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大家好 欢迎来到知行小酒馆这是一档有有知有行出品的播客节目我们关注投资更关注怎样更好的生活我是一只羊录制今天这期节目的契机还蛮妙的就是从我上学开始就读的一本杂志三年生活周刊相信也是很多朋友上学期间就开始看的这个杂志它很快就会迎来第 1200 期
那小酒馆入驻他们的官方 APP 三联中读也有一段时间了嘛那我们也很荣幸地收到了邀请参与这一次一本杂志和他的播客朋友们的串台活动中也因此有了机会邀请我和雨白都很喜欢的一位嘉宾他是三联的资深主笔记者杨璐
杨璐老师呢在进入三年的前八年时间她总会第一时间赶往水灾矿难以及一些重大安全事故的现场第一时间做一个报道那还有对好几件我们全民都关注的这种热点案件进行追踪比如说像是夏俊峰案还有呼格案
而在后面七年杨璐老师开始对与普通人切身相关的话题进行一个长期的追踪比如说她开始观察中考改革的进展还有像是外贸行业是怎么在实践中一次次逆风翻盘的就是入行的这 15 年她一直在写一直在报道在观察记录着中国社会的变化
所以今天我们邀请他来到小酒馆是想说杨璐老师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些只有在现场才能捕获的那些细节然后带大家踏上一趟不断游走于认知与现实之间的这么一场漫游那希望这一期节目能让你以更开阔的视野理解认知与现实的关系
大家好 我是杨璐就非常开心杨璐老师这次来做客我们小酒馆因为其实包括我们平时看三联生活周刊就是那些特别吸引我们的选题然后一翻开主笔然后都是杨璐老师写的比如说什么买房啊比如说职场啊再比如说消费啊 外贸啊这些就感觉每一个选题就是正中我们红心
然后我本人呢也是杨璐老师多年的读者谢谢还有微博就跟着就疯狂被你种草的那种读者她跟着你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谢谢谢谢我以后推荐什么要谨慎一些
对包括我看你其实就是前几个月做的那个供应链的封面报道你在播客里也有提到说其实你在疫情期间也囤了很多东西对有没有什么可以跟我分享的反正没有蔬菜就是了对就是那个文章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们的初衷就是觉得我们还是站在就是所有普通人都很好奇的一件事情上
第一上海能缺东西吃就这个事是想不太明白的对就感觉很反质疑对然后第二呢就是你每天都看见各地都在支援上海然后为什么还没有东西吃对对对对然后就不太理解嘛然后包括那个时候他们还说什么
菜烂在了仓库里面然后家里没有东西吃反正各种各样吧就看完之后我们就觉得特别奇怪所以就有了那期封面其实那期封面是邢海洋老邢他有一篇是整个讲宏观的就是中国的蔬菜的供应链的然后我就聚焦在上海的这个上面对对对我就觉得一个是我们先讲就囤东西这件事因为上海人他们的习惯就是吃小青菜吃小菜
对就是南方人的这种习惯因为比如说我们就是我是个东北人嘛就是可能我们就没有那么多的困扰因为第三鲜就算青菜因为我们那个我们不是冬天就都要囤菜吗然后所以就是对酸菜还有就是囤一些白菜啊什么的反正反正
我们好像没有这个困扰但是我会发现就是上海人的困扰很大他们可能就是必须要吃那个小青菜鸡毛菜啊什么上海青啊什么的就是这个青菜在他们的饮食里面非常重要对对对这个是可能跟北方人不太一样的地方因为
我们北京的同事他挺逗的他说如果是北京发生这个事的话说对于北京人来讲就囤回向就行我才知道原来北京人那么爱吃回向他说回向包子就是早上一个回向包子然后一个回向包子就满足了就北方人比较粗糙吧就是但是可能江南那边确实会有问题但事实上这个小青菜它是特别娇贵的
就是你从冷恋的角度来讲的话就是它也是一个特别娇贵的东西就是在那种极端的环境之下它确实没有办法像大家日常的这种生活一样去满足就是首先你你费好大的劲然后你买它回来然后那个又很贵然后但是呢储存不了几天它储存不了几天还有呢
那个东西其实能够给人提供的能量啊并不高就这个特别好玩就是我觉得因为上海人特别喜欢吃青菜还是因为上海人很富裕为什么这么讲呢
我写的那篇稿子里面采访一个南京农业大学的侯老师嘛那个侯老师就讲到说中国为什么要发展蔬菜产业然后他说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会有菜篮子工程是因为比如说他那个年代的人他是改革开放的第一代大学生吧那大约就是 60 多岁就是他那一代人然后那个比如说 80 年代的时候
