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peaker was inspired by the collective emotional wounds left by the pandemic and the subsequent economic downturn, which exacerbated feelings of loss and struggle. They wanted to explore how literature, particularly the works of Shi Tiesheng, could address these deep societal and personal wounds. The documentary also serves as a personal journey to understand the philosophical and emotional depth of Shi Tiesheng's writings, which resonate strongly in times of hardship.
Shi Tiesheng's 'The Temple of Earth' is significant as it represents a space of solitude and reflection, akin to a Heideggerian space, where he confronted his physical limitations and existential questions. The Temple of Earth, being a neglected and forgotten place, mirrored Shi's own feelings of isolation and abandonment, yet it became a source of profound literary and philosophical output.
The speaker describes the pandemic as a period that left deep emotional scars on people, which were further aggravated by economic challenges like layoffs and increased competition. This collective trauma has led to a renewed interest in literature, particularly works that address existential themes and personal struggles, such as those by Shi Tiesheng. Literature becomes a means to process and understand these shared experiences of loss and resilience.
Beijing is portrayed as a city that embodies the harsh realities of life, where individuals face their vulnerabilities and existential fears. It serves as a backdrop for profound literary creation, offering a space where writers like Shi Tiesheng can explore deep philosophical questions. The city's intense seasons, particularly its harsh winters, symbolize the inevitable challenges and the serious contemplation of life and death that writers must confront.
Shi Tiesheng's work transcends typical 'scar literature' by not just focusing on the pain and suffering of the past but by delving into deeper philosophical inquiries about existence, identity, and the human condition. His writings, especially in his later years, are marked by a reflective and philosophical depth that goes beyond mere recounting of historical grievances, offering a more nuanced and introspective view of life's challenges.
还是有个自我消耗环境我觉得要不然我很难受好你先来段开场吧无台本什么都行哪怕你后面用补的就是对
其实今天呢和你录播客对我的意义来对我的意义特别大可能远大于聊实体生本身因为我我入行的时候就是看老道消息然后你的很多内容都深刻影响过我尤其是早年应该是你给三十六克做分享培训的一个小演讲就好像聊这个
我现在发现真的这是我多年之后回头看对社会的回馈最大的一次因为最近这些年好多媒体人见了我都是这样就是说老北你虽然你后面东西也不写但是对印象深刻是当然早年做公众号的时候大家对一些文章会印象深刻但是你只让他们讲出来那个文章写的什么或者为什么写的好他们其实不大能讲出来但是就是你刚才说这一点就是我分享了几篇关于怎么做怎么做那个搜集素材怎么做内容然后就是你怎么样去打造自己的
