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68 艺术成功学：艺术家的成功指南是否埋葬了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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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大家好欢迎收听剧谈社我是主持人罗素志《世说新语》里记载了一个有趣的小故事说曹操晋爵成为魏王之后匈奴的使者前来朝见

曹操觉得自己身材矮小 相貌平平没有办法在外族面前去展现中原人物的风采把自己的下属崔衍 容貌端庄 身材魁梧还有一把大胡子 很有气派于是他就让崔衍假扮魏王来接见匈奴来使自己就扮作魏王的侍从持刀站立在一旁这个刀有人说是武器 也有人说是修改文字的小工具

总之会见结束之后曹操想了解一下这个假扮的效果就让人去问匈奴的使臣说你看魏王这个人怎么样匈奴说魏王的形象非常好很有风采但是他旁边拿刀的人这个才是真正的英雄这个很大概率由后世伪造的故事经常被人引用形成了捉刀人的典故用来形容 ghost writer 或者代笔者这样的意思

那匈奴使者到底是怎么看出曹操才是真英雄呢他可能捕捉到了一些很深层的东西这个书上没有记所以我们也不得而知在现实生活中如果我们没有匈奴使者这种慧眼就只能依赖一些比较表面的东西比如说气质挺拔声音洪亮这个就是领导的样子魅力四射自带打光这是明星的样子先锋道骨飘飘出城这个是道士的样子

宝像庄严慈悲肃穆这是和尚的样子

而我们今天的主题艺术家其实在大家心中也有一套艺术家该有的样子而我们知道就好比了解佛教道教理论的人很少但了解和尚道士样子的人很多了解艺术内在价值的人也很少但了解艺术家样子的人就很多所以人们经常会通过一些表面的东西去判断艺术家和他的作品现在和未来是不是能够成功

而市场和舆论呢就以这些成功艺术家的样子作为起点逆向构建了一套通向成功的路径好像你只要具有某些特定的形象气质你的作品符合某种风格你就更加容易成功当这些路径不断被细化之后甚至演化出来一门指导艺术家如何成功的学问就叫做艺术成功学

那本期节目我们就邀请艺术成功学的资深研究者扎克周老师来和大家一起聊一聊这个非常有意思的话题咱们首先欢迎扎老师尊贵扎老师在小红书上是著名的艺术类博主尊贵尊贵就是他的 slogan 吧

除了博主以外,扎老师他可能是参考了大兵老师,我看他在各种场合的简介里面,介绍自己的身份,有开画廊的,搞艺术交易的,研究艺术商业的,研究艺术理论的,还有艺术留学咨询,包括电子音乐等等。就是斜杠比较多。对,title 非常之多,有点玩世不恭的感觉。

包括我们今天的主题艺术成功学听上去也像是有点恶搞的意思但是了解扎老师的朋友会知道他是正经的科班出身之前在圣马丁学习当代摄影实践与哲学而且他对艺术市场有很多洞察所以他的思考本质上还是比较严肃而且具有学术性的

所以咱们今天也是希望尽可能地用一种比较严谨的方式来探讨艺术成功学这个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严肃的话题我们也是希望能够通过今天的探讨小李说帮助大家去捋清楚一个艺术家为什么能够成功的逻辑大李说呢帮助大家理解艺术本身的价值

那咱们就直接进入主题吧,按照学术的程序,首先都是要从定义和文献宗术聊起。那先请扎老师您介绍一下,什么叫艺术成功学,以及这个概念是从哪里来的?我觉得艺术成功学这个词其实一开始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发明的,应该不是我发明的,应该是之前更早,但是我当时是自己开设自己的小红书的这个栏目嘛。

总要往一个方向去引引对市场有些看法然后就把它给如实说出来借用了成功学这样的一个有点臭名昭著的这么一个名词我觉得虽然它有内在的一种讽刺性但它其实内在又有很现实很真实甚至是很无可奈何的一些东西在里面可能很多这种学术圈或者说艺术圈有一些比较严谨的比较严肃的一些艺术家或者学者他们可能有些人没有跟我深入探讨

他们可能会真的以为好像我真的觉得要用这套东西你是一个成功学大师其实并不是因为这个东西它有内在的矛盾性我们先分析一下就是成功学这词咱们把艺术和成功学这两个词分开了首先我觉得成功学这个词是一个高度亚洲化的一个词英文里是没有这词的

Successology 没有吧然后我就觉得就是在英文里面这个词它可能更像比如说 Science of Success 就是成功的科学或者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它就是一种传统意义上的一个什么那种畅销书的名字它并不是一种类型学所以我觉得它不算是学科不是一个学科它是在这个英语的语境里面它在亚洲可能还真的有可能算是个学科

而且我觉得他最早可以追溯到周易里面去就是天行剑君子当以自强不息嘛然后帝释昆君子当以厚德载物其实你仔细看下来这句话不就是成功学吗这就是成功学这就是我们到底怎么成功的一种道理

对吧所以本质上我觉得中国人从古至今是特别喜欢成功从自古以来就是比如说你看柏拉图的理想国他是因为比如他师父苏格拉底的死亡导致他对于整个国家的一种不信任导致他对整个希腊城邦的整个体制的一种悲观和质疑然后他最后想要改变的并不是一种个人层面的一种修行而是整个城邦的一个结构所以我觉得这个是一个很大的差异吧

这里我稍微补充一下因为成功学这个概念有点烂大街所以这个话听着好像他会觉得在说咱们东方人自古就不如西方其实也不是我们中国古代好像有这样一个叫有小即大有己即人的文化传统比如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比如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己天下都是要你先管好自己

然后再去管别人管国家所以个人修行是格外格外重要的那不光是易经先秦诸子留下的很多文献都是在不断地教你你要怎么样能够成为君子你要怎么样能够成为圣人定义来说这都是成功学但是他们以成为君子成为圣人作为成功的标准而我们今天诟病的这个成功学大师他们强调的成功主要都是围绕着怎么赚钱来的

这个是两者根本上的不同但是呢古今的成功学毕竟也有相同之处就是他们默认了追求成功这件事情是重要的而且是天经地义的人活一辈子就是要奋斗就是要成功要不然就是蹉跎岁月所以很多人说东亚人是卷王这可能也是一个思想根源总之成功学就是追求成功的方法论那说完了成功学接下来咱们可以说一说艺术

因为年轻人是不能做古代艺术或者是现代艺术现在我们在说的艺术大的这个范畴一般我们是在说的是当代艺术是 contemporary 首先 contemporary 是什么就是 contemporarycon 就是一起聚集在一起那种感觉对吧 temporary 就是暂时所以 contemporary 就是一起暂时

一起坐上一个什么大巴对吧然后过几站然后有些人下了有些人继续坐就是那种感觉所以它是一种非常不具备永恒性的东西当代艺术就是关于当下的一个事所以说当代艺术成功学或者说广义上的艺术成功学在现在我们的一种认知上基本上意思就是说在当下的这种艺术生态里面这种艺术的语境里面如何获得传统意义上的世俗意义上的成功

不管是名还是钱甚至说可能再高一点就是写入艺术史也就是这些了当然这里面我个人认为最大的一个困境或者说是一种二元对立在那它其实就是普遍来说我们会认为艺术这个词号

从古至今它跟商业之间的这种关系应该是有割裂感甚至很多人会认为艺术就是商业的对立面但实际上我觉得并不是这样就并不是说做艺术就不能成功甚至说有人觉得做艺术就不应该成功这是特别恐怖的一种想法我觉得是一种极强的限定性思维

我会觉得在高维度很多东西它都是统一的和谐统一的因为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这问题啊就是现在为什么那么多人内耗你觉得本质是什么我觉得这是一个预期管理的问题吧大环境形形相容的时候你就预设一个做大做强一直向上的未来

环境没有这么景气的时候就开始焦虑好像觉得是自己出了问题预期管理对就是因为内耗这个词它是在近几年变得很热过去经济增长的时候是很少有人聊内耗的那个时候是成功学最泛滥的时候我觉得成功学和内耗有一个此消彼长的感觉

你是这么觉得因为我读那个伯格森伯格森有个文章叫笑论 on laughter 他里面就说人为什么会笑人什么时候会笑只有一种情况而且是所有都涵盖这个东西我觉得是我目前听过最深刻的关于笑的理论他说当

机械性被镶嵌在人性上面的时候人就会笑比如说你这个人嘛你会被认为你不应该像一个机器一样笨你是万物之灵长你是有灵性的然后这个时候你就应该去克服很多那种机械性的问题当你克服不了的时候你会发现你很搞笑举个例子周必林在摩登时代里面扭那个罗姆的时候他看起来非常滑稽这个滑稽来自于哪里

就是这个人他整个人处于一种高度机械化但是又不协调的状态他没有能力去干好这件工作他不会像一个真正机器一样也就是说他这个时候被机器比下去了某种意义上他的机械性是不够的比如说我现在在你面前踩香蕉皮摔一跤那为什么你会笑因为你会默认我可以不被这个香蕉皮干扰因为我是一个更好的一个东西但结果我像一个机器一样摔倒了于是这个时候你会觉得非常

好笑伯格森的意思大概就是说笑是一种人性的机制因为首先只有人才会发笑而且只有和人类生命相关的东西才会引人发笑

比如说自然界的山山水水你可以说它美你可以说它丑你不能说它可笑你如果觉得一个小猫小狗非常好笑那一定是因为它让你联想到了一些人类的特质第二呢人作为高级的生命体它的特点是具有灵活性弹性张力而其他物质作为生命的反面它们的特点是僵硬呆滞和机械