他们每个月的粮食就是一个人可能要吃 20 斤粮食如果他们家里面要是老家来人的话就是他分的那个粮食是不够的他还得去跟老教授借然后我就说为什么你们那时候吃那么多主食就是我们那个我们现在的这个减肥的人我觉得我一个月肯定吃不了那么多主食他说这就是个问题就是之前普遍的中国人
还是以粮食为主因为粮食的这个能量高这造成了一个什么问题呢就是我们的粮食要大量的进口才能满足大家吃得饱这个问题然后后来呢就是就觉得说发展蔬菜产业是很好的因为那个侯老师他的老师是中国就是蔬菜学界的泰斗
然后他就说他们他在北京读的大学他说在他上大学的时候就是老师的梦想就是能够让中国人一天能吃一斤菜这就是他们这个行业努力的梦想当时中国是没有那么多菜然后大家也没有每天要吃
青菜的习惯所以到八十年代他们搞菜篮的工程的时候其实就是要增加蔬菜的产量嘛然后一个确实是蔬菜可以提高就是从营养的角度来讲就是提高膳食纤维然后可以提高人的生活品质因为菜还是好吃的嘛然后另外一点呢其实就是说它的能量没有那么高因为它 90%都是水然后那个比较节省粮食因为
原来这也是一种思路对因为我们现在无法理解就是发展蔬菜是为了节省粮食然后还有降低就是对进口的依赖对节省粮食不就降低进口的依赖吗这有点像就是美国上世纪 50 年代鼓励老人退休其实也是给年轻人
就是腾出工作岗位对但是所以反过来讲就是说你在特别少的机会能够拿到食物的时候就是囤菜这件事情就不是特别靠谱因为它能够给你提供的能量特别少当然你这个时候可能你再去讲生活品质就比较难了那这个时候你可能就得囤那种能量密度比较高的东西
主食肉就这些东西如果在一个比较极端的情况之下的话那可能这些东西会比搞青菜这个事要靠谱不过上海很快就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我当时采访大润发的店长嘛然后他就说那后来他们进的菜都主要以耐储菜为主反正挺有意思的我觉得哦我说原来发展蔬菜产业是为了节省粮食而且在刚刚
封城的那段时间其实大家对这个事情是没有什么概念的大家没有真的觉得到了极端的地步会觉得说这么一个超大型城市我怎么可能一天连青菜都吃不上结果发现每天早上可能五点五十定各种闹钟然后在那里抢菜还抢不到是啊真的会没有
上海的情况可能跟北京又不太一样吧就基本上来讲我们的那个物流是分两部分嘛可能一部分就是商超可能会有一个他们独自的这个物流的自己的物流体系对就是基地直采的然后另外其实大量的可能 60%以上其实是依靠批发市场然后新发地这种
对 上海有几个大的批发市场你写的江桥市场对 江桥市然后他们还有什么西郊国际市然后不同的批发市场是卖不同的东西尤其像上海这种市场它可能还辐射长三角所以一旦批发市场比较耿足的话你整个城市的菜你就没有办法流通了
你去看那个上海蔬菜集团上海蔬菜集团是国企嘛就是他就负责开这些批发市场的然后你看上海蔬菜集团他的那些表扬稿好人好事里面你就会发现那个时候他们人手是非常不够的我想可能是因为很多人都被封在家里了或者在方舱啊
对然后你会发现他的人手非常不够那比如说从前所有的菜饭进场大家都是自由流动的你现在进场可能你就要各种各样的核酸啊什么的然后你这就是一个梗组然后你进去之后你整个物流装线效率也变低了不管怎么样的话就是他还是跟正常的运行情况是不太一样的然后你不就是从源头开始就会有问题吗高速上每个环节可能你都得过一遍
对就是京沪高速不是一直都是有卡点吗然后不要京沪高速 沪宁高速那个一直都有卡点因为那个就辐射江苏的嘛那你比如你有些菜你从盐城要运到上海的从南通运到上海的就是你菜场的基地就有风控然后你在运到上海去的时候这盐路又卡点然后你到那之后就是批发市场的效率也变低了不管它关还是没关所以你整个这个城市里面你就
菜又会比较少你最后你可能比较靠谱的就是你依靠它崇明岛或者它周围的那些本地的那个菜农但是这个能够解决的是非常少的你当时是在北京在北京对也只能远程采访对
那个时候没法去啊如果能去的话肯定是更好那我能去的话我肯定是希望去那个几个大的批发市场去看一下嘛但当时也去不了就只能在北京去你这样去了你也没有办法在这个城市来回留存对也是啊对反正当时就是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弄但对
像我们这种在外地看着网上新闻的人就很容易就会觉得心急如焚很多很多地方就是捐助各种各样的蔬菜就会觉得说大家这么努力捐这么多东西怎么上海人民还是吃不上菜
