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er of episode EP.331 戰火之下我願同行:專訪在加薩的台灣無國界醫生 ft. 許彥鈞、鄔逸群

EP.331 戰火之下我願同行:專訪在加薩的台灣無國界醫生 ft. 許彥鈞、鄔逸群

2024/10/4
logo of podcast 轉角國際・重磅廣播

轉角國際・重磅廣播

Topics
許彥君醫師分享了其在2019-2020年間於加薩的醫療經歷,當時局勢相對平靜,主要任務是處理2018年大規模抗議活動造成的未癒合傷口,因醫療資源短缺,許多傷患的治療被延誤。他詳細描述了麻醉科醫生在手術中的重要角色,以及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如何盡力維持病患的生命體徵和手術的順利進行。許醫師也提及2018年抗議活動的起因以及抗議活動中使用的國際禁用的武器,造成許多嚴重傷口。他描述了加薩走廊的地理環境以及出入境受到以色列嚴格管控的狀況,以及在加薩醫院的工作環境和同事之間的合作。 鄔逸群醫師則分享了其在2023年7月加薩戰爭期間的親身經歷。他描述了進入加薩的困難,以及戰爭造成的嚴重破壞和傷亡。他提到在加薩的醫療資源極度缺乏,醫院人滿為患,甚至出現一人多床或病人睡地上的情況,兒童患者尤其多。他詳細描述了大量爆炸傷和燒燙傷患者的治療,並解釋了燒燙傷患者眾多的原因,部分是戰爭造成,部分是因惡劣的生活環境導致的烹飪事故。鄔醫師也分享了在加薩醫院的工作環境,以及與當地醫護人員的合作。他提到加薩學校停課,兒童教育中斷,以及當地民眾即使生活艱苦,仍然保持著樂觀積極的生活態度。 許醫師和鄔醫師都強調了在加薩工作時面臨的挑戰和壓力,以及無國界醫生組織在提供支援和保障醫護人員安全方面所做的努力。他們也分享了在加薩的經歷對他們自身造成的一些影響,以及他們對加薩地區人民的關懷和同情。

Deep Dive

Chapters
本段探討 2018 年巴勒斯坦大規模抗議活動的背景、原因以及造成的醫療問題。抗議活動導致大量外傷患者,醫療資源不足導致許多傷口未能及時處理。
  • 2018 年巴勒斯坦大規模抗議活動起因於美國將大使館遷至耶路撒冷
  • 抗議活動造成大量外傷患者,醫療資源不足
  • 以色列鎮壓過程中可能使用了國際禁止的子彈

Shownotes Transcript

欢迎收听 UDN Global 转角国际重磅广播我是编辑尹芝我是编辑宜兰今天这集节目上线的时间是 10 月 4 号的星期五那再过三天就会是 10 月 7 号大家应该会有印象巴勒斯坦武装组织哈马斯 2023 年突袭以色列然后以色列开始大规模围攻加萨的一整一周年

时间过得很快,一整年就这样过去了以色列还没有达到他声称的目标还没有剿灭哈马斯但是在封锁加萨,围攻的过程当中至今已经有超过 4 万 1 千名的加萨人在空袭轰炸中丧生但是以色列跟哈马斯的停火协议是一直卡关严当目前加萨是陷入了蛮严重的人道危机当中在这场战事的一周年

我们专门广播很荣幸邀请到两位亲自到过加萨走廊的台湾人五国界医生的许彦君医师跟乌一群医师两位好大家好,我是许彦君然后我是麻醉科医生那目前在台大癌医中心分院工作我有跟五国界医生第一次是在伊拉克的摩苏尔那在 2019 年的时候

那在 2019 跟 2020 年的时候在加萨出国人物那那是我的第二次人物我在那边大概待两个月左右对过那时候有疫情所以真正工作的时间就不到两个月哦是包含隔离的时间对

大家好我是涮河医院整形外科乌伊群医师我是在今年 7 月的时候到加萨去出任务那是你的第一次任务吗对是我第一次出任务在加萨从去到回来总共大概三周多那其实大家应该会注意到两位医生去加萨的时间就是刚好是在最近这一年以色列开始围攻加萨的前跟后所以其实这也是很难得的机会就是希望可以邀请两位医师来分享

加萨在这过去一年之前跟之后的样貌

那现在想要先请教许医生就是你在 2020 年 10 月的时候新冠疫情最紧张的时候到了加萨那你还记得当时初到加萨的时候看到的景象吗我如果其实从台湾的无国界医生其实我们有三个人去过加萨我是最前面的然后在中间其实还有一个洪尚凯医师他就是战事前到那边然后发生战争之后他就

赶快撤离那边才换无疑是这样子对所以其实我在那边的时候算是平静的任务

對 就是我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五國界醫生都會給我們一些資料我自己也會去查一些資料然後看當地的情勢到底如何那我查的時候就覺得這應該是一個不會太刺激的任務對 因為就是尾巴衝突已經一段時間那五國界醫生在那邊也已經很長一段時間超過 10 年以上了對 所以

我到那边的时候算是一个平静的状态但其实都很难说因为洪医师去的时候他也没有预期到会突然战争我那时候去的时候针对的任务是他们在 2018 的时候开始有一个

大规模的抗议活动就是巴勒斯坦人对以色列抗议就是占领他们的土地的一个活动那个活动造成了很多的外伤我的任务的目的就是处理这些外伤那时候我是觉得并不是一个很危险的状况但是伤患会很多