所以人在本能里对机械性有一种排斥一旦活的身体僵化成了机器那其他人就会嘲笑你这样就形成一种轻微的惩罚你不要这么笨不要这么僵硬这其实是对人性的一种保护比如说刚才扎老师讲说摩登时代里面卓别林为什么好笑因为机械的动作镶嵌在了卓别林这个活人的身上比如说我们知道有个词叫公式相声

大家一听就觉得鬼扯为什么因为公式是机械相声是人性机械镶嵌在了人心上所以可笑

再比如呢前段时间我在网上看到不知道是不是段子说人类和人工智能打响了第一仗说北京有个阿姨在医院看到了亲戚的检查结果情况好像很不好就在医院的大厅里面哭了起来这时候呢就走过来一台导诊的机器人说女士你好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这个阿姨一怒之下就哐哐哐哐把机器人给揍了这事情为什么好笑就是因为

为亲人悲伤这是一个很人性的场景它里面嵌入了一个机械的问候生命在通过发酵的机制在提醒你你是一个人不能这么僵硬不要像机械一样呆滞那咱们继续说内耗就我觉得所有的人的内耗本质全都是来自于机械性这种思想的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它是它觉得机械性是个不好的

不好的东西重点不在于机械性而在于他觉得他觉得这东西是一个 bad thing 只要他认为机械性是一个 bad thing 他就永远会认为艺术和商业是矛盾的因为他会认为艺术是一个 something beyond 更高的

更纯粹的更纯净的甚至是不可玷污的这么一种跟机械性跟重复劳动无关的东西但实际你会发现历史上大量的这种艺术品都是人克服了机械性甚至人成为了机器创作出来的比如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就是一些藏传佛教的僧人去摆那个沙画或者画坛城是

甚至有时候他们都不惜的去拍一下就是摆完扫了摆两年然后扫了就这个他们根本不会对机械性有任何的

他们只会把这当成一种修炼,当成一种炼定力的东西,绝对不会再把什么机械性化,艺术,商业这些词,在这个时候言语都倒断了,都不需要再说这些词,它最终就是一个东西,就我们再去讨论艺术成功学的时候,其实可能要站在一个高微一点的一个角度去看这个事,不要认为它是一个好东西还是坏东西,它就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那这里我先概括一下上面我们聊的是艺术成功学的定义问题从字面上看非常简单它就是研究在当下的艺术生态里如何让一个艺术家以及他的作品取得商业成功的这么一套方法论但是这个定义里其实包含了一对自相矛盾的概念让很多人难以接受艺术的基础是人性是生命而成功学是一种自我物化它是反生命的

所以艺术成功学这个概念为什么好笑就是因为他把机械的成功学镶嵌在了艺术这个活的东西上面

让有灵性的东西变得很笨拙但这个也引出一个问题就是前面说的不是只有世俗的问题叫成功不说成为马斯克成为贝索斯才叫成功我们讲成为君子成为圣人也是成功那对应到艺术的领域那艺术成功学就不能去研究研究怎么进入艺术史或者怎么开启新的创作道路吗

当代艺术的这个领域里面目前还没到那个没到那节骨眼儿因为当代艺术才几十年还不到一百年这个市场它还没有出现那种什么梵高级别的那种人物或者说以后不太可能再出现那样的一种级别的人了或者说那个级别本身就是当代艺术要打倒的一个东西所以说进入艺术史这个事儿之前几十年就是什么贵东西都进来这个就很有意思

但是未来我不确定我甚至会挺悲观的我在这个事情上我会甚至认为未来可能没有艺术史你看首先历史是什么

历史虽然它不能说是完全是线性它有平行的东西但是整体来说它是线性它是编年体的但未来你们发现这些艺术家你很难去定义他们你很难用一种什么 movement 一种主义我之前不是经常开玩笑说以后那个赛道会越来越细变成什么中华未来主义美学什么热抽象什么之类的这种东西

其实它不太可能存在但是你要是为了发明出这个你自己的立场站自己的小队发明出自己的一个赛道你是可以硬弄出来这么一个东西的它的价值我真的是不知道可能也真的有一小小拨人特别喜欢它但是剩下所有大众可能都对这事不理解甚至这个编艺术史的人那他怎么做选择呢

难道你就所有的都一个不剩的全收了吗那我全都收了那我这不就是一个艺术媒体吗我这还干什么艺术史呢对吧因为艺术史其实你不可能把每个平民老百姓都编进去嘛他是把帝王先写进去嘛按照朝代这样走嘛那艺术这个东西可能未来再过 50 年那就是彻底的碎片化它可能唯一的真正的能实现统一共识那就是艺术市场

所以我会认为艺术史和艺术史场会割裂而且会割裂得很严重艺术史场这个是一个叫做买共识的逻辑大家都觉得这艺术家好这个是唯一的一个可以创造出金字塔的一个地方但是你要想同时它还是这个同样的问题啊千高原嘛都是高原每个都是高原你哪个真正能冲破两三千万呢我认为未来会越来越少它都是可能干到个几十万干到个一百万两百万到头了天花板了

而且会特别快起来的快下去的也快大家可能习惯把进入艺术史看成一种比较纯粹的追求然后把它卖出很高的价钱看成一种世俗追求但有意思的是艺术史恰恰是一个很新的东西人类对艺术进行大规模的这种梳理和历史建构是近现代才开始的活动反而是艺术品的买卖这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

所以达芬奇画蒙娜丽莎的时候他不可能想着要进入我们所理解的艺术史但这不妨碍他成为一个各种意义上都非常成功的艺术家所以这也印证了前面扎老师说的艺术和成功看似矛盾但是在更高的层面上它是可以和谐统一的

到这里艺术成功学的定义问题咱们就聊完了接下来我们说另外一个事情前面说到扎老师是艺术成功学的资深研究者他的小红书有个 hashtag 就叫艺术成功学里面会聊很多的话题比如说怎么让你的这个作品成为别人的社交货币怎么在艺术圈里面有效社交等等

我们回过头来再讨论这些具体的内容这里先请扎老师你说一说就是你为什么要研究艺术成功学这件事情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吗实际的意义其实我一开始没有认真的去研究这个事它更多的是一种对于现象的总结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个现象居然是

相当稳定的就是一开始我以为我就开个玩笑你知道吗结果我发现这套东西在现实中一次又一次的灵验啊太吓人了就是弄了个预言故事出来一样的确是这样但是如果对于一个

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艺术市场的人来说艺术成功学是一条捷径它是一条迅速让你能够理解到艺术这个机制这个内在的工作原理的一套东西这之前我跟展望老师也聊嘛他就半夸半骂我说我说的都很好但是他就是意思就是他教这么多年书他不会把很多事直接说明白了他说我就直接把很多事过于直白的给提出来

给挑明白了所以他说他也不知道这是一个好事还是坏事纵然有他的一个可能就是说有点这种过于功利主义的一个初心的问题就如果有艺术家是本着一个我只要成功啊我不管怎么样我要证明给江东父老看看我的本事就这种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能就是会起来一个反作用但是我居然发现就是在过程中我发现我帮助了很多人这个是让我很欢喜的一件事情

比如说我有一期内容我说大家不要再发几百兆的 pdf 了大家把名字改成你的名字下滑线 selected works 精选作品 2021-2022 你这么去写就很明白嘛

后来我收到很多份作品机都是按照这个格式写的它比我之前收到的那种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的那种作品机看起来专业的多了包括它排版什么的也都是明显有看过我的视频去做的这个清晰的排版人家说哎呀这个真的是没想到啊真的是有效啊他们真的在变得更专业化

所以我觉得潜移默化的帮助了一些刚刚出美院的或者是对于艺术市场一无所知的这些年轻人吧可能我回头看这个事的意义吧

对成功学这个概念在今天已经是人人喊打了不需要我们再特别的怎么去批判它任何行业尤其是艺术行业如果立足于一种急功近利的态度那肯定是有巨大的伤害的所以扎老师他最初的初衷也赋予这种调侃或者说反讽的这么一个动机在网上去归纳了总结各种成功的套路那随着这种总结的进行他发现一个是这种套路

套路超乎预期的有用我本意去嘲笑一个很笨拙的东西结果发现小丑竟是我自己这成功学真的非常有效第二就是有一些成功学的东西好像真的能帮到一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除了怎么给自己的作品简历命名排版后面我们还会聊一些其他的建议这些建议是真的有用的为什么这么有用呢因为成功学是一个逆向工程

就有点像印度神药它不是按照制药的逻辑开发的但结果上它有等效性成功学就是这样的它先找一个成功的案例然后一步一步反向倒推这个成功的路径当然可以说这个功力的动机是错误的

但不代表它的结论是错误的特别是当你的模型特别巨大的时候你会发现一些类似于最大公约数的东西在艺术商业传媒不同的语境里面它都能够成立所以艺术成功学其实反过来也能帮助我们去理解艺术商业和传媒这件事情本身

我可以说一下你说的这个逆向工程这个事我上那个宋志平的课他就经常说两种思维方式一种叫有什么用什么思维一种叫缺什么补什么思维如果你一直用有什么用什么思维你就就这么高了在这原地打转了你基本上只能跟你同级别的人在一起了你出不了这个圈那怎么往上升呢不管是把作品还是把人做得更好呢锁定一个更高的目标对标它

然后你缺什么你就补什么其实就是这样就行你刚才说到从结果推过程那我觉得肯定是要从结果推过程不然的话你过程很有可能方向都是反的但是呢你至少我觉得就有两个东西一个叫北极星一个叫罗盘刚才咱们说那个以中为始那个是北极星但你手头上千万别忘了就除了道