对因为你其实你去搜那个就上海蔬菜集团它每年会有新闻就说整个一个上海 2000 万人口它需要的菜是非常多的我看你报道里写就是常住人口好像是 2500 万但是房地产那边的数据可能是 3000 万管理 3000 万人口所以你就想想那么多张嘴每天都要吃饭就是你送 10 吨菜根本就是就是一滴水然后滴
低到那个撒哈拉沙漠呀对 根本就不够 根本就不够因为它从前是什么呢就是你会看到一个城市为了保障尤其是这种特大型城市就是为了保障这个城市的供应它都要跟各地比如上海就是虽然这次那个但是上海其实还是做得比较好的它会很早的时候就签那种蔬菜基地国企牵头然后我到你们当地去然后我跟你当地政府对接然后
当地政府把那些蔬菜种植大户都搞起来然后我们一起签这种蔬菜基地我签了你的蔬菜基地的话一个是你要按照我上海的标准进行生产然后再一个呢就是说你要听我上海的调动比如说你这边特别急缺的时候你得给我们供菜
因为你看新闻也有好多蔬菜基地这一次就是在他们本地都把那个蔬菜搞成蔬菜包然后直接就是弄到上海去然后开始发就是他不是像从前那样把蔬菜运到上海然后你们再搞蔬菜包他在当地农民就给搞了他其实对于这种调动性是很强的然后他
多年以来就是你都要考虑到你怎么能够保障这个地方的菜是什么呀然后粮食应该也有吧就是很多年了都在签这种蔬菜基地就是为了保障它的市场供应就是不会有一天所有的人都不到上海来卖菜了然后那这三千万人怎么办啊就是它之前它都是有协议的
嗯对就这个事情会给我两个很强的感慨一个就是市场经济的重要性就是每一个环节也让大家发挥自己的冷冻性他才能运转起来这么庞大的一个体系
所以这个事就比较难的是什么因为比如说如果是一个正常的情况之下的话就所有人就是卖菜的人是专业卖菜的人物流的人是专业物流的人零售的人是专业零售的人所有的人都各司其职然后东西都进来然后你突然你把所有专业卖菜的人你都关在了家里面专业进货的人也关在家里面专业装饰的人也关在家里面那谁来搞这个事呢
你就变成居委会的人搞 居委会的人他也不是卖菜的就是你一定要相信就是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你专业的人没有办法干专业的事的时候你就会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嘛就是他可能只了解和熟悉自己那一环的一些事情就是他比较陌生吧 你比如说就是我在做这个稿子之前其实我有个同学已经做了那个
比较高的领导以某式的然后我就跟他说我要做这个稿子然后他就给我推荐了他的同事就刚好是负责给上海公菜的然后就是负责协调这件事情的
领导他就给我讲了一下他说因为比如说从前啊政府是不参与这个具体的就是政府只管牵头然后比如说上海来一个公司我这有一个农业大户然后我就给你们牵个头我就给你做一个服务然后你们就互相交接就正常情况下是这样的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等于说他们要把菜就是从农民那采购来然后送到上海他的对口单位
就他成了一个买菜卖菜的嗯这以前哪干过这个
对 他说因为从前政府是不干这个事的所以他为什么就是他说他们只给上海供菜而不供副食不供那个别的东西他说因为供副食他就更搞不定了因为政府他不干这个功能你供副食万一出了食品问题怎么办就是他也搞不定你看后来上海的新闻爆出来不是有些什么三无产品三无产品什么的吗对对对就是
所以我问的那个人他就说反正上海现在什么都缺嘛那他们能做的就是说供青菜因为菜是不会有这些问题的但是如果你供他香肠你供他这些东西就会容易出问题嘛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他擅长的事他平时日常从来都不干这种事就是没有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嘛然后另一个我觉得很强的感慨
社交媒体时代就太容易被这些新闻牵动着情绪走了你就会看着说哎呀人家辛辛苦苦什么寿光捐来的青菜然后什么就是烂在仓库里或者是上海人还是吃不上然后呢大量的网友在网上有些情绪对散布这些情绪但是你要稍微就像刚才我们做一下简单的算术题看一下上海到底有多少常住人口他每天要吃多少菜就是你无秒钟你就反应过来对然后包括他烂