可不可以请你分享一下就是在手术过程中麻醉科医生还会有什么其他的任务跟角色其实麻醉科医生就是大家平常比较不会接触到但在手术的时候就是

蛮重要的一个角色因为外科医师就需要很专心的在那里处理他的伤口所以麻醉科医师就是除了让病人睡着之外就是还要就去管理其他所有的部分那像是病患的心跳血压这些维持这些稳定然后

讓他不要記得手術的過程那些痛不會讓他造成身體過度的反應然後醒過來就是也能順利平安的醒過來所以我們的工作大概就是這些就是要一直監測著這個病人的維持生命確定他有好好的沒有感受到痛處這樣子對就是

就是有些漫畫會畫嘛就可以一直在喝咖啡但是其實就是喝咖啡的時候就是注意沒有真的在手術房喝咖啡啦但是就是要注意不要有變化一有變化就是咖啡要馬上放下來趕快去處理蠻好奇的是剛剛你提到是就是你要處主要要處理的病患是 2018 年的一場大遊行留下來的病患

但他们当时发生什么事情以至于你会需要在 2020 年过了两年之后才急需一个麻醉科医生去协助他们做手术其实不是急需就是五国界医生其实就是会针对状况然后加开专案或者减少专案那个专案是 2018 年因为这个游行开始

那其实也有其他国际医生的麻醉医师跟外科医师在那边已经一段时间了这个抗症也不是只有 2018 年它就是一直持续到其实到疫情左右因为疫情有一些隔离措施所以才慢慢减少我们处理的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一些没有处理好的伤口因为医疗资源不足

并不是像在台湾就是伤口都可以得到很好处理你有一个骨折有一个外伤就是刮号然后等几天去开刀然后开完再慢慢复健就好他们就是没有办法及时得到因为医疗资源不足然后病患又太多了所以有些可能就只是做一些简单的爆炸固定或者是及时又

固定但是没有固定的很好或伤口有感染他们也无法及时处理所以那些伤口就一直没有好所以就是有可能过了很久还需要再去重新再处理那些伤口那我跟大家补充一下其实 2018 年那场大游行它发生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大家记得当时的美国总统川普他

执意要把美国大使馆搬到耶路撒冷那加萨这边就发生了相当大的抗议希望大家正视加萨人被围困的这个权利希望可以恢复到实际的生活据说在这场游行的跟以色列镇压的过程当中是有使用到一些国际上禁止的一些子弹比方说像蝴蝶子弹之类的然后造成伤口非常严重必须截肢等等当时有遇到这样的状况

使用的武器种类以我接触到的病患我是没有办法准确判断所以我并没有很清楚他们使用什么武器可是我可以再补充一下加萨的让大家想象一下到底是什么样子啊

加薩走廊就是在地中海旁邊一條狹長的區域進入那邊是經過以色列在以色列跟加薩他們也算是一個邊境像你進到機場那樣子很嚴格就是以色列軍方的海關人員就是會

問很多問題然後記錄很多然後放我過去之後加薩地區是真的被高牆圍起來的一個區域那個高牆水泥牆可能有 6 公尺以上的高度對所以就是他放我過去之後我就就是穿入一個高牆下面的有後重鐵門的洞然後我進去之後那個門就關起來然後你就感覺就是被關在裡面就是

就是没有办法轻易离开那里过去之后就是有一个大概应该有一两公里的区域是缓冲区那边就是只能做农作

所以有一些人在那邊種田然後到了巴勒斯坦那邊海關就是感覺就差非常多那邊就是非常簡陋也沒有 X 光機然後是用鐵皮屋搭起來的房子然後你就在那邊讓他們把所有行李翻開檢查在就是無過借一生的在加薩爾工作人員在接我出去這樣子

出去之後看到的景象也是跟另外一邊完全不一樣就是馬上就有驢車從旁邊走過去然後

对车子都是那些你在台湾看不到的型号对所以就是看不到的型号是什么意思 T2 T3 那种福斯的相形车可能有些人蛮喜欢的但是在台湾其实蛮难发现就是没有坏掉的对可以大致跟我们聊一下说在你当时候进驻的医院里面你的同事还有你的医院的环境大概是怎么样吗

吴国介医生的医院形态有很多种有我们自己开设的像是一些帐篷的野战医院那也有时候就是我们去

租用当地的医院或建筑因为他们没有能力经营所以我们就租用下来然后利用大家就是我们募到的资金去经营那家医院那在加萨那一个是一个规模没有很大的医院可能我目测大概 200 床左右的

在台灣算地區醫院等級那我們是跟當地的另外一個非政府組織

就是一起經營那家醫院那吳國介醫生是負責外科的部分那我們也是吧他們的開刀房就重新裝潢所以我去的時候其實在 2019 他們剛裝潢好所以就是我也有點嚇到就是感覺其實很很新穎然後用的麻醉設備跟台灣沒有差很多所以比我在伊拉克的好很多所以我就覺得

这次的条件还蛮不错的所以我们就可以就是做比较好的照护同事呢同事的话就是我们在任务当中会有一些是外派人员就是国际

人員醫療或非醫療的人員這些人員在每個任務當中大概會有就是讓大家有個概念大概十幾二十個左右那我們會再僱用當地的員工有些是醫療人也是有些是非醫療的那數量可能是有時候可能到上百個人一兩一百個人以上對那就是一起經營這個醫院這樣子

