就存在就是老师让博士生帮他带孩子然后也存在而且这不是一个例哈然后也存在就是让老师让学生到他家里帮他打扫卫生对
等等这些就是完全不觉得像是一个学术之道关系的这样一种越界的行为但是在那样一种学术文化某某某些特定的学术文化中这样一个呃事情或者这样一种奇怪的关系会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或者就像刚刚开始说的它是一种被表达成一种情义表达成一种这个亲近表达成一种这个关系热络啊就是应该的这样的一种一种东西我觉得这种其实
其实就跟 Kathy 说的,她可能和大家觉得很出名的娱乐圈啊,这种混圈子啊,然后逢迎啊,然后这种文化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其实,对。
甚至还会被冠以这是大佬重视你大佬在考验你大佬先用你了以后他才会把他的资源过渡给你因为大佬手下有很多很多的学生他为什么要把资源过渡给你呢就是看你能不能把它赔好让你去打扫卫生是给你机会就是为什么你其他的这个同盟不能去打扫卫生呢就是因为你有价值所以他才挑你去打扫卫生而且王晴就是这种师徒制他还可以顺便教你做人
这里的人反而就更会包装他没有他其实做的是一样的事情包括刚刚 Katsey 讲的什么陪打球这些的可能你那边是陪打平方球这个圈子陪打羽毛球其实是一回事其实是一回事还有什么喝酒我就有同学就是朋友然后他的老师让他去喝酒然后直接喝到鼻血流下来他也没有关系
就是还说这是给了你一个很好的机会不然为什么没有喊其他同盟喊你去就很离谱我觉得除了这种圈子文化之外其实因为我们刚刚大家都提到一点就是我们就我们刚刚三个共享的一点画面的就是发现学术圈其实和一些其他的我们以前不太喜欢的行业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就会有很多共性对吧刚刚 Cassie 可能着重讲这种圈子文化呀然后
逢迎客套的这些东西人情文化其实还有很多就是比如说我们之前觉得学术界是一个刚开始讲的是一个专注于知识生产然后自己写东西做出好的东西作品然后为人类的知识宝库留下这是淡淡的一地我就不是说农牧种材
但是后来发现比如说你会发现球赛里面也特别讲资源分配特别讲那个利益分配然后这个东西和刚刚讲圈子文化特别紧密的关系在一起那为什么有些人他愿意去讨好或者说他不得不去讨好因为你不这样做的时候你可能就会被甩出局或者说你就可能就是什么都没有然后在里面可能就在边缘摆档摆档的一天就出局了那
所以这里面比如说像这种利益分配啊然后还有利益的垄断对吧我们前面在引入的时候讲到这个某些微信投稿的大佬他就是可以疯狂的垄断这个学术出版的版面对吧就是那资源集中在少数人手里那我们觉得哎这不是外面那些就是比如讲垄断自封主义讲那些产业科技公司对吧我们现在讲垄断讲最多的科技公司
对于这种技术平台的这种垄断对数据的垄断但是你们发现对后来我们发现比如说学术界就这么一个看似很很很瞎的东西其实里面也存在对于自然的垄断然后少数人掌握着绝大部分的资源那接下来就会形成前面我们讲圈子文化那大家为了其他人为了为了能够逢得一杯羹或者有生存的余地那就不得不去或者说被迫去去去进入这种圈子文化然后保留自己的一点生存的空间
对所以在比如说在这种资源分配和垄断上我觉得也和其他行业没有什么区别对我其实不想讲那种很讨厌的我就觉得可能我之前对这个东西惯以了太大的光环给予了它然后我觉得它其实和我们最普通的一些东西没有什么区别比如说你去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吧那其实和
逛漫展也没有什么区别啊大家都互相的喊老师然后说你的作品真不错呀分享一下然后什么留一下这些方式包括我们二次元圈有自己的漫展它会有街道什么的那其实就是像学术会议它有一个大的学术会议然后下面也分顾谱这种其实是一致的所以
反而是曾经好像因为一些很好的理论啊或者什么好像给他赋予了很大很大的光环其实和一些我们常见的一些东西可能是区别不是很大他不一定是很坏但他可能就是一样对对就是他没有那种就是尤其是我们被吸引来那些原因他所赋予的这些高尚的然后那种哦就是
很纯洁的生产知识的这东西其实它和其他的一些产业也好行业也好甚至一些社会活动也好没有什么在形式上在组织的形式上面没有太大的一些区别然后刚刚我们讲到圈子文化其实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它是在参与到就是这个圈子文化不仅是一个一个禁止在某一个时刻的格局就比如说少数人掌握了大量资源同时呢这样一种东西
也在被再生產著比如說如果你離某些掌握資源的人更近你是他的親戚啊你是他的後代呀然後或者你是他的那個內蒙弟子什麼之類的你就會更容易更快的分得這裡面的資源和文化然後這裡面就會形成一些基於小圈子小圈層的這種學術資本的再生產對就是
一群特定的人或者某一个特定的流派以及他周围的一批人他们就会代代相传的掌握更多的资源然后其他人就会相对来说一直在复制着他的边缘对所以我还看到的一些东西就是他还体现在比如说如果说
就是我们刚刚讲的还是一种很人情的东西但是回到学术本身 加引号的本身就是如果你研究的方向然后你所选择那些话题然后你自己想要去探索的领域它不是一个在学术资源分配里面特别加引号主流的东西的话那你就会对吧充分就非常被边缘化而且在那些主流中的人还会来告诉你说
你要主流一点不然的话你就没有未来然后呢这背后表面上看是一种就是说是一个话语上的事情就是有些知识可能更重要他们认为然后有些知识可能更关乎一些社会的生死存亡的问题有些知识可能可以先放一放但是实际上我想讲的为什么在这点上我们要接着前面的讲就是因为这背后实际上是一个实实在在的
更 material 的资源分配的问题为什么有些话语更重要呢因为在过去
垄断或者生产这些话语的人他们已经掌握了更多的资源对吧那我觉得凯茜应该比如在艺术圈对吧某某一些流派某一些圈子他就是掌握更大资源如果你不像他的话语靠拢你也就不像资源靠拢他是一体他不是本身话语本身有一个高低之分而这个高低之分打着话语之间区别的名义他背后实际上是一个更实际的圈层文化然后更实际的资源分配不平等的问题对
可能学术它本身这个路径它本来就很容易造成这样的后果你想我们讲的理论最开始肯定是就是你做研究无非两条路径一个就是照着原来的理论这样顺着下来然后去给它加砖嘛然后说这是我的一点点贡献要么我就说前面的都是错的然后我自己再累一个东西这是两条就是非常粗糙的这种概论
那你如但是雷起来这边砖的人他是人呢他又不是其他什么东西那他根据这个可能他建立了他们这个集团的什么饭是什么的那么坐在最上面的人他当然不想放弃这一栋房子是他好不容易雷下来的东西那你自己再再雷东西或者再开阔什么东西当然就很难而且他
而且他支持了你其实就相当于是在反对他那他基本上就很难再去支持你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感觉可能这样讲起来可能是这个圈子的一些规则吧但是你落回到实境就会觉得很困难就很心酸那你是不是没有办法就只能去
顺从那些所谓主流的东西而且你刚刚讲第二点就是能够就开一个新的领域重新去累它其实背后也不是说简简单单就是话语上的我又以这个理论非常有说服力然后我就开始而是比如说而是现实现实层面情况变动比如说现在 AI 起来了然后呢你会发大家会发现一波学者全部勇气做 AI 那其实这背后不是说 AI 这个话语突然大家觉得好重要都是关于技术关于智能技术的话语一直都在对
而是说其实是什么是因为资源过去了比如说像腾讯这些公司他开始往里面投注资源然后政府开始要提 AI 的政策的重要性了所以这个时候有些学者他就看到了这种
学术背后实际的资源权利的转移然后他们的话语相应的转移所以我们看起来 AI 现在平地起高楼在学术生产上面它实际上背后先走的一步是整个社会权利的构造然后资源配置的构造向那个地方倾斜所以那个话语是后来跟上但是我们在圈外的人可能会觉得这个 AI 大家学者都爱研究 AI 说明这个话语本身有它很重要的东西或者这个话语本身革新了知识论什么之类的
但是这个其实是一个最后的结果了而前面一开始大家之所以去之若鹜是因为那边有东西吃对吧说的很直白了所以我觉得这两者是一个
相牵的过程但是我们表面上很容易看到的只是一种话语的表述其实这也是我很想做这些节目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不知道这几年大家注意到没有就是我们的知识经济特别的丰富就是各种学者都出来当网红然后我对这些人没有意见但是我觉得大家就是要稍微多想一层省省的看待这些人比如说某一位
网红也很火的某一位这几年是中文社科的前两天才出了一个事就是某一个由青年学者聚集起来的期刊
