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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朱哲琴:生于岭南广府、独闯音乐苦路、回归内心深处

2025/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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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户端会议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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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
专注于电动车和能源领域的播客主持人和内容创作者。
朱哲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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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哲琴 :我的创作根植于广府文化,这是我成长过程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年轻时,我曾对广府文化感到叛逆,认为它缺乏文化内涵,这与我成长的时代背景有关。我年轻时离开广州前往内陆地区,是为了寻找更纯粹的音乐创作之路。南海大地艺术节让我重新审视了广府文化,并激发了我创作的灵感。我童年时曾随母亲来西樵山祈福,这与我多年后在此创作艺术作品形成了某种联系。我渴望学习和了解家乡的文化,并将其融入我的艺术创作中。我早期追求流行音乐的前沿和时尚,后来逐渐意识到这并非我真正想要追求的音乐方向。我在音乐道路上的转变,与中国流行音乐的变迁以及我个人的成长经历密切相关。在获得音乐大奖后,我没有选择留在北京走主流音乐道路,而是选择了去四川寻找新的音乐方向。我前往四川的经历,是机缘巧合,也是我内心深处对不同音乐风格探索的必然结果。在四川,我遇到了何训田老师,他的音乐视野拓宽了我对音乐的理解。在四川学习期间,我系统学习了声乐和乐理知识,这弥补了我之前在音乐专业知识上的不足。在四川的学习经历,成为我音乐道路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让我更加明确自己想要追求的音乐方向。在与何训田老师的合作中,我接触到了西藏文化,这对我日后的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我选择去四川,与当时主流的音乐发展方向不同,这体现了我对未知领域的探索和对自我选择的坚持。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但我知道自己最不想要什么,这引导我走向了不同的音乐道路。我对未知事物的探索和对内心声音的追寻,一直是我的创作动力。我是一个精神性的人,我更关注内心的感受和精神世界的探索,而非物质世界的追求。我坚持自我创作,是因为我相信好的音乐能够打动人心,并不会被短暂的潮流所左右。《阿姐鼓》的成功,在当时的环境下是很难想象的,这体现了90年代音乐创作的多元性和可能性。现在的音乐创作模式过于模式化和套路化,缺乏多元性和可能性,这与90年代的音乐创作环境形成鲜明对比。90年代初期的中国,正处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的时期,这为艺术创作提供了多元化的土壤。90年代的艺术家们,尽管面临经济上的困境,却拥有着对艺术创作的强烈热情和纯粹的追求。90年代的艺术创作环境,与现在的环境相比,艺术家的精神追求更纯粹,而现在则受到物质条件的影响更大。尽管时代不同,但我相信,在任何时代,都存在着对纯粹精神追求的艺术家。现在的年轻人面临着过多的选择和丰富的物质条件,这可能会导致他们迷失自我,难以找到自己真正想要追求的目标。现在的年轻人,在知识储备和见识方面比我们那一代人要丰富得多,但他们也面临着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困境。我的作品《西樵禅宗》的创作灵感,源于我对广府文化发源地——西樵山的探索和对当地文化的重新认知。我的作品《西樵禅宗》的创作,融入了桑基鱼塘等当地独特的农业文化元素。在创作《听山》的过程中,我花了大量时间在西樵山上进行实地考察和声音采集,这为作品的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听山》这件作品的创作理念,是希望通过声音来引导人们重新认识感知,并关注被遗忘的事物。《听山》是“山”系列作品的第二部,延续了对人与自然、人与认知之间关系的探讨。我选择在西樵山创作《听山》,是因为它既是自然遗迹,也是广府文化的源头,但如今却逐渐被人们遗忘。我早期的一些音乐作品,虽然在当时不被大众理解,但却得到了部分专业人士的认可,这坚定了我坚持自我创作风格的信念。我创作的音乐很少谈情说爱,这体现了我创作的偏好和个性。我参与创作的《三体》主题曲,体现了我对宇宙和人类存在问题的关注。我与高晓松合作创作《三体》主题曲,是因为我们对作品主题的共同理解和创作理念的契合。我接洽的工作,通常会与一些能够理解我创作理念的制作人合作。我做声音艺术十年,越来越接近艺术的本质,并不断探索自我。我并不在意外界对我的标签化,我更关注内心的自由和创作的表达。我对时空问题的思考,让我既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和渺小,又感受到人类精神力量的强大。 @主持人 :我认为朱哲琴是一位在音乐道路上不断探索自我,并最终回归家乡寻求文化根源的艺术家。我认为朱哲琴的艺术创作体现了对家乡文化的深厚情感和对自我身份的重新认知。现在的年轻人面临着过多的选择和丰富的物质条件,这可能会导致他们迷失自我,难以找到自己真正想要追求的目标。90年代的艺术创作环境,与现在的环境相比,艺术家的精神追求更纯粹,而现在则受到物质条件的影响更大。朱哲琴早期作品的风格与现在市场流行的音乐风格差异很大,这体现了她在90年代的音乐创作环境中,保持自我风格的勇气和坚持。

Deep Dive

Chapters
从广州知名歌手到声音艺术家,朱哲琴的音乐之路充满挑战与蜕变。她经历了从模仿到寻找自我,从流行音乐到实验音乐的探索,最终找到了自己独特的艺术表达方式。
  • 从广州知名歌手到声音艺术家
  • 从模仿到寻找自我
  • 从流行音乐到实验音乐的探索
  • 对音乐的独特见解

Shownotes Transcript

我从小知道你的时候就是知名歌手啊 阿杰古啊然后后面一些发展啊什么的很多现在 00 后的一些听众可能都不太知道朱哲晴是谁这个也是蛮客观的一件事情但是我是 22 年第一届南海跟今天

这一次第二届南海你都有作品参展然后参与吧不叫参展吧参与在里面然后南海对你来说非常特别的是因为你是广州人你是等于是在地的艺术家一定意义上是在地艺术家然后这两个作品呢其实我自己看了也有觉得非常沉淀我是觉得有那种沉淀的东西我一直在想你作为一个广州的一个女孩广州长大广东长大的女孩

然后在人生现在这个阶段回到自己的家乡做艺术作品尤其是跟声音有关的跟记忆有关的跟自然有关的东西是怎么样的一种想法首先很感谢你给我一个这样的机会因为就像你说的我们都好像是那个年代的人对于新的一个 80 后 90 后 500 后可能他们都没有什么了解所以很感谢你给我这样的一个机会然后

在这里可以聊一聊这个创作首先呢我自己是在广州生广州长大的所以首先广府文化对我来说其实也是我就是孕育我的这片土地所独有的这种我的这个就是说基因或者说这个生长的背景里面是

息息相关的但是我就发现我就是在年轻的时候其实我是这种文化的一个叛逆者我一直觉得广东没什么文化因为我长大的时候是在改革开放就是八九十年代八十年代那个时候中国在南方它是一个这个改革开放的一个试验点前沿嘛对前沿所以它实际上在这个经济的改革上

其实走得很快然后最开始广州的这个音乐流行音乐也是在广州兴起的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好像就是广州因为在往商业化的方向走得比较快所以反而就是在创作上我觉得在文化沉淀上的感觉就让我那个时候我的感觉

觉得比较空白一些所以我那个时候我就离开广州然后到了内陆更不发达的所谓的地区就是先到了四川这样后来所以我的音乐其实都是就是往那样的一个方向去发展的那这次我觉得其实是很有意思的就是我想我是童年时候来过西桥山来过南海

然后是母亲带我来祈福的然后到那么就是拜拜祈福的因为这座山是观音的山南海观音你母亲是拜观音对对佛教就是信佛嘛反正中国人其实那个时候也是无神论但是民间还是对民间还是他有一种这样的习俗也不是一种宗教

所以我也没有想到若干年四十多年后我再回来的时候是因为南海大地艺术节然后但是我觉得很有意思就是这个艺术节其实把我重新带回了广福文化我突然就发现就是我年轻时候就是叛逆的这一文化到了我这样的一个年纪和阅历之后我觉得反而我发现这个地方其实它有非常深厚的一种文化

等于你也有个再认识的一个活动我觉得我们原来对这个文化不是非常了解所以我也很有这样的一个兴趣和一种强烈的愿望我觉得对这里的文化和这个就是这种我出生成长地方的这样的一些

我觉得做一些学习广东你刚刚提到比如说改革开放的前沿然后你成长的年代又是眼见着大家经济起来而且你是国内大概很早一批开始唱英文歌的女歌手可以想象年轻时候的我们朱热情老师就是因为我现在话很洋气对吧很前沿很洋气但同时

我开始知道你的时候你已经开始唱阿杰古开始有点这种感觉就是身为一个广东人的一个标签的周焯晴其实在退化就是这个颜色在退掉其实你更强调的是要找到自己

的那种感觉这是一种怎么样的一种变化的一种契机什么时候开始从追求一个流行的前沿的就洋气的那种感觉的一个自己开始觉得这个可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想要的可能是另一种真正的那种自己当年的那种契机你还记得吗其实我的背景就是我今年就是在想起来因为明年就是应该是阿杰古 30 周年 30 年对也是我做声音艺术第 10 年

