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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30 我不想保持正确

2024/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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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义 Disagreement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social commentary#social issues#political and social commentary#parent-child dynamics#self-awareness and introspection#psychological perspectives on identity#educational#academic mentorship#existential crisis#career transition in adulthood#handling workplace challenges#political activism#resilience amid adversity#personal growth and resilience#breaking free from societal expectations#lgbtq+ discussion#exploration of personal identity#podcast creation journey#content depth and reach balance People
E
Evan
Topics
@Evan : 本期播客主要讲述了主播Evan在新的学术环境中遇到的困境。他童年时期在父权家庭中对父亲的恐惧,以及由此养成的“表演正确”的习惯,深刻影响了他的性格形成。在新的环境中,为了适应环境,他压抑了真实的自我,导致他无法展现真实的自我,并因此获得负面反馈。他对比了之前在文化研究领域的学习经历和现在的学习环境,发现之前的环境更能鼓励个人表达和批判性思维。他批判了以量化和实证为导向的传播研究方法,认为这种方法忽略了人的经验和社会现实。在当前的学术环境中,学术活动更多地被视为一种谋生的手段,而非对社会问题的批判性思考。离开之前的舒适环境后,Evan感到自己能力不足,并再次选择“保持正确”来应对新的环境。他回顾了之前在媒体行业工作的经历,这些经历让他亲身感受到了资本主义的剥削和压迫。在当前的学术环境中,社会科学研究也沦为了为少数人积累资本和获得晋升的工具。Evan将当前学术环境中对成功的追求与童年时期接触到的成功学书籍联系起来,表达了其复杂的情感。他反思了自己过去一年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所形成的认知偏差,意识到这种认知偏差导致他对现实的理解存在局限性。他批判了某些进步政治运动在现实运作中与权力结构的结合,并指出这种结合导致了对政治的残酷乐观主义。他解释了某些进步政治运动在现实中可能出现的偏差,以及这种偏差背后的原因。他最终意识到,过去一年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所形成的认知偏差,以及对“进步”的盲目乐观,让他对现实的理解存在局限性。他需要直面现实的残酷性,并重新思考自己未来的方向。 @Coda : Coda作为另一位主播,在播客中参与讨论,并对Evan的经历和反思给予回应。具体观点需要根据播客内容补充。

Deep Dive

Chapters
主播Evan讲述了童年时期在家中感受到的恐惧,以及这种恐惧如何内化并影响他成年后的行为模式,例如在人际交往中努力扮演“正确”的角色,以及在新环境中隐藏真实的自我。
  • 童年的恐惧来自于父亲对行为的道德评判,而非直接的暴力。
  • 这种恐惧内化,导致即使家人不在身边,Evan依然会以想象中权威人物的视角来评判自己的行为。
  • Evan会主动猜测他人希望他如何表现,并努力扮演“正确”的角色,即使这让他感到疲惫和痛苦。

Shownotes Transcript

在这个时间节点和在这个空间

想通过一些矛盾的感觉又涌上了我现在的思想里面所以这几天就是因为 Koda 这几天和我待在一起你看到我有的时候不太说话然后有的时候陷入沉思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对平常是不太常见因为我平常日常生活里也是话特别多的人就像你们在播会听到的我话特别多

但是因为这段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去很清晰的去表达呃 涌上来的这些情感和记忆的东西然后呢呃 为什么今天晚上突然想要去录一期播客呢就是好像到今天晚上的时候我开始有一些头绪或者说我开始慢慢的慢慢的知道这些矛盾复杂的感觉和记忆之间存在着某种关联嗯嗯

所以呢我这边突然想到了就晚上在录之前我突然想到了这个这是国内的翻译的版本的文字啊就是这个拉托尔对塞尔的访谈有一本集字就是有一本书国内译名叫我不想保持正确然后我也不懂法语我不知道他原文是怎么样但是我今天很快想到的就是这句话我不知道为什么然后我想到这句话其实对我

就是这段时间产生的召回的一些复杂的感觉和记忆是能够起到一些理解和勾连的作用的为什么会想到这句话呢因为这一点其实我也跟其他朋友有聊过就是我觉得我自己可能成长过程中对我的人格形成影响特别特别大的

因素是我从小在家里面对父亲的恐惧然后这恐惧来自于不是一种大家直接想象的那种直接的暴力而是来自于你总是要去扮演正确这个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就是从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在农村那个时候还在家还在农村然后那时候经常我一家人一起吃饭包括爷爷奶奶这样子

然后我那个时候小孩小孩也就是很下意识的吃饭比如说会抖一下腿啊然后家长就会说你对之后他就你会自己在吃饭的时候就会有这样一种感觉自己对自己对对尤其是我爸然后他又是那种就很典型的父权家庭那种大家长那种姿态而且他是我觉得对我影响最大的是他总是会把这些很小的行为上升到一种

一种道德层面比如说抖腿他就会说抖腿的人长大了之后就会没出血有句话说什么男抖穷女抖什么的那是一个很厌女的表达然后家人其实也有这样对

我爸甚至倒不是用这句谚语我的记忆里他甚至是就是上升到一种人格和道德的高度其实反倒不是用这种很朴素的这种民间文化的东西他反倒会给你上到一个很高的价值就是让你自己会很害怕我这个斗腿它的象征意涵是远远超出斗腿这件事情本身的他可以整个否定掉我整个人格然后包括吃饭我拿筷子的姿势

我们说拿筷子的姿势可能一般来说你家里人要批评你的话他最多也就是说你这样不适合吃饭或者加不起东西或者你这样拿筷子不好看最多了但是我从小经历的是仍然是上升到一个高度就是你如果这样拿筷子你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什么什么什么那些说辞我不太记得清但是我记得的是他会上升到你的人格会上升到你的人格

然后当然这只是一些具体的例子就是哪怕到后面就是搬到城市里居住就是没有一个大家庭就是不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了就是我们比较核心家庭吧就是跟我父母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仍然是充斥这种恐惧我最记得的是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就是每次听到

家门开的声音呢其实我没有在做什么哪怕是在他们眼里不合适的事情但是一下子就警觉整个人的感官都警觉起来所以这种恐惧是内在化的就很可能比如说他接下来发生的一刻是我爸或者我妈进入到房间他是很和善消息记得跟你讲一些他的事情什么之类的然后他说你今天的学校怎么样之类的但是

但是那个警觉那种内化的恐惧这恐惧反倒不是我前面讲的这种就是你怕回来打你一顿啊有暴力的这个你恐惧的是一种道德或者象征上的对你这个人的判断对然后这样一种感觉就是伴随着我整个成长的过程发生在我的日常当中这么也就导致就比如说呃大一班上大学就会离开家吗那离开家之后