和是还以数呢就那个数是你最后那个过程的一个体现吧或者说你只要顺应的到顺应了是你再有一个技术的一个层面的一个完善大差不差就是你差不会差到哪去但如果说你背道而驰就整个方向都错了没有背迹性不知道对标谁那就没有没有这个没有意义

其实还有一个点我觉得艺术成功学解决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聊艺术的问题

关注艺术的人都知道大多时候所谓的聊艺术聊的根本就不是艺术本身因为这个东西沟通起来非常麻烦对没法说艺术是高度感性高度体验化的东西你怎么把自己的体验沟通给别人呢你说这个作品让我感动别人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居易听了琵琶他很感动他怎么告诉你他写个琵琶行你看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彼曾相识懂了你为什么懂因为

因为白居易他二创了他用语言媒介替换了音乐媒介然后把他的艺术感受给表达清楚一般来说咱们都没有白居易的本事那怎么办呢就不要聊艺术本身了咱们可以聊些可以聊的东西比如说琵琶女她是什么背景哪个音乐学院毕业的老师是谁同学是谁老公是谁她办没办过音乐会票卖的好不好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京城

他琵琶是什么来历上没上过拍卖了多少钱艺术成功学就是这样的他把艺术体验这种纯感性的东西 KPI 化了你可以聊价格聊存量聊流动性聊展览聊奖项注入讲故事你说几句我也能说几句大家开开心心这就完美地解决了沟通艺术这个问题

没错就是如果说没有艺术成功学某种意义上就没有艺术市场了因为你这一帮人坐在这大桌子上吃晚饭的时候那俩好家伙也不说话会看对方的眼睛那受不了所以我觉得只要人类这个物种还继续用语言沟通的话不可能解决的一个就是你必须去聊这个东西虽然语言本身就非常不精确但是这已经是某种意义上是相当我们的最优解了比如说你刚才说到那个感受我们

我们经常说这个开玩笑量子力学其实也是最后一个艺术品什么时候成型不是它被制作出来的那一刻

是它被每一个真真实实的人观测到之后当这一瞬间这个艺术才完成这个闭环在此之前它不成为一个 art 这个其实就是那个经典的问题嘛就是一棵树在森林里倒下了旁边没有人它是有发出了声音嘛然后后来我把这个问题就改成了一个叫如果你画了一幅画你一直放卧室里没有人看到它

它是艺术吗对于你来说它是艺术但对于所有其他人来说它甚至都不是是不是艺术的事它是根本就不存在所以说一个作品它真的是只有被观看到被曝光之后才成为我们语言里那个 ART

对艺术是不是必须要沟通我们可以打一个问号但是艺术市场必须要沟通这一点毫无疑问而沟通艺术呢又不得不通过成功学里面翻来覆去的强调价格啊交易啊这种有些人可能觉得玷污了艺术的概念

这里我也要叠个 buff 我们今天说的这些东西吧并不是说要捞成功学这个概念告诉大家成功学大师其实好的不是这个意思当初扎老师的本意也是要反讽只是在过程中意外的发现了成功学的有效性至于它多有效其实也有前提首先扎老师的观察范围仅仅局限在当代艺术可能放在近现代或者古典的板块里面就不一定适用了

第二这个东西对不同的人意义是不一样的比如说扎老师他是画廊主他就可以参考这些成功学的标准去判断一个年轻艺术家能不能签约那反过来你作为初出忙碌的艺术家也可以参考这些标准来规划自己的艺术生涯其他人像收藏家艺术投资人乃至于单纯的欣赏者

大家可以说是各取所需吧第三点呢我想说的是成功学和成功学不能一概而论大家比较诟病的可能是一些比较肤浅的套路比如说你想成为大师就研究大师有什么特点你发现啊大师的名字都很好听大千白石苦禅悲鸿你就也搞一个这种风格的艺名然后你再看你发现

你发现很多大师的相貌堂堂你就跟着留一把胡子不但相貌不凡形象也要有特点要不然就是那种东方明士要不然就是达力草菅弥生这种感觉总是让人过目不忘你也跟着学以后四十度出门你也穿长衫最后别人告诉你听说艺术家死了以后他作品会大涨这下你就没辙了这就是很表面的一种我们可以叫做景观化的成功学我记得这种套路扎老师其实也归纳过

对我觉得我先说一下比较普世性的成功学我把它总结为叫三项理论艺术三项理论第一点艺术家要长得像艺术家第二点艺术家的作品要长得像艺术品而且就是大

就是大众认为像艺术的那种艺术品第三个就是这个是一个更损的一个点叫艺术家的名字要听起来像艺术家其实真的就是这样就现在整个的艺术市场它的逻辑它是一个买共识其实这三点就是共识它是一个高度刚才他们说景观化的这三项的模型的前提是这个世界是一个景观我们的脑子都被一些信息或者是图像

或者是一些流媒体现在的这种输出我们在被它不断地去影响所以我们也会不断地下意识去认同很多东西哪怕我们认为就是理性的意识上是认为这东西是不对的不好的或者说不是那样的但我们下意识地会认同比如说你是一个很贵的画家结果见一真人戴着一个小眼镜然后留着一个寸头然后穿着那种体制内衬衫听局范儿上来来一个那就是

哪里会直接就对你的这个艺术家的这种景观的这种印象就会觉得破灭掉了觉得这种人画出这种画真的吗是可能吗

他穿成这样怎么可能画出这种画穿成这样怎么可能做出那么 crazy 的作品真的是一个人嘛他内在就有一种怀疑一旦产生这种怀疑好完了其实艺术本来就是完全都是信任的东西就是你对这个东西有期待 expectation 就是经济学第一原理就是你对什么东西有期待值这个东西它会长它会长

它会有价值那你对这东西你应该没期待了没有一种符合你经验的一种想象一旦这东西失效了好家伙你这个符号就废了你的符号内在出现了一些不连贯性本质上就是这个原因对但是如果艺术成功学有鄙视链的话我觉得三项理论就属于比较低端的理论倒不是说它不能成功

他恰恰很能成功起床一服的艺术家就是容易被曝光被记住你有一把大胡子你每平时就是能多买几千块钱这个理论的问题是在于他太关注艺术的样子而不关注艺术本身所以他离成功很近离艺术很远比这个好一点的就像扎老师刚说的一些具体技巧

作品怎么命名简历怎么排版这种知识看似简单但能实实在在帮到一些人虽说他有艺术有成功但没有学因为他不成为体系那高端一点的艺术成功学我觉得是既要有艺术又要有成功既要有目标又要有方法论

就像前面说的是不是有一种路径能够让艺术和成功在更高的层面上和谐统一这也是这期节目的初衷并不是说单纯的要调侃或者批判什么风气而是真心的希望想探讨一下这种可能性所以咱们今天聊的就是扎老师对第三种成功学的一些思考吧那接下来就请扎老师给我们详细分享一下自己的科研成果

现在你就这么想吧每年有多少个从全世界的美院里面的 fine art department 毕业出来的科班出身的这种艺术系的学生他变成未来的艺术家吗怎么着几十万得有吧不可能需要这么大的一个供给因为需求的不需要那么多以至于很多人他其实就是这辈子都没机会进去

进去这真的是一个千军啊国独木巧的一个过程就是一个班毕业 20 个人最后 20 年之后还在做艺术的可能 0.5 个都不到可能所以其实它是一个超高淘汰率的一个事情而且很多人做了一辈子非常努力他也没赚到钱这个是一个大前提吧但是就算是这样咱们还是有一个大的一个逻辑的我把这个大的逻辑分成了三个逻辑一个叫作品维度

一个叫艺术家的个人维度

还有一些呢是外部力量的维度这三个维度它其中有一些东西是重合的比如说有些外部力量它实际上就是这个人的人格的这个原因或者什么但我们就把它一一列举出来先从作品本体的维度就是艺术本体的维度去讨论就首先我刚才一直在说一个词叫赛道这个是我这两年可能觉得最最最最最最重要的一个词叫赛道它的本质就是定位就是本质

就是你到底最终你的作品对应的用户是谁你的藏家是谁给你买单的这个人是谁那这个就是一个挺高深的学问了首先你得纵观艺术史你得把历史上的从文艺复兴甚至更早然后再到现代当代所有的人旅一遍

最终呢再把就是最新的这一波增量最多的这一部分也全都捋一遍这是非常大的一个

一个工作量我可能是花了大概将近七年而且我的那个七年不是一般人的那种七年我是每天都看所以我能知道哪些东西是新的哪些东西是旧的哪些东西分别隶属于哪个风格哪个赛道哪一种类型的藏家或者说机构或者说个人会喜欢它我会比较有这样的一个脑中的一个大数据比如说从一开始它其实就两个大的赛道一个叫巨像

也叫抽象就是从绘画的这个角度上来说然后接下来再去就是往下细分比如说啊印象表现啊各种各样的这种细分赛道包括什么冷抽热抽啊各种标签各种 hashtag 就开始往上叠了你会发现为什么老大师厉害因为他上来不是占领一个非常细分赛道好家伙人家把整个赛道都给炸了人家开创比如说波罗克人

人家就开创了热抽象所以你看古典那些就是把写实赛道给占了各种写实方式把一些老大师把它全都给分挂了那现在当然也有新的写实赛道但是它肯定多多少少不能是完全的纯写实那卓冷军那种是另外一种新的超写实那种逻辑但是如果你按照传统那个逻辑再去做你已经没有位置了你划不过别人