然后实际上中国在这三十年我觉得真的是这个事发生非常我那天在江南布衣他们三十周年对吧然后明年又是我另外的一个朋友的品牌也是三十周年就这三十周年是中国近现代从改革开放之后很多东西从没有到有是的所以我就是这个时期是的就是真的是你

一个个体其实它是在一个时代的一个潮流里面它所它某个程度上它被塑造了就在我小的时候我们我们学我学习的是样板戏我住在广州市委大院里面大草坪上

一个礼拜会播放好多次对就是那几大剧种然后我五六岁的时候我就可以倒背入流了几个几大样板戏然后到我大概是青少年的时候流行音乐进中国了

我在网上搜到过你唱英文歌的那些邓丽君是我们的必修那个时代歌手就喜欢唱歌的女孩子必修的就是邓丽君什么蔡琴对吧然后到后来英文歌进来的时候就河东舞曲的时候我就开始唱英文歌然后日本歌曲来的时候其实日本这些连续剧来的时候什么流行什么唱什么对所以实际上我的成长经历就是

我也是在模仿中我七岁的时候进入就是开始样板戏然后七岁时候进少年宫合唱团是唱西洋的多声部和声就是有点偏艺术歌曲那一类的对西方的这种蓝色多脑盒什么这种对所以然后后来就是流行音乐然后再后来就是英文日本歌英文歌就是

所以我其实我的成长就是经过了一个漫长的一个模仿期那到了我十几岁的时候刚刚在广州那个时候是 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广州是在权贵率先提出要走自己唱自己的歌走自己的路

那个时候星空气嘛是是是谢成江 毕海毕小师 张学富他们三个人就是以他们为核心的一个广州的一个新的创作团体对那那个时候他们创作大量的歌曲后来就包括信天有啊一个真实故事这都是在那个时期创作我就刚刚好在那个时期我

在学校然后跟着他们在大学里巡演啊然后跟他们也成为了朋友所以也演绎他们一些创新的歌曲所以在 1989 年谢成强在北京的百民歌现场会的时候就根据我的声音写了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丹顶歌的故事对所以这是我原来的一个怎么从一个模仿器然后到一个开始有意识去

寻找自己的声音这跟中国整个流行乐团的变迁和发展是相关的然后所以就后来跟新龙戏的这种创作就是过了几年之后那广州的流行乐也已经充分商业化了是更多的制作人其实他们致力于帮助歌手去包装歌手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就觉得

然后我那个时候得了大奖赛然后第二名然后其实是很有机会我留在北京对然后成为就是大家可以想象中的那个路径的那些已经很红的这样的歌手但是在那个时候我却我自己觉得我却面对了一个新的问题我就会在思考说那样的生活好像不是我希望的

就走穴唱歌 挽回歌曲其实不是我真正希望因为在我们那个时候其实除了流行乐之后我们也阅读那个时候中国才改革开放西方好多

好多的文学作品思想进来了诗歌电影就开始涌现的时候我就发现就我的内心所追求的那种艺术并不是就是比如说在晚会或者说一般的这种商业制作的内容里面能够完成的是那但是那个时候就很矛盾因为我已经

展开了那条留在北京很多人对你的期待也是那种期待同时和我建议大家讲那天我得奖那天其实有几个团的团长王杰斯谢力思李谷一都是各个团的东方歌舞团这个团他们都来跟我说我们希望你留在北京但是我自己心里有个声音说不在那个时刻不是我对不是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觉得我也是就是一个是可能也是一种偶然

就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就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说这不是我要的嗯另外就是也是一个一种机缘就是我后来说那我既然不想要那样的东西我也不让我去哪我不知道我后面怎么发展是所以我就停下来一段时间我在家里休养了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刚好就有一个机会让我

我接到一个邀请去四川参加四川国际电视节的开幕式然后当时的艺术音乐总监是何迅田我还当时跟谢成强先生商量

因为他也是我很好的老师在广州就是那段时间然后我就告诉他我说我被邀请参加这样的一个电视节他一看到这个电视节的邀请写着何旭天就说他就跟我说你应该去他说我在前一段时间在亚洲在日本亚洲流行乐大赏

里面听过他写的三首歌他写的东西叫第三种歌曲就他也不是流行歌曲也不是古典音乐他叫第三种歌曲但是他听过他三个作品非常棒所以他就鼓励我去四川嗯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去了四川然后认识何以年先生然后认识他之后我觉得其实接下来就是开

我觉得拓展了我对音乐的这样的一个视野因为我原来这样不同类种的去学习然后到了我唱丹尼克的故事基本上我在流行音乐的这种范畴有很多

演出积累或者工作但是我觉得何韵田她是做 contemporary 她是做实验性音乐她是做这个前沿音乐然后古典音乐这样就是学院派领域是 contemporary 领域 avant-garde 这样的所以我自己觉得她马上就对我来说展开了一个新的一个全新的一个景象我第一次我记得我在她四川的家里面听她的《梦四则》

梦四折他用他自己的 R&D 作曲法创作的我觉得我还有天籁两个作品我觉得就是我就 shock 我整个就是震撼了音乐还可以这样对所以那也就是我很坚定的就是感觉到我觉得在这个

我在彷徨的这个阶段有一个新的亮点就后来从四川回到广州的时候就是几个礼拜以后何先生其实给我发了一个电报他说我在四川给你找到一个老师

他说你应该到四川来因为我跟他那天听完音乐之后他也问我未来怎么设想我就说其实我很彷徨而且我觉得如果可能我要在音乐界他要录长足发展的时候我觉得我的知识储备不够因为我不是学音乐的我没在音乐学院学过因为对我来一直都是一个爱好所以他可能把这个话记下来了所以当我回到广州之后其实他已经在四川在帮我在考虑

怎么样才让我在音乐的知识学习储备上我觉得有所建设所以他给我发电报的时候我就决定我到四川去学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我觉得就是我在音乐的道路上又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老师而且他在音乐的段数非常高

那我觉得就是又给我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学习的机会对那个时候我就我所有在大奖赛之后跟着他们走穴就是的一些积累积蓄然后就到四川开始一个很穷学生的学习的生涯那等于是这是一个关键的一个 turning point 的一个地方非常非常那朝着这个路往前走走到什么程度的时候有了自己的一些

就等于有了你自己的一种意识就是什么东西是你想要的其实当时我那天跟何老师谈的时候何老师其实发跟我发出邀请他说我们可以一起合作我先给他的回答说不看看吧

因为我对他还不够了解所以当我听完他的音乐之后我就觉得他很棒然后我到了四川的时候其实我没有急于开始做合作而是第一个我要在声乐上进行学习他推荐了一个很好的老师叫曾淑芳给我然后在也是川音的一个老师然后在学习声乐然后第二个就是何老师会给我做音乐欣赏和乐理的这种

教导对我觉得就是有大概有半年时间是在学习中然后在同时我何先生后来就跟我说他说他一直想做一个西藏的专辑因为他小时候他有一个姐姐是到西藏去织编的所以他一直对那个文化他觉得很感兴趣所以其实是我到了四川去学习以后大概

半年还有过了大半年然后她就开始在写但那个时候对一个广州来的女孩来说西藏是一个非常遥远然后陌生的一个文化的一个领地嘛一开始你会觉得奇怪为什么要让你去她也不是让你就是她对那个东西有兴趣等于你是跟随她的脚步一开始接触到那个东西的

其实我可能跟一般人想法不太一样就像我当时因为广州市在中国改革开放是相当

我却从一个前沿的地方,包括北京就是在这个主流的这种传播或者说这个文化主导地位的这样的地方其实我都没选择去四川所以可能就是我自己的想法跟很多人不一样我记得一件事情就是我当时决定去四川的时候我告诉原来我的一个好朋友也就帮我拍真

一个真实故事 MV 可能是最早的一个 MV 在 90 年代拍的宋玄参加大奖赛就是薛芳芳他那个时候拍了什么毛宁啊杨玉英嗯嗯嗯

他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也是他将我送到大奖赛所以当他知道我大奖赛之后不留在广州去四川然后我去跑到四川的时候他就给我写了一封信他说他有一天开会他趴在腿上写他说你已经获了奖然后你应该我很希望你就是出来展现你的这个歌唱的事业和才华但是我自己觉得我当时第一个觉得我没有准备好

我真的没有准备好我从小就喜欢唱歌那种就属于 talent 但是在专业储备上真的我没有去科班的学习过所以第一个我没有准备好第二个我觉得就是即便我要在音乐上长足的发展我觉得可能在晚会的方向不是我的爱好和方向我不想成为那样的

对风格嗯对我觉得有那样就是那个风格也很好的唱将我觉得必须说但是那不是我我我我喜欢的东西对所以所以我我就对我来说就是没有选择题嗯我从来没有想过呃那个为什么要去做西藏嗯我可能

对于我未知的东西我觉得到现在我内心仍然有一种对这种未知或者说我有种内在的天然的这种捕捉它的精神嗯

对有没有有没有可能是这种说法就是你可能那个时候不知道自己最要什么但是自己最不要什么没错我觉得你说的非常对我也说过嗯我说我可能不知道我要什么哎要什么但是我非常知道我不要嗯那等于是跟西藏啊或者说跟那种呃

灵性的那种相遇其实是一种偶然的东西是一种偶然也是一种必然对我觉得就是现在回顾我小时候或者我现在我到我这个年龄我想我更成熟一点而且就是我回顾我这样的一个人其实我一直是一个比较精神性的人第一个是我的专业其实声音艺术音乐它是不具象人

