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各位好,这里是五月飞行,我是 VC,欢迎您的收听在我们第 141 期节目里面呢,我们跟城市探索专家李明阳老师一起聊了很长时间的关于大运河的很多内容以及沿着大运河我们曾经开展过的很多有趣的城市探索和相应的一些旅行故事
那在那期节目当中呢其实我跟李老师一起回顾了在沿着大运河旅行的过程当中最有意思的一段或者说最有意思的一个城市就是扬州那在接下来的几期节目当中在这个春天已经悄然展开的时候呢我们就要去这座充满了惊喜和偶遇的城市去探索一番了
虽然不是烟花三院,但我觉得不是烟花三院的扬州也别有自己的一番风味而且甚至我觉得比起人山人海的烟花三院下扬州真的不如选一个另外的时候可以让自己完全摆脱一个游客的身份去好好地沉浸在这个城市里面今天我们的扬州第一期节目要先从游园开始
其实我想去扬州这件事已经酝酿了很久很久了而且它最初的源头呢还不是因为扬州这座城市本身而是另外一座城市那个城市就是苏州在我小的时候曾经去过一次苏州那次呢因为是年纪很小嘛所以当时去苏州就是跟着拥挤的人群在什么卓正元狮子林这样的一些非常著名的地方挤来挤去然后迷迷糊糊的进去迷迷糊糊的出来
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了一些什么也在当时的那个情境之下也完全无法理解说这个苏州园林到底是在看什么
直到几年前呢,我们其实在五月飞行的很古早的一期节目里面,也是在一个春天跟大家分享过,去苏州的一个比较小众一点的园林,叫易浦的一个地方,在那个没有什么人的园子里面慢慢慢慢地去逛的时候,我就突然 get 到了一丝丝江南园林的美妙之处。
然后又过了几年因为后来慢慢的开始对古建筑更感兴趣无意当中就读到了陈从周老师的很多书因为陈从周老师是我非常著名的这个园林方面的专家嘛那其中有一本书叫做陈从周说园里面对包括苏州园林在内的很多江南地区的园林都做了一些非常精妙的介绍和评价甚至他告诉了我到底
这个园林和那个园林有什么区别他们之间到底应该怎么去欣赏不同园林的这种美妙我才开始在陈从周老师的文章当中去了解到说这个江南园林背后的种种奇思妙想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去看不同的园子的时候到底在看些什么
那其中呢陈从中老师在写扬州园林总论的时候就写到了一段话这段话描述了清代的时候扬州城里面众多园林构成的一个盛况盛景这段话当时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和非常美妙的遐想
自从读了这句话之后,我就坚定了自己想要去扬州看园林的这个决心。这段话在这儿也先分享给大家。这段话是这样写的,它说,自寿溪湖至平山塘一带,更是两滴花柳泉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有二十四井之称,并著称于世。
所以,李斗《扬州画访录》卷六中引刘大观言,杭州以湖山胜,苏州以世四胜,扬州以园林胜,三者鼎胜,不可宣志,寻志论也。
当时我在那本书里面读到这段话的时候我就立马立了一个 flag 要去扬州看园子我倒是要看一看从平山塘到寿溪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两滴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这个景象到底是什么样的到底有多盛大
不过这次我们在选定时间的时候呢为了避免我再次陷入到去苏州看什么卓正元狮子林的时候那种人山人海啥也看不到的那种境地我特意选择了可能是一年当中扬州的人最少的一个时节就是 12 月份我在 12 月份去了扬州冷确实是有点冷的但是即便是在传说当中最萧瑟的季节最萧瑟的 12 月份扬州的季节
扬州的园林也是彻底的征服了我而且因为人真的很少所以你才能真正的感受到园林设计者本身想要传达出来的很多东西而且那句戏词不是说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吗那这次我去扬州看园林虽然
我不是为了去看春色也赶不上春色但是它让我由衷地认同了这句话只不过要稍微改一改就是不到园林怎知美妙如许而且事实上园林当中一年四季都是各有各的妙处的不只有春天园林才值得去观赏为什么这么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那现在我们就话不多说一起去扬州看园子吧
在中国园林发展的历史长河当中其实扬州园林是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的只不过大家一提到园林可能首先想到的是苏州园林但是苏州园林和扬州的园林又有很多的不一样这个有机会我们再展开来聊我们在这儿就先来看看扬州跟园林之间的这个关系是什么样
扬州本身其实就是一个历史非常悠久的文化名城它距今应该已经有超过 2500 年的历史了从公元前 486 年春秋时期吴王夫差在这里建立起了最早的扬州城那个时候还叫韩城并且当时他在韩城开早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条 150 公里的人工运河
就是韩沟沟通了长江和淮河也成为了隋朝南北大运河的一个起源而且从更长远的角度来看韩沟的开凿不仅仅是一个运河不仅仅是承担了这个交通运输的功能它其实更便利了南北的经济的交流以及文化的交流从而也奠定了扬州作为整个东南地区经济文化中心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基础
而扬州的园林其实也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基础之上产生并且不断的发展壮大的
杨州园林最早它的起源如果追溯的话其实还能继续往前就从西汉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开始有这个相应的园林的建设开始进行了只不过到了隋唐的时候进入到了它的一个比较兴盛的时期而到了宋明这个时期呢就比较的成熟了但是真正的达到顶峰应该说是在清代的时候那
那因为扬州历史上它的这个交通运输啊包括盐业的发展都导致了扬州在历史上是一个经济非常发达非常富庶的一个城市到了明清时期它的盐商财力之雄厚真的是
让人非常的震撼,正是有了这样强大的财力支撑才会在清代在康乾盛世的时候造就了这个扬州园林假天下的这一番盛世,而且扬州的园林还有它自己的特点,它是兼具了南方之秀和北方之雄,再加上园林之多之精,远远的胜于其他的地。
当时甚至还有一个说法叫做园在城中城在园中这样的一个大园林的景观特别是因为扬州它其实是一个非常平整的城市在它的城市里面没有什么太高的山峰所以呢在扬州园林当中当这个古人们想要去营造一个山水相依的这种意象的时候就常常会采用在平地上叠石的这种方法
所以在扬州园林当中蝶石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记忆或者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景观吧也有一种说法叫做扬州以明元胜明元以蝶石胜所以蝶石可能是决定一个园林成败的最关键的一个因素了那就是这个蝶石自从陈从哲老师在他的书里面手把手教我怎么看蝶石之后
我现在一走进扬州的园子里面我就是特别会注意到他的蝶食的手法而且在这个我的赛博园林老师陈老师的教导之下我再去看那些细细品味那些奇妙的蝶食的时候真的是看得如痴如醉看得一愣一愣的
那一会儿我们就会跟随着我的赛博老师一起到扬州的园林里面去看电视先不着急啊那提到我的这个赛博园林老师呢我这次来扬州手边带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参考书就是陈从周老师的这个《陈从周说原》这本书
