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15｜现代世界的隐喻：祛魅之人与规训之城｜社会病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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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世界上历史上重大的事件都会出现两次一次是悲剧而第二次会是闹剧什么是专业化你每天只干这一件事你就高度专业化专家没有灵魂纵欲者没有心肝我这个专业的从事这个行当的人做到了这个专业里面最熟练的那一部分在这个时候我做的每一件事情其某种意义上都没有我的个体意志现代世界主要就是一个去魅的过程什么是魅呢

这个妹就是说不清楚的其实你发现人的自由意志就是说不清楚的东西就是工具人在不同的场景中可能是好的某些场景可能就是坏的人类变成一个合一的今天叫高情商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归顺的过程我其实说实话我觉得生活可以没有意义这边的朋友们大家晚上好

我是东腔西调的主播何必今天我们请到了大观学者也是我们东腔西调的老朋友常驻嘉宾了中国政法大学的孟前老师和我们来聊一聊非常接地气的话题什么话题啊现代世界是个草台的弯子吗必须是

各位朋友大家好我是孟青年非常高兴今天在直播间里和各位朋友们见面其实也不是我单独了是和我的好朋友何必老师也是东腔西调的主播这个我们一起来聊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话题或者说是一个灵魂拷问吧就是现代世界到底是不是个草台班子至少从各种社交媒体上看大家都认为是个草台班子那

说起这个话题是因为孟前老师在喜马拉雅上新开了一档社会学的课叫福报还是惩罚做复杂世界里的明白人您这是悄悄录的也悄悄上线了对就是悄无声息悄无声息这门课已经上线了在这档课或者说节目里面孟老师解读了七本社会学的经典

而且孟老师不单单是讲书了用了他毕生所学从社会学人类学政治学哲学等多个角度带大家来透析当下世界的各种社会现象大家在喜马拉雅搜索孟庆言三个字就可以看到节目刚才何必老师说说毕生所学吓死我了我这都差点没做住就是我觉得这也是个草台班子啊这

我才 40 岁就已经毕生所学了是说我后 40 年就不学了吗就已经到这了吗谈不上其实开这个课的或者是这个节目的主要想法是说有一些书其实很难读的包括我列的这七本其实都是不太好读的但它都很有名我们会觉得读这些书和我们的生活没什么太大关系但本质上在我看来人类社会自从进入现代这个词之后

每天都在出现新现象每天都有新技术每天都有新进步但是呢这些新的现象技术背后的那个道理和那个逻辑可能

没有迭代的这么快甚至它会比较古老而这七本书呢就是从韦伯的新教伦理到洛克的政府论再到后面的托尔干的社会分工论福克的规循与惩罚阿里亚斯的文明的进程奇美的货币哲学还有卡尔布兰尼的那个大转型这七本书

他恰恰呢是讲了一些很古老的道理我试图希望通过这七本书呢把这个这七个人所讲的一些现代社会运行的古老的道理来告诉大家然后呢有这些古老的道理呢也许我们能够看待今天的这些现象呢就不会那么惊奇和惊讶其实主要这么一个目的所以我们今天聊的这个话题呢也不会

仅限于这些书而是说我们想还是找一些比较有意思的问题吧就是我觉得最近一年来最大的一个灵魂拷问就是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个草台班子你怎么理解这个草台班子似乎我们的生活里还有我们的职场上还有我们看到的每天的新闻都会不断的冲击着你好像看上去一个高大上的事情到最后

是这么一个结果我觉得最近的一些事情也能够引发大家这些讨论在前天晚上我们东边的邻居韩国就出现了一次近乎闹剧式的紧急戒严这是你的定义我可没定义是一个短暂的紧急戒严持续了大半宿

说起来其实韩国在二十世纪下半叶的历史上紧急戒严这四个字这样一个法律状态这是一个严肃的法律状态其实对于他们有一个特殊的历史记忆上一次紧急戒严已经是 40 年前了就是那个著名的电影叫首尔之春所拍的那个这个时候我们就看到您刚才说的有很多事情感觉很新但实际上道理很老

那我想到马克思在路易巴拿巴的 5 月 18 里面开头那句话一切世界上这个历史上重大的事件都会出现两次一次是悲剧而第二次会是闹剧很显然这个用到韩国这个紧急戒严这种事上看起来是屡试不爽也就是说你认为全斗换的那一次是悲剧这一次是闹剧那

我想韩国人也会这么认为的其实是这样的我用毕生所学来回应你一下就是我们拿这个做开场和引入就是首先卡尔马克思有一本小书叫路易波那巴的五月十八日他在讲法国大革命时期的那次路易波那巴的五月政变而这本书的原文呢其实并不是上来马克思就讲的马克思说黑格尔曾经在某个地方说过

人类历史上的很多重大事件都出现过两次但是黑格尔忘了说一点第一次是悲剧第二次往往都是闹剧或者是笑剧

这大概原文是这样他补了对黑格尔做了一个补白但为什么用这个来讲呢就是韩国的最近发生的这个紧急戒严事件呢其实已经有很多评论了已经有很多讨论了我们也不想拿这个来过多的来展开因为这个解读的视角呢其实已经该说的能说的大部分都已经说了

但是这个事情其实在我们外人看来或者旁观者看来或者普通的人看来会觉得非常奇怪就是这么严肃的一个事这么重大的一个事居然持续了这么短的时间就一个非常让人不可思议的比如说翻墙的这种肉身翻墙的这样一个行为给他解决了那怎么理解这个事情好像这个东西难道是个儿戏吗这个事情某种意义上比我们在职场里看到的事情还要草台般的

因为我们觉得职场生活里有的时候出现一些状况觉得这事还能这么干这是草台班子但你没发现这么大一个政治事件它依然也是个草台班子或者带有草台班子的属性其实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前面别人讲过的我就不说了其实跟全斗换那一次在我看来有很大的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里呢我们不去评价全斗焕的那一次政变或者叫紧急戒严的状态到底是好还是坏在价值上不说而是说他为什么能够成功就那一次也是全斗焕发动的军队搞紧急戒严他为什么可以成功呢因为他动的军队其实

看上去他名义上是总统动用的军队但是动用的军队的本质是由于他在军中有很多私人关系在当时韩国的军队中有很多私人关系有很著名的一心会那在一心会里面我记得其实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直接跟他说要留血就是说白了我给你站站台助助威到时候成功了分为一杯羹可以但真让我去开枪的话是不敢的但是我记得是有两个小谜底一个是张世东一个是朴道熙

这是能够直接指挥自己的人为全斗汉拼命的人有这样的这种死忠才能保证说这样一场紧急戒严能够去完成是的就是这个死忠呢其实他和全斗汉的关系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某种意义上他其实更多的是一个在那个时代是个私人关系

