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26: 打盹儿，溜达，读书，这很东北 | 在沈阳 EP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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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好这里是维飞行我是 VC 欢迎你的收听在刚刚结束十一假期之后的十月九号呢我去了趟沈阳去了三天但三天的行程极度的充实无限的回味我去了很多东北文学作品中描述过的南市场附近去了著名的铁西区还意外地逛了几家独立书店和一些咖啡馆

也和生活在这里的一些年轻人聊了聊天我也去了辽宁省博物馆沈阳市博物馆从红杉文化看到辽金繁华还在两家百年建筑里住了两晚在奉天时期的这些建筑群里感受到了时空穿越感

其实从沈舟到圣经从奉天到沈阳从东北文学作品当中的老的工业区到今天新的年轻街区我觉得沈阳这座城市实在是太丰富太多元而且太有趣了它远不只是我们在文学作品当中所看到的读到的书写出来的那个模样在真实的世界里沈阳这座城市正在以一种我意想不到的方式五彩斑斓地跳动着

因此回来之后我就很想做一个小小的关于沈阳城市系列的节目名字就叫在沈阳在这个小的系列当中会有我在沈阳短暂旅行的这段时间的一些记录也会有更多现在在沈阳或者曾经在沈阳生活过的人发生过的事情留下的建筑留下的很多故事

当然作为一个匆匆经过的旅行者我这次能够呈现出来的一定只是沈阳众多前面当中非常非常小的一个部分这也是我在第三天离开沈阳的时候内心非常大的一个感受吧就是我觉得在沈阳这个系列它其实不是沈阳城市探索的结束它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而已比如说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去洗个澡所以我觉得沈阳还可以去很多次

那现在就让我们从这期节目开始吧,让我们一起在沈阳溜达起来那这次溜达的第一期呢,我找到了一个对沈阳非常了解的朋友他在沈阳开了一家很有意思的书店,叫打盹儿英文名翻译的够有意思,叫 No Sleeping 读起来呢会有一种我没睡,我就是打个盹儿而已的感觉

这家书店的老板呢叫大潘他原本呢是在辽宁的另外一座城市本溪开了一家自己的书店而且甚至有人为了去这家书店才会专门跑去本溪这家书店的名字叫门洞里就是那个大门洞的那个门洞人物杂志曾经写过一篇关于这家书店的文章叫做一个东北小城的微小文艺复兴我会把它的文章链接贴在 shownotes 里面大家可以去读一读关于门洞里的故事

那在三个多月之前呢大潘才在沈阳开了另外一家书店就是我们今天要去的达德尔书店它的地址在沈阳的沈河区十一尾路上的十一号院艺术区它在 C 座进门之后一直往里走你就看见了这个院子好神奇哦哈喽还行还行主要是进来我刚进来看到那个

就有点找不到距离是哪个台这一圈都酒吧所以白天没什么人他们都九点之后演艺所以很安静我们十一点开门到晚上的八点八点之后他们九点演艺所以就没有任何交集还挺好的感觉这个院就是因为在外面走就是那个街道和里面的这个景观完全不一样对他是沈阳最早的一个温床院他是 2002 年他现在有点老了

但感觉里面这个感觉还挺好的白天还行晚上还开始闹见到大潘的时候其实是我即将离开沈阳的那天上午因此我其实是带着之前两天积累下来的一大堆非常丰富的感受和一大堆的好奇来找他聊天的我不仅想跟他聊聊他的书店更想聊聊他的书店和这座城市的关系聊一聊他认识的沈阳以及他生活的东北

但是为什么会选择把我们的聊天放在在沈阳这个系列的第一期呢是因为我们在这场聊天里面其实聊到了很多关于沈阳值得逛一逛值得去体验一下的非常多的溜达路线还有很多值得一读的关于东北的文学作品以及书店为什么是了解一座城市非常好的一个入口

所以我想把这期节目作为在沈阳这个系列的一个入口希望你可以在我们的对话当中听到一个有点不一样的沈阳一个非常赤诚的沈阳独立书店和他的老板当然更希望你可以由此开启对沈阳更大的好奇然后到达朵尔书店来坐一坐逛一逛在沈阳好好溜达溜达

对了,达朵尔书店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播客节目叫做回龙教就是那个睡回龙教的回龙,但教呢是宗教的教,教学的教欢迎大家去订阅收听那下面就让我们先跟着大潘一起在他的达朵尔书店小小的逛一下请老板来介绍介绍他的店

打盹书店其实它现在刚刚三个月它时间不是很长所以说我们好多东西都还在添置当中包括图书它现在图书有 4700 本左右大概的品种是 3000 个品种这个其实对于一家书店来说我觉得是不够的但还好我们添置的速度还很快它整体的布局它就是一个你看楼上是一个老的房子嘛

所以这个书店还有二层是吗我们书店没有二层但是它楼上是区别楼所以我们三个小房间加前面一个过道大概的面积就 90 平左右还是一个小书店选品的话我们基本就是选人文社科为主的还有一些少一点的亚文化比如电影 艺术 诗歌相关的内容品味还挺全的感觉

对还好吧我觉得就是起码但不是都就是不是很全面比如说我们古籍类的基本没有对就是一些我不擅长的类别都没有所以你自己本来就是就是音乐电影这个方面爱好者所以选相对多一点对再就文学社科还偏社科多一点然后这边是一些周边吗这个对这个是

就是打盹的一个形象包括你门口进来之后就那个牌子上对他说是以他为形象来做的这个形象有什么原型吗就人在打盹的时候打哈去这个是张着的嘴是吗我一开始以为这个是胡子对都是围绕他来做的这个还有这是摸鱼这个是不焦虑

这些也是你们自己设计的周边吗这有一些寄授的就有一些设计师和插画师寄授这个包括这冰箱贴是黏土的这个就是我们这个打盹书店所有形象的那个插画师他自己做的就有一些手做的是吧对对对 黏土的

感觉你在店里面装饰的部分花了很多心思在里面还好吧因为这个是第二家店所以就有一点经验就做起来比较容易一些了所以就比较快相对快一点了经验可以附用是吗对我门洞里出店装修的时候

大概用了一年的时间这个就三个月时间那就是知识附用还是很有用的对那你们这边也会自己做一些咖啡和一些吃的之类的是吗对都会也会做一点点周边啥的你像这个我们最近的兼职他就会画这个我给你看一下他书前就像这种东西女性主义系列的就会自己画一些