就是在写作当中我记得当时我在聊这个内容的时候有一个非常简单粗暴的方法论嘛一个是你写拿五种人和他们处境会变成爆款然后第二个就是你怎么去迅速搜集资料就是用这种被动的不用采访直接采访的方式其实这个后面大量的模仿者在用这套东西甚至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是不敢不爱看就是任何就是当时大家有个说法叫老道消息体嘛
就是那种写作方式我一看到会吐我就想我看到开头就就会关掉就是我不太喜欢这种写作方式因为它极大的就是在当时那个环境下属于是我们在公众号上表达它是有一个
就是有一定空间但那个空间又比较逼则的时候姥姥消息可能是唯一的方式就是你想表达出那种感觉来但是你不能只说那个事情但是后面这个空间也完全不存在了这个时候其实反而用这种方式就绞肉造作就是会带来大量的东西所以说你今天提到这个问题我首先对这个问题首先一点就是说如果说有人受到我的启发的话我觉得还是蛮开心的但是如果作为读者如果你受到这个东西影响我也很歉意
对因为那个时候包括 21 年其实一度对自媒体非常困惑然后那时候偶然间就看到你的那场分享说写文章这个事自古就分三六九等然后做自媒体最重要的是引发人们自我意识的觉醒就是帮我消灭了特别多的 ego 我觉得这个事也就是这个屌事差不多就这样吧也别想太多真的很帮我解脱对那
包括可能我听协聊之前老套消息应该是我听过的最多的博客然后说到老套消息我就再给大家报个说个道歉就是老套消息其实是一个可能是疫情的一个副产品就是度过疫情的时间的一个副产品
所以至今为止我没有做个事情把那个音频质量搞得特别好所以今天我来串台我就发现别人对音质还是比我要更认真很多所以说再跟大家道个歉就如果听老汤我相信听众就受到音质困扰的话我非常抱歉但是我真的不是一个大家知道我不是一个那么追求形式或者说我更追求的是自我表达就是说刚才一开始主持人就问我说你这两年在干什么我说做自己
就这个事情就是我这两年其实在追求一种随心所欲而不于居的状态所以说如果真的让大家音质很让大家困扰的话我还是跟大家说一声抱歉但是我改的空间可能很小你改很容易你不是没有设备对对我设备很多但是你有时候特别不爱拿文具就是包括今天你也看我我其实需要一下我们两个录播客一些视频吧
我最后看着满就是一床的文具算了就拿一个 HTC 上面挂一个 action 然后一个镜头一个特写一个广角就这样可以了如果最后成片但是我最近会有一些改善的是其实影像确实会比文字和声音更让你
就是你能更明显的看到你细微的一点改变所以这才是画面当中的那种巨大的因为我今天录的素材肯定不会做我的主要素材就是说可能有时候剪辑的时候需要一些我做播客的画面是我可以给到我们的后期的同学就是我也已经因为后期同学的长期抗议
就是觉得我对影像因为你一个片子就像我现在在做的片子它除了有拍摄那一周就是一个片子会有一周的主力拍摄可能比如说《石铁生》我去了陕北在北京拍在地毯拍了然后在我自己所熟悉的就是我构建的我的地毯
就是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地毯就是我真正意义上在北京所寻找一块属于我的地毯包括我的办公室其实你会有三天时间是正式的拍摄但是呢其实还有一些关于你思考的非常琐碎的你生活的细节部分有的时候是需要你自己收集一点的就不能摄影师我们不可能制作那么奢侈说摄影师跟我跟一年对对对所以说他只能在那就是在北京拍摄可能就三天左右如果是外出到外面拍摄可能长一点一个星期左右
就是中间的很多东西都是需要你用影像把它记录下来这个时候我我自己的自我反省确实是说你对影像的事情一定要比文字跟声音更认真因为它的细节会
更影响那个效果因为抖了就是抖了没有拍到就是没有拍到它不像文字你真的就几句话就追回来了声音也是一样因为大家在声音和文字这两种媒介的时候就它是因为它是更古典的这个传播方式所以大家给了它更多的这个脑补想象的空间但是画面这东西就很难
我特别想问你为什么夏定决心做这个还挺费力的事包括我听你的节目知道你大概花了 30 万左右对对它是一个很好时好利的事为什么夏定决心做一个研究这五位作家做一个片文学性的长视频我一开始在做这篇做这个做这个因为我自己写文章的时候是这样经常为了我想到一个标题
我觉得标题挺好的然后我就要写篇文章出来对吧就是像姜文说的为了这这这这坛醋去我也搞了一个标题做一期播客对对但是就是我当时去就是你脑子有这种印象就是经过了疫情之后大家每个人内心都有一道伤口而这道伤口呢没有说疫情之后就马上恢复了反而是因为经济的低迷
我们后面遇到了裁员然后这种内卷的家具对吧就是更多的这个伤口反而被撕得更开了就因为我记得在疫情刚结束的时候大家普遍还是比较比较激的就是觉得经济可以恢复了大家要门干对对对所以我也是在那种环境下去接手了一个团队因为我当时我疫情今天挺闲的就每天就是睡到自然醒然后起来就没睡看
就是每天都是这样所以大家可能很羡慕这种状态其实待了很长的时候也没什么好羡慕的那时候你在北京吗在北京对然后所以那个时候就开始接手一支团队也是做了一年之后发现其实也没有办法改变整个大环境那种东西所以说这个时候外向就外部东西因为我们这代人整体意义上还是被外部世界改造的比较厉害就是你为什么要做自媒体是因为你看到别人做自媒体成功了
我觉得大部分人可能会会会会会会给自己讲一个我为什么做自媒体的这个内心驱动的故事但实际上主要还是外部的热闹所引起的我这次在拍片子的时候因为有一有一有一期整个就是我在天生上遇到了一支地支队吧
因为我们今天录这个地方因为我来我有非常强烈的感受为什么这个地方中科研的研究所很多是当时因为我的导师他就是因为想做一个这个全球变化与世界历史但是当时因为有很多人已经国外的研究已经做了这样的东西就是他是一个文理科的一个结合就是文科就是历史理科就是气候变化地理这个
这种东西他就想把这个东西套到中国然后当时我就去中科院冰川所有一个老师当时在那个一号冰川下面那个他们的观测站我去找他就是学习一下什么的