导致这样一种心理状态就是就算我父母家人不在身边的时候这样的心理状态还是伴随着我做任何事情而且我会以想象我爸的角色的方式想象其他任何权利在各种关系中高于我的人比如说老师比如说在一些活动中的一些主导者

那在这个过程当中呢然后由于这样一种想象和凝视呢我就会去表演某种正确就是这个时候甚至对方没有要求我就是至少他没有明述要求我怎么怎么样但是我会开始主动去猜他希望我怎么样但这个猜测其实是无根之水就是无缘之水就是无根之木无缘之水

就像我还在家的时候我到后期就是一下高中的时候其实我爸妈没有那么直接的管我了但是我会反过来去猜测他们希望看到什么样的我然后去扮演成那样一个正确的样子而且这里面有一个非常我说直接有点变态的东西是我甚至会开始去享受这个享受可能是被动的享受

就是当我表演出我猜测的他们想要看到的我并且他们给到一些正向的反馈的时候我会觉得我会觉得有一种成就感你不能说成但这个成就感是伴随着矛盾和痛苦的就是你会觉得很疲惫然后很累你在假装一些什么但是这样一种内化的东西就一直伴随着我比如说就像现在当我打开这个录音键的时候

我我的说话的方式就有点不一样就是我会让我的措辞我的句式进一段连贯就像柯大你应该应该能够分辨的出来在我打开录音机之前我的说话的连贯程度句子的完整程度和现在的状态是完全不一样还是多少被抛光了一些对我现在这一刻我仍然在表演正确因为我想象的听众希望听到连贯的表达而不希望听到你磕磕绊绊的说三句话两句话因为之前确实有被听众这样说过所以

这个时候就是这样一种内化的其实我也看到有一些做播客的人他们就更不在意这个而且这个东西形成他们一种风格反倒让他们更喜欢他们的听众更喜欢他们但是我觉得很难做到这样一种东西这也就是说我这段时间我引出就是我的第一个很大的一个困扰就是我在我的很亲近的朋友眼中他们认为的很突出的东西嗯

反倒因为我的这种想要保持正确在当下我现在在这个环境中被我自己隐藏起来因为我对这个环境的评估让我觉得感受到一家影号的一种危险就是我知道周围大环境不再是我舒适的就是同类聚集的那个环境然后我就会又进入到这样一种警惕之心然后预先的去估测这样一个环境然后去表演某种正确而在我现在在这样一个新环境的表演

直接显现就是我就不会表达出其实在我朋友看来是我身上特别出彩的东西了因为这个东西我估测下来在这个新环境中其实是不受欢迎的但是很可能不一定是这样但是我的恐惧和警觉让我开始压抑住这些东西那么一旦压抑之后

我每天感受到的日常就是一些比较负向的反馈就是这个反馈指的是我首先把我那些比较个性化的东西收起来了然后但是与此同时呢我在这个环境的一些主要的标准之下我估测的标准之下呢我又显得比较局促

那么直接来说就是我可以点名的说啊就是很可能我老师也会听到这个博客但是我觉得我可以点名来说就是因为我上一个学位是文化研究然后文化研究的氛围就是真的是很多时候有一句很说烂的话真的是有些东西你离开了之后才知道它对你的意义当然对另一年我有很多别的想法想说也有一些抱怨等会会说但是

那一年正当我离开了之后或者说切换到另外一个环境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文化研究的小的社群或者说作为一个机构它创造了一个空间对我这样的人是多么的宝贵文化研究是一个极度的想要不强调自己学科性质的学科因为它从开始就是历史运动的一部分然后后来只是因为

用霍尔的原话说是因为在英国当时的那个氛围和政治趋势下面更大的社会空间没有太多他们这一类人的也就是既不愿意占苏东然后也不愿意占帝国西方帝国然后也不愿意走工党的政党政治那么这样一群人

他们做事空间很小所以他们或者当时说大学是他们一个暂时的他本来就没有计划要把大学就是作为他本质的一个认同或者未来永远计划的一个基地但是后来事情总不会像向着人们想象的方向发展后来他越来越机构化尤其 90 年代传入美国之后他现在就是完全你可以在任何搜索引擎上你可以搜到各种学校都开有一个

一个系叫文化研究系但是尽管如此他在机构当中在当下这种新自由主义大学的机构当中他仍然我不能说所有吧就是我知道的一些比如说在香港的某两个对吧然后其中我自己就在其中一个那我至少觉得他还是一个

没有那么愿意去把所谓的学科认同学科建制去作为一种约束和规范去设立给你们的人反而更更希望的是我觉得文化研究这个精神那天还跟最近在在珠海通过另外朋友认识的一个朋友他要去教这个课嘛然后他跟我聊了聊文化研究然后

我还说文化研究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它的历史过去是它一直是随着不同的人新鲜血液加入这个所谓的学科吧它是一种这样的姿态就是它希望每个人每个进入到文化研究的人给文化研究带来一些什么而不是像我们现在理解的学科建制是你要怎么在现有的这样一套经典的范式或者认识论下面去定位你自己

所以他是完全相反的逻辑就是他希望每一个人的加入由于你个人的经验也好独特的训练也好你的感知力也好你给这个学科带来什么就像当年有一些像安德鲁·麦克·麦克·卢比就是这一类的人他给文化研究带来就是性别视角带来女权主义一样或者他们很愿意承认当时原话就是说他是整个就是把文化研究推倒重来的一个东西就是性别是一个很大的变量所以

包括他自己嘛因为他是牙麦加人然后因为上学生活然后在英国然后他怎么处理自己的黑人身份就是天然的给文化人物带来了这样一个种族的视角所以包括我说回我自己就是在香港那一年在这样一个戏里尽管有这样那样的抱怨但是我现在出来之后切换到另外一个更加硬更正常的更体质化的空间之后我才知道那样一个戏

文化研究这样一个佳颖号的传统留到今天哪怕它是已经是个机构化的存在它提供给我们的是什么举个例子来说大家可能听得比较抽象就是我们的课堂是我们所有的课不论它是以什么方式说这课什么理论介绍方法论论哪怕这种看起来最枯燥的课它讨论的问题都是会让每个人都认为和自己有关

他讨论的是我们日常经验中的权利关系他讨论的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的身份认同和自我理解他讨论的是我们日常生活的实践甚至举个借鉴的例子他会讨论你平常是怎么用手机的他会讨论你平常追星的事情这些在比如说一些更加引号就是更建制化的力量看来这是博物正业这是娱乐但是他会很严肃的希望你

说自己在追星的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希望你告诉大家讲你的故事你在里面获得的意义是什么你和别人发生的关系是什么等等所以更不用说我们都会几乎在所有的课堂讨论中都会涉及到权利的问题关于关乎性别身份每个人都有他的性别身份认同性别身份的问题然后还有关于阶级的问题所以关于劳动的问题那么