Stay Curious 我喜欢这个我觉得好奇心还是非常重要的书的话就进门能看到一个最新就算是我们推荐吧也都最新到店的或者一些书它不一定是新书但都是新来的书所以这些书选的时候会有什么就是原则或者什么标准在放在这个笔记本的这个地方就没有什么太详细的标准就主要还是一些新到的还有签名本的就是我们想推荐给大家的

会定期更换是吧会 这个一直在更换除了一些签名本的话我们就没动其他的都在更换你像这个这个在东北是很畅销的书基本读东北文学都要来读一读所以大家来之后还是最先想看的是跟东北相关的一些书是其他外面来的一些游客对东北是挺感兴趣的

但是很多人像双叶涛 班宇 郑志老师他们三位很多人都读过了但金特想发现一些新的对而且写作风格也不一样

我感觉有一些书还是相对比较小众的就不是那种所有的书店都可以看到的书对我们选书的时候会给尽量避免绝对畅销像这种畅销这是吉杰人老师在前段时间来我们店签的一些书我认识一个在沈阳的记者朋友他之前好像还专门来了然后还拿到了吉杰人老师的签名就特别开心因为他很喜欢在店里遇到的是吧对

然后这个桌子就是你们日常录播客的桌子我们录着玩那我们就坐这聊一会儿吧我给你倒杯水好 谢谢这是你们的留言本吗对 每一个小说上都有一个这本子也是三回好多人喜欢的对 因为它就是封皮上写的这个 A Journey Without Maps 就非常好是已经写了还挺多的了

我发现来书店的人大多数的表达欲其实有的看似爱人但表达欲还很强爱人都是需要通过非聊天的方式来表达自己有的时候还会在小红书或者说微信上跟你聊天但是在店里可能就有的就不聊了对大家就是线上艺人线下爱人好呀那我们就先聊聊最开始是怎么开的书店最开始好多年前了大概六年前吧

我其实最早就想开书店以前我就挺喜欢读书的最多的时候越年越读量我觉得也不低后来就是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我自己做一份工作我是学冶金工程去工厂里工作但我确实不是很喜欢后来我就觉得那个时候就想开书店

那个时候是零几年吗至少十年前吧之后呢就是那时候觉得自己准备不是很充分所以就先开了一家小的咖啡馆提供一些免费借阅当时就在北极开第一家店那个城市里面也没有独立酒店所以你开一家免费借阅的咖啡馆

就能把你的目标人群先接触一下就算做一个铺垫所以当时你想象的目标人群是什么样的我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而且我觉得在一个小的城市开独立书店我更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因为没有一个样板来给你看现在书店大多数都在一线和二线城市也不知道会碰到什么样的人所以当时是没有设想的

但我知道就是你把书摆在这可能喜欢书的人他就来了就是我先把就像摆一个小摊子一样就是摆在这然后看什么样的人会来然后帮你去慢慢具象化这个目标人群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对所以大概开了四年左右吧又开了挺长的挺长时间的但我觉得这个积累其实

从零开始的积累过程挺漫长的书是从哪来的都是自己当时的藏书吗对 自己的再加上后来随时添置因为自己随时要新看的一些书添置进去的所以等于像办了一个线下书友会一样算是大概四年左右就开了一个专门动力书店

他当时也没有太多经验就是 3000 多本书就敢开书店了嗯所以一点经验都没有就是你当时的小咖啡店那个位置就在门洞里吗还是后来又换了一个店后来换了一个店叫门洞里舍店啊

而之后门洞里开了大概五年半左右才开了达顿书店所以就是十年十年就过去了我看你门洞里书店位置也特别的就是在一个门洞里面在一个很不好找的地方他进入店要经过两个门洞真的是那你当时选那个店的时候没有考虑过你都找不到这个地儿大家怎么能来

我一开始是有这方面担心的但后来我觉得我要长时间开书店所以我就觉得时间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因为它在一个小的地方很多人口口相传就可以了它没有就像拿本心和沈阳比它没有这么多人它可能就很容易的覆盖到你的目标人权

那这个自信是从哪来的呢就是这个信心是从哪来的有之前开那个小开尾馆激烈人群的这个过程这个很重要因为我觉得就是一般人的话大家会觉得就虽然说我们那个觉得开书店是个长久的活但是如果比如说几个月没有什么太高的盈利大家就会觉得这个支撑不下去了那个门东里书店在前两年其实是没有什么盈利性的

对他就是靠着之前的那个咖啡店来养活这个门洞里书店的那所以开了书店之后那个咖啡馆就不开了开了这个店之后那个咖啡馆就不开了所以门洞里开的时候那个咖啡店还在开还在对就是已开养书店是大概两年半左右吧就是我们的那个整体的研究状况就好转了所以就能覆盖到自身的运营

好转的原因是就我们书也能卖的出去了我们其他的周边音频也都能卖的出去了而且还这个比例还很良好我觉得那原因是什么是因为比如说时间积累到一定量了还是说随着时间的发展然后大家对阅读这件事又重新有了更多的兴趣还是什么

其实有一个事我觉得就是门洞里开门的时候是 2019 年的 5 月 1 号我们开门前三年正好是就是疫情的三年对而小城市又是政策管理的比较严格对它确实把人困在了那个城市里面很多在外面工作的本籍人他们也都回家去

就被困在了家里 但是他可以在这个城市里活动所以在那段时间我们觉得就我自己觉得门洞里数天扩散的速度是非常快的而且被认可的速度也很快

这个感觉还挺奇妙的只能说幸运吧但是就是没有人希望这种事常发生但它有点像那种就是那种中世纪然后那个什么瘟疫发生了于是大家开始阅读然后才有了什么十日谈就是那种感觉对 是有这样的所以我就觉得门东李书店它特别幸运就在那场疫情里面没有倒下反而变得更好

它还是满足了很多就是它成为了很多人当时的一个精神上的可以依靠的一个地方是而且当时很多时候物流也不是很便利所以线下买书可能就好多人真的到线下来买书了因为我之前看你的采访说你觉得就是本希他比较没有这样的书店不知道后来就是你有带动起本希其他有开这个类似书店吗

就独立书店还是没有还是没有对 但书店变得多了一些后来是什么契机让你又觉得又回到沈阳来开书店我觉得本期开书店其实它门洞里确实是在一点点变好的但城市带来的局限性是无法突破的对 我觉得沈阳可能是一个