我现在就是在我的生活中其实很多具象的东西对我来说一点都不现实反而我内心中那个你摸不着看不见的一些东西我觉得对我来说无比的真实所以我想就是你刚才说的就是他有偶然就是刚好天时地利然后我遇到了一个这样的机会遇到了这样的一个人然后他又给我提供了这种一个可能另外一个就是我想我内心有某种东西我会

影响这种东西嗯对所以他又又是必然的是所以说当我身边都有很多朋友当他知道周泽勤是广广州人的时候大家都有点意外对因为感觉用现在的话说周老师给人感觉就比较鲜嘛用现在的话说的而且

我在做提纲的时候其实有一些是我那么多年的一种音乐的感觉因为现在这种市场

你很多仙啊很多那种东西其实是一种人设大家觉得市场可能缺这么一个东西但当年 90 年代中期其实中期可能都不到 94 95 年那种那种感觉我离开广州的时候没有 92 年 92 年对 90 年初期的等于是那个时候其实没有所谓的那种没有人设那种说法没有没有

对吧而且那个时候如果你选择这条道路其实用现在的眼光来看我觉得都可以用大胆来不是那就是自寻死路对对就是因为你知道还有那么好的光明大道我当时认识何俊杰之后对第一个写的还不是阿杰古第一个他写了一张黄孩子在上海中唱雨果来录的那张唱片我记得我当时录了这张唱片拿回广州的时候就给我特别好的老师谢成强去听这个专辑

可能我我现在说这些事情现场都会不一定很开心啊但是我觉得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不理解的他当时拿到他就跟我说了一个故事他说当时林彪给毛主席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战略方案毛主席看了之后就跟林彪说很好烧掉了就是第一个谢老师实际上是承认这个音乐他的嗯他是个好东西对好的音乐就是但是

这个跟当时的整个社会跟周围的这个风潮当时懂此大此的时候要不然西北风要不然什么风的时候有现在的话是市场对当年还没有市场什么音乐市场这种说法对什么就是而且他们欣赏的东西和他们的那种惯性

都是在那样的一个叫什么在那个 page 的时候你搞一这样就你拿一个这样的东西你要干什么所以那次实际上那次的交谈其实就是是我跟在广州这个音乐圈可能基本上就是完全脱离他的这样的一个是一个起点嗯就是我当时觉得

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我认识这些创作者的时候其实创新寻找自己内心的声音我觉得是我们共同的共识但是到若就是几年之后当我带了一个东西来的时候那个东西跟所有人不一样的时候就是因为我原来的很好的朋友或者在之前要入领航的人可能他们都认为你应该你不应该这样的时候我就觉得

从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我们在两条路上嗯所以对那就是我很坚决的就是在

四川然后继续我的创作但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觉得就是好的音乐耳朵会告诉你你的内心会告诉你对我倒反而认为就是所谓的这种潮流什么我觉得它不能告诉你潮流只能证明已经成功的东西它不能证明还没有成功但有可能成功的东西是是是

就是这种成功也不一定说是经济就是商业上的成功但我所指的就是一个所谓成功的作品是你这个作品真正能够让人的内心产生这种共鸣或者说你这个作品真正能代表那个时代一些人的某些人的心声所以但是我对这个我是深信不疑我下下想法我觉得

那是我非常难得的一次机会遇到这么纯粹的一个创作他像一个音乐师一样黄孩子像一个音乐师一样对那我突然有种感受就是其实后面当然您说黄孩子我们就是说一般我们这样的

人或者歌迷来说没有那么熟悉跟阿杰古相比的话但其实到我来想当年阿杰古能够出来其实现在想想也是一个非常 crazy 的一种情况你用现在的标准你都难以想象 90 年代中期

但是现在我有的时候会感慨一件事情到现在我都觉得在现在这个情况你也很难说很难说你想象有人制作一个这样的但有的时候我就回过头来我们去总结过去的话可能有种感觉是当年大家对于音乐的那种可能性整个市场甚至还是比较就是说多元野蛮生长任何可能性还是有的但现在你说现在这个时代就有一个非常

悲催的一点就是什么东西都是有模式套路甚至现在写歌我听说都有 AI 来写了然后 AI 给你有一个一套东西然后很多那种比如说某音神曲现在我上次听说都有一些固定的写法然后只要这样然后甚至现在为了让短视频的时代人家能够听你的音乐可能要求你在 5 秒里边就要把你的最强的那一段旋律就要出来或者怎么样

现在我觉得反而现在的人听歌的那种可能性不及当年当年有的时候我想 94 95 年的时候真的什么类型的东西可能都可能会听得到什么类型的歌都可能会火现在回过头来想都会有这种感觉我想你谈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东西就是说人的精神状态是什么我觉得在 90 年代初或者 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中国在一个计划经济的这种

高管控型的就文化意识形态高管控型的这样的一个阶段转化到一个在经济上在文化上打开门能够学习各种不同的东西我觉得它是一个很特殊的一个阶段因为在经济上人很活他那个创造力很活第二个就是他在这个文化或者说现在的文化景观里面他觉得他很缺乏东西所以很如机似可的去学习

就那一代的音樂家也好 電影人也好 畫家也好我們都經過如今時刻的學習你有時候你看回我們這個時代差不多的人的書信集比如張小剛的書信集他跟雲南那幾個人天天都在談藝術談我今天看到一個什麼東西多打動我

就是说那个时候的人可能会遇到就是艺术创作会遇到很多困境就是说我又没钱没钱对那个时候根本就不会说有人给钱你来创作是是是

他们每个人都在工厂都在大学都在学校里教书而他们自己最爱的却是他们职业以外的用他们职业挣来的钱去买颜料去做音乐所以变成艺术实际上是真正发自己内心它不合任何的利益和经济去交换和勾兑的这样的一个很纯粹的这种精神世界的这种追求而且这种欲望非常强烈

很纯粹真的但是那个时候可能你要斗争的就是跟一些很现实的东西去挣扎有没有钱怎么办坚持得下去坚持不下去就真的是有时候去为了一个展览可能你买画框买油画布颜料你都没有钱你得想你怎么去筹这笔钱

或者说你要做一个演出你也没有钱请乐队或者说你要做一个录音你怎么样花钱去租录音棚就你遇到的好多都是现实的问题但是有一点就是艺术在那个时候对人来说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是

然后这种艺术的自由这种内心的这种表达的那种人的那个自觉的那种愿望非常强烈而后来就经过这几十年就艺术也专业化了然后更密切地进入到产业进入到这个商业的这种转化的过程里面其实你那个时候就看人的精神起了非常微妙的变化而且是巨大的变化

就是原来去创作的这种动力被稀释成了不停地某种转化的进入某种转化的赛道去了反而我自己觉得很纯粹地去创作或者是属于你生命里原动力的那种创作一点点地在消减

所以这是我是觉得现在这个时代我觉得遇到的很大的就是你精神本身被物质的这种结构的太厉害嗯就人去追追逐物质都都疲于去追逐他他他没有这样的一个 energy 去蓄势待发的要在精神领域去去突破它而我觉得我们的幸运可能就是我们就是在那样的一个世界嗯物质匮乏精神强大

但是我自己觉得那个可能就是一个大的潮流但是我还是坚信不管在哪一个时代我觉得还是会有那种就是他就是在一个精神的世界他相信的东西不会因为物质的变化而变化对

但是人得相信这个是他那个年代呢就是有的时候回想呢他的物质供给也是非常贫乏的一种年代有的时候人没有那么多的选择和怎么样他可以更多面对自己但现在你知道现在年轻人他有一个问题就是他的面对的选择和面对的物质条件太过于丰富有的时候可能我经常说一些 00 后啊他出生就是有互联网的那种时代

它怎么去尤其像现在比如说 AI 又起来了然后人工智能自动驾驶各种东西你会觉得说现在好像人越来越渺小了就是人作为人的一种神性的那种存在的东西越来越渺小的那种情况下未来会不会就怎么越来越难这种

就大家面对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你会有这种担心吗比如说因为你身边工作人员我看大家都挺年轻啊然后身边肯定平时工作的过程中也会接触一些年轻人会从他们身上感受到有一种不一样的那种感觉吗是不一样的其实从知识的储备到见地到这个见识我觉得其实他们比我们广就在他们这个年代他们去过的地方然后看过的东西或者说

接触到的我觉得都很丰富我们这个肯定是在鲜电上是有短板的但是我所看到的了解到的就是他们可能一个比较大的问题就是说好像他们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其实这个

武溪禅宗嗯呃西桥禅宗对啊就是其实就是这个我呃 2022 年第一届那大家就是回到这个到南海然后回到广府文化的这个源头嗯然后做的第一个创作因为这里他的这个西桥呃南海西桥这样的地方实际上是广府文化发源地嗯他也是这个很多的就是这个

领南或广府文化的一些艺术形式的一个原产地就像五十字啊功夫啊龙船啊华龙舟华龙舟啊然后香云沙啊乐剧其实真的是所以我觉得是艺术节给了我这个机会就从回到这片土地来我觉得我有非常强烈的一种想法想亲近它然后