他们创刊人全都是一些海外的博士青年学者然后呢他们把这个期刊搞起来以后呢今年第一期他期刊发布一个公告说改版革新然后大家就发现整个编委会以前那些就是把这个期刊一点点搭建起来那些创始的元老其实都是年轻人全员消失然后整个编委全部被换成了大家耳熟能详的就是社会学界的这个
老灯东灯然后呢里面就有某一位大家每天在网上
某两个,还不止一位,有一位稍微出名一点在网上每天听他讲,分析这个社会的内卷分析这个社会,不是橡标啊,没有橡标不要讲到内卷,因为很多人他喜欢跟风,你知道吧就是橡标老师一讲内卷,有的人他也在那讲内卷某些跟风的人,然后那个也是某位知识分子网红他就是坐落在这样一个夺舍别人期刊的人员列表之中
然后我有个朋友翻出来说这个期刊呢他有当时有一个对编委会的规定就是说你博士毕业就得退然后有个更迭然后他那个朋友一开始可能还想为这个事情辩护就是说可能就是到了年限他们要更换人员了但是我我就会来去因为我对那些名字比较熟悉然后顺便我也去核实查了一下就上那编委会名单的名字就是没有一个低于 45 岁
大概就可能有些例外可能有个别人例外然后甚至里面还有某某学院的副院长就是你想这个年龄给多大了你还青年变为他跟那个规定根本就不符啊
那就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这就是一个夺舍嘛然后但问题是参与到这样一种学术霸占学术圈地运动的某些人他正同时呢又在网上担当着这个声张社会正义的这个大使这个王侯对但是我觉得很多人因为你如果不关注学术界这些实际的变动你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实际上在现实生活中在操作一些什么玩意儿他可能在各种圈地各种在压迫学术界里面更
接层更低的人然后青年学者但另一方面他要在网上通过呼喊社会平等社会正义然后缓解青年的焦虑为青年人发声这东西去再获得一轮好处啊就是通过这些流量啊通过这广告啊通过上各种节目去去去去接单对吧嗯然后他两头吃啊
所以我想跟大家聊就是拉着我的朋友们来聊这期节目也想让大家知道就是话语背后有更多的东西就是说出来的东西只是说出来的东西它背后有更多更实际的利益牵扯的人我觉得大家可以也去关注一下这些东西的变动
然后说到这个更实际的东西和接单呢就是我觉得凯西接下来可以跟大家分享分享她在这个留学产业教育机构一些兼职的经验哈当然都会匿名了但是希望凯西跟大家分享的就是
这个事情背后是很复杂的社会再生产和教育再生产的问题而不是简简单单的说我有一颗学术梦我去上学我去追求人类文明的知识然后大家都是抱着一颗纯洁的出去深造然后又会来抱孝祖国什么之类的这种东西它其实背后是跟整个社会的再生产阶级的再生产然后甚至和大家的一种
阶级的焦虑啊等等包括对于学术刚刚我讲文化资本怎么赋予一个人认同虚荣等等这些东西都是捆绑在一起的凯茜可以分享一下你的经验我其实一直都在有做教育培训兼职之类的还有留学中介什么的然后我不是单干的我是跟着机构的因为一开始只是图方便嘛因为自己单干的话可能会事情比较多
然后就误打误撞进了机构然后后来进了机构以后就是真的这整一个教培产业链留学中介包括在教育培训产业链里面就整一个这个教培产业链就进一步加剧了我对这个整个学术圈的幻灭就它真的是一条龙全包的那种
万物皆可中进就是都是一步一步一步来的就比如说小红书上先引流然后就是小红书上比如说你看到了某某学姐什么哈佛本科耶鲁硕士然后普林斯顿博士在读然后他在分享自己
怎么怎么那个对励志经历怎么从小镇做提加三线小城市这么考考考到那边去什么之类的好然后你可能就是哦就是这个学姐啊是我的人生目标然后独立女性啊
那个学姐那个学姐还会打一个 tag 女性成长就放在自己小红书那个 profile 的上面女性成长啊做自己的大女主啊那个主页签名然后然后就会引来一波啊大部分是女生就我带的学生大部分是女生这个我等会也会讲因为男学生全部都被我拒绝掉了就是他们更离谱就女学生呢就基本上是被忽悠进来的啊好多这种然后
你看到了这么一个学姐她成为了一个人生偶像什么的然后去跟她聊然后这个学姐就赢啊赢啊把你引到了某个终结机构然后呢就会出现另外几个啊就叫 Sherry 的叫 Cathy 的叫叫什么叫什么 Mood 的 Selena 的然后就是出现了这么几个其他的学姐来跟你聊了然后就是开始来啊
来聊你的之前的经历什么然后说啊你很有潜力你可以升一下这个学校的这个学校的这个学校的然后呢就开始跟你唠唠唠唠唠然后紧接着呢就是把你这么引流引到机构里来了然后就是要你开始签单签客户了啊就是可能会给你好几个套餐
然后就是比如说我就说我因为我现在是基本上是从那种高中生一直带到申请博士我都有在兼职在做啊然后我刚刚讲的那种呢就是那种申请硕博的这种留学中我今天就着重讲留学中介这一块好了啊
然后他就那些都想出国然后有这么点小自情怀的就觉得像西方世界这种要去西方读书然后要能回来成国内的就是在国外度曾经回来能成国内的这种能入教职啊能什么从此以后成女教授啊什么的这种小朋友就被忽悠着就签单了签单了以后呢他们那些机构就会把
这些学生派给各个对应的这种像我这种兼职老师首先这里我一定要强调一下这些机构所有的老师都是基本上 80%都是兼职的
为什么呢这样子他就能省很多钱兼职老师他一个是而且他们还这个不知道能不能讲不能讲就到时候剪掉好了就是他们不走个税他们会用一些神奇的皮包公司又是个中介
就是另外一个总结了就是第三方然后把你的那个薪水这样子扣一些服务费就不扣个税了然后这么就每个月的发给你然后呢这些因为皮包老师他流动性也很大嘛然后你外都是外包过去的然后
他也不用给你交无限引进对对就是他节省了好多成本是的利用性工作不稳定是的就是这里又有一个这种对不稳定性然后他就这样子招了一大波的
海外留学生、再度学生、正儿八经有工作的朋友。我也有一些在政府事业单位躺平的朋友,每天泡杯茶很闲,在机库上接着。他们接的是什么呢?是考工考编。考工考编,教考研政治那种。这也是另外一个产业了,反正教育是个很深的水。
然后我带到的这些学生呢虽然这么说不太好就是我把他们浅浅分了个类我不想把他们叫学生就是算我的甲方爸爸算我的客户吧就我的客户我把他分了这么几大类有一波呢是真的有一波是就跟我以前一样因为我其实生当时申请硕士的时候我也找了中介就是他们是真的就是
做梦都想进哈佛斯坦福就想通过教育改变命运实现最后一波的阶级月层这种啊真的是有很多这种被从小被这种洗脑洗过来的就觉得读书能改变命运然后
然后自己也很努力就那种小任做起家上来的小中产可能父母是真的就是拿出了大半辈子积蓄然后让他们出国然后给他们报这种很贵的辅导班什么这种然后那些小孩是极少数是大概就百分之我带到学生里大概就百分之二十这样的然后剩下的百分之八十全部都是资本家的
或乎蠢孩子也就是他们完完全全首先我为什么叫他们客户不叫他们学生因为他们根本没把我当老师他们就是觉得你是提供某种服务对满足他们一些需求就是完全是甲方跟乙方的这种关系而且那些小孩基本上家里也是就是资本家的小孩就是他们可能本身也就没有这种
所谓我们说的那个师门情义或者是这种东西他就是我给机构交了这么多钱啊你就必须给我整到个 A 的成绩你没整到的话我就要投诉你我甚至还我还遇到过就是要跟机构打官司因为那个小孩成绩没到啊
然后因为那个机构他在前面那个引流的阶段就是他在引流的阶段他会想尽办法把那个学生忽悠着签合同所以他可能会签什么那种保分就是保你必过或者什么什么之类的然后那个学生呢就是签了以后他就觉得反正我都签了我就肯定能过
其实我当时申请的时候也签过这么一个他就说你申请的十个学校肯定有一个能种保路不然就退钱但是其实你真的全聚了呢他也不会给退他会找出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
然后那些学生呢但他签了以后他就开始彻底白烂比如说我带导过好多学生按理说的话他的那个所有的材料是给他自己写我只能帮他改不然的话就是明面上也要说这是学术不端造假了然后那些学生他就会用 chat gpt 写嗯
然后呢他就想用去 HPT 写的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来换我一份我纯人工的很认真的帮他改的这么一个东西因为你能帮他都顶对就是就不仅仅是留学申请这一块留学申请的话可能只有一篇 PS 或者一篇 research proposal 那这样工作量还小一点但是我还有在带那种留学生的课程就是经常会有那种
小刘就是美国小刘伦敦小刘纽约小刘就是一学期加拿大小刘一定不能忘了加拿大对对加拿大小刘某著名大学对某著名大学我带的这个某著名大学加拿大某著名大学的学生就是百分之百都是离大谱的就是特别特别离谱的就是他们会一学期没有去上一门课然后选的课嘛还都是这种人文学科的
就是他而且人文学科的课他就是他觉得好上嘛就是看看小数对就是也不用考试然后就当然有一些人文学科可以是要考试的就是