或者说是那个时代更多的占据的私政关系为主的其次才是职业关系换句话说我跟你关系特别好我们一块干一个事前提是我跟你关系好所以一块干一个事但是我们看到这一次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草台的属性呢是因为这次的军队里面并没有

并没有那么多的私人关系或者是这种基于私人关系而成的这种忠诚性的力量来保障所以军队是一个职业化的某种意义上军队是一个韦伯所讲的现代官僚系统中的一部分就这次看那个直播很明显就是时事戒严的那个麒麟戏团很多年轻的士兵一看就一脸懵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会怎么样有特写就是他那个手枪就没有上弹夹那个枪把里面是空的

就这个意义上说我们会看到这个其实某种意义上恰恰是一个现代世界特别有意思的隐喻到底什么是现代世界到底什么是现代社会到底什么是现代性这些古的名词我们会有好多教科书里的说法比如说经济的全球化然后生产的工业化然后比如说宗教的世俗化然后再比如经济的贸易的市场化这些各种各样的说法但是现在世界的本质呢

其实恰恰是一个在普遍性的原则上建立起一个非私人的属性这个其实是特别重要的一部分这两场相隔 40 年的事情做一个比较就发现非常有趣假如说 40 年前那次事件成功的关键很重要的是一个私人性的关系但这种私人性的关系在一个我们组织社会学或者说政治社会学来看这是一个非常前现代的东西前现代的因为它不是制度性的但是它管事儿

它很有用它特别好使这事就成了而今天我们看到大家觉得可能尹锡悦是不是酒喝多了认为自己是总统了真的就能指挥底下的军队去给自己流血某种意义上他的失败也在于他过分的相信了这里面的关系对就是

我们进入现代社会了一切都制度化了而且都很正规了为什么这事反而它成不了事呢这里面现代和前现代私人和制度性的东西在您看来有没有某些很关键的变化有这里变化非常多或者说变化不是非常多应该说非常重要你刚才讲的为什么总统尹熙越没有办法

就是没有成功的能够指挥军队来为他卖命来解决这个事呢有很重要的原因除了刚才我们讲的私人关系这一层他的军方里面没有自己的特别像当年全斗焕那样的私人的忠诚的这种属性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紧急戒严这种状态其实特别需要一个程序性的过程就是他需要国会同意

而国会代表着某种意义上的能力换句话说这次尹熙越的紧急戒严状态不仅没有私人关系忠诚的私人关系这是现在社会的常态但同时他也缺少了在这样的一个政治架构中他所应该有那些社会支持和社会基础

如果你的进行状态是基于战争或整个突发性的事件或者是战争中的那就是全体的社会秩序中普遍化的混乱他会有他的支持者支持者不是或者的话说我会支持你并不是由于我跟你私人关系很好而是因为我觉得你做出这个政治决断是符合你这个总统应该做出来的事情的这是不是我认识你和我信仰你怎么样而是说你做这个事是符合我对于现代政治的理解

这个是一个特别大的差别跟传统化那个时期极大的不一样就是他没有非常合适的社会基础某种意义上就是和那个削减预算和他的夫人被反复的这个检调调查是有关系的这恰恰是一个私人原因

而不是一个公益的普遍性的原因所以你会看到现代世界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是你放在私人的角度上如果他是你身边中的好朋友你可能能理解他他确实很郁闷预算又被削减了然后老婆不断的被调查但是如果你放在一个公共

共属性上就是尹熙越本人不是个人就这个人不是骂人的话就不是个你生活中认识的人而是他只是一个职务上的坐在那个职位上的人那么民众会认为会判断这个事情说你在这个职位上这种情况你没有道理启动集体戒严这个东西你没有任何的道理作为一个政治者启动这样一套程序

因为整个社会并没有乱韩国在这个意义上社会并没有进入到一个真正需要紧急戒安的状态那你在这个程度上你做这个事情违背了你作为一个政治者应该所履行的那个政治责任从这个角度我们能看到现代世界就是一个非人的世界但引号了非人或者叫去除掉不是个人去除掉私人属性的世界其实很有意思

这个跟我们讲聊到这些人都很大的关系我们今天想在这七个人里面我们今天想主要聊两个人一个是韦伯一个是富克下一场我们会更多的聊经济的部分就是财富货币经济那么这一场我们更多的聊韦伯跟富克

韦伯最有名的一本书叫《新教伦理资本主义精神》我相信很多朋友都看过或者很多朋友都听说过但是大家可能不知道韦伯是特别能写的人巨卷无比你想想到现在韦伯文集都还没有完全翻译完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那么韦伯写了这么多东西研究的是宗教他研究印度教犹太教什么儒教与道教他那本书对吧他还讨论支配他的名字叫支配社会主义讨论现代官僚制的然后法律社会主义宗教的法律的经济的民族国家经济政策那篇演讲集等等写了这么多最有名的是新教律利益资本主义精神如果你只看新教律利益资本主义精神你会发现韦伯好像讲了一个特别不容易被人理解的事

什么事呢他在讲宗教他讲资本主义说现在西方产生有它的社会基础什么叫社会基础呢这个和加尔文宗的这个改革有很大的关系就是清教的新教的改革有很大的关系就是过去呢人们拼命的挣钱这个都被认为是一种

私欲的体现或者叫私人欲望的体现或者叫做是人性恶的部分的彰显贪婪啊虚荣啊等等都在里面但韦伯说你会看到整个资本主义体制或资本主义经济的核心是追逐利润其实马克思另一个马克思卡尔马克思讲过同样的话资本都是主力的但是韦伯说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和传统的这样一个

就是某种意义上会被传统所排斥传统宗教所排斥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体系追求利润的体制追求个人财富的体制会在现在的欧洲

钱现在欧洲最新落下根呢因为加上人工改革之后很重要的一点是挣钱这件事情合法的手段去挣钱这件事情积累财富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人性恶的体现了而是什么呢而是在证明了上帝的荣耀这是正当的我生活里头就得追求这个这是正当的这是韦伯关于这本书的论述但如果你把韦伯所有的讨论放在一起看你会看到韦伯所描述的这个现代世界呢就

有一点点冰冷我觉得甚至有一点点令人

有灰暗的部分所以说你觉得从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精神就是从经济的理性出来以后到了整个社会的组织的这个过程里面韦伯的理性化会带来一个特别灰暗的你记不记得韦伯的那本书的最后你就是新教伦最后那本那句特别有名的话叫专家没有灵魂宗御者没有心肝