从人口基数上来讲人口的流动上来讲要更好的城市所以我想书店可能会有一个另外的面貌或者样子但我也没接触过我想尝试一下

有一个什么明确的时间点吗就觉得我好像可以了我可以回沈阳再去开第二家大概门洞里开到第四年左右的时候我觉得应该尝试一下了因为门洞里第四年左右的时候我们好多顾客都来自于本系城市以外的地方大家是为了要来这个书店所以来了本系这个地方

我能感受到我们以外的顾客是沈阳最多所以我还是从那时候就挺想尝试一下的你当时收到的反馈大家为什么会特别想要跨越一个城市来门东里书店看我觉得有这个需求对于好多读者而言它是真的有逛书店的需求的但是目前大多数的城市的书店其实有其实数量也不是很多对

或者就是那种连锁书店进每家都一样好像找不到一个有特别共鸣的部分而且东北的很多城市它的独立书店真的很稀缺我觉得沈阳的独立书店算多吗

在东北算多的吧而且我觉得是不是沈阳的独立书店大家之间还就是非常的友好会互相推荐那种是是是会的因为我昨天去正好我在那个纸约书店附近逛然后就去了去了之后那个他们就是店里面的两个好像是有一个是店员吧然后一个是老板嗯

就是说你如果感兴趣书店你可以去我们附近还有哪家哪家哪家然后哪家附近还有什么什么可以好吃的什么之类的会的会的会互相推荐对然后就会觉得就是因为可能在一些比较竞争激烈的城市大家会把彼此看成是竞品那种对我也听说我有一些地方是但是

但我就突然之间就是感觉沈阳的整个氛围非常的友好对这个其实不光是沈阳吧我觉得东北的书店好像有的时候也都在互推是因为就是东北的这个大家的性格东北人是这样的吗还是东北人的地域观念非常强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感受从那个大连到漠河其实非常远就两千好几百公里都

可能比北京到上海差不多但是他们都会自认为我是东北人

所以就地域观念很强非常强就大家还挺抱团的对你发现不管是吉林的飞龙江的还辽宁的他可能在自己的省份他说他是哪儿的人但是他出了东北他就说自己是东北人是就天然的亲切感那你觉得就是东北的书店跟其他地方的书店比起来的话就他有什么自己的那个特点或者特有的调性吗

其他书店的在地性也很强但我觉得东北的书店大多数的在地性就都在让自己的在地性变得更强比如说大家有做什么

很多你像沈阳的书店也是很多做在地相关的一些活动比如说在地你说对的一些小街道感兴趣他就会围绕着这一条街道去做一场活动来找一些人来分享这些街道就 100 多年之内的一些变化都会有这样的包括你看哈尔滨的书店

也都是会把哈尔滨的文化来普及给大家或者参与者我觉得现在好像大家对在地性或者是本土性的这点越来越看重了是就之前好像还没有

这么重因为我本科是在哈尔滨上学的所以我当时感觉我当时逛哈尔滨书店整体还是感觉那个书还是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本土性和在地性关于哈尔滨的书也有一些但没有特别多但就是因为我后来确实离开东北很多年然后最近这几年再回来就发现当然也可能有这个东北作家开始创作比较频繁的原因

就看到了很多很多跟当地比较相关性更多一点的书我觉得以前好像大伙没有过分的强调在地性可能这些年可能是网络的那个环境舆论环境让东北人自我意识觉醒对就开始

注重或者在意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所以你自己在开书店的时候会怎么去就是在本土化或者在地化这块去多做一些什么设计或安排吗其实打盹书店目前它时间还短所以我们好多东西都还在计划当中但门洞里书店就它完完全全是和那个城市就绑在一起的一个状态对它做的好多

比如说我们会做一些文旅地图但不是很传统的那种内容就是首会的或者 city walk 的地图会把那个因为门东里书店所在的城市是一个工业城市而且恰好它还是中国近现代工业的开端就完整的经历过 100 多年的城市所以就是会把近现代工业的这一整段历史通过各个的文创或者一些周边或者图书来展现出来

感觉听完之后很想去本溪看一看对好前两天我昨天听播客徐志源老师还说本溪说本溪改变了他的东北观让他对东北更感兴趣了他还是很有他对东北那片土地还非常有情怀的感觉而且他去本溪他也感觉到很震撼那个地方还能够完整的立着一个 100 多年前的一个巨大的工业产物

对我觉得这个也是就是沈阳包括可能整个东北吧都有这种感觉就是它的那个层次非常多而且这些历史上所有的层次都被保留在了这个城市里面当然可能有一些多一点有的少一点但是好像就是它被都被保留下来了一些些然后你从这个小的切片里面就可以往里面挖很深很深对

对我觉得东北的可能很多小城市是不一样的但是沈阳就像一个大杂烩一样每一个城市拥有的一些特点在沈阳都能找到它可能不够说那么深入那么突出但它都有你比如说

东北的延吉那边有朝鲜族的一些那种在沈阳还是可以有西塔附近的我昨天去了简直太有意思了而且都很好吃而且去铁骑区现在不太一样了但是一些工业的场景铁骑区其实目前还能看得到所以沈阳就像一个大杂烩一样可能和东北人的流动有关系

多美人的流动如果在自身范围内流动他都可能首选沈阳那这家店选址的时候有什么考虑吗其实我特别喜欢老城区我在哪都是特别喜欢老城对而沈阳的老城就是沈河区和和平区

我选择那个位置的时候我就沿着我们旁边一条街叫三经街就沿着三经街在看三经街就是审核区和和平区的分界线交界处对而就沿着这条线看嘛

但是很多房子其实也是不满意的但它在一个文化园区里面我觉得这个还相对不被外界所干扰而距离我这个选址范围又很近所以就没什么问题了你会特地选一个在里面深一点的不被打扰的因为如果按照有一些店的选址的想法可能是我被更多人看到大家走过路过都能看到我就是这样大家会都来的更多一点

会有就是选址的时候要老程区之后要不领主节就是完全避开了热门选址的几条原则我觉得领主节的话他那个人可能会就来来往往不对那想在你的店里安静的工作或者阅读的人他就会受到很大的打扰而你又不能拒绝那些来来往往的人