他就觉得不用就像数学什么你真的要做题真的要算然后人文学科的你最后搞篇论文出来就行了或者你去考个试什么就行了然后他们就会去选而且选的时候真的是盲选就有一些学生他的雅思才四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升上那些美国的大学的但他雅思才四分啊你学那一个图书馆吧然后他就去那边选课就给我选了一个什么那种淡丁研究那个老师是个意大利人上课是英语跟意大利语这么夹杂的商量
上的然后那门课还是还是考试知道吧还不是论文是考试就是你要到那边去现场他给你一段一段那个神曲然后让你分析那个神曲
然后然后他就找找到我就是就是找他找到机构机构派给我了因为那天机构派我单的时候我在看电影我就看了一下神曲哦那我我高中历史是满分我高考历史是满分所以我就神曲啊哦我看过的那我就直接接了结果一看那个小孩他是首先雅思四分就不说了然后他从来都没上过那门课
他就一次都没去过就是纯想混过去的风格对他只是然后他就是而且他就是考试前会直接报个五六个小时的课然后让你帮他把这个全部都过一遍然后你把所有的 reading 就是他的课间都给你然后你你帮他整理完这样你跟他讲一遍这么来然后
然后类似的学生就是好多好多基本上我可以给大家给一些量化的具体的感受我基本上这样的学生一学期能带到十五六个然后他们还有就是那种更离谱的就是什么考试前一天还在夏威夷旅游
然后在机场上课那个学生他上的是什么来着是那个就是世界古代史就是把好几个文明把伊斯兰教文明把印度文明跟中国文明什么那个古代的一些文学作品就对比起来研究然后他可能是连那个就是圣经圣经的那个旧约新约有两部他都不知道的那种
所以其实给他们上课呢这个大家不要喷我就是给他们上课其实是挺轻松的因为这些人真的是啥都不知道成为上人才就算是知识输入对就是而且就是我其实是一开始是想好好备课的我还去搜很多的外国我这其实是一步一步来的嘛我现在也混成老油条了我刚刚开始当这个老师的时候我自己也是
秉着那个因为我父母都是老师就是也会教我一些诗德之类的东西就是就是这种传道朔业解化然后我是真把他们当学生我是真想教他们一些东西学生夸我上课上的好我也会很开心我是真的会去找一些那种外文期刊我会认认真真的读会认认真的记笔记然后把他们的课件全看了可能我背三小时的课给他们上一小时这样子但是后来我发现他们不需要
是这些学生他不需要不这些客户他们不需要他们就要短平快的马上出结果他不想让你一字一句带着他读 reading 他只想让你告诉他这这三十页的 reading 他到底讲了什么学校会考你什么嗯他不想让你带着去看他这整一个 argument 是怎么建立他 reasoning 的过程是什么样然后不想
让你就是正儿八经就听你讲那个复课他到底说了什么他只想知道就是老师会怎么考复课就最快速度刷完 20 篇 reading 刷完一学期的课然后他要出分这是他们的目标跟诉求 OK 那然后我就开始降级了嘛那 OK 他这个英文论文他不想看然后那我就开始搜中国之王的论文了
然后中国之网的论文呢我说你看中文的这样子速度会快一点中文二手文献看复课这样子快一点咱们就就是然后把那个中国之网上面一起拿几篇比如说汪明安的复课拿个两段话过来你把它翻译成这个英文然后你把这个英文背一背你到时候考试墨上去然后这是我的第二阶段就是开始用中文中国之网的东西给他们备课上课了
然后等到第三阶段呢我就发现那些学生真的是嗯他们有些中国之网都懒得看然后我就开始用微信公众号备课了或者豆瓣对豆瓣或者是知乎啊然后我后来发现微信公众号的水平跟他们刚刚契合就是我可能会搜一些那个什么就是什么胡师姐新传考研然后这个可以提吗这里
那个微信公众号那个微信公众号给他打过很高的就是那个名词解释特别特别多嘛而且就写的很详细还会把考点给你拎出来那我就去把那个公众号上面的东西复制粘贴下来然后用 chadgpt 或者 deeppl 把它翻译成英文然后再把这个中文附上然后上课给他念一遍然后再稍微举几个例子解释一下
然后这样子我睡就两个小时睡过去了然后关键是学生就是因为他们真的只能听懂这个程度你真的给他完全一学期根本就没上过课下的课不知道是什么对而且就是说实话这些孩子他们
怎么说呢估计在国内读小学初中的时候父母就已经开始在铺路要把他们送出去了所以他们其实国内的基础教育这个还是得夸一下国内的基础教育的真的打得很扎实就是我觉得我高中的水平跟现在我带的好多研究生的水平差不多就是我是在尤其是人文社科类的他们好多人连殖民历史都不知道我带的研究生又是那个加拿大某著名大学的就是我那天跟他讲东西然后他不知道那个
Atlantic Slavery 金三角貿易那個這是我們初中歷史書對他整段歷史都不知道
然后我是怎么发现他不知道呢因为那学生他每次上课就态度很好他也不给我任何反馈嘛我以为他就是在认真听其实可能他压根就没怎么听懂什么然后我是讲到那个感恩节那个事情吧他不知道感恩节是跟印第安人有关他甚至不知道印第这个词就是既是印度又是印第安人然后我就是这么就是一探他的虚实发现一个研究生就是不知道
整一个整一段殖民历史然后他们上课其实已经讲了两三课的后殖民主义了所以我那次就是我印象极深因为这就是我上上个礼拜上的课我就直接拿了个世界地图我就对着世界我原来背的课我原来用去爱的 GPT 十分钟背的课我也没讲我就直接拿了个世界地图跟他讲那个金三角贸易这个船怎么开到那里怎么开到那里
然后那个新航线他怎么哥伦布他怎么传开过去的然后还有那个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怎么把那个原来的航道掐断的什么的你刚刚讲这段是我前段时间假期在家里给我那个刚上高一的妹妹补历史的时候讲的是啊就是讲回来嘛我刚刚是要说证明那个国内的基础教育确实是 OK 的我们当时都是这么我当时考历史的时候还得摸那个地图
对我们也是还有背习还得默还得背然后他们真的是就是感觉他们对世界一无所知然后就被保护的很好就高中可能就送到国外去了那送到国外去以后呢而且就是这里也要提一下就是那些学生他因为其实就是英语也很差就是出高中就送出去了所以他们到了以后
就是他们会一直依赖翻译软件什么你以为他可能高中就出国了但其实可能是可能读到研究生的那个英语还没国内的高三学生好嗯
这个这就是为什么雅思斯但是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雅思斯他们能升上这么好的学校呢你说了捐楼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因为后来我也偷偷摸摸的想过把机构里的学生给挖出来这里就又要提到另外一件事情这个机构呢他就是剥削兼职老师嘛比如说他抽成很厉害比如说他
收学生一千二一小时然后那些学生是真不差钱会一百个小时两百个小时这么买课时的然后他给到我们老师呢可能就百分之二十三十这样因为他是一个整个产业链就是一个学生他为了就是又是一种包装知道吗就是
有一个老师他可能是专门安抚家长的有一个老师他可能是专门就是给学生观察关心学生的那个日常情况啊因为那些学生都是自己还有在小红书上扮演学姐的对对还有在小红书上还学长啊没有性别其实所以所以就是他的整一个产业链他就是一块块就是这学生的钱啊就是他要分给每个个环节的老师啊然后嗯
我就因为我想直接跟这个学生对接嘛因为其实这个终端是我吧因为是我跟学生上课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就是教他知识帮他提分我是最重要的那一环凭什么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要分走我这么多钱然后所以我就有偷偷的加一些那些小流就是上课夸我讲的好说就是夸过我的那些嘛就是我觉得有点戏然后就把他们加了然后就想私下里带他们然后
然后就是 OK 一看到那个朋友圈因为那个机构它为了防止你们私下加微信它肯定会用企业微信号或者它会搞出很多其他的那种专门上课用的 APP 就防止你们互加微信切断这一层然后我加了那些学生的微信以后拿自己的私号加了那些学生的微信以后他们的朋友圈啊我真的是震撼极了就是那种都是些是
岁月静好不不不是岁月静好就是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有钱的人都是就是我想过那种装炫富的但是我想象的那种装炫富的都想象不出这种比如说会发那种什么欢迎大家来我家仓库挑库去然后还有就比如说发自己在伦敦市中心的那种大平层
还有就比如说晒自己跟某某 00 后一线女星的闺蜜聊天记录对然后就是反正各种
就是现在 00 后都是这个样子了吗我跟 00 后也只差一年啊怎么就不像一个世界的人呢我今天差一些你就好说到这里就是大家可以看这里面的就是教育本身的那个庞氏骗子学就是比如说他构造一套努力叙事就像我们回到第一开始小龙说的帖子我们做过文本分析对就是他构造一套努力然后上名校这样一个实行阶层穿越这样一套灵观的叙事然后我们作为就是可能不了解这些就是