所以现在你多多少少你会发现年轻艺术家在写实的这个维度上他会加点表现前两天刚看了一个黑人艺术家他把背景画成抽象上面画巨像也挺就这种当时不是没有但是他那个特别直白硬把底的就是一个特别经典的那种抽象的那种逻辑然后前面就是直接叠加一个图层这个图层就是一个特别经典的 perspective

就是这个透视的逻辑的那种一个物或者什么一个什么东西开始玩赛道这个东西本身了说回来说回来这个维度第一个清晰的可辨识度也就是有自己的非常非常高度精准的细分赛道和定位以及你能不能在这个赛道能做到前几名最好是第一名因为第二都已经有点快输了你最好是这个赛道的发明者

你创造了这个赛道之前人从来没有人做过这个你只要有这一层的护城河你都不用怕别人抄你因为只要你是第一个基本上你就可以从不管是道德艺术伦理上还是从这个目前的这种就是市场这个层面上来就是能猫定这个事因为艺术这个事还特别真的好艺术家不稀罕抄反而就是如果说两个人他

他互相都做了一样他彼此不知道互相一看到对方也做了一样自己恨不得自己先变一下有时候是这样的这是第一个就是你要有一个精确的赛道和定位然后你能在这里面能达到第一名哪怕是一个高度戏分化的刚才咱们说的中华未来主义美学热抽象不太可能有这样但是你如果真这么玩了也行

第二个,这个是一个现在,就是我们当下的一个特别重要的一个点,这个在以前不一定那么重要,现在由于短视频,流媒体,然后这个互联网的一个视觉刺激,我们的视网膜和脑子已经被 overload,被 fry 掉了,整个就是 overwhelmed,非常 overwhelmed,你任何不突破你的视觉预值的东西,它就会被认为是一种平淡的,

说白了你每天吃盐吃太多了你今天突然喝一碗粥你就觉得哇没味儿你就不想喝其实就是这么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所以第二个点就是作品的视觉爆发力不管你是绘画还是影像还是你是雕塑装置或者行为你的视觉爆发力一定一定要强尤其在我们这个年代是非常重要当然自古以来也重要这个是不是跟媒介有关系以前我们看艺术看的是几米高的雕塑几十米长的壁画现在看一个小小的手机屏幕

当然有当然有尤其是你刚才说到这个很多作品它其实就是为屏幕而生的就这事很有意思它实际上是为了在屏幕上看着更好看才画了这幅画有点像是我就是为了吃这醋才煮的这饺子其实是有点这种感觉这就是一个很典型的后现代状况我觉得这也很正常这个是大家可能要逐渐适应的一个东西而不是把这个定义为是一个坏的东西

我们二二年年底做了一个展览叫 PDFPortable Document Format 我们联合了十家画廊展厅里面没有一幅真的画我们在展厅里面弄了一个神坛一样的一个台阶一样然后上一个祭坛一样的东西然后上面寄了一个啥东西啊寄了一个 iPad 大家走上神坛去滑这个 iPad 这 iPad 里面有十家画廊的 PDF 没有一件实体我们居然还卖出了几家我们在实体的地方卖

虚拟化的实体一个 anti-anti 的一个过程迁套的反了反对对对就是一个负负得正的一个过程就实际上是一个对于当下的这种销售场景也好对于当下艺术环境的一种不能算挑衅因为最终我们还是要销售它可以算是一种尝试吧就是我们也在讨论一种新的目前那种模式而把这种模式去合理化这是视觉爆发力

然后第三个我觉得比较重要的因为它最终虽然它是视觉的虽然它是屏幕的但是最终藏家买了它它还是要在家里或者说在仓库或者说在最终总是要被去呈现的所以那么这个作品的制作感和完成度就一定要高因为没有藏家想买一堆破烂在家里面贫穷艺术的那个时代已经有点过去了就那种破烂艺术我之前又出了一个视频欧洲美院的那种贫穷艺术风已经过时了

真的是这样就因为现在我们这个时代已经不缺乏那种所谓的叛逆了现在的所有的叛逆都是表面的叛逆遮盖不了内心的顺从皮上的这个我这贼酷我这贼乱贼烂我这东西都叫艺术但实际上他内心已经不是当时的那种真的是说我要对你产生一个对抗性而是说现在是我要看起来特别像艺术我要看起来越像那个经典的越好

因为那个贫穷艺术已经成为经典了所以我觉得制作感和完成度在现在当下的这个节骨眼反而是被强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 AI 制图 AIGC 的诞生导致图像创作图像生产的成本极大降低这也就代表了艺术家所谓的那个创造图像创造视觉器官的那个能力实际上是被严重削弱了

本质上当然就是说一个艺术家他不是光卖这个图像但是你除了图像之外很大一部分就是技术所以说技术和完成度产品化在这个部分必须做得非常好当然最终你不是说为了产品化而产品化你不是单纯就卖一产品因为你最终艺术家卖的是你整个的人生有点像是艺术家切出了他人生中的三个月卖了给你有点这种感觉这么

这么去说可能是艺术家真的在卖东西但是你怎么去耗费这个时间你怎么去度过你的这三个月你是两个月零二十天都在那躺着剩下十天快炸辣辣赶紧做完了是这样的还是说我这三个月我每天干 15 个小时上午去找灵感或者说我去学习我去摄入然后我中午去消化然后我下午一直干到夜里我每天都这样

那这个精神强度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其实你骗不了大家的糊弄不了大家就真的是很多事就是一目了然的事所以这个制作感和完成度有点像是一个人的你通过这个东西看这个人的定理看这个人的用心程度这是第三个然后这第四个是挺成功学的一个东西它叫做符合特定的这个换老的定理

定位和叙事重心也就是说比如说有一个艺术家他东西可能普世意义上很好但比如说他不适合那家小哈朗因为那小哈朗说我们是 LGBTQ 他完全跟那个东西那个叙事没关系那他就不

不会被这个权力结构选中那它可能就会适合一个更朴实性的一个结构但是可能更朴实的结构它的竞争就会更激烈可能一个艺术家他有时候出来不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没有找到一个对应的一个某种意义上叫销售渠道呢

就这个渠道定位跟他不一样在产品 4P 的逻辑来说你的渠道和你的产品必须得非常高度一致了他最终对的才是同样的一拨客人观看的人群这个是一个可能很多年轻人也都不太关注的事他只关注自己的那点那我怎么怎么样我就这个是最要命的一旦一个艺术家天天强调我我我这事就废了

其实这个世界上说的难听一点没有人想听你怎么样如果你能够站在别人的角度上创作出一些与他们或者与更多人有关的东西这个事就非常有意思就是那个马尔克斯《百年孤独》的作者他的意思就是什么叫好作品他的这个东西

跟尽可能多的人产生共鸣比如你跟五个人产生共鸣你可能是一个小艺术家你跟五万人共鸣就是个很大的艺术家国际型的艺术家一百万或者一千万人跟你的作品有共鸣那你就是诺贝尔文学奖或者是更大的一些造诣和成就它最终是一个你可以说是很功利但是又很现实就是这样的你越

跟大家有关越把你自己那点小我放到边上去的时候你反而越能成功这个实际上可能比起一个成功学模型其实有点像心法这个是没有什么特别强的成功学痕迹的但是又经常会被很多人忽略或者说主动的遗忘可能知道是这样的但是他会觉得有一种信条叫做那艺术除了关于我还是关于什么呢不就是我的一种表达吗

这就是一个特别经典的误解就是艺术根本跟表达没关系我们老师经常说的就是如果你有一个观点想要说出来那你为什么不做一个海报呢你直接或者是你大街上举一盘写篇文章或小红书发一个对吧这个传播量更大呀更多人会看见而且用线性的语言大家会更好理解啊那为什么非得用艺术呢对吧所以实际上艺术跟表达一点关系都没有它也跟传统意义上叫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观众

叫观众和艺术家那种二元对立那种模型是完全就是相悖论根本就不产生那种所谓的什么一个很抽象的叫观众的概念它只有一个真实的个体通过那个相跟它背后的那个能量产生一个观量这个说的有点深了咱们先往下说哈

对传统上艺术是被观看的但是到了现代艺术解构观看本身也是很重要的话题要我觉得艺术关于表达这句话大家可以这样理解你如果只是想做一个自我表达那未必要通过艺术现在有的是更好的办法而且本质上说表达

表达是追求精确的而艺术恰恰是多意的开放的比如说有的作品它的意义无关于艺术家预设的表达而是在被观看的过程中生成有的作品它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思想和情感它只是有视觉上或者形式上的美感还有一个东西它强调的是体验和存在比如说禅宗美学就很典型它只是引导你去感受一些本来就存在的东西而不是说艺术家在表达什么自己的见解

这些都是艺术无关于表达的艺术对作品维度就还有一个就是现在特别有意思的一个点不仅仅是中国全世界

所有人就开始出行开始画画把雕塑家呀把这个做动画的呀把这个做行为的呀全逼的全回来画画就现在就是做家商绘画你基本上才能有在市场里的一些质地因为它是最经济的性价比最高的最好流通的最有装饰性的最符合传统大众对于艺术的定义的

就一般一个家长要带小孩过来来我这边学张老师你教画画你的画呢你给我看看你的画我说我不画画我只是教大家做艺术这跟画画没啥关系但他们可能很难理解这个事情他们觉得艺术不就是画画呢其实还是共识问题大家都认为艺术就是画画

这一点就是现在这个越来越发现是一个主流的一个状态因为当年那种所谓的什么学术话语的那种权威也逐渐被瓦解掉了那现在就是一个民众的时代大众的声音被听到那么权力也回归到大众那大众对艺术的认知就是好所以这个东西形成了一种共识他没有一个像亚塔或者说一个非常权威的一个东西在那说我就是那个对的东西你们听我的就行了