在餐库里可能是因为它后面的那个配送比如说它小区的志愿者人手也不够因为从前都是大家出来买菜的嘛对吧也没有机会回去送了对你现在是比如说你一个小区里面那么少的人然后你要给整个小区的人送菜你的整个的效率都会非常的低你还要做核酸一天好几遍因为它
他们给我讲他们在上海市内送菜的人跟我讲嘛就是比如说司机搞搞搞马上核酸就快那个过期了然后就得扔下这个车找地儿去做核酸这什么之类的就是他所有的那个都是不顺畅的对但是就是在网上你就很容易会被这些东西牵动着情绪走而忽略了这些事实因为
因为大家不太知道这些事实因为这些东西就是对于我们日常生活来讲的话就是它不是我们日常必须知道的常识对吧感觉就是很多事情尤其是这一两年大家就停留在这种情绪发泄上也没有去考究比如说这个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事实究竟是什么样的以及后续有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
對 是是是 這就是碎片化的信息是這樣的就是 嗯 我想一下 就是基本上來講微博是 10 年出現的吧嗯 10 年前後吧 差不多對 我覺得從那個時候開始因為那個時候三聯做過一期封面就是講碎片化信息的 就是微博剛出現的時候 然後
做过一个预警因为我那个时候就是还在做新闻嘛就是突发类的报道嘛报纸的话你就是每天发稿或者有的是周报嘛每周发稿然后我们杂志也是每周发嘛就是那个的信息速度跟就是 10 年有了微博之后是不太一样的但是就是最早期的时候呢微博上的信息啊什么的
我觉得还不错因为我们最早的时候还是用微博来发消息就是每天可以发一些碎片性的消息你在现场的话你就可以发然后但是有一些新闻其实它它不太适合碎片化的传播就是
有些时候会确实比较复杂然后如果你用一个碎片画的这种传播 140 个字或者 200 字这种发的话你就可能比如说你又对这个行业不了解你又对这种事不了解然后你去弄这个事就会比较难对
然后才会有各种反转又反转对这个是我觉得在 15 年以后吧这个事就更明显了就是在那之前可能大家都还是对这个社交媒体大家觉得它挺好的然后能够快速地获取信息嘛因为有一段时间我们做新闻我都觉得有些选题没有办法做了比如说我去写过一次柳州爆炸案
然后我看过你那篇文章对就是我跟我们摄影记者两个人到了柳州的时候就这个事都已经处理完了反正当地是雷霆手段去处理这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它就是它就相当于一种报复社会嘛所以它没有那么复杂的因果关系然后到那之后就这个人
反正该处理就处理然后所有受到损失的人该赔偿就赔偿就是非常非常快就这个事就翻篇了然后如果是一个这么简单的报道的话我当时算了一下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差旅费然后你又到那儿然后这个事首先大家就不关心了
就是它不是一个能够发酵一个礼拜的新闻你首先读者就不关心了其次就是它没有什么后续然后这样的话比如说我们两个人去一次你写出来之后人家早在微博发完了可能人家当地的目击者就是第一天就发了一个当时爆炸的情况然后第二天所有的事情就解决了这个事就结束了
我们这样去就是从成本上来讲也不算划算从价值上来讲的话我觉得也比较难因为这个事就是用微博就可以解决所以我当时就会跟领导讲我就说我们做就是新闻类的选题如果这么继续做下去的话可能我们会有很大的问题我们可能我们的生存就会有问题
我记得你原文里写着你在街头大哭不是街头是早上早上是吗对早上特别早因为我嚎啕大哭我们现在主编他可能也不知道怎么办了然后他就给我同事打电话就是跟我一介进三联的人打电话
然后就让那个人就再劝劝我就是安抚一下我然后我那个同事就打给我说你到底在哭什么我还没有睡醒你到底在哭什么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对
对 就是因为如果这个事你一直都没有爆出来然后你一直没有解决 可能大家都关心着就是第一秒钟就爆出来 爆炸的同时它就爆出来了然后第二天政府就把这个事给解决了那还怎么关心啊 就人家就不关心了嘛所以我就觉得就有一些选题就比较难做了确实到 15 年左右的时候就是
传统上的有一些选题会比较难写了就是作为记者你也不能盼着天天搞个大新闻这也不国泰民安也不社能量这也是大新闻但是还有一点就是一个是它的速度就是我们叫什么加速社会因为我实在是觉得就是地方政府在处理这些问题上的那个效率也变高了就是反正到了社交媒体时代我们这个速度就会变得很快