向上研究的东西上面到底是怎么玩的可能大家都觉得社会就是这样的我们通过教育流动然后我们的主流话语会鼓励这样的事情但是比如说刚刚我觉得 Kathy 已经把那个细节讲的非常的详细了大家可以看到
就是可能他初中历史都没掌握的人呢他已经是研究生了但是呢你呢因为你可能就是从小就是家庭就是可能家庭矛盾然后也没有很好的教育资源然后你可能就被考上了一个专科大专或者是三本然后你当你看到一个什么哥伦比亚大学的硕士然后你就很自卑然后就觉得哇就人家东东你好厉害但是他可能就是你至少可能还知道三角贸易就是
虽然你是三本,但是你知道三角贸易但是大家可以看到这个本身就是教育阶层流动然后这样一套努力的向上的这种神话它背后是什么背后是你来我家仓库挑一只扣起的包背后是你看我和某某某明星是好闺蜜
背后是一个其实背后是中介但是他在五项武术上写了一个非常生动的这么小镇作题家逆袭哈佛的帖子哈佛这个名字也是一个非常的很熟能详细的名字对于我们这个来说然后呢这背后呢其实这些东西呢他是不会放到台面上去给你看的
当然你自己如果想了解也是可能了解到的但是呢他不会放到台面上给你看我们看到一个连贯的叙事就是这样一个就是有很努力很成功的人然后有表面上看起来不努力不成功的就是被淘汰被教育机制筛选掉的人等等所以我们可以看到教育本身就是从流血产业刚刚开始这么细致的给大家呈现细节可以看到整个教育再生产在这里的缩影
然后其实也可以回到比如说我可以补充一点就是在一个学术更大的学术生产的里面的一些例子比如说我所知道的一些著名学者就是已经非常成名的就是比较扎就是中年学者他的可能他的上一代或上两代就是教育世家
就是某某某某学校的校长就是某对吧某某某二等对吧那个体系里的人然后呢是也是第一批比如说在内地来说是第一批吃到改革之后那个教育红利的人然后在对外来说也是第一批比如说下海出国的人的后代或者说他是第一代吃到这批红利的然后后面的人要再想走这样的路就难了尤其是当你的父母那一代没有吃到这样的红利的时候你的资源非常有限情况下你可能只能通过高考
并且是你还从县中来的,可能你的教育资源的老师都是一些本来就是教育系统里甩出来的人去当你的中学老师。所以说这种不利,在布尔迪尔看来,我这边就不调书,大家可以自己去看到那书,它有好几本书,去讲教育生产的问题,基本上都译成中文了。
他这种不利就是 disadvantage 他是可以再生产的通过你家庭的资源文化资本然后经济资本转化成文化资本经济资本转化成教育资本这里面这种不利是可以在你身上得到复制的那有利呢刚刚我们也看到了是完全也是可以复制的可能你高中就是你小学的时候你的父母就开始给你铺路到外面去这个
可能你未来一路知道哥伦比亚大学然后你不知道什么是三角贸易啊然后这个东西就已经提前给你预备好了这不影响你成为下一代资本家对接下来你回来你可能从事某某成为继承家产或者是进入到某高高官企业然后成为某商业经营或者是接下来就是进入到这个再次找到某某学长学姐去帮你申请博士
对 whatever 对然后呢我们可以看到在这样一个过程当中教育本身甚至学术本身都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充当一种终结一种就是刚刚我们讲的是真实的终结实体的终结一种职业但是在更广泛的意义上教育学术等等这些的东西话语文化这些东西充当了一些社会不平等复制的终结
对所以甚至是在情感和情绪上生产一些有些人来说他再生产了他的自豪对有些人来说再生产了他的
耻辱或者是一种做蒙羞的东西但是这背后我们往往会把它归结为是个人的原因你够努力你不够努力然后你你你抓住了机会你没抓住机会但是这背后其实是一个整体的在生产的问题刚刚既然说到这个学术话语刚刚我们讲什么后殖民殖民然后这些东西都能够成为有些机构去贩卖的商品吗就像就像刚开始讲他甚至可以通过微信公众号就是把新名词
直接给学生,学生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他也根本不知道殖民地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记住了什么叫三角贸易,背了这个名字解释,让他考试填上去,然后他这么过了拿了 A 或者拿了 B,怎么样的。所以我们会发现学术话语本身呢,它也变成了一种可以被流通的商品,就是我们可能,比如说我们三个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样,反正我是会早期比较天真懵懂的时期,就会比如说二世纪的法国那些,
包括美国跟社会运动跟社会正义那些东西紧密结合到一起很有机结合到一起我们会发现那个时候的知识分子同时是社会运动家
那个时候知识分子是冲在第一线去变革,不论是机构性的还是街头的这些东西,他们是冲在第一线的人。然后或者至少是,比如说很多人说福克他其实没有参与很多世界社会,但是比如说他参与了监狱改革小组,他们去重新想象一个就是没有那么就压制性的这种监狱的设计。
就是很实际的这种东西我们会看到知识本身或者这种所谓的加引号泛左翼的这种就是要寻求社会改变寻求社会进步的这种知识生产和社会变化其实是紧密结合到一起的而我们现在看到的是这些看起来非常激进然后非常这个动人的对于社会未来想象的这些话语
变成了一种在中介机构里贩卖的商品是不一定真是更大的在哥伦比亚大学对不起对哥大无恶意啊就是只是举这个例子卖给就是在家里面堆了一仓库扣住包的这些人其实是占据了社会不平等红利的这些人然后之前我就跟我朋友聊到一个问题就是就是我们不得不承认尤其是
其实我还好,因为我现在也是个 loser,但是对于我的有些朋友来说,你们就是得承认,我公开的说你们就是得承认,你们能够这样光明正大的通过社交媒体也好,通过学术也好,去说一些关于社会不平等的批判话语本身,你有这个资格,或者你学会这些话语本身,你有这个条件去学到这些词儿。
并且还真的知道这些词是什么意思然后还告诉别人甚至还去训斥别人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因为你在某种程度上不能说你完全是刚刚凯西讲的那种完全的阶级在实际上但是你在某种程度上占到了不平等的红利比如说我很多朋友他
他家里就是很有钱的然后很多朋友他家里就是教育世家他就是占到了不平等本身的红利才使他能有机会反过来去用这些话学会这些话语有机会去某大某大学到这些话语反过来去呼喊这种社会正义我当然不是否认这些呼喊是没用的当然有用我觉得这些贡献都是要肯定但是我们也同时要承认我们之所以有条件能去说这些东西我们必须得承认
我们是站在了某种对于这种 disadvantage 的利用就是别人的不利我们的既得利益的利用的基础上哪怕你是无意义的你就是踩着就这么活过来了但是你的资源是在那不断的重复在生产然后我就想到我这些好像有一次在讲那个职教生的播客当中有一期聊到就是我事后
反思回头回望吧不是反思不用反思其实回望因为我是从农村家庭出来的然后只不过是因为我爸抓到了一点点改革的红利然后他那个运气比较好做制造业稍微赚到一点钱然后自己变成一种小规模的产业工厂主持之类的我才有机会能够去出国读硕士然后才有机会去去
去这样基于这个基础再去读博士才有机会去有机会掌握这些话语而我回望我童年的那些伙伴就是从一个出生社会阶级出生的所有的人几乎大部分连高中都没有机会上都是就是去那种职业技术学校然后很多现在我所知道的比如说有的在做理发师然后有的在开货车
都是我童年的玩伴有的在开货车有的是在帮家里面卖一些什么东西就是城乡之间的这种东西然后你很难对我来说我很难不去承认这样一种再生产的逻辑因为你几乎看不到例外另外我又要再背词一下我的朋友们
我身边的那些其实我关系很好而且我很欣赏他们的一些学术上的伙伴智力上的伙伴包括情感上比较亲密的伙伴他们无一例外我看不到任何一个是真正工农家庭出来的人要么就是家里是教师家庭就是文化资本比较富足的要么就是家里经济上就是资本家家庭就是比较富足的甚至要么就是家里有官场的背景
所以这些东西很难不让我去承认这件事情就是哪怕是我今天在给大家在这好像传一个绝对在揭露些什么类似这都是基于我本身也站在了这样一些虽然我可能站的不是很多因为还很 loser 但是还是站到相对于那些其他同样出身的人相对来说是站到了这些红利的这
这也是回到我第一点,不知道你们怎么想,就是让我特别难过和拧巴的就是我很难说服自己就是以前就是当我意识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很难说服自己以前那些给我点燃学术梦的那些学术偶像他们实际上在做的还是把这些社会不平等的话语转化成他们自己一路评副教授教授教授
甚至參與一些全球活動的會議而反觀他們關心的社會不平的群體在這個過程中扮演什麼角色呢?扮演他們告訴他們同樣在這個體系中生產為教授這些上等人的故事的資源就是帶你帶一個什麼全球社會學大會上面這些真正在他們研究的這些邊緣群體他們扮演的角色是什麼呢?