那这样的一个空间就会让我现在回想起来我都甚至当时都没觉得其实那个时候的上课都不叫上课其实大家每天因为我们那时候晚上上课因为大家是每次都是到那个点就是坐到一个空间里面然后大家谈论一些跟自己相关的感受谈论一些自己最新的想法当然有的时候肯定要引用一些理论但是那个时候大家不是在进行某种学科活动而是理论是帮助你在思考

对帮助你在思考自己的生活帮助你在思考自己的身份帮助你思考自己应该做什么所以我甚至我甚至因为太习惯了那样一种状态之后呢导致现在有一种这个叫什么来着脱明反应这叫什么怎么说就是说你脱离了一个习惯的东西嗯哼

叫脱明不是脱明不是脱明哎反正就是类似于这个感觉吧就是有点不适应就是你就脱离了那个环境之后来到一个另外一种塑造你感知的环境你才会知道之前那个环境怎么塑造你的感知的所以嗯然后在在当下一个就是我可以说我当下是进入到一个就是更更更规范的而且从美国生发出来一个许可就是 communication 嘛然后 communication

它有一个巨大的传统就是量化然后它有一个巨大的传统就是实证这个实证不是说讲真实我觉得实证一点都不讲真实反正我就这么觉得因为他们的真实是测量他们真的是测量之后再给你编码犯筹划然后他们还告诉你这就是社会事实本身他们恰恰是对别人承认鲜活的人的经验的

但是他反过来会去讽刺其他的范式比如说某个老师在课上在阴阳关系讽刺就是诠释的或者批判的那种意思就是我们不是特别的重视他们口中的社会事实那他们口中社会事实是什么呢就是叫你做两表然后你对什么事情什么态度什么想法但有没有可能我上午做的两表和下午做的两表都不一样同一个人那更不用谈里面其他各种编码就是你是不是可以把这东西这样翻转化的问题了

然后到最后一个环节他们玩的就是一个数字之间的游戏就是到最后环节他们分析的部分就是前面那些经验最后都变成表格里的数字了那么他们最后玩的就是分析不同的数字之间的关系某两个量之间的关系那么到这个环节基本上已经没有社会了也就没有他们口中他们最认为最宝贵的事实了然后最后就玩一个数学游戏然后得出一个很常识性的结论

比如说我先看过最让我震惊的一篇量化的传播研究的论文就是当时在口罩期间然后当时有人研究健康传播嘛我觉得这个也蛮合理的就是考虑网络信息关于健康信息传播对我们对于疾病的影响理解的影响包括生活习惯的改变是什么然后那篇文章呢

我从他的问题研究问题我看懂但到中间开始他从方法开始到到到的开始分析我就看不懂因为因为全是表格操作性的那结论呢到最后结论就是呃到最后的结论就是说呃比如说他人当时研究的是微信吧还是什么的反正特定的一个媒体一种媒体然后对人们好像对就是对对对那个病啊我都不敢说那个病然后的的认知呃

以及这个认知影响到你生活的对待他的态度的影响他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呃有有影响也没影响嗯

然后有些情况有影响有些情况没有影响然后他也没有告诉你到底什么情况有影响他告诉你是当什么什么 A 等于什么什么 P 什么什么小于什么就是他给你最后给你什么情况有影响的是某个值小于什么什么我想这个值是什么东西对所以不管了然后那篇文章我下面注意到最好玩的就是该项目得到什么什么什么基金的赞助一个大基金的赞助然后该项目是什么重点项目

然后我就想知道就是这个钱花下去之后他到底是在讨论什么是在干嘛当然这东西也就引入到我接下来最近的另外一个感觉就是因为当我在还在文化研究这样一个建筑的时候我始终相信学术本身或者学术活动本身和我们的社会活动和我们自己的身份是分不开的就是这个学术很犯的来说就是你对这些东西的反思和思考嘛

或者说你在某种意义上更广泛的理论化不一定是教科书中的理论就是你去抽象理解这些事情这些活动但是我现在在一个更像机构的机构更像大学的大学更像学科的学科当中感受到的是我感受到的是每个人都关心自己的晋升

我不是说不要关心我没有想保持一种圣母或者扮演什么什么什么躲一革命家这种角色当然我知道网上很多人喜欢扮演这种东西我很诚实地说就是我也希望能在这里面谋得一份生路我也希望我在里面有一个位置然后至少能保证我的生活吧然后可以继续从事这些知识活动然后 whatever 一种某种正当的方式仍然想保持正确

这个问题待会回头还会再讲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只能想象这样的方式回过来说我现在感受到的就是几乎周围所有的人都在关心他的晋升他在关心

他的写作只是为了他的精神写作当然是可能会就是或者必然成为你保留对保留保留这份工作保留这份职位甚至获得更多的工资的一个生活收入的一个基础没问题但是在我现在感受到的氛围里面我发现每个人都是把这东西当做目的本身对然后我的学术活动只是一种职业的一种工作方式然后纯粹如此

我的所有学术活动都是为了换的那个东西包括所以他们会强调怎么营销自己啦然后当然我是需要营销但是我想讲的是这里面的关联问题就是他的目的和手段的问题

然后怎么营销自己来然后你这个发表上面的一些技巧是什么当然这些技巧很重要但是他们的重点是当你学会这些东西的时候当你掌握上游戏规则的时候你就可以变成人上人你就可以变成这个领域中的佼佼者别人就会佩服你就是成功的人但是我想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去从事这一行的话那和我之前放弃的或者我觉得

我觉得不想从事的那些职业又有什么又有什么区别是吧嗯因为因为都是这样嘛就是你你去你去一个写字楼上班你去公司管公司或者什么之前我带过管公司都是这样啊大家都是想着就是我要好好表现然后我要在老板面前其实在现在这个学术场域下更严酷

这种飞升机走甚至还不如之前的其他的这样一些职业领域对而且你放过来说收入我那天看到好玩的小红书上有人发什么一个二本还是普通一本的一个学校的副教授一个月就是税后扣到最后拿到手 6000 块钱然后还是在上海吧上海 6000 多他说他租款花 5300 然后每个月 1000 多是吃喝喝都不够对但我在想如果是这样的话

当然我知道那些就是会在就现在就系统里教我们这一套成功学的人那那些教授肯定不是 6900 了他们可能是 690060 万 9 啊当然了但是其实像我们我们这些人大部分人就如果没有他们那么会成功的话我们很可能就是在做这一份一份这样的工作了就是 6900 的工作然后然后还不断有人告诉你或者让你觉得整个环境让你觉得