我当时这种非常强烈的感受就是我突然那一刻特别的愧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导师他其实花了很大功夫希望我能够做出一些研究的但是外面的世界太有诱惑了所以我们这一代人都是那是哪一年 14 年已经过去 11 年了 14 年因为我当时关于这个故事就是说
我们这一代人被外部世界改造之后但是外部的浪潮停下来了是它结束了所以我们很痛苦这个痛苦我们一开始想的办法是说我要不要换个领域换一个赛道甚至换一个城市换什么都有但是最终其实你想恢复那种黄金时代的趋势就是我通过个人努力抓住一个浪潮抓住一个机会然后我获得了我自己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包括精神上的一些情绪上的满足
但是当整个命题被否决之后你开始审视你自己你刀刃向内视角看向你自己的时候就是海德格尔说面向自身存在你会发现你自己好像没有什么东西你结构嘛你每一样的结构你这一部分到底是从哪来的是你哪段经历早年经历或者你哪一个长辈告诉你的或者你每一个职场的 monitor 曾经带给你的经验你拆完之后你发现你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你在疫情的时候抛弃过这样抛弃过自己吗在疫情前后吧应该算在疫情前后整个因为是这样就是当外部世界给你很大的正向肯定在黄金时代我说大家普遍我不管可能每个人的感觉是不同的嗯
就是现在年轻人特别喜欢说时代红利这件事情我最后就发现时代红利这个事情就变成了一个万能的这个话术就比如说二二届的人会觉得自己最惨所以他看一九届的人觉得一九届的人吃到了时代红利但一九届的人就我知道了什么时代红利他看的是 14 年 15 年就加入直接跳动的人是
你们才是吃到了时代红利所以大家这样互相张望着张望着最后这个词语就被腐败了我觉得就是语言腐败腐败掉之后大家都不加审视的用这些东西而在疫情的时候大家知道那是一个语言腐败最明显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你开始去想这些问题最后你开始解构自己身上这些东西跟我有关系没有有关系肯定有关系我特别好奇对你而言你刚才说的黄金时代它终于那年
每个人可能都不一样我曾经说过我去我就是刚今年不是去年应该算去因为我们是一月份了
在这个一狂那个活动现场其实我就说了一个关键就是对一个在杭州做电商的人他觉得黄金时代肯定是疫情三年但是我们可能觉得我靠这是什么黄金时代就是它是个错落因为中国的发展和中国的产业发展和地理复原都很大你包括就今天来看可能有些行业还在比较高速的发展比如 China Travel 起来之后携程的股价翻了两番现在原来百度是携程的大股东
现在百度的股价已经没有斜成高了那你严格意义上讲时代红利肯定还在发生还是有的但是你知道了但普遍意义上我们这些人我们至少我们这代人吧经过了疫情之后普遍意义上知道这个东西它是有限的这不是说一波浪潮接着一波浪牛远可以赶得上
我觉得我不用给这个问题回答的那一年是因为每个人的版本是不一样我只能说我能认识到对我在中国能创业大级比如像我过去在三六个工作然后自己出来创业然后也拿过投资的人来说那肯定是大众创业旺盛创新可能是一个高峰了对吧包括中国整个中概股冲上高点一度我们认为中国的企业跟美国企业一样值钱这个过程肯定是黄金时代
对吧但是他肯定现在我们看至少看就是具体看这个黄金时代那肯定是不复存在但是你说对于有些大主播来说他是不是他可能还觉得自己在黄金时代但是我们每个人都终将会面对一代人的那种困境这其实你这个东西你是最在读石铁生的时候你是最能够感触的就是他是在一个无比热闹就 80 年代所有人都说那是黄金时代所有知识分子都说那是黄金时代他腿
不行了所有人都在北京在看世界看现代派的艺术对吧在写小说搞电影你看每你看我们每个艺术领域你去看那个时间呢那是无比正常然后只有他残废到地毯里面独自面对自己的身影
当然还有他母亲在远远看着他所以这个其实是他为什么他的文本到今天我说今天在抖音上世界上可能是最抖音的王者为什么就是我觉得经过这个时代大家意识到了你可能在 18 19 年时候你意识不到这点但是经过疫情和后面的经济上的停滞对吧或者说没有过去那么高速发展之后可能大部分人普遍意识到自己的困境是
是我其实一直好想说嗯为什么今天大家如如此的阅读怀念实体生可能这个最准确的答案就是我在地毯开篇里面的一句话实体生说地毯为一个失忆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嗯那类似的实体生也为一个失忆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嗯就是这种呃外部的正反馈这些秩序团都有点消失瓦解了然后大家开始
从各种路径上去找我觉得实际上跟我们还不一样在于实际上他是有一个故乡他精神上还是有一个故乡他这个精神上故乡你从两个方面去理解一个是他的母亲所以我看了实际上的东西是看不完的太多了他
他整个人因为我觉得就是他不像我们有时代的诱惑因为他是个残废他走不了他走不远所以他只能在那个小小的空间里面去写作可能是他唯一的武器吧所以他的写作的数量在同时代的作家当中还是比较多而且他非常散他不像路遥是有明确的主题的就是奋斗小镇青年农村青年他们的故事嘛他的主题也非常散所以说而且他的后期非常的哲学化就是理解起来有点困难
我看这么多就是相对来说多没有说到全看十点成全集全看完的程度我的感觉就是我最喜欢的是和欢书就最后那一击给你呢是非常强烈这个就来自于他的母亲我为了某种意义上理解他的母亲我还特意跑了一趟卓州因为他自后来自己回忆就是就他父亲去世前的那个冬天他们一家
相当于是他母亲去世十年之后嘛我记得他在原文上的意思就是母亲去世十年之后家里没有人敢提她因为母亲走得太突然了所有人都接受不了然后呢为了就是十年之后突然他父亲提到说要不然去去老家看看这个时候他们四个人他跟他妹妹包括他父亲然后他好像一个叔伯四个人一伙我记得不是四个人就是五个人回周周老家了