扮演是有一个教授给另外一些教授讲故事的那些故事的素材我不是在讲这些故事没意义比如说他们被媒体就是传播之后比如说他们哪怕是经由这些学术圈的人向外传播之后可能有更多人会关注他们的生存我完全承认这些贡献不是说一棒子打死但是我们同时要看到在一个更社会现实的运行层面
这些所谓的话语这些呼喊社会正义的话语本身到底是什么人直接受益受益最多然后这些人本身做的或者说他们在从事的人生道路和他们真正希望呼喊的那样一个理想社会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大因为这一点我也是这段时间产生的一个思考就是其实我有很多的普通朋友
他们在走着再正确不过的道路就是再主流不过的道路比如说你一路念上去而且都是名校一路念上去然后呢
虽然表面上看他们都在呼喊社会公正然后在做很多参与这种社会活动的行为我很敬佩这些都是要承认的贡献但是另一方面他们自己的人生实际上是无比正确的就是他们真正没有任何人生的选择是 take risk 就是我都是一路上名校谁会觉得上名校不好呢然后我都是一路就是找一个教职而且要找好大学的教职
压根不用去想什么去什么什么什么就是接触那种真正能接触所谓的工农子弟的三本学校他们觉得到那里就是自己的人生完蛋了
一定要去九八五大学或者在海外一定要是最好的知名大学去教职才算是觉得人生是尘埃落定或者怎么样我没有说要批判的意思而是说这个路径本身我们得看这样一种生活路径本身是再 normative 再常规不过的再
那种霸权不过的人生道路但是另一方面他们却同时在袭击着我能相信这袭击可能也是真诚的就是社会有另一种可能性我们可以不用按照这样的人生道路去生活并且他在呼唤着很多人就不要这样生活了但是我们也得看到这里面的矛盾就是他们事实上是在非常顺直的沿着这个社会最顺直的道路在走着的
而且这些能够这样沿着这么顺直的道路一路顺直下去的人就是像我们前面讲的他是利用了很多很多他们先天占有的这些
条件的对我想讲一下就是我觉得应该读过社会学的应该都看过那本书什么社会学的想象力对然后我当时在想一个事情就是可是这个想象力是什么呢它难道是一个我们天生生下来就会有这个想象力的吗不是啊那你起码你读懂这本书而且这本书写的确实它没有那么的通俗那你得会一套话语吧那你怎么你的家庭可能保证你
会了这样的话语然后再来让你有了这样的想象力那真正应该有想象力的呢或者是那群人的想象力能够成做想象力吗那好像这里又是一个话语和权利在其中的一个东西同时我觉得 M 讲这个很有道理的是我自己也在不断地反思自己的位置的问题
我觉得自反性对于性别研究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点可是我见过太多的人他们可能在课堂上给你讲什么自反性可能在期刊给你写什么自反性写得非常的动人
但是你会觉得那些东西好像只是来应付的你只是完成你你写自反性只是因为这个圈子里希望你完成这样一个语言的游戏然后落实到自己真正的生活中我自反了什么呢我有没有想过我自己的位置呢我想到这个难过的点是在于虽然我是在读博我身边都是博士生然后还还有一些很他们的 title 非常的好听
但是其实我也见过真正有灵气的人他们可能因为自己的家里环境确实没有那么好那他们就只能去工作或者什么但是他提出来的点我甚至认为他是真正有想象力的而我身边确实也见过很多的蠢博士是的这一点我觉得我们两个应该我这样讲就可能会冒犯到很多人但是确实这样的甚至有些人他
我都不懂啊就是你已经读到博士来了你怎么能不看书特别是你是人文社科的你这句话很扫了一万个人我开始很害怕我开始这个小话我只敢跟到我朋友讲说有些人不看书好奇怪啊然后感觉不会点名谁了吧然后一看后面哇很多个人完全不会点名到谁就是很离谱啊
而且不只是一些蠢博士不看书有一些已经是 professor 的人也不看书的对现在有了 AI 他们就更方便了对他不仅可以控制快餐直接就是输出那和他 Kathy 刚刚讲的那些小流有什么区别呢他只是那些小流只是需要 Kathy 去操控他的 GPT 然后这些老灯或者什么他自己操控自己来操控或者让学生操控对
对啊,没有什么两样,反正我在其中,虽然我读博也没有多久吧,第一年,但是我已经有很多个幻灭的时刻,还有这种虚无的时刻,我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而我坐在这里读书,我其实已经在维系了这条趋势了,我并没有玩其他不同的游戏,我一边在厌恶他们,一边说你们这群傻,但是...
我其实我也在延续他们的游戏啊我做了什么嘛所以这也是我经常自责的地方我甚至觉得我也有些朋友他更应该坐在这里我在这里我只是因为我的父母可能比较支持我那我生产出来的什么呢我好像只有成为了一个精英我才能用最刻薄甚至最精准的话语去描绘边缘那边缘他们自己到底有什么声音呢我只能替他们发声嘛
而且最恐怖的是尤其在我们这个泛文化研究学科边缘的声音表面上看是会被呈现的但是他们要呈现的方式必须包装在一些学术概念里面他才能够得以被呈现今天早上我还跟沐文在聊就是
一些学术八股的问题就是大家可能现在小红书上很多吐槽的都是吐槽中文期刊很多学术八股对吧就是某国民体它成为一种书写题材对吧就是那种学术八股经典题材然后可能里面还有一堆错别字这个我真有朋友去检查它的那个里面好多错别字然后可能因为就是实在是太伟大了所以就是编辑都不用检查就让那个错别字丢在那边错别字是它的抵抗它是通架字
自己体会然后对说回来但是其实英文英文出版也是有八股的而且这个八股藏得更深就是它表面上看起来
挺像模像样的就是他不是像国民体那样一眼看出不知道在干嘛但是英文出版就是比如说今天我跟孟大佬我们发现就是很多顶刊上面出现的文章就是废话文学我们称之为就我举个例子我现在有总结过我好像跟凯瑟讲过就是我跟的比喻就是研究一个东西然后他提出的结论就是基本上等同于这个逻辑就是水温有三种一个是冷的一个是热的一个是温的
温的也就是处于冷热之间的那么我们就会发现我就发现好多文章都是这样的结论就是他分三段论嘛然后经典就是三段去讲他的 analysis 然后三段基本上第一段就是讲比如说要么就是接受了
第二段讲要么就是抵抗了第三段讲就是处于一种两者之间的模棱两可的状态然后这样类似的论文就是你可以替换不同的题材比如说对算法比如说对流行文化产品然后比如说是某一种社群粉丝社群等等等等然后都是这三种然后水是温的冷的热的然后我当时总结出这个是因为我看到了片顶开上的论文写的是研究的是某一个亚文化社群我就不点名嘛
然后呢他研究的是社群的构成形态他就结论社群的构成形态有三种一个是松的紧的散的这就是他的结论就是有紧密的然后有松的然后有彻底散掉的然后就是这样然后我就觉得 OK 就是你说你错吧没错因为只有这三种他把光谱拉满了
你说他对吧就你写这个是干嘛的所以就是经常会有这样的疑问但是这些文章会频繁的出现在各种顶端上面我就非常的有疑问但是说实话因为我都参与过审稿工作所以我就会发现确实有一个问题就是你很难反驳这些废话就是当有个人说水的温度有三种有热的有冷的有温的的时候你怎么说不对呢
所以你写最废的话其实也是最正确的话就是你在审考的时候不容易被 challenge 你反倒写一些很 provoke 就是
挑战性的或者你刚说有灵气的你的朋友那些东西但是那些东西可能是比较有争议的然后那些东西可能是就是打破常识的所以就很容易引发争论然后如果一旦有一个人观点和你有一些不一样或者过去的知识积累跟你这个东西有很多落差的话你在审稿期间就会非常的艰难就是你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挑战要回应这样的问题回应那样的问题要改这个要改那个甚至要去阿哥很多时候可能一阿哥就没了这边有问题阿哥就没了然后对所以
我觉得这一点恰恰是学术整体平融化的表现也和我们前面讲的它跟整个社会的运动就是学者已经不关心我的这个知识到底实际上流通进社会或者说它能不能流通进社会都不关心或者说你更不用去想它实际上到底能为我们尤其人文社科因为回到人回到社会它对人对社会或者对我们现在的这个社会现状到底有什么新的见解或者说能推动什么新的时间已经不考虑这个问题大家考虑的是怎么能在发表中更丝滑
所以才会愿意写更废的话哪怕这个东西没意义但是这样便于我通过审稿没人挑得出毛病所以当然当然话而且同样的就是我们大家可能都注意到就是越黑越好但是但是黑不是错但是你黑了没有内容就但我刚刚讲的就是又黑呢他就能通过学术专业性表面上看起来很专业但是没有内容呢就是挑不出毛病
所以又黑又没内容就成为现在学术发表文体的一个非常大的特点就是外行人看不懂内行人挑不出毛病但实际上空无一物就是现在很多学术发表最大的特点所以也就是跟刚刚讲学术话语的商品化有关就是你只需要说出这些词汇你不用管它实际上有什么意义你不用管它到底会怎么样重点是我能对于一个学者来说对于一个在里面其实是一个个体一个新旧主义的个体就是我要在里面向上爬我事业要成功的一个个体来说
这是最小阻力路径嘛这是一个最快司法能通过什么发的最快最多的一个路径那很多人大量的人就会往这样走因为这个阻力最小但是这个时候同时发生的变化就是比如说这几年很多讨论什么文科已经完了呀什么文科的意义就是不知道在干嘛呀我觉得这些批评虽然看起来就是可能一般太打死了但是不无道理就是一种社会集体群体会大家尤其是外面的人会不知道你们到底在干嘛