他描绘了一个经济理性发展到极致而且超越了经济领域之后所带来的他所能够想象到的现代性带来最好的结果那么如果说我们把这个东西从经济领域扩张出去比如说韦伯讨论的科森官僚制我不知道你去读韦伯的时候感受我读韦伯的科森官僚制的时候我觉得他有一种非常明显的把国家这个问题和政治这个问题中立化的去向

什么叫中立化呢就是我们说不同的国家不同的理念在韦伯所看到现代国家里面他承认这一点但他认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代国家是一种政治性的经营机构就是它是套技术活过辽阔通制是套技术活就是国家要治理现代社会中要治理一个幅然辽阔的国家或者说治理一定领土上的人口那你需要什么需要判断这个国家有多少种生产要素

有多少个人口然后呢需要一个专业化的官僚科程机关来去帮助或者说维持这个国家的基本的各方面的距离

才能够在世界资本主义生产体系的或者叫全球贸易的范畴内获得一席之地这个不仅是贸易的范畴内也是政治的范畴内所以专业化这个词开始出现这个叫客层官僚制本身而客层官僚制本身具有很大的吸引力是因为它恰恰特别有效率这就让我想到一句话就是我们以前有一期录播客我说过就是屁股决定脑袋其实不是骂人的话

就是大家没明白就是屁股绝顶脑袋这词我们都是都知道它是在中文语境中它是骂人的话但如果你用韦伯的眼光来看这问题你坐在科森官僚制位置上的不同的位置上你每天所处理的事情你每天所遇到的问题都是不在这个位置上体会不到的

什么意思呢就是他不是一个基于私人关系的好坏咱俩关系很好咱俩确实关系很好我们在一个可能官僚体系里面就你当我领导了我不能因为我跟你私人关系很好而逾越这个政治的官僚制的基本规则这个是韦伯所描绘的换句话说吧大家都是工具人按理来说人的天性是说咱们俩关系好

是的那我更应该就是优先给你办事或者是对或者给你行各种方便就是你是我领导的话你照顾我我服务你形成一个很紧密的而且这个按理来说效率也挺高的有的时候是的那为什么说现代的转变恰恰是要努力的把这种私人性东西给它打掉

因为他要建立这个或者不叫官僚体制就是任何一个现代社会中的系统你别管是你是搞经济工作的还是搞行政工作的还是搞什么他都有一个最重要的东西叫专业化专业化带来的效率各位我也要说一下专业化带来效率这件事情很重要但是他也很我给他去一下妹吧什么是专业化你每天只干这一件事你就高度专业化

你每天只做你想想你每天的工作类型都非常单一比如说大学里面上课我就天天只上这一门课我每个月都上这一门课当我上到十年的时候这门课我上下就非常有效率对我自己来说也是同样的你每天只做这一个工作政治者也是这样的就是行政官员就是行政的官僚体系中的那个每一个环节都只做一个会儿你就高度的有效率带来效率同时还有一个叫 universal 的这个普遍的规则

来实现所谓的公平对吧就是现在的法律也是以这个东西为核心的就恰恰是要去除掉那些基于私人关系而出现的这样一个东西而这个东西我们在价值上认为这是现代性前进的方向是好的但是韦伯恰恰他所有作品都在提醒我们一件事用他那个冰冷的比较如果每个人现在世界都是这样的某种意义上我们的命运就是工具人

就是把政治给驱灭了其实草台班子是啥各位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大家会发出草台班子的感慨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们慢慢的发现好像很多事件的出现让我们看上去过去那个非常精英化的非常专业化的非常高大上的东西一下子撕掉了他那个伪装原来这个运行逻辑也不过如此嘛

这也是这样的一个逻辑就是为什么会变成这种状况某种意义上这是现代性出现的必然结果就是人均工具人用我的话说给你才能理解我为什么会说叫

专家没有灵魂纵欲者没有心肝我们会认为这个是骂人的话或者是贬义但它本质上是一个中性的所谓专家没有灵魂是什么我这个专家就是这个专家是骂人的话我这个专业的从事这个行当的人做到了这个专业里面最熟练的那一部分在这个时候我做的每一件事情其某种意义上都没有我的个体意志

就是我按照章办事就完了所以你看到回到我们开头 call back 尹熙越这个事情他在没有私人关系你希望动用总统的行政权力来去动用军队来戒严但问题在于这个戒严的本身他需要在政治程序里面他就需要在官僚体制下要想成功就需要有政治基础就需要你有你的社会基础民情的基础

而你没有这些你单纯靠这个行政命令你发现国会起来会反对他然后他又没有在军队里面有各种司令官这事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闹剧非常短暂的就结束了而且在执行的时候其实我们也常说活是人干的对我们就发现假如去执行的人要真的是

只是照章办事的话这个活的松紧是完全掌握在他自己手里的我到底是不是要上实弹要不要真的给你拼命甚至流血甚至不惜去流血还是说我在这站着你让我出动我在这站着然后别人怎么看我动了我动了我出来了然后剩下的我不管了你就会发现就是具体在办事情的时候这个松紧度是很差别很大的

现代世界是个专业化的系各个专业系统所构成的它急救效率但是我们也不能就此认为你做的每一件的每一个行为

都是规定好的或者说他就将死在那里你让我去执行任务我去了你让我来上班我来了你让我坐在这我做了你让我坐在电脑前我做你让我打开 Excel 或者是打开东西我开了但是我也可以摸鱼吗我也可以划水吗就是你并没有在这个意义上形成

真正的那个联动和联动效应所以这是我们特别想今天聊韦伯的韦伯聊的不是指去魅韦伯一颗名字叫去魅就是去除掉这个现代世界的现代世界主要就是一个去魅的过程什么是魅呢

这个妹就是说不清楚其实你发现人的自由意志就是说不清楚的东西就是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那样是说不清楚的过去的这个妹是谁给你的呢就基于传统社会是基于两个东西人出现了妹这个词一个是宗教权力就是我对宗教的绝对信仰对吧传统社会都是这样的就是或者叫前现代社会宗教是啥宗教恰恰不是叫理性思考

而是因信称义我是由于对你这个玩意儿我说不清楚但我相信你所以我绝对的对你有忠诚和服从这是一种宗教权利在前现代社会不管是中国还是西方君主就是皇帝的绝对权利君主的绝对权利在这两个意义上人们是不经过思考在这一上忠诚这事不需要经过思考意义这个事情也不由我自己赋予但是进入现代之后你才不曾你讲过吗

上帝都死了上帝都死了的人就是无主之人就是没人能主宰我的我的意要我自己来获得那我的意要我自己来建立不建立在任何他物上你发现几乎所有的今天我们熟悉的各种话语都是现代化这个去昧的结果为什么比如说我的生活我做主比如说我不愿意再听我爸妈跟我说什么我嫌我爸妈唠叨我嫌他们跟我我不要你给我规定的人生我要我自己选择的人生