就是你的学术活动本身写作也好教课也好思考也好这些东西都是服务于那 6900 那我在想我去广告公司干了 6900 不好吗我还没那么多道德负担呢

所以我就觉得这件事情就让我开始怀疑之后我就很荒谬所以这会让我产生的一个很大的这段时间的不舒服就在于这儿当然我不是要去责怪机构因为我们如果还有私底下包括我自己就是研究这些东西的所以我更不应该觉得奇怪我应该没来之前我就知道而且不是这个机构的问题而是机构就是这样它就是如此运作因为它在这个场域当中它在语境当中它就是如此运作的

那我觉得问题在哪呢就让我难过的或者说困惑困扰的其实是我在我在离开我原来文化研究那个 bubble 之后因为我不能保证或者说我基本上不太可能再回到那个 bubble 我以后很可能是在这样一种机构当中去去生存去工作去做我现在做的事情那我我是怎么面对和应对回应这一切的

我觉得这是让我最痛苦的就是我感受到了我的无能就是因为我在过去那个环境中我是非常得心应手就是我太熟悉那样一套语言那样一套做学术的方法然后那样一套和我认为的学者打交道的方式因为那样的环境那些学者他们至少会我不能说他们真心怎么样但照表现的是在讨论一些更实际的更切实的东西

但是到这样一个环境当中我会觉得我会觉得我自己有点应接不下我比较难受的是我居然接不住招我居然不知道怎么办我居然无所适从所以我就捡起了我的老本行我就保持正确就是因为你对这个环境不熟悉你无法掌控这个环境然后

你也不认同这个环境的规则就像我小时候不认同我爸说的那些道德律令然后你唯一只剩下的就是恐惧和警惕然后一种机械性的自我保护所以这个时候就是让我觉得我那些

我觉得我谨慎的一点可怜的那些可能是比较宝贵的东西本来别的也不太会别的也不太懂别的也没什么有的但是我觉得我谨慎的那点优势特点我觉得至少是独属于我这个人的一些东西反倒在这样一种状况下由于恐惧和警惕和不确定性被全部收住和压抑住了所以我的日常变得相当的平庸我的

我原本畅网的一个就是进入到博士应该是正式一个学者的就是真正成为一个学者的一个阶段我可以摆脱掉过去那些学生的一些东西但是它并没有让我觉得更好好像还比文化研究更学生了一点它让我觉得更糟它让我觉得这个糟在于说这个糟在于说我本来放弃了

的那些东西一下子又一种迂回的方式以我主动选择的方式回到了我的身边然后对然后听众可能听到这里会觉得哎这期播客怎么一直我我我的在讲你的事你管我们什么事啊那那那我我就是这期播客主要是讲我的就是你你如果觉得不想不想听的话就不要听了然后对然后

而且我觉得如果我觉得应该也会有一些人能够在这个我我当中你能够听到那个我吧就是引起为主意的我总有一些东西是你的那个我对所以这边就多嘴一下然后继续回来说就除了这个机构性不是这个环境的转变它其实这个转变因为这样一种感觉它对我其实不陌生

因为那是我在选择进入文化研究就是在重新走回学术之前那段时间嗯很熟悉的东西就是我在工作那段时间很熟悉的东西在某某这个咱们的这个国际性大都市然后在那个环境下面从事了好几份行业反正也都是跟文化传媒有关的嗯就那个那个阶段是各种破灭啊就是干过记者然后干过出版干过广告嗯

然后每次干呢就是对我来说其实现在回头看都是一段田野的经历啊就是在干记者的时候我就我就我就当面看到水泉第一劳动剥削就是让你无偿工作然后告诉你这是对你的锻炼这是你这是你的荣耀就是你你无偿给我们干活这是你还倒贴钱这是你光荣的 It's your glory 而且你而且你应该感激我们给你这个机会锻炼然后 OK 然后并且我还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到了这个

这个勾结就是权力和商业的勾结这个我就不能说太多了大家懂的都懂然后在出版也是看到了某个出版行业声称要搞创意流水线他想把创意工作做成一个标准化的

这个工坊一样的东西就是按部就班的做然后他事实上呢也尝试在搞了我最记得的就是那个时候给我们发一工作表就那表有几百个步骤吧就是就把整个出版流程每一步他精细化到什么精细化到你打开哪个文件夹点开哪个文件输入什么字嗯他都给你了所以那个公司特有意思就是我们我们说编辑是越老越吃香但是那公司基本上没有超过 40 岁的人嗯

但是问题是我们说那他不亏了吗就没有资深了问题是他搞这套流程标准化他不需要资深的了因为任何人进来上手你只要把这个流程熟悉了你可能两礼拜三礼拜就上手了你只要照做包括你写文案他都直接给你格式你就换词就行了你不需要创意因为他认为成功来自于什么成功来自于过去的经验就很量化的可重复性什么信度是吧就是可重复度

就是说过去他营销成功的一些文案的模板呢他就成为以后所有文案的标准化模板他不认为你的创造力或者你的编辑的创造力能够带来更成功的东西所以你只要 follow 他们过去成功经验给到的这套就是再把它抽象成一个可以万能套的东西就可以了所以他觉得人的创造力是没有用的那么不管这个工作反正就是那段时间就是让我看到了

不是看到是经历到自己参与其中的体验到了比如说在一个公司里面他怎么通过设计一些规章制度通过设计规则本身让同事之间的团结变得不可能你跟同事只要在这套规则之下必然是对立的因为你们的利益在这个设计上就是冲突的所以你们彼此之间要有小秘密彼此之间要算计彼此之间要竞争因为你不竞争不竞争的那个人就会被淘汰对所以

这让我真的切实实感受到就是那个时候所以那个时候我的变化就是就是大家也能想象就很快就说万俄资本主义啊什么的然后就马上就转向另外一个那个当时就开始读正好读到一些关于咱们这儿这个劳工状况的历史性的社会学的

研究对然后就急速这种用下的话就急速所传对因为那个东西对我来说真不是 cosplay 就是活生生的经历然后你比如说当你快退租的时候你发现你的这个房东是无房东哇你就觉得这个生意可真好赚就吃人血馒头的事情就本来我们这种打工的

就一个月就没多少钱结果那个房价你以为是因为房子本身贵或者说它的成本什么样的结果你发现是因为中间商比较多所以那个房价就是很恐怖然后一共没赚多少钱所以当时你会就是我的经历你的日常生活本身你的租房经历然后你的工作经历你和周围人的关系就在那样火生生的经验当中让我切切实实体体验到了什么叫万物的资本主义对