然后你从前的那种就是我非常理解就是报纸受到的这个社交媒体的冲击特别大嘛就是非常理解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就是报纸肯定是不如社交媒体快的嘛因为原来报纸它也就是出个消息嘛对报纸的那个消息真的是就是都市报的消息是特别容易用微博来替代的嘛对你看所以我就从纸媒跑路了是吧对吧是
对就是大约是 15 年左右吧我觉得 15 年左右就是确实是冲击很大的这样想来我也是 15 年离开的芷梅就是芷梅的逃兵就是 15 年左右就是这种社会行为你可能真的只能用报纸上一个豆腐块来写写那真的跟微博没有区别且你的时效性还更之后嗯
对吧所以 15 年左右就是我嚎啕大哭就是这个意思就是我觉得如果我们继续还做这样的选题的话我们肯定是要面对这个社交媒体跟我们抢饭碗这件事情对就是因为我不记得是在看你的文章还是看就是老主编朱伟的文章吗说其实你们当时会要求说一篇报道一定要采访 10 个以上的就是相关
人 人 對然後包括像你剛才說的一定要去現場可是你看自媒體時代它哪怕它就別說只踩到一兩個人可能都沒踩到人它通過一些二手的素材再加上一些文筆它就能形成一篇爆款啊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那個問題在於反正我們不能而三聯是不能這樣不是 不是不能這樣就我們也沒法寫出來就是
就比较难吧接受不了不是就是那你不知道这个事就是我们还是得知道这件事所以我说记者没法写小说就有人跟我说记者能写小说反正我是肯定不行我没有什么想象力我就觉得如果我没有找到这个人这个人没说就是你怎么写呢必须得就是你去见到一个人然后你去弄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说你不见到那个人你不到现场去和你不知道
这个行业是怎么回事就是你坐在家里面你下的判断可能它来龙去脉因果关系推导的特别对但是跟这行业完全没关系就可能跟事实没有很强的关系就比如说如果我不找到那个侯老师侯老师说 80 年代就是为什么发展蔬菜产业就是你会觉得说发展蔬菜产业肯定是为了提高大家的健康对吧
对吧所以你不找到他他不给你讲到这个中国的粮食进口问题就是你肯定想不到这一层含义嘛就这个是一个超出你的认知之外的事情啊所以你要去现场然后你要去找核心的人就是他知道这个事的人你才能知道还有一个特别早比如说
我第一次出差给三连写的稿子是那个钢水在一个钢包里面然后它掉下来了就是炼钢厂然后它掉下来之后就把人融在里面了一个安全事故然后因为我看到好多的那个当时的报道大家都写的是什么红彤彤的钢水然后什么弄到了人的身上你知道吧我那个时候还是学生嘛没有正式入职对对对我还是学生然后我根本就不知道钢厂是什么样子
那个车间就这个事就这个东西在我脑子里是零就是想象都想象不出来然后还好就是我高中同学他学的是跟这个类似的专业然后他就说可以让他的老师给我讲一讲然后
他的老师就跟我讲那个钢厂是什么样子的因为我当时是采访到了就是给这些人上后的人就收尸的人也是钢厂的工人然后他虽然讲了很多内容但是我还是不知道那个现场会是什么样我就把我采访到的内容去跟他对然后对对对说完之后他就跟我讲他说那个钢水啊是白亮的
如果是红的它就不是水因为钢它有熔点嘛对吧所以你看如果你不找一个人的话你靠你自己就是因为我们所有人可能看到电视里面那个打那个打钢不都是红的吗但是你如果你不找到一个人你就根本想象不到那个现场是一个什么样的我感觉这也是新闻训练的一个优点吧因为人脑其实是很容易基于自己已有的一些知识或者素材
然后拼凑一些因果关系然后自己会觉得非常的合理对他就很难自己去质疑自己哦反正就是如果这个事是你完全没有见过的一个事的话我们不太敢下结论嗯除非说我去过这个地方比如说我当时去采访那个比如说去之前那可能之前的老记者去过那个地方可能他不给我一些建议因为他去过嗯
然后或者是比如说我现在也会给其他人一些建议就比如说大雨这个事因为我特别早的时候我写过济南大雨就是济南十年前七月份济南有一次大雨然后那个大雨不是也死了人吗然后我去踩过那个当然当时大家的那个重点都在于说什么是不是下水管道的问题就是存了那么多水然后
但是其实不是这样的因为我不知道你们去没去过济南济南的那种主干道特别长
就是特別特別長 它跟北京不一樣為什麼這樣 就是你可以想像成濟南的那個主幹道是在一個山坡上下來就是一邊高一邊低 然後那個主幹道特別長那個山坡腳底就是小清河 就是一條河然後呢比如說有一些地方是一個天然的洩洪通道那可能從前濟南還沒有成為這麼大的一個城市的時候可能大家就知道那個那種洩洪的道