那外科医师你自己的那个状态每个任务不太一样那我的这个任务的外科医生是加萨当地的骨科医师跟整形外科医师就是要处理伤口嘛所以就是如果骨头有问题的话就骨科医师处理那没有好的伤口就是整形外科医师处理那那个任务当时因为有两个

巴勒斯坦籍的醫師他們技術非常好所以我們就讓他們擔任外科醫師的角色我在工作的時候我也有當地的麻醉科醫師一起跟我工作所以我就在那邊跟另外一個

巴勒斯坦籍的麻醉科醫師一起運作這個開刀房這樣子那這樣子你在那邊的時候有遇到過就是醫療資源真的非常不足的情況嗎在這個任務的時候倒是沒有因為我們有我們五國界醫生自己的供應鏈那沒有因為一些事件阻斷的話我們都在幾個月前就訂好我們需要的藥物那這個事件應該也一段時期了所以我們已經

蛮能预估就是医疗器材的需求所以我在那边的时候是没有遇到有很缺乏的状态好那接下来我们想要请吴医师不知道你的经验有没有跟徐医生的差蛮多的其实去之前就是因为吴国杰医生在我们行前都会给我们很充分的资料不管是当地现况啊等等所以其实大概有一个底不过真正去

到达现场的时候其实还是就是蛮震撼的一个感觉因为我去的时候是就是正打得很凶的时候光是进出其实就非常困难因为我们是到约旦然后从约旦开始就要跟着联合国的车队那车队里都是一些 NGO 的其他 NGO 的人员有些少数是无国界医生的人到达就是以色列跟约旦边境之后就会

一开始是小巴士后来之后就会换成装甲车就是它是民车但是改装装甲防弹等等这些东西然后中间是不准停留然后会直接一路开到以色列跟加沙的边境就像许医师讲的那样就是六公尺高墙然后很多很多铁丝网很多很多的军人这样子然后

因为以往其实进出加萨南方有一个关口叫拉法关口可是开战一段时间以后它就整个被摧毁殆尽了所以其实我们只能从货物进出关口进出所以其实那个关口它不是以前不是给人通过是货物进去的时候其实就很困难因为其实一进到加萨地区我们所有的行动都是需要报备需要合格的报备给哪个单位

应该是双方都会知道,不过主要还是以色列人员,因为我们他是一批一批进去,所以我的前一批他们更惨,他们是大概下午到那个地方,然后一直待到隔天的早上才获得进去的许可,一路上中间都是在车上,不准下车,也没有床,也没有食物,没有水,

所以非常的辛苦那我是比较幸运我是大概在那边等了应该有四个小时那他那时候就让我们进去就是会突然通知说可以了然后我就进去一开进加萨里面就是马上就是蛮震撼的进去大概 30 秒就马上有看到被枪杀的人躺在地上所有的建筑都是全部都是被摧毁的没有

放眼过去看不到一栋完整的建筑当然就是军人很多这样然后我们就一路开开开因为其实开战以来大概就是他们有画了一个人道救援区理论上是停火了理论上我们就是一路往那个方向开这样子开一直到就是到达那个救援区内那像包含

还在运作的医院还有我们住宿的地方都是在这个区域内所以你们是不会离开这个区域的吗不能离开对 不准离开而且事实上在区域内的行动也都是必须要报备就是

不是说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包含时间跟地点都是非常严格的控制你刚说只有去三个多礼拜这么短的一个期间是有什么原因吗一般我们任务的长短还是看五国街医生就是他们任务的需求跟内容来说那我这次去的主要的事情是因为

现在就是战事正严重的时候所以就是以现代战场来说大部分还是都是爆炸伤最多不管是死亡或是伤害所以其实有很多很多很多的爆炸的伤害然后

的这些场口那另外还有就是烧烫商也非常多烧烫商一部分大概是就是也是因为战争造成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们的目前的生活环境导致他们非常容易有烧烫商这样子那其实任务的长短大概就是

因为我去是已经累积非常非常大量的病人需要照护这样的所以我去就是帮他们然后当然他们自己已经有很优秀的外科医生就是协助他们跟帮忙处理这些病人这样子比较容易造成烧烫伤但原因到底是什么呢因为其实他们现在生活环境都非常的恶劣所以

就是但是还是必须要煮东西吃总不能都是生的或冷的那但是因为其实他们有时候可能连一个炉灶或是锅子都没有他们就变成就是弄一个土堆然后放一些废木头那就把东西放在上面煮那那个东西本身就很不稳再加上各种恶劣的环境啊或是这个

人群啊帐篷啊什么各种不稳定所以其实很多很多是小朋友的烧烫伤而且很多真的是很小的小朋友我有看到两三岁的四五岁的都很多很多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爆炸造成的所以其实除了爆炸造成的那些很大面积的伤口以外还有很多是烧烫伤是因为这样子来的

的确第一开始知道物医师是整形外科的时候一般台湾人的印象会是医美比较多对但其实是要去那边处理烧烫伤的病患就是炸伤跟烧烫伤教育呢他们是有上学的吗原本都有上学但是因为现在学校要么就是都被摧毁掉了要么就是他们根本没办法安全的到达所以其实所有的学校几乎都是停摆等于他们一整个

世代的年轻人小朋友的教育是完全断层的工作的地方的话因为我去的时候医院里的其他外科医生因为我们在那个吴杰医生在我是在南部的纳瑟医院工作那我们在那个医院是负责就是妇产小儿跟外伤的部门那我所待的是外伤的部门