现在是你跟他说了一大堆学术的东西他甚至不想听你说什么他只想听他自己想听到的部分就是你比如说跟一个完全对艺术没有那么深刻理解的一个藏家去聊比如说我们之前那个林从那个说他是关于图像他解构了整个图像的这种在这种历史意义上那种叙事的这种概念你去跟他说这个

他可能只想听听为什么他用红色呀为什么他用蓝色呀他画的这个上面这个雕塑是哪的呀他这为什么这个边也画过去了呀他问这些问题你知道吗他可能只想听到这些问题的答案但是现在权力因为就是买方市场回归到他们手里所以我们也没有办法就是这样这就是事实

我觉得这可能也对应到你前面说的就是艺术在今天越来越成为一种产品那你从流动性装饰性生产物流成本这些很硬的方面来说架上绘画肯定是比识别化比大型雕塑比行为更好的产品而且我们知道卖产品的逻辑和搞学术的逻辑是不一样的

所以提到老大师的时候大家经常用的标签有巴洛克新古典主义印象派这种理论标签但在形容现代艺术家的时候用到的是另外一套标签那就是说明这个事是绝对是符合人脑的这个认知的这个结构孙一天就是画器模的人家也不完全是画那个但是你就会这么说张子飘就是画抽了八戒的

他会这么说你知道吗盐冰化土豆就一个意思吧这人脑的逻辑他为了省力他就一定要把你归类到某一个类型类型学的一个结构里面的其实这也是一个倒退这是一种人脑工学的逻辑好的

那到这里我们就把艺术成功学的第一部分作品维度介绍完了概括起来有五条第一就是定位要精准找到自己的赛道并且在赛道上勉烈前茅第二呢就是在这样一个视觉爆炸的时代你的作品要有格外强的视觉冲击力才能脱颖而出第三就是如果你把艺术理解成是一个产品那不修边幅的贫穷艺术已经过时了现在市场喜欢的是制作感和完成度很强的产品

第四还是一个产品逻辑你卖的东西和你的销售渠道要保持一致你在哪家画廊卖那你的作品就必须要符合这家画廊的定位和叙事中心最后一点就是绘画的重新流行所以你的创作形式最好也有绘画如果你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艺术家而且你的作品符合这五条标准那就有更大的概率获得成功

接下来咱们就聊一聊艺术成功学的第二部分也就是艺术家的个人维度吧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比较容易成功我们这个层面更多的是讨论这个人本身不讨论那个艺术家他带来的一些外部我们仅仅讨论他这个人的作风也好或者他整个人的特征也好讨论这个艺术家个人维度他是一个更长期的维度像作品维度下去更短期

它是一种商品逻辑但其实就像刚才说的就是艺术家最终是卖的是这个人的生命所以你的生命有价值你的整个的作品都有价值不管你说任何一个人毕加索也好梵高也好因为他这个人我不说他有没有真实价值我只说在大众的认知里有价值对他有价值 QG2 的画卖的超级贵是的这个是一个更长期主义的一种手段或者说是一种衡量方式也就是说你把做艺术

当成目的还是手段基本上就横量这事如果你对艺术有天然的这个情愫一种情结一种热情你反映到现实生活中就是你会有一些大概率表现为以下这些点你会有这些特征比如说一你会对艺术有一种很独特的自成一派的见解和逻辑就这个逻辑可能跟传统艺术上那种东西不一样

我说艺术就是兵份行不行可以啊艺术就是一种驴屁行不行可以那个弗鲁瑟弗鲁瑟说艺术是一种驴教就是

这也是一种很特别的一种见解当然他是一个哲学家所以他能把这东西描述出来但是可能很多艺术家他描述不出来但他能用他自己的一种方式去 demonstrate 整个这个逻辑就是他认为艺术应该是往这个方向走或者说他认为他的艺术应该往这个方向走他有一种很坚定的一种信念一种信仰我觉得这是第一个然后第二个是他不是特别在意短期利益

他更在意的是创作的自由度比如说这种在我们画廊天天发生我们作为画廊我们会希望他的东西更有商品化的那种表现完成度更高比如说内容更符合藏家的就你别天天画一些特别血腥的或者说特别癫狂的一些东西那些东西他可能就藏家不买单但是一个真正的好的艺术家不仅仅不会去顺着你的去做他还会把这东西内化他

他不考虑就是说这个画面本体到底是更好卖还是不好卖他不考虑这个维度这个维度对他来说不是一个维度他只会从他自己的一个体感经验和对这个世界的一个认识去出发所以他不会有一个假的认知他不会有一种假的输出或者说一种别人的信条的那种输出所以就是这个我觉得是一个可能长期主义的一个艺术家更有意思的一个状态他不是特别 care 你短期卖还不卖这是一个

第三个这个还挺重要的就是我发现历史上大部分好的艺术家至少都有两个媒介不管你是达芬奇还是你是毕加索尤其是当代比如说我们现在说当代不管是 Jeff Koons 还是 Damien Hirst 这种最有钱的他不是只有雕塑

他有影像他有绘画他有行为他有一些事件性的东西有好多个媒介他可不是说一辈子就是个 painter 或者是一个一辈子是个 sculptor 其实往往他的那个自由度就来自于他在这种切换的过程中产生的一种激活一种再次的一种激活就好像我们中国的书法和绘画你不可能说只学一样画画的这个线条要有书法的线条

你说相声还得说些斗唱呢所以我觉得不局限于单一媒介这很重要就这个我不是意思就是说你上来就要玩所有媒介而是说你要把每一个媒介玩出花来如果说你现在连比如说连画都没画好就你现在是绘画艺术家假设说但你现在画还没画好你自己说哇我不画了我开始玩新媒体因为张老师说了不要局限于单一媒介这种属于逃逸了

这种属于单纯的避重就轻了品牌的调性也是模糊的每个都没玩精每个都没玩明白那你都在这干嘛你干嘛要做艺术所以这我觉得是千万别误解这一点然后第四点我觉得也最近越来越越来越看这个事就是叫作风优良人品好

值得信赖因为人好作品才能好要做艺术先做人你如果不是一个好的人的话你其实很难成为一个好的艺术家真的是这样就是你的能量都是方向性都是错的而且它在长期的一个很现实层面的画廊合作里面不仅画廊合作就是整个艺术圈的这种合作的这种效益上来说其实也是非常重要你只要你的作风优良人品好你到最后你都能出来相反

狂妄自大你每天吹了 800 个牛然后这个一个也没做到或者说你这玩一下那玩一下干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最后大家不会帮你的你把自己的本来有的那个才能或者说那个东西给浪费掉了就得不配位了得不配位是很多艺术家我发现最后的问题出来了也有很大概就会爆雷爆雷的爆雷的多了大家都是在早期的时候没有控制好这个自己的一个贪念我觉得现在尤其是互联网的记忆还是

半永久所以还是要小心这个事情就是作风一定要好然后还有一个点这个点相对更成功学一点叫年纪不要太大就这个艺术家如果说他都 40 多了他刚刚进入艺术史上很难真的很难就是现在都卷到 05 后了都快真的卷到这年纪了你看其实很多历史上的好艺术家就是 20 多岁

20 到 30 这个周期里面是创作出他最精彩的一些东西因为那是他灵感最多整个人的灵性和那种感知能力最好的一个时间段创作欲比较旺盛的一个时间段他过了这个时间段他可能都变哀了没有那么意义了他没有那么想输出了但这完全跟真实的就是你的这个创作能力是没有关系这只是一种市场的一种猜测因为大部分人跟这个艺术家个人是没有建立联系的

比如说他 40 多岁 50 多岁但他年轻就是他心态或者他整个身体状态跟 20 多岁一样不好意思市场会认为你是个老艺术家认为你这个股票在未来很难起来商量性不够了这个就是一个比较成功学的一个点就是抓娃娃要趁早

这也对应到前面说的就是现在的艺术它越来越变成一种产品而且是在一个供大于求的买方市场里的产品很多时候大家是按照买股票买资产组合的这样的逻辑在买艺术的

我只买我看得明白的东西年龄小有成长性这个叫看得明白 60 岁的老艺术家他会磕 16 岁的心这是有可能的但我不确定不确定我大不了不买我只要保证我的投资逻辑能够跑得通至于会不会错失一些天才这个不是我的问题不是我的责任

到这里我们就把艺术成功学的第二部分就是艺术家的个人维度讲完了概括起来也是五条第一你对艺术要有自成一派的逻辑和见解第二不要被短期的利益左右要坚持自由创作第三跨媒介创作你让不同的平台去相互激活第四人品要好第五年轻但这个不是艺术家主观能够决定的总之符合以上标准的艺术家在当下是更容易成功的

其实我们看个人维度的成功学和前面的作品维度有一致的地方比如说自成一派的艺术见解这就对应到前面说的要有独立的赛道但是呢两者也有矛盾的地方比如说对于创作自由的执着和前面说的要创造满足市场需求的作品这两个是有矛盾的这个就很有意思或者说这个恰恰是艺术特别的地方

因为如果我们探讨纯粹的商业那市场肯定要占主导但是在艺术和文化的语境里就像前面说的他反而在追求更高层面的和解比如说有的艺术家他会创作一些商业化的东西但是把自己的思考内化就好比我们看库布里克他拍一个恐怖片或者科恩兄弟他拍一个西部片这都是商业类型片但是里面会内化导演自己的想法再比如呢有