因为我觉得这本书无论是在我初读的时候还是这次来扬州的路上我有重点的翻了翻一些我格外喜欢的章节我都觉得这本书实在是带给我太多的启发了那首先我们就先跟着陈老师一起从扬州园林当中最重要的两个代表开始我们今天的游园我们第一站要去的就是季孝山庄它还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叫河园
那现在我们就从我住的这个广林街附近出发步行的距离就可以走到河源所以我们就不用着急然后慢慢溜溜达达的沿着广林路走一走没有到之前这里有一个丁家湾这个丁家湾里面有一个小的院子我们不然先去看看算了我们先去河源吧我们河源看完之后再回来
你就发现其实这些都是一个接一个一个挨一个的如果坐车的话真的很容易错过很多很精彩的意外的惊喜的部分
我们要去的这个河源呢它又叫季晓山庄其实我自己是更喜欢季晓山庄这个名字的它的位置呢是在扬州古城的南园西林花园向东街徐宁门大街起初呢这个园子的面积并不算太大只不过呢它后来的这个园子的主人对它进行了一个扩建扩建到了今天我们一会儿能够看到了很大的一个规模
他后来的这个非常重要的主人就是何指刀因为是何家的园子所以这个地方又被大家称为何园何指刀其实本来并不是扬州人他来自安徽的望江他是当时非常典型的一个洋务派的知识分子他的前半生呢一直在做官也就是走仕途后半生呢开始从事一些商业的活动那
那在他的这个仕途生涯当中他其实还做过挺多职务的比如说他做过皇德道台做过江汉官监督做过清政府驻法国公使等等从这些经历结合他是一个洋务派的一个这个知识分子其实能够感受到他本人的这个思想当中的一些先进性的部分
那后来在 1883 年的时候呢他辞去了原有的官职来到了扬州开始归隐扬州过另外一种人生了那个时候他就买下了城东南的一片宅子新建起了现在我们看到的河源那因为他是辞官回家嘛就是辞官本来也是一个比较无奈的选择所以他当时所处的这个状况跟很多的当年的知识分子一样就是空有报国之志而无处施展
所以当时他建造这个园子想着给这个园子起名的时候呢就取了重要的一个文人陶渊明在《归去来西》词当中的两句诗一句是以南窗以寄澳另外一个是登东高以书校从这两句词当中各取了一个字就有了寄小山庄的这个名字
那因为何止到本人的这个人生经历再加上他自己的很多的精神上的追求所以我们一会儿要看到的这个河源它不仅仅是一个只用来居住的一个很 fancy 的私家园林这么简单
某种意义上我个人是觉得它还是一个寄托了园主各种各样情感的一个可以被称之为作品的一种存在就是那种晚清文人的很多审美内涵他想要表达出来的意境他想要表达出来的他的精神的某种外华其实都在这个园林当中在这个园林当中巧妙的设计里面体现出来了
再加上他自身的这种文化经历其实我们一会儿就会看到在整个和原的这个宅邸当中很多地方都能够感受到他是一个洋务派知识分子的那种中西结合的这种特色
OK 那我们现在走到了徐宁文大街上之后呢就已经能够看到合园的这个大的牌子了我们在门口买一张票在这儿你可以直接买一个合园和个园的套票非常的方便
买好门票之后我们照例在门口的这个国宝杯这拍一个照留个纪念然后就可以直接进园了 OK 还有一个个人合园的套票 50 而且还可以两日有效就是你可以提前买的意思我以为是可以进出两次好的那我们先去合园吧你进来了他可以他可以
因为现在并不是旅游旺季啊所以走进园子之后你不会感受到那种哇满眼全是人的那个状况但如果你春天真的你在烟花三月的时候来到河远那进来应该就是摩肩接踵的那个架势了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所以进来之后你一下子就觉得四周非常的安静非常的静谧而且门外的那些车水马龙的声音也一下子就被隔绝在外面了
再加上园子里面没有任何的这个喧哗的声音只有灵性的参观者一下子那种
园林当中静谧的氛围就特别特别的友好而且真的是要在这样的这个氛围里面你才能够好好地去静下来去揣度这个园林建造者他的意图是什么就像我们好好地去走进一个博物馆或者一个艺术馆去欣赏一幅艺术作品或者坐在一个安静的电影院里面去欣赏一部艺术电影一样是一样的那种感觉
那现在和原它的整个占地面积其实非常大有 14000 多平方米它的建筑占地面积也超过了 7000 平方米它既是整个和家的一个宅院同时它也是和家的园林作品而且我们即将要看到的是
在这样的一个空间当中,住宅和园林之间,它们的关系是怎么样环环相扣又功能清晰,同时又体现出了中西合璧的风格,而且你既能够居住又能够游玩又能够欣赏,这样的功能是如何非常和谐地呈现在这样的一方天地等。
也正是因为整个河源在这些方面都做得非常的优秀所以它才被大家称为是晚清第一名园那因为整个河源的面积非常大而且分区也比较的多所以刚刚进入到这个园子的时候你可能难免就会有一点不知道往哪走那我们在这就不妨先整体的来看一看河源的格局
我们现在可以把整个河源大致分为四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位于原来整个这片区域东南角的片石山房因为片石山房那个区域的修建要早于何止到来扬州兴建河源所以这个地方跟这个河源的其他的部分是风格的它自成一体而这个地方我们一会儿会单独的去说到它
第二个部分就是位于整个园子的西侧的一个南北向的四进的一个主院在这个主院上有一些比较重要的建筑从南到北是玉秀楼赏月楼等等这样的一些楼宇建筑而第三个部分是位于整个园林中部的一个三进的副院这个副院是和主院相接的它从南往北依次是走马楼东二楼东三楼以及牡丹厅
那第四个部分呢就是整个园林北侧它是整个的这个亭台楼阁部分在这个地方呢有一汪非常清澈的池水然后围绕着这个池子呢有一些园亭小屑在这里修建比如说像非常著名的蝴蝶厅还有桂花厅半月台等等并且这个区域呢和主院之间呢是以石井空窗的墙体相隔的
就是那种非常漂亮的雕花然后包括非常漂亮的镂空图案所组成的一个空窗墙体来进行了一个非常巧妙的连接和隔断那如果你很想在这儿来拍一些美丽的照片的话这个区域会是你停留很久的地方
那我们在这也会放一个河源景区提供的导览图在这里它的整个结构大家根据我刚才的这个描述然后再结合着这个图片一看你就会更加明白整体的它的这个园林布局了那我们买完票之后呢进的就是河源的东门也就是说我们是从东边进去的
进门之后呢我们穿过一个拱门就进入了一个比较小的园林空间而这个园林空间它的核心建筑就是牡丹厅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最近的一个跟大运河相关的综艺节目叫做闪耀吧大运河其中有一集就他们就去了扬州嘛在那期节目里面呢几位嘉宾老师坐下来聊天然后参与竞猜答题的那个时候
录制这个片段的地点就是在河远的牡丹厅那在平时我们到这来的时候呢牡丹厅里面主要是会售卖一些周边产品的地方这里我们就不多停留了我们来看右手边会有一个小的亭台的景观而且在这里呢有台阶可以让大家自由的登上高处
那我们在这通过这个石阶上去之后呢就会在高处看到有一个小的屋子这个小的屋子就是何家的读书楼了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家庭读书肯定是这个家里最重要的一件头等大事之一啊
那在这个读书楼里面呢除了它就是还原了当时读书楼里面的一些场景之外我觉得最值得一看的是在这里有一个小的玻璃展柜这个展柜里面展出的就是当年这个何家长子何生浩他参加这个光绪年间科举考试的时候写下的那篇应考的文章
那当年呢也就是在这个读书楼里面何生浩呢是发愤苦读然后从江南的乡市当中脱颖而出然后又一路闯过了会市殿市最终被皇帝钦点为了汉林这个对于何家来说确实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啊不仅这个何生浩是汉林他的爷爷也是一位汉林所以这就成就了他们何家祖孙两汉林的这个荣誉
这里可以再补充一点的一个还挺打动我的故事是关于何家后代的一个故事后来我在查资料的时候还看到了何家的这个后人当中一位非常优秀的女性我们现在能够看到的这张诗卷的主人呢是何生浩他是光绪 11 年的江南的举人他在光绪 16 年的时候考中了进士