那其他的外科医生大部分是骨科医生他们是当地人的医生比较多那我是那边在那个时期唯一的一个整形外科医生或是应该是可以说在整个安全区内唯一的一个整形外科医生所以大部分是跟他们做合作因为其实

爆炸伤的病人大部分都是有很严重的开放性骨折跟很大范围的软组织伤害造成的那其实我在台湾的时候因为我主要就是我们整形外科有分成重建跟医美嘛那我自己是

就是我专长是做重建的部分所以其实在台湾也就是像烧烫伤啊或是外伤啊癌症的伤害或是一些显微手术等等这些的部分你那是等于是在一个状况非常激烈的情况下进去的那当时您在现场观察的时候你觉得医疗资源或者是所有整体所有的资源缺乏的情况严重吗

就非常非常的严重像不管是从医疗资源到病床到所有的民生物资医疗物资全部都是很严重缺乏因为其实所有的货物还有食物进出都受到以色列很严重的严格的管制那有些管制是原因也不太清楚像有些

因为刚刚像刚刚许医师有提到说无骨介医生有自己的我们有我们的物流系统所以有些药物或是什么呃申请了要运进去可能就是会在边境等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原因不明对那像我们在里面的时候有时候会也是会蛮艰困的就是会变成说手边有什么东西就必须要拿来使用像我们手术用的那个

就是套在鞋子外面要一个无菌的套那个鞋套那但是又没有了所以我都是拿那个无菌的帽子套在脚上套两个当鞋套其实很滑就有点危险可是就是会变成说没办法很多东西我们都只能应变着用或是像中间有些像生理食盐水或是

这些就是手术一定会用到的东西中间都有时候都会缺乏我们就只好用其他东西来代替就需要一直发挥创意对但是应该还是会遇到说真的比方说麻醉药或者是止痛药这种非常必需的药品没有的状况就是真的只能找替代物像病床这些东西都是很严重的爆满跟超量的

最爆满的程度大概到什么状况?我刚到的时候,因为其实原本没有整形外科医生,所以他们很多病人需要一些重建手术或是直批手术,但是就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医生也都是超时间在工作,超负荷在工作,变成说病人会在医院等很久,那等很久,但是受伤的病人每周会一直来一直来,

所以他们就是会变得有时候就是一张床会躺超过一个人或者说有些人就是躺在地上这样子孩子蛮多吗小朋友非常多其实像我刚刚讲的那种十岁下的很多很多然后十几岁的十二三岁或是十五岁上下的也非常多你观察到他们小孩子的生活的状况普遍都是不好的

对因为其实他们因为现在那边食物水还有卫生都是处于非常非常恶劣的状态所以其实像

像小马屁突然又开始流行也是因为这样子其实加萨已经小马屁应该是已经绝迹才对可是就是在这一年内又开始流行就是因为环境的卫生太恶劣了水也都没有就是都是污染的水这样子的许医师呢你面对到的病患应该就跟乌医师比较不一样对其实在就是在创土地区小孩当然就是比较容易受

比較容易受傷的族群啊因為他就他們就比較脆弱那我我那時候並不是戰爭所以的確受傷的族群蠻特別因為他是一個

抗疫活動所以會去抗疫的就是年輕人就是最有正義感就覺得這樣不對就是要去抗疫所以那時候的大量傷患就是其實吳國介醫生有一些照片然後去到那裡看就真的是這樣就是一群年輕人然後每個都組著拐杖然後坐在外面等看診就是那個狀態所以我處理病患全部都是 20 歲左右的年輕人那

他們就是受到程度不等的外傷那很多都是沒有好在等待我們想辦法幫他

的伤口再处理更好一点有些真的蛮困难的因为有些伤是就是影响到神经之后他即使伤口好了他还是会有慢性疼痛的问题那些疼痛其实看他们来门诊的状况你就可以想像他们其实

即使是做辦公室的工作因為那個疼痛他們也沒有辦法好好的處理所以那對整個國家其實會是蠻大的傷害因為整個活動受傷的人可能有快要一萬人這裡面大部分都是年輕人所以你可以想像等於是一整個世代很大量的年輕人都受到

肢体的伤害所以他们可能就是工作工作能力之后往后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对所以而且我想应该大部分是男生比较多对绝大多数好像没有处理到女生的病患对

就是因为他们伊斯兰教本来就是男生比较在外面抛头露面嘛会去抗议的对几乎所有都是男性没错我们可以大致了解一下你们的工作一天的工作的就是说时程安排嘛我们先请许医师我们先来听战前的好了 OK

好我先補充一下就是為什麼工作時間不會就是我們待在那邊時間沒有很久就是如果是在衝突地區工作吳國傑醫生會比較偏好讓醫療人員不要待太久因為就是就是你可以想像在那邊工作壓力很大對我這個時期可能還好我再多待個一個月可能可以可是物理是這種狀況你可以想像他待一個半月可能就已經快

医生自己先崩溃对所以才会这种比较短的任务时间那当然就是后面会有其他医生来解体这样子然后我的工作在那时候就是我们有两个开刀房因为我们也有

兩個麻醉醫師跟一些我那時候是三個麻醉護理師他們都是巴勒斯坦基的那我們兩個麻醉醫師就輪流帶領這三個麻醉護士所以可以同時開兩間開刀房但是也要看外科醫生他們的那時候手術的複雜程度因為他們也只有兩個人所以有時候他們是兩個人進行一台手術有時候他們可以分開這樣子