只不过在这个过程里面宗教定义不了你国家定义不了你君主也定义不了你君主也没了然后你的父母也定义不了你你会发现你的所有世界在这些你过去不加思考就相信的东西一下子全都去除掉这个去卖就是这么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去除掉了之后我从哪里去寻找我的生活的意义呢

这个是韦伯讲的趣味的含义在这个上如果每个人都是这样的话我们想一想我们天天还在追问工作的意义在哪里你别笑啊工作的意义在哪里的核心是现代人很重要一点是这些意义都不要了我要通过我的职业生涯找到我的意义这就是当年马克思和韦伯两个马克思一个卡尔马克思一个韦伯都包括托尔干都讲到过的问题

所以刚才有一本书叫职业伦理公民道德但现代人就是最不想在工作里面找异议是的我们今天特别容易理解工作是为了生活但今天的人并不理解为什么还有一些人生活是为了工作就是你得承认生活中是有一些人生活是为了工作曾经有一些人但是现在世界中越来越不相信这个东西了所以卡尔玛斯最有名那个词就出来了叫异化

人在工作中也找不到意义了在工作中找不到意义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呢就是异化的人异化的人遍布世界所以大家晚上都回去熬夜了因为白天不是自己的是啊我对熬夜的解释我为你聊过因为你要找回你白天被剥夺的时间白天你的时间被剥夺了被谁剥夺了被你的班给剥夺了对吧某种意义上你说咱俩坐在这是不是在加班呢你发现都是这个问题

所以你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你才能理解那个冷冰冰的官僚系统包括无动于衷的这些韩国这个事件里面核枪实弹的这些士兵们不是核枪实弹就是上街执行戒严任务的这个士兵们他们也一脸蒙圈那也不知道为什么只不过是因为我的职务要求我去做这个事但是我也不理解这个事真正它的合法性在哪里也没有民意的基础所以我就站那站着我就不动了

工具人有好有坏就是工具人在不同的场景中可能是好的但有在某些场中可能就是坏的这就是世界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一个状态大家都是去昧的无主之人这些无主之人中有些人试图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重建生活的意义但是不管你像通过什么方式重建生活自己和生活的关系你都逃不掉生存这个问题所以你还离不开职场

所以其实韦伯所描绘的这个现代世界

恰恰是要求你把工作和生活分开的我们想想是不是因为工作中我不能我可以跟你私人关系很好咱俩下了班之后不谈工作出去喝酒然后去看什么什么去登山爬山什么户外都可以但是一到了工作上的问题最好朋友之间不要聊工作因为一聊工作就出麻烦对吧您能不能帮我个忙啊你说我帮你还是不帮你呢不帮你吧不尽人情帮你吧

咱先不说违法乱纪帮你吧给我添好多职业上的麻烦本来没这事我工作上的好好的有你事我付出了好多代价和麻烦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你会发现去妹的人呢某种意义上就是现代人的普遍宿命这就是工具人的最基本的就是韦伯他们都早就讲过了就是当人们的生活一需要自己去寻找的时候现代世界就出现了一大堆问题

异化出现了包括托尔干讲自杀也是这问题就跟自杀论有很大的关系就是它是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然后在韦伯之后是谁出来进一步解决这问题呢就是福克我觉得这里面福克跟韦伯的出发点稍微不太一样或者说至少你的书你选的书的出发点稍微不太一样韦伯呢是描述了一个大家都已经是工具人的状态

或者说是工具人的思想基础或者说韦伯要问的是大家都是工具人的这个状态比如说去昧的宗教比如说没有意志没有自由主体政治意志的这种科层官僚系统他说国家是一种政治经营机构就跟公司差不多嘛

韦伯讲的是这些东西哪来的就是人类社会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而福克不是从这个开始讲的福克其实倒是更回归到个体因为刚才我们讲说现代前现代的这种关系里面私人性的关系是很符合人自然的本性因为人是有人天安会有亲近会有好物情绪会有这种亲密的关系

而进入到现代社会我们要去适应这个规矩的过程本身其实是一点点砍去我们自己的这种自然本性的过程就是

朋友哥们其实在自然状态下不论什么都优先给你安排但是我在正常的这种工作里面我就开始尝试要把生活跟工作分开就要去扭着个人的过程来而这个过程里面其实是有一系列非常细微的或者说是在近代 18 世纪以后才逐渐产生的一系列有趣的机制这个机制在福克纳也就叫做规训就是规矩的规训练的训

就他一整套的方式来这个当然在社会学里面可以用另外一个词叫社会化叫人的社会化就是我们说这个人不成熟毛毛躁躁就是他社会化不够什么社会化不够就是规训的不够

就是很简单的道理我给大家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我们都知道有的时候一些特别正式的会议特别是一些体制内的会议都是要穿衬衫的对吧就有一个开玩笑的话叫听局风就是穿行政夹克然后我曾经在 30 岁的时候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行政会议你知道我穿的是什么进度会场吗

我穿了条仔裤马丁靴然后上面套了一个套头衫就特别显眼的青绿色套头衫我就进了会上我是来开会的然后进去之后所有人都看着我大概意思是说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就你这身装束然后我自己也看了我自己一眼觉得不太合适好像确实不合适从来没有人教我但我马上就知道了下一次不能这么改

就是下一次必须得按照这套方式来这就是职场里的所谓的潜移默化的规训就它包括你说话的分寸你要怎么去和领导打交道你要怎么和同事打交道然后你要怎么和自己的下属打交道然后你要怎么怎么样都是合一的

这个人类变成一个合一的今天叫高情商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归训的过程宜人性高就在你从这个角度上说呢福克恰恰接着韦伯讲了人类进入到彻底进入到现代社会之后在几乎所有的领域里面都展现出来了一套归训的权利或者说归训系统他特好玩就是我觉得福克举的福克是个特极端的人所以他举的例子都是特别极端的例子

比如说他去举那个监狱的例子就他说怎么让就是过去前现代社会

你犯了重罪怎么办呢断头台的明场面就是怎么残给你怎么来五马分尸然后那个酷刑还一定要是公开的表演的为什么这个酷刑一定是公开的它起到两个作用因为你侵犯的是过去的所谓的普遍性的法律而这个法律的普遍性和规则的普遍性来源于君主的神圣权力你就侵犯了君主所以君主要通过对你的公开的酷刑来恢复他的权威这是一种第二种呢