有的时候市场恰恰会用更高的价格来为艺术家的这种不合作的态度买单所以说艺术商业它毕竟不等同于商业那接下来咱们就可以聊一聊艺术成功学的第三个维度了

第三个它是一个你应该学过商那个波特武力模型它其实就是其中一个理就外部外部力量就这些东西它有点像是一种语义它不是那个爪牙的部分它是语义的那个部分它是一个辅助性的但是有时候这些辅助反而会也起到一些很关键性的作用就波特利亚也说嘛它就是从曾经的 being 到 having 到现在的 appearing

就从存在到拥有到现在看起来像就行了你想想现在不就是这样吗就是我不管我穿的好不好我照片里好看就行它有大量的这种皮上的这种东西出现了大家其实就不会再去讨论很多本质

多本质性的东西了这也是某种意义上怪怪谁呢怪柏伊斯跟杜尚一个人敲了一个大钉子进去杜尚是叫什么都是艺术然后柏伊斯敲一大钉子进去叫人人都是艺术家一旦这两大钉子敲进去那就没标准了

你就看起来像就行了它不需要什么本质不再有本质或者说按照鲍德里亚的逻辑来说就是没有什么真实和虚拟好艺术和坏艺术或者说有本质的艺术和没有本质的艺术之间的区别一切都是皮就可以了我觉得鲍德里亚最深刻的一点就是他在这一点上其实不是在进行批判他只是在描述现实就是他没有真正认为你应该拿哪个药丸

不是黑客帝国那个导演邀请他去做哲学顾问吗他就一口拒绝了因为他看完那个一之后他说你完全误读了我的理论没有什么里面和外面你明显你没看懂但是你说电影它是一种二元对立的那种善恶的那种对立你才有票房吗他不可能做一个说我就虚无了所以实际上用一种视觉语言去外显它就终将会变成那个样子

回到咱们主题就是除了作品和艺术家其实还有很多皮层面的一些或者包装性的一些东西那这些东西它真的是格外的重要

比如说第一点这个你会发现有一些画廊已经开始这么做了特别吓人非常的黑暗但是又是非常真实你知道现在画廊开始挑选什么样的艺术家吗就是家里不差钱的真的是我一点都不开玩笑原来可能真的是还是会不管你是阶级是什么样你住哪里你的工作是丑成什么样子我还是看你的作品但现在其实很多时候先要去看

你能不能坚持到 20 年之后还在做作品因为画廊也很谨慎嘛你要是挑错一个其实成本也很高嘛他宁愿去挑一个家庭富裕不差钱的这样的一个艺术家他至少能够撑过饿死那个阶段他不会饿死有些艺术家是真的是就是属于那种不去做点零工或者做点别的事情他真的一分钱收入都没有

所以对于换来说就属于不自带资源不自带资金他没有一个贡献能力那这种公司就容易倒那就这种艺术家他就容易慌嘛

所以像巴菲特的孙女这种就属于又自带资金又自带流量就特别好对就是这个意思这是第一点就是家庭富裕不差第二有点像但是不完全第二就是留学背景这个它其实跟刚才说的那个有一定关系因为你没有钱就留不了学但是呢有钱人也不一定一定会让自己的子女留学

留学又是一个加分项因为你看到了更主流的市场长啥样你看到了欧美的整个的那种艺术框架的那种结构你就更容易帮助这些大花廊回来去 build up 这个逻辑现在你们是一条下场的蚂蚱你们的那个审美是被绑定在一种很经典的一种共识里面的

于是你就更有可能产生产出有市场价值的东西有需求的东西按照那个 Paul Graham 的那个逻辑说就是 make something that people want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留学之后还有一个逻辑就是你的审美会更加西方当代艺术就是一个纯西方的一个东西

到中国它其实有巨大割裂的有巨大的不衔接感的所以其实我们还是在玩一套西方的逻辑一个语境那这套游戏规则就是西方制定的那你去西方跟那帮人的审美混一混杂交一下那就更像了嘛

我上次跟那个千高源的刘杰老师也在讨论这个事情我觉得我们甚至会说它不是一种滞后滞后是有的但不完全是滞后还有一部分是一种巨大的割裂文化割裂自古以来中国的文化和西方的文化一直是有一种巨大的断层的就算是现在的互联网文化都是无法割裂的这种文化

文化的几百年几千年的一种重复造成的一种差异这个东西它是特别根深蒂固的很有可能在未来我们哪怕比如说中国艺术市场成为了全世界最大的市场中国经济体量也成为了世界最大经济体量但是仍然会有点各玩各的意思

我们这边还是会有很多传统的东西中式逻辑的东西不一定是中式审美的东西中式逻辑的东西然后西方还是会玩西方就中国年轻艺术家在西方的地位仍然可能会低然后中国人还是喜欢中国人画的东西玩的东西就他可能会有巨大的文化断代所以我觉得就这个留学背景他至少在现在这个维度上他是

很有市场性的帮助它不一定是一个文化自信层面的帮助但它肯定是一个商业的 boost 这是第二点留学第三个这个我现在发现也越来越重要其实你可以说这是艺术家个人的一个东西但是我为什么写到一个外力层面因为这个东西它跟艺术本体没啥关系就是你的情商高能社交朋友多就是你的圈子好

其实刚才两个都有类似性第三点这个是外部力量更成功学的一点就是情商高能社交朋友多爱说话爱聊爱去凑热闹爱去一块吃饭谁开幕朋友都去然后都帮朋友然后都知道这是谁这个在现在很重要为什么因为如果你不去做这件事情你很有可能你被烟在脚踝一下

你躺着你直接水咔一弄就死了你都没有到一个基本线一个预值以上你的曝光量根本就达不到大家去讨论你的级别大家觉得讨论你没有意义你必须得过了一个及格线之后你才能获得一种被讨论的权利在此之前你某种意义上是你不配一帮有钱人

茶余饭后是吧哎呀那谁谁谁怎么样了这种就是属于没辙但是就是这样哪有企业家是也不是没有啊 90%的企业家是艺人因为你早期都得做自己的销售哪怕你后期不用做了但你早期如果没有自己做自己的销售你就根本就都站不在那个主舞台上了你就都根本就进不了海选第一步都进不了所以这个朋友多情商高能社交这个在前期中前期

都非常有价值到后期可能就没那么有价值后面就开始人找你了比如说孤僻反而变成一种标签到后期反而就是你弄得跟诸葛孔明似的三顾茅庐才见你高实在是高前期不行前期你得自己舔着脸得上但后期如果你还舔着脸上那就是属于有点自降身价自降身价对对对年大就不能这样那年轻的时候要多说多聊多去社交

第四个也是很重要的现在越来越重要就是你他没参加过重大的展览或者是事件你可以说他是艺术家的委托但是有时候其实这个东西他不受艺术家控制有时候他仅仅是住在一个著名策略人的隔壁他被邀请那真的是图方便就是隔壁那就是进水楼台仙德岳

可能因为一个朋友关系或者是因为某一个阴差阳错参加了很重要的一个展览和一个经历或者说还有一种特别有意思更有意思就是你参加了一个其实很一般的一个展览但是展览听起来特别牛逼比如说有些人参加了一些威尼斯双年展的平行展

平行展的意思就是说同期发生在威尼斯的一些展或者是发生在一些甚至别的地儿一些展就我要是积极一点我可以说我在每天在七五八做威尼斯双年展平行展就实际上你怎么说都行很多在威尼斯的一些平行展就是一些很普通的一些艺术家他不会被官方认为是平行展但你可以说自己是平行展对吧你就说威尼斯双年展平行展什么什么什么听起来可厉害这就是包装术嘛

你可以让它听起来的这个符号有价值就可以了这就是符号寄生的逻辑其实刚才咱们说的所有的这些东西本质上就是符号寄生 Debuff 就是你把你自己的不够有象征价值的符号寄生在一个相对比你更有象征价值的符号上面为什么人会喜欢打卡呢

一个道理就是你最后的这个朋友圈你这张图片的总价值等于你这个人就这个网红也好或者这个人主向作业者也好他站在这里他的身价或者他看起来的身价加上背后的这个作品的总价值除以二比如说你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你去 Damien Hirst 或者

或者你去 Jeff Koons 的一个气球狗前面拍了一张照片发到朋友圈为什么你看网红都爱这么拍啊因为这张照片的总象征价值等于他自己的个人身家加上这个气球狗的价值除以 2 大大的把它的平均价值提高了

所以他会大大提升这个人在朋友圈的信任程度对这一点看上去很功利但是你往本质上想做艺术的终极目标其实就是创出自己的符号达芬奇毕加索这些最优秀的艺术家到底留下了什么遗产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些符号

但是创造符号之前你得先去寄生别人的符号就好比我们今天要介绍一个艺术家你怎么说明他很厉害必然要提到一些标签参加过什么展担任过什么职务毕业于什么院校但是你介绍达芬奇毕加索的时候就不需要定语了因为他们自己就是符号

那好这里我们就把艺术成功学的第三个维度外部因素给介绍完了有四点第一经济基础好不着急赚钱第二海外背景能够理解西方艺术前沿的潮流第三能社交圈子好第四参与重大的活动或者事件身上能够叠加各种符号

我总体的感觉就是说外部因素这个维度好像比前面的作品和个人维度要更加成功学一点我说更加功利化一点前面好像还讲了很多原则和道理这里都是非常现实的技巧了

我听的时候一直在想就是今天我们说这么多选艺术家的标准好像跟娱乐圈选明星的标准大差不差比如说起名字刘德华以前叫刘芙蓉张国荣以前叫张发忠刘芙蓉和张发忠不像是天王居心的名字对吧所以要有艺名就好比现在好多人说只有富二代资源咖才能进娱乐圈了最好你要带资进组然后呢社交圈层同样都是特别重要的包括