更跟我们大众的关系有什么关系啊然后你每天说那个什么我要举那个经典的例子那个数字反哺造那些莫名其妙的概念我没有针对数字反哺的意思啊就是只是举这个例子因为这个例子我记得比较深刻就数字反哺讲什么呢他借用了这个哺育的这个比喻嘛就是是上一代养育下一代的过程然后他说反哺什么就是在这个科技时代特指在手机时代
变成了比如说小孩就是他实际上那个案例就是比如说我们教我们爷爷奶奶玩手机怎么用手机他叫数字帆布然后一篇概念绕绕去他这种核心讲的就是我们教我们爷爷奶奶玩手机但是你反过来你让这篇文章给爷爷奶奶读他能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数字帆布什么什么就是但是他讲事情整个就是这么然后绕绕去写了好几千字上万字但问题重点是什么就是要把一个又一个概念包
转化成能够流通的学术商品而不是说把这个事情讲清楚而不是说真的告诉别人我们发现了有什么动静我们社会可以朝一些不同的方向看去对他那个差异是拍平了的这数字反补实际上讲的就是反过来玩手机这个事情但是他把这个差异都拍平看起来很有创新都是不同的说法但实际上到底有什么新的呢我觉得很怀疑吧
对所以呃我觉得不知道你们两个就是怎么看待这个学术化有的商品化的问题因为我觉得大家进入到这个阶段应该已经能感受到这个
我觉得这个东西因为它其实就是做学术的一个核心就是造概念就是概念化对这个东西它确实是一个核心那你怎么来打开呢没有办法呀我觉得问题可能是在于大家造了这个概念来干嘛你如果只是你如果造一个概念只是为了相当于一个品牌我让这个东西好流通或者是它看起来
更好发表或者只是发表那可能是问题的如果我不知道能不能继续讲这个数字反哺如果这个数字反哺它用到了一些深度报道里面它被用到了这里面然后呼吁大家比如说大家看了一个 title 哇好 fancy 啊数字反哺大家能够点进去看一下到底是存在这样一个社会现象那我觉得这是 ok 的或者其实背后可以关注老年人的数字素养和假信息那种反弹每天在那转那些养生
对我觉得如果看这个概念到底出生产出来是为了什么吧如果他只是为了呃重复一套叙事或者是维系这种阶层那可能就是没有意义的看怎么发现了上街这个这个概念可以跟什么一些老年产品啊老年疗愈啊什么商品进行结合
对你如果你看如果他这个东西就很危险啊你造出来他很容易被商业化商机新的市场新的商机对但我觉得很多学生其实挺乐于去和商业合作的是的就是对贩卖一些概念然后希望希望获得这些有点像那种
穿袖才喜欢被那个看中一样就是就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有有很多播客他打着或者有一些女性博主女性主义博主他打着那种啊女性主义的文化符号或者是做一些女性播客什么什么然后到后面就开始带带货了啊就是对就一些比如说女性小玩具成本大概就五六十块然后他贴个女性主义的标签或者是一道女性播客推的就变成五六百块了嗯对
而且我朋友跟我说过他说那些小玩具好像老板基本上都是男性
但是大家又在这套包装下就活得很好因为这种商业化比如说很多西方一些学者会批判比如说流行女权它商业化的风险但背后不是说纯粹为了批判批判说商业化就不好不是这种道德其实背后就刚刚你们讲的是会有个具体的风险因为商业化它是不分性别的就是做生意的人它是不分性别的就是一个女性市场被打开一个老年人市场被打开它背后获利的资本家很可能是个男的
或者说很可能是一个本来就非常上层的社会既得利益者然后马云对不起不说马云就是某位某些著名资本家他也可以来投资这些对马斯克就是大家虽然看马斯克什么比如说反跨什么他大可以投资跨心理厕所对呀他完全可以从中受益对因为这个东西是不分做生意是不分性别的没有人说你就是而且他们会觉得就是你投资我们开心还来不及呢获得了资源资金然后可以把这东西做起来什么之类的
但是 exactly 他可以一边拿那个就是那些右翼的好处就是那些崇拜就一面骂跨性别但他另一面他同样可以建跨性别厕所赚跨性别的钱不耽误的对他来说其实所以这个商品化比如说我一开始也会觉得就比如说什么都批判性自由主义什么都批判流行是不是有点太公式化但后来比如说有些学者他批判的很扎实就是他会说
背后真正的风险是这个商品化背后你会看到是一个实际的利益关系这个利益关系很可能是原来更有权力的人仍然从中获利所以风险在这个很具体的这个方面体现出来的所以刚刚我们讲许叔的商品化也不是我们要标榜我们道德上多高尚而是说这东西本身是会巩固他们所要批判的那个不平等本身的他不是说一个道德上说你不纯洁了或者是什么的一种贬低
所以其实就看到我们前面讲比如说很多时候吸引我们的比如二世纪那些更有机的那种知识分子和社会运动结合的东西而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其实学术人大家真的要对他们去美尤其是现在喜欢当网红的这些老灯中灯就是大家不要觉得他们还是那种就是真的是有机的把自己
放在最前沿的和社会真正的变革结合在一起的我就得看到学术人在我们这个场域下他们就是发生了社会角色整体的转变就是不要把它当做是一个很神秘的赋予很多人把到想象投射他们也是他们就是在刚刚我们讲那么多学术产业当中的一份子他们在某个地方某个位置上面占据一个位置比如他教授比如他是研究员比如说他是一个博士生或者怎么样我们就要看他们实际的位置甚至你可以去想
什么样的人可以有条件去读这个走势对吧然后那些老灯怎么去集中资源集中权利去再生产他们周围一些人的利益等等然后他反过来可能还出现在屏幕面前每天关心青年问题关心青年焦虑我没有特指谁哈大家自己都好入座所以
我们必须得承认他们的社会角色转变就是没那么纯洁了就是这个东西本身就不存在可能他们一开始就没那么纯洁对 一开始就没有那么过就是像我前面举的那个某位的例子他一方面可以在表面上同情青年的一卷同情青年的这个困境然后给你开药解方另一方面他可以团结其他老人直接把一个青年编辑部给攻占了然后
对这完全是对他们来说是完全可以做到的然后他们在媒体上也包装得非常光鲜亮的也是你们的代言人是关心你们问题的那些长者那些俯身下看的那些知识分子这些东西完全是不矛盾的在他们的生活逻辑运转当中但更残酷的就是其实我们这些播客还有一个受众就是可能刚刚进入到
博士或者希望将来进入到这个领域我们从各自角度可以讲一讲其实我们这次想讲一个非常耸人听闻的概念就是学术韭菜这个韭菜我觉得因为很形象韭菜的特点是什么我们从一个植物学的角度就是割了之后它会自己长
然后源源不断,割了一茬又一茬,这就是韭菜的特点而且韭菜是比较好料理的,你不太要比他照顾他食肥啊,浇水他是冲锋吹又生的那种东西割了一茬又一茬,割了一茬又一茬,自己就窜出来
所以这个东西比喻很形象就是我是觉得就是因为我们很多学术界他没有人强迫你一定要来读读你不读你就怎么来读没有人这样的而且他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就是他的回报并不高大家看起来都是很自愿的恰恰是有这种激情驱动的有理想驱动的而且是自我博学的自我归训的人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从各自角度给大家一些
经验层面的也好或者理论层面的也好就是我们是怎么理解这样一个一茬又一茬的韭菜就是牺牲品这么一个概念不论从哪个角度可以给大家怎么说提供更多的背景信息不是说叫大家真的劝退就大家都别来是说当你了解到这些之后你在想象是不是你要的我其实不太想在这里劝退就是不要赌博什么的而且我相信就是真正要赌博的
他其实听的无论看什么比如说那你去看波里厄的也可以然后看中国的也有些人写吧什么有教育赛事对什么甚至很通俗的我记得有本什么蛋先生什么学术什么或者是什么逃离学术界很多这样的书对包括你你不去看书你直接你小红书搜一下大把大把的博士生会跟你讲东西我觉得可能
就是就跟我一样当我看的是这些东西之后我还是喜欢那个东西我还是喜欢那个理论在我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好像看见的那种自由的幻象也好或者是真的存在的那种一点点的自由也好就是如果你想决定了要追求这个东西你就自己想清楚然后我也不想完全戳破这个泡泡是因为在于
一进入这个体系之后我当时我来到 offer 的那一天我其实一整晚就没有睡着我就失眠了一晚上就是我真的要进去吗我知道他的游戏规则是我不喜欢的了我读硕士阶段我已经见过很多老灯或者什么了见过了整个在生产的过程哦整个生产的过程我还是要去陪着他们一起维系这个东西嘛但是同时呢我又想到我确实因为拿到了这个门这个门票吧
我好像我能够我参加的某些会议它让我真正看到了一些所谓的共同体吧虽然它很小可能是在建设的东西我觉得它可能也是值得的吧就是大家不要把学术学术整个这个场域想的
太就是给他赋予太太多的光环他只是跟就像我们之前讲的他跟其他行业没有区别重点是你在其中做什么你又没有背离自己的本性就是
真正的想一想自反性是什么东西吧我觉得可能重点是这个东西我只要不背离我的初心然后当然你也可以建立你自己的共同体让你的朋友来监督你这是怎么样所以我觉得可能不忘初心虽然是一个已经被用烂或者是大家听起来已经有点好笑的词但我觉得它确实是真的我读过之后我觉得很多主义也好啊什么的
可能不重要最最重要的可能最基本的人做到最基本的善良保持舒心做个好人做个好人就很好了很好了我其实可以前面先说两个实用的哈就是两句话就是如果大家进来之后判断有些东西该不该值不值得交往然后值不值得投注心力两个东西一个是看一个人不要看他说什么看他做什么对这是这是很重要的对嗯
