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所有现代社会中的自由一定是以不侵害他人的基本生存为前提的货币的性格就是现代人的性格他说现代人就是站在货币之桥上的迷失者这个社会已经被高度的规训了我也就没有生产 passion 的机制了
人性本身就有激情和懈怠两个面向卷王和躺王本质上是一个人人只会面对两件事一个是面对的是明天那个没来的明天那个不知道的明天还有一个就是人只会面对自己
大家好 欢迎收听由道观天下志制作播出的播客《东腔西调》我是何必今天我们依然请到了中国政法大学的孟秦岩老师我们来聊一聊他在喜马开的一门新课那这也是我们社会病理学系列的新一期孟老师先跟大家打个招呼各位《东腔西调》的朋友大家好何必 晚上好我是中国政法大学的孟秦岩
孟老师咱们可以接着上周咱们聊的继续讲一讲因为上周您留了一个扣咱们上周其实主要讲的是看起来两个很不搭嘎的理论家一个是非常在现在看有点古典有点古板的韦伯非常古板了非常古典另外一个则是非常 fashion 非常后现代的非常时髦而且非常先锋的米歇尔福克福克
那再讲到这两位理论家的时候其实你中间有一个很重要的概念是微暴力
特别是您在讲福科这个归纯于惩罚的时候里面讲到了曾经韦伯所描述的那样一个宏观的一个庞大的趣味的世界对然后它具象化为一个官僚体制一个科层制那它如何是细微的润物细无声的侵入到咱们日常生活里面这是福科所要讲对
在这个后面您说这种体制它和咱们现在的经济上的这种很多的活动也很密切相关您在福报还是惩罚的这门课里面涉及到的七位很重要的理论家当然您说急需熬牙确实急需熬牙我觉得我自己读的时候都很急需熬牙
我觉得这里面还是有一些的确是社会学平时不太涉及的像货币哲学讲的很少了这个社会学的现在讲货币哲学的非常少然后再比如说像这个大转型卡尔伯兰尼这一般认为是一个经济学家的著作或者叫政治经济学吧更多的理解它是政治经济学的著作
然后再比如说还有一些非主流的社会学家像埃里亚斯对你怎么没提政府论呢政府论是最不应该出现在社会学书打理的一本书因为它被认为是现代政治学跟现代政治学一个非常重要的奠基的作品那为什么我会在社会学里面讨论它呢而且还要把它们揉在一起讲这里面也是有我的一些考虑的和我的一些理解的
那这里面能不能今天咱们从政府论开始讲这个很古老的洛克您认为他的这样一个对于政治的描述和您所想讨论的现代社会问题之间有什么关系我觉得我们先不从洛克开始聊这个节目叫福报还是惩罚做复杂世界里的明白人
做这个节目有一个很重要的想法就是我们经常今天特别习惯于强调 development 叫发展强调快速强调创新确实技术在日新月异但是在我看来如果我们把技术和社会连在一起把整个的发展和就是更古老的社会形态连在一起
我们可能会发现里面有很多很有趣的关系就是很微妙的关系比如说在我看来技术确实在发展但这个社会好像从 17 世纪之后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发展我指的发展是它的逻辑上的发展那么讲这个节目恰恰是想说把这些劫区熬牙的书而且古老的书陈锋的书能够用他们来理解今天的生活所以
书是一头生活是一头这两个人建立起关系是我想做这个节目很核心的部分那我不想先从书聊起我想先从生活聊起就是生活的聊起呢今天其实主要想跟大家分享一个特别有意思的词这个词叫 passion 就是富豪就是 passion 对就是 passion 这个东西就是 passion 这个东西怎么会和今天我们所讲的经济有关怎么会和我们今天要讲的一系列现象有关呢 passion 激情当然
某种意义上激情是人生所需要的但有时也是需要被节制的如果不加节制的激情会带来什么呢就是我们都会知道今天过去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面全球范围内其实都出现过一些危害公共安全的事件
如果说你放的时间更长远就包括基于各种各样的恐怖主义的但更核心的是比如说我们最近看到过一些某些社会新闻都提到过这样的小的事件甚至最著名的就是美国最近有一个看起来非常冷静的宾大工程学硕士直接枪杀了医疗保险公司的 CEO 包括我们自己的社会中也出现过这样的事件警方也给我通报然后这些事件我会把它定义为这类的事件全球性的这类的事件我把它定义为微暴力事件
微是微小的微微暴力事件我也看到很多公众号比如说已经好多人讲过了微暴力的频繁的出现和整个世界的经济增长开始进入到一个缓慢增长甚至是一个滞涨的这样一个状态有关系我给大家分享一个我看到的最有意思的公众号我忘了叫什么名字了但文章我记得就是他就讲其实应该停止这种把
经济的状态和这种微暴力事件频发连起来的解读他这种解读太大而化之了还是要去分析每一个具体的那个个案里面的人的原生家庭心理状况等等包括他的人生境遇等等这个讲的对也不对我讲的为什么是对也不对呢我今天依然要讲这个微暴力 passion 和经济形态发展形态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还要讲这个很重要的一点就在于
我们得搞清楚其中的最基本的逻辑和机制过去那些大家是建立起了一些好像他们是有关好像人钱不好挣了或者挣的比以前少了或者增长的预期没有了大家就不开心了我就不开心了就是情绪就上来了有没有发现这是一个特别马斯洛的解释
就是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的解释就是人是要先吃饱的然后才能干别的的可以引用特别中国传统的叫苍饼食而知礼节一食足而知荣辱好像特别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不从这个角度解释而是要讲他在现代社会中这些东西是如何构成关联的我们就从第一个词开始就是 passion 的问题其实就我们 call back 一下上次张周这边我们提到了复刻
佛科如果大家去看《归循于惩罚》或者是《封天与文明》你会发现它很有意思的一点是比如说他去讲人类进入现代社会之前人们是不怎么处理封人甚至都不识别封人甚至把封人认为是神圣对 认为封人是带有神圣性的封人某种意义上是一种非理性的状态我们今天的词它具有无限的 passionpassion 和艺术我觉得
我就记得我看那个有一个很有名的电影叫飞跃风人院你看到飞跃风人院里的人我觉得我的生命力好旺盛啊就是我没有这么旺盛的生命力就是精力是无限的就像你讲的对吧我好朋友史展老师那本书的名字益出 passion 也是益出的这个东西恰恰是现代社会的建立是通过各种各样的权利体系背后是知识体系来归训这套益出的 passion 对吧
对吧这个是一个核心问题他找到了一系列的方式来安放和处理这些溢出的 passion 哪怕你一个普通人身上也是有它的原始本性的而现在所谓之所以叫 civilization 之所以叫文明或者一个人的文明化过程恰恰是你可以去通过各种各样的社会教育和制度安排来去归顺你身上那些最原始的最动物性的本能的 passion 不就是这个东西吗
福克在两本书里都讲了这个问题那我们先来看一看这个洛克是怎么处理这个问题的洛克其实并没有直接处理这个问题简单的说洛克讨论政府论的一个非常核心这本书被认为是资产阶级代议制政府的理论性的奠基的著作但我们看一看洛克讲了什么在政府论里面洛克讲了政府论的书很好玩
分上下两卷咱们一起读过当年念书的时候上卷洛克都在批判当时的一种主流的对圣经的解读就是主流的在现代社会之前人们怎么理解圣经的呢人们说圣经告诉我们君权神授洛克说这种解读圣经的方式错了
圣经没有告诉我们君权神授由此推翻了父权制推翻了等级制他重新解读了圣经说圣经告诉我们的是主权在民主权在人或者叫天赋人权简单的说洛克其实换了一种方式说了一遍比尼采更早说了尼采说的那个话叫上帝死了这里面得强调一下