包括我们讲到生态位之前不是说现在内娱最有观众源的人设是窝囊废的人设这也是赛道的问题还有跨界也是很多明星都是要跨界的

我想说的是当你发现艺术圈的成功逻辑和娱乐圈的成功逻辑高度一致的时候你就会忍不住的去想这里面是不是不对劲但是我还是想先再确认一下这个有效性的问题有没有可能做一个刚刚出道的艺术家他才华横溢但是完全绕开上面的这些成功学的规则仅仅靠着自己的才华在今天还可能成功吗

基本上不太可能我个人的见解我不认为现在大家是能把皮扒掉还能活着那种但是古时候显然是有可能的所以你这个有点历史终结论的感觉终结论也有戏份比如说你说以后再也不会有孔子了

这个很正常反而你说谁谁谁是当代孔子他觉得你有病同样的以后不会有释迦摩尼了大家都能接受没有牛顿了很有可能吧但如果你说以后再也不会有毕加索了这个大家感情上好像就不太能接受了

我觉得情感上是这样但现在有很多论调就是说包括历史终结论包括艺术已死所有这种东西我觉得现在其实也有很多人已经接受了不会再有达芬奇不会再有毕加索不会再有甚至不会有杜尚就杜尚也不可能有就压根就是不可能再有就玩成 meta 了玩成 meta art 而不是一个 art itself

就是他已经把这个本身的逻辑提出来作为质疑了他已经把这个圈子兜出来了他就不太可能再有一个 meta meta 这个就太困难了你看包括这个历史上你看激浪派当时其实激浪派的和达达的这个路线是一样的就是反艺术但你知道这个浪潮后面出来一啥吗一个人叫 Billy Childish 真是个英国画家他跟一帮人组了一个团体叫做 stuckism 就是固定性

固定在那我堵那了他的主要的观点就是反反艺术 anti-anti-art 他的什么意思呢就你别给我整这事就是你别给我你别给我来这个什么当代艺术什么反艺术观念艺术非艺术无艺术你别给我整这些东西我就是画画我就反对你的反艺术所以我就做最最最最最你认为最不激进不先锋我们做最右派的那些事情你会发现 anti-anti-art

变成了什么变成了一种传统的东西变成了一种回归了那个之前的表现主义啊或者什么那种东西它只是仅仅是加了一个不要去那样做的一个内核那它本质其实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它其实就回来了所以这个就是很多人为什么说当代艺术已死的一个逻辑就是已经走到死胡同了你没有办法翻越这个墙对大家一般说历史是螺旋上升但是当代艺术好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只有螺旋没有上升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真正以上的迭代或者说升维了对它没有升维它也不太可能升维就像开玩笑说只能等 Neuralink 了

只能等脑机接口出来之后大家可能能用另外一种很诡异的方式再去做艺术这真有可能你看历史上都是这样的你看摄影术改变了绘画大家开始问 What is art 原来 painting 是代表了 representation 他要去再现真实那现在我终于不用再去再现真实了我解放了那我就可以做点野的东西了那现在也是就是我们现在

可能还是三维或者说我们整个的思想在局限这个东西什么时候思想可以直接脱离符号进行传播的时候也许就是下一个维度了那时候可能我就现在就是我们这代人是无法想象它长成什么样

我们回到上面的话题关于艺术成功学今天有几个结论吧第一它是真实存在的第二它是实际有效的第三它其实跟娱乐圈里的成功学是高度一致的关于这一点我还想再稍微展开一下我不是要贬低娱乐圈觉得说艺术圈就是应该比娱乐圈高级我想说的是

娱乐业本质是一个服务业所以按照观众的需求去提供服务这是天经地义的然后娱乐业是一个商业所以按照商业的逻辑来运作也是天经地义的但是好像大多数人对艺术有一些额外的期待希望它包含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或者一些更人性化的东西吧当你意识到今天的艺术从业者他也是通过 KPI 通过工具理性来运作这个行业

那就让人忍不住会去想重新审视一下这个行业这一套选拔系统它是不是有问题包括前面说的它会不会导致一些年轻人急功近利会不会让创作者对一些热门的题材或者媒介一拥而上从而丧失了艺术本身的多元性以及它会不会劣币去煮良币埋没掉一些真正优秀的艺术家

首先你刚才说到工具理性,它的反义词叫价值理性,对吧?那如果说这个东西的艺术本身的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的这个维度是可以被计算的,那还好。关键就是说很多人千人千面,有些人认为这两个可以合体,有些人认为完全就是这俩东西是俩东西。其实就是回到一开始说的,就是有些人认为机械性是好的,有些人认为机械性是不好的。

是这一点造成了这种内在的这种内耗和矛盾就我有一个比较激进的观点如果一个艺术家还会因为我说的这套理论而要不迷茫内耗或者说要不就是完全没出来或者怎么样反正总之他因为我这套体系的结果

搞得他自己整个 fail 掉或者说在世俗上成功但是心里 fail 掉了那可能他还没入门就是他可能根本就还没有 get 到我所有说的这些东西背后的这个逻辑如果他只是从术的层面去 copy 他这辈子也不可能达到那个位置因为他的心没有达到那个位置我的激进的观点是什么那结论就是那这些人该滤掉滤掉吧不是所有人都是生来当艺术家真的是这样我很扎心但是

大实话就是他可能对于这世界的认知也好或者是对于整个他的生活的这种认识还是处于一种二元对立的模式一旦你对这个世界还有这种很紧绷的二元对立的这种思维

你就很难做艺术因为艺术它其实就是恰恰突破这种认识的一种东西不是说在两个选项里面选一个更优的一个我经过计算先胜后战不是这么个逻辑它是一个更高维的东西它是一个比如说你说我到底选哪个可能这时候你只需要深呼吸

放轻松可能这时候就已经有解决方案或者他不是解决方案他是一个更高危的东西他是一个跳脱出选项的东西他不是一个选项了已经他把这个选择体变成了填空体或者说变成了一个应用体他把他整个格式都给割了所以我觉得就是一个艺术家真正好的艺术家他面临一个问题的时候就像刚才咱们说的那个很经典的问题叫一棵树在森林里倒下了

旁边没有人他是否发出了声音你知道这个就是我们老师给了我们一个所谓的叫正确答案就是有人会说唯物主义唯心主义有些疯狂吵你永远吵不出个答案来这是一个错误的问题就这样一旦你去跳脱出这种边际去看待问题的时候你会发现很多事不是事很多内耗没必要很多那种二人对立已经完全不存在了我忘了是谁说的这句话

这世界上的所有二元对立绝对不是通过选择或者说抉择去平息的他说答案只有一个叫幽默读到这段时候我觉得很惊喜因为他直接把我的那个叫不作用于我的前额叶它作用于我的丘囊就跳过了那个维度就是我这套理论我也非常局限的包括有两个局限一个是知识和智慧之间的隔阂一个是碎片化知识和完整性系统性知识的隔阂

这两个隔阂导致了我很多东西你看这次其实播客我觉得我能非常完整地表达我很多思想之前我在视频里五分钟的视频里其实是非常局限很多人只看这五分钟他不知道我上下文是什么他会觉得太功利了太怎么样了他其实不知道我其实说的不是那个东西这次其实有很完整的一个表达

只要它不被误解你会发现这个逻辑它并不是说是一种说我选择成功或者我选择我选择商业或者是艺术你会发现你到最后艺术只是人类活动的一种表现形式它跟商业跟运动跟所有的比如之前聊的古代的这种西方的只是人类活动的不同表现形式它的表现形式

本质和内核是一样包括你说为什么能迅速找到娱乐圈和艺术圈之间的相似性和类似性它的本质还是人它的本质还是人类活动所以它的一切的内核工作原理都是一致的只要能明白这一点就发现什么商业艺术一个东西根本就不用去做那个区隔到最后就我经常也开玩笑说你这艺术别跟我扯那些理论你只要上来

我们所有人上来看到那一瞬间,我们说出俩字,牛逼,马斯克的商业 SpaceX 成功回收的时候,你也会说牛逼,对吗?这就是牛逼,仅此而已,就是不要去,有时候我们被语言给仗住了,这就是业障,就被语言给仗住了,我们不再去讨论真正的那个,你看牛逼是什么?牛逼不是说脏话,或者是一种单纯的一种宣泄,它是,

感情啊它是真真实实的一种感觉你没有办法描述你的感觉所以你只能说牛逼但是我觉得这个其实往往它更真实更切重我们真正作为人的那个可能目前来看跟 AI 的那种跟机械性那种不同就这个才是有价值的或者说有内核的一种东西只要你能击穿这个东西不管

不管你一开始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你可以用很人性的方式你可以用很机械的方式比如说你画一张画画了十年别人都做不到你就会说牛逼对吧但你也可以三分钟画一张画但画得非常刺激那你会说牛逼就其实这两个没有高下之分也不用去想它哪个更商业哪个更艺术什么的没有区别

感谢我本来还要问两个问题一个是你的这个艺术成功学有什么缺点有什么覆盖不到的地方第二个是什么是真正好的艺术那张老师刚才的发言把这两个问题都涵盖到了而且回答的非常好

对于第一点经济学上有句话很多人都听过意思是世界上没有绝对正确的模型只有一些有用的模型那艺术成功学最大的问题就是它从根本上就是一个错误的模型它是结果的倒退一个逆向工程当数据两位的足够的时候这个模型是有效的它能帮藏家赚钱能帮艺术家出名但这一切都不触及到艺术的内核