所以你是完全站在了一个读书的人然后和一个就是喜欢读书的人的那个角度来考虑这个选址还是有我自己的偏执吧我认为只要你开的时间长对他们都会找得到所以你一开始从头到尾是不是开书店都没有就是从那种就是商业的角度去考虑过这个事儿

也不是我觉得就是书店还是要盈利的但它盈利确实很困难在初期的阶段对它还是要自身能够良好的运行下去这样我们才能不停的更新书把那个新出的书在第一时间放到你的这个

书架上展示出来对这样的书店才是一个良好运行的书店对它需要有自己的一个盈利就是一个良好或者清晰的盈利模式吧对但这个我觉得不是一个太复杂的问题就是你的书店选品好经营好空间好那可能盈利性好像不是太大的一件事它是一个自然而然的结果对它可能最多的是我们的盈利性比其他行业要差

可能比什么产业行业要差很多对但你但这是行业本身特制决定的是对但它只要能够良好的健康的运行下去那就没有问题了嗯那你指的选品好是指什么呢一开始我觉得选品好也不是说就是广义上大伙认为的好书都摆在书架上嗯

很简单就是你像如果把外生书店的书摆到我的书店里面可能有的书卖不出去很多书卖不出去它都是广义商认为的好书但对于你的书店和你书店周围的客群来说

它可能效率非常低它未必是一个适合你书店的好书对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就我认为的好书和我的客群能够恰好有碰到一起的概率这样的话才是一个被接受的好书吧那你可以就是稍微详细的讲讲现在这个达德尔书店里面的选书都是怎么选出来的这些书

其实很多书就是比如说我们长青和出版社会有一些联系他们会在这个新书出来之前就推荐给你之后会有一些试读本你要感兴趣的话我可以读一下我认为这个东西能够打动我其实我就可以来选择

对很多时候不像以前的时候出版社只会去顾及那些很大的书店嗯现在很多出版社出版公司也会和小书店建立一个联系嗯对他们可能觉得小书店卖不了太多的书但小书店可能对这个出版公司和出版社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宣传渠道嗯

当他们的书在国内的几百家独立书店都能够摆上的时候可能就像一个巨大的广告一样品牌宣传效果是他可能未必会买但他看到了

对一个是这样的另外一个就是你自己传统的阅读方向比如说偏爱社科那一些传统的类别我是一定会选的比如说三联的一些社科类还有人民大学的社科类或者北大的社科类对他都会选一些或者初心的时候都会及时跟进对那你刚才说就是选书的时候要找到跟你的读者的那个契合点吗就这个契合点怎么找呢

就昨天前天还发了一个那个微信我说那个就选书的时候我有自己的偏执和倔强但恰好自己的偏执和倔强和自己的那个

顾客群能碰得上其实后来我想了一想好像这么说也不太对因为你选书在前他来喜欢你的书店在后是他认同了你的选品之后他才喜欢你的书店这样你才能感受到被喜欢而不是不喜欢的人可能你感受不到了你也不知道他在哪可能来了一次就走了对我觉得有个先后的顺序所以是

就是还是跟你最开始开那个借阅的那个方式好像是一脉相承下来了就是你当时开借阅的那个方式的时候也是摆了一个小摊子然后吸引喜欢的人来现在也是把它只不过变成了一个书店的形式对好多人说那个独立书店到底有什么定义其实定义五花八门嘛嗯但我我我渐渐理解好像选品独立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因素嗯嗯

那你在这些选品里面会有就是比如说特别喜欢的哪个部分吗部分倒没有但有的时候会在某一段时间推荐一本书你像那个就从去年开始我们一直在推金特的冷水坑对就像我说他的写作方式和传统的东北作家不一样真的不一样我给我的感觉就是他不像东北的其他作家写的文字那么

那么温柔也好或者说那么风平浪静也好对他真的就像拿着一把火把金来的所以其他东北作家在你读起来已经算是温柔的了我不知道就是其他外面的人看着是怎么样但东北人的感受我作为一个地地道道东北人的感受我觉得他

东北的真实状况要比他们的文字写的更加猛烈一些我觉得作为就是其他地方的读者就读到像正直什么他们写的这些已经觉得很锐利了那就是就是其实实际情况要比那个要更带给人的冲击力是要更大的是而且好多东西我觉得也没有表达出来对但他们写的就是一个社会的真实状况通过虚构或者非虚构的方式来写出来了

我可能也有一些这个图书审查方面的一些原因对对对嗯因为你自己也会就是在最近这几年会会着重的去读这个所谓东北文艺复兴的一些作品吗会有就是他们出来的时候我都会读因为确实最近几年好像这个是很集中的被出版对对嗯是因为他们

好像都是 80 后的作家都经历过那段时间现在都是自己经历最旺盛的时候所以出版的书真的很多因为有些人可能这个概念可能被提的太多了有些人甚至对这个词有点反感或者是就是觉得东北文艺复兴对有点提的太多了你自己对这个会有什么感受吗

首先我不认同东北文艺复兴这个概念因为我觉得东北文艺好像没有中断过就东北只是经济中断过经济可能下行对但东北的文艺我觉得

不像太远的地方去追溯吧至少近百年来看从肖宏肖军他们开始到后来的先锋文学马源或者说现在池子健老师依然当红到马源洪峰皮皮这些先锋文学的代表作家再到后来的赵松老师还有邵尔道白宇正直还有金特我觉得至少在这一方面文学方面没有中断过

而在其他的影视方面音乐方面好像东北都没有中断过对所以我不认同这个文艺复兴的概念我觉得经济需要复兴但文艺好像一直在对而且是不是越动荡的地方或者说有一些起伏的地方它的文艺越发达一些嗯

我觉得就像我们现在在回望 80 年代的中国文艺界就会觉得那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年代一样对而且你看现在的作家他们都 80 后

在现在可以集体迸发出那么强大的文字但我感觉现在的东北可能在 20 年后还会再迸发出一波很强大的文字之前跟你联系的时候说你觉得东北比如说具体到沈阳然后其实有很多面然后你会觉得这个附近是沈阳可能不被外来的游客经常会看到的那一面这个你指的是什么

就还要回到文学里面来看就是其实最近出的沈阳的书非常多就《无爱街往事》《会舞街往事》还有郑哲的一本书的再版叫《我只在乎你》他们都在写附近对都在写就是沈河区和和平区的老城区