她有一个女儿,她的女儿名叫何世黄,黄是那个一个黄字编一个黄色的黄,就是玉的那个意思嘛。何世黄的女儿叫做王成书,成是继承的成,书是读书的书。而这位王成书呢,就是参与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研制人员当中为数不多的女性之一,同时她也是中国幼童位素分离事业的理论点击人。
当我在这个与何源相关的人物当中看到他的时候真的是眼前一亮王成书是在 1930 年的时候考上了当时的燕京大学的物理系而且他当时是全班唯一的一位女生但是他的成绩超过了所有人
在 1941 年的时候王成书获得了美国巴尔博奖学金然后到美国去留学留学期间呢他又凭借着自己非常强的数学天分提出了王成书乌伦贝克方程这个发现当时是非常有轰动作用的而且这个观点据说至今仍然在被沿用着因为我对于这个领域确实了解非常少所以如果有了解的朋友可以在评论区当中为我们做更多的科普啊
那在 1956 年的时候呢他从美国回到了中国开始投入到中国的核事业发展当中那因为当时还身处在一个比较特殊的年代所以当时从事与核事业相关的工作人员都是需要隐姓埋名的所以王成书就为了国家的这个研究事业隐姓埋名了数十年甚至他在之后也为中国核事业的发展贡献了自己的一生所以当我在看很多
何家的这个人物故事的时候比起这种祖孙两代都是汉林反而是王成书的这段往事会更加的打动我而且它让我想起了很多与之相关的中国女性科研工作者的故事所以我会觉得何源她的故事好像又离我更近了一点点的感觉
这是我们在读书楼这个地方小小延伸出去的一点话题那其实我们从读书楼走出去之后呢已经身处在合园的二层空间了我们在这儿是可以沿着这个走廊一路走到整个合园中部的那几座小楼上面去的
你会发现这些楼跟楼之间房间和房间之间其实都通过这种回廊把它都连接了起来一个一个的房间看过去你又能够感受到在整个的这个和苑二楼的这些房间里面有非常多的那种西式风格的装饰西式风格的一些家居布置啊等等
而如果你从二楼向下望呢,你会又获得一个全新的视角,去感受这个中式园林的那种布局,你会看到亭台楼阁以及不同季节盛放的植物,还有这种植物和假山和水和这个亭台楼阁之间的这种构成的和谐的关系。
在这种很多细节里面你其实都能够感受到当时的那个时代真的是东西方文明在这里猛烈碰撞的一个时代而且如果我们站在二楼就能够更加清晰的去看到和原的这个建筑群落的分布情况了
你会看到和原它整个的建筑群落依然是保持着横平竖直前宅后院的这种中国传统的园林的营造观念和这种传统的院落体制的但是呢它的主要的建筑的形制又已经从我们非常熟悉的那种单层的厅堂建筑转变为了现在我们站立的这种多层楼阁式建筑的这种形制上来
而且在这些楼里面呢它还设有多步的楼梯就从很多地方你都可以上上下下很方便所以从这里我们就能够感受到相较于那些习惯于生活在一层空间的那些他们的先辈们来说何止到之后的这些何家人其实大家有很多的时间都是生活在二楼的这个二层空间里面的
如果我们从建筑的细节部分来看就更有意思了你能够看到当时的这个建造设计者他把很多西方的建筑元素融入到了这个传统建筑当中去比如说跟我们中国传统的建筑当中眼口的下面常常采用的那个叫确剃的那个部分
构造不一样的是在河源当中你会看到楼宇的这个沿柱相接的地方采用的是斜边为圆弧而且中间的装饰有草笼的这个撑牙除此之外在门窗的上面在门窗最上面的那个部分我们传统上一般会把它叫靓子
就是因为它主要是用来通风或者是采光窗户的那个部分有一个固定的窗扇那个部分和原的很多建筑当中的这个量子采用的是半圆形欧式的这种装饰而且呢里面还装饰有镂空的花瓣除此之外你走进室内也会感受到很多欧式风格比如说在这个卧室里面有一些地方是设有壁炉的而且呢还会以淡黄色的这种彩绘瓷砖来作为装饰面
还有很多卧室里面的家具的摆放也开始慢慢的像近代西方的那种风格靠拢所以这种就是很多西方的元素在慢慢融入到传统的中式的建筑里面去这些小的细节和大的建筑形制的这种新鲜感真的还是挺让人觉得惊喜的特别是我们在这个二楼的回廊上面来回走动欣赏的时候
你就能够感受到造园者的很多很巧妙的心思在里面的就是他特意设置了两条动线两个高度不同的视角来让你去欣赏这个园子一个是一层视角一个是二层视角特别是这个二层视角可能是我们在过去的这个中式传统园林当中很少能够获得的一个观赏的视角
因为你站在二层的时候很多合园里面的这个非常漂亮的建筑屋顶的设计你就能够看得更加清楚了无论是它屋角微翘形状像蝴蝶一样的那个蝴蝶厅你站在一层你其实不能够特别明显的去感受到它为什么叫蝴蝶厅你能够看到它眼角翘起的那个形状但是你感受不到它是如何像一个翩翩欲飞的蝴蝶但是站在二楼你就能看得非常明显了
还有就是我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因为是扬州的这个秋末冬初的这个时节,所以在这儿你能够看到满眼的红色的鸡爪漆,那个满眼的红色鸡爪漆和胡心亭所组成的那个绝美的场景,当然在一楼有它自己非常出篇的一个角度,在小红书上就是被刷屏了。
但是如果你站在二楼看就会别有一番风雨因为你能够看到这个红色的七树的叶子和它背后的假山和它前面的湖水以及更远处的这个亭台楼阁是如何构成了一个更加和谐更加美妙的场面的
那在这里呢因为时间的关系啊再加上合园它的这个面积确实非常的广阔我们就不能跟大家一一的去分享合园里面的每一个楼每一个建筑每一个屋子了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个人喜好在这里走走停停逛逛看看在有些屋子里面呢它还做了一些图片展的小的设计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也可以仔细的去看一下
其实我觉得每一个人可能和园林能够建立起链接的那个点都会不太一样甚至你不同的季节来到这个园林里面你最爱的景致可能都会不同比如说我是在这个初冬时节来到的这个时候这个河源当中还留有最后一丝这个灿烂耀眼的鸡爪鸡它真的太明艳了就是美到让你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如果你不是在这个季节来
或许就会有其他的非常绝美的景观让你会觉得舍不得离开所以也特别期待如果你曾经到过河源的话在不同的季节你在河源看到什么样的景观也可以跟我们在评论区一起来分享一下那这次我们来河源刚才说了有一个特别特别特别重要特别特别想要去看的地方就是河源东南角自称一体的片石山坊
我自己甚至会觉得说扬州园林的美妙之处在我心里有一个最极致的体现它就是片石山房了我觉得片石山房同样它也不仅仅是一个园林景观它更是某种精神的外化它是一个让人百看不厌的作品甚至它有点像是
他的创作者就是扬州八怪之一的石涛就像是石涛的一个冥想盆一样就是你走进片石山坊你就像走进了石涛的精神世界那我们现在就一起去片石山坊看看
有的人呢会把整个河源分为两个部分叫大花园和小花园大花园就是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纪孝山庄那个部分就是河指到慈关回来之后修建的那个部分而小花园呢指的就是片石山坊这个部分
这两个部分呢我们在最开始的时候也说到了他们修建的时间是有明显的差异的片石山坊的修建时间应该是在清初的时候就已经修建了据说呢他当时是根据石头的画稿构建而成的
而后来绩效山庄的这个部分呢是在清末的时候尽早完成的在修建绩效山庄的时候呢何止到就已经把片石山坊纳入到了整个河源的这个规划当中那这两个部分呢可以说是既紧密相连又这个有所区别的
因为他们建造的目的不同所以他们所传达出来的意境也好所表达出来的情感也好也是有所不同的就像我们之前提到的就是无论是河远还是片石山坊其实都不仅仅是一个园林景观或者说是谁家的一个宅子它就像是园林主人的一个精神性的表达
精神内核的一种外化一样所以当我们从绩效山庄来到片石山房的时候其实我们就等于从何止刀他的这个人生经历和他所想要表达出来的那种中体西用的那种思想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来到了石涛进入到了石涛的世界里面去