那一天每个开刀房可以进行的刀的数量大概就是四台到五台所以总共一天不会超过十台手术对大概就是我觉得是蛮在台湾跟在台湾就是没有很忙碌的地区医院应该是蛮像的一个状态你的工时呢

我的工時就是國際人員在每個任務也會有他的安全考量所以我們會避免在天黑之後才在醫院跟宿舍移動所以我們我的工時其實也都蠻正常的就是平常到我已經忘記了可能下午 5 點 6 點對從早上一樣是 8 點開始然後到晚下午 5 點 6 點我覺得

还蛮符合老机法的一个公司啊但是一下班就要马上重回住宅这样子对我们就是有交通车对阿加萨就是它就是一个城市所以我们车程可能就是 20 分钟左右这样子我们来听在今年流云的状况我们那时候也是就是因为行程都要收到管制所以其实它

他是要我们就是三点整要准时离开医院而且就是要踏刚好一起踏出去那种要上车就是因为就我刚讲的不是说你要几点就几点那我那个时候状况因为其实我到了之后我们就原本他们的外科医生其实也就是很辛苦的工作每天可能会有十台以上的手术但是因为他们的上班方式是 24 小时不间断

然后再来就回家这样那但是因为五国街医生就是他第一就是工作人员的健康跟安全很重要第二病人的安全也很重要所以他不允许我们这样做所以其实我们就是按照就是

被合格的行動方式所以變成每天就是可能幾點多去三點要準時走那個時候因為我到了以後就多開了一間手術房因為那時候病人很嚴重的塞車所以就是多開一間手術房來消化這些這些很需求很大的病人那個時候的話一天大概可能可以做五六台手術不過

就是因为会一直有大量伤患事件可能一波轰炸就会有好几百人伤亡那有时候有发生的时候我们就会说那

看起来是必须要留在医院所以我就会我们当然也要必须要先申请了就是会隔天或是当天就会留在医院一直到手术进行完然后隔天再继续然后再回家这样子那个时候大概一天就会做到十几台这样子那你在那边三个多星期当中像这样子的大量伤亡事件你遇到过几次

每周都会有一到两次的大量伤患事件但不是每次都留下来只是就是大量伤患事件就是会一直出现一直出现一周平均起来大概都是一两次有曾经发生过理医院连你工作的地方非常近的吗

如果是讲爆炸的话有进到就是那个爆炸的风跟震波都就是吹到脸上的那种进那当然声音那些爆炸声音是就是都不会剪断不过其实因为

因为就像刚刚许医师讲加萨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大的地方在安全停火区内更是小所以其实每次有大量伤患事件至少在加萨中南部的病人就会全部涌进来这样子加萨的我记得加萨的面积大概是 360 平方公里左右所以其实是在非常小而且有

200 万的居民左右所以其实是就像你刚刚讲的如果中南部被轰炸也有可能会送到你们这边来因为刚刚听到的就是工作内容实在是蛮 tough 的对所以也很好奇说在出任务之前五国街医生这边除了提供就是当地的一些生活上方面的资讯之外会再提供给你们一些事前的心理建设或其他的训练吗

先进行医师好了心理建设哦出发前是有跟我们有精神科医师跟心理师啊是有稍微谈过那好像也没有特别聊什么但我觉得就是就是可能自己要做心理建设啊就是

就是阅读那边的状况然后看之前人在那边我们每次任务完我们也会写报告那有些人就很认真写然后你就可以看那些很详细的报告就是自己想象一下那边的状况那其实在接受任务前我们就会先看了然后

就是看那边的状况然后觉得这个状况是我可以接受的我才接受这个任务对那因为已经有一些资料所以可以想象状况所以所以大概我自己是觉得没有出发前是没有但还是会有点紧张但是没有遇到太大的障碍对那回来以后我们五国界医生就提供也是一样会再跟

精神科医师或心理师聊一下那如果有需要也会有一些就是你可以使用的时数就是你可以在自伤的时数但我是没有用到那些所以可能吴国健医生会派任务过来但是会先附上资料然后你评估完之后再决定自己要不要接受对那这样的话就是换到吴医生这边

对就是就像我那时候出发前他们就就是有提供真的真的很详细而且真的很多资料包含像是会提醒说会一直听到枪声跟爆炸声等等这些很细节的东西都会有那我觉得蛮好的是他们会在整个出任务前的过程一直到要出发都会一直不停的跟你说就是

你可以拒绝你拒绝不会影响你以后在我界一生的生涯那或是中间你随时觉得你自己不想继续了或是你觉得你没办法或是你觉得有危险的时候你可以随时停止这个人物他们这是就是很自由的那我觉得这样蛮好就是会

其实他们很重视我们的不只是健康还有心理状态啦不然其实如果状况不好在那边也会没办法好好发挥是为了医病双方的安全你自己出发前有跟家人还有朋友聊到这件事他们怎么看待这个想法我自己其实

很晚才跟家人讲因为对就是怕他们过度担忧啦然后当然一些很细节的听起来可怕的因为长辈会比较担心点但就是轻描淡写的讲过去这样子对对对长辈是知道家上那边发生什么事的吗

算是知道因为虽然台湾国际新闻可能比较少不过其实多少还是会看到像那边在打仗或是又有什么死伤多少会知道那边的状况那你自己是什么起心动念觉得在这时候的战争爆发的时候你觉得你要出发其实因为以我的专场来说以我们整形外科加入五国街医生大概