回周周老家之后然后我就去找了那个张村就在周周城北过了河之后打听一家流行的人家打听不到就是那大部分的那个时代的房子都已经消失掉了唯一我就找到一处房子还是他们那个时代的就是被一圈哄抢就是现在建的围着了然后门口两棵老槐树你还是能够跟时代生的文字对应起来大概是能对应起来
对这个其实是他的一个线索第二线索就清平湾我的表演清平湾他在陕北某种意义上就是被历史的洪流抛入到他那个确定的命运当中那他获得了另外一个故乡这个是他很幸运的一点我觉得王硕跟他相比最大的差别在这一点
王朔没有去插队他下过上山下乡对对就是王朔对他他自己身上代表的那种很多的缺点很多的不友好的东西没有反省或者说到很晚很晚才反省十点声是反省的很早因为他去他被丢到山北了所以你拍这个纪录片找十点声的线索你觉得应该是从清天班开始的吗还是要是更之前嗯
其实恰恰相反是我是先去了清平湾因为我先拍了路遥我拍路遥所以说你就一定要去盐川那你去了盐川之后你就会经过清平湾那里很近很近就是我觉得大多数人在阅读的时候因为没有去过现场所以缺失了很多的细节就在这一点就是你去那个地方你才知道
王家宝梁家河清平湾他们那个关庄村非常近就是半个小时车程你就会连续经过他们四个人我说这四个人指的是孙力哲石铁生对就是他们是在后面的 40 年每 10 年冒出一个人会成为全国知名的大人陆瑶最早孙力哲最早孙力哲 70 年代已经变成了就是模范变形然后 80 年代是陆瑶 90 年代石铁生写《我与地毯》横空出世然后
你在边走边读里边写《十点生》有句话我看完之后真的头皮麻了一下你说《十点生》放下笔的那一个八十年代结束了对 八十年代文学结束了这是他的绝对意义上就是从哲学这个其实非常好理解其实你不用听我说你就看邓小芒写的《十点生》邓小芒是非常喜欢《十点生》他是真正意义上我觉得深刻理解《十点生》当然他可能是因为为了自己的哲学观点来表达用《十点生》为自己背书我觉得可能是有一点
但是我觉得他写的还是比较直接就是更就是在邓小芒所有讲哲学的我自己看过的相关的演讲和和讲座包括他一些著作当中他讲世界生这部分是很容易懂的对他不仅不仅有助于你理解世界生更有助于你在哲学上面获得一些基础的认知嗯很棒很棒包括我们今天回望世界生可能是因为
遇到了种种副反馈但是我看你你写的那些里面我也意识到其实每一代都是一样的实体生他们也是被抛入了上山下乡的时代洪流里边但那个的改变可能对你人生轨迹的改变可能远比今天我们要承受的一切都要大得多得多但是实体生他难能可贵是他没有陷入普遍意义上知情文学了
就知情文学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伤痕文学对吧另外一种是路遥的奋斗奋斗去世嘛路遥相对来说是比较能看因为他不太喜欢伤痕文学就是他喜欢的是说我虽然经过那个时代我也在那个时代当中受到一些折磨
但是大的方向他是比较能看得开的然后迅速走出来了然后他的写作表达当中也是这种在新的社会当中这么迎接新的社会洪流我觉得《十点声》是比较好的跳脱出了这样一种所以我为什么说他放下笔那一刻八十年代文学解说就八十年代的有些至少在九十年代他写《十点声》那一刻你往回头去看那些八十年代的著作无论是伤痕的还是还是路遥这样的都是陈词滥调
就当你看完《围地谈》之后你就会觉得他们是陈词揽掉这就是为什么邓小芒说我们终于迎来了一位作家是用纯净的文学纯净的文字在写作的这是非常欣喜的一点但是我觉得我觉得可能今天我们在播客节目中这么说他们还听众当中能理解的比例还是比较小就在于他们没有去现场真的
其实你要想去地毯的话还是相对容易呢去地毯是容易但是你怎么去理解 80 年代那些人他们最后其实就是 80 年代的结束我们可能很多人啊在之前会认为是戛然而止但是我认为是无疾而终的就是他已经到了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的地步就是大家的表达已经开始换散掉
就是他不是把你那整个时间上结束之后你不再那样表达就是你他就像很多人眉头苍蝇一样突然面对一个打开的国门因为这个打开国门其实不是他们的自由意志所造成的结果他们是被动接受的其实他们接受国门打开这个事情跟接受上山下乡是没有区别的他们一样是被抛入的
所以我觉得这个其实就跟很多历史上发生的就是那些文艺的潮流是非常不一样的就很多国家的新浪潮那是一群人自由意志就他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干这件事情就是八十年代某种意义上他们是被动接受被动接受所以到了末期的时候我觉得其实大家也都不知道该怎么走所以我觉得无论有没有从时间意义上的八十年代结束他们的这种
表达方式也好他们的思潮也好都会结束因为后面新自由主义带来那个全球化的商业链的冲击我不是我我我其中有一段在三兆殡仪馆就是路遥陈忠实他们都是在那办葬礼我说很多人不理解就说就觉得路遥就看了早晨中午开始觉得路遥你为什么要那么拼着写你为什么着急要把平凡的世界三部曲写完你就不能慢一慢
对吧然后这个你要慢的话你到时候 90 年代之后你还可以干别的事情但实际上就是平凡的世界这种东西你要 80 年代他是 88 年写出第三个 89 年初那个那时候如果不能通过广播播给千家万户的话这玩意儿后面没人看因为时代变了时代变而且他没有就是他也不会他如果不是卡在那个点出的话 91 年的毛泽东奖不会给他
陆瑶到北京来领奖参加毛泽东文学奖在陕西的作家或者陕西文学当中是一个传奇就是陆瑶站到了全国文学的最高舞台上但是你要是如果你看更多资料的话陆瑶拿毛泽东文学奖对于北京这群人来说就是一个结束就是陆瑶来领奖的送他走吧就是在专业的编辑和作家当中平凡的世界的评价是非常低的嗯
就是大家觉得因为在那个时间段可能还是要把毛泽东现在给一个更符合官方的现实主义那种创作路线的人所以路要就你再想想那个没有在南巡之前的但是又 80 年代已经结束了那个非常狭小两年时间创作内大家都是处在一个迷茫困惑包括那些评讲者也是一样甚至哪怕 92 年南巡之后陈忠实那个拿了毛泽东的讲述不是还是有的闹说这个不准拍不准拍电影不准影视化