洛克的这个论述其实是在饲养史上是非常革命性而且非常靠前他比我们说的韦伯也好福克也好包括刚才提到的尼采也好都要早很多他讲的是这个意义上没有君权神授了天赋人权上天赐予了每个人同等的权利这个 right 这个是走向现代的所有基础你可不可以看到在这个基础里面他构造了现代社会最基本的逻辑第一个
宗教的世俗化就是去魅的过程就过去人的 passion 是怎么被规定的君主权利神圣的宗教权利或者不知名的不是不知名的或者说既非君主的也非宗教但是家长之权利就是你的所有生活都被规定好换句话说人是不怎么考虑自我单纯的去考虑我这辈子的意义和如何安放我自己的
要么是君主要么是宗教要么是家族光耀门楣他是一套这样的逻辑用咱们说一句话说就是在前现代社会是一个共同体的状态是没有独立的个人的萌发的对不像现在我们每天都在想这日子自己过得好无聊自己的意义在哪里这个
我要去听从社会的那时候没有异议问题对那时候没有不存在一个独立的异议在那里异议都规定好的这叫命定论对现成的你不用想这事别去找你出生的某种意义上你的身份你的家庭背景你的血缘就都给你规定好你就按照这个来就可以了
但是洛克讲完了天赋人权之后就是宗教的世俗化我们也知道现代世界所有经济发展都是以个人的私有财产跟私有产权为起点契约也是以私人产权为核心所构造的契约那么政治权力上每个人都有参政议政的权利尽管世界范围内不同的文明中你参政议政的方式和组织形式可能不一样但这个权利是任何一个现代国家的宪法里都会写给你的好了
这是洛克的革命性的讲法上帝死了之后人怎么安放所以如果说自由和平等构成了洛克这本书最重要的论述现在社会的起点我们会发现他有一个非常我就说非常拗口的东西他说什么是平等平等不是你有什么我就有什么洛克说平等是咱俩都是人所以咱俩都应该可以使用自然界的资源来维系自我的生存就是不是因为你比我胖
我就比你喘不是因为你比我胖你就天然的可以或者说胖瘦不好说应该这么说不是因为你比我聪明好多或者你比我出身高贵好多你天然就可以剥夺我的资源咱俩都享有同样的使用资源的权利这个叫平等所以它是一个切
起点的平等那么在这个意义上自由是什么洛克说自由也不是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个东西是洛克最早我觉得他特别精彩的地方他说洛克说自由的首先什么是自由我面前有一片森林我总举这个例子咱俩都面对同一片森林这片森林咱俩可以同时用
我从森林里砍了木头做了一张书桌你砍了木头做了一张床你喜欢躺着喜欢睡觉那么为什么我会做一个书桌你会做一张床洛克说这个差别就是我们的自由意志这是我的个体的自由神圣性我自己的自由意志决定了我把它打造成一个书桌的样子你把它打成一个床的样子
这个叫自由从这个角度上说洛克给劳动赋予了天然正当性为什么我之所以财产很重要 property 这个词很重要是因为我把我在我劳动的过程中把我的主体意志附着在了自然物上它才成为了我的私有财产才从一个加入了爱的过程就是英文里的 I love you 这个爱这个东西才变成了 my 才
它变成了我的所以这个东西之所以损坏了我的财产就如同侵犯了我的生命一样是因为我的财产凝结了我的属性和自由一直在里面它是我的劳动成果它才成了我的私有财产有点拗口但它其实道理是这个道理这个很马克思的讲商品前半段使用价值特别马克思在这个意义上你会发现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人类社会就出现一个巨大的问题你可能天然就特别懒我可能天然就特别卷
你可能砍了一天的树造了一天的床你就躺那不动了而我呢比你们所有人都卷我把这片林子全发光了发光了之后你们就会发现我以自由之名侵害了你们的基本生存或者我以自由之名侵害了你们的平等因为我全弄完了所有的资源都被我用光了
你们没有可以砍的东西了没有可以利用的资源了所以洛克说所有现代社会中的自由一定是以不侵害他人的基本生存为前提的所以他说这个自由是有纪律的自由是有节制的自由好了你看到我们可以把洛克讲的自由和个体的自由意志上帝死了之后主权在我自己身上的自由意志理解为一个 passion 的话现代社会恰恰是规定了一系列对 passion 的限制
所以有一句很鸡汤的话叫节制是美德某种意义上从这个角度上理解不是节约是美德是节制是美德是要约束这种纯粹的绝对自由所造成的人与人之间的绝对战争状态因为一个不同体重总会有人拒绝无比
就总会有卷王出现的都六点下班就这哥们非得等到八点看着这八点下班也很难受那索性我十点咱就卷起来你这么无节制的自由下去就会侵害所有人的不是侵害所有人的自由而是侵害所有人的平等因为资源是有限的那么洛克在这个意义上怎么限制人的自由呢怎么对自由作为一个限定呢他有一系列的政治法律制度经济上的安排对吧比如说
政治上它是有它的基本制度的然后人类的社会行为中又靠现代社会中的法律来去调节人的行为甚至他某种意义上他都不问你的灵魂是善恶他只问你行为上是不是合规的这一点特别英美传统他普通法里面只能去规定人的行为他无法说我通过行为要去猜你内心而且这个也不是法官能干的都希望通过行为去诉诸动机但是实际上
很难真正通过行为去诉诸动机咱不讲那些高大上的我们每一个生活中的人我说其实知识是要跟人的生活有关系的我们想一想我们每个人生活中的人你觉得你看到一个人的行为就能立刻揣测他的动机并且判定这个动机就是真实的吗其实挺难的
我觉得其实中间有非常多的不确定性和复杂的环节中国古还有论计不论心论心不论气就是这个问题所以洛克现代社会的规定怎么限制这个 passion 靠一套关于行为的法律限制
然后你的经济活动你的交易就是包括你的生产和劳动也是要靠各种契约所确立的权利义务关系来给它规定住的对吧这是一方面那么另外一方面呢我们想得到的二口啊这个 passion 被限制住了但如果 passion 是一个本源性的东西它总还要释放出来刚刚好
如果在社会生活和政治生活中限制了你的绝对自由在经济生产上又通过契约约束你的行为那这个拍摄哪里去呢其实它依然回到了经济里面去为什么因为现代社会还带来一个特别重要的东西叫经济无限增长的可能性这是我们今天要聊的这才是里面的内在关联那么我们就可以展开聊一聊就是
基于私有产权而出现的基本的经济形态为什么会塑造一个无限增长的世界这个逻辑到底在哪里我觉得其实也是我们特别需要展开来讲这件事刚才您说的是要把它去放在哪里但是我想用另外一个词会比较好就是叫一个承诺洛克的书里面某种意义上是给了一个允诺
就是现代社会允诺我们通过劳动你是可以不断去积累的不断积累财富不断的增长而且当时的历史环境我们知道 17 世纪的英国正是刚刚替代荷兰成为整个海上秩序和海上贸易主导者的起步的阶段整个的向外部的殖民过程经济探索有很多可以去做的地方
所以就有点类似闯关东你只要舍得一榜的利息总还是能赚到钱所以其实思想也不是凭空去产生的它也和英国当时的那个状况历史状况关系很密切一个是跟它的历史状况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就是前现代社会跟现代社会特别大的一个不一样这个就跟我们这次要讲的跟
跟托尔干的这本书有很大的关系你别忘了所谓的私有产权和个人权利义务关系所建立的契约所构成的这种经济形态它有特别重要的基础的架构就像我们用手机一样我们的基础架构是 5G 对吧这样的一个私有产权造成经营上还有一个中间变量和基础架构就是社会分工
就是托尔干讲的社会分工论因为现代社会中人们高度的分工化了我们上次也聊过这个我们再稍微重复一点点就是分工带来了什么分工带来的效率其实不只是社会学家包括经济学家也都看到了这一点就那个时代的就包括斯密他们这帮人都看到了分工所带来的巨大的效率因为一旦