後來搞一搞可能就忘了或者怎麼樣那個地方可能就變成了一條路那你是在那鋪了一個板油然後你在上面走了車但是它天然的那個如果水巨大什麼百年不遇的大洪水下來的時候那水也還是從那走啊因為它地形沒有變對所以它是很危險的我記得因為我當時是看了一個數字論文那個數字論文就是寫濟南的地形的嗯
然後我就看了這個地形然後還有就是我們採了那個就是有一個當時是有 80 多歲吧對 80 多歲的一個老專家他是那個就是濟南城市規劃的規劃院的院長就是退下來了然後我們給他打了好幾次電話
他儿媳妇以为我们是那个推销保险然后就一直不接我还以为他不接受采访后来发现搞错了然后我们就去了就去了无期去的就是我们现在的副主编我跟他一起去做采访嘛我当时还是实医生然后他就说他一看见外面那个雨是这样的他就知道会死人
就是他比较清楚嘛城市规划师嘛就是济南的这个路是什么样子的是什么样然后能承载多少降雨量他其实都很清楚和他的地形本来就会有问题的就是会比较危险的就是他就会知道嘛然后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基本上来讲城市里面如果下大雨的话我就会觉得很危险
就是因为北京不是也出过事吗广区门那不是也那个吗对吧先是济南然后是北京然后就是郑州就是可能南方人对这个洪水还是比较敏感的北方人觉得北方缺水但是即便是这种情况之下就是因为有了济南那件事然后基本上北京如果下大雨的话我就不出门了而且我就觉得下雨这个事在城市里面也是危险的因为你城市里面就是我们
根本就不知道它从前的地形是什么样了是对吧你根本就不知道各种地铁线路高楼大厦早就掩盖了之前的面貌早就掩盖了它原来的地形我估计济南如果原来是个村的时候就是大家肯定一目了然对对吧是所以我就觉得下雨就没那么安全对但北京现在就预警做的还挺好的就是如果有报警
暴雨预警它就会让全城建议停课就哪怕后面雨没下也要停课对是是是是因为之前就是大家觉得城市特别安全是不相信下雨能够淹死人这件事情最多我估计可能人会认为就是比如刮风然后掉下来电线会不会就是
电到人可能会有这样想法但是不会觉得在城市里面能淹死人这个事太超过北方人尤其是北方人的这个认知了但其实就是会的因为你的地形就是复杂的对但郑州暴雨的时候你
你是一开始给了同事建议但后来你是自己也去了是吗我没去就是郑州是这样的就是我们其实就这种突发新闻就是这种社会新闻其实是特别就是特别锻炼年轻记者的一个新闻因为怎么说呢就是我觉得因为我自己就是从 11 生开始进入这个行业了嘛然后我会觉得对于所有的新记者来讲其实最难的一件事是认识社会
不是在写上就是大家都觉得写很重要但是其实我们这个彩更重要彩和判断最重要因为彩就是你跟人怎么沟通的问题嘛就是你怎么从别人嘴里面搞的话还有就是判断判断就是说这个事到底是什么事然后你去找谁去做采访谁可能知道就是所有的这些判断这些判断的背后是经验嗯
如果你是刚刚从学校里面出来的话像我们成长的环境都特别简单然后你遇到的都是这种就是恶性事件然后你是没有判断能力的你啥也不知道就是
我觉得我在工作的前五六年的时候对我来讲最难的一件事情就是判断就是你对一件事情的判断你对这个人的判断这件事特别难然后所以社会新闻是最好的锻炼记者的方法因为它全是极端实践然后它能让你从一个学生最快的
了解社会最快的接触形形色色的人对那就是进了社会部然后去报道你列举的这些其实都是蛮极端的那种大的负面新闻没把你吓跑也没有想说干几年说我可能换个部门安稳一点不不不其实我还是我本来之前看三联的时候我就会看这些报道的
我也不害怕可能是胆大吧就是后来比如说我发现人和人是不同的比如有些人就会觉得这个事特别难因为我有段时间就是因为这种极端事件你经常去采访的时候就人家就是在办丧事嘛我就经常是坐在人家灵堂里面采访
然后就经常是这样我们家里人都觉得我特别不可思议第一就是你怎么不害怕第二就是就是挺奇怪的反正这个事就是我完全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对就是我会感觉你面对任何事情你都有一种平静在
我不是平静我因为你去了之后你比如说后面有主编在张牙舞爪的那个等着你的稿子然后你在这种巨大的你问我说你坐在人家灵堂里面采访的恐惧就是首先不恐惧就是恐惧跟你写不出稿子然后被主编骂的恐惧相比你肯定觉得那个写不出稿子被主编骂这个事太恐怖了所以你