对不对其实可以想象那两年的时间窗口里是什么样所以说就很多人没有意识到就是今天大家都所有事情都过去了大家回头说就是路遥那句话是他妈的文学变成了一种传奇大家就反复去看路遥当时拿奖获奖写作过程然后你把他当做一个圣徒跟英雄但是当时不是当时真的不是当时就是这事第一步就当代跟生活就不想要然后给了花城花城发的第一步之后发现不行
花城也不要了然后他第二部第三部放到黄河上那是一个省级杂志那其实对陆导他就是一种羞辱啊他也只不过是一个苦苦奋斗的小镇青年对对他想要户口对他不是想要自己的户口他想要他帮帮他的兄弟们是对他其实一直到最后他九娃嘛他最想那个他最想那个孩子对他不是他最想那个弟弟最想那个弟弟那程师父和他在身前是没有解决了反正是身后领导批示了
还是朋友多方奔走才解决的所以其实从这个角度来说你也没有办法去批评路遥我在陕北的时候其实是心理上应该是离路遥更近离十点生稍微远一些因为那片土地上就是奋斗的故事你如果不奋斗你就死亡就生存死亡就是一个问题
那个里面是没有一个说只属于你自己的一方空间你守住它世界上无论怎么风云变化你都无所谓你都不关心就是这个雍和宫大街 26 号十点生的那个小房子后面我们会谈到你在陕北是不存在你陕北要么出去你要么出去要么死
就是从你这个死亡你不不不仅仅是可能是一个呃呃不是物理意义上死亡就是你这个人的精神和你的生命利益是死亡的你必须走出去你必须到外面去就是你在那个现场感受到的你在现场感受到的是你能更赞同路遥的想法而实体生的想法反而是回到北京之后你尤为悠长越来越能就是实体生确实是后劫大嗯路遥就靠当时那一击震震撼我因为我当时真的在路遥的
就算是他的一个纪念馆就在他出生的地方在路的对面是后面的盐川建了一个应该不叫盐川那个地方我忘了他应该是介于清建县和盐川县中间到底是哪一级政府建我也不太能说得准而你看到他们家最后剩下的几公窑洞所有人都去世了这个局面的时候
你作为一个小镇青年你不能说我不能说我是个小镇青年我说的就肯定是骂我跟陆瑶还是非常不一样就是你作为一个通过奋斗部分实现了自我的一个人你是能够深深的被打动就是这么好好的一个人就他妈奋斗死了就干涸了
就这个确实更震撼你但是你当你回到北京之后你再把所有的拼图都拼到一起这个是实体上的哲学不可避免的占了上风因为去看清平湾这王家窑这些地方你构建了一个自己的知青史观这段你想不想聊一聊
对这个知情史观其实你现在看还是你很难完全接受的嗯就是包括今天如果说我很喜欢这种串联关系对你如果今天说年轻人就应该吃苦年轻人就该被丢到一个他们无所适从的地方重新开始学习磨练自己然后从此成为一个一个大气的人这就绝对在互联网上就会被骂是对吧就自讨苦吃嘛就是肯定没有人喜欢这样的观点但是
就是当它已经变成一个既成事实之后你是能够理解它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可能大家理解方便就是闭门造车这个事情本来是个贬义词你知道吗最近德国有一个非常著名的汽车专家他的结论是什么呢他的结论是在疫情的三年因为外界不知道中国在发生什么他们都也不知道中国人搞出了什么
直到上海车展解封之后那一刻他们看到中国的汽车都震惊了我操他妈的怎么中国人搞出这么好的东西来了就是德国人的印象在 18 年 19 年就觉得中国人造的车还远远不能跟特斯拉相比然后呢在一些传统的机械的部分对吧运动操控的部分也不能跟欧洲的车相比然后突然怎么经过了三年时间
然后拿出来的东西就要横扫全世界这个其实你从结果上来说他你任何一段历史他哪怕有曲折有不太好的部分那你事后看过来总是能找到一些积极的因素所以我不太敢旗帜鲜明的亮出我这观点但是只是说你从事后来说你能够欣赏或者理解这一点我们聊聊用火宫大街 26 号十点声的那个小住房你去看了吗去了去了他很小是吧很小
然后当时里面要多少人同时居住呢我估计现在应该有二三十人吧我不知道原来是什么样子我确实这也是第一次去因为他父亲啊他妹妹我是当时啊就是世纪生那时候他父亲妹妹他母亲都都要住在那儿时间上不太一样他母亲我记得是从云南调回来的对吧一开始的他母亲还在云南然后他母亲去世之后
他妹妹跟他父亲应该是住在一起的然后后面他妹妹又搬出去了我记得刚好像刚回陕北的时候孙立哲也是跟他住在一块的是你提到过对孙立哲跟他住在一块你说那个居住条件甚至还不如在陕北对那肯定陕北那是大院子陕北那个院子里面三棵枣树然后到了秋天就枣夸夸往下掉然后你能看到对面的山能看到清明湾清明湾确实是陕北最好的地方
这个好你能具体就完全就是对一个农民来说那是最好的地方你去过路遥家这两个地方就知道了就是在那样的地方劳动种田人背着水上到那个山山背上然后像踢田一级级的浇水这是高嘉林那个住的当中他就惩罚自己的时候就想就是在那个田里面使劲的下力气把自己手磨破就同这个方式惩罚自己因为当时他没法留在城里了嗯
就是那个土地就真的是要把人耗死的土地就是你能就是路遥跟石铁生之间的区别我觉得很大程度也有这点原因清平湾是正好有一条非常细的非常好的河从经过然后两边绿草一因石铁生当时也说嘛最快乐的事情就是放牛把牛往来中间一赶那牛也走不了跑不到别的地方去你也不用看着他然后他就在那往那一躺就想自己的事情
我到新平湾州也是一种感觉这地方挺好的地理决定论对这真的是它跟那些陕北大部分地方都是因为在陕北作为革命圣地然后大量的人进行移民然后重新分配土地的时候很多土地你其实在正常的年份或者说树没有砍光之前没有水土流失之前也挺好的但是用那种高强度的开发之后慢慢的它就不行了所以新平湾是非常少数的
一直还算不错就是至少说就当时山上的树也被砍掉当时就是你今天看的已经是绿水青山就是金山一山了但是他们当时是那个河里面是有草但是上面的树是被砍掉对我看你提到说实际上后来想明白了清平湾最好的出路就是大量种树对对对他们应该当时就说自己如果去种树老乡们早就富了哈哈
然后实在是这个小屋雍和宫 26 号我大概知道在哪他好像距离地毯也就小几百米吧今天就是过二环二环内二环外你过了那个桥对对对然后你会走过雍和宫的那个红墙对其实也没有多远没多远然后实在是就一趟一趟的推着轮椅往地毯走对今天那是个很热闹的地方是是是当时没什么人嘛
当时地毯是相当于是我还特意问过几个北京的老北京他们说他们就住在附近他说当时没人去地毯地毯只是说你从北边和平里那边往运河公这边走你不想绕路你才会从地毯中间穿过去那是个废弃的地方因为就地毯的一个很好的好的地方在于它是无用之地