是让所有观看这个酷刑的人来感到恐惧就达到那种震慑的作用福克说进入现代世界之后这些酷刑都没有了

我们叫执法的文明化对吧就一整套东西人道主义然后呢也不允许酷刑了审讯中也不能有酷刑了那么要讲求证据要一罪从无把他进入到判定了一个人确实有罪投入到监狱之后复刻就说你看看这监狱是啥样的呢有非常明确的作息时间早上五点钟要干什么起来然后他一整套流程简单的说他就是在规定的时间里面让你做规定的事情就这个行动然后呢又一帮人

来观察你在监狱的行为来重新调整你在监狱的这些行为让你这些行为训练了五年十年服刑期满了你行为一直在照这个东西搞没有这个逾越他监狱的规矩你就可以回到社会里面来福克说这里面最大的一个

叫做前提和假设从来没有人说过福克说这是福克说的说人们过去一直认为就从文艺复兴以来现代到启蒙运动以来人们现代人都会认为说一个人的行为反映了他的灵魂所以你行为犯罪了把你投入监狱重新归续你的行为就在重塑你的灵魂改造人这是现在他的最底层的逻辑是这套逻辑

而这个规训的过程我说了福科我并不是拿福科讲的监狱来比喻我们的现代社会而福科是喜欢拿极端的事情来举例子研究疯子你看他笔下写监狱和精神病院都是一样的东西但是讲的这套规训的规则基本上是我们每个现代人都会经历的规训过程让我想起了他讲全球掌事监狱里面就是

周围一圈是监狱然后中间有一个瞭望塔他可以 360 度无死角的看到每一个人那就特别像今天的对今天的这个摄像头遍布的世界让我想到了我们我们高中班级有两个门前面是走人的后边的门是平时锁着的但是后面的窗户上有一条缝就是班主任那张脸嘛你说白了就是班主任那张脸出现的时候这个自习课就是有秩序的班主任那张脸不出现的时候这自习课就是乱七八糟的

就是这个东西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现代人慢慢的学会了如何归训自己为什么你会学会归训自己呢除了这是一套社会外在的普遍要求之外更重要的是一旦你进入社会之后还学不会归训自己你就可能会被从各种职业系统中剔除出去你就出局了你就成了一个边缘人这个时候你就不是个合格的工具人你在这个系统里面这个系统的效率达不到最高没

没错你如果不是个合格的工具人不能我们叫我们做事要职业如果你做事不够职业你不仅不是一个合格的工具人你还很容易触犯各种现代法律规则和体系那么我们会被一整套的这套职业化或现代化的这套东西某种意义上洗脑这个洗脑我要说不是个贬义词就是他在重塑人理解世界的方式就是

就是我并没有评价它好还是坏福克尔并没有说现在是坏的他只是说现代性会出现这些结果会出现这些具体的机制从这个角度上说我们来反过头来看一看为什么世界会是个草台班子呢因为这个世界生活中的大部分的系统那个环节上的那些点对吧就是职业系统的那些人包括公司里的那些人都是经过了合国的规矩才能坐到那个位置上

从这个意义上他们恰恰是不讲私人关系的或者说职业要求他至少他要不能表现出来我是有私的部分不能表现出来这个东西要做的要像一个螺丝一样提到这我就想到我觉得最能反映我们今天聊的这个主题的有部电影是卓贝林拍的《摩登时代》我记得那个电影有一个海报就是卓贝林那个角色

坐在两个齿轮之间你说就是它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演绎就是现在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个世界运转的一个齿轮你在进行运转的时候这个系统要求你不具备或者说不要有过多的个体意志和私人情感在里面这才能完整的咬合在一起运转开但与此同时他又希望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能够充分调动自己的积极性认识到自己工作的意义

这个现代社会系统就彻底的运转起来几乎任何职业领域不管你是做行政官员或者说行政不叫行政官员叫行政人员还是做企业的对吧你我们看到好多大的咨询公司或者说不是大的企业做到一定规模的就喜欢有一段时间就喜欢请咨询公司你知道请咨询公司喜欢干的一个事是什么事吗就是你给我梳理一下这个企业的流程就叫优化企业组织结构到底是扁平化的结构还是什么结构优化流程

什么是优化结构和优化流程呢就是让这个系统变得运转的更为合理和高效然后要求的每个进入职场的人都变得极其的职业和专业专业只是你的专业技能而职业指的是我要杜绝掉在职场里的私人关系所以我们经常会听到一些话比如说不要把个人情感带到工作里面来不要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里面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今天

但是这个班你还是得上的对吧人要职业嘛就是这个是崇高的部分但他恰恰也是现代世界运行出来的一个怪胎就他恰恰是在按照反人性的方式就反人本性的方式来进行运转和设计的我觉得这个是我们去理解现代世界运转的一个最基本的东西那么这跟草材班子是个什么关系呢我觉得大家会感慨现代世界是个草材班子有很重要的东西

由于我们今天的社交媒体特别发达换句话说每个人都生活在全境尝试主义的社会里面就是不只是摄像头我们每个人手里都有手机我们都能看到别人我们可以刷各种短视频我们可以看到各种人各种各样的别管他是演的还是真的生活这使得我们很容易打破自己的壁垒就是我整天在大学当老师就是我好像只知道大学老师里面这件事

这是过去别人也不知道大学学者是怎么生活的别人也不知道一个白领是怎么样的别人也不知道一个科长或处长他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但是我们今天会发现有了这些东西之后我们似乎可以很快的了解其他的领域但是当我们了解其他领域之后我们又会发现原来大家都差不多

就是基本的做事的方式做事的规则那些不且不说是那些权力斗争和那些算计了大家普遍人性都差不太多他把整个世界过去我们是看不见整个世界但今天我们可以看到整个世界当我们看到整个世界之后我们会发现在这些不同的技术的壁垒就是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门槛

这些门槛就是你的专业知识但如果驱除掉这些专业知识你会发现这个世界的运转似乎都是普通人都差不多好像我也能理解这个人做事的逻辑这两天在看一个电视剧特好玩这电视剧名字叫我是刑警很好看的电视剧但是你就看他那个办案那主人公在办案的时候

他要协调一个流窜杀人犯就是在一个省内流窜的连环作案的人然后他在这个 AD 作案了就去 BD 作案这个省厅的人就先去 AD

一直希望推动病案就两地病案侦查但两边的警察呢都不愿意病案侦查为什么会不愿意病案侦查呢这就是职业的要求因为一方面办思路不一样你有你的思路我有我的思路第二个这里面还有 KPI 的问题还有绩效的问题就是这个一块病案到最后破了这到底功劳是谁的我们会发现我们说这是个电视剧的故事我们想想我们生活里

