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 周杰伦的音乐经历了从先锋到流行再到经典的转变。
- 经典的建立是一个历史过程，需要在历史维度中进行评判。
- 大众话语中存在着权力崇拜，经典成为一种权力符号。
Shownotes Transcript
本节目由专业音频品牌 Bose 赞助播出 Bose 是生产耳机音箱的品牌相信大家对它们的降噪产品和家庭影院都有所了解事实上自从 1964 年创立以来 Bose 始终坚持通过科技创新打造非凡的聆听体验 Bose 相信声音的力量让声音为我们传递美好让声音带我们穿越时空我们今天的节目也将从三个穿越时空的场景开始
各位朋友大家好欢迎收听剧谈社我是主持人罗素芷大家刚才听到的音乐来自法国宫廷作曲家让巴蒂斯特·吕利创作的歌剧《阿蒂斯》
作为巴洛克音乐的代表这件作品以华丽的旋律复杂的结构还有戏剧化的编排净显了艺术的繁荣与富丽这个曲子和同样是巴洛克风格的《凡尔赛宫》相得益彰深受太阳王路易十四的喜爱所以也被称为国王的歌剧大家可以闭上眼睛结合这样的曲调来想象一幅华美的宫廷生活画卷
在 18 世纪的某一天头戴假发脚踩着标志性红色高跟鞋的路易十四在朝臣们的簇拥下怡然自得地听着音乐虽然生在夜晚但是摇曳的烛光在 357 面镜子的反射下把凡尔赛宫的静听照耀的流光溢彩如同白昼
乐师们穿的是丝绸和天鹅绒的服装上面还装饰了蕾丝和金线他们在吕丽本人的指挥下使用复杂的乐器演奏雍容华贵的音乐
现在播放的音乐是来自莫扎特的第 23 号钢琴协奏曲如果说吕丽的音乐是奢华那相比之下莫扎特就是优雅轻盈懂音乐的朋友会进一步指出说它的结构更加严谨旋律线条更加清晰这样的音乐风格被称为古典主义
说起古典音乐的演出场景大家立刻会想到维也纳的金色大厅恰好维也纳音乐厅也是典型的新古典主义建筑它的装饰风格和音乐风格也如出一辙同样是简洁而典雅而且恰到好处地运用了圆柱浮雕这些来自古代希腊和罗马的装饰元素增添了空间的几何秩序和理性气息
值得一提的是,凡尔赛宫的静停虽然是世界上装修最豪华的房间,但是它的空间结构其实并没有针对声音进行过专门的优化,反而是金色大厅它采取了一个斜合型的空间设计来增强音响效果,又通过天花板上的箱板设计增加了共振的效果,所以反而是一个更加理想的音乐空间。
我们同样可以想象,在 19 世纪的某一天,维也纳的金色大厅里,听众们全神贯注地沉浸在音乐的世界。此时的聆听者除了旧时代的贵族,更是增加了新兴的城市富裕人群,艺术家,知识分子,乃至于来自平民阶层的音乐爱好者。
这首歌大家应该比较熟悉这是周杰伦在 2022 年发布的单曲最伟大的作品它属于流行音乐特点就是旋律简单节奏明快歌词通俗在情感上也更加容易引起大家的共鸣
到了 21 世纪,流行音乐在收听人数上已经成为全世界最主流的选择而且随着收音机音响、耳机这些生产设备的普及我们现代人听音乐的场景也是变得丰富多彩比如我自己今天就在书房里用 BOSE 最新推出的 SoundLink Ho 蓝牙扬声器听了音乐我的书房是比较简洁的现代装修风格
我们前面说维也纳音乐厅的时候也用到了简洁这个词但是它的简洁是相对于凡尔赛宫而言的我们现代意义上的简洁那就是真的简洁这种风格呢起源于德国的包豪斯是工业社会的产物主要凸显实用和高效但是通过墙上的无纺布地上的木板这些不同材质和色彩间的和谐搭配也能营造出舒适的感觉
我个人其实不算音乐发烧友所以也没有对自己的房间进行过特别的升雪设计但是 Stumpling Home 蓝牙扬声器的声音效果非常卓越在它的加持下摊在沙发上听着音乐还是非常舒服的
以上这三幅分别来自 18 世纪 19 世纪和 21 世纪的画面为我们勾勒出一种从宫廷生活到现代生活的变迁脉络我们的音乐也好我们的生活空间也好乃至于我们的整个世界也好为什么在过去的 200 多年里从繁琐富丽变得理性典雅又到如今的简洁多元是什么样的力量驱动了这种变革巨变之下我们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本期节目我们邀请来自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的于润生老师围绕以上问题和大家一起聊一聊这一场从宫廷到世俗最终彻底改变我们每一个人生活的美学变迁那欢迎于老师
好 苏芷好 各位听众大家好感谢于老师来参加我们的节目那咱们就直接进入主题吧我们刚才说 18 到 21 世纪的美学现代化轨迹是从繁复走向简约但是如果推敲一下周杰伦这个最伟大的作品就会发现一个矛盾的现象作为现代人周杰伦他反而是在有意识地往回走他是复古的那仔细听一下这个歌词第一句就是说歌穿着复古西装拿着手杖
然后你看一下他 MV 这个画面他也是穿越到了旧时代跟马蒂斯啊梵高啊莫奈啊这些过去的艺术大师同行然后场景上也是不断的出现像凯旋门卢浮宫这些经典建筑所以说周杰伦是在这首歌里塞满了各种经典元素的那咱们的第一个问题我觉得可以请于老师先谈一谈周杰伦您觉得周杰伦的音乐他是属于先锋还是流行还是经典呢
这是一个非常狡猾的问题因为在我的认知当中周杰伦显然是一个流行乐手所以他当然是属于通俗的大众的音乐但是周杰伦自身他又有
比较好的一个音乐专业的素养因此获得了这样的一个成功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以最伟大的作品为代表的这批作品就显示出它的一种强烈的倾向就是要慢慢地将自己的这种流行音乐人的标签改写成为一个能够进入经典音乐史的这样一个多重的身份所以对它的判定我觉得可能还要放在一个历史的维度里面去看
我觉得于老师的回答揭示出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说经典不是天然的而是在历史的过程中逐步建立的比如说周杰伦他其实有一个从先锋到流行再到经典的过程
20 多年前刚刚出道的时候周杰伦的音乐是有很多先锋特质的我记得当时好多乐评人会说他口齿不清桀骜不寻还有叛逆那他粉丝其实我本人也是就是会以此为标榜感受到一种听周杰伦就是对抗权威的一种快感
后来的周杰伦当然是越来越红,还上了春晚,彻底进入主流。那他的音乐当然是最标准的流行音乐,而且随着他的事业步步攀升,他在创作上其实一直在向各种经典靠拢。除了最伟大的作品里面有西方艺术,也包括《情花词》、《蓝庭序》、《茶圣路语》这些东方古典元素。所以咱们可以说周杰伦是在有意识地进行一种自我经典化。
那他的经典化是不是成功呢这就要看跟谁比相比于 2024 年的流行音乐我们当然可以说周杰伦是一种经典但是相对于巴赫贝多芬这样的音乐大师那可能很少有人觉得他能够相提并论了
这里面固然有个人能力的差别但我们也不能回避一个事实就是很多人会认为流行音乐天然就低人一等没有古典音乐高级那再优秀的流行音乐人他也不可能登得上大雅之堂但是也有人会反过来认为说音乐在发展杰伦就是拳打拔喝脚踢贝多芬就
就这一点于老师您怎么看呢我觉得这里面是表现出来两个不同话语圈子的一种矛盾和对立其实这就是专业的话语圈子和大众的话语圈子的一个视野和立场上的差别那如果我们从专业的角度上呢我们可以分析不同的风格啊流派啊可以一种多元的价值
去欣赏每一种音乐体材音乐风格的它的悠长流行的音乐有流行音乐的好处经典的音乐有经典音乐耐人寻味的地方但是在这个大众话语里边往往就充斥着对于权力的一种莫名其妙的崇拜简单来说就是我们所谓的鄙视链条所以在这个大众话语里边我们看到的是绝对的排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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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杰伦慢慢地获得了成功之后周杰伦已经成为了这个流行乐坛里面最有代表性的一个乐手所以他的地位就使得他在大众的话语里面成为了一种价值判断的标准也就赋予了他所谓的一个文化和权力的符号一样当然在文化的角度上来看权力是隐形的不可见的对吧但是他体现出在每一个接受这种文化价值的人的身上
对于粉丝来说他对于自己的偶像是有一种高年度的认可如果不是一个受过专业的音乐教育的人那么很难单纯地跳出自己在通俗意义上的这种趣味的限制也就是说我们的专业判断和大众的一般的判断永远是没有办法统一起来的
于老师说到粉丝说到权力话语我就想起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有一个企业家叫陈年他是大师人木旦的粉丝很多年前他发表了一段暴论大概意思就是说木旦是经典周杰伦给木旦提鞋都不配杰伦的粉丝当然就气炸了就纷纷跳出来跟他兑现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周杰伦的听众也从曾经的先锋群体悄然成为了文化上的保守派大概是两三年前有人在网上就质疑周杰伦的微博数据怎么不如蔡徐坤这个时候无数的 80 后我们叫西洋红老粉就炸锅了成群结队的打榜充数据要向这些不懂事的年轻人展现什么是经典
而他们在攻击当红明星的时候,刚巧也使用了一模一样的话术,就说周杰伦是经典,小鲜肉给杰伦提鞋都不配,
所以你看尽管立场不同但是贬低周杰伦的成年和喜欢周杰伦的粉丝他们这种用经典去压人的心理是一脉相承的这个就让我想到一个很有趣的段子是一个科幻作家叫道格拉斯亚当斯说的他说所有在我出生之前就有的科技都是稀松平常的本来秩序所有在我 15 到 35 岁期间诞生的科技都是改变世界的伟大发明
所有在我 35 岁之后诞生的科技都是违反自然要遭天谴的所以什么是先锋什么是保守其实有很大的主观性而且就像于老师所说一个人如果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其实很难做到在具体的范畴之内相对客观的去评判艺术所以大多数人都只能诉诸于权力那什么是权力呢经典就是一种权力但是这种经典的权力
是怎么形成的呢我觉得于老师您可以说一说对这个经典的形成啊我们从今天的一个现代人的角度来看呢会容易把它扁平化就好像这个经典呢是永远存在在那里一样但是呢如果我们从学术的角度去分析它的话就必然会带入一个历史维度我们会去寻找这些经典被确立下来的这样的一个过程
你比如说在艺术史上面我们今天把很多艺术家和他们的作品都列入到经典的范畴当中在经典的色谱当中我们可以看到形形色色千差万别风格各不相同的无数艺术家无数的艺术作品梵高毫无疑问是现代艺术当中的经典印象派的艺术家和他们的作品呢也是经典再往前呢新古典主义的这些画家们他们当然是经典大卫呀这些人
那么再往前呢大卫所反对的这样的一种风格我们看到十七世纪的巴洛克和洛克克风格也有很多经典我们可以看到经典恰好就是在一个不断反对经典的过程当中才得到确立的但是一旦它被确立为经典就意味着什么呢就意味着
我们对它的评价和判断在一个很长的时间里面可能不会发生动摇但这不是绝对的我们接下来可能会聊到一些原本被认为是经典的东西后来被历史逐渐淘汰淡忘的这样的一些例子也会有的但是从整体的历史上来看首先经典是在历史当中慢慢形成的经典和经典之间有很大的差异在这个过程当中如果我们谈论一个权力关系的话那可能就要分析
我们所谓的一个话语的力量也就是说我们在讲话我们每个人内心有一种观点当我们把它讲出来的时候它就变成了一个有文字啊有图像啊有乐符啊所承载的一个话语那么这个话语呢它是有力量的它是我们在人和人的往来当中唯一可以直接接触的东西那我们心里的东西彼此是不知道的
这个世界上面物质的东西我们也没有办法去把握它的内在但唯独是这个话语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在我们使用相通的语言的情况下它是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一个共识所以经典是在话语的共识当中逐渐形成的这个分析非常深刻首先经典是一种话语它在共识中形成又具有塑造共识的力量
其次经典是一个过程梵高也好大卫也好他们都是一个时代的先锋也是下一个时代的经典我们甚至可以说艺术的过程就是先锋不断成为经典的过程而 Bose 同样也在追求创造每个当下的先锋和属于未来的经典 Sunlink Home 蓝牙扬声器正是这样一款具有经典基因的先锋产品
它传承了 60 年来品牌深厚的积淀同时又在技术和设计上大胆创新突破希望以出众的英质和优雅的设计
为大家打造理想的声音空间那咱们说回周杰伦其实周杰伦这个自我经典化的过程也有很多值得玩味的地方比如说你看他为了塑造我自己是一种经典就运用到了很多经典因素那其中包括了肖邦啊贝多芬他们的音乐作品也用到了绘画建筑这些
这些视觉的元素那是不是可以说明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种叫做经典性的东西它可以同时的存在于造型艺术和声音艺术这些不同的领域当中另外呢如果我们说周杰伦的音乐是一种经典相信很多人都能够认同但如果说周杰伦的音乐是古典恐怕大多数人就难以接受但问题是
古典和经典就是同一个词语它们都是 classical 的不同翻译所以下一个问题我觉得我们可以聊一聊所谓的古典或者经典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意思或者说当周杰伦他在追求经典的时候他其实在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我们一般在谈论一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心里面都有一个信念就是相信我们所谈论的这个东西是确有其实在的
但是呢我们也可以谈论一些不存在的东西所以这就是话语跟实在之间的一个裂痕就经典或者是古典这个话语来说呢我们相信当我们谈论古典的时候有一个叫做古典性的东西是实实在在在那里的永恒不变的像是宇宙一样永恒不变的但是真有这样的东西吗至少在我这儿看来呢它是有条件的