现在在这个合园的设计当中呢也有一个我觉得还挺不错的部分就是在我们进入到片石山房之前旁边专门设置了一个小的展厅在这个展厅里面呢相对来说比较全面的帮助我们去展示了一下石涛的一生也帮助我们去更好的了解到底谁是石涛扬州八怪是怎么来的扬州八怪的这些人之间有什么样的惺惺相惜或者说彼此影响的这种关系等等
那我个人会觉得如果想要更好的去理解片石山坊的话或许我们真的还是要先从了解石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开始先了解他的创作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创作可能才能够更好的去理解他的作品背后想要传达的东西所以非常推荐大家在这儿呢先看一看这个围绕着石涛进行的小展览
那在这里呢就是大家一边逛着展我们可以一边来大致的梳理一下石涛的一生以及石涛和片石山坊之间的关系那石涛呢在他年纪很小的时候就遭遇到了家中的变故出家未僧了只不过他所谓的这个家中变故和我们普通人的家中变故有一点不太一样那石涛呢他最初的名字叫做朱若吉那他们家呢是明朝晋江王的后裔
所以在明朝灭亡的时候呢他的父亲朱家亨是自称监国之后呢被南明政权处死了当时年仅三岁的石涛就由太监庇护出逃了然后就出嫁为僧他的法名叫元济浩石涛所以石涛是他的浩那石涛在他年少的时候呢就跟随着师父云游了很多地方像湖北江西安徽等等在云游的过程当中也可以说是饱览了祖国的名山大川
他曾经有将近十年的时间都驻留在安徽宣城的这个静亭山上的广教寺在这个期间他就多次去登临了黄山所以他对于黄山对于黄山上的奇松怪石还有黄山的这个变幻莫测的云海其实都进行过非常细致的观察
他也在这样的一个遍访名山达川以及多次登陵黄山的过程当中呢渐渐地获得了一些创作灵感吧后来他在自己真正开始创作的时候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就是施法自然就是向自然去学习所以黄山这个意象其实是他一生绘画创作当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目的从他早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创作跟黄山相关的题材了
后来随着他的年龄的增长以及他这个游历的地方更多见识也更多所见所闻所思所想都在不断的发生着变化所以他自己的这个创作思想其实也在发生着各种各样的变化吧其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出现在他的中年中年的石涛呢他曾经一度在南京生活过一段时间在这期间呢他也曾经到访过扬州其中有两次比较重要的事件都和当时的
当朝皇帝密切相关就是康熙皇帝在 1684 年和 1689 年呢康熙曾经两次南巡那在这两次南巡的过程当中石涛分别在南京和扬州
两次见过康熙皇帝而且呢他不仅见到了康熙皇帝还为皇帝献画当时他的想法呢就是希望自己的作品希望自己的才华能够被朝廷赏识能够获得重用但是结果并不如他所愿他并没有能够得到朝廷的赏识和重用那这两次经历呢其实对于他的整个人生的发展来说是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的
经过这两件事情之后就促使他开始去反思自己的艺术创作以及自己身份之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或者是这段经历其实打破了石涛对于所谓的正统所谓的权威的这种认可的一味的迷信吧紧接着在 1690 年这一年他北上来到了京城他在京城呢接触到了北方的这个宫廷绘画
这时候他就彻底的意识到了蘑菇派的这种僵化的这种创作思想就是一味的去模仿古人一味的去效仿古人最终确定了他自己的这个搜尽其风打草稿以及笔墨当随时代的非常具有革新性的创作理念彻底的转向了个性化的创作其中石涛所提出的这个搜尽其风打草稿这句话我真的是太喜欢了
这句话呢也出自石涛的这个搜尽其风打草稿图的这个画卷当中这幅画呢创作于 1691 年继续康熙 30 年这是当时石涛在这个京城期间游历的时候所创作的
他的画卷的影首处石涛就自己提写了搜尽其风打草稿这几个字并且盖上了自己老涛的那个印章这幅作品真的就非常像是石涛的一个创作者宣言了这也奠定了他日后创作的一个最基础的理念
那到了 1694 年的时候呢石涛就彻底来到了扬州定居他在扬州呢结识了非常多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他还在扬州建立了他自己的这个大笛草堂的地方那关于这个大笛草堂还有一个很有名的传说就是另外一位
我非常非常喜欢的画家八大山人朱大据传说朱大还曾经为石头画过一幅画名字就叫大地草堂图但是这幅画呢也仅仅停留在传说当中了因为现在这个画已经不知所踪了但是后来呢傅茂石先生就专门画过一幅画名字就叫大地草堂图
而且这幅画在 2020 年就是不久之前 2020 年的 12 月份在加德拍卖会上以 1.38 亿的天价成交了我们会把傅茂石先生的这幅拍出了天价的大地草堂图在 shownotes 里面跟大家贴出来大家可以去看一下但至于说这幅大地草堂图和朱达当年画的大地草堂图以及曾经石涛刚刚建立的大地草堂之间
到底有多大的相似度呢我们也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围绕着石涛先生的这一系列的故事以及他和朱达之间的这种惺惺相惜的友谊交往确实是非常迷人的
那其实到了晚年的时候呢石涛他自己的创作风格就更加的成熟了你能够从他晚年的画作当中感受到他的用笔更加的淋漓尽致更加的纵横四溢了而且除了绘画之外他还会研习书法也会进行一些诗文的创作比如说他的晚年就著有这个苦瓜和尚画语录画呢是画画的画所以他在晚年的时候其实创作了很多非常有趣的这个小册子
比如说他还有另外一部作品叫做苦瓜和尚山水策就非常的精美而且我在录这期节目的时候呢刚好看到了一则展览的信息就是如果最近有在上海的朋友的话大家可以去上海的龙美术馆西岸馆去看到石涛所创作的这个苦瓜和尚山水策的
在龙美术馆西洋馆的第五展厅正在展出的一个叫治水人山的这个中国近现代大师山水名品特展里就特别展出了石涛的这个苦瓜和尚山水册所以如果你在上海或者去上海的话非常推荐大家去看看石涛的这个作品
那这个里面所说的苦瓜和尚就是石道本人苦瓜和尚是他给自己起的一个别号而且除了这个别号他还给自己起过好多好多的别号比如说刚才我们说的那个他的草堂叫大笛草堂他还给自己起过一个别号叫大笛子还有钝根石道人苦瓜和尚瞎尊者
清香老人清香沉人清香宜人伶仃老人等等他给自己起过很多很多别号而且每一个听起来好像都有一种略带苦涩或者是孤苦伶仃凄冷的那种感觉石涛在晚年的时候也的确经常与苦瓜为伴就他除了很爱吃苦瓜参参不离苦瓜他甚至还把苦瓜供奉在自己的案头
有人分析说为什么石涛要这样做他就说因为苦瓜的这个苦象征着他人生的坎坷和他内心的苦楚但是我觉得可能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可能是石涛他自己作为一个禅宗的僧侣他的很多思想包括他的艺术创作其实都深受禅宗思想的影响而苦瓜的那种苦涩和清冷其实跟
禅宗当中对于人生苦地的那种思考其实是暗合的所以这样的一种心境我觉得这可能是石涛的一生当中贯穿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母题而他的这种思考他的这种心境其实也体现在了他的无论是绘画作品还是我们马上要看到他的蝶石作品他的圆灵作品当中
好像总是会有一丝丝的苍茫有一丝丝的清冷孤寂以及对这些情绪的一些更深层次的思考吧那关于石涛更多的创作其实我们能说的可太多太多了甚至我觉得在扬州其实我们是可以做一个以石涛为主题的城市探索系列的我觉得会非常的有意思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真的把它来实践一下