分工了他就天然的把一个人限制在了一个领域里面不是要限制啊规定在一个领域里面这个领域里面我不断的做我就自然的提升了我的效率然后呢他重要的事情是我所干的这个生产环节和你所干的生产环节形成了一个完美匹配的流程咱俩就合起来变成了这个系统中一份子我记得大概几年前有一篇特别火的公众号推文叫困在系统里的外卖棋手其实你发现吧
你把困在系统里这几个字留下你这个棋手啊金融啊投资啊教师啊医生啊
一模一样大家都在一个系统里面之所以这个现代社会这么有效率包括官僚系统也是困在这个系统里面就在这个意义上才能够成立所谓的分工带来的效率什么个人产权和私有经济带来的那个最经典的经济学命题带来了这样的经济的增长它中间有个特别重要的变量叫社会分工的机制所以图尔干这本书叫社会分工的才去讲社会分工为什么是现代社会跟前代社会差别最大的一个变
那么其实从托尔干这我们就可以进一步的聊到下面一个很重要的话题那么为什么就是这样的东西中间还缺了一个机制这个机制就跟奇美尔所讲的货币哲学有关系货币
变得极为的重要钱在人类社会生活中或者货币在人类社会生活中变得非常重要变得至关重要并不是人类这千年历史中一直都是这样在很多场景下在很多前代社会中其实所谓的货币没有那么重要用马克思的话说货币是一般等价物如果货币是一般等价物的话
那么比如说我自己咱俩出了这个门说我们自己印发一种货币有用吗有人会买吗
不见得会肯定不会就即便是我的特别好的朋友比如说施展老师他发行了一个货币他有姓施对吧这个币的名字可以叫什么币对吧会有这么多人来买吗不见得为什么呢因为货币变得重要变得可流通一定是他背后有幸运的背书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就是这个世界它的交易和贸易非常频繁
它不只是交易的频度也包括可交易物的种类也包括可交易物的范围就是说可以在世界范围内进行贸易包括我人与人之间交易的频次和量
在这个意义上只有这些东西都上来了货币作为一般等价物的作用才开始出现货币本身才具有了重要的位置所以货币变得极为重要甚至成为现代社会中运转的很关键的一个环节进一步促进增长很大程度上就来自于世界范围内在生产和贸易这两个环节上越来越成为一体某种意义上在我看来全球化从 17 世纪就开始了
它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进程就是它的贸易网络生产链条然后销售的网络开始遍布全世界开始在全球范围内按照海洋秩序的贸易节点开始展开然后再越是这样货币变得越重要这才有了不同国家货币之间的比例和交换汇率的问题才出现那么好了货币一旦变得重要货币有什么特点呢这是奇美尔货币哲学中讲的最重要的一部分
他说其实货币本来只是绝对手段但是它就变成了绝对目的这是我记得读前面这句话这本书里面最金句的一句话就是本来货币就是一个绝对的手段一般等价的手段但它在现代社会中却变成了一个绝对目的前面解释为什么一个东西会从一个绝对手段变成一个绝对目的呢这本书里还讲了一句话说货币的性格就是现代人的性格货币啥性格货币最大的性格就是可计算性
因为有了可计算性才有了可兑换性才有了可流通性简单的说货币是把尺子或者我更愿意把货币看作一套复制系统就是人们是用货币来给人类社会中的所有东西来定价的有了定价就一切都是可交易的包括你说一幅画怎么衡量它
你如果衡量不量这幅画的艺术造诣你可以把它放在艺术品拍卖市场上看它值多少钱看它艺术品价值你会发现我们都知道本质上这是两个东西因为可能有一幅画的艺术造诣并不高但是它极度的稀缺它依然可以获得高的价格但是货币的魔力就在于它也之所以可以成为绝对目的很大一部分在于它本身就具有着
可计算性可兑换性和可比较性的这样一个性格由此如果货币是用来流通的那么其实奇美尔有个很重要隐喻就是现代人的生活也是一个流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中靠什么有了货币和这些贸易体系和私有产权和这些等等一系列的安排之后我们突然发现我们也习惯于用货币的逻辑用量的逻辑来去理解自己生活的价值
其实我们都知道一句话就是有些东西是不能拿钱衡量的这句话不是说我讲的这个就在这讲一些非常马克思讲的异话的东西就是人都是这样我们每个人心中都知道一个道理生活中的不是每一件事情都可以用货币来衡量的但是奇米尔恰恰在提醒我们
货币使得诱惑人们不断的去想我把一件事情一个东西做量化的判断每个人都有这个倾向而且我觉得现在社会最热议的一系列话题就是说恰恰是说那些不能被
货币衡量的东西现在大家都在努力用货币来大家都知道这个是现代社会特别被谬的一个东西就是大家都知道现代社会中的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被货币衡量的但我们却都有一种很重要的冲动就是用量化的方式来去衡量它和判断它就是某种意义上我们举个不恰当的例子你看简历这个东西它也是要可计算的东西就是
参加得过什么奖这个奖是什么级别的其实级别不也是套复职系统吗你得过国家级的就比省地方级的要高全球级的也要比国家级的高对吧就是这么一个复职体系在这样的意义上呢我们终于 call back 了现在社会中靠什么安放人的 passion 呢你发现靠的不是人性的善恶啊
靠的是现代社会提供给了人一个巨大的 PUA 和预期就是你通过自己的努力和不断的工作施展自己的才华可以积累越来越多的财富而这些财富或者它对应着是你的职业成就这些职业成就又给了你人生的意义你的 passion 就释放在这里就好了
OK 我们讲到这花这么长时间终于形成了逻辑的闭环终于闭环了大家明白这个里面的逻辑吧就你会发现确实是这样的所以我们上次聊的叫世界是不是少爱班子其实我特别想说现代世界是不是很巨大的 PUA 但这里面 PUA 不是个便衣词
我没有把 PUA 说成一个贬义词 PUA 是个中性词是个手段它是个形容词它是一个人们给自己塑造的一个巨大的想象或者说价值链我们想象工作是为了什么当然有人说工作是为了挣钱这没问题而且这绝对正确挣钱是为了什么挣钱是为了获得更好的生活生活又是为了什么你就发现很多时候我们想到挣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我们就已经不想
就是假如说我过去出差或者不是出差过去出去旅行只能住 100 多的酒店那我现在可以住 500 多的我觉得这个生活真美好了你发现背后的道理是不是这个道理其实本质上的这个道理呢就跟这个有很大的关系所以现代人在政治领域在社会行为领域被法律和政治制度和政治的这个原则所规约的这部分的 passion 其实是开了一个口子
就是整个你的经济生活而且这个经济生活不只是搞钱我们会发现在艺术教育等等行业里面这些看上去不能够用量化衡量和货币衡量的东西里面他也开始用价值用价格用你的可计算性的东西来去衡量这些这些衡量的背后实际上是给我们的 passion 的安放提供了一个进步式的阶梯
就是我到这一步应该这样这样然后今天现在社会科学中特别重要一个就是研究社会分层嘛就是你到底是不是中产了对吧或者是这个东西到底怎么样了就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内心深处其实有一种潜意识就是我们安放自己 passion 的一个重要方式是通过在社会经济生活中的不断的进职晋升
获得更高的薪水或者跳槽来改善自己的生活为自己提供理想而幸福或者是背后是富有的生活来建立自己生活的正当性和意义的哪怕这些意义也只能体现在物上就是那个物质的物体的那个物上面这个是一个很重要的一个现代社会的我喜欢说叫底座