去做一些创作所以这样的话西桃禅宗就应就是应这个时间和一个机遇而生了因为当第一次我来到南海去做这个这个就是前期的这种场地的勘察的时候我一进村我就说哎我想坐在一个船上我想从水上来去看这个这样的一个村庄因为

西桥鎮實際上當時是它是被譽為聯合國的農業文化遺產就是它的桑基魚塘也就是說這一帶南海作為廣府發源地的源源是因為它不單只是因為地理這裡是一個最早的火山

移植之後的就發展成域的一個區域吧它還是因為它在農業的這個生產上當時的這樣的一個嶺南人他們的這種智慧他們用他們就是的這種跟世界跟天跟地這種和諧共處的這種思想然後來貫徹到他們的這個農業和

生产的这种这种体系里面然后所以就基于这种思想我觉得他们创造了一个可持续的然后呃

也对这个区域的这种发展和这种繁荣有贡献的这样一个生产力的生产形式那这种生产形式一直到现在你在它的这个村落里还是有这么强烈的一个展现我记得我第一次进入乌溪村的时候走到每个家每户的后院里就是连接一个渔塘然后在整个村里面你会听到

你漫游在一个村里你就听到供养鸡的声音所以这也就是我当时我就想创作一个作品是以桑基与唐的形式和水然后的这样的关系创造一个作品这就是最早 22 年西藏西桥遗产中的最初的想法这一次呢

因为经过了两年因为大地书店的缘故所以这个渊源吧然后我在这两年期间其实经常会有机会到西江山因为我对这里的这些传承真是很感兴趣像狮子我飞鸿王飞鸿馆就是五狮子馆对西江山我可能去过六七次

就我每次一段时间我都去看然后比如在西桥山上其实我从二年到二三年

今年就是这两年间其实我有时候会住在山上然后会去观察它所以这次我这个听山的这个创作里面的很多采样其实都不是最近采的这是我这两年陆陆续续的这样的就是采集因为西郊山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它也是广府在近现代的这种昌明这种先进的思想

中國進入現當代的變革最起初的就是最倡導最一些新的這種思想

很像的这样的一个地方就删掉了很多不同的学院就是书院然后也原来的这些先哲文人其实也是在这样的地方孕育出一种思想而且影响整个中国所以我就在这个期间我觉得我就在这个山上其实花了很多时间所以我其实在

住在这种山上的时候去很多地方就是从早上到晚上然后很多没有人去过的地方或者我知道它的瀑布在哪里然后我也知道它的这个哪一个池塘的挖民是最让我心动的所以其实在这个过程就是一个认知的积累的过程那这次的创作我觉得因为

大地术节的缘由因为我已经有一个作品作为长设的作品在鲁西村那我就说我想其实我想做一个选在一个比较偏僻的比较一般没什么人去的地方那我想做一个我觉得比较专属于听的这样的一个作品因为西桃残中它是声音视觉的这种

互动转化是对所以他视觉其实很强对那这次我觉得我其实想倒过来就是希望在一个禁闭之处找一个比较专注于听那他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正如我们刚才见面的时候开始所说的那段话我觉得

从我的感觉来说我觉得在现代不仅仅是年轻这代人他们有一种好像置身于在一个世界上然后所有的事情飞快的飞速的在旋转变化但你好像留不住你也抓不住你也不知道就是你不知道着落在哪一个东西上就这个跟我成长的时候非常不一样所以

就因为我到这个年纪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世界每天都日新月异每天都有一些新的事情思想然后技术不断的出现你那么多的资讯但是你不知道你的心安放在何处甚至你可能找到五分钟安静的时间进入一件事情都是很难的是的所以

我想在这个创作里面我就想就是希望通过一个这样听觉的作品去第一个是探导人的感知我们生活在一个以图像为核心主导的一个世界但是

作为一个声音艺术家或音乐家来说其实对我们来说其实并不是就是我们所面对的世界并不是你眼前的现实而是剥离你眼前的现实或者后面的层次或者你看不到的地方所以我想可能从这个角度来说就是谈认知我觉得通过一个这样的一个声音作品我觉得更能更能

体现就我内心对感知这个这个这个这个看法就针对我的专业那另外一个也是我觉得

这座山我觉得它是有它独特的地方就正如我刚才说的就是它本身就是一个自然的遗迹西桥山的它是个火山的这个遗址对然后它又是一个广府文化的一个发源地但是已经被淡忘听他们话说叫最早的湾区对最早的湾区就是因为由它来对它在近现代就是上个世纪的

初或者中叶对整个中国的这个现代化的这种思想的这种倡导和这种领先位置好像已经成为它的历史而且现在在可能在文脉上其实没有基本上被淡忘掉它没有什么传承那但是我自己觉得所以我就希望就是在一个这样的遗址的概念

被遺忘的被淡忘的然後重新再去認知認知我們自己的感官感覺然後認知包括這座山包括這種文化所以它實際上是一個可能經過了一定的時間對這個區域的了解和

结合我自己的专业然后去导出了一个那我就特别希望做这样的一件事其实这次的这个声音作品是我山系列的第二个作品那我在 2022 年在 23 年在安那亚我就做了一个问山问山讲人的认知嘛对见山不是山见山又是山就是就是他讲的是人对认知的这种局限然后他

古往今來人可能上了山上了山幹什麼呢上了山就是他要尋找一個認知的另外的開始不是一個終點對因為我一直在考慮山為什麼古往今來的這些所謂的高人這些他都要向山而行其實到後來我就了解其實到山上不是找某種結果

而是他在他原来的知识体界认知体系认知到自己的这种局限需要再突破再往上的时候他在到哪里是当他到那里他还要往哪里这就是山林嗯就这是认知就人的这种认知局限是是没有办法它它是必然的东西但它的就是它的可可塑性就是你必须意识到这种局限让你的认知就是在不断的

所以这个作品其实就是山的第二个作品就这次听山这个对因为听山就我做了很多采样就是这种采样在两年间那比如说西小山上有好几个瀑布那当我们在那个现场我没有看到瀑布因为现在是视觉的世界是眼见为实那没有看到的东西都不存在所以其实我通过声音把我

在这个山脉里面的或者这个地球的所有的所有的瀑布它都可以存在为什么对所以并不是看不见的也许它们也存在所以其实就是我们怎么认知这个世界对所以这就是就是山的第二第二个作品感谢我觉得今天非常开心的一点就是感受到了说到身上的那种能量

因为我觉得你刚才说那一段我觉得特别有感触就是一方面你对于宇宙的认知我是个虚无主义是一个很客观的一个东西对 我绝对是个虚无和悲观主义者对于客观世界你是个悲观主义者但是进入到人这个镜框里面去的时候你会感动于一些对一些人的那种创造的那些热量我觉得这是可能让你不至于走向

那一些艺术家的那种领域就完全让人觉得说很灰那种感觉对我觉得朱老师身上还是有色彩的不是如果它变得很灰还是二元对立对因为没有结果所以就不好玩了这种但真的很多人会这样对本身有结果这件事就很可疑对当你没有二元对立的时候其实你就不会有那种所谓

德和失的这种东西他们没有就是有也就是没有没有也是在有里面其实这个 project 本身就开始是一个小 project 就是我们我其实当时找到了一条路在登山的路径 OK 我觉得通向声音的路也很好

但是当时这个想法被孙老师否决了就是大力士街的策略人对他觉得那条路因为可能会有登山者来来往往所以就是会被打断的机遇比较高他也不太可能把这一段登山路就是拦截掉所以又找了另外一个地方然后其实就是挺周折的然后第二个地方是比现在小大概三个字的一个地方

很好一切都很好但是后来发现那个地方是一个鱼塘以前所以没有办法在那个鱼塘没有办法搭建的对你没有办法站进去对对对所以但是很幸运就是最后就在这个地方的旁边我们又找到另外一个当我们所有人进去这个地方的时候我想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因为他整个植被的这种这种先天的条件非常好就是我是想就是在在我内心中我就一直在找某一处是被遗忘的但是就是他没有受太多人为的就是这种干预这个这样的一个环境

当你干预越少的时候其实人集中在你的感官的进入内心的机会越大所以我一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想这就是我梦想的一个地方原来其实我设想希望人可以躺在地上但是后来非常不现实因为第一个我们来的时候大概几个月前正在下雨秋天初夏天

不是下雨是蚊子非常多蚊子蚊虫蚊虫非常多然后再加上下雨那是泥浆所以那后来就是面临一个必须要有一个物质性的就是介入这个一个自然的现场那在这个开始其实我是在心里是想了好多个方案因为就像我原来说的我就是尽量希望在这个自然环境不要感觉到一个很生硬的外物去介入是是是对

所以也经过了很多想法然后后来我就觉得可能我找一个在当地最普遍的最没有怎么说呢就是不是特别有个性就是它有比一种普遍性的普世性也不是就很寻常的一个建筑的一个单位就是砖嘛像这种最基础我就去做这个可能是一个

挺好的一件事所以但是当我去真的去根据这个场地的体量来去做这个设计就是创作构思的时候其实还是很困惑因为那个场地的确是很大比我原来的就大概有四五百五六百平米有所以这样的话要在地面去创作一个载体的话其实这个冒险是很大因为