这一块这几代人的生活爱情工作都在这附近了这些小街小巷里面对现在来看的话这些老城区的小街巷里面确实也集中着谁最多的年轻人他们每天可能白天不在这工作但夜晚都会出现在这附近为什么这附近可能有最集中的咖啡店也好酒吧也好或者一些比较特别的餐馆也好也都在这些小街巷里面了

这个还挺特别的因为很多城市的老城区都是那种微房或者是被大家渐渐遗忘了的老居民区和老菜市场但是好像你刚刚说的附近好像完全不是这样的野态对因为这附近的居民区基本都是 40 年 30 多年不是特别老的所以都还好而且租金相对便宜一些所以很多年轻人会把自己的店都放在这附近

所以晚上周围还真挺热闹的比如说如果作为一个外地游客他可能就是也看过一些跟这个相关的书或者没看过然后他会来到这个附近就是那你作为一个游客的视角怎么去了解这个老城区里的故事呢沈阳其实这点做的还真挺好的就十一尾路它其实是一个开步的就是

日俄战争之后其实日本人的那个区域不在这个不在这个十一尾路上嗯他在满铁附近就是火车站附近嘛而传统的势力像张作霖的那个大帅府他在故宫附近嗯而中间这部分就是做生意的一部分嗯

对两边其实产生了很多交换就在十一纬路的沿线开始对想象好多地方其实就对于十一纬路的一些介绍对包括这一条街上有什么建筑一些银行的旧址花旗银行旧址什么的都会有一些介绍

因为我看到之前有一些杂志上会写就是比如说南市北市然后它过去是什么样的然后它现在变成了一个什么样之类的对南市场就在十一纬路上南市场好像以前是一个就是属于那种鱼龙混杂然后就是各种

社会的三教九流都会在这个地方汇集的一个地方是不是对它不是满铁的附属地又不是传统的赵作霖的管辖范围所以这个地方好像是当年的三部馆的地方

这个就这挺有意思就是沈阳被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势力然后在这个地方划定之后他给这个城市留下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印记就从建筑风格然后包括留下来的这个很多很多地方就是因为我昨天就大概串了几个城区然后就觉得一天过成了一周就是每一天然后你感受过到的东西好像是你不一样的是吗

就你完全甚至我朋友问我你都去了哪我都有点模糊了我觉得我就好像在时空穿梭一样就是从这儿到那儿就好像就这边好像是进入到了维满时期的奉天然后这边又进入到了什么古时候的沈阳然后沈州然后在这边又是不一样的那个对就那边盛景是吧对那边就是铁骑对你就虽然都在现代的沈阳但是你好像穿梭在不同的沈阳里是

好多来店里的其他地方的游客他们在说自己的感受的时候也是包括他们去铁西区他们对铁西区很感兴趣

他们感觉铁骑就是在沈阳其他的地方沈阳其他去感受不到的那种状态包括他们去劳动公园工人村是不是工人村很破败其实去的时候往往感觉到不是破败是特别安静那个地方真的老年人在晒太阳而且

他们年龄非常大了都还住在那个地方对他们一点都不破败反而还有的时候还很工整啊做的对劳动公园那个地方就很神奇就我也我现在也不是很理解这个劳动公园对他为什么对那么那么奔放张扬我觉得好像东北我不知道是不是全东北都是这样还是说沈阳他的那个公园或者是那种街心小广场都特别有生命力

因为我昨天去了那个小南教堂那前面有一个那个广场那个广场就非常热闹就这边是有阿姨在跳舞然后那边是一个大姐和就是在那边唱那个 KTV 就是一首接一首就是不停的在唱加上昨天阳光特别好跟今天差不多就整个那个广场就感觉生机勃勃我已经很久就反正至少在北京我很少能见到这么生机勃勃的广场

真是就东北的不管大的城市还小的城市如果你在晚上的六点钟去逛的时候都是非常热闹的对甚至它在有的时候冬天也很热闹

这会让我感觉确实和我在书上读到的所谓的工业衰落之后的东北是完全不一样的场景你就觉得那只是可能很宏观的面上在看但实际上你深入到细节里面都是生命力满满的感觉了

是啊而且我觉得好像很多人对东北的刻板印象是源自于他没有走进东北他所有的印象都来自于互联网或者来自于身边的朋友和他讲述的东北是什么样的

而且我觉得你在广场上看到的那一代人他们的韧性真的太强了他们现在至少要 60 岁以后了比 60 岁要大他们大多数经历过那个年代现在开始退休享受生活算是享受吧因为与之前的几十年相比现在应该是好很多所以他们还能够那么去真实的表达自己我觉得是很难得的

对就感觉好像因为我们随着现在这个大的经济环境的变化然后再看就是有的时候会回想起来当时的上一代或者上上一代人他们在经历那个特别艰难的时期的时候是怎么度过的可能以前我们只是概念上有一戒现在当你自己在身处在这个身处在漩涡当中的时候又会再回看他们就确实会有你刚才说的这种就是那个他们当年的任性是很

很让人钦佩的吧我觉得是而且还有一个另外就是我们看这个东北的经济下行好多人看大环境确实是在我不知道是变得更糟糕还怎样我这个有的时候感受不是太清晰但是如果回归到每一个小的家庭可能每个小的家庭在有一些向好的变化就像我说原本没有生活来源的中年人

他们在退休之后有了自己非常稳定甚至有一点高的退休金之后东北开始有一点点家庭上我说从家庭这个层面上来看东北确实有一点变化对你发现精神状态每个人的精神状态在变得更好一点而且我觉得东北很多城市就是在这些人开始逐渐退休之后

不是说经济怎样,从精神层面上来讲确实是开始有变化了。是变得更开朗了吗?更热情了吗?是,而且他们可以更好的支配自己的时间和生活,甚至金钱来很真实的表达自己,我觉得这都是一个很好的状态。

这个感觉还跟其他城市好像也有点不太一样其他城市大部分城市我觉得可能他们的城市活力肯定是来自年轻人然后当现在的年轻人都没什么活力的时候这个城市就感觉有点死气沉沉了东北的年轻人可能面临的压力问题可能和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东北的老年却如此的蓬勃