它的基础架构是这样的大家也不用考虑说到底是谁提供的这个这是所有现代人共同搞出来的一个东西就是它特别的魔幻它是我们生活的基础设施就像我们现在出门的基础设施就是手机信号充电宝这是我们的如果再加一个就是耳机这是我们的基础设施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会看到讲到奇米尔这里其实这些人的研究基本上构造了一个现代社会的基本途径我们是在这里面活着的那好吧
我们想象一下我不知道大家在 2003 年我是 2003 年的本科生上的大学 2007 年毕业你是我不暴露你年龄你大概是 90 后我 08 年 1908 年你会发现说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面一个大学生毕业了或者说一个本科生毕业了进入到了工作领域那个时候学历还没有那么卷本科毕业也能找到工作的
他的一个基本期待是什么呢他的基本期待是我似乎明天比今天挣的多明年比今年职位高
明年比今年的业绩好是一个非常正常的期许就是不仅是个人整个社会也是一样就是不仅是中国整个世界也是一样大家都在一个全球化的进程中然后不断的增长的这个数字统计数字然后 GDP 也好人均收入也好然后你个人的生活体验也好你是这样一个我们把它暂且称为正增长的反馈就是这个增长会给你一个反馈
那么在这时候你在拍摄自然就可以安放在努力工作我不断的努力工作就是这个职业我喜不喜欢不是最重要的事我喜欢这个职业更好因为我从事的职业就是我热爱的职业除了给你提供金钱价值之外还能给你提供情绪价值
但是你会发现一旦我们感觉到好像进入到了逆全球化状态
逆周期现在特别喜欢叫逆全球化对吧就是保守主义的抬头然后各种的这样的脱钩的情况的出现那么整个人们其实不是说现中的增长停滞了而是人们对于特别艰辛的这个政争上的反馈带有了怀疑
包括在现实中也感到了一些东西我们会出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我就发现哪怕在现在一个人他的怎么说呢就他的工作很稳定但他依然会被这个宏观的经济的波动而带来巨大的焦虑或者再换一个例子股市一个公司它在增长
然后它有个增速而增速本身它每年都会有一个比较然后当某一年它增速的它一直在增但它增速减缓了增速减缓了然后股票市场就是咔嚓给走一下我们聊的这个并不只是限于中国我们聊现在社会的基础逻辑它有一个就是强增长的
正向增长一个特别重要对个体的一个反馈一旦这个增长遇到挑战会遇到停滞几乎你会发现所有的人哪怕你在此刻是一个工作非常稳定收入也非常稳定的人你都会不自觉的产生一些焦虑这个焦虑来自于对未来的不确定性为什么会有这个不确定性因为其实所谓的现代社会中人本性那部分的 passion 其实恰恰是被过去被这些东西所吸纳的
我刚才说的我喜欢这个职业他自然就安放我的 passion 我不喜欢他他也可以安放我对我喜欢每年都要去张北去滑个雪但是明年我不知道还能不能买得起学霸了现实中就是这个问题那么这才是里面的核心逻辑一旦正增长的预期的逻辑反馈出现了断点或者出现了游移
他会对整个每一个处在原来的增长无极限的这样一个方式中的逻辑链条中的人产生巨大的冲击这个冲击当然我不否认有现实层面当然就是明到年末都能看到大厂裁员的消息当然也还有一些是很重要的心理层面就是他会使人进入到一个巨大的不确定性的环境中和理解世界的问题中一旦我们找不到这种 passion
我不是说直接就会出现各种极端事件你会发现从上帝死的到经济增长安放派神到这个派神好像无法通过经济增长的方式来安放的话一个社会中除了出现各种极端事件之外还很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症候它集中在今天体现在各种心理疾病里面
焦虑的抑郁的造狂的这些都开始出现然后你不管是去看现在的各种性格测试或者是心理的节目又回到我们那一期节目了跟它是有一定的关系的我并没有否认对我顺带呈现我并没有否认说这些都是心理疾病但是心理疾病的另一个属性它一定是社会性的它不是个体性的换句话说一个社会成员中一个人有抑郁这
这可以有很多种解释但如果一大群人有抑郁焦虑造狂它就一定是一个跟整个社会节奏社会结构这两个词有关的东西这也是我们社会学四大名著之首自杀论的核心是有这托尔干当年就讲了这个问题对托尔干自杀论并不是要研究一个人为什么会自杀他研究的是为什么在了 17 世纪左右的时候整个欧洲社会中开始出现自杀力急剧飙升的情况他要讨论的是自杀人数变得突然的增长
在这个意义上我是觉得人们处在这样的一个状态里面当这个症增长反馈暂时的停止终止或者他有一些犹疑他们不那么确定的时候一系列的症候都会出现这里面最极端的一个症候就是所谓的报复社会的这种微暴力事件出现那么其中的其他一些症候都是可以被现代的医疗系统给吸纳掉的就是各种心理疾病的症候包括其实
绝大部分因为其实还是回到福科上次讲福科那时候因为福科也在讲现代医学本身也是要用知识的方式把所有之前前现代社会的那种 pattern 的东西纳入到可以被处理可以被培训的领域它确实吸纳了很大一部分包括除了刚才讲的这几个我最近有时候发现
就是我身边的人包括我认识人包括看到各种报道好像睡眠问题也成为了现代人一个特别痛苦的问题就是各个医院开始都有睡眠中心了就是睡眠治疗中心睡眠障碍的人特别多然后各种各样的衍生品比如说你去含一个什么吃个什么闪睡片这各种各样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都出现了然后专门的医院还有睡眠医学中心就是这些都跟焦虑这些时代症候是一样的就是你每天脑子要经过好多事
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聊到这已经会发现现代世界的正向的这样一个增长的反馈的断点
或者断裂所带来的一系列结果只不过所谓的微暴力在我看来是这些一系列结果里面出现的最极端的一种类型它是最极端的当然我不否认我们单拎出来一个案件都可以分析你都可以它的个体性它的原生家庭是什么样的它有什么样的人生境遇我们可以把每一个都这么来分析没问题但是我想讲的是现在社会的基础架构它就是一个很悖论性的不叫悖论它是一套有
有互相影响的互相嵌套的一套机制在里面其中还是想回到奇美尔我是觉得奇美尔写这书很难读但是货币哲学里面所提到的货币的性格就是现代人的性格这一点特别准确我们想想失眠的人为什么会失眠你睡眠好吗我很好我沾着头就知道白问真是失眠的人为什么会失眠因为他脑子里总有事
你想他脑里这些事是什么事呢其实某种意义上脑里有事就是事在你的脑里是个流就是不断的重复这个事或这个事前面的链条和后面的链条你在考虑判断这件事在你脑里挥之不去你要么想这件事我是不是这么做或者他为什么会出现他有什么后果你这些都在干什么呢都在计算
我们叫思考我们更多的时候它其实叫计算它在衡量这个事对你产生的影响你的利弊得失对错全都在里面现在起码说货币的性格就是人的性格
就是这个意思就是现代人的性格它刻画了现代人的性格现代人是快速的流动的而且特别习惯于按照可计算的方式去来理解自己的社会生活你会发现可计算的本质是啥可计算的本质其实是一个我特别喜欢说打一个比方叫求公约数求个公约数就是求公约数求取公约数的过程
那么一旦你是一个求取公约数的过程它其实是一个简化的逻辑某种意义上是个简化逻辑你又把这个逻辑简化了你考虑的事就可以更多因为你如果不能简化对一个事的处理你考虑的事就很少但你可以简化对事的处理方式就是按照可计算的方式去来理解这个事你每天的事就会源源不断的进入到在你脑子里过来过去你的生活世界里面从这个角度上说
我觉得讲到这儿我们就会发现无处安放的 passion 何处叫何处安放的 passion 和有没有极限的增长其实现代社会同时给人们生活在其中的人们所提出的两个特别重要的命题