比如说我们在不同时代对于古典的本质认识是不同的简单来说古典这个词无论是在中文当中还是在西方的语言里边在我们使用这些词的时候每一个用这个词的人都是活生生的在一个历史条件下的因此他会根据自己的认识习惯来使用它所以就会造成一种什么样的结果呢我们可以把它极端的描述为叫鸡同鸭讲当我在讲古典的时候在你看来
实际上没有讲古典所以这就基本上是我们刚才对于周杰伦粉丝和蔡许空粉丝他们在讨论谁更经典的时候出现的这样的一种争论古典和音乐这两个概念一结合鸡同鸭讲就特别明显比如当然可以说周杰伦的音乐是经典但也有人会说经典会说古典是相对于通俗而言的只有按照严肃的作曲技法创作的音乐才能叫古典周杰伦的音乐你再好也只能是流行
还有人会告诉你古典音乐就是特指 18 到 19 世纪以海顿莫扎特和贝多芬为代表的维也纳古典乐派除此之外甚至你熟悉的肖邦啊舒曼啊柴可夫斯基通通不能叫古典所以面对这么复杂的概念我觉得我们可以回到定义的层面来先理解古典这个词本身的意思首先呢我觉得有一个概念的需要进行区分就是古典和古代或者
或者是古老虽然我们把它翻译成汉语里面有个古字但是呢必须得特别强调古典不等于古老古典的这个关键其实是在于经典性在于它的高级性在于它的范例性它有一种示范作用我们才把这样的一些东西称之为古典的或者是经典的不是所有的古代的东西都能够拿来当作经典反过来不是所有的经典都一定要古老
那么在古代 在今天 中国还是外国我们可以看到很多例子就是在怀古 复古和创新之间有非常灵活的一种关系我们大家都很熟悉的例子比如说中国人的文化的一个重要的源头就是孔子我们一般会认为孔子是一个复古主义者孔子自己说过 周兼于二代 玉玉湖文哉他说 无从周 还说 恕而不作 幸而好苦
他总把自己描述成为一个古典主义者一种复古的这种倾向但是我们又看到的是后来这些信奉孔子的人把它做了另外一番解释常常用孔子的这些观点来做革新的主张比如最经典的一个说法就是孔子删诗说这个诗篇本来有很多篇孔子认为不合适就把它从经典当中给删除掉才有了今天的《诗三百》
还有一些说法比如说关于孔子编春秋的讨论孔子成春秋而乱成贼子剧因为春秋是本身已经有的一个史料那孔子实际上对他进行了一个编定
所以说比则比消则消就是他删了很多东西这里边有没有创新有创新所以威严大义孔子实际上是利用一些古代的东西来表达他自己的一种判断所以你说孔子是复古主义者吗还是一个革新者从不同的角度可以多出不同的看法那我们回到一个艺术创作的角度上来看比如说我们现在说文艺复兴的艺术那毫无疑问
是艺术当中的经典在这个艺术经典里边的最伟大的三个人物达芬奇 拉斐尔 米开朗基罗当中我们说达芬奇为例那达芬奇呢今天看来是经典蒙娜丽莎是经典艺术的经典我们也可以把它称之为文艺复兴的古典当中的一个代表但是达芬奇在文艺复兴的那个时代却被认为是新风格的开创者完全是一个先锋派的感觉是吧
所以这个古和新都有可能成为经典创新和复古都可能成为你经典化的一个要素无论是做古典的古典主义还是经典的这些词语实际上都是对应着西方语言里面这个 classic 这个词或者 classicism 这个词那么这个词的词根呢是来自于古代语言拉丁语里面的 classicsclassics 呢它的这个词根是跟古代罗马的公民的阶层有关系
具体来说它指的是收入比较好的那些高阶级的那些公民这个词在古罗马的环境当中它的本身的直译就是高级的后来就引申出来一些因为高级的人必然高贵必然可以成为其他人的典范所以它又有杰出的意思典范的意思所以在我们说这个词的根源上面它并没有古旧的含义它是区别于我们说的 antique 或者是
其他的一些表示古老成就这样的一些意涵的词汇所以古典的重点不在于古而在于典至少它在字面上并没有强调古老反而是在强调一种典范性那事实上呢在 19 世纪的早期人们最早提出古典主义作为一个学术概念的时候
它是具有明显的负面意义的当时呢主要是被拿来放在正在流行的那种充满创新激情和现实感的浪漫主义文学或者艺术的对立面作为一种被批判的对象而出现的
直到 19 世纪的后期古典主义才开始有了比较正面的接近于我们现在理解的这样一个内涵最下面我觉得于老师您可以说一说咱们今天理解的古典主义它具体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意思呢古典主义这个概念它包含了很多个方面我认为对于这个概念的解释比较杰出的一个学者就是这个塔特尔凯维奇他在西方六大美学观念史里边把这个古典主义
这个古典主义所具有的六个主要意涵呢做了一个归纳首先古典主义指公认杰出的东西就是它具有典范性第二个我们可以用它指古代的这里面的古代指的是古代希腊罗马的第三种呢它的意涵指的是效仿古代就是我们说的仿古的模仿古代的
然后第四个意涵呢它具有符合各种典范准则的特征就是中规中矩各方面都符合标准的就有一种服从的而不是浪漫自由的意思然后第五个意思呢是指传统的就是相对来说保守一点的意思第六个意思是如果某一种东西它具有古典主义诸种特征的某一些方面和特点那么它也被认为是古典比如说它只有一点一个方面是比如说协调的
对称的那我们也可以称它为古典它就是比较泛化的用法那么在这六个主要含义里边我们如果简单的来总结的话可以对于狭义的古典主义这个词做一个概括就是什么呢就是凡优秀的都是古典的不分古今
所以从定义上来说,古典主义具有典范的意思,它是对源自于古希腊古罗马的这种充满理性气息和秩序感的一种艺术表现,具体就是表现成对称、协调感还有黄金比例这些东西。
从内涵上一般可以去指代一种保守传统有条不紊的文化和那种个性的自由奔放张扬不羁就形成了对立但是正如前面所说古典主义这个词虽然 19 世纪才发明出来但是它主要用来形容的是当时乃至于过去的文化风格所以当我们使用古典主义这个词的时候其实指代的是一些历史时期那具体是哪些历史时代呢
我们现在一般会在四个历史时期里边按照约定俗成的方法来使用古典这个概念第一个呢就是指古典的古代就是我们侠义上说的古希腊和古罗马第二个呢就是指文艺复兴时期的古典复兴我们一般会用它来指称 14 到 16 世纪侠义来说 15 和 16 世纪意大利为代表欧洲的一种文化的四朝它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古典价值的复兴
第三个对象就是以法国为代表的发生在 17 世纪的这样的一种我们称之为古典主义的风格阶段
第四个呢就是在启蒙运动之后受到启蒙思潮的影响以法国革命为主要标志的这个前前后后所产生的在法国我们称之为新古典主义的这种流派但是在欧洲的其他的国家人们有的时候还会使用古典主义不说新就说古典主义别指的是 19 世纪早期或者是 18 世纪后期到 19 世纪早期这段时间所以这四个对象是我们在使用古典这个词的时候最常见的表述方式
所以古典主义作为一种文化风潮可以对应到四个时代,分别是 2000 多年前的古希腊和古罗马,500 多年前的文艺复兴时代,然后三四百年前是法国波旁王朝的时代,然后就是大革命之后从法国开始席卷了整个欧洲的这么一个文化潮流。
这些时代共用了古典主义这个名称但是在内涵上又不尽相同包括我们节目开头说从 18、19 到 21 世纪的生活变迁为什么在美学风格上会有这种颠覆性的变化其实这个就和古典主义美学的臣服有着直接的关系
所以咱们就可以从这里开始进入节目的主题请于老师给咱们聊一聊古典主义在每一个时代里各自表现出什么特点然后这些特点是如何影响了我们今天的美学观念
我们具体地展开一下当我们说古典古代的时候狭义上就指的是古代希腊和古代罗马时代的文化艺术我们大家都知道古代希腊它是从公元前 11 世纪一直到公元后 20 世纪就是这么一个很漫长的时代古罗马差不多是公元前 8 世纪开始到公元后 5 世纪这个时间段我们把它称之为古罗马希腊和罗马在西方的文化和历史的写作当中被认为具有很强的相关性所以
所以常常把它们放在一起有那么一个俗语啊就是英语里面有个俗语叫做光荣属于希腊伟大属于罗马他们认为啊古希腊和古罗马啊开创了西方文明的一个源头起到一个奠基的作用因此他们的文化特征他们在艺术上呈现出来的这种形式特点对于后来的西方文明啊具有典范和示范作用
那么在希腊罗马的古典时代一个最关键的东西就是我们要去认识古希腊哲学里边它对于这个世界对于人的一种理解的方式古希腊哲学当中有一个很重要的观念是理想理想是与现实区别开来的希腊的哲学家把我们的认识对象人的认识能力人的生活都用一种二分的方式划分成为可见的和不可见的一个最高的标准
和这样的一个最高标准在现实世界当中千差万别的表现这些表现是丰富多彩的但是它们都是不完美的
所以是一个典范的完美的理想和一个不完美的现实永远对立着因此在这样的一种这个哲学观念之中我们可以看到希腊人构想出来了一个神话世界这个神话世界里面有从高到低的多种神这些神都是很完美的至少比人还完美的多所以人呢最好的形象是要像神就像现实当中最好的形象要像那个理想一样所以
所以在这样的一个大的哲学的和神话的这样一种观念的指导之下古代希腊人的艺术和文化实践里边我们可以看到他们的古代建筑他们的绘画他们的雕塑都在理想和现实的两极之间寻找一个和谐的这样一种关系古希腊古罗马有一个很重要的观念就是什么呢最高的标准它表现成为一些规则这些规则在建筑当中我们看到的是对于建筑的柱子的压制
样式以及其数学比例关系的一种高度的重视有一个词叫 orderorder 这个词在建筑里面叫注视但实际上它有规则的意思然后在这个雕塑里边呢我们可以看到呢它是依据人的身体比例发展出一套非常复杂的比例关系最典型的代表呢就是希腊古典时代的雕塑家波里克里特斯他所制作的叫做迟毛者这样的一个雕塑以及他还写了一部叫做准则的雕塑
雕塑理论英文名字叫做 canon 就是咱们那个佳能相机的那个词那它的这个意思也是规则 标准 准则的意思那无论是希腊的注视理论还是它人体的雕塑比例它的背后都是将艺术的形象尺度跟一种神圣的数学观念它联系在一起
比如说一个人的雕像什么样的雕像是最优美的它的身高是它的头的七倍或者是后来的八倍这么一个比例这个人才不会显得过于的纤弱或者是粗矮这是和谐的因此我们表面上看起来五点艺术当中它所呈现出来的这种形式是在一个法度的基础之上又有一些微妙的变化
但它背后反映的则是人们对于现实世界当中所蕴含着的那种永恒的崇高的这个数学或者说神圣观念的一种表达
有一个关于艺术起源的说法我们可以知道希腊人是怎么认识他们的古典刚才说到了他们的经典一方面来自于不可见的世界理念世界里面那个不可见的东西然后来自于他们的神话当中那个神灵那么还有很多关于艺术起源的传说其实也告诉我们对于希腊人来说
现实当中他们的艺术是受谁的影响希腊艺术当中有很多关于绘画呀雕塑啊或者建筑起源的说法这些说法在文艺复兴的作家那里面都被记载下来了希腊人基本上认为艺术呢是起源于埃及或者是中东迦勒底他们也认为在希腊之前还有一个更加古老的文明给他们一些典范性的示范所以
我们今天从一个欧洲文明的视角上认为希腊和罗马是典范的源头的话但希腊人却认为他们的艺术的典范源头来自于更古老的埃及或者是中东所以我觉得这就是我们理解古代希腊古代罗马它的古典性的时候需要把握的几个重要特征
前面于老师说古典主义有六个特征其实这些特征包括后世对古典这个概念的底层理解主要都来自于古希腊的哲学就像于老师说古希腊的哲学里非常强调一个概念叫做理念比如说我们知道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猫黑猫白猫胖猫瘦猫大猫小猫你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猫跟猫之间差别是非常大的
世界上几乎没有两只完全一样的猫那为什么只要我说出猫这个字你立刻就能理解我在说什么因为你不是通过任何一只具体的猫来建立起了猫的概念你理解的是猫的理念猫的理念这个东西它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却是一个更真实的存在因为现实的猫只是理念猫的投影它们是残缺的不完美的而理念猫则是理想的完美的
越靠近理念就越靠近完美这其实就构成了古希腊艺术的一个非常原初的追求那具体怎么去靠拢呢希腊人就是大量的依靠数学依靠几何依靠形式逻辑去建立各种标准各种秩序所以这样的追求就从根本上奠定了古典主义的理性气息
再比如说我们知道亚里士多德有一个实体论其中一对比较核心的概念叫做质量和形式什么意思呢我们看一个大理石的雕塑质量指的就是大理石形式呢就指的这个雕塑的姿态和形状那你说美存在于哪里呢显然是存在于形式上的因为你把大理石替换成金属替换成石膏其实无损于雕塑之美
我们把这个理论放到艺术实践上比如音乐音乐的形式就是结构和曲式所以古典主义的音乐就是在追求单纯通过像鸣奏曲式回旋曲式这些形式通过规则和逻辑就能让音乐产生和谐统一的美这个过程是不需要人的情感表达来介入的我们在后面说到古典音乐的时候可以继续展开但大家可以先记住这一切的起源都是古希腊的哲学那
那接下来我们就可以讲一讲文艺复兴的古典主义了在文艺复兴时期他们所复兴的那种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因为我们都知道文艺复兴啊这个概念本身实际上是来自于意大利语里面的一个 Arenasida 的这样的一个动词的转译它的字面意思就是重生然后翻译成英文就是 rebirth 那么重生这个概念就告诉我们有一个东西死掉了
什么东西死掉了为什么死掉了以及他们到底要复兴一个什么东西这实际上是整个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学艺术领域里面所有人关注的一个重点那么我们今天的一般来说我们会把文艺复兴描述成为在西方文明经历了基督教的统治的一千年中世纪之后所获得的一种文化搏心的一个成就然后我们会在这个描述当中呢把
中世纪描述成为一个黑暗时代我们注意到在这个比喻里面它是一个光和暗的比喻这是个非常有意思的比喻光和暗的比喻其实就是开化和蒙昧的比喻的一个说法我们要知道的是这样的一种比喻实际上是文艺复兴时期尤其是以彼得拉可为代表的这一批 14 世纪的作者他们把古代的这个比喻倒转过来的一个结果如果我们
