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海博,这里是中间地带,一档崭新的播客。
作为一个没证的前记者,表达一直我的主要工作,那些在存在电脑里的采访录音就是最好的见证。我记得有一次采访编剧芦苇,在陕西照金的一个招待所里,谈话断断续续持续了两个半天,正式采访录音超过了8个小时。
与很多报道一样,那篇文章并未完全利用这些素材。芦苇的回应直接、干脆,如果有一段声音可以配合文章让读者听到,感受会更加直观。我丝毫从不会看低文字的价值,它自有其天然的魅力,但声音作为另一种媒介对于信息传播另有想象空间。
这是我们做播客的初衷,换一种介质,更直接的表达。
播客特质是有发散性与跳跃度的,也是形而上的,它会让我们的议题更加宽泛,同时,我们需要保障充分的信息量与颗粒度,这并不是一个话唠节目。
现在想想,与芦苇的对话真的太适合播客了,有观点直接表达也有事件的具体回顾。足够信息量以及颗粒度的展示便是一种价值观念,它能提供判断与见识,这是这档播客希望并努力去做到的。
生于广州的知名策展人侯瀚如在他的文集《在中间地带》里写道:一个当代的公民,必须是他或她所处的社会和时代的批判性见证者,并需要身体力行地为自己的社会和时代提供解构其各种本质主义精神束缚的想象和方案,以使得每一个个体能够自由选择其生活方式、价值观念和身份认同。
这本书出版于2013年,正是移动互联网高速发展的时代,一代人寄望于一个更加开放的时代到来,然而船头却已开始调转。
现在是立场对立十足的年代,上下分层,左右割裂,东西对峙,声音场里是各种无聊的“政治正确”、“三观正确”。
我们喜欢那些充满复杂与暧昧性的中间地带,这也是播客名字的来源。
我们关注商业、文化、历史的演进,在以后的节目里,你会听到包豪斯潮流里被遮蔽的历史、真正地缘政治上的“中间地带”——朝鲜以及朝鲜族的身份认同、沉默的企业家等等。
商业进程、文化现象、历史书写从来不是单独存在,它是社会系统的反应。说回来,我们关注这些终归是对现实社会的理解与回应:社会的运行机制和发展历程,社会中人和人群的行为逻辑和思维方式,社会与其环境的互动方式和历史路径。
我们将持续在中间地带。
「音乐」
一个短篇(腰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