很大的一部分就是回事战场的任务这个其实原本就知道了所以其实原本就大概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形那这一次接到通知问我要不要去加萨其实我自己的想法是我觉得那边现在应该是很需要我对啊那其实我觉得就是真的很需要的地方很需要的状况之下去就是一件很有价值的事情

在你回来之后这些比方说爆炸声或者是说就是你可能每天上班的时候都会面对那么多的伤患这样子的一个状况有给你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吗

嗯 我觉得影响的话其实大大小小都有倒不至于说造成阴影或是创伤这些可是其实我觉得大大小小影响都有小的话大概像是我刚回来的那一两周其实刚好那时候台湾天气比较不稳定所以常有无后雷阵雨那那个时候其实只要每次打雷我都会往就是

反应的往窗外瞄一眼这样子然后才会想一下就是没有现在是在台湾不然其实在那边大概有这种声音就是因为我们必须要评估说这个爆炸声是近还是远它真的真的很近的时候我们有我们的一些 SOP 就是一些安全上的 SOP 撤离的方法对啊或是要躲到哪里等等所以其实会愣一下在想说现在不用管这件事情那

那这大概就是一些比较小的东西啦那比较大的东西我觉得对我自己来说最大的差别是会觉得就是对这个地方加萨这个地方不管是他的新闻还有他那边的人会有觉得有一种牵连的感觉会会觉得

更加注意这边的状况啊变化新闻这些然后甚至有时候会有一些可以说是罪恶感吧就觉得说同样的时间在那边跟在台湾是完全天差地别的两个地方这样就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很舒服也有罪恶感许医师呢就战争爆发之后的确是会因为在那边也认识

一些巴勒斯坦的同事对所以就会就会想象他们现在是什么状态一定是很困难嘛因为就是战争爆发然后就是水电可能都被切断然后他们又要往南前移然后其实你光想象就会就会觉得很困难那就会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是过得怎样了还有时候会传

我記得就是戰爭剛開始去年的時候我還會比較頻繁的就去問他們就是現在怎樣啊然後他們就會說都還好啊就是不用擔心什麼的可是到後來就是也在想到底還要不要繼續

那询问的时间就越来越长战争造成很多人失望嘛所以其实这些同事也是可能是其中之一有时候想问也不敢问这样子你自己当初怎么样决定要参加接受任务或者是参加五国节仪式呢我好像没有无意识之后远大报复我大概就是

就是把我的工作跟因为我也喜欢到处去旅游但就是去接触不同的人所以就是我觉得工作的话你更能在跟他们互动更多然后你也更了解他们所以那我又可以我的又有一些专业可以贡献所以我就觉得你这个方式还蛮不错的就决定加入国际医生至于分派任务的话

就沒有特別偏好但是麻醉醫師一樣就是比較會在衝突地區所以我的兩個任務也都是在衝突地區只是都是在剛好算運氣好嗎又有國際醫生的同事跟我說你這個

你去的任务都太平静了你应该去一些自尽一点的任务然后算运气好就是你刚好避开了避开了战争时间对但就是其实都很难预期啦像加萨就是我们看到那个新闻的时候

也是就很震惊那个地区就是很多很震惊的新闻就是因为突然早上打开手机就会看到对的确你离开那个地区你就会比较关心那个地区不管那时候伊拉克或加萨就是你还是会比较频繁的去查询那里的新闻你当初待在医院现在还在吗就被炸掉了被炸掉了对

你记得是叫什么名字吗叫奥达就是如果要翻成中文的话应该是奥达医院对就战争开始几个月之后就也是一天早上打开新闻就是有一个炸弹直接炸到那边开刀房然后就看到一个以前待在开刀房被炸掉的照片这样子对所以那天也是

想说有没有炸到以前的同事而且你刚刚说是你去的时候才刚准建好的医院对啊所以那个医院就只用了这样子四年对就被炸掉我们也想知道除了在手术台手术室之外你们的

还有到加沙的其他的地方吗因为其实我们行程都是管制所以没办法说真的要去哪就去哪不然其实我也蛮想去他们海边走走但是都没办法那不过唯一可能有机会稍微出去就是在我们住的房子的周围稍微走一下几乎就是贴着他走一圈这样而已那因为当地民众对吴国杰医生是充满了感激之情他知道我们是

就是真正来帮他们的所以他们其实对我们非常友善那其实走出去也就是让他们知道说他们就是也会知道说我们跟他们是站在一起的那我们没有放弃他们也没有就说一回来啊就到一个墙壁里面然后不知道这群人到底在墙壁里干嘛然后白天开车出去晚上开车回来对

所以其实大概就是跟在周围的民众会有一些些的连结没有真的说聊天或什么他们会来跟你打招呼之类的吗会啊其实我们早上开车出去要去医院的时候还有他们小朋友很多他们都会很热情的跟我们说嗨这样子哈喽这样子对很可爱那徐医生嗯

吳國介醫生就是會對每個任務有不同的安全管制那像有些任務是你在幾個月都不可以離開你的醫院跟宿舍像我在伊拉克那個任務就是我們就是只能只能在醫院跟宿舍當中移動那在加薩的確就像吳醫師講的我們跟當地人關係蠻好的那我那時候又