或者说是个人生难题是个普遍性的人生难题对而且说起来其实在新发国家里面除了无处安放的拍摄以外现在社会还提供了另外一种人类的可能性人类作为一个生物还是非常有意思当然就是它没拍摄为什么呢你比如说像日本比如说像韩国它的那个
年轻人的生育这讨论的非常多你不能把 passion 直接理解为生育它是一个表现它是个低欲望社会现在也很有这个意思因为这是 passion 很重要的组成部分然后依然可以被量化前
前一阵我记得新出的一个什么调查说 95 后 00 后的 X 生活要比 90 后的人 80 后的人要减少多少多少某种意义上就是依然可以用托尔干式的方式去理解说这不是一个个体性的说我自己对异性的没有什么
而是说从一个统计性的表达来说这个 passion 也有可能在下降是的就是我讲的是就是你
没有办法从一个特别定论的角度去来说 passion 到底在增长还是在下降因为你就没有办法把 passion 这个概念操作化但是我讲的基本逻辑是说当过去安放 passion 的一系列方式失效之后它会产生两种结果一种结果是就是出现了一系列的症候有各种外意式的症候还有一种结果既然这个社会已经被高度的规训了
那索性 Passion 我就不再溢出了不是 Passion 不再溢出了我也就没有生产 Passion 的机制了就是吃什么随便
干什么待着其实就是这么一个基本的状态所以就是过度的积极或者是过度的那种微暴力和这边的某种拒绝躺平其实是一体两面其实吧我就说卷王和躺王本质上是一个人一体两面就是你卷到极致了你终于有一天你发现卷到极致啥用也没有了你就只剩下躺我不知道您问我的意思就是我这人就是几个不是特别恰当的例子比如说咱俩同班同学
只有一个机会来升全世界最好的学校就靠成绩来定咱俩绝之都是五年卷了五年过去是卷了五年有一个人能上这个好的学校现在是什么呢卷了五年之后咱俩也不知道这学校还在不在我们这招生如果咱俩足够聪明咱俩选择就是不卷了
卷个啥 你卷了半天 天天的我 5 点起你看不行 他学习比我刻苦 我老得 4 点起然后我一看你 4 点起 我也受不了 我夜里不睡了所有这些竞争的核心目标是我们有个确定性就是这个东西我只要卷出来了 我就能上岸了但问题是有一天突然间告诉你 你俩卷去吧你们俩中间是不是能卷上一个能上岸的 不知道
如果咱俩有足够的默契我们俩第一选择就是咱俩谁也不卷你还卷什么卷来卷去最后就是佛教的一句话一切皆是空对你卷了半天到最后最后啥也没有了你说你还卷个啥企业打价格战的核心目的是因为有市场你想一想如果没有市场了企业打价格战还有什么意义吗
就打来打去你东西也卖不出去了市场份额就在那了你还打一个价占有啥就跟我们刚才讲的这个举的例子是一样的所以极致的卷和极致的躺本质意义上 passion 的消退和 passion 的溢出
都是一回事在我看来它逻辑是一个逻辑从这个角度上说我自己是觉得就是我在这个节目里面就是福报还是惩罚做复杂事业里明白人所讲的这七本书的其中的基本很重要的底层逻辑就在这里面而福科讲的东西其实是说现在是发明出来一整套权力和知识的体系
来吸纳和安放这些东西但这个吸纳和安放依然有一个前提这个前提就是一个人的个体的意义是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不断的进阶式的获得就跟游戏里的打怪一样魂斗罗游戏类型我觉得其实都挺明显的我们小的时候就像一个打怪升级的模式小学上到了好的中学中学念了好的大学
大学找了好的工作对吧工作买了好的房子然后升职升职一级二级三级四级然后其实有人说这是中国的我的几个朋友是在美国的
你会发现他们也为子女教育焦虑为什么他说你是不知道想上长青藤名校也很卷的这好华人不是是也很卷的包括你如果去看日本韩国尤其是韩国东亚社会的高考也非常卷你会发现它是一个这样的进阶式的逻辑所以为什么我说增长的极限和后果这个增长某种意义上
是有一些隐喻的一记载的它不只是经济的增长甚至我们对现代人对很多人生的逻辑路线图都是一个增长式的逻辑路线图增长有这么一个预期其实背后是安放着我们那个
看上去理论上属于我自己的 passion 我们在不断的安放这些东西所以就是这个是我觉得我们聊这期话题很
重要的部分但聊到这儿呢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讲或者还有两三个问题没有讲第一个问题呢就是我其实并没有聊埃里亚斯对吧我并没有聊埃里亚斯就是我再稍微说一下这个埃里亚斯的问题跟这有什么关系埃里亚斯讨论的这本书呢相对独特一些所以你刚才也说他是一个非常意外的人就是非常非主流的埃里亚斯提供给我们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们过去理解现代世界我们认为现代世界是一个从政府结构上来说很多人会说比如说英美传统都是小政府大社会然后个人权力增长然后公权力受到约束我们普遍是这么一个判断好像
简单的说权力就像一个蛋糕一样个人拥有的权力多了公权力拥有的权力就少了好像是个切蛋糕的过程埃里亚斯写了这本书狠狠的打了人的脸打了这种弄掉了人的脸埃里亚斯说你会发现现代世界的来临本身上是一个个人权力增长同时国家能力也在增强的过程
这是他这本书的核心他讲的是什么问题呢他说其实他不是从市场化或者说主传在民这种政治哲学的角度上去来谈这个问题的埃里阿斯是从一个特别社会学的角度来聊这个问题的
他说从 14 世纪到 17 世纪人们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新的思潮就是叫现代化的进程叫现代性的进程他说同时人们没有注意到呢在现代化最先发生的地方叫欧洲政治上出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现象这个诡异的现象就是在罗马帝国崩溃之后原来一直是战乱循环的就是大家封建领主起来打来打去要争夺那个叫做冰与火之歌那部美剧那个铁王座嗯
要争那个东西就是他说这个一直是一个欧洲在 17 世纪之前的存在一个治乱循环为什么会有这个治乱循环他首先解释他说因为过去你带着我们把中央领主干掉那你得奖励我我是跟你打仗的人你得叫分封这个叫封建跟着大哥混有肉吃你得给我肉那你给我什么你给我的不是钱
也不是什么除了公爵之外你很重要是给我一块封地就是我们看到的城堡然后封地上的人臣民也都是我的这就是我的封臣由此我就成了一个诸侯我们套用中国的概念就成了一个诸侯或者叫封建领主从这之后
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就是我的领地里面怎么治理是我的事你管不着那我对你有什么义务理论上当有人反对你的时候我要站出来跟你一起抵抗我要保卫你但我说了这只是理论上埃利亚斯说我们看到的更多的现象是我做大了我就想还你反正你管不着我这个领地里的事我就破坏掉这个契约那么埃利亚斯说到了 17 世纪的时候
整个西欧世界地方领主反抗中央领主的能力越来越弱了他说为什么他就发现这个核心恰恰在于贸易的全球化和社会的分工化所带来增长为什么呢他说因为你会发现中央领主突然发现我可以不把土地和臣民封封给你
我给你钱作为你对你的奖励就好为什么这时候可以给钱了因为这时候给钱有用了钱可以换来更多的东西钱具有更大的可计算性可兑换性和可同约性在这种情况下我只拿到了钱而这个时候对于君主来说核心问题已经不是我有多少战力而是我有多少算力
过去是战力 庄严主一般都是能征善战的 要期待马上去攻打 神仙士族的 特别有韬略 特别有勇武轮多大锤子 能够砸多少人但是到了现代世界之后 对于君主或者说统治者的要求从过去的绝对战力变成了绝对算力简单的说 我要把钱分给你 我首先需要去判断我的国家领土范围内