还是要完成你的工作你所有的注意力你都在想办法怎么完成你工作的情况之下就别的事你根本就不会考虑那这个是说的是临时的不干了吗但是如果是长久的职业规划上的有没有说那我不干记者啊或者是我去别的行业呢嗯
15 年的时候大家不都想转行吗对 15 年的时候不是万众创业吗那个时候我记得就是咖啡馆里面没地儿坐就特别可怕就是 15 年那个就是都是几个亿的项目全都在慢咖啡吗对就是慢咖啡他是不是倒闭了慢咖啡还活着屁股下瘾对就那个时候我还是也迷茫过也那个什么也想过这个问题然后就觉得说呃
补干了去干点别的去就是当时也不是觉得为了赚钱就觉得好像好像可以干因为所有的人都想干别的去
对就是就是你就所有人都想干别的记者的氛围都会比较复杂我觉得应该不只是媒体我觉得每一个行业的人都想干别的去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大家都中了什么邪就为什么都要干别的去然后然后我那个时候就是这样有人找我刚好就是找我之后那个我有一个朋友那个朋友是我大学同学然后他
当时已经开了第二家公司就是他是应该已经开始开公司了然后当过老板了然后也招过人了就这种比较有经验嘛那他就跟那个要找我的人聊了一次
然后后来他想了一下然后他就觉得说他说那个你就是以后再有人找你你也不要去跟他们聊了然后你也不要去动这个心思了他就说他说因为你的兴趣只在写稿上面就别人看中你也是让你出去就是做内容嗯
就是也不是让你干别的去然后说那你同样是做内容就是你为什么不在三联做呢而且他就觉得我这个人很简单嘛然后他就说那个我们现在的主编李洪古哇这不是在拍李洪古马屁啊就是没屁就是他就觉得我们这个主编人非常好因为他之前他也有这种业务上的工作是跟三联打交道因为反正你就只是想写稿嘛
嗯就是那你就在这继续写就是你现在写的内容你不喜欢那你就写你喜欢的内容吧就这个事可以在三连里面解决就不要到外面去解决了嗯然后后来我会觉得说嗯我这个朋友因为我们认识太多年了然后关系又非常好然后他还是很了解我的他觉得这个事就是别出去搞了然后我觉得他确实嗯嗯
然后也是那个时候开始转换方向的吗就是更远离社会新闻然后去关注一些别的对但是远离社会新闻是两回事就是一个是当时我刚才说了那个时候就是社交媒体对于一部分社会新闻的选题其实冲击是很大的对
我当时就觉得说因为之前可能就传统媒体的大量的选题都是那种嘛那你在有了社交媒体的这种情况之下就是你的选题必须要扩充嗯
就是你不能还是原来的那些东西对就是你可能会有一些问题然后所以我们可能就会关注一些就是没有那么突发就没有那么尖锐矛盾的一些选题就是这种社会类就是后来写的这些内容就可能更有深度一点对它可能是一个就是比较长期的一些问题比如职业教育
中考改革就是它也是社会新闻但是它如果按照我们传统来讲的话它没有新闻由头就比如说你从前讲中考改革然后你怎么去写中考改革你必须得发生一件案子一件大事然后你才可能会写它但是我们现在就是说你可能没有一件大事就没有新闻由头但是它值得关注吗它太值得关注了所以我们也会写就是
我们逐渐呢就这样的社会话题就是会多从 15 年开始吧就我们部门就是陆陆续续大家就开始把这方面的内容就开始增加了刚刚听你这么一说我才
想到的确是这种有新闻由头的文章在微信公众号啊这些主流的平台就非常普遍嘛现在大家都用手机看但是像长期关注某个社会议题的这种文章的确是稀缺的而且的确很适合杂志就像职业教育这种话题我觉得除了三联也没有谁在长期的做一个报道和跟踪了吧
那您最先关注到职业教育是因为因为机遇娃这种现象越来越普遍了吗就最先是为啥会关注到这个话题的呢反正就是无期布置了这个事你总得有人接单去做就是我肯定是要完成领导的那个工作但是
对于我来讲你肯定要说服自己就是说你为什么要干这个事那确实我觉得就这个事就是挺重要的就是虽然可能家长不认同家长说你就是胡扯就是必须孩子不上北大他就会死然后你不能比别人差你比别人差你就会死你千万不能被落下就是虽然大家都是这么认同的但是我觉得你还是要有别的声音告诉大家说
世界上不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是只有这一个逻辑就还有别的路也可以走你还是要就是让有一些人缓解一下焦虑那我还认识那个
我之前在写职业教育的时候他是那个江苏省劳模还有五一奖章的获得者然后他就学习不好嘛他就说他那个中考毕业之后他又上了一个中职然后去学机械然后中职之后又上了高职然后高职之后他就说那就没有文凭嘛就是不是没有文凭就是家长们特别担心孩子干的这个事嘛然后但是他说因为他从小就他挺喜欢古头这些东西的然后他学这个学完之后就去工厂嘛