不过在这儿呢我们就关于石涛就暂且先聊到这儿我们更重要的是从石涛的他自己的这种一生的坎坷经历以及他的非常重要的禅宗思想出发我们今天更重要的是要去看一看他的精神世界的外化片石山坊
其实呢在这里我们也不能够完全简单的来说说片石山房就是石涛的手笔这可能显得有一些不是非常的严谨应该说目前比较普遍的共识认为片石山房是石涛的作品当然在最近的一些年也有一些少数的学者对此提出过一些质疑认为片石山房可能并不是石涛的作品但是呢大家又拿不出来十足的论证去证明这样的一个说法
而且呢在中国的这个园林发展历史上比较有趣的一点就是很多时候大家对于园林的建造者没有什么太过详细的记录这点有点像我们看中国的一些壁画雕塑作品其实就是不会特别的刻意去记说它是谁建造的
那甚至其实在中国美术史上像唐宋时期也有大量的作品是没有署名的那这个时候我们怎么去确定或者去推论他的作者是谁呢很多时候是通过这种画风的特点进行一个逻辑推理去找到他的作者的那我们现在所讨论的《片石山放物》依旧是这样的一个作品就它没有明确的署名但是我们去推测他的作者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通过风格上的这种对比研究
那具体它的风格是什么样我们在这不多说我们直接去片石山坊里面去看它的作品那现在呢我们走进片石山坊的大门通过这个门拱所构成的这个框景
我们就能够看到片石山坊几个字和一处小型的假山的一个点景然后顺着规划好的这个园林道路我们走到整个园林的东南角眼前出现的就是一座以墙而建的假山了在这里就是我们今天要看的主角当中的主角片石山坊道了
那在这里呢我将正式的请出我的赛博园林老师陈从周先生因为陈先生对于片石山房的描述实在是太过精妙了既有细节又讲出了这个假山的这种气势比起我这个园林小白在这儿用比较苍白的语言来跟大家描述说这里层栏叠帐什么非常有气势用简单的这些话来泛泛的描述
实在是体现不出片石山坊之景妙所以呢还是要让我们来看看陈从周先生是怎么来说的在现在出版的陈从周先生编写的《园林清化》这本书里面呢就收录了
他在文物杂志 1962 年第二期上面发表的一篇非常重要的文章稍后我们还会再说到这篇文章这篇文章的名字叫做《扬州片石山房石涛叠石作品》
在这篇文章当中陈从周先生就用非常精妙的语言描述了片石山坊的这座碟石架山那如果你此刻正身处在片石山坊的话不妨结合着陈从周先生所描述的这段文字来感受一下片石山坊的气势如果你没有身处在现场也没关系你可以看到我们的 show notes 里面有一张片石山坊的照片可以通过照片来感受一下片石山坊的气势
甲山位于合宅的后墙前南向从平面看来是一座横长的以墙甲山
西守为主封临风耸脆奇窍破人俯临水池渡飞凉经石凳曲折沿石壁而达封巅封下住方正的石屋实为砖砌二间别具一格即所谓片石山坊
向东山石蜿蜒下垢洞渠幽邃深咬运石浑成可惜洞悉已瘫痹山上建筑亦不存无从窥其权弊
此种布局手法大体上仍沿袭明代蝶山的惯例不过石涛加以重点突出主峰与山洞都更为显著全局主次格外分明虽地形不大而挥洒自如疏密有度片实争容更合山防命益
陈聪周先生在这里用短短几行文字就把整个片石山坊的这种气势它的基本的结构以及石涛的这种叠石风格进行了一个非常好的描述和概括石涛的这种叠石结构确实是独具一格的特别是在这里他采用了一个下屋上风的处理手法就上面是山风
层栏叠帐的山峰下面是一个石屋这个石屋就位于假山之中只不过我们现在比较可惜的是没有办法像这个陈从中先生当年那样度飞凉经时邓曲折言时弊而达丰巅就是我们没有办法走这条路线了我们只能远观远观也有远观的好处
我就看到另外有一位学者他用中国山水画的画理来理解和解读眼前的这座假山和石头的这种碟石风格也特别的巧妙在这儿也分享给大家他是这样说的
他说
颇得山欲动而市长的话里也符合华山左急右缓切莫两意的布局原则显示出章法非凡的气度
在这里这样的一种结构风格的描述其实也给我们带来一个非常奇妙的启发那就是怎么在这样的一个相对来说基本上处于半封闭状态的空间里面在这样的一个非常有限的空间里面如果你来到片石山坊你能够感受到其实这一块的面积并没有很
怎么在这样的一个并不算很大而且还是半封闭的一个空间里面去创造出那种非常灵动非常有变化而且给人回味无穷的这种空间景观呢最重要的就在于石涛在这个空间处理上所采用的虚实结合重在虚写的这样的一种方式方法
这就跟禅宗思想当中的禅境非常类似就是那种似时而虚若即若离虚实相结合通过破时为虚的这种手段去获得无论是视觉感官上还是观赏心理上的一种无尽的感觉而所谓的这种虚实结合除了我们看到的这个独具风格的层栏叠帐之外还有一个更绝妙的设计
就是在这里出现了一轮虚虚实实的明月这也是在整个片石山坊的观赏当中对于我们这种普通的园林小白来说最有乐趣的一个点当年这个创作者呢他在山顶的那个部位非常巧妙地安排了两块石头这两块石头呢各自成一个半圆形
然后经过一定加工之后它们之间的那个缝隙那个空隙恰好组成了一个空白的圆形这样到了白天的时候阳光照射下来山石之间所形成的这个空白的圆形也可以被大家称作流动这个部分就投射在假山脚下的那个水面上正好就是一轮满月倒影的一个感觉
我会在 show notes 里面贴一张照片来告诉大家在什么地方可以看到这一轮满月大家到现场之后可以去仔细的去找一找其实非常容易就会找到它这是在白天的时候我们能够在水面倒影当中看到的这一轮满月
而到了昊月当空的晚上的时候水池当中就会出现一个更加美妙的景观就是水池中会出现一明一暗两个月亮就你会想象一下月光同样也会通过那个圆孔在水面上形成一个倒影但是因为月光的这个光线没有那么强所以会有一个比较暗的
这个月亮的倒影在这里同时有一个真实的月亮倒影在水中形成一个更加明亮的一个月亮的倒影这时候在水池当中就会出现一个一明一暗甚至可能是不是一大一小我不知道就会出现这样的两轮明月的倒影简直是如梦如幻太有趣了
因为我们现在作为游客只能在白天来参观所以比较遗憾没办法看到夜晚的景观到底是什么样的只能停留在我们的想象当中了但是只是看白天的这个水中的月亮就已经感觉很奇妙了
而且更妙的就是我们在不同的角度去看它倒映在水中的这轮月亮它的形状是不一样的就是如果我们盯着水中的这轮月亮的倒影然后缓慢的向前向后走动的时候你会发现随着位置的变化我们能够看到月亮完整的阴晴圆缺的这个过程就是随着脚步的移动月亮的形状也在慢慢的发生变化这个过程也相当的美妙所以
所以就是虚中有时以虚待时这种含蓄悠远的意境真的是让人在这久久的回味光是在这个水边夺步来看这个月亮我就能玩上好长一段时间虽然我们在白天看不到这个两轮明月的倒影但是我们在白天看到的其实是日月同辉的这种奇景这也是非常有趣的吧真的是非常非常佩服当时创作者的这个巧思在里面呢
不知道听到这里的时候你会不会有一个疑问,就是当时的这些文人雅士到底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创作,这么大费周章精心谋划,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动力来做这样的一个园林作品,他又想要表达一些什么呢?那这里呢就要跟我们前面其实已经提到过两次的禅宗思想结合起来看了。
在这个禅宗学术的影响之下呢其实中国的园林的这个创作开始慢慢的倾向于在有限的空间形态当中去求得一己性情的自得自适而在这种自洽当中去体会
自己这个渺小的个体和宇宙和人世之间相顺应的那种安宁和自由这是文人雅士们所要去希望去追求的吧而从中唐一直到宋以来文人元令当中就逐渐的趋向于去表达这种文人的内心或者是精神世界的这种自洽那有一种说法叫做心如水月究竟自然寂静淡薄是为心法
那当时的这个文人士大夫阶层当他们在面临着人生当中的一些挫折特别是最大挫折之一就是试图失忆的时候他们就会在对这个水月的体察当中去寻求某种慰藉他们会寄情于山水而在寄情山水的时候他们会发现自己的那颗可能被遮蔽很久的