就像我说的我一直是个声音的就是就在这方面工作所以其实是不希望有太多具象的现实去把这个注意力分散到这个物质上所以所以我们也是很坦的嗯后来我们想了很多办法

从可降解的物质然后慢慢到后来我们就是做了一个决定就是寻找这些被当地的居民然后拆掉的这种旧砖的时候对我觉得我找到了一个跟这个地方很有连接的一个地方第一就是这种旧砖它也经历过时间因为自然它的生成就是它就是经过时间它不是在某一个生产线上突然某一天

被生产出来的它经过了时间所以后来当这个平台搭建出来的时候我们一看的时候就是还是很震撼就觉得这可能是整个创作里面很重要的一个决定然后然后这种因为这种砖它的这种普遍性

它的这种不是说特别特殊的用材料使它在这个自然里面我觉得它不是非常跳脱是对然后加上它的地势就是它本身这个地就是不平的所以在这个施工过程中我们也是很就是尽量的极简去影响这个现场我记得媒体日当天因为有几个老外嘛然后有个老外还问你他说

你的这个当时这个想象的一个源头是不是那个庙他说是不是 Tempo 对我告诉他不是对但是他说 Tempo 我有点意外因为我第一感觉我觉得这像遗址那是对的就是遗址我当时候思考的就是遗址对对对而且你刚才提到说又是旧砖它更有那种遗址的那种感觉了一个

有历史的有时间的但是被遗忘了是所以我当时特别感觉中国人和老外的那种感性的部分有点共同但是还是微妙的会有点不太一样就是当然我觉得其实他从某个角度他也是抓得很准确不管怎么样就是他是一个 spiritual 对是一个精神性的东西那他可能对于西方人来说他

他很质感的去转化成一个就是一个一个宗教的符号这样但对艺术家来说我觉得其实就是我觉得艺术就是一个道场嗯对是他就是个殿堂嗯就第一次其实马云松到我那个如希

那个西桥禅宗的时候对他就他在旁边就跟我说他我只要你干你要做一个殿堂对我说对就是属于属于专属于精神的这样的一个嗯

你刚提到孙老师你跟他在沟通过程中我很好奇因为孙老师在我眼里也是一个就是讲话轻轻的很爱哭的一个很爱哭的一个他们因为尤其在福良他们都叫他妈妈的那种感觉你们是一开始沟通是直接你们两个人直接沟通吗然后你们之间现在交流沟通的模式是怎么样

因为你们两个人气质我觉得都很柔柔的轻轻的但是呢又有自己非常坚守的那种原则的那种部分说起我跟孙老师的这种合作吧或者说这种缘分实际上是在 2019 年

他在上海通过一个朋友然后介绍我们认识当时他是跟着团队包括海洋他们贺总一起我记得在上海的一个酒店见面然后他们就邀请我去大地术界观摩我觉得这是我特别我经常跟朋友分享的一个经历

就是我也參加過很多這個一些不同的藝術界的活動也參加過展覽吧但是還是比較少這樣的一個展覽是先把藝術家請到他們的這個 2019 年

约后企友大地艺术节的在地当时邀请你去的是新县那个约后企友对实际上他们希望后面跟我合作但是他们想让你先感受一下一个开始是他把艺术家带到他们曾经做过的这样的一个艺术节里面去充分的去学习然后对这个整个艺术节有一定的理解

这个我觉得让我耳目一新而且我记得当时非常的就我非常的也是很荣幸就是我去的整个行程安排是孙老师和北川富朗先生亲自安排的他们安排我住了光之馆然后安排我去时间寺就是都是很难得的一些机遇他会把这样的一个机会给一个准备要下有可能合作的艺术家所以通过那次学习的时候

我觉得非常重要就是到现在其实我跟大地数界孙老师和汉赫算很长期的合作第一我们在日本在 2019 年就已经开始合作然后到这个第一届 2022 年然后这一届就是到第二届其实第一第二届的时候

我觉得我们是有一种信任和默契其实我跟孙老师在项目的沟通上其实非常的简洁明了对就是他把他希望在这个项目上面对我的项目的定位我们俩进行的沟通就比如说这次我们在开始谈就做什么的时候我说其实我想做户外的

他说很好他说这个西城就是这个艺术界很缺少户外的或者说甚至是晚上能够感受的这样的一个地方他说我们要找一个地方让人们惊讶觉得

就是没有想到的一个地方去进行一个声音的这样的一个旅程所以其实我们之间的这种沟通其实每一次我觉得其实很简洁就基于这样的一种沟通之后我觉得他们会为我提供一些场地的可能性然后我来具体的去思考这个场地的这种在创作上面的主题以及跟当地的这个艺术就是因为大地嘛大地艺术的这种切合和在地的这种元素的这种结合

那我觉得它的关键是在于我在跟他们首次合作之前其实我对整个日本的这个大地义书节的这个了解我觉得非常充分就那次的旅行我觉得第一我知道什么叫大地义书节大地义书节是干什么的是

就因为大地鼠的确是一个非常独特的一个艺术节我们以往的艺术节是把优秀的作品带到城市最高端的艺术场所或者是艺术平台白盒子去展现它但是这个艺术节却是个逆行的方向他们让艺术家从他们觉得最

高端的就有权威性的这样的场域里出来然后走到乡村去走到那种原来我们认为不可能产生艺术的地方而且很多创作可能要跟在地的东西包括

工匠以及材料以及建筑以及跟他的民俗去发生这种联系和互动我觉得这个对于一个艺术家也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一种这个视野所以我昨天晚上在那个艺术家的晚宴上就是我去发言嘛我就说其实大地艺术节的主旨

是通过艺术来振兴乡村建设但是我觉得反过来大地艺术节又是一个机会给予这些艺术家我觉得对他们原有的这种视野主题的思考以及他们一些惯性的一些经验的一种拓展和打开所以对我来说我自己觉得在第一次在新界的整个过程我觉得

那个时候我基本上对大地艺术节它的整个主旨和它的一种模式我觉得有了非常充分的理解所以在后面其实对我来说就没有就不需要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的探讨就包括陈忠这个作品桑居于唐包括我后来把红色的这个太阳就是放在创作里其实我原来的水的作品从来没有出过颜色但是来到广东来到这种

就这样的乡村和这种习俗的这种地方其实我们很愿意带来一些就是跟当地的人他会引起他有共振就比如说红色是一种象征

就是旺盛生命力的旺盛财运的旺盛这种创造力的旺盛所以我自己觉得它实际上是一种对这种东西的深度的理解和呼应的一个结果其实在这个过程中其实没有谁为谁做

一切都很自然然后有一个点就是因为我福良跟南海都看了然后今年是第一次去新县我觉得南海有一个非常特别的一个地方就是我作为自己观感

福良我能理解它很像新界的感觉因为新界那个月后气流那个地方跟福良是属于的确是需要振兴的它的老龄化它的少子化它的产业但是我们在南海有个感觉南海很有钱很有钱不缺人不缺钱但是呢

也会你最早说的我们有的时候会觉得说广东没有文化就打引号的其实我个人分析是它缺乏一种文化的呃

就是对外影响的那种能力它缺乏平台缺乏一个渠道和管道 anyway 这种感觉的东西就这种在我的眼里就非常有意思因为我们去到福良感觉会说明显看到大地艺术节给当地带来一些变化年轻人开始回来创业了然后地方政府开始重视这个事情然后南海给我一种感觉就是当地

平时也很热闹你看今天那么多的游客或者怎么样然后地方其实挺有钱的经济发展也挺好但他们就可能会把南海艺术节称为一个他想让更多有全国性的甚至全球性的影响力的一些艺术家或者媒体

通过大家过来之后让更多的人能够关注到这个地方让它的文化可以被更多的人所看到我的感觉是这种那你身为一个在地的就广东人因为你最早你也说到当年你逃出这个地方或者用逃吧逃出这个地方是觉得这个地方所谓的没有文化你现在回过头来看的话你会有没有这种感觉就是说广东或者说

就是说领南文化它其实还是很缺少一些平台和缺少一些新的一些动能让它让更多的人听到

我觉得首先在这个问题上有几个层次的事情可能是要前面想清楚的第一个就是说这个乡村振兴是个很大的题目那它的振兴可能我们就是说主要的有两面对于一般人来说一个是经济的振兴第二个一个是文化的振兴那我觉得很显然像你的分析非常准确就是说这个地方其实它属于附属它的附属不是今天附属它从古代就开始附属对

对吧一直很富对他说他在经济的这种繁荣上实际上他没有断他其实一直延续了对这样的一个传承对但是呢他在文脉上我觉得的确在近现代后来就是说我觉得他是有某种的这个叫做这个下沉的那他这个情况不仅仅是表现在南海就是包括整个广东的这种文化在

改革开放之后然后的这种体现因为就比如说在改革开放开始的时候广州或者广东的这种新的文化的现象实际上是全国之中但是在这么多年三四十年的经济的大潮中间广东这边在经济上走得很快走得很前面但在文化上它很显然就是有一个下沉的感觉就是它不再

在他改革开放的前沿的时候他是一个领先的那这个原因可能有很多其实在我现在的这个阅历和知识来说那我自己觉得我年轻的时候是很无知的因为这片土地的确文化的积淀它代表了整个岭南体系的这样的一个文化的传承而且这种文化的传承在全世界都起最重要的作用在中国的文化至少代表南方非常重要的这种像功夫啊