把这个时间往前推推到公元五世纪六世纪那个时候当时的这些作家们是把基督教比喻作一束光照亮到了已经腐朽了的罗马世界里面罗马的文化已经衰退了什么东西是光基督教信仰是一束光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后来很多基督教作家在解释上帝的时候解释信仰的时候都是用光来做比喻的但是这个比方呢过了一千年到了十四世纪的时候就被倒转过
彼得拉克是最有名的一个他说在基督教统治欧洲的时候我们处在一种野蛮的状态我们的生活是被黑暗笼罩着的
我们没有文化谁有文化呢在他看来古代的那些希腊罗马作家是光他们的作品是光他们是有文化的完全在价值上面发生了一个倒转所以他们所要实现的一个东西就是要去重新的发现肯定那个已经被埋没了的甚至是遗忘很长时间的但是其实是他们想象出来的一个理想的古代
因为古代的文化虽然在中世纪由于翻译的问题由于文本三诗的问题有很多已经被人遗忘了但是还有很多流传下来的东西他们被基督教所接受但是呢在 14 世纪这些早期的文艺复兴的这些思想家看来他们眼下所面临的时代是不值一提的
他们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重新去发现一个被理想化了的过去一千年之前的过去所以怎么去重新发现它首先就得学外语得学好古代语言是吧所以这个彼得拉克呀后来的这些人他们都是要把古典拉丁语学好学语法然后学修辞甚至要去学希腊语所以很多意大利人都利用拜占庭逃亡的学者去
去学希腊语慢慢慢慢通过这样的一种去接触已经不为人所知的古典文
那么在这样的一个倒转当中我们看到到了十六世纪的时候我们刚才说文艺复兴这个概念就慢慢地被人们所认可了我们努力地去把一个遗忘的语言给它续好我们把那些已经清颓成为了废墟的古代建筑重新地测绘出来然后结合着古代语言所记载的比如说维特鲁维的建筑史书里面所记载的那些文字我们再去复原一个古代的建筑的样式
这里边有很大的程度是文艺复兴时期这些建筑师这些艺术家们他们自己的创造在这个复原的过程当中其实不是百分之百的复古因为在文艺复兴时期现代的考古学还没有产生人们对于古代的认识很多是通过文字的通过传说的而较少的是通过实物当然也是有了比如说像拉斐尔他们都曾经到地下去看过古代遗迹地下的部分这也是有的
如果我们简单的来说文艺复兴它真正复兴的东西其实是一个非常理想化的那么有了这样一种理想的复兴随着翻译呀考察呀越来越多人们的社会实践人们的这个经验积累起来了文艺复兴时期的这艺术理论家们就逐渐提出来
如果我们要想在我们自己的时代重新地达到古代人曾经达到的那个高度甚至超越他们的话我们该怎么做就提出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建筑 绘画和雕塑等等我们今天称之为艺术的东西如何获得完美这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所有人的一个最关注的话题就是艺术的标准以及如何去实现这样一种完美艺术的途径伊瓦萨里韦代表的这些文艺复兴的作者们基本上认可两个主要途径
就是模仿自然和模仿古人所以这就形成了在文艺复兴艺术当中所呈现出来两种艺术风格一种叫做自然主义的东西一种就叫做样式主义的东西所以我们简单来说从文艺复兴时期所复兴的一个古代的价值来看大家都认为有一个理想的东西存在
这个东西可能在古代出现过它可能帮助我们去实现当代文化的一个突破提升完善所以到了 16 世纪晚期的时候到了 17 世纪初的时候这种通过模仿古代来获得一个艺术上的完美的这种途径就受到人们的极大的重视表现为到了 17 世纪学院的折中主义的出现
折衷主义呢今天我们可能会用一个比较有负面的这样一个价值来看待这个词语认为就是它是缺乏原创性的在学院派的代表人物当中比如说以画家卡拉奇兄弟为例他们就认为要想画画画得好你就应该把所有以往的大师他们各自擅长的这个因素集中起来所以布罗尼亚卡拉奇画师他们的这个学院
就形成了一套教学的准则这套准则就是说我们今天要想把画画好那么就首先要学习绘画的各个因素里面的最高标准比如说米开朗基罗的人体体像的色彩克勒桥的优雅拉斐尔的素描这是在卡拉奇看来绘画的四个维度上最高的代表那你只要把这四个维度都柔和起来把他们的最高标准都通过练习模仿实现了的话
那你不就变成了超越这些人的一个当代大师了吗那么类似的看法我们也在丢勒那里看到过我们知道丢勒有一个很有名的典故就是他曾经试图去测量美丽女性的身体比例用这种数学的方法来建构一个当代的最美的女人对吧但实际上我们要知道这样的一个典故也可能是复回到他的就是说在古代希腊的这个艺术家那里边就曾经有过类似的做法通过古代的传说流传下来
所以无论是丢了也好还是甚至更早的像阿佩利斯这样的一些古代的希腊画家他们也都认可就是我们如何去获得这种完美的艺术我们需要博彩重厂需要把所有的好处都集中到一个人的身上所以这是他们去构想这样一种完美的理想的艺术标准的这样一种主要的方式
所以文艺复兴到底恢复了啥其实挺耐人寻味的一方面我们固然可以说所谓的古典理想只是 14 世纪以来文艺理论家的一种集体想象这个完美的古典时代其实从来没有存在过但是另外一方面他们在艺术上确确实实沿用了古代希腊罗马人的路径像丢勒测量美丽女性身体比例的这个传说就和古希腊一脉相成
其实这就回到了我们前面说的理念论,因为在这套理论里,真善美是统一在一起的最高存在,艺术之美,人体之美,数学之美,自然之美,道德之美,本质上都是一回事,这就意味着首先,一个完美的典范必然能够在所有方面给我们带来启示。
第二艺术家也能够从其中某一种美去发展出另一种美比如我用数学的完美可以去实现雕塑的完美又比如说用艺术的崇高去彰显道德的崇高大家记住这个逻辑因为我们接下来要说到 17 世纪随着法国崛起而繁荣的古典主义在很大程度上又是这种逻辑的实践那于老师您请继续
其实说 17 世纪要接着文艺复兴来继续往下讲因为文艺复兴时期所给我们提供的那种艺术上的典范性简直太丰富了对于一个 17 世纪的艺术家来说他面临的是一个非常难的状态因为米卡朗基罗、拉斐尔、达芬奇的东西还历历在目而且离他们不远在他们之后还看到了像这个卡拉奇等等这一批过渡性的人物他们也都获得了很大的成就因此对于 17 世纪的艺术家来说
他们一个最直接面临的问题就是艺术到了他们的手里面究竟是会继续地向前发展还是要走向衰落所以有一批人尤其是以一批意大利的艺术家来说他们是认为自己要超越这些前人要在推陈出新追求新奇上面获得更多的
获得更大的成功当然我们可以结合在十六和十七世纪之间发生的一些比如说反宗教改革运动来谈这个教会对于艺术的这种意识形态有了更多的要求所以希望艺术有感染力其实在米卡朗基罗晚年的时候就已经呈现出这种特征就是艺术的形式特征表现为一种对于奇怪和强烈的感染力的一种强烈倾向这种发展的结果就是到了
17 世纪的时候我们可以看到以贝尼尼为代表的这批巴洛克艺术家就登上了舞台第二个路子呢其实也是沿着我们刚才所说的文艺复兴时期的一个路子就是要模仿自然对吧那么发展下来就是人们在再现现实这个方面也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就是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去欺骗人的眼睛让你看一幅画如同在实物面前一样让大理石的雕像看起来
像是有弹性和温度的肉体一样那这些艺术家呢他们就会把这个艺术当中的再现性这种模仿现实的功能发挥到一个极致那么代表性的这个艺术家就是卡拉瓦乔卡拉瓦乔大概在 17 世纪的前十年主宰着罗马的话坛那么还有一个路子呢就是刚才我们说的折中主义就是说我不求新起然后我要把各家的所长都融合到一身
所以我们想想在这个时候以意大利以罗马为代表的意大利的艺术圈子还是非常有活力的有创造力而且因为天主教的自我革新教会的自我革新所以它有很强的这种国际的影响号召力天主教世界的各个地方的国家都有派驻教廷的使者
他们都对于罗马发生的艺术革新他们所取得的成就都很熟悉可以说从文艺复兴开始到 17 世纪乃至到后来的 18 和 19 世纪当时的欧洲的艺术家要想学习艺术的话一个重要途径就是到罗马来到意大利来
观摩那些伟大作家的作品然后去学习他们然后在不断的模仿当中去求得突破求得创新法国也不例外在法国呢虽然是欧洲的一个很大的国家也是一个君主专制的这样一个国家他有很强的王权他在艺术上面文艺复兴时期呢他的整个风格还是在模仿意大利学习意大利他们把自己的学生都派到罗马去在那个地方去进修但是呢
但是到了路易十三和路易十四这几个国王登基以后这个情况就慢慢地发生一些变化一方面呢当然是意大利的它的这种分裂的状态这个外国势力是很多的啊
法国在意大利有很大的势力另外一方面我们看到当法国的这个国家它的影响力不断上升的时候它也会寻求在艺术上面的这种自我表述要呈现出一种法国的面貌来所以有一个比较有名的例子就是我们看到卢浮宫在修建它的一个新的立面的时候向世界各地的艺术家发出了邀请大家都来提供范例吧所以这个意大利像贝尼尼这样的一些人都提供参赛方案了
但是没有重选最后选择了是法国本土艺术家魏祖福公设计一个新的就是我们后来称之为建筑上的古典主义的这种非常平整均衡对称冷静的一个里面这发生了一个风格上的变化那么在绘画领域里面我们看到的是法国的这些杰出的画家们被派到意大利去学画一开始他们所学的绘画的风格基本上都是 17 世纪早期的
那种具有强烈运动感视觉冲击力和感染力的我们称之为巴洛克式的这种艺术但是情况发生了变化就是在画家普桑来到罗马之后普桑呢是一个大器晚成的画家他都岁数很大了当时看来岁数很大了才展露头角然后因为得到了当时的一个法国宫廷诗人赞助他的鼓励才到罗马来学习
他到了罗马之后呢正好赶上的是巴洛克绘画比较兴盛的时候但是他自己对于这些意大利式的这种趣味是不感兴趣的他更倾向于一种冷静的收敛的克制的这样的一种风格当然
当然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就探讨这个普桑早年风格到成熟时期风格的一种转变我有一个看法就是说他的个人际遇他的生活经历他的身体状况以及他在法国绘画交往的这个圈子里面还有包括他所从事的一些工作都影响了他使得他呢对于这种文学典故非常深奥的文学典故在绘画里面的这种表达特别感兴趣所以
所以他画了不少基于古代文学作品尤其是奥威德变形记以及围绕着这个变形记所产生的一些现当代文本各种各样的现代版本以这些作为绘画主题展开的创作那么在这些创作当中呢这普桑就形成了一个强烈的个人风格这种个人风格我们把它称之为古典化了的巴洛克风格就是介乎于巴洛克古典主义之间的一个孤独状态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在普桑的 17 世纪 20 年代的创作
30 年的创作到 40 年的创作呈现出一个从比较有动感比较有感染力比较有视觉冲击力向克制冷静隐晦这个方向的发展如果我们以成熟的普桑的作品为例的话我们就会看到的是一个像是在跟我们玩字迷猜字迷一样的画家而不像他早年刚到罗马的时候画的那些都是非常有张力的动作很夸张的那些主题
所以普桑在罗马立足获得了艺术界的一种承认他的名声也变大了法国的国王就邀请他回国去为宫廷服务那普桑回去之后呢又不太适应这个宫廷那些繁文入节然后那些勾心斗角所以没有待几年他又返回罗马后来在罗马在意大利终老但是呢普桑在罗马工作生活这段时间里面法国还不断地向意大利派去他们的更年轻的画家们
其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就是勒布伦勒布伦比普桑要更年轻一些他的成长经历跟普桑都很类似作为一个绘画的学生被派到罗马去学习那么他也跟随普桑接受普桑的指导那他跟普桑不一样他的为人处事是比较灵活的所以当他学成之后就很快回到法国国内开始为宫廷服务尤其是为国王服务
勒布伦他的这个才能是多面的他不仅是宫廷画师还兼任了法国宫廷的挂毯厂的那个总监然后还兼职一些王室的专用家具那么在勒布伦的这些工作当中我们可以看到他所呈现出来的艺术的风貌就是把普桑的这种风格我们把它称之为古典化的倾向给它放大了勒布伦在法国负责过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就是我们在开头提到的静听的 天天壁画的
当时我们知道法国正处在路易十四的统治之下路易十四呢其实是一个非常喜欢武功的这么一个君王他当然加强了中亚集权是法国的国力强势但是他也四处扩张跟周围的国家打仗那么这个《静听》它的天顶壁画呢就是以路易十四的武功作为主题来描绘的
路易十四在这些画面当中都出镜了但是他出镜的方式呢不是像我们现在那样用记事的方式而是用一种古典化的方式画在这个天顶的这些故事里边把它表现成为一个如同太阳神一样的君王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在这些绘画的表达当中啊这个讲述是隐晦的表面上你说他是在讲一个神话故事但实际上是在歌颂路易十四的功绩你也可以说他在讲路易十四的功绩但他实际上是说你如同太阳神一样所以
这就是法国的这个 17 世纪的古典主义艺术它的一个最突出的特点要利用古典的资源来表达现实当中的一种判断实现一个现实当中的目的
比如说我们刚才举的这些例子在现实当中的一个直接的例子就是要歌颂王权歌颂路易十四这样的一个具有绝对权力之高无上的一个国家的君王所以古典主义特别强调一种秩序感他希望这个秩序的结构是稳定的而不是混乱的
最好是不变和永恒的就像太阳一样而不是变化多端的所以我们看到的是古典主义在绘画里面表现为一种非常克制非常宁静如同摆姿势一样的这种特征在雕塑上面我们可以看到它使用大量的这种比喻古典的这种母题的引用在建筑上面我们看到的是对称平整局部的建筑元素的不断的重复重复也是一种规律性的东西对吧
然后呢它对于一些古典元素的不断的运用比如说柱子的样式古典柱石一定会出现在古典建筑的表面和内部的结构上面这就是 17 世纪古典主义它在各种艺术形式当中它的一种呈现它是跟法国的这种绝对君主制当时的法国的权力的这种上升在欧洲的国际关系里面权力上升是分不开的