我之前听了一个就是外面来的一个一个一个游客讲他的母父母就好多地方其实是没有退休金的保障啊

但是这个东西我不知道东北是不是东北退休金的保障是啥是以前的还是以前的工厂的退休之后他们的退休金因为大多数人都是工厂的员工就即使他们当年遭遇了下岗或者怎样他们在 55 岁以后或者 50 岁以后也是会有正常的退休的那下岗了之后还是可以有退休金的

就是我说逐渐变好也是因为开始有一些政策开始给他们一笔钱有一些补偿这一笔钱恰好能够去补齐他们的那个退休就是养老保险金所以他们在退休的时候依然可以拿到一些退休金

这个还挺这个确实我是第一次听说而且东北大多数城市的老年人基本都还可以拿到哦那确实很很不错因为我觉得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担心自己退休之后就啥也拿不到了对过一种就是劳无所依的生活在东北内部其实我们感受也很明显就是那个阿姨们和那个大爷们的活力满满嗯对比年轻人要好很多嗯

那来店里的这些主要还是年轻人来的对 年轻人来店里的年轻人是以本地的多一些还是游客会多一点我们这个店的话目前的话本地应该是占大多数至少 70%左右但是门洞里书店可能本地的顾客只有 40%左右但我觉得随着书店开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人越来越多

我觉得本地的顾客比例会减少嗯是所以你是就是你无论开书店还是常做事就是是一个我们现在用的烂俗的词就是长期主义者嘛对我我没什么打算我也没什么爱好所以就希望把这个书店一直跟它撕刻下去嗯爱好就是读书对但是但是开了书店之后读书的时间要少很多了嗯

就是因为很多人就是这个问题我觉得很多人可能都问过就是觉得爱读书的人都有一个想要开书店的梦对你自己真的开了之后会觉得和你最初预想的是一样的吗就它比我预想的困难要多难度要大对但好在开下来了困难和难度是在哪方面就像我开书店之前我认为我只要有热情或者我喜欢读书这些事就可以了

但经营的过程当中我发现开书店最重要的是就专业性不要抛弃就是你的选品和渠道甚至渠道也很重要对这些东西的就关于图书的专业性是需要如果要重来一次的话我应该会去学习或者说

去某一个我比较喜欢的书店能不能去兼职或者一段时间对我觉得会更好一点而不是那个一股脑的就当然啊就是开书店也需要那个一股脑的热情就需要冲动如果太冷静可能也也不太可以啊对可能都都需要区别一些是另外一个关于书店好多时候就我们不仅仅单单是把那个书堆在那就可以了还需要一些基本的陈列啊

展神设计各种的问题是甚至后来我发现我们做了一点点文创之后还要去学一些什么 PS 什么对还要去做这个东西我们日常提供一些咖啡饮品你又兼职一个咖啡师的工作就太多了

太繁杂了就是它的细节部分到落地层面都是很复杂的是但这些复杂不会影响你想要开书店的热情和决心吗不会就我一开始是不知道这些困难的我只有热情只有冲动对但开了之后发现如果这些方面我要提前知道的话会更好一点嗯

所以提前知道并不会让你放弃这个想法只会让你想得更周到一点也没法假设但现在好多人说我要开书店就是他没开过书店有没有一些建议什么的对我的建议就是最好是能到一家比较成熟的书店先感受一段时间先学习一下是

那就是开这两家书店的这个从自己的体感上会有什么不一样吗其实就是两家店目前来对我来说都还是很理想化的一个状态对就有很简单就我从一个书的选品上来看吧有的书我们不赚钱一本书我们赚了一块五毛钱或者是几毛钱但我依然要把这本书摆在我的店里面

对就它是我选品或者陈列书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对于一些商业化特别强的书店大概率不会这么做了能举个例子吗比如说什么书就比如说那个就是波尔赫斯书店的那个陈彤老师和鲁艺老师主编的法国新文学法国新小说嗯

我们的利润基本就降到非常非常低了对但是我觉得它这个系列对于我们书店来说都是非常比较不可缺失的一个系列对我们也要成立出来一本书的定价只有 15 块那它的销售呢

我们的销售有的时候有部分品种会参与店内的折扣和活动部分品种是原价但它的进货成本非常高所以就没什么利润可言但你看到这类的书被人买到的时候会有一种我挺开心的对我挺开心有的时候我们聊天的时候不知道这个说好不好就觉得这个读者真识货对我觉得肯定会有这样的感感想要说一下是

在你心里怎么样的书店是一个好的书店首先书肯定要好另外一个我觉得你的活动或者说你给周围人提供或者社区周围人提供的一个环境或者能不能打开一个

我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个启蒙也好或者是怎样的话至少这个人进来之后觉得我的收获感是很强大的这样的书店我觉得是一个好的书店对你刚才说到就是启蒙这个东西我也特别好奇就是我说的可能有点夸张但是这个感觉好像就有点就像我们刚才看了一个书签后面写的 stay curious 我觉得在书店某种程度上就是可以激活人的这个好奇心的这个部分

就是你会发现就是不同的架子上摆的这些书他研究可能他就是一个像你刚才说那种特别小众的法国文学的书但他好像就像一个小的门钥匙你可以如果你想的话你就可以打开它就会或者说打开一个新的世界昨天我们在店里聊天的时候

那个韩江老师还没有获得很多别人教的我们就在聊韩国文学而后来回想一下在 21 年的时候就是在店里疯狂的推荐韩国文学当时就有韩江的作品在里面我觉得这个算是一个就是对于当时没有读过韩国文学的人如果恰好在我们店里他看到一些韩国文学的陈列我觉得算是一个新的世界

对说到韩姜得奖这个事情我觉得也是就很受到激励的一种感觉就是作为一个东亚女性创作者就是可以获得这样的奖虽然就是当然带来的非议也非常多可是觉得就是它会让人感受到持续书写和持续向这个世界去表达的那种力量的感觉是

所以刚刚说到那个就是书店它作为一个入口或者是打开一个什么的门钥匙我会就还挺好奇就是你觉得自己身上有一点类似于使命感一样的东西在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就是之前那个也有一些书店老板们在不停地表达说书店是一个单纯的商业行为

就是把这个东西当做一个商品去售卖并且产生它显然不是一个特别赚钱的生意并且把它当做就并且产生盈利就可以了但我真的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如果要是就是盈利的话我大可不必开书店对我去做别的应该也可以所以我觉得大多数的书店老板在做书店的时候