像这个艺术就各种艺术形式但是他在当代的确没有在把他这个古代的这些传承形式和语言得到非常充分的这种转化和先进的转化这是他现在面临的问题

所以我自己觉得其实大地艺术界可能非常可为的就是在这样的一个角度去怎么把这些文化用在这个时代通过这些艺术家也好一些艺术创作或者主题也好重新去解读它让它展现就让这个文化第一没有断裂第二个它在现代的这种创作现代的这种

人的心目中他还能够去持续的启发或者说再创作再展现这样的作用我觉得从这一角度上来说我觉得大地艺术节可能在这样的一个诉求中间我觉得它扮演有非常重要的位置这也是为什么大地术节从第一届开始在南海

去落地之后我觉得让南海一下子成为全国各地非常瞩目了突然间因为大家可能不知道一个南海但是通过这个艺术节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广东有个南海文化远远那么深就我印象中第一届的时候大家顶多知道个佛山对

佛山下面有个南海就很多人就不知道了现在知道这个地方是狮子来源是各种文化的来源所以我自己觉得在这样的一个领域我觉得是大地书节这样的一个在乡村的这种所谓重振里面在另外的一个层次上就是除了经济的层次上我觉得其实它是很有可为的

另外一个就是你谈到的因为在过去的几十年里面就是当地的人其实因为他的改革开放的基础然后他经商的这个这种传承然后他的民众包括所有的人他在经商上他的能力非常强然后他们的经验很他们的注意力可能更多的去往这边那也倒过来就是在文化的这种补育上我觉得这种

孕育上就是这种学习上我觉得其实是可能也是有所缺失的这也反过来也影响了就是说广东的企业在近些年来就是它在设计和创作力量上的这种缺失就比如说这个地方有很好的香云沙但是可能它在设计上

它在现代的展现上实际上它在这块的支持不够它没有这样的动力和这个知识结构包括在地的人的这种基础所以我是觉得在这样的就是本土的

老百姓或者说一般的这些人对文化艺术的这种熏陶或者说这种培育我觉得它也是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我自己觉得就是在这两方面在我看来我觉得就是

如果在这两个领域上我觉得在广东南海这样的地方我觉得它有一个持续的培养和成长的话我觉得会让它产生它另外的第二波的另外的后劲对我觉得其实这就是我很期待的因为我看到这些这里的这种先民就是他的这种智慧发明然后还有他的这种艺术的这种这种产世的这种

里面它真的是代表了一个就很独特的一方山水但是我觉得就是它怎么解决通过一些很重要的平台也好或者重要的一些推动也好我觉得把这件事情给完成对就在我看来我觉得大湾区就珠三角其实

他都是有相当的机会把这些东西完全重新去创作和整合能够让他大方一彩所以我自己觉得就是就是很期待这个艺术节可以有一些长线的推动因为我想就是文化艺术或者说一个地方的文明它的建造可能比

经济上的这种发展要要要有持续就是要要花更长的时间去持因为文化是另外一件事情它不是一家一等院它是一定要从一到一定的累积到一定量它产生一个质的变化对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我们谈论就是说比如时尚欧洲的时尚它在一个很小的地方那它就是有一些传承但是它的传承因为它的这种

见解因为它的这种文化素养然后当代性的这种结合以后它能列变出一个非常巨大的这种效应就是

它影响人的思想然后影响人的生活方式是对所以我自己觉得就是在这一块我想艺术节我觉得孙杰老师他们还有就是像我就是生长在这片土地的人我觉得是有期待的苏老师有一个话题探讨一下就是你五六岁就喜欢唱歌但是你五六岁的时候就希望成功嘛

没有没有想过因为我现在看年轻人他是有一点他是有成功讲的没有我没有想过因为大家都想过一种对所以现在所有的人都是一个目的对有些目的是跟你的人性本身你的专长本身你的专业本身是能吻合的比如说你唱歌成为歌星对他比如说运动员他天生他就是体能上他有这个 talent 他就是 match 他的这个目标嗯

但是我自己觉得就是现在的人人类就是人这个整个社会他因为以目的导向然后目的导向所谓就是转向一个功利主义的就是成功主义的导向成功主义本身他不关注人性他就关注一个结果结果对

那当然如果一个年轻人他直接跨到这个结果的时候他可能完全忘却自己本身是个有个性有独特性有局限性的这样的一个人的时候

所以他就一直会在一个无所适从很多人即便成功他也觉得他并不开心所以我自己觉得这是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就我们我们那一代人他没有一个直接夸到这个结果的这个段就像一段爱情他就是两情相悦而且他经过这个这个过程就是他很纯粹的他让他孕育的那个期很饱满很完整嗯

他整个体系他完成了那现在我觉得就是脱离开这个完全是就所有这些年轻人他的前方有那些很大的名字然后他看到这些很大的名字如何在物质世界在资源的垄断在这个里面的这种成功我觉得这个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在我们那个时候比如说贝多芬嗯

The Bills 他赚多少钱他拥有多少汽车他拥有多少房子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情真的但是我自己觉得就是他们的这种艺术给我们就是人内心产生那种能量那种爆炸那真的是太了不起了而且贝多芬活着的时候也没什么钱就所有的就是

现在因为就是资本主义就把一切东西都兑换成资本对而年轻人就在他没有成熟的时候他没有就是还没有分清楚就是人的这种精神内在包括他自身的这个路径这个向度

跟这个东西跟所有这些目标是不是 match 的过程中它已经被扭曲扭来扭去所以这个时候其实人生很痛苦真的我觉得就是一种不知道落在哪里对然后刚才那个朱老师你也提到你做声音艺术是十年吗

我说老实话跟你聊了之后会感觉因为上次我们在青荒岛有一次海碧台的活动你也在我在当时有聊过我有一个当时其实是坐下聊天那次是第一次我有个感觉我一直会以为单方面以为朱老师是一个首先先是一方面第二个其实可能会

比较我不知道这个词准不准确随波逐流比较就是说今天想干嘛干嘛或者是明天想干嘛干嘛但其实跟你聊之后会发觉你其实会有很明确的一个跟随自己内心的这么一个感觉我要做这个我要做那个然后我看你在跟别人说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也很确定

那这样的一个桌子请比如说我们能够期待比如十年后你会做的怎么样比如说因为现在比如说你已经做了十年的神经艺术后面会想做什么就十年后的桌子请可能这十年你想做什么事情有没有一些规划或者说其实对于一个个体生命本身

我没有任何规划我觉得所有生命就是一个偶然现象所以我是没有规划的我觉得你就就像一页扶贫在大海它带你到哪里就去哪里但是作为一个专业来说专业是艺术家这个领域的专业对声音艺术对任何一个其实都是有专业的在你进入这个一个专业或者一件事情的时候实际上它是有某种门道

和这个章法的对就比如说我是个做音乐的人或者我是个做听觉的人就我在我大概从七岁到四十来岁左右其实我在音乐的这个这个创作演绎的这个过程中去完成我作为一个个体

然后对这个世界感受然后用我的方就是我的专长就是音乐比如演唱或者说创作来去表达但是当我四十多岁的时候我觉得他我对这个我内心对这个专业或者艺术的认知他又更进一步了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发现光是表达思想感情他还没有触及他的本质所以我觉得生意艺术就是我想进入

往更本质的方向更深一步的一个开端那做了十年感觉是越来越能够觉得自己在接触这个本质还是说越做越觉得说啊这东西好像我觉得是我觉得我非常幸运就是我觉得其实我跨入声音的时候我觉得就是我不再把

我局限在一个音乐家的这个就是音乐或者演唱这样的一个角度的时候我觉得我进入有机会进入了一个更就是更深入的一步其实声音就是能量包括艺术我觉得其实也是一种能量嗯

对那当年还有一个何老师何迅田老师能够带领你打开一个新的一个现在应该是你自己在养育自己的那个年代了何迅田是在我黄孩子阿杰古央记码最后一张是七日谈就是跟他的合作其实就到一段了七日谈是 2006 年

2016 年是 15 年 16 年所以也就是在十几年前是那那我自己觉得就这就是一个艺术家的成长就一个人的成长你开始是模仿然后第二步你可能哎找到了某种伙伴嗯然后去去去去去跟你一起去

合作去创作然后到第三个时候就是你孤身一人对你还要往前因为你那个时候你成熟了是然后我觉得你完成了一个这样的一个过程的时候你成熟你思想就真的是去独立的所以我自己觉得就是其实进入声音我觉得就是我想就是再往那样的一个方向去走就是自己你的世界观很精准对

就是我走到生意的时候我知道我为什么会歌唱就是我内在有一种想通过一个媒介或者说一种手段去跟我内心的这种力量它是求知欲也好它是一种希望在精神世界上去历练这些

我觉得是跟那个东西有关的并不是为了表达比如歌里面的说的一件什么事就不是那个东西就我就一直后来就是开始声音创作的时候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这一生我就觉得就是当我进入音乐的时候我整个人我都觉得就是我就是我的能量都变了就我是一个我觉得我是个死老鼠就平时我可能就没有什么就是我

我觉得我是没有什么但是当我一进入艺术的时候我就像那个点石成金模式切换了对我就想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所以其实我刚开始介入声音艺术就我觉得我想循着这个声音的这条路来去发现我自己来去找到我自己就是发现了吗我觉得它接近了就在不限的接近但你知道就是对自我的认识包括世界的认识也是在不断的这个理解