所以 17 世纪古典主义在法国的风行有一个重要的历史背景就是法国的崛起随着国力提升它的文化建设也是齐头并进这个时候欧洲的文化中心就从罗马从意大利转移到了法国因为就像于老师所说 17 世纪的早期意大利最主流的美学是巴洛克巴洛克的诞生背景是因为天主教会要去对抗当时在欧洲如火如荼的新教改革
为了吸引信徒呢就要进一步的去激发他们的宗教热情于是教会就鼓励艺术家去创作这种雍容华贵的充满戏剧性和情感表达而且有大量的这种华丽装饰性的大体量的作品来献给宗教献给自己的神
但是当法国成为文化中心的时候他选择了简洁素雅非常多的古典主义来凸显自己的不同为什么要这样选呢马克思有一个很精彩的论述他说 17 世纪全盛时期的法国其实处在一个特殊阶段
这时候国家的商业资本高度发达货币成为国民的主要财富所以就导致了资产阶级和新贵族的崛起但是这些新阶级的力量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去推翻封建旧贵族的程度斗争中的任何一方都无法压倒另一方在这种背景之下专制王权就成为了两个阶级之间的调停人就是为什么路易十三路易十四能够掌握这么大的一个权力的底层逻辑
那作为专制君王他需要什么样的文化呢前面我们说了以古希腊哲学为基础的古典主义特别强调真善美的统一强调对秩序道德理智和谐这些概念的重视那这样的艺术呢又具有很强的教育功能可以用来拥护王权
怎么拥护呢我举个例子大家一听就明白这个时候戏剧里面有一个代表作是高乃伊的西德西德讲这样一个故事他说有对情侣男女双方的父亲呢都是宫廷里的大臣小两口之间感情本来非常好但是他们的父辈发生了仇怨女孩的爸爸好像是把男孩爸爸给气死了于是男孩就产生很大的纠结我是要女朋友呢还是要为父报仇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向女孩的父亲
发起了决斗并且把女孩的父亲给杀死了杀死以后呢女孩也很痛苦她还爱这个男生但是杀父之仇不能不报于是她就进宫去请求国王处死这个男孩这个时候刚好有外国的这个侵略者来了国王就让男孩先去打仗男孩果然是奋勇杀敌立下大功
取得了西德这样一个国家英雄的称号后来男孩凯旋而归女孩还是要求国王处死他这个时候呢国王就出来说他现在是西德是我们国家力量的象征我不能轻易杀他了要不这样你们俩结婚就化解这段仇怨吧于是这个故事就 happy ending 了
所以大家有没有发现这个故事它表达什么就是爱情可贵但是呢要给家族的荣誉和责任让步家族责任固然重要但是又要给国家的利益让步所以这样的一个重要性的排序它的本质上就是表达一个中军的思想
我在这里想特别强调一点就是所谓 17 世纪以来法国古典主义对巴洛克的替代它不是在一个瞬间完成的其实这是一个不算短的过程于老师刚刚讲到静听其实就是这个过程的具象化
我们去看镜厅它这种金碧辉煌的装修风格特别是对于镜子反射的戏剧化运用显然是巴洛克的但它的天顶壁画又是古典主义而且我们知道路易十四叫做太阳王他在壁画里的化身是太阳神
在古希腊文化里太阳神就是代表理性秩序跟九神的混沌性形成了一个对立所以太阳王凡尔赛宫这些东西本身就是秩序古典王权乃至于完美这些概念的呈现
法耳塞公他的这个设置实际上就是专制君主路易十四要控制这个国家发挥他的绝对权力的一个象征法耳塞公的这个生活宫廷生活特别可笑的就今天看起来是很可笑的因为在中世纪的时候我们知道封建制贵族都分到封地上去他就是封地上的土皇帝我领主的领主不是我的领主对吧我们今天讲的县官不是县管是吧
只有我的直接上司我才听他的你再往上我就不听你的了所以你可以看到整个欧洲中世纪啊封建制下面贵族和君主之间混战的是一塌糊涂但是路易十四时期他是真正的在欧洲君主意义上实现了集权的一个人他把贵族管得服服帖帖的贵族是怎么被他管得服服帖帖的他建了一个很大的离公就是凡尔赛公
那法治三公为什么建就是因为他在巴黎待不下去了巴黎人民反抗路易十四的暴政因为他征税啊什么的就起义他一看待不下去了我就撤到巴黎以外去那个森林里面去把他的爸爸的一个小猎屋盖成一个无比庞大的宫廷为什么要那么大要把全国的贵族都招到这来你们都跟着我住在一起不要到你的地方上去闹那个幺蛾子不要到地方上去瞎胡闹在我宫廷里面宫廷里面怎么管你我就建立一个礼仪制度
要早请示晚会报是吧你要穿高跟鞋要参加我的舞会要看我吃饭然后咱们大家一块吃饭吃饭的时候我怎么举杯你们怎么举杯连吃饭睡觉这种事情贵族都要看君主但是他不能回到自己的封地上去他要在宫廷里面陪王办嫁所以那个生活是很糟糕的然后这个卫生条件也不好所以我们今天可能讲很多这种段子是吧关于香水怎么发明的高跟鞋怎么发明的长筒袜怎么发明的嫁
假发为什么要戴这都跟那个时候的宫廷生活其实是密不可分的一些小故事就是因为贵族实际上这个时候被这个所谓的贵族义务牢牢地束缚在宫廷生活里面去然后通过这样的一种对于贵族的约束和管制路易十四实现了这个权力集中纪律很严明你不能有自由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其实就是 18 世纪的路易十五路易十六时代的他们那些贵族生活尤其是路易十五所谓的
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这其实是个地主老爷的那种自我定义他不是国王的自我定义为什么呢因为路易十四在位的时间特别长所以他死了之后把他的儿子熬死了太子没有了然后太孙没有了他是隔了好多代人所以路易十五对于路易十四的那些做法对于路易十四的那些价值其实不接受他就觉得这个宫廷的束缚太多了所以
所以他律师五十年之后就把这些贵族都放回去了放回到自己的封地和别墅里边去了当然这样的一种结果是宫廷的封上一下子扩散到了社会的各个阶层和各个角落那这些贵族回到自己的封地里面干啥就是享乐吧对吧那时候出现了享乐主义的文学各种洛克可的东西就是围绕着享乐产生的
于老师刚刚说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点就是我们在印象里总觉得凡尔赛宫的生活应该是精致奢华的就像我们开场描绘一样但于老师形容他的时候用了可笑这个词其实这个时候古典主义文学里也有一个代表作就是莫里埃的可笑的女才子
他讽刺的就是这个问题这是一个喜剧说有个女孩子她做任何事情都要按照规矩一板一眼的执行不能含糊不管是交朋友谈恋爱还是结婚有多少个步骤每个步骤要怎么做就得一步一步的来结果呢弄得笑话百出这个戏其实是在抨击路易十四时期的这种宫廷礼仪和生活方式过于的繁琐虚伪矫视这其实也是一种巴洛克文化像古典文化倾斜的证据
所以到了这里我们就把 17 世纪以来法国文化如何从巴洛克到洛克克再到古典主义的过程简单的讲述了这个过程也对应我们节目最开头说的美学从繁琐向简约的一个变迁
而最有意思的是推动这种变迁的根本力量也许不是表面上所呈现的那些呼风唤雨的国王而是一种在暗处涌动的前流也就是正在崛起的平民阶层所以接下来我们可以顺着说古典主义在 18、19 世纪的表现也就是所谓的新古典主义运动
其实谈这个新古典主义啊还是要从启蒙这个问题开始讲起启蒙思想我们今天当然大家都很熟悉它是跟整个的这种人的价值的提升和承认人的这种普遍性是结合在一起的所以我刚才说 17 世纪差不多还可以看作一个旧的秩序的最后的尾声 18 世纪呢尤其是启蒙之后的这样一个时代则掀开了我们说今天的现代的这样的一个历史阶段
那么在启蒙当中它的一个主要的价值是关于自由 平等 理性和科学精神的一种肯定对于这种世俗生活尤其是新兴的资产阶级他们的生活方式它的一种认可
所以启蒙思想家他们做了很多这种知识的普及工作我们知道当时最有名的就是个百科全书派百科全书是一种什么样的书我们想想就是知识普及以前知识是一种特权但是通过启蒙思想家他们的鼓舞通过印刷出版只要你花一点钱你就可以买到知识教育开始得到普及所以启蒙这个词其实 Inlighten 对吧就是启迪教育的意思点亮你的心灵启蒙使得人开始彻底地对于
所有的加在人身上的那些束缚性的因素开始提出质疑和思考无论是来自于教会的宗教的话语还是来自于等级制度就是军权和贵族特权的一种思考那么最后启蒙的一个结果就是叫做人生而平等人人都是一样的所以你为什么有特权贵族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压迫我这就是普通人的一种反思所以我觉得启蒙运动实际上彻底地划分开了一个古典的制度
秩序化了的时代跟平等化的划分开了这两个时代通过这个启蒙哲学的教育吧我们说以弗尔泰啊卢梭啊迪德罗这些人的学说为代表我们确立了人的基本权利和道德秩序因此呢我们可以看到的是虽然在新古典主义运动崛起的最初它表现成为一种复古的特征但实际上它是对于旧有的晚期巴洛克和洛克克风潮那种等级形象
享乐和压迫的一种彻底的否定启蒙运动之后呢人们认为人之所以平等是因为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种共同的理性在法国的这个思想界里面对于这种共同的理性的这个认识是特别的强调就是每个人的想法应该都有一个共同的逻辑人的理性是最重要的因此巴洛克里面所表达的那种激情洛克科里面的那种欲望它们都是在理性对面的价值
都在这个启蒙运动之后被多多少少的贬斥或者是否定掉了人之所以为人人之所以是平等是因为我们拥有和分享着共同的理性所以我们可以看到的是今天称之为新古典主义潮流或者新古典主义风格的这样的一种特征它在建筑领域里面表现为理性主义的建筑设计法国的一些建筑师他开始做这种
纸上设计观念设计进行看起来特别前卫的一些东西然后在绘画领域我们看到的是什么呢新古典主义的这些画家比如说以大卫为代表的画家他实际上是在一个洛克可的时代里面成长起来的但是他自己却不满足于这种重情于声色享乐的这个绘画的享乐主义他提倡要把这种装饰的满足人的肉体欲望的东西从艺术领域里面排除出去
所以我们可以说法国革命当然是启蒙运动的一个结果也是启蒙运动的一个逻辑的高峰那么在这个过程当中艺术逐渐呈现出来的一种特征是去壮视 去情感 去欲望它走向一种冷静的 平衡的从外观上看起来跟 17 世纪的那种古典主义比较接近的但是它的内核却有很大的不同
我们前面说 17 世纪的古典主义相对于巴洛克来说,其实也是去装饰,去情感,去欲望,但是它在根本上是服务国王的艺术。所以 18 世纪的新古典主义,新就新在,随着启蒙思想的普及,人们越来越意识到人跟人之间是平等的,等级制度是不对的,艺术从此开始就可以服务普罗大众了。
当然 18 世纪的法国还发生了一系列改变人类的大事件,直接就推动了新古典主义艺术的发展,包括推翻国王的法国大革命,然后共和国的建立,拿破仑又复辟,加冕为皇帝,以及帝国的迅速瓦解。可见社会进步虽然曲折,但平民阶层的崛起,走向共和的大方向还是比较稳定的。
一般我们会认为新古典主义是革命精神和所谓的这种共和主义的理想的一种结合但是在这个视觉资源上刚才讲的都是观念这些观念的转变是潜移默化的但是在视觉资源上面新古典主义的艺术它直接的利用了 18 世纪中叶的这些古代城市遗址的发掘所获得的结果
我们知道在今天意大利的纳布勒斯附近有一座维苏维火山这座火山在公元 79 年的时候发生了一次剧烈的喷发掩盖了周边的很多城镇
那么这些城镇在 18 世纪先后被发现最重要的有两个一个就是 1738 年克兰尼厄姆被人们发掘出来一个就是 1748 年庞贝城被人们发掘出来那么随着这两个古代罗马城市遗址的重新发现人们开始第一次系统而完整而且直接的去触及到那个被掩盖起来的古代文化就是人们心心念念的在前面几百年里边
不断地去追求的那种所谓的古典的遗迹在这个过程当中的人们就看到了大量的壁画然后大量的陶器和金属器皿还有很多建筑的遗址都被发现直接促成了我们现代考古学和现代艺术史的产生两个学科的产生
那么在考古学和艺术史的产生过程当中有一个人物非常值得一提就是德国学者温克尔曼温克尔曼他是一个德国人但是他的主要的成就是在意大利获得的那么我们今天把温克尔曼看作是古典主义或者叫我们刚才说新古典主义的精神之父因为他鼓吹艺术和文化应当回归到一个古典时代也就是古希腊和古罗马的那种朴素的状态
他有感于自己所生活的十八世纪罗可可风格的那种堕落趣味的这种低下他也反对巴洛克风格以贝尼尼为代表的这些艺术家们的那种庸俗那么他认为古代希腊和罗马由于其自然条件人种优势社会政治制度良好等等促成了其文化和艺术的繁荣与经典但是
但这种繁荣与经典是表现为一种非常朴素的美好的形式他把这种美好的形式归结为叫做高贵的单纯与静默的伟大我们可以待会再分析他这个命题其实是非常有趣的一个命题那么他就认为艺术的完美标准应该以这个希腊艺术为代表然后现在的艺术要想获得一个提升就得去效仿这些已经消失了的古代所以他到了罗马那个时候庞贝城已经发掘了
那这就是一个现实的教案对吧我们就去学它就好了那么在这样的一种精神的鼓舞之下我们可以看到的是后来的很多我们称之为新古典主义风格的推动者他们都自觉或者不自觉地沿着这样的一个路子在实践有一个非常有名的例子就是拿破仑我们知道拿破仑那是一个战争的天才但是我们却很少人重视拿破仑也是现代考古学当中的一个重要的推手
他在早年率领法军远征埃及的过程当中在随机人员里面就带了大量的考古学家和古文字学家同行我们知道比较有名的罗塞塔史北就是在他的远征埃及的途中发现并且随后有他的考古学家给破译出来的拿破仑远征埃及然后回到法国随着他的军事上的胜利就在法国掀起了对于一个埃及风格的热衷
拿破仑后来称皇帝把法国在军事上的这种成就我们说推到了一个无一附加的地步这个罗马帝国结束之后的最有权力的一个皇帝但是他的崩溃也很快那么在拿破仑统治法国和欧洲的时候在法国的宫廷里面所产生的一种风格我们把它称之为帝国风格的东西这种风格呢大量的借鉴来自于古代埃及古代希腊和罗马的考古发掘那种样式和图案它呈现出一种流
流畅的但是很华丽的这样的一种装饰用色呢都是非常饱和的浓重的这种红啊绿啊金色啊然后在家具啊建筑装饰啊上面大量模仿比如说埃及的这种史诗人面像啊古代的方尖碑啊然后希腊的陶器的文样啊等等等等有很多图案都是把古代的东西给它挪过来它的这种资源其实是跟它重视挖掘古代资源是有关的