多少人口有多少产业跟哪些人做贸易能生产什么产品这个贸易到底是顺差还是逆差我能通过这个贸易中挣多少钱然后对内我收多少税才能够所谓的通过财政税收来实现国力的增长就是叫国富论就是国富的这个意义上的国家财富的增长
那么君主个人又不能够完全一个人来解决这么复杂的财政税收和贸易的问题他需要一个庞大的官僚系统专业的机构专业的人员来给他干这件事情由此这些权力越来越掌握在君主手里所以君主不是一个人某种意义上阿亚斯没有什么绝对的君主专制君主是和国王的这些官僚系统在一起形成了现代社会的统治而他们带来的是国家能力的增长
国家能力的增长和个人能力的增长你发现是一个双螺旋结构它是同时的它不是一个此消彼长的状态它是一个同时出现的一个状况那么在这个过程中什么被压抑了或者什么被转化依然是 pattern 被转化因为过去人们是要论大锤就骑在战马上现在要节制你这个东西要你变成一套理性计算的能力那么君主这些多余的 pattern 放在哪去呢
要么是宫斗就是算计这些官员我们去看纸牌屋这些都有就是叫政治算术要么就放在了特别复杂的礼仪上艺术品跟奢侈品就开始出现反耳塞对我就要把这些多余的 passion 放到这些闪亮而无用的东西上我记得以前举过一个例子就是哪个地方卷你就看它的菜就知道了
比如说你去江南你看他这菜品特别精美精美到你都不敢下筷子你就不知道这个就破坏他的美但他就是个菜而已但你看我们在东北论论就不是这种风格的对吧因为他不卷嘛他就一锅烩的味道是一样的简单的说君主需要转移这些
在这个过程中大家知不知道在西方历史中最重要的失业的一个阶层是什么呢是过去的自由歧视阶层因为大家也不靠打仗来解决问题了就是自由歧视阶层或者有更高效的打仗对更高效打仗就是这是我们后来进入现代战争之后一会我们再说这个你发现传统的靠肉身的这个自由歧视阶层
开始变得越来越文雅越来越学习宫廷礼的那些贵族的礼仪他在这方面去释放 passion 了由此整个埃里亚斯这本书叫文明的进程形成了一个从君主到贵族到自由骑士再到贫民不断的卷礼仪的过程
就是我要卷知识我要卷文化我要装个文明人我要显示我特别具有艺术品的鉴别能力我特别具有红酒的鉴别能力我特别具有一系列的礼仪风尚的能力他把 passion 转移到了这个里面那么你刚才你讲的打现代战争现代战争的背后是一整套国家能力
财富的能力你有多少武器投入到军工财的占 GDP 的总共有多少就军费开支包括你的技术手段这些才是现代战争的核心它背后依然是要国家能力所以我们看到在阿里亚斯那里它是这些书里面最独特的一本就是因为他在讲在这个意义上来说 passion 是如何被转化在各个阶层里面
被转化了如果我们愿意把知识面扩得更大一点埃里亚斯还专门论过体育这个很类似这个逻辑埃里亚斯还专门讲过体育他讲现代社会中的体育为什么很重要呢它不是我们一般意义上历来的体育区奥林匹克争金牌埃里亚斯讲的体育很重要恰恰是他在现代社会中找到了一种安放人们 pattern 的合法的方式大家想想是这样的所以他说体育不仅是安放 pattern 一种方式它后来变成一个产业
这是两个维度还有第三个维度恰恰通过体育可以培养品格而不是通过体育去帮助一个人获得一个职业更重要的是通过体育是一个高度社会化的东西因为他通过体育可以培养人竞争的性格培养人接受失败的性格它是一个品格教育它又是安放派选的一个重要方式它在现代社会的加持下变成了一个体育产业其实艾利亚斯整本书你通过
passion 你也一个能够把这本书串起来就是他又找到一种安放 passion 的方式就是既不消退他也能够安放他从这个角度上说我们去来理解我们今天讲的这些书的书单其实恰恰是说第一个
passion 的来由他从哪来然后前现代他怎么处理的到了现代社会中洛克等人这些人讨论恰恰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理解现代世界中如何安放 passion 的一系列方式经济增长的体育的然后而且这里面很重要的其实我特别想强调的是洛克所讲的自由恰恰是有机率的而不是无节制的然后在这个意义上第二个主题就是他跟增长的关系
人们是很长时候是通过对增长的绝对预期来理解自己的生活增长的背后水潮可通约的计算化的人生的打怪进阶式的人生螺旋在这个里面如果这个电桥断掉了
拍摄的安放就会出现问题就会有各种社会证后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社会的证后这些证后都会以不同的方式体现出来就是我也不知道我没做过考证所以这个就只是说了我完全没有做过考证我其实特别好奇一个问题就是焦虑症这个东西焦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一个症的
就今天有专门叫焦虑症焦虑症还有一些躯体化的表现对吧就是其实你很难讲它从什么时候变个正的我觉得如果我去看可能也会有焦虑症因为到年底了嘛一个新的东西来叫 DDR 它就会造成我的焦虑对吧就是它这个焦虑对你有对我也有就是但它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一个正的就是衍生的一些很有意思的问题就是简单的说拍摄的安放
一旦不能够被无限的增长或增长式的人生阶梯和人生图示所安放它你会不会发现这个东西要么就变得到另一个极端就是一系列的症候到最极端的症候还有另外一个阶段就是我彻底的躺着老子啥也不干我天天就呆着在这个角度上说它不是中国问题
它是全球性问题我前段时间不是去日本吗跟当地的就是华人聊天就是我们当地就是认识一个去日本留学留学之后就留在当地工作的人我说你作为一个中国人在日本有什么感受他说我观察日本社会他说真的是一个低欲望社会我说什么叫低欲望社会他说你看日本是个劳动力缺少的国家就他的很多便利店里面都是外劳就是外劳就是南亚的劳工我说这意味着什么他说孟老师你可能不知道就是日本今天很多年轻人不找工作的
我说不找工作 啃老他们也不是啃老他们在家躺几天宅着然后把钱花光了就出去打几天零工挣完了就再回来躺着他永远是这样一个状态这不是三合大神吗但是怎么说你可以用三合大神来比喻他但是我觉得还是有一些差别的因为你可以想象如果三合大神有更好的机会他会不会还做三合大神但日本人是这样的他有更好的机会
他也是这种生活状态这就是卷到一定程度了卷王之王出现了他发现卷王之王也无可卷了他走向的另一个正后的极端就是我彻底躺掉某种意义上这都是增长的极限及其后果我说的增长再强调一遍我并不是在单纯讲经济的增长我是说一个增长式的人生螺旋和人生图示背后现代世界所待的一个特别底层的状态
那么说到这呢,其实还有一本书没有说,就是布兰尼讲的大转型。大转型这个书呢,其实很重要的一点,它是在讲,简单的说,它在讲社会的重要性。什么叫社会的重要性呢?它说其实当你经济的增长和这个增长的人生图示解决不了所谓的 passion 安放的问题,这个时候社会就是 society 就变得重要了。
在这个角度我去读大转型我觉得他有点托尔干这是我很奇怪的我阅读的感受他有点托尔干为什么因为我们别忘了托尔干的另外一本书叫职业伦理与公民道德他说当人们的神圣性从天赋的从宗教权力的从君主权力的全都解脱出来如果个人是单个个体是不足以承载这个神圣性的怎么办呢
托尔干说很重要一个就是职业团体就是你要在职业团体中来培育人的公共性道德跟神圣性其实托尔干非常点了法国传统就是回到社会的这个传统其实波兰尼虽然不是法国人但波兰尼的整个的关于人类转型的讨论中他恰恰在讲无论是政府的这一维度还是经济的这一维度在这个双向成长的现代世界中
都多少对社会这一维度过程的挑战就是人们简单的说波兰尼看到一个现象就现在世界中社会在萎缩