不是戰事時期所以我可以只要是下班我就可以我們有劃定一個區域但那塊區域已經也不小了也可以去海邊所以我就可以我就可以自己去外面到處晃但那時候是疫情所以可以去餐廳買東西但是不能坐在裡面吃就是要帶回來然後另外一個就是不能拍照所以我覺得

在无国界一生我留下来的照片真的很少就是在伊拉克是你根本没有出去嘛再加上就是不能拍照的理由是因为他们觉得外国人拍照的话有可能是以色列派来的间谍理由是这样子所以他就

跟我們說我們不要拍照所以我的確沒有留下什麼照片但我的確是有到處走那就比較幸運有接觸一下那個地方然後看一下那邊的海邊有一個港口但都只有簡單的漁船好像也都是無動力的船必須要用划的因為他們只能在近海活動他們在海邊也有一個

好像是 10 公里吧就是捕鱼的他们不能超越那个是有封锁对有封锁然后有看到他们有游行活动然后他们在那里玩对所以就是看到一些当地人生活状况然后他们对外国人也是蛮好奇的常常会跟你打扇然后问一些问题这样子对

因为刚刚就一直都有一点沉重有没有那你们在加萨的时候有没有认识到一些人或者是体验到一些东西是你想起来以后会觉得让你对这个地方特别有记忆点的回忆可以先请相对快乐的徐医师分享对啊我在的世界就比较快乐所以我的回忆也比较快乐

我其实在加入国界医生之前虽然我很喜欢到处跑但我从来没有去过中东地区真的蛮喜欢那边的食物的食物吗对啊就是他们的料理方式然后就蔬菜很少都是肉

我没有想到我会从一个医生口中得到这个答案我只是描述就是状况然后他们每次如果要庆祝某些事件的时候生日啊或者什么他们会叫来就是一大盘真的非常大盘就一次二三十个一起吃然后他们的我已经忘记名字了但就是他们主食就是米米还是主食然后他们就混着跟他们的

肉类因为伊斯兰教有就是肉类他们食用限制嘛所以比较常是羊肉对然后还有鸡肉然后就混合的葡萄干啊蔬菜啊然后他们调味方式然后焖煮的方法然后就是

就是非常入味反正就很好吃对在伊拉克就有几次就很开心的经验然后在在加萨我们那时候比较少这种活动但是就

就是你一樣可以吃到類似的食物所以這樣好像有點奇怪但是我最懷念的就是那邊的食物剛好我們其實下禮拜應該會有一篇專欄也是提到加薩的食物巴斯坦的食物文化到時候可以再分享給許醫師這樣那講一下別的好了我們真的從你的表情真的知道你真的蠻懷念頭水快要滴下來了對 邊講的

对啊然后其他就是就是生活跟宗教真的就是满密不可分的他们讲什么也常常都会提到神但也不是每次都很严肃的提到有些时候其实是开玩笑的有时候他们无法决定他们就说神会做决定然后有时候是有点开玩笑的感觉所以你们彼此沟通的语言是英文其实我发现在冲突地区如果是长期有

五国界医生或其他联合国这些组织的地方他们会需要跟外国人沟通所以他们的英文能力其实也都蛮好的跟病患就不一定了就是病患的话就可能需要翻译吴医师因为像徐医师讲的我那时候基本上就是一个蛮

蛮辛苦的时期不过我大概比较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因为其实所有的同事同事还有病人他们其实自己本身都是宅民所以他们可能真的就是你随便抓一个人来问他可能是说

对我的亲人我的朋友在可能上周或是前两天干过事然后回去他们因为他们都已经没有房子了他们都是在睡帐篷然后帐篷没有水没有电厕所可能是临时搭建的也不一定有然后食物也是整体是在一个非常辛苦的状态之下然后上班可能都是要坐两三个小时的接驳车这样

那可是其实我比较深刻的是他们就是可能想象说在这样的状况之下每天大概都是愁眉苦脸可是其实并没有就是他们在上班的时候还是就是

就是你不讲甚至有时候我都觉得那个氛围跟在台湾的医院是非常接近的就是他们也会开玩笑也会跟你聊一些就是其实他们对流行文化或是西方文化也都是蛮了解也是会互相在那边打闹或是什么的我觉得会印象很深刻就是说其实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他们还是就是

就是很坚强的过着生活也不会说看起来好像觉得我就是很可怜这样子不会所以虽然说其实整趟任务真的要说什么开心的事

大概是讲不出来什么但是我觉得大概就是这点让我印象很深刻就是其实他们就是很努力的就是坚持在那边这样子如果有机会可以就是让更多的医师一起加入五国界医师然后甚至能够

让他们走进加萨你会想要说什么就是我会想跟他们说其实就是另外我们台湾另外一个赵医师他讲的一句话我就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太棒了就是我之前一直在大家其实亲朋好友最常问我的问题就是你为什么想去或是你为什么要去这样子我一直觉得这问题好像很难用文字

说出来有一个这个感觉但是没办法说出来可是我觉得赵医生讲了一句话我觉得哇这句话实在是太棒了我要把它我要把它笔记下来所以我就想引用他这句话来说就是

我想说的是像我现在服务的医院或是甚至说台湾其实少了我一个医生可以说是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就是还是可以营运得很好病患也都可以得到帮忙可是像我去的时候

就拿我去的时候来说整个就是加萨的地区唯一的整形外科医生就是我一个人所以我去与不去是 1 跟 0 的差别就是我不去就是 0 那我去的时候就是 1 那我就是觉得说其实