其实拿破仑在艺术上的复古倾向和路易十四的复古倾向在动机上可能有共同之处我们节目开头不是说了吗经典是一种话语经典是一种权力这种权力不光是可以让周杰伦的粉丝用来欺负蔡徐坤的粉丝也可以用来给国王皇帝增加他们的合法性我们中国有两个很有名的人物都是著名的古典主义者
一个是王莽一个是袁世凯王莽的这种复古主义还有儒学原教旨当然更加有名袁世凯他在称帝期间也是大规模的在恢复中华的这种礼仪制度所以古典经典在政治当中也是重要的权力来源
在法国革命当中共和国的政治实践不同派别之间的这种政治斗争他们所使用的话语有很多是古典化的讲一个典故用一些古代的已经消亡了的词汇因为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里面就讨论了一个叫三头政治这个词就三头政治你看
一开始就是罗马的那个前三头后三头但是中间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不用这个词了到了共和国时期尤其是革命前后突然一下子变成一个热词这是一个然后跟拿破仑有关的我觉得还有一件事情值得一谈就是说拿破仑是现代博物馆制度的一个重要的推动者我们知道现在法国最大的博物馆就是卢浮宫卢浮宫真正的变成一个现代博物馆实际上是跟推翻了波旁王朝将这个王室收藏转为公共收藏
是联系在一起的这些精美的艺术品从私人财产国王的私人财产变成了这个国家的每一个公民都有权利观看这样的一个教育和启蒙的这样一种工具它就发生了变化那拿破仑呢当然我们今天说他不仅建立了现代的卢浮宫博物馆而且呢他还把卢浮宫的这样一种模式呢推广到拿破仑帝国统治下的各个地方当时比较有意思的是
拿破仑从意大利搜罗了很多杰出的作品然后呢到了法国来充实这个卢浮宫卢浮宫已经放不下了怎么办呢他就在法国的各个外省啊仿照卢浮宫的模式建立了很多省级博物馆今天我们到法国去仍然可以在一些省城看到非常精彩的作品有些呢比如说大卫马拉之死他有好多个版本为什么有这么多版本就是为了充实这些地方博物馆让这个华家再复制的然后还有很多他掠夺过来的战利品古
古代的和文艺复兴时期的杰作也被他呢分到这些地方博物馆里面去所以现在我们在法国的各地都可以看到非常精彩的东西当然很多东西在拿破仑倒台之后又还回去了但是现在还留了一些东西很精彩所以这些模式我们可以看到的就是把博物馆当做不仅是一个宝库了对吧它不仅仅是一个艺术品的收藏地而且呢它是一种国家意识形态的表达是这个国家这个民族
对于历史的一种可视化的呈现为什么我们这个国家有这样一段历史为什么前面是希腊和罗马后面是法国他要放在一个空间里面展示这个逻辑的链条就是通过一件又一件的器物绘画雕塑给它构建起来的它虽然没有文字但是它通过视觉的力量把它串联成为一个整体讲述出来一个历史这个历史是被我们讲出来的
对我觉得这件事情特别重要而且跟我们今天每个人的认识都息息相关比如我们看新闻为什么听说国宝流失你要觉得痛心为什么听说圆明园受首回归你要觉得欣慰你仔细想想这些皇家园林的工艺品跟你有关系吗跟国家尊严有关系吗答案是当这些东西最初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关系是不大的
但是在世界现代化的过程中历史的叙事它经过平民的视角进行了重新的建构于是这些东西的意义就不再是皇室的私有财产而是国家的宝藏集体的财富
是一个民族自豪感和凝聚力的来源所以拿破仑他为什么要去掠夺全欧洲乃至于北非的各种战利品然后集中到路夫宫进行一个呈现因为这些东西集合在一起就讲述了一个很重要的故事我是谁的故事罗马的正宗不在罗马而在我们的新帝国我们新帝国的疆域如此辽阔把一切都涵盖到了有个故事说拿破仑倒台之后路夫宫里很多东西就被退了回去
就导致断臂的维纳斯这件雕塑地位急剧提高为什么呢断臂维纳斯它其实是公元前一世纪的作品但是当时的卢浮宫工作人员就强行复回到公元前四世纪古希腊黄金时代最杰出的雕刻架头上据说还对这个雕塑做了点手脚
那这个行为为什么它能够发生就说明一件历史文物和一个国家的正统性之间已经产生了这样的联系了国宝就是这个国家权利和文明传统的一个象征和宁缩国宝就不能出国就像那个动画片里面说的这个鱼盆是我们国的宝贝鱼盆是我的所以本身有没有奇迹它没有奇迹但是我们认为它有奇迹这点很重要
对古时候的老百姓觉得这是皇帝的财宝那现代人觉得这是国家的财宝这其实就是启蒙运动带来的关键转变你首先接受了人人平等的思想你才会认为这些东西跟我有关系其实节目到这里我们已经把四个古典主义风行的时代都给大家介绍完了从公元前的古希腊古罗马时代到 14 世纪开始的文艺复兴到 17 世纪的法国古典主义然后是 18 世纪的这种新古典主义运动
其中这个新古典主义运动正好对应到启蒙思想重新确立了人的基本权利和道德秩序也对应到了大革命这个资产阶级取代封建贵族登上历史的舞台掀开我们现代世界的帷幕所以我们节目最开头说了三个场景
从路易十四华丽的宫廷音乐厅到十九世纪典雅的维也纳剧场在今天多元的现代生活空间新古典主义恰好就是衔接古代世界和我们现代生活这种美学变迁的最重要的桥梁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请于老师展开说说这个新古典主义运动到底是怎么开启了所谓的现代美学咱们可以先从总体的特征开始介绍
新古典主义我们可以借用一些学者的描述或者是判断来谈它的特征我们首先当然可以从温克曼谈起温克曼在 1750 年的时候发表过一篇文章叫做《关于在绘画和雕塑中模仿古希腊作品的思考》这篇文章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他自己后来又化名写了一个批判文章
然后他又用自己的真名写了一个对于批判文章的回应特别搞笑就是有点像今天的自我炒作但是真正让他奠定学术上的地位的是古代艺术史我们注意他这个标题叫古代艺术史实际上讲的是古希腊艺术这个著作在艺术史上的地位特别重要因为他是第一部明确叫自己艺术史的著作我们一般把它称之为艺术史之父就是因为这本书的原因在这本书里面他区分了
古代希腊和古代罗马的艺术而且它对于古代希腊的这个艺术发展的立场进行了一个历史的划分它还概括了古代希腊艺术的一些特点也就是我们今天怎么认识古典艺术一个重要的特征就是我们大家很熟悉的那句叫做高贵的单纯与进入的伟大
这当然他原文讲的是德文对吧但是我们也可以从英文来做一些翻译比如说有些翻译叫 noblesimplicityand calmgrandure 这个我们说熟了都不会在意这样的一个口号里面它的一种特别的地方就是矛盾羞耻因为按照温克尔曼那个时代的人来看待如果你想高贵的话你必然不能单纯因为单纯必定是低贱的普通的或者是俗气的然后
然后呢伟大的东西不能是静物的所以我们想想什么东西是高贵不单纯伟大但是不静物呢那就是巴洛克艺术的一个写照巴洛克是为了强调他的伟大所以用强力的动感他就一点也不静物就非常张扬充满了动感和冲击力然后
然后为了凸显这个地位的高大高尚高贵 Tenobo 所以它就怎么样必不单纯它就必然会复杂高贵而复杂运动而张扬这些是巴洛克艺术的特征所以我们可以看到温克尔曼在古代艺术史里面给我们呈现出来的一个古典价值实际上是为了批判那个时代最流行的所谓的晚期巴洛克和洛克可风格如果这个东西它是简单的单纯的
它就必然不高贵单纯不高贵是什么东西呢自然主义的艺术比如说卡拉瓦桥它是单纯的但是它是低俗的为什么它单纯因为就是在线的东西眼前有什么我们就画上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它的这个针对性是直指着整个从文艺复兴以来的这个艺术史里面的两个关键的痛点就是文艺复兴结束之后风格衰退的问题
刚才我们说的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人们认为样样获得完美只有两条路径一个是模仿自然模仿自然模仿的过分了就会导致什么呢就是简单不高贵就是粗俗然后另外一个就是模仿前人或者模仿古人模仿伟大的作品模仿伟大作品如果模仿过分了它会导致什么结果就是会把前人的那个风格加以夸张放大我们叫什么样式主义或者叫风格主义
就是这个 Mannerism 那就是你模仿到的风格模仿得越来越夸张就变成什么呢就变成了那种城市化的东西或者是极端化了的东西因此我们可以看到温克曼的这个写作直接程序着虽然他写的是古代艺术但直接程序的是现代艺术的这个走向问题他在他自己提出来的这样的艺术标准里面使用了一种矛盾的修辞因而我们也认为这种矛盾修辞造就了后面所谓的新古典主义这样的一个概念
新古典主义新和古典本身也是矛盾的对新和古典是矛盾的所以在这个矛盾修辞里我们看到了新古典主义的这样一种价值判断出现了就是我们又要新又要古又要经典化这是温克尔曼对于新古典主义的一个期待吧可以说是因为在那个时代新古典主义还没有结束还在形成当中好下面我们就可以转入到具体的例子让大家直观的理解就是艺术家怎么去表达单纯的高贵静默的伟大
节目开头我们也说,周杰伦为了给自己注入这种经典性或者古典性的时候,他是同时借助了绘画雕塑建筑这些视觉元素和音乐这样的听觉元素两个方面来给自己贴标签的。
这个说明古典主义或者说新古典主义的精神广泛的存在于不同的媒介之中下面呢我觉得于老师也可以从美术和音乐两个大的方面来给我们介绍新古典主义运动当中涌现出来的一些最重要的艺术家和他们的代表作品首先我们可以谈一谈世界艺术这个领域里边一些艺术家和他们的作品
虽然我们传统上会从法国的以大为为代表的这批画家们谈起但是呢有一个人物需要在这之前做一点交代就是这个德国画家门斯有的时候我们也把他翻译作门格斯门格斯这个人今天在艺术史上地位不是很高按照维特科夫的话来说他是一个中庸的才能他这个人才能是非常中庸的但是呢我们
我们却往往忽略的是在门斯所在的那个时代在 18 世纪的下半叶他被当时的艺术评论者奉为神明奉为在世的第二个拉斐尔门斯他的父亲是当时德国的一个小宫廷的画师他的父亲认为这个艺术上最高的成就体现为以拉斐尔 科勒乔文艺复兴时期的这些画家们为代表的一些成就所以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就用了拉斐尔的名字也用了科勒乔的名字给他起名
然后呢从这些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给他们严格的艺术训练比较夸张的是据说在这些孩子还在墙堡里的时候包括门夫本人
他的父亲都在他们的手上绑上这个画笔的小棍棍让他们练画线在空中画圆就是在这样的一个严苛的环境之下门司被培养成长起来当然在后来的艺术实践里面他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但是这种教育今天是不被鼓励的因为在门司的这些兄弟姐妹当中有不堪他的父亲的这种严苛的教育从楼上跳下去的也今天看起来是不尽人情的一些设计但我们回到门司本人来说这个门司
门斯继承他的父亲的这种意愿后来成长成为一个出色的画家在国际上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他在意大利在西班牙都被重要的宫廷聘请过去为他们这些宫廷绘制这个宫殿的这些壁画他被看作是最后一批画大型壁画的重要画家之一在今天的纳布勒斯西班牙的马德里的皇宫都留下了他的手笔
那么门斯之所以被人们重视主要是因为门斯非常的推崇所谓的古代艺术他恰好生活在我们刚才提到的发现庞贝和赫克兰尼厄姆这些古城的过程当中那么他对于这些古代的壁画有一些直接的经验而且还曾经模仿古代希腊的风格去做一些伪作这些伪作在今天看来当然都是
臭名昭著的但是在当时呢却被人们认为至少门斯自己认为这是他能够比肩希腊伟大艺术家的一个表现所以当他在意大利活动的时候就受到了刚才我们提到的一个大学者温克尔曼的这个关注温克尔曼呢就把门斯啊看作是自己的艺术理想的一个化身非常的推崇他据说呢他们两个人成为很好的朋友这个门斯不管说了什么温克尔曼都拿一个小本本把它记下来
这两个人非常的互相的推崇
门斯呢他有自己的一些关于艺术当中的获得完美的一些表述后来写成了书在这本书里边他就把绘画当中求得完美的这种方式呢归纳为三个方面第一个呢就是在表达上面要学习拉斐尔第二个呢就是在刘亚和明暗对比上面要学习科勒乔第三个就是在色彩方面要学习提香所以门斯呢是通过他的绘画实践和他的个人的这种理解啊
就是把在此之前的这个艺术传统归结为就是绘画传统归结为三个方面而这三个方面又有各自的一个代表人物所以你要想在艺术当中获得成功那么你只要在这三个方面模仿这三个目标就可以了实际上这是他自己成长过程的一个浓缩一个提炼门斯用这样的一个对于绘画史上的三位伟大艺术家的提炼实际上把他自己纳入到了一个古今序列当中去
因为在文艺复兴时期这三位艺术家代表了那个时代的高峰像古其实只设着古代画家的周克西斯 阿佩雷斯和普洛托科诺斯这三位画家这就是古代的希腊三杰然后文艺复兴时期有文艺复兴三杰他还有一个自比为当代艺术当中的三位大师的一个野心因为在门斯这个时代跟他处于同样地位但是互有竞争的包括他在内还有三个画家有这个巴托尼·迪埃波罗还有他
他就认为这样的一个三位一体的序列将古代文艺复兴这个近代和他所在的现代连接起来了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逻辑链条而在这个逻辑链条里面每一个时代都有他自己的那种代表着素描和表现的最高水平代表着明暗和优雅风度的最高水平以及代表着色彩
色彩的最高水平所以这是一个非常严密的逻辑有时候我在思考门司的时候我在想这个温克尔玛为什么他写了一个古代艺术史他不写现代艺术史因为门司已经写了当然这是一个猜想了没有正式
在这个后来的艺术史当中把门斯称之为新古典主义的一个先驱因为他的整个的做法实际上就是复古一古玉金但是呢艺术的写作最后的结果却是把门斯列入到了一个中庸的二流的画家里面认为他是所谓的巴洛克晚期风格的一种叫回光返照不是很重视他