自由的毫无挂碍的那个本心而且也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们会把自己的那种无论是淡泊名利还是清静本然的那种情怀寄托在山水园林当中所以有一种说法叫做禅宗是中国园林的最高境界其实我们现在在片石山坊就能够感受到这种禅宗的意味在了
而且我们去回想刚才我们提到的这两个比较主要的人物石涛以及后来建立了纪晓山庄把片石山坊纳入其中的何家的主人他们其实都是在自己人到中年的时候遭遇到了仕途上的一些挫折和打击可能也都在自己的这个园林创作当中寄托了自己非常多的这种情怀那
那在整个这个片石山房当中呢我觉得特别有意思的一点就是幽居山房的这个设计也就是整个假山当中的那个石屋的一个设计而其实这个幽居山房也是园林禅境的一个
算是比较固定的一个设计的组成部分吧比如说比片石山房更有名的一些园林建筑像苏州的苍浪亭如果大家去过苍浪亭的话你就会发现在苍浪亭其实也有两间石室就是有两间石屋
这两间食屋呢一个是在看山楼的下面一个是在石山的中间而这样的设计其实也是非常具有这种禅宗意味的也很适合坐在食物当中去参禅只不过普通的这种食物的设计跟片石山房这里的这种以水穿岩漏月池中的这种巧妙设计相比还是要略逊一筹的片石山房当中这个山房的设计
特别是它跟这个水的关系跟水中明月的关系是其他比较普通的食物所不能够媲美的那其实如果我们今天去翻阅中国历史上的第一部全面系统的总结和阐述中国造源法则和记忆的著作《原野》野呢是那个野恋的野 原野
翻阅原页你就会发现有一段文字几乎是完美的总结了片石山坊的设计思路这段文字呢是四句十六个字叫做洞穴潜藏川岩净水风鸾飘渺漏月朝云
这 16 个字几乎就是完美的概括了片石山坊的设计思路而且在中国园林这个领域只要提到水月石这三种意象结合的水月禅境那大家第一个想到的一定就是片石山坊当中的这个人工造月的景观了
而且如果我们去看石涛他自己的一些书画作品的话你也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在比如说石涛曾经在他的这个绘画作品《山水人物画》里面有一段画的叫做《石户农》
在这个画面当中他所描绘的这个石窟或者说石洞就跟片石山坊当中的这个石屋非常的类似有人就推测说这也许就是石涛晚年避世心里的一种体现石涛还曾经写过一首诗这首诗也非常妙这首诗来听一听啊它叫做
四边水色盲无际别有寻思不在于莫为池中天地小卷舍收放捉燃炉
那结合着这首诗我们再看图中的有一位男子是穿着非常朴素甚至有点简陋的衣衫闲坐在石洞当中洞里面呢没有什么太多的装饰只有一个边角上已经长出了青苔的四方的石桌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装饰了而这个坐在洞里面的男子呢神情怡然自得正出神的望着洞外面
似乎他对于这个野意盎然的景色非常的心满意足非常的喜欢那其实在这你就能够看到无论是这个画作当中所展现出的这个景象还是诗词当中所展现出的这种意象是不是跟我们此刻眼前看到的这个片石山坊无论是在外在形式上还是在精神底色上都非常非常的高度的一致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被称为人间孤本的片石山坊它之所以能够在中国园林史上占有非常特殊的地位其实除了它的这种构思巧妙之外更重要更深层次的一个原因可能就是因为
中国园林文化的血脉里面所默默流淌着的那种禅宗禅文化的这种血液片石山坊就像禅文化当中的包含着玄机的公案一样就会让人在此时此地的这种直觉体验当中去领悟一段又一段的妙不可言这就是片石山坊最独特的地方
甚至某种程度上片石山房的美妙之处必须得是你来到这里现场亲自去感受才能够真切的体会到的这就像那句唱词所说的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徐就是你一定要到园林来看一看感受一下才能够知道它的美妙之处所以来到片石山房或者是去看任何一座中式的园林
一定不要太急或者是太焦躁一定要慢下来静下来这个时候你才能够跟你身处的这个园林真正的对话你才能够去细细品味当中的很多巧妙的像禅宗当中的疾风一样因为中国园林的最高要义就是像禅家的那个疾风一样他从来不会直接的摆在明面上直接告诉你说你看这是什么什么
非常的需要你去静下来细细的去品味甚至有的时候需要你去跳出各种思维定时或者是思维习惯让你全身心的去体验其中的时候才能够悟到当中的一些本真的东西这个过程本身也非常的奇妙
那到这里呢看完了片石山房细致的去感受了片石山房的这种绝妙之处我这次到扬州来看园林的这个最大的愿望之一就算是达成了
不过呢这个愿望达成之后就会有更多的愿望产生或者说我被彻底带进了一个新的大坑就是我从过去一个完全看不懂中国园林觉得逛园林还不如去逛逛公园的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开始对中国园林充满好奇的人这其实某种程度上也是当你找到一个好老师找到一个领域的正确打开方式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他的背后其实乐趣无穷
在这里要再次感谢一下陈从周老师那趁着我们对中国园林的这个感兴趣的热乎劲我们不如就趁热打铁去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扬州园林个园去看一看
各园的精彩不再只是单独的一座假山或者是一座庭院的景观的这种精彩我愿意把各园称之为是景观叙事的极大成者因为在各园里面我们将会看到的是如何在一座园林当中看尽四季如何凭爱意将一年四季私有
扬州的个园呢它的位置是在扬州旧城的这个盐府东路的 10 号它的占地面积就更惊人了达到了 2.4 公顷是现存的扬州城里面占地面积最大的一个古典的私家园林那如果我们去追溯一下个园的历史呢我们简单的来追溯一下吧在嘉庆 23 年的时候当时的两淮盐商总商黄志云
他就买下了这个叫做寿枝园的地方所以这个地方最开始不叫个园叫寿枝园寿是长寿的寿枝是这个芝麻的芝啊寿枝园然后他买下了寿枝园之后就在这个旧址上进行了一个修建而且在这个园子里种了非常非常多的竹子据说有上万杆竹子了可见这个黄志云对竹子是非常非常喜欢的
而之所以叫个园也是因为这个竹子的竹就是有两个个组成的那后来呢到了清末的时候呢这个宅子的东边那个部分就改成了一个典当行叫会员典当在民国初年的时候呢毁于一场大火
中间的这个房屋呢一度改为了红十字会来使用那后来呢在这个皇家败落之后呢这个园子的归属又几经变动但是它的总体格局还是维持了原貌到新中国成立之后呢个园曾经作为这个干部宿舍归当时的苏北行政公署来使用
后来又没过多长时间呢他又归速成中学使用了再后来呢扬州市接收了这个个园当时安排了这个扬州国画院入住了个园在 1982 年的时候呢这个个园又进行了小规模的这个整修比较重要的一个变化就是在下山和秋山上面分别增建了两个建筑一个贺亭一个祝秋阁这个我们一会儿进去的时候看那个四季假山的时候就会聊到它
然后在 2014 年的时候,个园迎来了一个比较重要的时间节点,就是它被正式列入了世界文化遗产名录,那在众多的这个园林当中,为什么个园能够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其中有一个非常大的或者说非常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因为大运河。
今天呢我们进入到个元的这个北门的这个入口其实就在扬州大运河河道的对面过克马路就是大运河的河道了所以当年这个中国大运河深移的时候就选取了它沿线比较有代表性的一些遗产点而其中呢扬州的个元就被列入到了这些重要遗产点的名单里面去
所以我们今天其实可以换个角度再来理解一下这个个元你就会发现个元其实某种程度上它不仅仅代表的是扬州私家园林的一个主要的代表它还有更深层次的另外一个层面的重要意义它更是大运河文化体系当中能够体现延伸文化和南北交流的一个重要的载体一个重要的节点