就像我说刚才是一个有那个理想化的一个状态他还是有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在里面的使命感就是可能没那么强烈但是想要表达的欲望是很强烈的那你想最想表达出来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呢就是想通过书店传递给这个世界的东西传递给周围人那些东西吧我觉得就是

就像读书需要进阶一样我们的头脑里面的一些东西也需要进阶就哪怕说进阶的内容很少在你的书店里面看到只有一本书对我有帮助

这样也是可以的我觉得需要接触新的东西新鲜的事物对刚才说打开新的世界的大门是这样的我正好昨天去逛了紫月和那海我特别就是给我印象还挺深刻可能也确实是我进了一个书店可能会先看一看跟本土的文化最相关的部分然后

我是先在紫月那个地方看到了就是刘岩老师写的关于东北的这个工业区衰落和后面的这个北方研究的那本书对我觉得那个还非常有意思我之前听人推荐过但还没读过然后就觉得就是看到这样的一些书会让你觉得很有意思因为你在北京上海看到的

那些书都千篇一律那本书是我们开那三个月来的销冠是吗因为我觉得刘洋老师本来就非常会写他就把一些可能在学术化表达很枯燥的东西写得很通俗大家读起来也很有意思对

你去那海书店他也应该有自己的呈现对然后我在那海书店看到了东北影像集就是画册然后我就特别开心在那看了很久因为他会让我让你完全感受到 100 甚至 200 年前沈阳那地方以前长什么样然后这里的人都是什么样的

因为我觉得就是书店好像是我跟这个城市能够产生一些情感链接包括带我在这个短时间内把这个城市的这个过去的很多历史浓缩的了解一下的一个很好的入口是对对于所有的游客人员我觉得书店真的是最快速的入口对因为我我之前有一段时间就是在

北京的独立书店还比较独立且有自己风格的时候还挺喜欢逛书店的后来呢就是随着大家可能迫于各方面的压力和这个运营下去的各方面考虑吧大家的选书都慢慢就比较统治化了所以我就在北京已经好几年不怎么逛书店偶尔就是去一些相对有意思的地方逛一逛

然后导致我后来有那么几年去一个城市的了解它的入口是去博物馆就是它是可以让我就是比较快速的能够了解这个城市前世今生的一个地方然后这次我觉得哎

我觉得夸张一点说但其实也不夸张就是我来沈阳是让我重新建立起了对这个独立书店情感链接的一次很有很特别的一个旅行就是你发现啊其实除了在这种

所谓竞争白热化的这个城市的独立书店是那个样貌之外在其他的城市大家还是在很用心的去做自己的这个独立书店因为每一家独立书店都风格很不一样是就拿沈阳的距离真的是差别挺大的对因为我之前的预想我没有给自己安排说我要去这么多独立书店因为我已经就是被这个北京的环境影响到我觉得都差不多嗯

进来之后我看到都是一些不是所谓畅销书的畅销书就比如说人文社科当中排名前十的书你走进每家书店都一样虽然他不卖那种比如说中信书店他自己有的那一套书但是他自己就是其他的那个人文社科的书就永远是那几本

但来到这之后就会发现有很多很多不一样的部分对这个可能是其他城市不看重的那些图书有的都会摆在我们的书店里面对这可能是那部分就是我们想要表达的那个声音的地方对我觉得开书店也是某种就是一种很让做其他内容创作者的人很很向往和羡慕的一点就是他给你实体化

它可以把它变成一个可知可感的东西你其他的比如说你做播客也好或者写文章也好它都是一种在线传播的东西但你没法把它能够看得见摸得着但书店它就可以把这个东西特别具象化是就昨晚有顾客来找我们聊天的时候我们还挺开心的对他会主动的找到你就来你的店里找到你和你去聊书的内容或者甚至都不聊书的内容

这个感觉还挺不一样的他会跟你聊什么呢甚至他聊他自己的生活工作你虽然开的是一个书店但你获得的更多的是被信任的感觉

对这个也是我因为我昨天去纸约的时候有一个应该是老板的熟客然后进去之后我听到他在跟老板聊的是关于我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就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就是我自己肯定思考过但是我很久没有听过在一个书店里面然后有两个人在讨论这样的抽象的问题了

就是可能就是十年甚至更久远之前的独立书店里面我是听过类似于这样的讨论的然后就让我有一种很遥远的熟悉感和温暖的感觉我觉得书店打开另一种可能性那我们最后就是可以请你帮我们推荐你现在书店里面你自己最推荐大家可以读一读的三本相对你觉得比较小众但很值得一读的书

小仲啊其实那还是要我手推冷水坑吧就他目前来看即使东北温泉那么火热但金特老师的这个书也印了两万册其实也不算一个大众化的阅读对就是这个是我手推的就我还是要把那句话放上去嘛就是我说金特是拿着火把来的

他不仅要烧掉之前那些老师们没有捅破的窗户纸他还要烧掉这栋老旧且要倒塌的茅草屋给我的感觉冲击力非常强他的写作手法我说实话我在国内的这些文学里面没有看到过你说他荒诞也好或者是在他的文章里面可以看到牛鬼蛇神都出来和你对话了

那么虚构的内容但你回头来想也许是真实的这个就很神奇好那第一本是金特老师的冷水坑第二本呢第二本我就还是回到我们这个书店本身吧我推荐郑芝老师的我只在乎你对这个是带有个人色彩的推荐因为我们身处的这个十一号院它就是大西菜行这个社区里面对而且郑芝她在她十几年前写的十年前也十年前左右吧

写的我只在乎你就是在讲大型菜行里面生活的主人公两代人或者三代人的工作生活爱情都在这个里面发生我觉得这个也能更好的体验就是我们书店的周围嗯对这可以拿着这本书是不是去在周围就是走一走的那个感觉嗯

里面有一些场景你真的是可以看得到的但是有一些场景也没有了因为 10 年间沈阳的变化还挺大的但是很多地方是能尤其是从十一尾路开始走到十三尾路从这走到那个财电塔这一个区域就是他描写的地方

如果再推荐一本的话我就是推荐轻松一点的吧就是齐金人老师的东京八平民不是因为他来我们店所以推荐这个就因为我觉得除了要有严肃的阅读之外我们还是要轻松一下就是把自己的工作生活

是不是能分得开一点点要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包括我们逛书店的时候可不可以把逛书店也放为生活的一个一部分里面对而目的性不是很强的去逛书店对那吉金人老师来这儿是他自己来的还是你们邀请他来做活动他在东北之行他对东北很感兴趣嗯