就比如说你说义和园所有北京小学生春游的地方对吧这个长城所有外地游客到北京一定要去的地方故宫更是所有文化名片你包括天坛地坛就天坛公园虽然靠南面一点在北京的人当中他有意任职的我什么时候大概会去那个地方但是地坛就是在至少在他那个时代是完全废弃的有现在的黑话来说就是地坛的 IP 属性很弱对是没有人会记得了
某种程度上他也算是一个小的文学圣地了因为他接待过很多现在想当当耳熟大家耳熟能想那么忍对所以我说那 26 号那个屋子是流动的盛宴就是因为八年代所有人都很热闹只有他不编就所以很多人来北京都想到我可以找世界人一找别人可能找不到比如说你说我要去找陈凯歌你找不到
你不管是电影你还是文学甚至诗歌那个时候都很热都很受欢迎一个世人或者说哪怕就是仅仅是一个会弹唱拿着街上会弹唱的人稍微沾点文艺在 80 年代就像你会创意你会谈论创业你会谈论投资一样在上一个十年一样就那种欢迎程度所以说你是很难找到人只有世界上因为推教不好所以他只能待在那个地方他是相对落寞的他是相对落寞的对他是相对落寞嗯
然后他接待过的人的名字里面可能包括阿诚王硕于华苏统王安逸刘振云对嗯所以你如果想拍一个中国版的流动的声音你最好拍诗典生对吧我我说这些名字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萧权的那本摄影机嗯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叫我的八十年代嗯对然后我记得那那里面有一张应该是
一只男就是那因为那张著名的摄影应该成了很多小男生的梦中情人吧我觉得我我我非常震撼因为有一次我去深圳录过课在一个金融机构他说我们去办公室录然后一进门地上摆了一张巨大的那个一只男那个绝美的看比任何女明星的摄影摄影肖像然后我说哇我说这是
一代人的女神他说是他那个人说我也是特别喜欢就把它拍下来一张黑白的那个对那颗那颗合欢树你找到了吗没有找这颗合欢树的时候还确实比较震撼我的就在于说怎么讲就是当时有一个老太太她应该是九几年搬过来她说她没见过
他讲没见过倒没有什么主要是他有一个偏见他认为书上写的他对着我们喊知道我是为了十点神过来他说书上写的能是真的吗就是他跟我的情绪正好是完全冲突我相信书上写的是真的所以我要找何岸书他为什么书上写的都是假的
我不知道他的教育或者他的经历是什么导致他得出这样的结论当然我们知道我们中国的书大部分是假的对吧这个其实是可以理解但是那两个就是完全两个关键不同的人这个老太太是石铁生曾经的邻居吗不是因为石铁生应该他来的时候已经搬走了
对他应该没见过世界上我觉得如果他是最早期帮助世界上的街坊邻居他应该不会说书上写的都是假的对他可能就是完全趋于自己的一般的认知会觉得书上写的都是真的书上写的都是经过掩盖编撰美化的东西对吧你还竟然为了书上的东西还跑到这个地儿来这其实是一个比较震撼我的点你在 24 年整个的探访之旅中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大家对你一个外地人为了一点所谓的文学然后就跑到这种穷乡避难的地方没有感到过一丝疑惑和不解我真的觉得这应该是一个经过长期城市训练人得到的结论就是如果你去的地方只要够偏远你因为什么原因来他们都会觉得很快乐尤其是在陕北你会发现各种各样的人你听说路遥比如在盐川你说因为路遥而来他们觉得很对啊很正常
而且很多人就是可能越是一个处在我们经济意义上或者说从这个社会发展的角度来说比较偏僻的角落里面可能一旦产生文学产生这些东西之后他们会把它当的比较严肃反正我们数十五度你比如说比较偏商业化的哈尔滨可能对小红就没有什么感觉就感觉少一些嗯
你要如果说到新加坡你去找于达夫那就完全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了但你在陕北找路遥可能很多人都会觉得很好对吧他们会挺欢迎你的也会很热情的跟你谈起来一些事情其实你也部分回答了我之后想问的一个问题就是你在这个探访的过程中觉得
如今这个时候文学离大家还近吗我自己在编走编你的编走编读里面的感受就是其实已经很远了嗯很近我觉得很近就是我们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突然需要文学的时刻就是这个时刻可能今年没到来明年没到来后年没到来但是总有一年那你突然就是你比如说这十点声他的文学为什么一下子突然严肃起来
一下达到一个跟八十年代文学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就是就是所有哪怕 90 年代后面那些冒出来的人王小波也好王硕也好我都不认为他们在哲学层面主要说哲学层面上达到十点生那个程度就是因为他处在一种非常独特处境当中是就是需要文学这个事儿那就是一类人的处境为什么八十年代文学很重要因为你刚刚从一个非常糟糕的时候走出来
对吧很需要文学那就变成一个社会共识那今天可能更多大家的需求可以被商业满足我开发一个产品满足一类人的需求我开发一个我卖一个把一个东西卖到更便宜的价格做一个大盘平 T 也可能满足很多人需求很多人没有意识到自己是需要文学的就是他一定是因为有一个什么事在北京最简单就是因为亲友离世所有的人一下子非常认真严肃的看待自己的生活一般都是身边有人走了这个事情震撼非常大
这是一种情况另外一种就挫折就是人需要文学的时候普遍都不是个人人生中什么好事对对对也比如说就是你突然考考考试失败升职失败被裁员了你你突然一下就觉得那世界上写的真好嗯你就是我们说这两年为什么世界生活就是因为我们普遍遇到挫折嗯而且过去这个遇到挫折人太少了或者说遇到挫折人也不会拿出来说就是他今年这两年变成一个大家能够共情的
的事情所以说大家出来说这个时候需要实体生那么什么时候需要路遥我就说很简单路遥什么人需要就是路遥这么多年在大学的图书馆上被借阅这么多是原因很简单农村的孩子到了大学之后他都面临一种眩晕平凡的世界在大学图书馆里的借阅率很高对就是他他就他是农村因为有这么多农村大学生