不过关于这个大运河和延商文化呢我们会在后面的节目当中专门来聊今天我们主要聊园林就不再涉及到这个部分的内容了那今天呢我们还是从个园的北门进入好好的来说一说个园的独特的这种景观叙事性其实呢现在的个园有两个门可以进入一个是我们进来的这个北门这个北门就在运河的边上
另外一个是南门那个南门呢就是在东关街上其实南门进来是更加符合个园最开始的这个建筑模式的就是前宅后院嘛因为南门一进来你走进的就是这个住宅区的部分啊
你能够先参观一下住宅区然后前宅后圆前面是住宅区后面才是它的园林区但是我们这次呢是为了更好的去感受一下这个个园和运河之间的这种位置关系所以我们直接就从北门进来了就是我觉得两个门都各有各自的这个优势所在吧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这个行程安排来灵活的选择你是走南门还是走北门或者你可以南门进北门出北门进南门出也可以的
那就像我们前面所说的个园它的占地面积非常的大
所以呢我们还是在正式逛个园之前先看看它的这个分布情况现在呢整个的这个个园呢可以分成三个主要的大的部分这三个部分分别就是北部中部和南部北部呢是一个品种族的观赏区就在这个地方有很多很多的竹子各种不同类型不同品种的竹子然后中部呢是花园区也是我们今天要重点去看的那个区域南部呢就是住宅区
我们接下来就直接进入到个园的核心区域,也就是中部的花园区或者叫园林区,我们将会在这儿充分地感受到这座园林的创造者是如何在一座园子里面去营造出春夏秋冬四季风景,或者说是如何凭爱意把一年四季私有的。
进入到整个这个花园区之后呢我们将会看到四座规模不同特点不同景致不同的假山而且它们分别以四季来命名分别叫春山夏山秋山和冬山对应的也就是春夏秋冬这四个季节而正式的提出个元四季假山这个概念呢
其实是我们刚才提到的陈从周先生他在 1961 年写完的这个扬州园林与住宅当中他就认为说个园在建造的时候就有超出扬州其他园林之上的意图故以石斗旗采取分封用石的手法
号称四季假山为国内唯一古历那此后呢也有很多学者去沿用这个观点而且后来个元呢他在很多文学作品甚至是当地的旅游宣传当中也常常会出现四季假山这个题
慢慢的四季假山就作为个元的一个最大的特点广为人知了但是四季假山的这个提法其实我们从更古早一点的历史资料当中并没有办法去得到一个完全的证实
就是与个园相关的很多文献当中只提到了比如说蝶石为小山的这种记载记载了在个园当中有很多的假山但是并没有明确的指出说这些假山是以四季来作为利益进行建造和设计的
所以也有一些学者对四季假山的这个观点呢提出过一些质疑认为这可能是我们后人的一些这个意会或者说后人的一些把自己的理解和想象加注在了这个上面但是虽然四季假山的这个利益
存在一定的争议吧但是我觉得现在我们来到个园里来看的时候我觉得无论是谁当你徜徉在个园当中去感受到这个春夏秋冬四季风景的变化或者说它们之间的相互呼应以及共同构成的这个独特的参观游览体验的时候你都会获得非常奇妙的这种游览的感受而且四季带给你的这种感受确实也是非常真实的
那我们下面就真实的去感受一下这个四季假山到底它的奇妙之处在什么地方那我们就先从春山开始说起吧
春山呢就是比较一目了然在这儿你会看到大片的茂林修筑这就是春天的景象了春山是以笋石太湖石以及修筑共同组成的而且在这里呢有一个非常特别的门在门外的这个竹石图呢是息末如今啊它就正好点了竹石的这个主题
而同时呢它也表达了人们对于春天的那种向往和珍惜的这种情绪而在墙内呢有一个闹春图这个闹春图所传达出的就是人们在春天里面的那种喜悦之情有人就说春山虽然它的面积比较小
但是春山之美就在于它的这种生机盎然那种万物复苏的情绪在这个春山当中得到了非常鲜明的体验而且这里的这个竹林啊这个小的竹林确实非常的漂亮这就是春山了那紧接着我们从这儿继续沿着它的道路向西北那个方向走去
你就会看到在更加开阔的一个区域当中水池和碟石共同构成的一个景致这里就是下山了下山就出现在你面前了下山的这个山洞呢是比较特别的它是可以让我们走进到里面去进入到假山内部去体验去感受的
而且走进去的这个体验也非常的有趣你会在走的这个过程当中感受到地面呢有这个溪流在穿行而它的顶部呢是有天窗采光的这个构成的意境有那么一点点类似于我们在片石山房那个地方讲石屋就是讲在这个假山当中去建一个石屋石屋上面开一个天窗然后可以抬头向上看有点像那个意象但是不是特别的明显啊
因为它在这儿还开了一个侧窗,在侧面呢,它的这个碟石还流出了一个空洞,形成了一个框景的这个意境。除此之外呢,整个的这个下山它是由灰白色的这种湖石和广玉兰来共同营造出了一种郁郁葱葱的那种清凉的意境。而且呢,这个下山是可以上到二层去的。
在它的二层坐落的就是一座亭子这个亭子叫做鹤亭这个鹤亭就是我们前面提到的它是在后来整修的时候新建上去的
那这个鹤亭现在坐落在这个山石上它的造型非常的漂亮是那种飞檐翘角的那种造型而且有一种翩翩欲飞的感觉而且呢更妙的是在这个鹤亭的旁边呢是有种植着这个古松的那这个鹤亭和古松共同构成的这个意象其实取的就是松鹤延年的这个意思这就是下山了
那我们从下山走出去之后呢向东边去眺望你会看到一座规模远大于春山和秋山的一个假山那个就是整个山高大概有 9 米左右的秋山了这也是整个园子里面我个人最最最喜欢的一座假山
那可能也的确是因为我到访这里的时候是这个扬州的秋末冬初的这个时节虽然 12 月份在我这个北方人的心理上的感受已经是隆冬时节了但是在扬州呢一切都还在深秋和初冬的那个边缘徘徊着而深秋时期的秋山真的是
太美了美炸了首先我们来看看秋山的这个山峰啊秋山的主峰呢是模仿的黄山的那种意象非常的气势磅礴而且呢在这里他选用的堆叠这个假山的石头选择的也是黄石
黄石是一种本身就带有那种橙黄色的细沙岩明大的一位非常著名的园林设计师和造园理论家继承就曾经说过说黄石世畜皆产实质坚实辅凿不入奇闻古桌他讲的就是黄石这种石头的特点而这个继承他有一个代表作品其实我们在前面也已经讲到了
它的代表作就是《原野》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部关于这个园林建造的系统性的介绍园林建造理论的一本书那我们在秋山这里看到的堆叠甲山所用到的这个黄石它的外形非常的坚挺非常的硬朗就像继承所说的实质坚实复杂不入它的外形几乎是像直线一样
非常的清晰明了快快分明就是有那种非常凌厉的气质在里面那又因为它随处可产所以它的实价非常的便宜那也正是因为这样在造这个山的时候就可以大量的去使用黄石这也就成就了整个这个秋山是所有的这个四季甲山当中体量最大的一座甲山它甚至有一点在形式上
逼近于真善的那种气势了而且再加上黄石它本身的颜色就是会发黄发橙黄色所以非常容易的就会让人联想到秋日之景嘛就像有一位著名的这个中国园林学者叫做周维权他曾经就写自己
来看这个秋山的那个感受他就说每当夕阳西下一抹霞光映照在发黄而俊俏的山体上呈现醒目的金秋色彩
而且我觉得你来看秋山或者说来感受秋山的时候是一定要登上秋山去感受的不能紧紧的停留在远处远观一定要登上它去感受一下登上一个近 9 米高的假山去眺望泉源或者说眺望远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各位一定要登上去看一看
在秋山上面现在不仅建有祝秋阁和读书楼这个是园主去赏月去读书的一个非常好的场景而且呢他在这里取的是祝秋揽月的这种意象而且除此之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在秋山上种植着非常漂亮的红枫和罗汉松
这两个植物的这个种植真的是为秋山的景致又大大加分了我在登上这个秋山的时候我不仅仅看到了满眼的红蜂我更看到了这些红蜂这些非常有年头的红蜂它树干上出现的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出现的或深或浅或大或小的裂痕这些大大小小的裂纹以及由此所产生的那种视觉上的震撼
我真的很难用语言去描述我会放一张我当时拍到的在秋山上面看到的那个洪峰和他的那个树干所共同构成的一个非常绝美的照片那个真的就是美炸了这个词的一个具象化的表现确实太美了而且他带给我的那种震撼