那艺术的内核是什么呢就是第二点我们前面说的工具理性也好价值理性也好它都是理性而艺术恰恰是超越理性的好的艺术会绕过理性直接到达结果它没有过程你先有一个结果感动也好震撼也好牛逼也好大脑先被结果击中等缓过神来再慢慢地去分析我为什么觉得它牛逼这是一个证明题

更精确的一种说法可以说是它的过程和它的结果是一体的就是它不是一种可以把过程和结果分割的东西因为过程本身就是结果一个结果本身就是我经常跟大家就是说一个很反常识就是这也是用到伯格森的过程哲学就是一个

一个沙堆是一个过程就像一个人是一个过程为什么因为你不可能知道我把这个沙堆一粒一粒沙子往外捡你剩了 357 颗的时候这不是一个沙堆了对吧你把它笼了又是一个沙堆很多定义上面是很模糊的它是有一个时间维度在它有一个超越了我们三维的一个认知的一个四维的东西在所以一旦把这个东西算进去很多东西就化解了

对,所以我觉得艺术成功学是一套解释学,是一种叙述,而艺术的价值恰恰在于能够绕开解释和叙述,直击大脑和心灵,它的感受是先于语言,先于数据,先于逻辑的,你不能说我看这个作品一开始无动于衷,这时候呢艺术家跑来跟我说,我给你讲讲我的作品好在哪,这里是致敬,这里叫反讽。

这里是一个哲学思想这里来自我童年生活的一个表达你听完说啊原来是这样果然厉害啊那艺术不是这样沟通的

像前面说的白居易听到琵琶他首先被感动缓过来以后他写一个琵琶星后来的人读到琵琶星他也必然是先被触动然后再做一个什么东西比如说琵琶星的画球鹰画过 唐伯虎画过 傅宝石也画过看了这些画以后再后来的人又会生出感情又会有新的创作可以无限循环下去但是第一感受先行这个逻辑它永远存在

第二其实最初的感受永远不会真正的被解释这个说得非常好我觉得你刚才 get 到了一个很精髓的东西德勒兹写过一本书叫《感觉的逻辑》就是他在讲培根的绘画试图去区分两个东西一个叫形象化一个叫形象性形象化就是符号学

就是你看到这个对象那个东西你看到这个画面里有两个人立刻联想到这两个人是父子关系这个是形象化还有一个叫形象性形象性就是单纯的形象强度德勒兹和培根的意思都是什么呢就是说一旦你会发现这个绘画里面出现了形象但它居然不出现叙事的时候这就是出现了一个非常牛逼的形象性的一个东西出现了有这个形象性的强度足以贯穿你以至于你没有走

符号学通道你没有去试图就觉得这像什么呀这像爸爸这像儿子但你不会这么去想你会只会去说哇

好画的好好真棒就是真牛逼你只会用这种形容词去形容他的时候他的形象性就出现了但你会发现对德勒兹说来说去还是在用符号学解释符号学他用形象性描述这种感官形象化描述符号但同时还是他不可能用文字去描述感觉他就算把感觉的逻辑罗列出来了一二三四假设说是咱们把

德勒兹的语言简化他实际上就是用每一章的讲了一个观点一句话一句话的观点但是他还是没有能真正意义上的成功解释这个东西哪怕德勒兹也做不到就是语言言语道断但是艺术是可以做到的艺术本体可以做到但是

但是当我们说艺术本体这四个字的时候我们也永远接触不到那个艺术本体这个就是那个现象和物字体的那个关系了就是我们永远接触不到艺术的物字体我们接触的永远都是艺术的现象包括胡赛尔什么的后来就是说哎呀我不研究物字体因为我研究不到嘛所以我研究现象所以这其实这套逻辑它后来就影响了整个当代艺术的一个研究结构就是我们也只能去研究

那个瓶上的东西了我们也不奢望能往那里去研究因为我们人类的极限就摆在那我们不可能超越 OK 那咱们就放弃那个部分咱们就可以玩解释学解释学也可以玩得很漂亮但后来就是有很多义平啊这些东西就开始出现出现了

所以你要说他们真正抓到本质了没有但是呢他们是不是像你说的就是构成了一种琵琶形一样的一种东西他们构成了另外一套语境在艺术本体之上建立了另外一条王国他又建立了一套王国所以说我觉得也是很有价值的东西

好的,非常感谢,我觉得可以这样理解,艺术本体不是一个可以被言说的东西,它不是能被讲述的概念,它不是故事,不是图像,不是符号,更不是价格,流动性这些 KPI,它是一个绕过符号学通道的东西,更接近于一种能量。

所以回到我们节目最开头说的那个捉刀人的故事这故事好就好在他没有给你解释匈奴是怎么把曹操给认出来的为什么没有解释因为他解释不了可能他看到曹操和崔衍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不对劲了或者说他首先感觉到不对劲然后呢才动用他的理性思考从各种的蛛丝马迹里面来验证自己的感觉这就是我们前面说的逆向工程艺术成功学

而我们过去说什么相面啊望气啊识人之术啊可能都会涉及到这种超越语言的在能量层面的对本体的感知和交流那节目到这里时间也就差不多了节目的最后扎老师你还有什么话想和听众说吗

可以聊一聊这个就是说如果都已经修成这样了如果都已经永远都无法 get 到这个东西那就是这其实也是我最近的一个很个人的一个东西就是我的一个决定在这种认知下

未来反而要把艺术这个东西不作为主页谭平老师也是这么说他认为艺术家最好的状态是业余我很早以前我没有 get 到这句话的逻辑我现在是完全 get 到了艺术这个东西一旦你把它当成一个生意事业去做的话你不可避免地会失望因为你要去找共识

你要去找藏家的共识你要去找美术馆的共识你要去找你的艺术家们的共识你要去找你的同事的共识你要去找媒体的共识你要无限地去获得别人的确定那艺术这个东西你什么时候最爽呢就是你看到它那一瞬间你有一个哇塞你有一个牛逼

那最爽的但当你跟别人说这牛逼别人嗤之以鼻或者人家说这不牛逼的时候你会很难受的你就算表面上你懂个屁对吧你懂个屁但是你内心不可避免的有一种失落

觉得我跟你没有真的好没有共鸣啊你怎么那么土啊你怎么那么没有审美啊你怎么对于当代艺术一点认知都没有你会下意识有这种东西这个东西变成了一个很负面的情绪它的逐渐积累会让你自己感到很疲惫所以我认为跟艺术的关系最健康的一类人你知道是谁吗就是藏家他不拧吧我买的我喜欢就行了

其实我觉得这个逻辑反而可能是真正嫁接到艺术的本体它是靠感觉的可能我最终也会想你看我其实前两年做飞营力的时候虽然亏了一塌糊涂但是玩得真的很开心就是我们做了一些现在想起来都很牛逼的事情不管是尼克诺瓦克的坦克

还是两子的那个 80 平米大水池里面造一个屋子还是之前我们做了几十个 00 后的艺术家的群展线上加线下产还是说我们之前鬼畜的派对比如说什么哲学蹦迪派对早笔投光系列对吧我们一边听着太空一边读哲学就做了这些尝试才是让我们感觉我们自己都作为一个人很牛逼的那个时刻那个能量很高的那种能量它不是说

做一个东西让你过来羡慕但是你自己都玩得很嗨这才是我觉得就是艺术真正的一个本体应该在我们身上留存的那种形式这个如果让我用一句话总结叫做从艺术的生活

变成生活的艺术也就是你这个人的整体本质就是艺术本体而不是说你要把家里的墙面全都怼满绘画弄得跟什么潘家园似的大大小小的整个艺术史都收藏了一遍它已经是彻头彻尾的一个象征主义或者是一种权力化语言

把那个绘画当做像什么鹿角或者是熊皮虎皮那是一个山大海王的一个逻辑了所以就没啥意思了那样就所以我觉得我还是会把这个我已经在做一个切割了已经我从明天开始我们画廊也会逐渐

你会发现我们的选择艺术家反而是越来越不商业未来我相信对我人生整个的一个方向的判断就是我自己要去做一些其他商业然后我把艺术这个东西作为我的自留地其实反而这样我会觉得我能做出更正确的判断

好的非常感谢扎老师那本期节目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们今天从艺术成功学聊到艺术本体好像聊了很多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聊出来成功学到底好不好艺术到底有什么价值这些根本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答最后反而好像走向了一种一切归于虚无主义的论调所以在结尾的时候呢我想强调一下自己的感受我觉得

我觉得这个恰恰就是艺术的魅力说明它是一个多元价值的综合体它像是一面镜子你看的不是镜子的本体而是从倒影里看你自己你如果以快乐作为人生的最高价值那让你快乐的艺术就是好的艺术你如果以美为最高价值那美好的艺术就是好艺术

以财富为最高价值能赚钱的就是好艺术同样的知识权力传承都可以作为价值的标准他们每一者都对同时每一者又都不对你把所有的这一切汇总到一起这件事情就变得复杂自相矛盾不可理解

于是呢你的大脑把它解读成一种虚无但哪怕是你的解读也和艺术无关艺术它只是一个存在有句很有名的话说英雄主义就是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也许我们今天的节目能够启发各位听众更进一步地尝试在大脑里兼容各种自相矛盾甚至于截然相反的概念和信息然后你能够感受而不是理解这些错乱的东西最后让他们和平相处

这个时候开始你就能够在更高的维度上体验艺术而这些体验恰恰才是艺术的初衷好的本期节目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大家的收听也欢迎张老师以后常来我们节目做客我们下期再见尊贵尊贵感谢感谢邀请感谢邀请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