然后另外一个就是看一个人比如说尤其是那种批判性的学者也好思想也好尤其是关注到和具体的人在交往的时候你要看他批不批判自己对自己的权利有没有反思我觉得我还有我刚刚前面就是表面上还表达一些这个
批评的对一些朋友们但是我觉得他们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他们愿意批判自己愿意反思自己的特权愿意反思自己到底在这里面承担一个什么位置也要承认这些东西要不是
以自己的方式去掩盖然后表面上还要喊着社会正义就是当一个人他不反思自己的时候首先你要怀疑他所讲的社会正义到底有没有真诚心因为他把自己排除在外自己的利益是可以变成一个最高指称例外状态的东西而好像就是别人的那些我刚刚讲的那些
那些就是好像别人的苦难又成为了他的一个学术商品的一部分那如果说一个人他每天在挣扎于反思刚刚孟讲的自烦心挣扎于自己的位置挣扎于自己到底怎么做才正确我觉得这个人多多少少有点真诚在的就是你刚刚说的还是有点初心在的另外一个就是看一个人不仅要看他说什么或者说最重要的就是要看他在做什么
因為這一點是騙不了人的就像我剛剛講的那些你到底在過一種什麼生活你一面講我們要反對常規我們要講那種庫爾性但是一面你過得比誰都常規你比順子還順子
对,这样你扩大性体现在哪呢?难道只是体现在你的性取向?就是身体对身体的吸引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吗?但是你所有的生活都比谁都正常啊,就是而且比谁都成功啊,就是我现在就是有一些成功人是恐惧症,就是看到成功人就非常的害怕,然后
对 我觉得另一方面就是不论是性别解放的一些话语 女权主义也好 库尔理论也好还是阶级解放的一些话语 不论你是何种流派的左派因为左派无限可分 我就不区分了但是我觉得大家都想要的是一种替代性的社会想象或者和替代性的社会实践就是我们如何不依照现在的这种大富翁然后弱肉强食的社会同龄的逻辑 我们还能够
让大家过上有尊严的生活或者哪怕是在非常小的范围内 community 里面我们做一些不一样的实践但是这个的前提难道不首先是你自己不要一直玩这个游戏吗因为我看到很多那种大学者就是每天讲呼唤社会变革怎么样但是他自己过的是超级超级正的生活就是超级超级顺直的生活哎
我很难想象你这样的演说到底有什么真诚信义以及当有的人真的被你动员起来的时候你自己又能投入多少心力在里面而且你自己会不会反过来背叛其他人对所以当然这里面已经看到很多例子就是会背叛的我就不点名是什么人了对大家可能了解的这些情况的人会有一所了解但这边就不展开说但我想说的是这两点可能是非常好的判断的标准那说回到我自己对
就是对这个要不要继续或者进我觉得大家得考虑清楚就是你还是要不能只看学术就像刚刚莫文讲的你只看学术可能觉得确实很糟很糟但是其他的也一样糟可能更糟所以这里面你到哪都是韭菜对不是说但是这里面也不是说大家比哪个更糟就是比烂就是选一个不那么烂的而是说刚刚还是问的就是你到底你的你真的希望的一种生活方式或者你真的相信的是什么
然后你要判断学术刚刚我们说的这些东西是不是相对来说比起其他的更符合你的相信的东西然后更符合你愿意过的这种生活但这里面有一个权衡对我觉得这个是可能是判断非常重要的一个尺度对然后最后其实我们本来想说因为前段时间有一些比较流行的新媒体他在报道什么文科已经完了然后他们的调调是拿技术来引入嘛
就是 deep seek 什么的然后或者一些 ai 然后说文科的话语你看 ai 随便生产
那你文科学者的意义和价值是什么但是我觉得我们今天再去反思这个问题可能可以从不仅是从技术上看这个问题可替代性的问题而是看文科现在在当今社会的角色变成了什么东西对吧我很悲观了我是真的觉得文科已经完了因为你就是个文科因为你就是个文科商人就是还有学术韭菜这个事情就是我倒没有什么大家出不出心的事情就是大家就把它当一个工作如果你就是你到哪都是韭菜
然后这个进学术圈以后也是也是一种另一另一种品种的韭菜只不过他可能就是会比其他韭菜更累一点他的这个长线很长然后对然后就就是而且很累头头露产出也是性价比极低啊然后就是一个很苦的韭菜嗯嗯
就是这个但是你真就是当然我有一点跟牧师一样的就是一定要不要对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意思反正我是劝大家不要对学术抱有那种很不切实际的幻想觉得我做了以后我能改变世界我能开创流派
什么的就不要有那种幻想他已经在当下的社会状态里面他已经不充当那个功能了可能曾经有那个功能但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功能给他去完全这样很直接的去履行就像刚刚在说的学术化与商品化这个八股文的生产
这个东西就我特别有感触因为我其实是一进来我才读了我大概是才读了两三个月我其实就已经深刻的感受到这个东西了因为我当时不想在影视圈当编剧什么的就是因为它有一套我们当时学编剧课它是有那种剧本节奏表
然后你看起来那些哇好厉害的电影在什么挖掘人性然后在那个什么很有批判性的什么就是看着你热泪盈眶电影院里嚎啕大哭那种作品艺术作品戏剧也好电影也好全是背后都有一套模板只不过外行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我们在学的时候会分析各种的这种类趋势学啊什么什么会去背那些东西然后包括上面那个广电总局现在没有了啊
就是以前那个广电总局他会就列一张表就哪些东西是不能写的就那些东西我们都是要一点点学的所以我就是不想不想这么八股的去而且你如果当编剧你要先跟着一个大编剧当他的枪手嗯
就是一集一集他可能就可能那个编剧他写一集电视剧 50 万然后就是分给你下面那些在读学生这么去写当他的枪手给你个 500 块一集这样子就你是这样子一层层这样混上去的然后你可能混到个就我这里再提一句大家可能不知道就那个叫什么来着曹宝平的那个
那个社会愤怒的孩就说他很女性主义吗说他就是一群女的那个什么看得很感动什么的那个剧本全是一个女编剧写的三个女编剧写的跟草宝评没有半毛钱关系然后所有这些比较女性主义的镜头啊桥段全是那些女编剧写的然后我们再导回来说就是
我一开始就是不想参与那种剧本这样子就是艺术创作上面这种八股文的东西那当然也有很多就是有人文关怀的那种艺术家他们确实去拍独立纪录片然后去搞那些很小众的就没人看的甚至在地下影院甚至是被要围剿的那种艺术家室友那种流浪艺术家穷的要死啊然后我又不想做这个啊
因为还是要吃饭的嘛然后我就发现我一开始被骗进来就是我觉得好像学术圈这个地方你可以去关注底层你
你可以去关注一些就你去做一些你想做的那些批判性的能让你很就觉得自己很有价值然后能改变世界的那些事情很高大上的那些事情你不用去搞那种商业化的去写那种很无聊的抖音短剧就是你做一些很有意义的事情然后你还同时能名利双收我其实我就大方的承认了
就是我还是想要名利双收的然后我又想干自己我觉得你只是说只是诚实地说出了我现在讲这些老灯不愿意说的话他们就是就是有成名的想象在里面就是一开始就是觉得因为又想做一些实事又想去改变世界但是我又想名利双收然后我觉得学术圈是一个比
娱乐圈影视圈电影圈艺术圈更靠谱的地方因为在学术圈的政治政权你是去批判一些东西你去去你是去那个关心一些底层边缘什么的那个是 OK 是好的但是你在影视圈你拍这个的话你要么穷死要么就被封杀了嗯
而且很多 media representation 它就是要去维护文化霸权共识是所以我就被骗进来了结果被骗进来以后我现在每天在那边批量的生产这种就我在带那种硕博申请有学生就是那种只要是女生进来肯定是老师我要做女性主义
所有的女生都要我要做女性主义然后没有 gays 都不知道然后那个就是那种精神国男的那些女生啦就是很很那啥的还有一些男生也会想做女性主义为什么呢他觉得自己是个男生做女性主义就是很稀有就有胜算就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逻辑 OK 女性主义这一波就是上几年的那个就是
就是热点嘛就是什么东西都跟女性主义扯一扯什么女性主义加技术女性主义加自然主义女性主义加什么什么就是在那个文学研究和电影研究里面什么生态主义女性主义什么的就是拼图拼接连线游戏然后我带了这么几年我也就
玩出一些花样了因为这些概念我每天都在搞太熟了就是我现在带学生就是 OK 我就让他们给我写关键词因为那些学生他们只是想要个博士学位然后幻想着自己能有一些吧有一些是只是单纯的想拿一个博士学位然后现在已经是极少数了就是很早以前我还遇到过那种真的想就是好崇拜齐泽克啊好崇拜福克啊想成为中国的福克这种哈哈
就是也有现在现在没有了现在就是要混出一个博士学位我带过那种读博的动机真的是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都有的有一些是最多的是那种像移民这是最多的然后
然后还有一些呢是被资本家压迫的实在是要死了就是说这里对就是我然后我跟他说了我说那个你进来以后你也是被学术资本家压迫的他说不要那我也没关系就是我相信就不会比外面的资本家更恐怖了就一定要读这种我也遇到过然后还有一些更离谱的就比如说
就离婚了想换个环境这种要读个博也有就是读二硕不可以吗不他就要读博就是就是就这种反正就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然后他们进来以后就是只是想马上就是这种大概率就算给他撞上了他身上的博士他拿到了博士学位以后也会成为一个平庸的甚至都不能叫学者就是他们只是懂这些概念然后再去导给一些小孩然后