他奋斗了寒窗十年苦读他到大师他没有东西可以他很多东西他也不懂比如说你让他开始读法国的文学你让他读美国的文学他可能很难适应但是陆瑶他们正能共情对他马上迅速下共情你知道在不止在沈默在河南有非常多平凡世界的粉丝
就带你一个我上次就一个朋友他的岳父带着开车带着我们他从很早就出来出来办厂什么的完全不像是一个跟会跟文学有啥任何交集他听说我在搞路遥找路遥他说哎我就是我们村的孙少安
我操这你就惊到了真的那一刻你应该是很头皮发麻的对我倒没有非常头皮发麻你意识到了路遥对于这片土地上人的意义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在压口煤矿你亲眼看到的路遥在这写作的时候煤炭工业部的部长来了然后好像是 800 多个还是 900 多个就是随签的家属的承受和解决
当时平安时间没写出来 84 年吧应该就是他去那开始采风嘛嗯他是准备写自己的长篇然后就当时文坛都知道陆瑶开始因为这个是跟丁玲就是丁玲当时也去陕北但是丁玲应该是他人生的最后一年去陕北就听说陆瑶在陕北写写长篇小说来说赶紧把陆瑶请过来陆瑶就蓬头垢面的被请到了丁玲的旁边就坐在丁玲旁边应该是 84 年的事
就是 84 年到 86 年他其实是在陕西的各个地方在跑然后有一段时间是在压口煤矿写作应该有几个月时间然后在压口煤矿写作的时候就煤炭工业部部长这就是影响到了煤炭工业部部长就到了压口煤矿视察然后视察完之后就解决了几百个因为在平凡世界的写作让大家知道过去一个家属要变成城市户口是要出现一个死亡的就他的家属死亡了男人死了女人可以有城市户口
就是那个王世才死了然后辉英姐就可以在那发那个劳动需要的设备这是非常残酷的你想 900 多个人成人户意味着 900 多条人命但是现在因为陆瑶在这写作他把通过行政解决了所以你才知道我靠那整个压口煤矿但凡经过那段日子的人他对陆瑶他会有什么感情明白对啊那完全不是说
城市里面你读了一本书你觉得这个作者很厉害写的很好哇这个太浅了你那一刻你知道了我们是可以在一大堆著作当中去进行选择阅读去满足我们一时一地所需的对于那边土地上人来说路遥是他们的唯一而且路遥的写作跟他们的命运发生过强烈的实际的事实发生的共振而不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精神联系
我刚才听你说就是大学生喜欢借平凡的世界我突然想到我去年看了一本书叫小镇做题家他说就是这种阶层跃迁呢可能两次大规模的就一次是在 70 年代以后另外一次就是入世之后但他说这个阶层跃迁不只是你刚才所说的就是我通过读大学来到一个城市落地生根白手起家安家立业甚至
抚育下一代把父母接过来但他与此同时他更也是精神层面的就很多老乡的孩子小镇的孩子他进入大学他是能感受到那种分层落差生活费的差异就是他也是精神层面的包括他说小镇做题家其实是对自己
就是过去的一种回望的总结对自己的定位嗯我我这两个串起来我觉得还还挺挺挺挺有道理的嗯是因为就是奋斗本身是简单的最后你会发现在这样一个框架里面奋斗本身是简单奋斗获得一点成功之后反而是更麻烦你的新的你的新的家庭你跟父母一代的之间的关系所以这个其实是有助于理解实体生的
就实际上为什么最后跟自己的母亲产生那么强烈的情感联系你会发现不仅路遥没有王硕也没有就王硕他写《质女儿》书里面说到自己跟母亲的关系那就没法处两个人说两句就要吵架我当时看到这段的时候就我意识到这两个东西是个对比的时候我就想起来我跟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就是我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什么呢就是现代性这个东西剥夺了传统意义上的家庭的女性跟孩子之间的那种关系
展开一点点就是你这个女性越是传统你跟自己的孩子的情感是越是紧密因为你是陪着他长大的一旦你像我们小时候我应该是不到一岁的时候我爸妈就要他们双子工要去上班那我就一个人被丢在家里了我其实我做最危险的事情是从我这次还去了我自己出生的那个小区在南洋对在山里面在一个大山里面是个过去的三线工厂
后来搬出来了搬出来之后迎来大发展当时是在山里面是一个非常小一开始跟军工相关后来逐渐民用了那个厂拆的只剩两栋楼了其他的地方都拆掉了征用了然后只剩这两栋楼在这个外面但还是我当时的样子我去的时候想想我当时小时候做最危险的事情就是一两岁的时候从那个从二楼上两岁多的时候从二楼上爬下去顺着水管就是它能代表什么就是你跟自己母亲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的原因是因为
女性的权益改善在一个社会主义大家庭中女性是可以代替男性的角色然后她有工资她收入还不错她不用像过去一样在家里每天就围着灶台围着床头变成了一个双职工家庭对你一旦变成了一个职工家庭的时候这个女性获得了很大异常解放但是孩子跟她之间的关系就没有那么亲密这个事情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就是你一边能看到十点声在后面去回忆对自己母亲倾注那么多的想象那么的后悔
就看你看荷兰树那篇啊我觉得看荷兰树是真的是阅读世界上的情绪的最高潮嗯那个确实是情绪的最高潮就是他跟自己的母亲之间的情感如此浓烈炙烈很大程度在于他母亲放弃了自己的工作来照顾他是然后他对他又一路对他很不好对他又对母亲很不好但是我就王说就没为什么我记得当时看哪个片子啊
就是那个叫就是拍美国亚裔的那个叫什么情缘那个电影大家可以回来给查一下就是讲的那个一个女士在 ABC 那个男的是在新加坡长大的然后两个人在美国相遇然后这个男的就带她回家认识自己的母亲其中那一群新加坡的女的说就意思说你
其实那个胖的那个胖胖的女的说一句话就是意思说你小的时候你就给孩子热那个用微波炉热那个意大利通心粉你指望他长大之后能笑着你哈哈哈哈
对吧就是现代性社会其实确实解放了女性但是他也打断了女性跟孩子之间那种最炙热最浓烈的那种关系我知道我说这句话肯定会被骂绝对作为一个男性只要讲出这句话就被骂我当然我认为应该是我们进入现代社会我只说从文学的角度你去理解一下石铁生跟王朔他们的区别在于这点除了没有故乡之外王朔他们没有插队没有去陕北