各个性质的企业里是不是都有这些问题我们经常会学员说理顺体制机制其实某种意义上理顺体制这种事就不太容易搞成因为你成了一个单独的部门你这个部门就会有自己的部门利益

就会进入到一个更大的系统里面被接受考核这个现代世界别管你是学校医院还是行政系统还是企业他在这个组织的基础逻辑在这里而每个人都被训练成你想在这个组织系统里做到一定的位置或者处于一个位置你都会接受这套职业化的训练

就是这样的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说我当时看到韩国那个事就是戒严这个事件我第一反应就是乐了

我就觉得太有意思了因为这跟当年全斗焕的那个事件完全不一样他的背后的逻辑完全不一样但他搞出来的事情看上去很像就是这个道理因为在全斗焕那个时代他动用的其实看上去是他的行政权力但本质上是他在军队里面那个一心会的那些一套私人关系

是这个东西在起作用这才是核心问题我觉得这个其实是我觉得韦伯跟福克两个人共同让我明白了为什么我们打开手机会看到这个世界到处都是草台班子就是这样一个状态因为

某种意义上普遍人性在我看来从现代性来没有发生剧烈的变化大家都在朝着一个演技的方向上去运转就是对你专业化的要求就比如说你作为一个主播对你的专业化要求到底是什么你也可以考虑考虑对吧

对于一个老师来说专业化的要求到底是什么对于一个企业高管来说他的专业化要求是什么其实不管是哪一种他都首先需要把你的工作和生活区分开就是我的职业是我的职业我的生活是我的生活现代人一定要建立这样一个这是现代世界对我们的要求对吧就是某种意义上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在其中获得比较好的待遇和位置专业化就是这些东西

草材班子这件事其实很大程度上也是移动互联网以来媒介的发达或者打引号的过度发达其实是某种意义上打破了信息壁垒所造成的就是此前大家去认识一个人的时候上两期咱们刚录了一个播客讲 MBTI 的我们就说人为什么要测 MBTI 是因为当我们在一个陌生社会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面社交的时候

需要通过一些特定的标签来去提前对这个人在没有深度交往的情况下来认识这个人我要知道你是什么性格的你是什么星座的你是什么生肖的你是哪个职业的而之前职业身份呢大家是通过对这个职业的制度化想象

来去确定你这个人你是个大学老师你肯定有知识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有文化有文人识表然后有铁剑担刀一有一系列这种制度性的抽象的或者文化但是等到今天我们看到各种各样的直播都来的时候

甚至我们很多个人信息都自觉不自觉的流传出去的时候大家一看

你这些人这不跟我也一样啊这个也爱喝二两小酒都是俩腿对吧对那花的也是脸红脖子粗的都是脖子上支个脑袋到达 40 度发福是不是对都是这样的然后这时候大家突然感觉你在这个公司里面这个人五人六的这个去做一些很重要的规划然后结果一下场这个喝的七分八素的对七分八素脑袋大脖子粗的就一下子把

之前在有信息差或者有信息壁垒的情况下对人的这种制度化认知转换成了对人的活生生的认知的时候反而之前我们对于一个系统严密的这种世界的想象变成了说这就都是一群普通人做的草菜班子我觉得在这个意义上其实也大可不必过于失望因为

反过来说能够通过打破信息壁垒认识到每一个夜社小台班子也挺好对每一个抽象的人其实都是活生生的人这反而会更有活力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我觉得这点我提点反对意见或者不叫反对意见叫不同意见叫合而不同对吧就是

核心并不是说人与人之间就是大家都都差不多或者说你不过如此而是打开了这层东西之后我们会发现某种意义上说这个

如果你以为的这个你不了解那个领域里的人他揭撬了这个神秘的面纱我们反而应该想的事情是那这个除了普遍人性之外的那些部分是什么就是我还是坚持这个职业是有壁垒我记得我看过一个东西就是有一个当年曾经合伙的视频就是一个处长体制内处长去体会那个外卖棋手的故事

他就发现了这活也挺难干的就是远没有我们想象的你只要愿意卖力气就可以解决的这个问题它里面有非常复杂的部分恰恰呢揭开了这个呢不是让我们更轻蔑的对待别人

而是更审慎的对待别人就是原来这事我去干也不见得能干的好你别看在这个意义上普遍人性是共通的这是没问题的因为大家都喜怒哀乐都对世界有着共同的普遍的认识但是恰恰是不同的行业有他自己不同的这些规则

和要求才是今天的人们出现了职业分工的一个核心那么还有一个呢就是我觉得韦伯和福克讲的如果你把书看去了你会觉得他讲的底色是有点悲凉但我觉得恰恰也不用为什么因为毕竟意义是自己赋予的我讲这句话意思是并不是说大家都要去找寻生活的意义我其实说实话我觉得生活可以没有意义

我觉得为什么生活一定要有意义呢我们天津人讲话了对吧叫什么荡荡吃海货不算不会过就那个荡就是典当铺的荡

就是我借钱吃海锅我也算会我们生活意义就在那个海锅上就在那个就在那个就这时候不是是海螃蟹这时候海螃蟹下来了对吧海螃蟹就是你如果生活的意义是可以由自己决定的你首先要决定生活不是有没有不是有什么意义而是生活不见得富于那么崇高的意义就是你可以把这个枷锁稍微泄下来一点对吧这个其实也是应对这种趣味的世界的一种生存的方式

还有呢我看到评论区里有些朋友问问我就是觉得福科关心的议题到底是什么我们一块看就是福科的关心的议题到底是什么其实这个我想回答一下包括还有提到韦伯工作伦理的问题就是福科的最关心的问题呢在我看来就是现代世界到底是怎么运转的他不太讨论起源问题他不像韦伯那样他讨论的是运转问题最核心的东西就是现代世界中的人

是被各种各样的隐秘的甚至不是由具体的某个人有意识设计出来的一个庞大系统所不断归顺和驯化这个是福克最关心的一题所以他去研究犯人和精神病是找了两个最极端的群体比如说给大家举例子福克研究那个疯子就是疯人疯癫与文明他核心讨论的问题是说你看在 14 世纪以前文艺复兴之前人类是

不去识别疯子疯子也有神圣性也不去处置疯子到了后来呢人们发现这疯癫的人是有危险的但他的解释是什么呢是宗教他对宗教气象不够虔诚所以他是一种疯癫的状态再后来科学发展了就是临床医学和精神病学出现了这些人要识别不仅要识别他们跟宗教也没关系这是一种病这是一种生理性的疾病把他们投入精神病院然后对他们进行治疗