那么他在现在又以什么样的一种方式让你回归或者让你感受到了呢现在就是他们真的能够把学术活动这件事情

尤其是社会科学因为我们说其他就算了就是有些理工科它有一些就是生产的标准就是它要产出一个东西来或者说产出一个标准品或者说弄出一个发明来是有东西投入生产的我就不说了当然如果听众也有理工科的你们能说就是你们有一些别的内部的见解也完全可以分享给大家但是我就说我们因为社会科学什么社会科学或人文科学他关注的人文我都不想说科学两个字我看到这样子我现在抽筋我看到这样子

就是人文社科吧这种东西他本身关注的就是人社会关系我们所在的这个社会生活对吧然后权力了然后经济了对吧然后大家的这个意义了文化了等等这些东西但是结果发现呢这个社会生活本身呢是一小撮人呢这个用来生产积累他们自己变成人上人的材料嗯

当然我们知道社会科学的生产过程确实是这样就是我们必须要去分析社会现象我们必须要取材于社会经验社会生活本身然后去写论文所谓的然后发表甚至上课讨论这些问题这个没问题但是现在我感受到的问题是什么就是他们不关心这些问题本身了或者说甚至不想去真正的回应这些社会问题本身而是把他们

搜罗过来然后目的是什么呢生产出论文目的是什么呢我变成郑教授然后呢然后呢向学生去去去去传递这样一种复制这样一种成功之道然后他们觉得就是最大的意义就是我经过我的努力我变成了人上人嗯

我在想这样一种梦想你知道吗对我来说对付些什么我记得这样一种叙事就是对于人生理解是我小时候大概小学时候我记得坐火车还是什么后来初中高中有高铁了对坐高铁在那高铁站

在大厅里等的时候我看旁边那种卖饮料的店就是那种很贵本来三块钱的可乐给你卖六块钱的那种店旁边那个书架子上杂志架子上就卖那种成功学人的一辈子一定要成功一次什么玩意儿的什么男人成功的必经之路什么女人成功然后你一打开就是这种就是叫你怎么走上人生电话你怎么应该规划自己的职业生涯然后你怎么利用自己的人脉资源我觉得这个事就让我觉得

低龄到就是当然这些人可能不会觉得低龄他们觉得这可是可老谋生算的这玩意可有技术涵养但是我觉得就这个意识形态本身让我觉得低龄到就是让我一夜回到了初中的时候小学的时候那个时候那个年代你知道吗就是大家还在那个年代那个氛围下面去去觉得人生是这样过的我很难想象就是在在我们大家现在这样一个当然我们可以说世界是这样用那个话说是折叠的嘛嗯

然后很多人他可能他的生活本身确实能够那样去过他仍然可以保留在一个就是虽然整体的我们世界在下坠但是某一类的人的生活呢他仍然可以承认日常我觉得我不怀疑这个我不想在一个社会事实他们很喜欢讲事实社会事实上我不想否认这个确实是有人是这样的他可以这样的

我不想用一些左派的这种幻想说所有人都一定会下坠我们应该团结起来我不觉得我不觉得有些人他愿意跟你团结问题是你不要自恋了就有些对所以回过来说就是我会觉得这个东西召回了我很古早的一些记忆召回了很古早一些年代的氛围我觉得太奇怪了就是在不能说奇怪吧就像我刚刚说的就是对于一些人来说他的那个风层可以到达

在这样一个世界下坠的状态当中还能够保持他的生活还是那样去运作的而且是真的是那样去运作不是虚假的对所以这个事情对我来说没那么简单不是一个说一些网络左翼就是说我批判这个什么新自由主义历史形态我们坚决反对新自由主义成功学我反倒觉得我的百感交集就是特别复杂就感受到这样一种情感之后我觉得

我觉得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我过去那一年是多么的存在于一个气泡当中我恰恰不是说要谴责说这个新自由主义我批判你狠狠你我左派比你聪明我恰恰是反过来说我才意识到左派有多愚蠢当然不是贬义的大家不要生气如果有听众你认为自己是左派

我就表明意思就是蠢真的蠢就当我是在说我自己虽然我也不想说自己是做完诱惑这些东西我觉得这个氛围在我们这里就没什么意义那不管我的意思是很愚蠢在什么地方呢就是我们在我们非常狭小的圈子里面不论你是某种小的学术圈还是某种网络亚文化的圈子里面你觉得现在你感受到一种氛围趋势一种危机的日常

然后一种普遍下坠的这种感觉然后大家好像试图想要去做点什么然后回应这样一种情感结构但是你因为一些可抗力也好或者说自愿选择也好或者不可抗力也好你一不小心离开了那个圈子然后你才发现就是那个熟悉感恰恰意味着就是实际上你是回到了一个更广大的世界里面

其实不是说我记得刚刚说他其实不是说是一个很怪异的他讲这个才是最普遍的所以我刚刚说我不是在怪这个机构所以如果老师听到的话你不要觉得我是不满我没有什么不满因为我知道都是这样的或者说他只能这个机构只能这样去运作我没有说不满但是我的意思是这个东西就是让我意识到就是我过去一年我又我又以一种自以为聪明的方式活在了非常愚蠢的一种

泡泡里面对然后我当然不是要贬低那样一种加尹浩作异的愚蠢而是说我觉得那份天真好宝贵对我现在是有一种怀旧的心态我觉得那份天真好宝贵那份就是大家上课下课在谈论自己的生命经验在试图理解加尹浩很不成熟的理论化想去思考理解我所处的这个环境的时候

想要去进一步想我怎么样能够获得更多我生活的自主性的时候才发现这些东西在更广泛的出了小巷子之后是一种奢侈是一种你需要偷偷躲起来跟朋友做的事情像小时候你要背着爸爸妈妈偷偷躲起来玩游戏机什么的玩手机结果这种就是你思考自己生命经验这些事情然后你那些你以为很舒适的说话的方式

你偏为了你要偷偷的在搞一些小团体才能做的事情 OK 就是我想说回一点更直接的东西刚刚还是表达一些日常的学术东西说回一些更直接的东西就是我现在很难相信一些什么主义可以真的改变社会或说让真的能够随着这些主义只要我们随着某些主义某一种主义

然后把这个所谓我们认为进步的东西推到极致事情就会向好的方向发展因为原因在于就是我越来越看到所谓的主义呢它不是在真空中运作的它是每一种主义每一种理念每一种你的政治主张每一种关于社会的想象当你推出来的时候它都是在一个具体的现有的权力关系和语境中去运作的

那么你会看到一些在理念层面你非常认同的东西呢在现实运作层面会和你非常害怕恐惧厌恶的东西走到一起就比如说我可以直接说了就是我们现在最流行的两种自以为的进步政治嘛就是我们不说欧洲的语气我们说我们自己的语气就是一些所谓的一些所谓的马左就是那一套的就是讲阶级的