很多他全世界很多很多地方因为五国街医生侦探出任务的地方其实非常多嘛冲突地区天灾啊或是传染病或是一些医疗排挤的地方其实非常非常多就是很多很多地方其实都是在一与零之间在过着那台湾就是医疗很发达嘛然后很幸运的就是医院跟医生的密度也很高所以就是会很鼓励说

其实很多地方是很需要你们的这样子

好徐医师我觉得不可以讲羊肉不可以讲羊肉还在想不可以讲食物但我觉得吴医师讲太好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要讲什么真的要看自己啦因为去那边的确是会有一些压力家里啊因为家里一定会担心所以一定会有一些压力我觉得就看自己状况我并不会想要说服人家

要做这件事情但如果你可以的话跟 Wish 有类似的感觉就是在台湾有时候你就是一直在健保框架下做事就是你就很了解这个制度然后每天就是一直重复一样的事情然后健保就给你一些薪水这样子然后好像就是工人嘛就是

你是一个麻醉机器对啊就是一直重复但在那边在那边你就会觉得对没有你就是会差很多然后也会带一些新的技术去那边我们除了到那边工作之外有一些教学的责任就去那边吧那么

那我们毕竟在这边可以比较容易得到一些医学上的新的知识跟技巧然后就去那边教他们然后让他们可以其实有些东西就是短短可能一个礼拜然后让他教一下然后重复几次他就可以做得越来越好那你就会发现你离开的时候之后他们还是会可以继续重复你做的事情所以就还蛮有成就感的

在那边有交到自己觉得很难忘的朋友吗在加萨共互动最多就是一起工作那个麻醉仪式啊就现在还有保持联络那你们的联系方式是什么 WhatsApp 对所以在那边的网络的状态

在你那时候当时是好的当时是好的那现在就是可能传个讯息都要好几天才会所以会有回应那他就是一三叫五马那时候还蛮年轻的三十岁出头所以现在可能三十五岁左右但他那时候就有六个小孩了所以

我沒有小孩所以我們就是家庭狀況差很多反正就蠻有趣的啦就是跟他聊他為什麼會這樣然後我為什麼會這樣什麼的有時候他們其實也蠻難理解就是在兩個任務他們

听到我们有小孩都会都会认住然后不知道怎么接话就预期到你对这个年龄是一定会有对子孙满堂这样子对对就是他们知道台湾在哪里我是没有遇到任何把台湾跟泰国搞混的人所以对啊还 OK 他们知道我觉得

中東地區人的國際觀可能比歐美人好我覺得他們可能剛好處在歐亞的中間所以他們對兩邊的認識都有一定程度就他們國際觀還蠻好的 OK 吳醫師呢你自己在那邊有沒有交到不錯的朋友

就跟徐医师一样也是因为因为我一直在手术房所以其实比较常有聊天的就是那边的手术房的护理师他

因为他们都是男生全部都是他们女生的工作还是稍微少一点不过大概通常都是先聊一下有时候他们会跟我聊开战之前的事情像平常他们也会去海边喝咖啡什么的这些这样对啊然后第一个问题一定都会问说你从哪里来那其实我也是就是蛮惊讶说其实他们都其实都知道大部分人都知道台湾而且不是真的就是敷衍了知道像有些人会

会说哦就是他们知道台积电了所以我讲台湾以后他们就说 TMSC I know 所以其实他们真的知道不是在敷衍而已所以其实他们国际观就蛮好的他们问说现在跟中国的状态是怎样不太会特别问这个但是他们会知道但也有人就是讲说

就是也是半开玩笑讲说我知道就是跟中国不一样对他们其实蛮爱开玩笑的是在那边上网的状态在现在因为已经六月了嘛所以还在就已经在暂时了我那时候去的时候因为基本上住的地方网路还行医院的网路稍慢可是还可以不过就是网路会会突然被切断对大概大概

大概我们自己发现跟那个有一些攻击行动的时候会有相关的网路会突然断掉有时候断掉会断好几天那有的时候会突然通这样所以其实我们在住的地方比较好笑是说网路通的时候就会看到很多人在

其实

没有耶因为大概就是说五国街医生给我们的信心度很高吧就是不管是所有的 SOP 啦环境啦还有各种的指示跟教学这样子然后每天也都会

因为我们每天都会有开会嘛那开会都会跟我们讲说那个现在今天的状况今天的有什么事情发生在哪个区域甚至连就是国际新闻有哪些相关的他会跟我们讲说比如说今天谁到哪里了美国到哪里了或什么等等所以其实我觉得很多大量资讯跟很多的备案跟很多的 SOP 之下不会有那种就是觉得好像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感觉

对对其实就是真的真的很严重就是像撤离啊或什么等等那些也都会讲进去这样子对不过就是会很有临场感啊因为就是很多爆炸跟那个就听久也会知道这大概是什么武器这样子就是听

听习惯了就知道那真的非常感谢两位医生跟我们分享了这么多大部分是累但是也有效的经验那其实乌骨界医生台湾办公室将在 10 月的时候推出一个主题活动主题就是邀请民众为前线人员加油打气叫做痛我愿同行然后会在 11 月 9 号星期六的时候在光点华山电影馆举行一个放映座谈会到时候应该是乌医生参加这个座谈会对

然后去分享在加萨所见的人道危机跟医疗救援行动,那到时候也欢迎听众,有兴趣的听众到现场跟两位医生交流,谢谢医生,谢谢,那也非常感谢大家今天收听专家国际中办广播,我们下期再见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