这个社会的萎缩指的是就是人们似乎除了政府的和经济的之外人类找不到其他的东西没生活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就是挣钱这件事然后国家的政治形势怎么样第二件事然后除了这两件事情之外好像人们找不到那些不是经济的也不是政治的共同体的社会生活啊
这个是波兰尼所提醒的现代世界的一个危险他说一旦社会的这一角缺失了它会带来非常严重的结果他其实讲的很重要的例子就是一战和二战的例子
所以在伯瓦尼看来一战和二战是一场战争不是两场战争我记得伯瓦尼里面的读书特别有意思一点他说从这个角度上看一战和二战恰恰要么是过度膨胀的资本主义发展体系导致了不可解决资本主义矛盾另一面是过分膨胀的极权主义的这样一个法西斯纳粹的政治权力装相都在膨胀他说只有什么在萎缩只有所有工农体的异常在萎缩萎缩了之后造成了严重的结果就是普遍的
为什么会有纳粹呢在他的解释中你会发现除了一些经济上的根源无可摆布之外很重要一点就是他开始不顾人类最本真的经验生活和经验感受才会有各种各样的大屠杀从这个意义上博拉宁的报判讲的是一件事就是里面最基本人类最基本情感的大屠杀开始出现恰恰源于经济跟政治同时膨胀但是经济逻辑跟政治同时膨胀但是社会逻辑没有了
这个东西被高度的挤压掉了所以他一直在讲走出这个重要的办法包括福克在晚年也在讲就是必须保卫社会就是要保护自在的共同体的世界来以非政治和非经济的逻辑来从构最本真的生活
我记得在这个节目里面就是在这个福巴尔惩罚做复杂事件里明白人这个节目里面我是把大转型放在最后一期来讲的我恰恰是这个就是因为某种意义上博兰尼除了讲了这个转型的就是从一战到二战为节点人类世界世界进一步转型的这个逻辑之外还给出了一条很致命的出路或者很重要的出路
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看一个电视剧叫编辑部的故事编辑部故事那个杂志叫人间指南其实大转型某种意义上就是现代社会的人间之北编辑部故事是给人间指南大转型是给世界之北指北的一个很重要的方式就是重建社会
你会看到很有意思从某种意义上说社会的重建恰恰是 1950 年代之后一直到这次逆全球化之前的普遍的状态就是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北欧的福利国家然后除了北欧国家福利国家之外我们看到从冷战结束大概我们就算从 1980 年代吧一直到这个中美贸易战之前这段时间里面或者我们叫 2020 年之前疫情之前吧
这 40 年除了全球化之外很重要的东西是跨主权国家之间的国际组织
开始发展这个国际组织的发展本质上就是跨主权国家的社会在培育是这个过程因此我觉得布兰尼还是具有非常大的前瞻性和洞察性的就是他看到了在政治和经济这两个螺旋系统之外的社会系统那些过去被人忽视的社会系统的重要性某种意义上他重新讨论了
重新带回了最古典的像托尔干他们那代人的关于社会的这一系列考虑所以我才选了这些书来放在一期讲构成了这样一个节目其实呢今天拉拉扎扎说了很多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安放派生
这是核心问题对您在我们东腔西调做的社会病理学的核心口号就是大家有病我没药我看到有些直播间的朋友有一些提问就一个是增长出现极限是现代社会的归宿吗这和现代性相关吗某种意义上我认为我没有办法回答增长有没有极限但我从个人角度我认为是有的就是增长的无限螺旋不会一直始终持续的
就是你从历史的情况来看当然你会说这个增长是什么增长我们必须得说是数字上的增长数字上的增长有可能会一直持续
因为你只要有一个新的行业你只要有新的技术这个新的技术可以成规模的有用场景它就可以带来新的增长点这个肯定是有增长的但是我如果没有记错曾经萨林斯还是谁曾经编过一套书一本书叫发展的幻象就是要区分 development 和 increase 两个事就是 increase 始终都会有
你只要找到新的增长点 increase 就会有但是 development 会不会有我把发展称为什么叫实质性的增长而不是只是量的积累发展会不会有极限我觉得会有的我觉得人们总会到不叫极限了会有一个平静期这个平静期是最关键的因为这个平静期意味着停滞意味着人生过去所有的关于未来的增长式的想象都遇到挑战这个是关键这个平静期是关键这个平静会不会还掉我不做这种预测就是
咱们不是算命的对吧不给个人算命也不给社会算命这个现代性当然相关因为我刚才说到了现代性的一个核心逻辑就是可视性和可计算性可视性是说跟可计算是一样的我手里这个手机多少钱你会发现王老师你手机用多少钱我手机用了两年多了如果你手机用了两年多还有一个折价率折价率一整套的计算公式来给你各种东西来付值
对吧这是一个就是现在所以我其实在这些书里面如果说挑选一句金句的话我最喜欢的是还是前面这句话货币的性格就是现代人的性格他后面还有一句了他说现代人就是站在货币之桥上的迷失者就是人们在货币之桥上天天想着货币够大可以通过货币来看这个世界但他却忘了货币本来是干什么的以这个世界除了用货币的这种量可量化的方式来看还有什么样的方式可以看这个世界
因为在货币发达起来之前人类不是这么看世界所以他把它称为站在货币之上的迷失者这是一个然后我们应该还有朋友问 passion 是不是要衰退了人生一定要 passion 吗我都很难说我自己 passion 有没有衰退就是一个特别专业的词不叫特别专业词叫特别流行词叫职业绢带就是人都会有职业绢带
面对这个东西首先人生是不是应该有 passion 我觉得不一定有就躺也就躺了没啥了不起你躺呢其实说实话我觉得你选择如果我们选择躺面对的不是要对别人有交代而是你能不能对自己有交代
就是人吧可以骗好多人但是千万少骗自己这是最关键的因为你骗自己会特别痛苦就是你躺这件事情你只需要对自己有交代就行了对别人的交代是第二位的对自己的交代是第一位的然后至于说有什么衰退了怎么办衰退了就衰退了我想他会有再恢复的那一刻
就是我也并不相信我们今天这个市场上有一个特别时髦的话题叫低欲望社会其实你知道我骨子里不相信一个低欲望社会会一直是低欲望社会就像我不相信人类可以一直增长一样就是一样的我不相信一个社会可以长期的处在一个低欲望社会里面我不相信这个东西为什么这当然基于最本源的人性论的判断就是人性本身就有激情和懈怠两个面向
它不可能只有一个面向这是人的最本质的属性只不过有的时候我们的某些面向被淹没掉了而已
反正我自己是这样的你让我一年啥也不干我爽不爽我肯定特爽但是真的我自己想一下我好像做不到不是现实上做不到就我可能躺一个月我就很难受我就得想就是得有点事儿这话就是总得做点啥就不能一直这样这不就把人逮废了吗反正我是这种人就是说这个没有定论另外一个应该怎么样适应增长的极限有什么办法增长的极限的适应没有什么工具性的办法
我觉得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如何能够找到安放自己 passion 的方式而且这种方式既是合法的不是走上那种极端的也不是靠给自己建立一个进步式的增长式的人生螺旋来安放自己的 passion 和对未来的期待因为这个螺旋有的时候就是小时候总说一天一天要进步要上进我现在觉得
上进这个词很美好但很累而且呢更大的问题是人是在社会中的我给你讲个特别真实的例子我记得以前念书的时候跟一位老师在聊做学问这件事学者嘛都会有天资上的差异
就有人天赋异禀可能你是天赋九禀对吧人家是异禀你是九禀你不如人家麻将里最厉害的是五禀最好乎的是五禀所以天赋五禀的人是最厉害你不能保证自己是五禀就有天资产差异怎么办呢我这一个老师就跟我说他说其实人生也好学位也好也不是锦标赛他说如果学术研究是个锦标赛的话绝处怪爱击君然后剩下的人就别干这行