这是一套认知方式的变化但复科讲的是这套认知方式的变化的背后实际上现代文明在不断的塑造人合规的行为

或者叫合理的行为就是你的行为是要合一的因为它的一个基本假设是你的行为合一了你内心的灵魂就高贵了或者内心的灵魂就正常了就是个正常的社会人了这个是福克最关心的议题而在福克看来这个逻辑或者说这样的揭示了这样的运转过程才是对现代社会的反思

这个是我觉得最核心的部分对这个意义上其实之前咱们俩私下其实交流读书感受的也认为说作为后现代

理论家的复刻很大程度上是被他身后之人所赋予的对他自己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后现代的理论家对他是个现代人就是他毕生的研究的主题是要对现代世界做深刻的剖析去考察他的这个形成机制只不过他的这个研究进入是非常别致的一个进入他需要在各种极端的生活体验群体体验里面

去找到这种社会的这种运转机制去暴露出来那一面而这些机制呢又跟二十世纪下半叶的各种社会运动绞在一起然后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我觉得这个可能就是在读福克的书的时候就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但是我觉得

至少我们的理解是一个对福克可以做一定澄清的一个提醒这个澄清的其实是学术上的澄清了我觉得很多人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说福克跟韦伯他的这个比调他们这些思想家们其实对现在他对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反思的但是也是有批评的但是有反思跟有批评并不等于给大家描绘了一个永远无法解的一个悲剧性的事实

他依然是有两个人都给出了希望的就是包括韦伯讲现代人是要具备基本的理智和清明他在那个以政治为业的演讲里面他说现在的政治家如果你想成为一个在这个意义上的不是一个政客也不是一个政治上的工具人你应该成为一个有理智和清明的政治家从这个意义上尹熙越显然不够理智也不够清明

对吧他就完全不够理智和清明但他爱他老婆但他才导演了这么一场非常奇怪的闹剧或者草台班子自我呈现而同时呢福克就是讲某种意义上生活的意义还是要握在自己手里就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一个主体所以他到最后一定要去讨论生命的主体性的问题然后我刚才还有朋友问我

朋友们去问说工作伦理那时候大家都因宗教大家工作现在我们来说为了什么工作前几年给学生上课的时候讲完微博有个学生就过来问我一个问题说王老师现在的西方人工作的时候还会想他在践行着宗教的教义吗我说你可能也想多了我说你可能也想多了他说为什么我想多呢我说因为另一个马克思讲的异话就是大家注意哈

韦伯的书特别难读或者不好理解是因为我们很容易建立起一个

在他的对他的学说建立起一个因果性的理解就是很多人会把韦伯解读成因为西方有了宗教改革所以他资本主义摔在西方产生了不是的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说这帮宗教改革者已经有了觉得资本主义要来了我们的改革宗教不是这个东西韦伯讲的事情是说资本主义是一个经济领域中所出现的追逐利润追求标准化把每一个人变成一个合格运转高效的职业人的这么一个逻辑

那么这个逻辑可以带来效率可以提升个人财富但是这个东西为什么会率先在率先在西方社会主义它和西方社会哪些东西是相吻合的呢刚好在这个时间段里面西方经历了一场普遍化的宗教改革谈的话叫亲和性亲和性的关系它不是一个因果关系这是第一个第二个

工作为什么我觉得既然我们已经是去昧之人了已经生活在归训之城里面了那么所以呢工作到底为了什么我觉得每个人可以有每个人的答案我这是特别真实的就是对于我来说和对于你来说和对于他来说工作可能有不一样的意义大家不用去追求在这个意义上的这个角度上的就是工作的绝对那个神圣性就是当然热爱是

生计也是我得养家糊口我觉得这个理由再正当不过了

没有任何一个理由工作理由比演家糊口还要正当那你说你就否认了因为热爱而去工作我一点不否认我生活里就有这样的朋友他就是因为热爱一个东西就要干这个事情就是这两个并不矛盾现代世界的坏处是韦伯跟福克都讲到的现在世界的好处是什么呢就是他确实具有比较多的包容性和多样性他不会给人

某一种类型的人彻底毒死我觉得在这个意义上这是现在社会的最基本设置对而且现在社会这一套高效率呢给了人更大摸鱼的空间呵

你是说那些士兵吗不不不你在前现代社会就是你想它社会分工还比较粗糙的时候你真的你不去耕地你就没得吃这是个非常短的这种社会链条就是你耕地等于养活自己但现在当有一个足够庞大的城市体系有一个足够长的分工链条的时候我在这个分工里面摸摸鱼

干干活还至少能有一个基础的温饱这种空间和可能性其实是现代社会给带来的换句话说你在这个意义上说我们也得承认人有时候有种特别不好的东西我不是说朋友我是说所有的人 人类有特别不好的东西什么呢我们总想好处都是我的坏处跟我都没关系我们总是有这么一个底层的预设

我们在享受了现代世界带给我们的各种技术福利就是包括我们说的摄像头啊短视频啊这些东西享受一些福利的同时我们也得接受它承担我们也得承担一下它的后果就是我们得承认啊官僚客层制是有好处的嗯

他能够把过去的基于神权和王权的个人性的法律变成一个普遍的公众意志并且通过对官僚科登志的这些要求来最起码保证这个法律最基本的公平而不是一个个人的司法那个司是私人的司

但它带来的问题是你就一定要求这些职业官僚属性里面必须要杜绝掉这些私人的部分工具属性的部分私人属性的部分你彻底变成一个工具人而恰恰是现代社会不只是官僚系统里面你在企业里面也是这样的你在一个运转的庞大的组织里面也是这个要求也是这个要求就是我觉得人类最大的毛病就是我们总想着一个事出现对我只有好处

没有坏的影响然后这个是人类本性中的另一部分你想象他的所有带给你的福祉之后的同时你必然需要承担他带来的后果我不希望被家里安排我不希望听从父母的意志那你就要承受我自己去寻找我和我的生活的这个代价而这个代价

很多时候是痛苦的而且这个代价的过程可能是非常漫长的甚至可能有很多人中期一生也找不到生活的意义换句话说我特别想对我们感慨就是中期一生也找不到生活的意义的这群朋友不是这群朋友这群所有人说即便如此也没什么我真的觉得即便如此也

无妨因为生活的意义是由我们自己来界定的你要不要当个工具人你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当工具人这里面也是有自由裁量空间的比如说昨天去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去那个戒严的执行任务的士兵他也可以核枪取代他也可以忠诚的执行命令他也可以在那表演哪一种是你的自己的选择对吧这个在这个意义上现在世界还是给大家留出了很多的空间在里面所以