还有一些所谓的女权主义然后前者是就让我看到他会和一些男性共同体男性俱乐部非常 masculine 的就是男性气质爆棚的那些东西就是兄弟会的那些东西的会合到一起就是很恐怖我接触过这些人他们一面谈论着阶级解放一面谈论着怎么控制女性一面恐童当然一面反夸当然这些

一面台湾的重 从人人平等然后他们的语言的激进程度比谁都没有但是一面他们确实在世界生活中这样甚至在很多那种群体里面有很多的性骚扰然后现在比较我说的接下来说的女权是那种最可见的就是被这个系统算法系统筛选下来我们的审查系统筛选下来留下来那个最可见的那些她和一种一种幕强的东西一种阶级主义一种

一种弱肉强食的社会丛林逻辑走到了一起我都觉得不是纯粹的新自由主义的东西了就是一种丛林逻辑然后去强调只有拿起屠刀的人手握屠刀才有生存的权利那这样一个逻辑不恰恰是一个父权和男权的逻辑吗我觉得这是很恐怖的当然它会和我们更现实力量就是和现在这样一个强调社会和这个政府去责任化

然后个人对所有的生命你的经济状况你的 well being 社会存在负责的这样一种性自由主义汇合到一起就是他会教你一个人的方式去在这个社会丛业中厮杀当然他会有性别的免疫的就是他们会

认为性别解放都是女性或者说当然这部分人也恐同反夸了然后女性就是一定要成为拿起刀的那个手自己手里握住刀的那个人然后要成为那个不断攀爬是会阶梯的人但是这样一种政治就是第一是他没有思考如果以这种从临的方式去实现解放的话那女性内部是不是仍然会保持权力不平的那么更没有思考说

过去女权主义的世界遗产他们考虑的是我们要消除压迫消除任何形式的 domination 宰制这样一种实现社会社会解放的这样一个政治到现在变成了一个谁更强才是解放的这样一种政治但其实这样的政治它恰恰没有违背现有社会的逻辑它恰恰是重复了一遍现有社会的逻辑只不过它告诉在原有的父权制结构下面相对弱势的一批人

你们要更重视这样现有社会告诉你的法则并且把它贯彻的比对要成为一个能够玩的熟练比男性更熟练的人对所以我回过来说就是我看到这些所谓的

就是你现在问我在意识形态上我仍然支持妈主义我也仍然支持女性主义完全是当然不用质疑但是现实层面当一个东西推下去的时候它不是在真空中发生的我还没想说一遍所以你会看到这个事情并不是如我们所愿的方式去发生的它有各种各样的因素包括我刚刚讲的那样一个数字媒体的筛选机制当然筛选背后的场域大家自己就去理解吧我觉得这边不能特别讲开说

后面会有篇论文出来然后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们不能摆脱掉我们的每个参与其中的人的社会处境所以我也很能理解比如说这些人他们在提出这些主张的时候其实是切实的就是对于这一部分人就是那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可被听到的并且

篡夺了抢夺了某种主义的管理权或者代表权的人们其实这部分人是少数人但是他们有更大的声量那么这样一个东西这样一个东西它其实对这些人来说可能是合理的就像我刚刚说的在机构里的一些

成功的人对这是很实用之余的对他来说他确实能够遵循着他那套路就像我说我在我童年的时候看到那套生活的氛围社会的氛围走的那套生活他那个折叠下来的他那个阶层他那个各种资源网络人机网络里面他是真的可以这么玩的

那就像我也相信有一些主张把丛林法则贯彻到底的所谓女权主义者你们的生活里确实也可以不断的职场晋升然后越赚越多的钱然后升职加薪然后成为就是坐上排桌的那个女性然后我也相信

另外一边我不能说相信了就是有一些男性我也相信你对你口中的马祖伊也是真诚的就是你读了之后你觉得很认同但是恰恰确实马祖伊本身就没有涉及太多性别的东西所以你又习惯于你从小成长那套男性化的方式去思考这样一个性别世界所以你的那套很恐怖的性别观念

我也能知道对你来说真的是很自然的那么其实在这个里面我就会觉得我们不能如此的想当然的看待所谓的进步运动它在现实层面开始铺展开来的时候它会走到的就是它会事实上往哪里走和什么东西汇合所以而且它很容易会制造一种对于

政治本身的残酷的乐观就是贝兰特说的你和一个对象在这里是政治幻想发生一种情感依恋的关系然后这样一种情感依恋是你被这样一个对象身上的许诺给吸引住但是呢你和这个对象所建立的关系却制造了你当下生活的残酷性所以我最记得的是当时我在上海工作的时候然后我就问我的一些同事

我说这公司就是因为我们下一个都会对公司有所抱怨我说你为什么不换个工作或者说辞职或者考虑一些其他的方式路径他说我特别害怕就是我相信我能找到下一份工作但是我特别害怕当我一辞职的时候可能我要被迫选择回家那么回家可能就会要求被父母要求相亲那他说那是我不想要的然后他就说我想成为一个独立女性

我想成为一个在这个城市中能够有自己的一个地位的就是一个位置的一个空间的这样一个人但事实上他现实的情况是什么他一个月一百块钱都攒不下来就是那公司工资很低然后开销很高根本就攒不下去他就在那耗着而且剥削很严重天天加班然后他因为对那样一种未来的想象靠自己努力我能过上美好生活的这样一个想象呢他愿意去忍受或者说

由于和那样一个未来形成一种依恋关系它使得当下其实当下的情况其实并不允许它到达那个它想要做的未来特别特别残酷的一种状态所以我在这里不是在批判这个情况是让我们让我们自己我们得去真正去直面我们日常当下的残酷性嗯

我觉得恰恰不是说去批判大家不要那些政治而是说不是说不要是当你先把这个东西放一放的时候我们才能够真正愿意去面对而不是我们的眼睛盯着前方其实我们现在正在遭受的眼前的东西你却看不见或者说你不愿意看见你想看见可以看见所以在这个里面

就让我自己因为我在说这个其实在说我自己就是我在过去一年那个 bubble 里面我也投注了太多对于这种东西的依恋关系然后当你其实你切换一个场域的时候因为那个场域可以给你这样去想象当你切换一个场域的时候你发现压根没有重自然的空间你要面对当下直接的残酷性甚至面对你自己选择这条道路的意义的危机

你要面对你的你自己认为或者你的朋友认为你真正具备才能的地方得不到发挥所以这个事情本身是很残酷的而且你会很好玩的发现这条路其实是你第二次选择自己选的 OK 当然所以在这里面我并不是想表达一种说选错了我是不是该选别的路因为我也知道别的路是什么样但是我其实比较痛苦的是为什么我当下对他的反应对他的回应