再去把这些话语就是也不也不能说是话语生产他们只是去话语的搬运工复制就像那个学艺术的出来教艺术然后你学文科的出来教文科对然后就是再忽悠一波这么进去就是这样大家知道庞氏片局最大的核心就是我其实我就跟我们讲传销嘛他重点是拉下家进来然后他的利益他整体上是没有增值的
但是所有的利益都是來自於不斷從下面的人裡面撈人頭睡然後下面的人再去拉下面的人撈人頭睡就是有點像學美術的教美術然後學音樂的教音樂學文科的教學文化你就得教批判理論我現在就覺得我現在已經完全放平心態的就是
我也不想著名利雙收了也不想著改變世界了就是我現在覺得自己在做的就是十別別就是這一波就是下一波人我也沒有主動去騙他們騙是那些小紅書帖子騙的跟我沒關係就是我只是他們已經
生态主义女性主义
比如说生态电影然后加一个什么臭殖民然后加一个什么离散文学什么然后就传出一篇 research proposal 然后去升谭嘉老师谭老师哦谭嘉老师谭嘉老师如果你听到这个播客你就是你可以去小红书搜一下到处都是你的大头照有人甚至要写哪吒二然后真的就是十个学生里面有八个要升谭嘉
然后呃我这边补充一句就是其实呃我突然想到詹明信的一句话他说他所说的后现代状态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一切经济的都是文化的一切文化的都是经济的嗯
就是已经不存在什么一个一个一个是经济生产场域一个是文化的思想场域而我我们今天讲这个学术商品化或者什么其实差点体现的就是一切文化都是经济的我们可以看到背后的一整个产业吗就我觉得凯西只是把只是通过留学中期这段经历只是把这东西赤裸裸的放出来也不代表说你不说这个事情就不存在我觉得你只是诚实的说出了很多人他不想说的事情我还想补一点就是我觉得要赚这个钱呢就是
对不起我比较素就是赚这个钱是真的得趁早了因为等到他们学会 AI 就是所有人的全民 AI 素养提高了以后就是教培行业这种老师学美术的教美术学音乐的教音乐学文化研究的教批判理论这些也都在这个程度上文科完了就是不好卖了就是你这个 AI 的
当做那个售卖商品它就不是售卖是 service 因为就像我刚刚倒回去讲的那个这个学术八股文的生产跟之前的那种商业电影或者说是那种批量生产的那种影视文本艺术文本一样它现在就是可以 AI
大批量生产所以我也不知道之后韭菜会更韭菜对然后我最后想补充一个关于教职的问题就是我们刚刚讲的还是学习的这个阶段因为我这段时间在调研一些就是提前教育先调研一些找工作的事我目前我给大家 present 就是内地然后外面的是我通过朋友了解到的一些情况
就是比如说像美国现在临时教职可能占到 50 以上对可能现在由于现在缩减那个川普上台之后缩减那个教育经费可能还要再更高然后在欧洲现在也在大量的在裁员然后很多人就从所谓的正式员工转变成临时的员工然后流窜在各种流窜在各种因为活口都是临时工临时就是做 lecture 的那种然后
这是海外的一些情况,海外找工作是非常困难的,大量的人是在同时官方叫 part-time lecturer,我之前读书的学校也是有大量的 part-time lecturer,他们都是可能博士刚毕业,可能还在读博士,可能博士毕业好几年了,年四十几岁的也有,仍然在做饮食的兼职工作。
因为实在是坑少,私生太多。然后另外在内地的话,就是大家都懂得《非诚勿扰》嘛,但是你知道能变态到什么程度,就是我前段时间,这个大家可能也都知道,像我说的在骂浙江嘛,然后我那天考察浙江某高校我就不点名了。我一开始很高兴,就是有一种窃喜,就是我看一下他的考核要求,对我来说还是挺容易的。然后呢,但是
但是後來我一看她那個聘用的方式就是 Seyona 啦就是聘用方式是無限續聘合同制就是三年一考核考核她分為合格和優秀然後你優秀是什麼條件優秀就是你超額兩倍完成或者 equivalent 相等的類似的成果
合格就是满足基本要求,不合格就是解聘合格的话不是说你获得编制,合格的话我们进入下一轮合同考核期再来一次,再考核三年优秀是什么?优秀是解放了吧?不优秀是帮你升级合同,升级更高层次人才的考核合同如果你是优秀的话,接下来待遇会好,接下来三年你的待遇会更好但是这三年的考核要求会更高
就是你会发现就是永远没有一天你能够安心就是我不会失去工作这件事情那你这个合同升级了以后要是没有完成升级的那第二件事继续解评不合格还是解评直接解评不能掉档吗呃他中间有考虑就是会掉到最低档哦有的但是一般比如说你你本来一开始合同就初级的你不合格肯定就滚蛋了哦
对就是有一种永远的不安全感永远的那种不稳定我们刚刚讲的永远就是让你他自己在研究不稳定很多现在是热点然后自己又身处在这样一个不稳定里面然后问题是这里面最可怕的是什么最可怕的是他形成一种我们又还又回到我一开始讲的一个劳动控制还是得回到这上面他制造一种什么就是永恒的焦虑就是永恒的焦虑结果就是你永远自己在逼迫自己铲除因为你永远会担心下个三年会滚蛋
下个三年会失业所以你这个时候学校都不用来问你你发了没有啊而是你自己由于这种恐惧焦虑担心你就会逼着自己在那半夜在那写所以可能哪天就都
心脏都挺了对类似的所以这里面的韭菜就在这个层面上大家会发现这个这一茶也很像韭菜嘛然后尤其是在浙江比如说类似这种沿海发达地区它不愁没人来就是我刚刚讲的情况不普遍比如说你去看一些像广西啊贵州啊云南啊可能很多学校它会直接给编制我这里想讲一下因为我是西南地区的然后我们那边很多学校其实很缺人
对很多会直接给编制对甚至呃当然不是我们这种臭文科啊别人理工科理工科呃我朋友的学校直接给一百万安家费但是那是一个小城市没人找不到人但是我说会韭菜蔡蔡是蔡蔡韭菜的最重的点我为什么要讲浙江的韭菜最重要的一个点就是他要给你构造一个许诺和一个你想象中暗恋的对象就是比如说你会想象浙江是一个发达地区然后
然后周江是个发达地区,那边有一个美好的城市生活,然后一个 open life 的这种东西然后你去了一个体面的大学老师,然后这种东西就吸引很多人所以他哪怕开出刚刚我讲的很变态的这种合同聘用方式他仍然不瞅你走,你生气你就走好了呀你觉得你不满,你觉得我们控制你什么,你走好了他永远都有下面的人来,而且永远有加以豪更优秀的就是这个不知道殖民历史的更伦比亚大学的人
对就是永远他们不愁人恩爱但是我觉得其实这个就很韭菜逻辑就是你根本就不用照料那个韭菜你割完一茬他自己长出来割完一茬自己长出来他靠的就是这种自我规训那个自我规训的源头是什么就是你把这个学术这个事情或者某一种生活方式太理想化然后我们自我驱动的就为了这个实现这个而去了但是结果可能要付出代价是非常残酷的但是很可能这个东西还不如还不是你所想象的所以我觉得这是韭菜哲学的一个逻辑就是我觉得大家可能
不是一杆子把学术打死而是要去区分这种比较狡诈的收割韭菜的逻辑和一些其他的可能所以我觉得这里面还有一个就是很多人就像我前面讲到的很多朋友他放不下自己的自尊心觉得我一定要去好的学校我才成功但尤其是你们这种还呼喊社会正义的人你去恰恰应该去西南地区啊恰恰应该去那些一百万呢第一方面是给你自己的
有保障就是你是稳定真的是稳定的工作另一方面你每天喊不平等阶级不平等喊性别偏远地区的女孩需要教育但是你为什么你自己都不愿意去真的教他们你自己都不愿意去这些学校当工作你自己都觉得那些学校 low 那你另一方面你每天在喊社会之音每天在喊他们到处不平等我有多大时候相信你是真诚的我身边就是有很多这种不能说朋友吧认识的人就是一方面自己过得非常
一方常规的高阶的生活一方每天喊不平等但自己你跟他说什么去那些他都看不上然后宁可教不懂殖民历史的哥伦比亚他宁愿在哥就是教那些家里一仓库扣持包的那些人然后一边讲每天讲马克思主义阶级不平等然后一边教那些扣持包的学生然后就是你懂我觉得很荒诞这些场景所以
我觉得在这种意味上也可以说文科已经完了就是这种极其的不自洽极其的自洽矛盾到何种程度上去说服人你说的理论本身有多少真诚性对吧对
而且这个就是个死循环那我一方面我要发文章那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我拼贴就像我们之前讲的那样发文章就是最快的那整个就是一个死循环整个体系就会出问题对所以最后还是给大家希望大家就是用那个谁的一句话往祖国的西部去往广大人民群众最需要的地方去
不要想着就是如果你真的当然我们不排除就是如果你真的就是把你一开始就把学术当做工作我就是在工作名就当然没问题我觉得你就像你干别的干广告啊干别的一模一样那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人批判你就是学家学但是我觉得有些朋友他可能
一开始你就抱着想要实现社会正义但是你一点点卷入那个庞氏变局最后就是你自己也顾不来你的社会正义也是自相矛盾实现不了我觉得得思考清楚这里面你到底要什么的问题如果你真的要的是社会正义或者你真的要做点实事你真的要第一地方你自己想过一个真正不那么脆弱的生活你就往族裔国家的死去没有开玩笑对但是如果你本来想清楚我就是来实现
那你就过你的成功人生对吧就是祝福美好的祝福你倒是给我点了条新的路我可以人到祖国的西部去然后在线上交一些东部的资本家商你这个叫真正的再分配就是我真的是在劫富济贫上来看班的钱然后支援祖国
好的很好那我们这期节目就在最后的这个黄蛋的希望黄蛋的希望当中结束我们下期再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