那么真正的我们说谈论这个新古典主义这个美术可能我们会谈论这个法国画家大卫大卫呢确实是新古典主义绘画这个领域里面最有影响力的一个画家那么他代表着法国画坛从洛克可向一个比较严峻的我们称之为新古典主义风格的一种转变在政治上呢我们一般知道大卫呢是革命派尤其是罗斯比尔的好朋友他也曾经在共和国时期担任过艺术方面的一些行政职务
但是在罗布斯比尔倒台之后,他也跟拿破仑很快地结成了同盟,成为了绘画当中所谓的帝国风格的重要的缔造者。在拿破仑倒台之后,他的影响力还继续地扩大,
他自己退隐到了比利时培养了一大批有国际影响力的学生但是在大卫的这个生平里面我们可能会有几个方面往往就容易忽视这第一个方面呢我们要知道的是最初关注到大卫的艺术天赋的是非常有名的洛克克画家布希耶
布歇呢我们说他是这个路易十五时代的这种享乐主义的纵情声色宫廷绘画的一个化身和代表但是布歇呢却注意到了大卫以及大卫在绘画上面的风格的新的这种倾向所以他把大卫呢推荐给自己的另外一个朋友后来大卫的老师维恩那么大卫在学习成长的过程当中其实并不是很顺利的虽然他很有天赋
但是他曾经多次竞争留学的机会失败以至于最后他深受打击甚至要绝食就是这个时代不欢迎自己但他还是很坚持最后终于获得了当时派往罗马进修的这么一个机会参观了
包括庞贝遗址在内的古典的遗迹也接触到了门斯和温克尔曼的这些新古典主义的艺术理论法国革命爆发的前夕也就是在波旁王朝的最后的几年里边大魏创作了一系列作品对于当时的政治发展其实有很大的推动的作用其中有一件很重要的就是叫做赫拉斯兄弟的誓言这幅画大家都很熟悉我们这幅画描述了一个古代的历史
历史当中的一个典故这一家人当中的父亲和三个儿子为了维护所谓的共和的这样一种观念不惜呢牺牲自己的私人的利益和家庭的这种亲情决定呢
到战场上去所以这个画面描绘了兄弟三人从父亲的手中接过武器准备登上战场的这么一个瞬间整个画面被安排在一个非常狭窄的景深里边背景当中我们可以看到有三个代表古典建筑的绘画的符号就是三连圆拱将画面分成了几乎相等的左中右的三个部分将主要的情节
给烘托出来背景里面看不到任何的装饰在主要人物的身上我们也没有能够看到巴洛克和洛可可风格里面那些繁复的装饰物衣服啊头饰啊都没有这个人物的装束是非常朴素的铠甲和古代罗马式的这种长袍用的都是淡色
这些都体现出来这个画家在追求一种简单朴素冷峻理性和均衡的绘画效果的时候所做出的一些变化画面当中的主要人物三个兄弟和他们的这个父亲被安排在一个与画面这个平面相平行的人面上也就是说
也就是画中人物的这些动作呀它的这个方向是以画面平行的这一点也大大的区别我们在巴洛克和洛克和绘画里边所看到的那种斜向交叉的这个空间布局它的运动是水平的那么这幅画呢在展出之后其实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甚至有的人把它看作是鼓动共和主义者们推翻王权暴政的一个宣传画
对,为什么说新古典主义开始和我们有联系了?我们看 17 世纪路易十四身边的艺术家,不管他画画还是音乐还是建筑还是戏剧,他都是在歌颂国王,但是大魏这一代艺术家他们开始歌颂共和国了,赫拉斯兄弟之事讲的是兄弟三个人为了罗马出战,要去跟自己姐妹的丈夫决斗,所以无论胜败,他们的个人和家庭注定是要被牺牲掉的。
所以他标榜的是共和城邦的利益高于个人和家庭的利益如果咱们对比前面说的那个高乃伊的西德他背后的逻辑是一样的只是西德的价值序列当中完全排在最上面而赫拉斯兄弟之势里面共和的价值是最高的这也反映了法国大革命之前社会上一种非常高涨的意识
那么在革命爆发之后我们也可以看到他还有不少的作品后来都跟这个时事紧密相关比如说在 1789 年也就是革命爆发的那一年他画了一幅以布鲁图斯为主题的一件作品题目叫做《侍从官将布鲁图斯儿子的尸体交回》
那么这幅画的主题也是来自于古典的历史典故这个罗马的执政官布鲁图斯当发现了自己的孩子有勾结王政复辟的这些行为的时候不惜大义灭亲所以他的主题还是一个为了维护共和而不惜牺牲亲情的这么一个主题那整个这个画面的高光是照亮着一个被被单盖住的一个儿子
儿子的尸体布鲁图斯这个绘画的主角呢却被阴影笼罩在一个角落里边光线的这个对比当然有一定的戏剧性的因素但是整个画面还是用一种平行于画布的方式来组织画面里边的这些元素
在这样的一个家庭悲剧的场景当中我们看不到以往的那些激烈的悲愤的痛苦的这种情感的描绘稍微有一点点透露这个情绪的地方是在于这个布鲁图斯的脚趾的那种紧张的东西但是它被放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位置上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在大卫的早期的所谓的古典题材的创作当中私人的情感都是被一个更高的秩序一个理性的选择所压制的
为了所谓的正义的目标那么人们可以忍受私人的牺牲忍受一个个人的这种痛苦因为它是正确的是一种理性的选择
在革命风起云涌的这个时代里边他还创作了很多呀跟时事有关系的作品其中比较有名的就是这个网球场的誓言这幅画那么这幅画呢并没有最终的完成它是以当时的三级议会召开作为他的画面主题的把很多当下的事件的参与者都画到了画面当中这个主题呢是当时的三个等级的代表打的
打破了国王的限制终于的成功召开了这场三级议会这个主题作为会话的内容但是因为这个话呢花了很长的时间这个革命风起云涌就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今天是这一派掌权明天那一派掌权
掌权的人都把前面这一排打作了反革命所以这幅画一直没有画完就是因为里边的主人公不断地被认定为反革命人民的功底所以他没有完成那么这件作品就是向我们揭示了这个时事跟大型创作之间它有一个很大的张力你要想表达这个现实的这个意图最保险的方式就是用一个打比方的方式一个隐喻和影射的方式来讲历史故事
你才有可能把它画出来你要是真的把这个现实人物画进去的话就不可能完成它对吧这个特别有意思我们知道西方学院传统当中绘画里面最高级的类型叫做历史画或者主题性绘画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从技法上你要画一个历史画就必须掌握全面的技能
你要会肖像才能画人物你要会风景才能画背景你要会景物才能画细节但更重要的是你要去利用这些技能还原一个历史场景让它产生现实的教育意义他们认为这个才是艺术的最高追求这些所有因素集合到了一起就是一个由人环境和事件组成的一个故事叫做 Historia 因为在意大利语 Historia 是
故事和历史实际上是一个词所以学院体系把这样的一个东西放到了艺术的最高的目标上它其实是为了呼应文艺复兴的这个艺术评论里边说这个艺术呢是要服务于一个现实的教育目的的你怎么去教育人就是要在图像上面给人们展示出那些曾经发生过的重要的事件充满意义的这种神圣的时刻让大家通过观察这些图像然后获得一种心灵上的进化
获得一种道德上的这种启迪我们回到大卫所以他的新古典主义特征同样体现在服务政治服务新生的共和国上面那很有意思的是我们知道大卫这个人他的政治立场是很迷的他其实在不同的派系当中左右横跳
他实际上你想大魏呢在早年的成长工程当中是受到这个王室很大的资助拿了王室王家美术学院的那个资助去留学的然后革命起来了之后呢他就变成了那个革命派雅各宾派倒台了之后他曾经被关起来过但是后来呢
他又通过他的妻子这边又获得了跟掌权的拿破仑布拿巴派的和解然后他就出了狱出了狱之后呢就跟拿破仑走到了一起去后来还给拿破仑画了一个很有名的《加冕》《加冕》那幅画因为那幅画现在在鲁浮宫陈列着是个非常大的作品描绘的就是一个登基的场面然后在拿破仑后来失败之后
他又要跟富弊的政权要相处所以他的政治立场确实是有三性甲乳这个很难怎么说很难怎么说但他确实是尤其是他本来是一个保王党是
受到了王室资助的一个人后来导向革命派这个确实有很大的一个转变包括革命之后刚才也讲过一下马拉之死的事情对吧马拉是大魏的朋友但是他又是一个革命的领袖后来被反对派派人刺杀了这件事情就引发了一个革命党人的反弹然后他们想要利用马拉被刺死人亡这件事情进行一个革命的宣传所以就委托大魏担任马拉的整个葬礼的一个主持人
那么马拉也非常了解人们的这种对政治话语表述的一种特征所以他把马拉的遗体陈列在一个罗马式的床榻上面工人瞻仰然后特别要把他被刺杀的伤口呈现出来然后他画的马拉至死那幅画是在葬礼上面作为一个像圣像一样的东西陈列给公众们看的
而且还在葬礼上举行了公开的演说所以整个的过程我们可以想象他都是要把马拉塑造成一个像古代罗马的这些被刺杀的政治家一样当然我们不能把它比作凯撒了但是他确实也是为了维护共和而被反对共和的那些人给刺杀的而且很多人都会指出马拉之死里面他的这个姿态就来源于米开朗基罗的这个雕塑圣伤就是耶稣之死
对对对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大卫很多作品不管他是用古代的题材还是用当代的题材作为创作的主题都紧密的跟他的政治立场和选择有关的他跟拿破仑的结识其实是非常的偶然的在罗布斯比尔被捕之后大卫因为积极的参与政治事件所以也同样被抓捕审判他和审判罗布斯比尔这是一个时期那罗布斯比尔
那罗布斯比尔接受了审判很快的被火速的处死了大卫就说自己身体不好就推迟了审判结果后来就一直没有审判他就躲过了死刑然后在他被监禁的这段时间呢他的妻子就从中啊做了一些斡旋一些奔走吧最后呢就帮助他脱罪了
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可以看到那种极端的革命已经开始引发人们的一些思考所以大卫在这个时候画了一幅画叫做《萨宾妇女》也是用古代罗马的一个典故就是讲两个部落拉丁部落和萨宾部落他们之间有仇但是后来呢因为萨宾人的妇女都被拉丁人抢做了妻子也生下了孩子所以当萨宾人回来报仇的时候萨宾妇女从中呢去劝阻自己的丈夫和父兄让
让他们不要厮杀停止内斗团结一致所以这样的一个古代的典故被大魏拿过来做当下政治残酷现实的一个注脚这幅画就引起了拿破仑的注意后来呢就随着拿破仑的权力获得他就从政治当中又翻身了相当于拿破仑呢就跟他见了一面
见了一面之后呢大卫就给拿破仑画了像非常让他满意马上呢就请他跟着自己去出征去远征什么的后来拿破仑呢就获得了政变成功然后呢大卫呢给这个所谓的第一执政画了很多画包括翻阅阿尔贝斯山的那个拿破仑像
包括拿破仑在 1804 年称帝之后,大卫以帝国的宫廷画家的身份给拿破仑画的这件《加冕》这幅巨作。为了完成《加冕》的这幅大画,在画室里面搭了一个很大的布景,把几乎所有的《加冕》里当中的成员都请到画室里面来做模特,包括当时的教皇庇护七世也来给他当过模特。画完了之后,拿破仑看过这件作品非常的高兴,
他特别的说了一句说大卫我向你致敬那么这句话呢显然拿破仑说这句话是有一种自比古代那些贤君的意味我们可以知道无论是罗马的皇帝还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查理五世都以礼遇画家而名垂青史比如说亚历山大跟阿培莱斯然后刚才说的查理五世跟提香都有一些礼遇的佳画所以今天我们看到大卫留下来的这些作品呢
其实处处的是跟当时的政治生态是分不开的在大卫的晚年刚才说他因为被认为是革命党人所以在路易十八复辟之后啊这个路易十八特赦了他还要让他去做宫廷化石大卫自己觉得可能也不好意思他就自我放逐去了布鲁塞尔晚年就是在布鲁塞尔做教学工作培养了很多的学生在他的学生当中有不少啊
后来我们都把它看作是新古典主义流派当中的重要成员比如说格罗呀包括安克尔这样的一些人
那么另外的一个我们看作新古典主义代表人物的当然大家都很熟悉就是安格尔安格尔呢他自认为是菩萨和大魏绘画传统的一个忠实的捍卫者但是他的生活的时代恰好比大魏呢要晚上一代人安格尔在 1797 年的时候来到巴黎跟当时正处在政治漩涡当中的大魏去学画那么他也赢得了罗马的奖学金被派到罗马去考察
那么在罗马期间安格尔就发展出一种特别重视线条的绘画的风格他后来对于绘画的观念之处做了一个非常经典的广为人知的一个归纳就是说画线条永远要画线条这么一个名言由于他对于线条的非常的强调实际上使他的绘画跟古典风格相去甚远
安格尔在他早年几次参加沙龙展览的时候是被当时的评论者批评得体无完肤的认为他的风格呀不是艺术当中的古典风格而是一种中世纪风格这点我们今天的人可能感觉不是特别明显因为如果
如果按照艺术史家沃尔夫林的经典的一个描述就是说文艺复兴风格对于中世纪风格而言是从一种线性的风格向一种图绘性的风格发展的过程所以安格尔这么强调线条在绘画上面表现为他的所有的形象都有一个很坚硬的硬边像是用那个黑线勾出来的一样你要看大卫的画面其实不是这样大卫的那些作品都有很明显的笔触它是由小的块面组成的
所以安格尔这种作品他在一开始参加展览的时候连大卫都不接受认为他表现的这个风格是所谓的中世纪的加洛林风格或者是说他是叫做回到一个艺术的幼稚的阶段让我们此前的四个世纪的努力都浮至东流往前数 400 年就是文艺复兴就是文艺复兴以来的传统在安格尔身上看不到
这是当时的评论者们对他的一个评价所以安格尔非常的气愤他当时是在意大利他就不断地投稿到沙龙里面不断地遭受批评这个过程对他来说是非常的残酷的也是充满折磨的一直到了 19 世纪的 30 年代以后他才获得了承认那么在安格尔的作品里面有一些我们很熟悉的比如说《大宫女》表现裸体的喜遇的女子包括拳这
这样的一些作品那我们可以看到刚才我所描述的这种线性的风格使得这个画面呈现出一种比较硬的感觉明暗对比很强烈过度呢感觉缺少达文奇以来的那种朦胧的渐变的过程它都是很硬的这个过程那么还有一些我们比较熟悉的比如说像在《大宫女》里边女子的身体结构出于美学的原则视觉完美的原则被做了很多改动
我们可以看到他在现实和理想之间做的一种选择
显然他是倾向于一种理想的美为了获得这种理想的美他不惜在现实的图像当中做一些裁剪安格尔是一个非常长寿的画家他一直活到了 19 世纪的后半年所以在他的创作的后半截当中他已经成为了新古典主义风格的一个起手对抗着放心未来的浪漫主义风潮成为了德拉克罗瓦的对立面