不仅仅是一种视觉上的美感它甚至是一种生命力的那种张扬它会让你特别直观地感受到秋天的确是可能是消缩的但是它也有自己独特的一种非常苍净有力的那种力量什么叫做我言秋日盛春朝我觉得在秋山上就得到了最鲜明的体现就是眼前的秋山了眼前的秋山就是让我感受到了我言秋日盛春朝的那种气势
那在这个春山下山和秋山的中间的这个位置也是泉源的中心的位置有一座很漂亮的亭子这个亭子叫做青衣亭这个青衣亭呢和对面的报山楼又是交相呼应的而且你坐在这个青衣亭中间去环顾四周你就可以把春夏秋三座假山以及前面的花厅和后面的报山楼尽收眼
这是一个特别棒的一个观景的一个小的视觉点
那最后我们说完了这个春夏秋山之后我们来看看东山东山是四季甲山当中最容易会错过的我自己是两度错过了看东山就后来是专门回来找然后发现了东山的这个存在东山就在离秋山不远的地方只不过它的规模很小所以很容易被错过再加上这个东山它是
岩墙来累叠的而且它没有设置任何的这个观赏通道或者是洞穴之类的去明显的标示它所以它特别容易被大家当成是一个普通的装饰就一掠而过了那东山虽然规模小但是它也有自己的一些特色有自己的巧思在里面东山所选用的石头呢是色洁白体魂元的宣石因为宣石当中呢有非常重要的石英的成分
而石英的成分在冬天的时候在光线的这个映衬之下会闪烁着那个星星点点的晶莹的光点就会给人带来那种银庄素果雪落山林的一种想象那关于
这个宣石的选用还有另外一种有趣的说法就是说这个东山他所倚靠的这个墙也很重要这个墙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这个墙是面向北边的这就使得宣石其实被放在了一个背阴的一个位置
这样呢就保留了假山石本身这种积雪未消的一种意韵如果把它放在向阳面的话那宣石上的这个石英就会过于闪耀了它就跟血液相违背了而现在把它放在一个背音的位置它有这种星星点点的这种闪光反而能够给人一种积雪未消江霄未消的那种感觉这是特别巧妙的一个点
那配合着这个东景的特色呢在宣石上面种了一棵老榆树那取的就是年年有余的意思同时呢在东侧呢又沿墙种植有腊梅和矮竹那其实看完了东山之后呢在旁边就有一个小门我们如果穿过这个小门就又会来到春山的区域就是它正好形成了一个圆圈就是给人一种四季循环往复的这种感觉
那我们看完了这个春夏秋冬四季假山之后来说说为什么我觉得在开头的时候说个缘是中国园林景观当中这个景观叙事的极大成者这其实也不是我自己的一个首创我一开始觉得自己这种理解还挺巧妙的
但是后来呢我回来看了一些资料之后发现哦其实很早就有人做过类似的研究了这个原本只是我自己在游览的过程当中一些非常模模糊糊的感受或者用我自己的话来说我觉得这个园子自己给自己营造的这一套叙事逻辑好完整好有趣啊后来我才发现已经有一些学者
做过类似的研究了而且他们从景观叙事的这个角度来完美的总结了我的这种非常肤浅的感受在一些学者的研究当中呢他们甚至引用了跟叙事相关的一些理论比如说他们就提到说在我们的这个很多文字表达当中我们都知道词只有组成句子才能够表达一个更完整的意思
那要素只有组成了系统之后才会变得更加有意义那么所谓的叙事就是把一个个要素组合构成一个完整的系统从而表达出它所要传达的一个更深层次的内涵那么把这个理论或者说这样的逻辑应用在景观空间的叙事当中其实也是这样的
在古典园林的这种景观叙事当中按照一定的逻辑性去展示一个叙事的空间场景其实就是在园林当中的这种景观空间叙事的美妙之处那我们在个园里面感受的其实就是这样的一套非常完整而且美妙的空间叙事无论是我们在微观层面上看到的每一座假山它的堆叠方式它的堆叠风格它所选用的食料是什么样的
在山上种什么样的植物在它的周边要不要设置一些水流要不要设置一个池塘或者说假山要不要留出缝隙要不要留出通道可以让游人从中间穿过等等这些都是微观层面上的一些考量那到了中观层面上我们再去看这四座假山你会发现他们用四季流转的这个顺序来编排了整个空间的环境
那如果从更加宏观的层面上来看就是这四季假山和我们提到的花厅和报山楼和中心的那个清一庭是如何做到彼此呼应共同完成一个更加宏大的叙事的其实都是充满了当时造源者的这个想象力在的
那在这儿我们就不妨再多说两句关于报山楼和这个花厅也就是以雨轩的一些故事了我们主要想说说这个报山楼上的匾额和以雨轩的迎联其实他们也是这个空间叙事的一个部分
首先我们来看看这个报山楼上面的这个匾额报山楼上挂的这个匾额是王东霖先生手书的一个匾额叫做胡天自春这四个字什么意思呢胡天是道家的一种用法
或者说它是道家当中所描述的一个先进的景观景象而自春暗示的是四季的流转那胡天自春这四个字其实和我们在刚刚的这一方天地当中去环游四季山水形成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呼应的关系
而在乙语轩也就是这个花厅外面有一个银联银联写的非常好这个银联上联写的是朝夷调琴暮夷古色下联写的是旧语适至今语出来早上适合去弹古琴暮色降临的时候呢适合去古色旧语适至
金雨出来这个旧雨和新雨呢其实是有一个典故的它的典故是出自杜甫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叫做《秋树》在《秋树》一文当中呢杜甫写卧病长安屡次多雨生余青苔几塔常时车马之客旧雨来金雨不来
其中这个雨呢代表的其实是朋友当时杜甫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想感慨的其实是一种人情冷暖
那在《遗语宣》当中所说旧语适至今语出来其实表达的就是相反的意思了也就是自己的旧时的朋友和新认识的朋友大家都到这里来欢聚一堂他想表达的是这样的一个意象整个的这个区域我们会看到四座假山春夏秋冬连同着报山楼连同着这一个花厅
其实处处都在讲的都跟时间有关系无论是四季假山还是报山楼匾额上的自春两个字以及这个花厅迎联上的招募就金其实都跟时间密切相关你会看到处处在讲时间但是处处又不仅仅是在讲时间他其实更在讲的是在时光流逝当中的人
和风景是自然界的四季流转同时也是人世间的阴晴圆缺聚散离合所以我觉得可能每个人身处在这个空间里面都会有属于自己的体会和自己的感悟有的人会感受到四季流转的美好
有的人可能又会感受到时光流逝的匆匆就可能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感受所以当我们身处在这座古典园林当中的时候其实感受到的已经不仅仅是造园之美更会把自己一部分的这种个人经历也好此时此刻你的一些个人情感也好都会融入在这个园林当中都会投注在这个园林当中去
这个过程其实更像是我们作为一个现代人跟这样的一座古典园林之间的一次非常特殊的非常特别的对话而这种对话本身其实也是一种艺术再创造的过程
而正是这种艺术再创造会真正的让我们这些现代人跟这样的一座古典园里建立起来一种更加深刻的情感的链接而因为有了这样的情感链接我们才会真正的
爱上这样的一座园林作品或者喜欢上这些园林作品去体会一些古今对话的美妙的那种感觉我觉得在这个对话的过程当中才是我在扬州看这些园子的时候获得的最大的快乐
其实在扬州值得一去值得看看的园林绝不仅仅是河源和个园还有比如说像义浦这个义当然和那个苏州的那个义浦不一样这个义是老义结合的那个义浦还有像小盘古这样的一些相对比较小众但是非常有趣的园子也特别值得去看一看事实上我在逛义浦和逛小盘古的时候收获到的
这种看园子的快乐甚至是更大的是远比看和园和各园这些名气非常大的园林的时候更有那种探索的乐趣在里面的这个我们之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单独拿出来来讲一讲那对于我们这次扬州的城市探索来说园林其实就是我们进入扬州的一个非常好的入口也是我们理解江南文人生活的一种重要的方式
那在下一集我们将会换一个方式离开秩序井然精心构建的园林的世界我们将会走上街头去做一天潇洒快乐的广林散人那今天的节目就先聊到这儿了我们下期节目广林路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