就是这两件事情都怎么讲的我觉得我今天在表达的时候我就遇到了巨大的困惑就是第一把人丢到陕北是不好的但是这些人获得了一个故乡因此十点声的著作有了一个巨大的创作的原点是他后面一切创作的开始你觉得这个原点在清平湾吗在清平湾就是他突然意识到了自身开始反思自己
在清天他为什么反思自己跟我们现在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是因为第一他去搞了斗争他一开始去也是做一个激情的激情四射的这个知情去搞了斗争把老乡生活搞了一团糟对把老乡生活搞了一团糟但是最后他其实你会发现他最后能吃上肉是因为老乡卖家具他能在上面描花甚至他回到北京之后也是一样当时街道办的工厂之所以还给他一碗饭吃是因为他会描家具上的花
这就是他先斗争了人家结果最后人家相当于给了他一个出路他反省了自己第二就是那个刘晓尔就是我的青云湾里面那个刘晓尔那确实他跟他刘晓尔讲北京的电影院北京的电话北京的北海公园让我们荡起双肩那些东西这刘晓尔都不相信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吃肉甚至可以把肥肉剔出来对对对对就是他就不相信嘛所以哪怕很多年之后
那他自己是生着病的这些人从陕北回来看他他依然能感受到这种巨大的城乡的不平等对吧所以我觉得这其实就是因为他有了一个故乡有了这群人他反省了自己这跟那些小混蛋我说的北京是圣坎小混蛋跟小混蛋就是王硕内心深处还是有住这个小混蛋对这是区别所以你在编作编读里边说如果我没有来到清平湾就算再读一百遍十天生你意识不到这点你意识不到这点嗯
你看今天所谓父老忧逸实体生你去跟村里面人他们还记得实体生在这的时候一样大妈会告诉你那个姚总在那他那个就是实体生的我们最后聊聊北京我觉得你在编组编读里面对北京的那个描写我觉得也太有意思了就包括为什么我觉得我身边很多人都爱说
我其实我是小镇青年尽管他可能是一个省会城市出来的我我我我自己的自我认同也是一个小镇青年我觉得就是北京就会让很多很哪怕你你在你自己老家是一个小中产阶级但你来了北京你就会有一种我是小镇青年的自我认知然后我也很喜欢你对北京的描述就是他可以让一个人登上过云端的人变得一无所有嗯
其实也跟我的描述就是你觉得他好并不是因为我的描述有多么的精彩而是因为他就符合海德格尔说相死而生就是人必须面对某种非异常强大不可逃避的东西他才能人他的生命才会严肃起来他人生太久才会严肃起来北京就具有这种作用北京具有这种作用你包括说今天说哎呀我前两天讲了一个段子也比较断就是我的一个一个讲一个一个一个比较有意思的观点我说我我们跟 AI 的根本区别不是我们会这会那是因为我们会死
对这个东西其实是人之所以是人类很重要的原因就你必须面对有种绝对的不可逃避的强大的东西
你的生命才会严肃起来可能对世界生来说就是死亡对世界生来说是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跟我们还不一样他当时随时都可能因为透析失败然后就挂掉了跟我们真的是不一样我们谈论死亡是一个遥远的是一个遥远的晦气牛因为所有人都这样因为海德格尔在存在的时间就这么讲的我们是通过模糊死亡的到来的时间去削弱死亡到来的必然性
就就回避这个问题因为你因为他离你很长又不知道是哪天会来所以你好像这样你就不用直接面对死亡所以我觉得就像死而生这个概念当然在海德格尔的哲学里面这有非常多层次的理解但是我觉得北京的一个非常坚硬非常强大的东西它不仅仅是死亡本身就是我说中国最好的一篇散文对吧都是在北京写的或者是写的就是北京或者就是在北京写的都跟北京有关孤独的秋那紫藤窝瀑布啊
珠子星的背影和糖月色我觉得其实就是为什么北京的地方就是很神奇的就是在北京的地方首先第一点我觉得它有很深的秋跟很深的冬你去东南亚城市你会发现很明显东南亚就不会产生一个严肃的城市你只可以会在海滩上晒鸟对你就哪怕没有就你会发现比如你去菲律宾你会发现这个国家里很多人很穷居然还有老婆孩子
你不会饿死也不会冻死对你不会饿死也不会冻死这个热量的获取就是这么简单吃到国家就这么简单而越靠北你会发现这个社会组织程度越高然后那个社会那个社会结构也越坚硬
人很难逃避就是你看为什么北边的就打仗的时候北边往南边打就很容易就是你越往北边你天越冷能量或许越艰难所以它组织化就越高动员能力把资源运用于战争当中的能力就越强这个其实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对吧所以他其实就是这个很深的冬天造成的就是很多人都喜欢北京的秋天不喜欢北京的冬天但是你要知道北京的秋天制作也好是因为北京的冬天要来了
就我在北京冬天我是很难受的我因为我过敏性鼻炎然后北京的冬天开热暖气然后这个蒸水水分就很缺失有时候哪怕开着这个加热器你都感觉不够还是我睡觉前面还是要洗洗鼻子我这样我才会舒服一些就是他很所以我到冬天有时候经常会去别的地方就很愿意离开北京的原因就是这个当然这是我觉得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感受但是你但是他就会造成一个北京的秋天的奇观他就这么好玉达夫就说北京四季无一季不好对吧
美好而短暂这两年其实变长了我觉得这两年变长了这两年我感觉有一个多月了还算是比较不错然后你要不要再给大家就是扩说一下站在站台上仓皇离去的那些作家们你当时为什么要写这段张贤亮这样说我说这段你肯定不能播也不能肯定要剪掉对就是那个仓皇离去其实就跟你刚才说北京的那个
那种那个坚硬的无法逃避的不可避免的命运一样就是你总会被他筛出来你总会变成那个那个被丢弃的人你总会变成那个无用的人变成那个失败者变成个 disabled 无能的人就这个事情是大多数人很多人觉醒的原因你在其他城市感受不到这种巨大的异象吗从其他地方撤退就不像是个失败只有从北京离开才像失败对不对太弄得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