我们也可以在安格尔长的一个画家的身上看到新古典主义这个概念它的那种丰富和多样被新古典主义画家所否认的一个画家后面扛起了新古典主义的艺术的大旗安格尔身上是这样的大卫和安格尔都是我们非常熟悉的新古典主义画家就算大家不熟悉这两个名字他们的作品大家一定都看过我会在 show notes 里面放一些大家结合于老师的这个解读可以进行一个欣赏
那接下来咱们可以聊一聊新古典主义在其他视觉领域的表现
雕塑可以举法国的乌冬和意大利的卡诺瓦这两个艺术家作为一些例子乌冬法国的雕塑家他生活在 18 世纪下半叶 19 世纪早期他为当时的很多的启蒙思想家制作了雕像在他的作品里面我们可以看到从狄德罗卢梭福尔泰到富兰克林华盛顿杰弗逊以及拿破仑的这样的一系列的时代名人的肖像
他出生的时候还是法国的波旁王朝同志时期拿了美术学院的罗马奖学金被派到罗马去进修他在罗马生活了很长时间后来又回到了巴黎成为了美术学院的院士和教授在今天留下来的乌冬的这些雕塑作品里面我们比较熟悉的有他为福尔泰制作的坐像在这个坐像里面福尔泰身着了一个非常宽大的长袍其实是一件仿古的罗马装扮
罗马式的长袍然后坐在一个罗马式的扶手椅里边实际上我们想一想这就是一个戏装像对吧 18 世纪的富尔泰时代的人物他不会穿这种衣服也很少会坐在这种非常庄重像宝座一样的这个座位里边但是他为了把富尔泰这样的一个充满智慧的这样的一个哲人表现成为像希腊和罗马的哲学家一样的形象那我们大家也很熟悉他为华盛顿美国的国父是吧制作的一个纪念像
在这个纪念像里面我们看到华盛顿呢他穿的是当时的美国的军人的军装但是他
他旁边还立了一根柱子古典的那个柱子这个柱子外面我们可以看到有那个叫做法西斯束帮的那个纹样上面还堆了一个斗篷这个斗篷是一个罗马的古代将军所披的那种披风的样子所以你可以看他有一种风格的杂柔一个现代人虽然穿着现代的装束但是他旁边要放一点古典的器物把他打扮成一个来自于古代的人
乌冬呢他跟路易十六的宫廷的关系啊非常的密切所以在大革命期间反而呢就跟大魏的命运不一样他就失宠了一直到后来帝国时期才重新的受到重视那么刚才我们还提到了一个意大利的雕塑家卡诺瓦也是值得一提的被看作是
晚期的洛可可风格和新古典主义风格的一个代表人物卡诺瓦就是出生在威尼斯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里面在幼年的时候跟着当地的雕塑家学习 24 岁的时候前往罗马幽学
到达罗马之后啊,通过为当时的教皇和一些贵州啊,他们制作一些作品,奠定了自己的这个艺术上的地位。卡纳瓦现在我们能够看到他留下来的作品啊,也跟这个拿破仑的崛起是有关系的。
他曾经在 1802 年的时候受到拿破仑的邀请到巴黎给拿破仑制作一个胸像后来还曾经为拿破仑的妻子玛丽亚路易斯制作过肖像我们今天能够看到卡诺瓦留下来的作品里边他都用一种表面非常光滑的平整的带有非常明显的古典美化特征把一些当时的这些贵族们他们的这些家里面人给他
给它们制作成优美的样子比如说我们大家可能都熟悉好像有一件是把拿破仑家族的一个女眷用维纳斯的这个样子刻成了一个裸体然后把裸体像的放在一个罗马式的床榻上面然后整个是用大理石制作的在这个罗马式的床榻里面我们能够看到它的床头啊床尾啊非常明显的这种蜗卷文样床脚也是仿照着壁画和雕塑里面留下来的古代罗马的家具的样式来制作的
握在床榻上面的刚才提到的这个美丽的贵妇人装扮成了一个威纳斯的样子如果我们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握着金苹果这就是一个符号告诉我们雕塑当中的这个人物到底是怎么辨认她来的金苹果说明作品当中的这个人物是那个在塔里斯的裁判里面赢得了最终奖赏的那个女神就是
就是美神所以他用一种非常恭维的口气一种我们今天叫古典化的口气用通俗点语言来说就是用一种装扮成古人的扮装游戏来把这些贵人们给他表现一下接下来我们可以再简单地谈一谈法国的 18 世纪下半叶的所谓的这种新古典主义的概念设计首先我们可以提到法国的新古典主义建筑师 Aidien Louis Boulay
布莱是受到过一个非常好的建筑训练的这么一个建筑师那么他的老师有著名的建筑师布隆戴尔他在 18 世纪的中叶以后成为了这种古典的新风格的一个重要人物可能大家很少会注意的是布莱主要服务的对象是法国王室我们
我们今天一般不会把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崛起跟法国王室尤其是路易十六他的统治联系在一起但确实路易十六时代对新古典主义尤其是路易十六的情妇他的个人的趣味其实是非常古典化的那么布莱呢他发明出一种受到古典启发的抽象的几何风格就是把所有的装饰都去除掉然后将建筑体量扩大把一些基本的几何的因素呢重复的使用他
它比较有名的一个设计是一个没有实现的关键设计这是牛顿的衣冠种布莱提出来在 1784 年的时候就提出来为牛顿现代物理学的重要的奠基人是个英国人牛顿在去世之后这个布莱就提出来要为他设计一座衣冠种那么他这个设计今天看起来是非常超前的他
把整个这个建筑主体呢构想成为一个圆形的底座上面安放着的一个直径为 150 米的巨大的空心圆球然后这个圆球呢就模仿着牛顿的天体模型在这个圆形的穹顶内部打一些孔让外边的光线透射到内部然后象征着在这个牛顿的一些规则当中运行着的星体然后这些光呢照射到这个圆形的建筑结构的底点上安放着那个牛顿的木
所以整个的这个建筑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圆形一个单纯的几何形体这个建筑当然没有实现了因为它体量非常大 150 米大的球但是它反映了一种在
在理性主义的秩序之下人们对于建筑它的这种朴素的象征的意味的一种追求它不需要装饰没有装饰对这里刚好补充一下我们前面聊古典主义的背景更多强调的是启蒙运动大革命这些政治和社会上的因素其实它还有一个非常底层的推动力就是以牛顿为代表的这一代人在数学物理学天文学方面取得的重大突破
我们看古代的希腊人,其实他们是倾向于用数学,几何,逻辑学,这些更加理性的方法去理解自然,理解世界,但是到了中世纪,主流就变成用信仰去解释这些问题。我们当然不能简单的去归因说中世纪的人就是比古希腊人愚昧,其实背后真正的原因就是因为诉诸于理性的学科到了中世纪它停滞不前,
所以牛顿识破天经的成果在这个时候就鼓舞了大家我们可以像古希腊先贤一样用理性而不是用信仰来理解这个世界所以英国诗《普博》有一句很有名的诗翻译成汉语的意思就是说自然和自然的法则隐藏在黑暗之中上帝说让牛顿出世吧于是一切豁然开朗这 Let Newton be 是吧
对感谢于老师那节目到这里我们就把新古典主义的视觉艺术介绍差不多了我做一个小小总结吧新古典主义美术以理性的价值为核心通过对古代艺术的复兴实现艺术上永恒崇高的理想这种美术风格不仅服务于宫廷贵族也开始为新兴的平民阶层服务所以它的影响力也不光局限在绘画雕塑建筑这些艺术领域也广泛的影响到了设计领域
我们前面提到 Bose 的 Sunlink Home 蓝牙扬声器它采用了极简的外观设计通过结合金属拉丝工艺和布面网罩的质感形成一种优雅流畅的外观我们一般把这种设计风格归入 20 世纪的包豪斯但是包豪斯从哪里来它的核心理念包括反对复杂繁荣的装饰提倡简洁清晰的设计又比如说利用几何上的秩序和比例关系而不是具体的图案花纹
去凸显美感这其实都和新古典主义一脉相承而且有意思的是新古典主义是对巴洛克的反叛与重构包豪斯呢是对 19 世纪末装饰艺术也就是 Art Deco 的反叛与重构两者共同的源头又都来自于古希腊的古典理性精神只是包豪斯在现代的工业条件下更近了一步所以说历史就是在不断的轮回和自我重复当中螺旋上升的另外我想说一点就是
新古典主义美学一直到今天都对我们的家居设计产生了重大影响因为新古典主义的装修风格就是通过秩序感的布局高品质的材料和精致的装饰来
来营造一种典雅而不过度复杂的居住环境比如它会使用象牙色米白色灰色这种柔和的色调用到大理石丝绸天鹅绒石木这些高级的材料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大量运用雕塑镜子装饰画这样的装饰品其实 Bose Sounding Home 蓝牙洋生气本身也是一件优美的家居饰品除了拥有亮银酷灰这些充满科技感的颜色
还有特别的暖木配色可以完美融入各种的家具风格为我们的生活增添氛围那说完了视觉接下来我们就可以聊一聊古典主义在音乐方面的表现了这就涉及到我们前面提到的一个非常容易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分类问题就是古典音乐到底是啥
因为新古典主义运动期间产生的音乐我们才叫古典音乐而音乐里呢也有新古典主义这个是指 20 世纪以后以斯特拉文斯基然后肖斯塔克为其为代表的一种现代音乐对古典主义在音乐领域里面的运用跟在世界艺术当中的应用是
是有一点不同的这音乐当中我们会看到两个用法一个叫做古典音乐一个叫古典主义音乐这两个呢也略有不同简单来说呢这个音乐的发展历史啊我们可以把它划分成这样几个阶段虽然我们可以说所有的古代的音乐都笼统地成为古典音乐这是可以的但是严格地就风格分歧来说我们还是要把它划成早期古典音乐
包括中世纪音乐文艺复兴音乐和早期巴洛克音乐第二个阶段呢才是古典主义的音乐有一个词叫共小时期共小时期的音乐那这个里面就包括了巴洛克音乐古典主义音乐和浪漫主义音乐所以它基本上是一个狭义一点的经典阶段第三个大的阶段就是现代音乐
因为音乐这个媒介这种艺术形式它有一个时间性就是说这个演奏完了就没了你可以根据乐谱做一些复原但是不能够完全的复原它的实际情况因为乐谱只能记录下来音乐的某一些方面所以我们现在能够看到的对于音乐的这样的一种记载最早可能也就直述到这个中世纪时期中世纪的音乐的这个发展实际上是跟当时的宗教实践分不开的
跟这个宗教仪式当中的弥撒和歌泳因为我们知道在礼拜仪式当中有唱诗的环节所以现在我们在梳理音乐史的时候都可以从弥撒音乐宗教音乐教堂礼仪音乐开始去讲述它
我们知道在教堂里边有一个特殊的空间叫唱诗席这个唱诗席会有唱诗班根据圣经的或者是一些相关的宗教文本的内容进行一些演唱这就是我们现在能够讲述的这个音乐史的一个开端在这样的一个所谓的中世纪音乐里边我们可以看到音乐已经有了它的基本技朴的方法
有了它关于音乐理论的一个初步的表述但是这个时候的音乐结构音乐的特色还是比较简单的基本上是以人声为主以契乐的伴奏为辅声部呢也比较简单那如果说一个简单的单人或者是多人合唱的话它就是从单身部的开始那么后来在中世纪的晚期才发展出来所谓的副调音乐中世纪音乐里面比较重要的就是以格里高利盛用
会代表的这是所谓的宗教音乐的一个情况我们对这部分了解的比较多但是世俗音乐是怎样的我们就知道很少了什么乡间的小调啊民间的歌谣啊因为这些东西不太会被正式的记录下来也许会以各种各样的形式体现在不同的音乐作品里面传流至今或者我们到一些偏远的地方还可以看到人们在继续的演唱它业余的音乐或者叫世俗音乐有它的即兴表演的一些特征
从 15 世纪开始到 17 世纪音乐发展进入所谓的文艺复兴的这个阶段文艺复兴音乐从特征上来讲跟中世纪音乐比较接近只不过它在中世纪音乐的宗教的功能的基础之上更多了一些对于人的内心情感的出发和表达
但是这些东西都是抽象的,因为音乐是一种非常抽象的艺术类型。副调音乐在文艺复兴时期获得了一个比较大的发展,而且在声乐和器乐之间出现了一种分离和独立的倾向。副歌曲就是在文艺复兴时期开始成熟起来,那么当然是在这个副调的基础之上,随着对法的这个复杂化,我们看到了这个副歌的一种成熟。
这里面我们可以稍微的解释一下复格复格呢它这个主要的特点呢就是不同的声部互相的模仿在不同的时间切入到演唱或者演奏当中按照一种所谓的对位法的组织关系呢形成一种和效复格这个词的本意啊是一种追逐的意思所以复格曲就是一个动机先被在一个声部上面演奏出来在它演奏的一半的时候下一个
升高然后再继续的用另外一种形式进行一个变化当然复格的这个真正的高峰到了 17 世纪到了巴赫那个时代在巴洛克音乐里面达到了它的绝对的顶峰中世纪的音乐然后文艺复兴时期的音乐以及早期巴洛克我们把这段时间称之为
音乐的早期古典阶段因为在这个阶段里边呢音乐的专业性和业余性没有明显的分开世俗的和宗教的音乐也有很大的交集就是它还是比较不规范但是从 17 世纪开始到 19 世纪这
就是我们称之为共享时期是因为在这段时间里面的音乐有了一个约定俗成的惯例什么是专业的什么是业余的什么是高雅的什么是通俗的这个时候开始出现了分野所以我们一般在谈论古典的时候更多的意义是集中在这个时间段里面这个时间段里面当然包括了三个不同的音乐的风格或者是流派也就是我们很熟悉的巴洛克音乐古典主义的音乐和
和浪漫主义的音乐这就回到我们前面讨论了老半天的各种主义了是吧对其实你从共晓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它和同期的新古典主义视觉艺术有共同性了因为共晓就是 common practice 就是共同实践的意思从字面上你也能感觉出和以前那种以教会宫廷为主导的音乐开始有了区分
这部分呢整体上来说音乐在这段时间里边它的这种规范性它的这种功能和它的这种形式的因素都得到了充分的发展刚才我们谈复格的时候已经谈到了就是巴洛克音乐的一些基本特征就是由对位由复格这些音乐的形式所形成的
那么他表现为有非常丰富的装饰音有很强烈的节奏和运动的感觉以副调音乐为主那么在巴洛克的这种音乐风格当中我们可以看到的往往作品的体量都很宏大演奏的时长很长这个时候虽然没有出现一个明确的乐团的乐队的组合或者是编制但是已经有比较大的作品呈现出来所以我们可以看到
所以我们之所以把它称之为巴洛克恰好也跟造型艺术里面的这个巴洛克这个概念有一些共通的地方就是它有宏大的特点而相对于巴洛克的这种音乐特征我们看到从 18 世纪中叶到 19 世纪的前期发展出来的这个我们称之为古典主义音乐那就其实是站在对于巴洛克的一些特点的这种革新的立场上产生的我们大家对于这个时间的音乐发展的历史其实是很熟悉的我们最喜欢的莫扎特呀贝多芬啊
包括海顿其实都属于这个时代所谓的古典主义时代的代表人物又因为这些人物的活跃的地域往往是跟奥地利跟维也纳有很大的关系跟所谓的德奥这个政治范围是有关的所以我们又把它有时候会称为维也纳的古典乐派