是如此的不长进不成熟那么实际上指的是什么呢就是我过去以为我已经训练得非常好的去面对这些系统性的生存环境然后问题各种各样的权利关系的时候我觉得我已经够了解它们了我觉得我的训练已经足够让我以策略性的方式回应和同时在里面生存了结果当真的被抛到这样一个更常规的环境的时候

我居然选择了一种最懦弱最保守最和过去的习惯相一致的方式去回应这个东西就是我前面讲的我小时候成长的那种最熟悉的那个东西然后那个最熟悉的东西他带给我的就是我整个日常就是死乞成神其实那天有一个朋友评论我说他觉得他的一些选择是不是做错了他说他早点

要是去考一些比较稳定的岗位他说他早上岸了可能现在然后我就问他一句我说上岸是上哪里什么是岸因为表面来看比如说我就是上岸了你从硕士到博士你不用进入那个劳动力市场但这里也是劳动力市场但是你至少表面上看你更上一层楼了你上岸了到一个更高阶段而且是少数人才能进入到的阶段结果你发现它反过来是让你

更憋屈更受挫了他反过来更限制你原来的能量了我老师在要我的时候我其实最记得的包括我对他的一些情感共鸣就是他总是形容我的方式是他说我觉得你身上有巨大的 energy 他用的是 energy 他不是用的那些词汇他用的是 energy 结果事实是当我真的犹豫他的这种欣赏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当然很感谢他

会愿意看到这些东西然后结果到场结果下来是我的 energy 被压抑出了他认为我最宝贵的那部分东西没了也不是没了吧就是至少是被压抑住了所以这就让我很快的就是在这样一个这段时间之内呢回忆到了就我前面讲的好多好多其实过去的东西

然后我才发现那个连接是怎么了那个连接其实是跳过了过去一年发生的东西而那过去一年才是我人生中的例外所以我真的说这个话觉得很败绳了就是感觉在赋美一些什么但是事实上对于我的很火生生的感受来说我真的要感谢文化研究把我在一年之中塞进了一个 bubble

让我还可以在这一年中去想象这些东西去假以为自己已经生活在那样一个世界你从那出来之后到现在这个环境下这样一种残酷性其实是回到了那个之前了所以我还是在强调我不是在抱怨我现在所在的机构本身

所以我突然好像睡醒了所以我说回忆是什么是和之前的那个接起来了是这样的所以反倒不是现在说我进入到一种例外状态我这种不满的例外状态而是一下子醒了我发现一下子这里和那里接上了所以对这就大概最近的一些复杂的感受吧然后他对我的提问是什么呢

就是刚才其实讲到就是我不希望自己是以那样一种怯懦的方式去回应的而且不仅限于我前面提到的这些很具体的当下的这些东西而是因为我进入到了这个新阶段我确实要考虑我将来的一个长期的打算因为基本上走了这条路就没有可完转迂回但是这条路其实里面有很多分岔因为我周围有很多朋友他们都挺不一样的尽管都看起来是学者

但是都非常不一样所以我也在一方面在汲取朋友们的能量的时候同时也是在在有意我要放弃些什么我要坚持些什么而且我很担心的是我怕我坚持的东西或者我现在自以为在意的东西

在将来的某个时间点上在某个位置空间时空状态下面突然意识到我在意错了但是我在那个时间性上你知道是不能倒退或者说你走到那一步之后因为你周围的环境都随着你这一步步走你周围的人你的朋友们然后你的同事们然后和你一起做事的人都随着你那些选择变成了那样一个状态

然后可能你突然意识到我在意错了东西的时候你会发现你周围的人都不在意你才意识到自己在意的东西所以我现在开始梳理这些的时候我都挺惊慌的就是我很怕我很怕在这段时间内由于那种从小习惯了的安全感的自我防卫的这种无意识的反应连续的反应

让我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变成我将来一定会后悔的走上一定会后悔的路像在这样一种反应当中其实也是一种害怕错误吗是害怕错误吗对对对就是但是我刚刚的惊慌是我我害怕正确是但是我是因为害怕错误所以想保持正确但是在那背后一层就是我刚刚讲的一个恐惧是我害怕我想保持正确而最后

醜所以这是这个事情是我觉得到这个节点上才看到自己有多有多弱小吧或者懦弱吧就是你一年前半年前认为不屑一顾的这些东西那现在却让你如此的不知所措我到底在担心什么我到底在害怕什么我到底在恐惧什么我到底为什么要对这些东西不知所措当然也和孤立有关系了就是

这款电脑不再有那么多让我觉得是站在一边的人但就像你说的那样一种这样一群打引号志同道合的人站在一起也是一种例外了占一种分散或者隔离恰恰让我们看到了一种残酷的现实说话我是很想我有些朋友了倒不一定说是去年那一年的就是各种远在他方的吧就是一些心灵上更接近

感觉到是在事情一边的人当然同时也知道就是如果自己连这种东西在当下你都犹犹以以你自己都不知如何回应的话就是我觉得其实你拉开距离说其实这些事没有那么难去以你的方式回应但是一下突然这么孤立我觉得有点太突然了就是我自己没有反应过来

突然就好孤立好孤立觉得这个孤立不是孤单了不是说没有朋友没有人了但这个孤立的感觉也是很也是和过去那个更接得上的那个熟悉的感觉那段时间在更早那段时间我是也是如此的孤立我觉得我们你知道我现在我都怕停顿超过五秒老子弟很快就说停顿超过五秒马上又有人会说

是不是录音质量不好是不是卡了但其实我们后期操作也是给剪掉了这些东西有点不想剪这次还是那句话回到开始我觉得对开始我们说的太想保持正确至少对我来说一定是错的但是我很想去分析的或者很想知道的就是我刚刚说那么长你也说一点吧就是我感觉我想前面想说的差不多了其实我在这边想提出的一个问题是我自己没有想清楚其实我在这一步上我想去追问的是

这种那么想保持正确的这种冲动是是怎么来的是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当然最开始你自己也给自己做了一个分析了童年时候的那那些经历当然是当然这是一种我知道这是习惯对

我一直在问自己我说正确了而且一般来说就我过去的经验来说我一直保持正确的那么多年没什么好果子吃啊就是说你也不是说像那种某些人的人心论啊就是说你一个人尝到甜透什么一只猴子然后你摘到桃子然后你就每次来摘但问题是我没有这种正反馈啊你保持正确的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或者说那样一种不保持没有保持正确的场景对你来说我避免它发生这才是最恐怖的它有发生过吗

有发生过吗但那样一种反馈给你的是一种正反馈还是我觉得最可悲的就是我我总是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我先想象怎么避免那样不正确的场景会发生所以我就尽量能避免的都避免掉了所以我都不太会让自己有机会能够遇见撞见那些不太正确的因为你反过来说就像那年在文化游戏那一年