我觉得人他的认知就是有局限那周老师刚才说到你自己对自己的认知我们说说外界对你的认知你会反感标签这种东西吗被标签化

我觉得我自己不想被自己标签自己但是我对外界怎么标我觉得 I don't care 就是我是那种从小就只有我能管的事我管我不管的事我也不管就是这是别人因为一个社会它就是一个社会对你想一个社会进入你

按照你个人的模式去我觉得这个我觉得是这这可能就是一个虚妄的思想但我这个年龄我不会这么想嗯就他有他存在的一个一个逻辑和他的合理性但是我大可不必一定困在这个逻辑里嗯那你有没有

愿不愿意或者说反不反感比如说更年轻的一代的人怎么去认知你比如说未来比如说我们现在来你对面坐了一个可能他是 2005 年之后出生的这么一个人他今年可能 20 岁 20 来岁你怎么跟向他介绍你自己你说我是声音艺术家朱哲晴

其实这句话就够了我也是个歌手我也是个制作人我也做过公益事业我觉得我不是那种我的生命一直在流动中我不觉得把我自己定格成什么样这也是原因就是说那天不是那个

那下就说嘛你以后都死活不唱阿杰古或者不唱你以前的东西对就是社会对你会有一个定义对但是我的生命或者我的嗯

音乐或者我的精神世界不会因为这种定义而停止的对这就是我作为人内心的一种自由对然后非常巧因为我们在对话这次对话展开之前你有一个最新的你参与的一个作品上线就是那三体那件事情那个事情我觉得很有意思首先就是又是

可以理解是歌手朱哲晴又出現了這種感覺吧從風神從風神開始就有了嗎那我覺得那天就在想其實你的身份也很多元嘛剛才提到說你要如果是要自己的話歌手製作人然後又是什麼聲音藝術家你每天就是現在

时间划分比例就是说角色转换大概是怎么样多少时间自己是一个艺术家的一个状态或者说在干艺术家的事有多少时间也在为音乐事业也在做做这个做做这个就是身份怎么来

那个进行一个分配我觉得我自己一直都是个艺术家嗯我倒不觉得我是一个纯粹的歌手嗯就不是我对歌手有什么偏见嗯因为我实际上我在我的整个工作或者说我的音乐生涯或者我艺术生涯其实我一直在想就是创作这件事嗯就我通过一个作品在

要干什么要表达什么而不是纯粹就我如何去演绎一个作品我觉得我演绎只是你要表达的东西之下一些必要的工具和手法对和方法所以就比如说你回到看我原来的音乐就是从

丹尼赫的故事以前模仿就不算那也没有创作那也没有要表达什么我就是想唱然后我能唱这样的歌但到我开始的时候就十几岁开始从丹尼赫的故事其实我已经在

按照我希望的方式再去选择或者进入某个作品所以你其实回顾我的创作比如第一个丹顶鹤这是中国可能第一首环保歌曲对到现在也是比较另类的一首歌我的就是在创作音乐我很少谈情说爱但在那个年代全都是情歌是包括中国的明灵就是唱将基本上都是唱情歌都是唱情歌对但是我是一个女歌手对但我从一开始我就没有

也不是说就反感这个事情,而是觉得这不是你。不是反感,是,我觉得那个就是展现的那个世界,第一个我不是很,你不是很 care 感情,爱情那些事,不是很 care 亲亲吻吻的东西,我觉得那个东西对我,我不是说越现实的东西,对我来说越不现实,是,对,我反而觉得就是这种恨,就是一个更广阔的这种,这个,这个,这个,

所以所以我自己觉得就是他已经可以去折射一个人他的创作的偏爱对还是还是喜好就比如说有人家院子一向要种玫瑰花我从来都没种过这种我就种竹子嗯你明白我是会种竹子理解了就我就我会放石头嗯就我就受不了五颜六色这种色彩缤纷的花朵我在我这就没有理解就是

就是这就是你的个性,就是这就是我的个性,就是你纵观起来,比如阿杰古完了之后黄孩子,然后再到,不是,黄孩子之后,黄孩子,阿杰古,然后每唱一个东西,人家都觉得我特别入相,就是当时我唱完黄孩子的时候,世界音响大展,因为不是一有我,他录的黄孩子吗,到现在都算人生和管弦的一个诗音碟,

然后那些音像工作人员直接就叫我黄小姐然后我到阿姐口的时候人家又叫我阿姐对其实我就觉得我在不同的时期我去演绎不同的东西然后我和我演绎的东西合而为一的而不是那个时候中国音乐界或唱片界其实就是说歌手的形象在前面

就我不管你唱什么我是一个偶像或者说歌手形象在行我是没有这个所谓 IP 嘛我所有的形象都是跟我的创作在一起其实你回顾这个你就知道了对所以其实从这角度我不算歌手没有角色的分配其实我不是歌手型的歌手嗯

对我理解就是不管是在做制作人的你还是做歌手的你其实你都是在艺术创作对这是一个艺术家的一个在我来说我从来没有觉得我现在怎么转到声音了其实我没有我只是换了一个媒介就像我当时阿杰古用歌曲表达后来又变成一个 MV 又变成演唱会了是所以

第一我没有这个第二个当然就是从专业的深度来说我觉得进入声音艺术实际上是比纯音乐的这种创作它接触的维度很多比如你要通过有时候要通过视觉有时候通过空间有时候你要在一个一个一个作品里面你怎么样去在这个作品里面通过物件来传递

就比如这次我在山上这个听山对吧它是一个用砖建的台音乐不需要这些东西音乐就完全抽象就可以解决所以的确在这个过程中是会有很多挑战学习那也就是说你在接这些工作的时候姑且陈台伟工作就比如说风声也好现在这次的三体也好

你也是会跟一些能够理解你这种想法和状态的制作人去合作的比如说我想高晓松肯定能够懂你这个点然后比如说沃尔山导演的话他们肯定也会你跟他们是会有那种比较沃尔山因为是很好的朋友很多年了他也懂你对我们之间就是这个作为朋友的基础很深然后对我也很欣赏他是是是所以

当他的邀约来的时候其实那个整个创作是我们商量着怎么去就是他把电影的整个意图就是这个歌在这个电影里面最后它要起的什么样的作用就意理上的一个作用因为它是一个大的商业片那大的商业片它的使命就是你要对广泛的这些大众要去传播这种就是大众的这种精神内核

这是一个大的商业片必须具有的品质我很欣赏这一点其实《风神》是把这种经典就中国人的这个是作为一个人的品质它通过一个东方神学的某一种对所以吴二山开始就是跟我谈就是激发和他父亲就是这个情感主题的这个这首歌

片尾曲他在整个片子里面就是要传达什么对吧就是这个很重要所以跟他的合作我就觉得是一个挺默契挺而且互相就是

一开始他就很认定我来做这个事因为我当时他找我的时候其实我说你这种这么大的商业片你找我干嘛就我不是流量明星就可能我不能帮这个商业片在流量上有很大帮你带不了票的对这种很大的帮助但我也是按当时给我的回答说他说我不要做流量我要做一首艺术歌曲我要经得起时间嗯

所以其实就一般这种合作我觉得如果说是高度这种默契的话其实都不需要很长时间那三体呢三体是一个意味三体我我跟高晓松其实不是很熟以前各种场合见过你们给人印象应该是熟的没有没有嗯

好些年前我出月初的时候有一个那个流行音乐什么颁奖当时我们拿了这个最佳年度的这个创作专辑他给我颁的奖但是我们在各种场合也见过但是真的没有我其实没有他的微信没有很熟就是没有联络但是我在一年前在杭州碰到过他一次那是一个设计的一个论坛然后他瘦了好多对

然后他就给我讲了一个事他说他抑郁症什么的那种他说认识北岛先生是他人生很重要的一件事我试任北岛我当时我就跟他说我说我挺高兴能聊不是我说你有

你不要就是不要被你现在这种现实因为那段时间他也被对对对我说这个对你是太好的事情我说我看到了一个很很很新的人我说这个这段时间对你来说我觉得你会有个质的就我的内心是这么感觉他他说他认识北岛是是当时他刚这几年才认识北岛三三几年那等于是你为他开心了对我当时我我有一种欣喜我就觉得哎

我有一种预感我觉得他有些事情发生了他会很高兴的所以然后就大概半年差不多大半年他有一天就加我微信他说谭正希先生把我的微信给他他就管谭正希先生一样他就跟我说他说我写了一首歌词我认为是我今年写的最好的你想不想愿不愿意跟我合作这样我说你把东西发给我然后我就打开那个不要回答

我打开这歌词的时候我觉得我很喜欢然后我就跟他说行你在那个歌词里面看到他的改变吗我觉得第一

我觉得他的改变我想我那天他跟我说他认识北岛是他人生很重要的一个转折我觉得我已经看到了我只不过就这个歌词是就这次合作也是应验我当时的这种感受第二个当我打开歌词的时候其实我很感动因为现在我们所处在一个年代就是什么时代就是大家天天谈元宇宙然后天天谈这个虚拟空间然后可能艺术界或者说多媒体