你就出去了你就别干了反正王冠在人家那对吧就像博尔特在的时候似乎别的人就没有必要跑那个男子 100 米但别人都还在跑我老师给我讲一个道理重要的是你跟自己相比
就是所谓从成长的角度你跟自己比跟三年前的自己五年前的自己不叫有没有进步是有没有变得更丰富这个人活的更自在或者活的更自得或者活的回到 callback 活的更明白对吧做复杂世界里的明白人这个节目的名字就是在这个意义上有的时候跟自己比是一个跟别人比更重要的修炼就是跟别人比吧
中国武侠小说有句话叫人外有人天外有人你也不知道这个天到底有多远你也不知道人外的人到底有多厉害你看到一个你就焦虑觉得赶不过他然后冒出了一个我们已经是前浪了冒出一个后浪 90 后 00 后的学术后浪我们就坐不住了排在沙滩上大可不必虽然好像这个世界僧多周少资源匮乏是一个普遍命题期缺
但我一直觉得也没有那么稀缺我只能没有那么稀缺就是不是要说什么什么工作都要干而说其实很重要一部分是你跟自己相比和自己对话你到底处在人生的一个什么样的阶段和状态就是人都会有这样的状态就是我会发怒我会发火我会焦虑甚至其实吧别看我们在这侃侃而谈你和我也都会有
情绪失控的时候但是经历了那个情绪失控的时候那个 passion 失控的时候那个过来之后能不能反观自己把自己拉出来看一看当时的那个特别胶着的自己的那个状态来反思一下我觉得是我现在习惯的一个方式所以在这一场我有时候就我特别喜欢跑步跑步我不喜欢跟别人比
我特别喜欢在没有人的时候去操场或哪跑步就我自己一个人为什么就是我跟自己对话我跑步就会有时候就会跟其实是一个让自己静下来因为那时候是放空的状态你来看一看天天我睡眠就不好就是满脑都是事的那个自己其实你就发现人生中好多事也没有那么重要就是没有这么多事值得你想值得你天天的想这个那个其实 just do it 就去做就完
然后做完了就完了做完了就就就歇着就完了对吧就躺着就完了是跟自己对话反而是我觉得今天比较重要的一个部分因为我们跟别人对话的机会太多了而且很多场景下我们不得不跟别人对话我们不得不跟别人发生关系竞争的关系和合作的关系或者彼此利用的关系都会有信任的或不信任的我们生命中已经不可避免的出现他者
没办法这个是一个托尔干讲的有机团结的世界但是在现在社会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恰恰是不是空洞的自我而是如何在这份操打里面能够和自己对话
就是找到自我放空的一种方式哪怕这种自我放空是沉浸在某一项爱好里面哪怕这个自我放空就是纯放空我就呆呆的坐在一片湖水面前坐一上午我觉得也没所谓就是我不提供技术性的方式说怎么来适应增长的极限你首先得认识到就是我现在我特别喜欢说一句话就是不要对未来抱有不切实际的想象
也不要对自己抱不切实意的想象就是这个鸡血打完了之后有的时候不好消化你知道吗才会出现排异反应所以不那么鸡汤的话我就是想说
知道为什么叫做个明白人就知道他运转的基本逻辑然后呢在这个世界中找到安放自己的方式哪怕你现在的人生处境没有那么好就是这话说着我都特别不想说了因为听着特别鸡汤但是我确实想说的是
跟收入无关跟职业稳定性无关的一件事情是你相信我但现代社会中的每个人都曾经经历过自己生命中最胶着的时刻都经历过最至暗的时刻我们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我们小的时候可能会为了一次考试没考好而焦虑不安可能会为一次在课堂上不守距离被老师请家长而
战战兢兢觉得天塌了特别害怕男孩都过这个经历然后也都会在后来的求职中投出一个简历会不会有回应而感到特别焦灼但是我们想一想我今年 40 岁还会有人到现在过了 20 年之后为当年高考少考了两分而捶胸顿足其实不会的大部分人是不会的报告刘二我当年差两分就上北大了
就只差两分啊但是你并不会为他而捶胸顿足说哎呀这差两分就毁了我的人生其实人生呢没有那么容易变好但是也没有那么容易被一个小事而毁掉忘掉那些在这个增长社会中认清增长的逻辑和他有可能出现的极限然后忘掉那些已经久远的不那么重要的细节就是
没有那么多功亏一篑没那么多功亏一篑的就是你人生长着呢长着呢就是在这个意义上每个人都会有这个非常胶着的时刻就是非常难以做抉择非常后悔甚至非常懊悔懊恼当初我这么就好的这个时刻都会有但是他也都会很快过去因为你面对的永远是明天人只会面对两件事一个是面对的是明天那个没来的明天那个不知道的明天还有一个就是人只会面对自己
就是你最终世界上所有人都你的至亲好友什么全都不在了你到最后还是要面对自己这个自己是确定性的就会面对自己我觉得反而是对抗世界的一个很重要的方式在这个意义上选择躺或者选择卷都有道理没有规划可言对
都是自由意志战役上确实都是洛克的自由意志这个避免出现最极端的政侯我觉得也比较重要我那个特别有意思就是前段时间看到一个文案就是对我们去日本还是去日本在那个日本的那个当地有卖那个群那个御守有个御守叫身心健康哎我觉得这个太好了就是身体健康都不那么重要每个人都是亚健康状态但
但身心健康特别重要身心健康后面加了四个字叫情绪稳定就是我觉得这个是面对有没有极限的增长的最重要的人生课题就是这个东西如果像其美人讲的货币是个流动的状态那现在这个世界就是一股洪流它每天都在变如何在这股洪流中做一个特别磐石般的自己是要靠有定见的方式来去面对这个世界的
就是不是对世界有确定性而是对自己有确定性对自己有确定性的方式找到一个能够让自己吃饭的技能这叫安身找到一个面对自己的方式跟自己相处的方式这叫立命无非就是这东西我相信虽然现在的很多工作都会有被 AI 替代的危险但是人类每个人在这个意义上都可以发展出来自己安身的方式
更重要的是安身了不一定立命了安身之后还要面对立命的问题就是这个立命不是让你成圣而是让你情绪稳定的面对不确定的未来就是这个是我特别想说的其实话说回来做这个节目带大家读这么
伏达的书这么古老的书最近的还是福克写的福克是 1980 年代去世的吧 1980 年代去世的都去世到已经 40 多年了在这个意义上读这么古老的书我其实特别想做大家的梯子我并不想回答这个节目的名称到底是伏霸还是惩罚而是我想讲的是后半句就是做伏达世界里的明白人你做了个明白人可能你依然痛苦但是
他起码让我们比较清楚的知道我痛苦的来由我可以反观自己我可以看这个世界从这个角度上说我愿意做这个复杂世界里和明白人的梯子就是这个世界是复杂的这些书也是复杂的但我希望做大家和这个复杂世界跟复杂的书之间的那个梯子我也很难讲
我是个明白人我从来不敢说这个话因为我们生活中的很多焦虑我也都有我现在就睡眠我还不如你我睡眠严重不好跟你比差远了但是我却觉得至少我还是对自己有比较大的确定性就是我没有那么焦虑这些东西来源于知识就是我必须把它说完整各位知识是没有用的
知识是没有用的它只在什么情况要用它和你的生命发生关联的时候它才有用否则它只是装点自己和自我欺骗的工具知识的用处知识的力量都是在和你这个人具体发生关系的时候它和你的生命进程发生关联的时候发生了共鸣它才会对你有真正的本源性的帮助和用处
其他的那些技术性的用处我没有把它称为用处这个是我所理解的我也回应一下也非常感谢无动学研究所
对我们的支持然后整体上呢其实这是我们今天想聊的一些内容抱歉这也是我们的一贯风格我不愿意或者我不会或者我没能力没资格因为多读一点点书就有资格指导大家的人生就告诉大家人生有这个规律有那个规律应该这样我不想做这样的事情我本质上是觉得我们从自己的角度认清这个世界有自己的理解方式有面对自己的方式我在其中起到一个梯子的作用就好
这个梯子只是帮助大家给大家提供一个通道或者叫一个管道而已今天我们就到这感谢各位朋友一直以来的支持然后我们以后有机会以各种形式再跟大家做更多的分享和交流谢谢大家再见好 感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