在那个环境下我也挺正确尽管是在这个环境下当然看我那个环境下我的一些那个就是不正确非常不正确但是在那个环境下其实挺正确的我反倒觉得我的同学有些同学他们挺局促的他们觉得挺突然的就是在原来那套很规矩的训练下面突然来到一个所有的课堂每节课都跟你谈权利什么事你就是你

你看个动画片你看广告他都要给你谈权利的这么一个我觉得对他们来说他挺局促的他们就不知道如何表现的正确所以我一直很好奇我在到底担心的什么以及如果那个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那个东西真的是我在意的吗所以最近就是想到你让我想到了那个本来要说差点忘了说就是最近家里的一些事情我就不具体说了因为家里有隐私什么的

我就说大概的一个最核心的跟我这些状态有关系的就是我有一个妹妹然后她现在这个状态就是另一个极端就是全部都错误就是她自己的选择然后她和家里的关系她现在的状态就是在一个社会标准看来是全错但是比如说当我妈妈跟我打电话来抱怨或者我爸爸跟我打电话来

轻速求助的时候说怎么办呀家里的事我其实在里面有的时候我心里在嫉妒我的情绪一方面我给他们出谋划策我说怎么怎么一方面我心里可嫉妒嫉妒我妹妹能能够这样如此的不正确如此的有勇气而且我知道就是我甚至把这个道理讲给我父母听

就是以我对我妹妹的了解是她真的不在意你们所说的正确背后那个你们觉得能够获得的东西所以我说她当然不需要去遵循你们认为的正确因为遵循了之后那个你们认为能够得到的东西她不在意这个她不想要这个所以她没有恐惧但是我反过来想我保持正确是因为我想要这个吗好像也不是说实话我也

我想了想有些事情他背后就是如果我在意的话我能搞什么那个东西也不是我要的呀可是为什么我在恐惧什么呢这是我不明白的因为我也不求他背后正确之后那个东西但是我跟我妹妹的表达就完全不一样他发现自己不是他根本就不求于你在这个地方所以他可以完全表现的不正确当我想就他在小的时候

像你爸爸应该也对他有那样或那样一种那样一种规训他从小就反对这样一种定义了他从小就反对我从小不会反对那么这种从小我的记忆里就是他从小都是反对的所以我有时候对他嫉妒就是我爸妈觉得好像他不是那么成器啊怎么样但是我觉得他好厉害就是他其实能做到我很多我做不了我不敢做但是我很想做的事情就比如说

他不懂任何什么库尔理论性别理论但比如说当我爸爸那个时候就是用性别规训说你这样不像女孩子的时候他还反过来说你这样还不像男孩子呢但是如果说我的话我就我反倒会解释我会陷入作解释我说我这样是因为什么什么然后去用他能够认可的道理说服他但是我妹妹就是直接回应这个事情并且她不认你这套

所以我等一下讲一个暴论就是觉得我们这种实际上生活中不够酷不那么酷儿的人才需要酷儿理论有些人已经当然我们有的听众觉得自己这个有些学者的在研究酷儿的觉得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可酷儿了那我当我没说我不知道你自己萌新自问是不是这个道理反正我自己是这样我就骂我自己

你才需要去寻找我怎么反抗这个 norm 我怎么拆解这个 norm 我怎么理解这个东西我在理解技术上我怎么去应对这个东西但是那些就是早就生活中早就早就与这些东西不对付的人他们就是在当下的反应中就直接给你如果用黑化的话他就直接给你库尔化的那个瞬间他不需要去学习他不要从书本上去学习对你妹妹来说像她这样一种

生活方式也不是与生俱来的当然对也很难把它过去但问题是我不知道他的心路历程他不会跟我讲实话的我每次跟他讲一些东西他就说你说完了没有我要去玩游戏了我都不说他这样我现在面对这些事情我只要分享到他可能一百分之一的勇气我觉得我都能处理得很好或者对自己的自信这个自信不是对能力的自信而是你知道自己是对的

我觉得差不多今天也就是随着自己的感觉聊了一下主要是最近的一些困惑而且我为什么愿意录下来呢还是像之前说的还是想把相对来说更放下那些大的社会话语放下那些怎么说呢放下那些特别包装好的

语言方式跟大家分享一下我觉得播客本身也是一种陪伴的面接所以我我也在想的是以后要怎么去弄节目我也觉得以前前面以前那些节目讲的一些就是大家那种正模正样的东西太多了知识化的知识化语太多了而且我也并不认为讲经验就没有知识化语我觉得今天也是充满了知识化语

而且这里面已经包含了我的阅读我的思考尽管我没有像写论文一样说我这句话 site 谁谁谁实际上已经包含了 site 当然每句话都受到我所有的思考和阅读经验的启发好吧所以大概就是这样然后我觉得你们也可以给我们给我一点反馈吧就是如果你们愿意听这些东西因为其实我很愿意录这样的东西但为什么一直不这样录也是因为想保持正确

因为我觉得这可能不在一种常规认知里被认为叫节目吧我不知道嗯一种什么什么高品质的什么学术节目什么或者说我们尝试这个节目不一定非要保持一种风格或者一个节目当中有两个栏目两种风格所以所以很需要反馈所以要很需要外界的气确认如果你们觉得这个是挺还还不错听起来觉得对你们有启发对你们你能思考一些问题的话嗯或者你们只是听一个人但他说他

怎么怎么一错再错了那那我觉得你然后你觉得挺乐的觉得愿意听也可以就是给我们留言反馈让我知道一下那这样我才会有这样一个信心说以后可以尝试一些更多形式的或者说跟这样的一种方式去跟大家表达分享

那行那就这样然后我刚刚提到我一个比较好的一个朋友很重要的一个朋友然后我们后面应该也会有一期我跟他的聊天然后他会给大家带来一些比较新的话语吧就是在我们这个场域里面跟政治也有关了但是他那个话语呢可能大家听起来都不那么政治但是我觉得我们现在蛮需要这一些东西的包括去增长 degrowth 包括 caring 关怀

关怀的能力照料包括爱的政治等等这些大家我觉得我也希望那次如果大家反馈好的话我也会跟朋友沟通说我们那次可以更自然一点像朋友聊天一样去给大家录但如果大家爱听就是爆菜鸣然后念论文的话我也可以跟他说然后就开始念论文也可以对大家可以给点反馈好那么这一期就差不多好的拜拜大家拜拜

今天这样明天一样怎么下定决心把缺点大夸别到信心最重要我们都是这样长大上心理战战好天陪找不到听听看看听听看看上课又迟到哭妈妈呼呼哈哈做事不能一团在心理战

这一次会更好听听啪啪听听啪啪任小子骑高路妈妈呼呼哈哈凌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