他就是来沈阳然后专门到的书店来逛一逛是一个自发行为他先去的本席他先去的门洞里书店之后从门洞里书店又去了长春还有伽穆斯赫岗啊

所以不是那个就为了宣传新书的一个行程不是不是就是单纯的他对东北很感兴趣他来一次东北之旅对他去体验什么大众渔池就是菜市场广场舞他都要看一看对有的时候我自己觉得就是八平米的生活就和我们书店很像我们书店虽然不是八平米是八十平米

但真的就是在这一个这么小的面积里面去打造一个自己的世界并且把这个世界展示给他人看就和吉神老师写的《八病》的生活给那么多读者看一样我觉得有相似的地方那你日常除了在店里面就是来负责店里面的这些事之外会在附近就是经常逛一逛之类的

我喜欢逛,尤其在老城区里面逛,沈阳也好,本西也好我觉得老城区里面差不多所有地方我都喜欢走,我差不多都逛逛为什么特别喜欢在老城区里逛,而且你每次选电子都对老城区情有独钟我喜欢有人的地方

对包括我喜欢逛菜市场我喜欢逛书店对喜欢去咖啡店坐一会儿嗯嗯对我是挺感性的一个人就我喜欢有人的地方有那个生活气味的地方就你的眼前的画面感是能呈现出来的就那活色生香的那个感觉而在一个稍微新一点的我之前住过那个

都是看大区那种我也住过都是新小区的地方对我真的不喜欢那个地方每天下了地铁去走的时候你发现大伙都很匆忙没有人在那安静的待会或者坐会或者是看一会街上发生什么对我自己而言我是不太喜欢那样的状态我觉得太我还喜欢大伙生活慢一点

最后可以帮我们推荐几个在老城区可以逛的好玩的路线吗就回到铁锡区铁锡区也是老城区我觉得第一条路线就是如果对这些工业感兴趣的人可以去一趟中国工业博物馆

中工业博物馆之后可以去工人村工人村之后可以去老洞公园老洞公园出来之后可以去一条天翻伏地的变化的街道就烟粉街在很多谁啊那作家的作品里面

都可以看到这个名字甚至在爱静的歌里面也可以听到这个名字就那个地方产生的故事都被文学作品和艺术作品表达出来了它现在没有什么变化就没有什么能够看到影子的地方但是我觉得为什么推荐这个地方就待会看看它的变化有多大

所以他以前就是文学作品里面讲的那个就是居民区之类的是吗他以前是一个棚户区就是沈阳面积最大最集中的棚户区就都平房

现在就完全变成了大马路对吧对因为我上一次来沈阳只有一晚上的时间然后我就吃完饭之后就是骑车去了那个燕粉街对然后到那之后就是整个人就是惊呆然后发现全部都是那种非常宽的马路然后有很多那种运货的大车从那过感觉就是是一个非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但如果有机会和附近的人交流的话,其实附近的人还是当年住下来的,这个就是很有趣的地方。他们都很健谈,可能表面看着都不是很愿意聊,但是一旦这个话打开之后,你发现他们都真的聊不停。

之后我觉得第二条路线就是可以在老城区里面转一转了从八经街开始出来因为八经街有非常多有趣的小店之后八经街到十尾路十一尾路之后可以一直那么走下去一直走到领事馆或者说踩电塔的一个方向这里面有很多有趣的店铺大伙打开小红书都可以搜到全在这个

附近 500 米范围内都在这儿了什么类似吃吃喝喝这种店吗除了有吃吃喝喝还有一些比如说艺术品商店美创商店这些年轻的东西都在这儿了对之后再向东走就是一个很老的东西了就是说像

但尽量要避开游客嘛就是中街那边你不知道你去没去中街我可能都是十几年前去过的了对或者说帅府啊或者说那个小南教堂啊就都其实都在那边都不算太远啊对其实也可以在那边走一走比如说那个

在中街和小南教堂那个附近也不算附近吧还有一个早市叫小河雅对外的南公园边上有小河雅早市据说那个现在非常火人超多

是对他一直在说自己是东北第一早市对那个早市真的就是日常就是老舍养人也会去那吃早饭是吧对就是日常会买菜或者是就非常日常就你家楼下就这样的一个状态因为我知道哈尔滨有很多地方是哈尔滨人其实不去那逛早市红色红山街对然后现在因为游客多了之后就是开始在那放一些早市什么的

对我去过那一户这里挺热闹的但他好像也有那个日常生活去买菜什么的有一段对对对但是好像没有像现在就是搞得这么的游客化是那沈阳的也是就是他之前就是一个大伙日常买菜的一个地方现在还要有那个什么行李机放处现在就就是

就是大家对于烟火气这种东西是有一个人现在有了某种执念是但是这个东西当大家刻意去追求的时候反而就削弱了那个部分另外大伙来谁其实我要刻意推荐或者说特别推荐的就是要洗澡对就是大伙现在都很卷嘛嗯

这个卷早堂也特别卷已经卷到这个早堂了而且觉得就好多人说中国喜遇看东北东北喜遇看谁啊真的是这样的就我们的我说的不是这个早堂卷是搓澡师傅已经卷到不能再卷了就他们手法上我觉得也是很卷的啊是有你有什么特别推荐的某家早堂吗还是某个区域的早堂可以让大家去他们太火了你看我家附近有一个就沈阳挺火的一个嗯

叫太阳鼓他们叫他们号称这个喜剧界的海底捞服务剧好是而且那个搓澡的时候每搓一个标球好像是不能低于 45 分钟就是你搓的时候他会在秒表计时对你那时间不能少少于那个时间要退损款还是怎么样的天对之后还有那个这个好多好多那个

里面可以吃喝玩的一天那个我有听说过里面还有什么自助什么的就这种咋选因为你打开单重点评就全是这种我觉得就就近选就可以了其实大伙做的都还挺好的就都差不多是吧每一家的特点不太一样但它就是

下线能够保障上线不同的一个行业没有上线是我第一次去沈阳的清科班岛的时候我就非常震惊我也没见过那样的那可能是我最早知道的沈阳洗澡的地方太可怕了天花板但是那个太远了日常生活不需要去那好呀那差不多就这样谢谢谢谢大盘非常开心跟你录的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