在这个意义上也不用这么的焦虑或者说自我怀疑还有一句要说的就是也不用太在意现代世界到底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到底是不是进步了如果我没有记错卢梭曾经就说过一句话他说人类要警惕从文艺复兴之后那种虚假的进步给大家的幻想和那个虚荣的部分就是所有的历史上人类上所有的进步

都是有代价就所有所谓的进步都一定是有代价都付出了大家可能并没有直接意识到的巨大的代价在里面就是每一个小小的进步背后都有巨大的代价在里面所以这就是人类活着的是现在世界的最基本的命题就是我们在一个去魅了现在世界全都去魅了我觉得如果韦伯活到现在他会更坚信他所讲的去魅的过程

因为韦伯那个时代还没有手机呢还没有互联网呢对他就只能在冲着几百人去讲他的他是一个纯粹理论的判断你知道吧我讲的是他是一个纯粹理论的判断他见到了资本主义世界的基本逻辑之后他有一个理论的判断他是一个趣味的世界但如果他活到今天他会发现这趣味太彻底了对手机是最趣味的对我坐在屋里全世界事我都知道然后这边的政治实验是这样的那边的这个公司里的高管是这么来的我们会有一个特别普遍的方式去理解他

但是我

我提醒大家的是你可以在普遍人性的意义上去理解一个公司高管一个领导一个士兵一个什么什么什么人他的好与坏但是你永远也不要轻易的去讲他干的这个事就是没有门槛的所有的职业都是有门槛的就是咱们社会学里面好多人研究棋手嘛就我跟一个研究棋手的朋友就聊他说他说你他说他就专门就是当过棋手当过一年的棋手他说其实哎呀他说孟老师我发现

做了七手一年之后才发现这活儿还是有很多门道就是我到底怎么能够跑单然后怎么能够跑的更多然后需要哪些技能并不是我们想象那样我有身体一膀子力气我一膀子力气下雨我也干刮风我也干下雪我也干我中午不吃饭不是他还有很多的技巧和技术性东西在里面即便我们认为一个纯体劳动的工作

他依然有这些所以这些是我们到今天我们不容易看到的因为各种各样的信息技术拉近了我们和不熟悉那些领域的距离甚至拉近了那个就还回到我们我们我们这个特点我们俩这组合特点是一定要 call back 还回到韩国那个事社交媒体时代全网都在直播这个事我们就亲眼看着这个事情一个一个的发生我们会觉得我这太扯了我们会在评论的时候也会说我们会给你这种分析给你那个分析

但是真的我们变成了居中人我们不见得做的好因为政治领域也是有自己的门槛这就像我第一次回想我刚工作的时候穿着帽子上跟马经学和牛仔裤进到一个会场里面我那个格格不入那也是对我的一次规训但这个规训我并不觉得它是不好我觉得它也挺正常的然后包括我们读这些书

我为什么要讲这些书呢其实说实话讲这些书有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觉得这些书里面有太多的学术黑话就是是大家不容易读明白的但是呢其实如果我希望把这些学术黑话翻译过来翻译成大家能明白的话然后呢让大家体会一下这些一百年前活着人写的东西对我们今天的洞察所以在这里上我还是非常老旧的一个人保守的一个人古老的一个人就是我觉得

现象千千万但道理并不多就是道理就这些把这些最经典的道理搞清楚你现在世界的一些现象的变化你就那么回事所以我们才说这个课这个东西的名字为什么叫做复杂世界的明白人这个明白人并不是让大家能够轻松的应对生活中的每一个事因为读了这么多书还是过不好这一生听了这么多道理还是干不好这活这很正常大有人在

我觉得咱俩也别说大老人在咱俩也不见得好你知道吧就是这个就是也不见得活得这么明白但是说的是要是争取做一个明白人呢恰恰是说我看到这么多的新现象我大概这些书能够帮助你们或者帮助我们去理解这些层出不清的新现象背后的那些比较基础性的逻辑和道理这不也是我们大观一直强调的原问题的一个重要的这个逻辑吗就是找到

问题的问题找到问题最底层的那个逻辑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说跟大家分享这些不好读的书呢我觉得也是我的一个愿望和乐趣我特别希望我能够成为大家和这些人之间的梯子我愿意做一把梯子然后来把这些我理解的这些人讲的这些学术黑话这就是黑话学术黑话就是我们的

专业门槛专业门槛专业技能把它转化成大家能明白的话这就是主播的主要的职业属性对吧我们配合起来把这个事干了做大家的梯子让大家争取不见得活得更明白但可以活得相对轻松一些我觉得是如果说这个时代知识还有什么意义的话知

知识的很大一部分意义在这里我觉得很重要的一部分意义在这里然后我们今天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回应了几个我们的评论然后我们下一期下周还会有一次威尔利克的分享我们会聊一个比较有意思的话题就是到底在哪里安放我们的 passion 就是富行讲的 passion 对吧就是我们去哪里安放 passion 哪里安放 passion 和什么有关呢

和我们今天所处的经济状况有关和我们今天所处的社会状况有关

跟打理安放 passion 这个命题合在一起的叫增长到底有没有极限就是我们下一期会围绕分工的问题会围绕货币的问题包括现代世界经济的最基本的驱动动力到底是什么我们来进行一些分享来讨论也是一些很现实的问题比如说经济上的状况啊大家对于就业失业的这些焦虑啊对于一些社会事件的一些焦虑啊

我们来看一看如果用这些古老的老头子们他们会怎么看待这些事情那其实稍微总结一下我们这两次还是有内在联系的因为今天我们讲现代社会它在组织上成为一个理性的制度一个理性的体系这个过程是要给人他天然的那种情绪情感不断的规训压抑抑制的过程而

这个压抑过程放在组织里面放在政治行动里面它和我们现代国家有关系而放到挣钱上这就和我们现代经济的增长和我们每个人在经济活动中扮演的角色有密切的关系所以我们这两期都是在压抑人心也没有了我们下期争取找到释放人性的方式就是最后说一句我特别喜欢的韦伯的一句话

并不在新教练与资本主义精神的本书里面而在韦伯特别敏锐的说出来了现代国家就是一个政治经营机构为什么我这么说呢因为我们理解的国家跟政治应该具有某种神圣性但韦伯恰恰取消了这个神圣性他说你别管各个国家的理念和政治神圣性是什么它最终一定核心运转起来它是一套政治经营机构是一套科层官僚体系这个科层官僚体系

变不止变不在政治系统里面我们的企业系统里面组织里面学校里面也是一道客丛国家体系专业化也好也坏在专业领域里面如果还能萌发一点点自由意志能够孔子讲的嘛从心所欲而不欲聚那还是比较理想的人生状态我们这期就到这那我们今天直播也到这里我们下周见下周见大家下周见大家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