或者电影界其实都在小说界其实都触及了这个主题但是在音乐界其实很少触及这个主题反正音乐界我就是唱片界或者说流行歌曲界我觉得是比较少的所以当我拿到这个题材的时候我很喜欢因为我对这个非常感兴趣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们不知道往何处你的他的可能这种这种又

无所适从的感觉是一样的虽然年纪带不一样可能我们反应迟钝一点但实际上从根本上是一样的那所以当我拿到这歌词的时候我挺感动我看几句都很感动就是时间 deja vu 时间是不是一道旋转门请不要回答 salvi 我们是不是宇宙的孤儿请不要回答我觉得就是它里面有好

好些句子是击中我的对其实我到现在为止我在那个我的就是音乐就是说这个合作中其实最重要的一个 principle 就是作品好我曾经在大奖赛就是我那么小的时候我拒绝过很出名的词曲人给你写的歌提出要合作的歌然后当大奖赛那天我看他们就是评委坐在台上

但他们给我的评分还是很高的所以就是我可能很年轻的时候在这方面就很傲慢就是有自己坚持的对就是就对我来说我我去去做一个作品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是不是一个我合适的作品第二个我能不能把这个作品做好嗯如果不能那我就觉得那就

不是一个我适合去做的事所以当高晓松这个合作我觉得第一个我对他题材很感兴第二个他里面的确有击中我的地方第三个就是回到你说我现在身边很多年轻人就是跟一个 rap 在合作可能对很多人来说他觉得很惊讶对但我觉得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我觉得我很

很想尝试就从从这角度上我觉得其实高尔松也给我一个很好的机会嗯对否则的话人们觉得永远觉得就是说朱镇怎么可能跟 RAP 在一起对对对但实际上当我们合作完了的时候我觉得非常有意思是一个 RAP 一个在做永叹对我觉得很有意思是所以有时候就是我希望我现在还是希望自己保持那种像我

上学的时候的那种心态我有时候跟我工作室的同事说我就很高兴有时候我回到工作的时候在工作的场合我还像我十几岁的时候那种就是你会为一个创作寝食不安你会就是好像在原点工作的时候其实我很不希望我觉得我很警觉我自己就是变得过于纯熟

就过于干活干一个活的那种感觉过于这种就你已经到那个时间了然后一切都是那个样子我我好怕就有时候我怕那种情况嗯对所以我自己觉得就是你那个舒适圈你很依赖他但是某个时候对我这样的人我就会很警惕所以你就是我原来从样板戏然后到合唱儿童合唱团到流行歌然后到大奖赛到何先生

到这个生命创作可能从某个角度就是我一直在不在不一直待在一个一个惯性或者舒适圈里面我觉得对我来说就是艺术它其实跟我的生命是连在一起的就当人们谈论皮卡索的时候其实谈论皮卡索什么是他作为一个艺术家他一生都在那个艺术的就他的生命跟他的这个艺术创作他的这个变迁和这种

这种成长在一起我觉得这是个艺术家对所以我自己觉得我对我自己的期望就是我不想锁在我哪个时代就结果很好我 20 几岁已经在全世界创造了一个这样的情况我靠但是我定格在那我觉得我就从那天我就死了是我不愿意那样对所以所以我就觉得我这次我也很开心就这首歌实际上它是一个歌

不是那种就感觉利益很很深然后这个阴阳盾色起伏很大这种对他没有那种东西但是我觉得第一个他谈论的这个这个这个话题我觉得是我一直很关注的就是我们在什么样的一个时代我们怎么在这个新的时代的来临的时候去看我们原来就就回来看看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

高晓松用比较综合的然后又很很显浅的一个但是我觉得也很真就真切的一个方式去去回看了一下然后我觉得这个是我觉得我其实挺好的我觉得我有机会唱一个这样的歌也不是那种就很轻就不是很重但是但他就是具有这种就在宇宙间的这种我觉得孤儿就是我们不知道

漫无目的的就是到何处去那种虽然我们建立那么强大的一个体系宗教法律对吧各种东西就是他把那个东西还是很淋漓尽致然后后来就是请马海平来做了一些电子方面的编配我觉得马海平我那天还在在微信上我说其实他里面加了一个电子的一个 bridge

就一下子把歌的維度拉到很 Universe 的那種感覺我喜歡然後范范又重新做了回音我覺得很好聽這個作品完成之後你跟高曉松有交流過嗎?因為首先你看到這個東西你很感動或者說很懂至於那個理解你們之間有交流過嗎?

其实你们算同一代人同一代音乐人吧他比我小吧你小一点点吧大概是对 他叫我姐他应该比你小个一两岁差不多但算一代的吧我不知道 我以为他是 70 后他 69 左右吧他应该 69 70 左右吧应该算你会懂他写这首歌的一个初衷吗

它是三体迷啊对 三体迷是一方面就是它因为它又结合你刚才说到它这几年它的一些心里边的一些变化什么的你会感受到它的一种我觉得这个作品我看着就挺简单因为三体要表达的东西我觉得就是人类到现在为止我觉得大家共同

遇到的共同在想象的共同在反思的共同在寻找的一条就是出路就是他很大这个话题就当时刘慈欣把这个科幻写出来说其实我最近又再重新看了一下因为包括 Netflix 的那个片子嗯

我觉得是很了不起的就是可能这么重大的题目我觉得可能我在中国就很少通过比如说其他的艺术形式去表达而通过一个科幻它在全世界其实它都是有一个非常有见地的在科幻的这个角度去怎么样阐释我们人的存在包括人的这种这种所谓的价值观的这种判断然后所以

我觉得我更多的是看这个作品里面对这些我们存在的这种现象的这种描述吧就是感受然后对就他好像我觉得高晓松他是试图通过这个来去把时光拉到 400 年以后对但实际上 400 年以后

我们自己对 400 年以后的人说话然后 400 年以后对我们自己说话其实它还是围绕我们人这个中心就是来去谈我们也只能这样但是你只要把这个时间一拉开的时候有些东西你可能看的有点有点清楚了你在里面看的时候你不是那种感觉对

周老师你平时是会去想这种时空方面的一些问题的人做音乐的人时空是很重要的我知道就是你会有什么样的情绪吗就我身为一个文科生我不是理科生不会像一些我的理科生朋友考虑那些问题会非常的基于一些

原理啊一些数据啊一些东西我会很恐惧这个事情因为我从小到大就非常怕考虑这种问题我会觉得说这种恐惧因为我觉得每个人的恐惧又不太一样但你会想这些问题的时候你会处于怎么样的一种情绪里面会很平淡吗会有一些波动吗我觉得首先就是你看星际纪穿越的时候它就有一种感觉其实很能够

有时候我会内心会跟他很呼应就是我们人只不过这是茫茫宇宙里面的一个非常微小的如尘埃一样的东西但是每次就是当我感受到这一点的时候第一我会有一种就是特别生命特别就是脆弱就这微不足道人类存不存在 who cares 我们觉得这么大的事但是在宇宙里面这个是

但是同时我又有另外一种就是那种就是很豁达就是完全没有关系一切都没有

但是同时我又有另外的一种感觉就这种东西是交织在一起的就人类这么渺小它在宇宙中存在那么渺小但是我们所亲身经历的这些东西包括创立的这个文明的体系却这么强大有时候对人有这么大的影响就包括人那么弱小的这种肉身就他这种意志力包括他对这个未知的这种探寻

就认为那么 powerful 就这两个是个强烈的反差它在一起了所以其实当我考虑时空的时候我一直都在这样的一种感觉上对既把生命看得很淡很远离我其实没有什么关系存在不存在对我来说 doesn't matter 我没有那种感觉觉得人类必须要存在理解我没有这种感觉我觉得你在宇宙中你存不存在

take it easy 但是呢我又同时我又觉得我非常我记得有一次因为我原来也年轻时候也去爬山嗯就比如说呃奇丽马扎罗啊什么这个也有时候去珠峰大本营啊这样就是我都干过这些事情那是最会感受到自己渺小的时刻对吧但是那次当我在珠峰大本营就是从

营地往上走再走到 6000 接近 7000 就 6000 多 7000 米的地方的时候你经过一个像戈壁一样的地方然后那有很多碎石堆在那里然后有很多就是一张纸上写着就是当时

是为那些死掉的同行路人然后他们的队友只能在那边放一块石头写一个纪念一下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我非常震撼就是我觉得就是渺小的个体它释放的那种对未知的探寻或者对生命能量的那种去 powerful 那种勇敢我又觉得它就是无限的就是那种东西理解它既悲催又伟大就这个东西我觉得是

让我感触特别就是特别特别特别在我震撼所以这歌里面我觉得从某个角度上我也觉得他有这样的东西是是是

对就是人类的渺小不至于让你对于很多未来的事情陷入某一种虚无的那种感觉因为创造出来的东西更让你兴奋更让你兴奋更让你感动红官让它是虚无的因为很多人会想到那一层但是它这个局部上它是真切的是的其实这个观念构成我对生命整体的这种认知就生命实际上就是一个没有意义的对它就是没有意义

没有目标没有意义我们以为的意义是我们自己自相情愿的一个东西但是当我进入一个人就有我的这样的一个思想思境和体系里面的那一切的东西它是有意义的它是有血有肉的它是有痛它是有情感它是有希望就是对它是一个完整的

这就是我觉得就这个世界它不是二元对立的它既是也不是它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