那么古典主义音乐的风格的特征它表现在与巴洛克的一些区别性上比如说巴洛克如果是我们用宏大来形容他们的体量的话那么古典主义音乐则更加强调清晰轻盈就是莫扎特如果说巴洛克是强调一种装饰性的话那么古典主义音乐
古典主义音乐则更加强调纯粹性旋律 节奏 音乐的形式不断地分化 不断地独立我们在古典主义阶段看到的是一个重要的音乐的题材就是说多乐章的交响乐开始成熟起来
包括奏鸣曲啊写奏曲啊这样的一些样式呢也都已经有了明显的区别从乐器的发展上来说呢固定主义阶段我们看到的就是主要是我们现在说这个乐器之王这个钢琴的成熟取代了大减琴呢
那么在社会关系当中我们看到古典主义的音乐的发展呢一个重要的特征就是作曲家的地位的独立前面我们说过西方的这个音乐历史是跟这个宗教的实践和功能的需求紧密相关的因此作曲家在此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是服务于教会的
一直到 18 世纪第二个就是他们也很长时间作曲家和音乐家都依附于宫廷他们也要娱乐王公贵族但是进入到 18 世纪也就是刚才我们所谈论的这么一个启蒙运动催生的欧洲的革命到来使得宗教的权威和贵族统治的这种合法性都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有不少王室因此就消失了
然后教会可能也不再那么有吸引力了所以作曲家开始变得职业化作曲家变成一种职业身份然后摆脱宫廷和教会的束缚必须要自谋出路了他们变成了一个独立的所谓的创作者这个创作的因素就成为了古典主义音乐的一个突出的特征这总的来看我们说从古代前古典状态到古典主义阶段这个音乐的发展都呈现出更
更加分化的特征比如说曲式的分化乐器的分化功能跟纯粹的艺术追求之间的分化职业独立依附性减少还有包括演奏和演唱也就是声乐和器乐之间的分化还有音乐跟舞蹈的分离所以我们可以看到的是领域划分变得更加的清晰更加的细致
分工也是我们现代社会一个最显著的特征嘛,这里我想补充一点,就是古典音乐其实和同期的新古典主义美术一样,和当时的社会变迁有很多的关联,比较有名的例子,大家可能会说到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
这个故事是说一个伯爵他的男仆叫费加罗然后他和伯爵夫人的女仆正在筹备婚礼但是代表封建贵族的这个伯爵呢他想恢复古时候有一个叫出业权的概念来强占这个新娘结果被男女主人公联手挫败这么一个喜剧故事吧
所以这是一个典型的反贵族,反封建,歌颂人,生而平等的主题。在这个故事里,费加罗夫妇代表了普通的民众,他们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维护自己的权利,这也是当时社会第三等级地位上升的一个表现。我再举个例子,就是大革命时期,凯鲁比尼有一个歌剧叫《美迪亚》。
美蒂亚是希腊神话里的人物他帮助英雄伊亚宋取得金羊毛的这个故事我们都很熟悉但这个歌剧他重点表现的是之后伊亚宋他移情别恋抛弃了美蒂亚还带走他们俩的孩子结果呢就招致了美蒂亚的疯狂报复包括把伊亚宋的这个心情人毒死最后还杀死了自己的两个亲生孩子尽管故事情节非常惊骇
但是主创者还是通过他的脚本和音乐上的表现力对美蒂亚这一个反抗不公的母亲也寄予了相当的同情我们现在一般解读这个作品会把它理解成是在法国大革命的骚乱当中应运而生的母亲
母亲杀死自己的孩子其实就是在隐喻革命的疯狂可能对应到现实当中像丹东啊罗布斯比尔这些一代又一代的革命领导人都被推上了断头台当然和社会事件结合最丝丝入口同时也是最伟大的音乐作品我个人会想到贝多芬的这个第三交响曲也是我们熟悉的英雄交响曲
英雄可以说是把古典精神给完全升华了可以介绍一下背景其实在贝多芬创造英雄之前他写过一个芭蕾舞音乐叫《普罗米修斯的创造》
这里面的普罗米修斯就是对拿破仑的致敬因为此时法国的这个大革命已经震动了欧洲大陆导致神圣罗马帝国也就是贝多芬所在的地方也摇摇欲坠这个时候的德意志民族正在寻找一个机会去推翻王权来建立自己的共和国所以此时这个维护共和捍卫革命的拿破仑就成为了很多人心中的普罗米修斯
但这个剧本身没有获得很大的成功,所以贝多芬就对他的主题进行变奏,接着创造了致敬他心中英雄的这个第三号交响曲。所以英雄这个音乐它是无比的壮丽,被罗曼罗兰称为神话般的战斗,篇幅也是无比的宏大,长度达到 45 分钟,就是因为它包含了前所未有的精神内涵,用来献给法兰西第一国民议会,献给革命。
但是呢接下来的发展让人瞠目结舌就是这个浓眉大眼的拿破仑他叛变了他加冕称帝成立了法兰西第一帝国据说贝多芬亲手把这个交响曲的封面撕成两半说原来拿破仑不过是凡夫俗子如今他也要追逐自己的野心践踏别人的权利
我们其实可以看到 1804 年留下来一个贝多芬的手稿上面就显示他把其中一句话叫做为波拿巴而做的大交响曲这句话给划掉了改成了叫以波拿巴为题材这样一个表述
一般我们理解这样的修改就意味着贝多芬他不想把这首交响曲献给拿破仑,甚至不想献给任何具体的对象,而是希望把它献给永恒的理想,献给那种为了人类解放而战的理想中的英雄。
但是不是可以从这个举动里同时品味出古典主义当中追求理想典范的意味和浪漫主义当中的这种激情的色彩所以当代音乐史一般认为这件作品是闪烁着贝多芬个人意志的绝世经典是连接古典音乐和浪漫主义的伟大转折所以这个时代在维也纳集中涌现的这批音乐家真的是从方方面面去重塑了音乐也改变了我们的聆听
他们的创新不光体现在作曲上,他们也思考如何给听众创造全新的演出和收听体验,很多创新都是极具先锋性的,比如说莫扎特写过一个叫 C 调的游戏,他是把曲子分成很多章节的小节,然后把不同的小节交给不同的乐手,让他们按照自己的爱好随机选择想演出的部分和顺序,这个其实就相当于是 18 世纪的爵士乐。
还有马勒他是把管弦乐团的各种乐器放在音乐厅的不同位置让他们在发声的同时去组成一副景象这个其实就是我们现在的环绕音效的概念所以说古典作曲家是很周到的他们不光关注怎么写好曲子也关注你的收听体验
用卓越的音质给人们带来非凡的聆听体验这个同样也是 BOSE 的追求比如这款 Soundlink Home 蓝牙扬声器它传承了 BOSE 一贯出众的声音效果
在全音域的驱动单元和被动双模共振技术的加持下清晰明亮的音效和浑厚的低音可以为你营造理想的音乐空间值得一提的是马勒的这种环绕立体声的实验用 BOSE 这款蓝牙扬声器也能实现因为它支持立体声配对模式可以把两个扬声器作为左右声道来搭配
打造出立体震撼的音乐效果现在流行一个词叫科技平权其实这件事情在音乐上特别显著大家可能已经不能意识到音乐这个东西曾经是多么的奢侈和昂贵 18 世纪国王要听音乐要养着一大群宫廷乐师需要布置豪华的配得上他身份的聚会场景
19 世纪的富裕中产要听个音乐其实像我们听演唱会一样要等待一个表演的时间支付不菲的费用还要打扮得体在音乐厅里面正经危坐到了 21 世纪音乐是随手可得的可以轻易的覆盖到家中外出或者是行车途中各种各样的生活场景我们可能都已经意识不到这种精致复杂的音乐曾经是被多么小众的人群所垄断的
那节目到这里咱们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所以最后一个问题我觉得要不就请于老师谈一谈古典的终结这个问题吧其实古典主义的终结就是新古典主义的终结新古典主义因为在我们的一般艺术史书写当中它是古典主义的最后一个状态
我们还是要回到古典主义的这样一种艺术它本身的艺术诉求上它这艺术诉求是什么呢就是理想化回到一个理想目标上去这种理想之所以是理想恰好是因为它没法实现才是理想
我觉得意识到一个理想不能实现是一种成熟的标志我们说人理想主义这个词常常是被用来描述一个比较毛头的年轻小子他充满了理想充满了憧憬其实就是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们把这样的一种理解呢就如果套用到无论是古典主义还是新古典主义的风格的终结
因为我曾经写过一篇专门的文章就是用俄罗斯的两个画家的例子两件作品的例子来去讲新古典主义或者在俄罗斯它就叫古典主义这种风格它变成了一种不可能的任务不可能任务是什么呢其实就是说我们一开始说的
在古典的价值体系当中它有一个对于艺术的最终功能和目标的要求就是你要讲述一个有教育意义的故事但这个故事到了 19 世纪的二三十年代以后它已经讲不下去了
为什么呢因为在这个时候人们在认识论上在科学在技术很多领域里面都已经有了新的突破和发展在旧的秩序和认识的框架之下我们可以将一切价值最终归结到一个至高无上的神灵的意志或者说是一种崇高的理性的存在而在旧的趣事里面你没有办法容纳那些偶然的不可捉摸的难以把握的
非理性的因素的统治但是也就是在 19 世纪的二三十年代也就是在新古典主义运动的同时我们看到的是人们对于无论是人的内在内心深处那种非理性因素的重视
梦境啊本能冲动啊狂暴的情感啊这些因素开始不断地被我们发掘出来另外对于外部世界比如说自然界里面的这种庞大的难以控制和征服的力量也有了感受就是我们不再是这个万物的灵长天地的精华这个世界不是围绕着人来转的还有很多巨大的力量比如说地震火灾
火山爆发这个我们还可以回到关于庞贝的一个故事上面就是我们说庞贝是在 1748 年的时候被发掘人们意识到这个城市是被一个喷发的火山掩埋的但是为什么火山喷发了把这样几个城市里面的无辜百姓都掩埋起来在旧的认识论当中人们可以说这个城市里面的人有罪上帝惩罚这些有罪的人就像索多玛 厄摩拉一样把他们消灭掉
但是在一个现代的地质学的这个关照之下这就是大地的运动造成的一个偶然结果但是这个偶然的结果却以千百万人的生命为代价唐贝古城被发现之后恰好是维苏维火山离我们最近的一个活跃期在 18 世纪的后半期我们可以看到有很多到纳布勒斯去旅行的人专门要画晚上喷发熔岩的维苏维夜景
他们在画这些夜景的时候其实脑子里面都不可避免地想象那个一千多年以前的悲惨的夜晚为什么这种力量要毁灭人类然后在这样的一个思想当中在 19 世纪的二三十年代里面创作出了一大批以庞贝的《最后一天》为主题的文艺作品包括歌剧和绘画
其中俄罗斯的一个画家叫布留洛夫他的一个成名作就是《庞贝的末日》画了一个庞贝城被火山灰掩埋的一个瞬间我今年夏天还去庞贝我找到了这个画家当时选景的那个位置是从庞贝城往城北墓地方向去的一条大道里边的建筑跟画面还都能找到对应关系
那我在我的那篇文章里面就发现了这么一点就是说布留洛夫的这幅画给我们最后讲述的不是一个故事这里面没有因不是说因为了什么事情火山爆发人们死亡没有因没有所有的这些人都是在偶然的自然规律当中在一个不可琢磨的力量面前丧失了他们的性命所以我们想想如果用一个古典主义的叙事来讲一个故事的话
你在这里面就会遇到一个很大的困难人们是因为偶然而死去的因为无常而死去的所以他就没有办法教育人你该怎么办现在的人怎么办所以我觉得我们在知识上面在认识世界方面在 19 世纪的时候超出了古典时代对于一个永恒价值或者是永恒秩序的那种信念已经没有了这种信念
我们知道有些东西不永恒我们的命运可能是被一些偶然因素所决定的所以在这个前提之下我们没有办法用一种古典的方式来讲述它
我把这样一个我的个人分析跟大家分享我想用它来解释的就是浪漫主义运动所着重表达的就是在人的内心有非理性的一面在人的外部有不可抗拒的力量主导着我们而它使得人们对于自身的存在有了一种超越古典时代的新思考而这种新思考使得艺术走向了现代主义走向了今天
感谢于老师给我们带来非常精彩的讲述那我就在这里做一个收尾吧自古以来呢我们一般认为世界上存在着一个崇高的意义既定的价值你说它是神明也好理念也好我们总是愿意相信有那么一个永恒的东西它确确实实的存在着等待我们去发现去追求
但是到了 19 世纪,这个信念好像突然之间就坍塌了,用尼采的话说就是上帝死了,既然没有一个既定的目标给我们追逐,那从此以后,我们就各自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吧。这就是 20 世纪存在主义哲学的一个底层逻辑,我们谈激情也好,谈荒谬也好,谈虚无也好,本质上都是因为我们接受了那个曾经无比崇高的古典价值的消失。
所以节目的最后我可以说一个跟我们这期节目的赞助品牌 BOSS 有一点关系的故事这是一个关于广播的故事我们知道 BBC 旗下有一个 Radio 3 这是全世界音乐爱好者非常熟悉的频道以播放古典音乐和歌剧这样高雅的艺术而闻名但是呢 20 世纪以来越来越多的听众给他们写信希望他们播出更多像爵士这样的现代音乐
那熟悉音乐的朋友就会知道在当时爵士乐被认为是低俗的音乐所以 BBC 的编辑团队最开始是嗤之以鼻的
但是后来要求播放爵士乐的来信就好像雪花一样的涌来最后在压倒性的民意支持下 BBC 改革了音乐频道开辟了爵士世界音乐还有现代戏剧的板块后来我看到 BBC 的音乐总监 Jenny Abramski 在回顾这段历史的时候写了这么一段话她说
广播发明的那一年凡尔赛条约刚刚签订大萧条尚未来到乔治武士的统治已经过半爱德华埃尔加被国王任命为音乐大臣那时的媒体人都是旧时代的精英才华横溢飞扬跋扈无所不能然后很多事情都变了电影不再无声有一种叫做爵士的音乐悄然兴起古典乐不是我们的唯一工党登上了政治舞台媒体不再服务于国王而是服务一个又一个的人
这段文字仿佛是一段古典主义的道词宣告了古典文化在我们现代世界的消逝但是我相信人们对于古典的向往会长存对于孔子对于达芬奇甚至对于周杰伦古典也是他们推动创新的力量人们往回看有时候是为了更好地向前走
用声音的力量让人们焕发新声为世界传递美好同样是 Bose 的理念所在 Soundlink Home 蓝牙扬声器就是这样一款立足于经典基因的创新产品它是声音和美学的结合体希望把现代生活的舒适简洁和古典美学的优雅庄重带进你的家居之中为你创造出一个既有历史传承又适合当代审美的生活空间
那本期节目到这里就结束了非常感谢大家的收听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