然后在工厂里就是他也很爱钻研然后说他现在来的这个公司是个美资企业这个美资企业呢就是招这个岗位已经招了好几年了没招招人因为那个大学生来了呢就是他没有操作经验对啥都不会干对但是工厂是要操作经验的嘛但是如果找工人来了呢好像也没有理论的经验
但他呢是学的时候就很认真所以他说他去做那个卷纸嘛就是一点都不难因为他喜欢他理论学得也认真然后他又在工厂工作过所以他那个卷纸就是很快就答完了他也不觉得难
但是他的学历其实是达到不了这个公司的招聘的然后人家就特招了他他到了这个公司之后就给公司做那种公益流程上面的创新就可以因为他是个跨国企业嘛然后在全球范围之内的工厂都能够节省成本能省好多钱然后他就变成了大师什么叫大师就是
管研发呀然后对但是他说有两种类型比如说这个公司里面还是有经理呀就是领导岗位呀他是有技术性专家性对但是之前也没有专家性现在给他叫专就他还是工人对就他还是工人然后呢但是呢比如说他自己有一个办公室然后呢他提出来想做一些什么样的改革他可以调动这个公司的资源嗯
然后去干这件事但是他没有行政职务他说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是经理我什么行政职务都没有就是我还是个工人但是我就可以在这个领域里面搞然后还去参加那种全国的那个就是工人的比赛对对对然后去练习单位也会给他资源让他搞各种各样的练习但是如果你说我学习我也混然后我到职校里面去我也混那你肯定没有人家的这个
发展的好嘛就这个人他虽然学习不好但是他在职校里面和他在实习当中他还是很认真的嘛我这个故事其实我听你们的播客然后还有那个报道我也印象非常的深对然后就两个感受第一个感受就是你们也介绍过他所就读的这个学校其实有非常好的条件嘛对就是他用的电钻人家都是用几十块的他用的八千块钱的对对对但是
对这个问题就是另外一个问题就中国职业教育是这样的我写了这个我才发现你经济发达地区的职校是很靠谱的就经济不发达的地方的职校是不行的就是然而就是那种职校还只招本地人因为那是靠地方财政在供养这个就是在扶持吧对职校只教本地人所以这个是一个挺大的问题因为比如说你在北京北京的职校毕业的找工作都挺好找的然后呢
北京的直校只招本地人但事實上就是可能北京的本地人他也不上直校嗯
所以北京的职校又好然后能招到的人就很少但是其实河北可能有很多人需要上职校对吧但是如果北京可以招河北的这些上职校的人是不是又可以让河北的人接受好的职校教育又可以帮他们找好的工作呢反正就是这个是一个挺大的问题就是一定是经济发达地区比如说我们说职校的教育好但是比如说
你是生活在甘肃那你上直校可能甘肃真的没有好直校你可能必须得上九八湖大学哈哈
对吧就是你但是你在那个经济发达地区的话确实是就是职效没有那么差要是以后经济不太活跃的地方的朋友也能通过考试就去外地能上到比较好的职效的话我觉得就好了就这一件事怎么想都是各方都会有一定好处的事啊就有点想不通为什么一直没有打通
是这样的就是我当时也踩到了跟这种政策的制定和执行比较相关的这样的一些官员
他说主要原因还不是地方财政的问题因为完全可以经济不发达的地方不办职校了他直接把所有的学生弄到发达地方去上就可以了他连这个职校的钱都省就是问题是现在不是有指标的吗你每个省你要完成多少指标吗你的学生你上上海去上学了你这个地方的指标就没完成他们考虑的是那个
自己的指标要完成其实还是和激励环境有关系对如果你是说像考大学一样是全国流动的话我相信这些好的比如佛山江苏这些地方就是他们的职校的分数肯定会上来因为你那个经济不发达地区的小孩肯定会想到考这个他肯定会想到考
但是你现在不行啊你现在中职你都只能在自己本地上所以你就比较难而且信息也没有那么流通如果你现在是有一个就是职业教育的高考跟我们这个高考是一样的话职业教育的高考大家可以随便报的话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是走这条路的但你这条路没修通啊
没修通你肯定不行但是未来我们肯定是需要高技能的工人的因为你的产业在升级你的工厂都那么高级那你肯定是需要受过高等的这种职业教育的人你才能搞得定嘛你否则你也搞不定那个东西啊那像你们比如说对职业教育其实也报道了不止一次嘛就是能看到这种报道影响力对于这个事情的推动吗我觉得没有
就是我们只能呼吁然后大家看到这件事我觉得你没有办法去改变谁能管得了鸡娃的妈
我写中考改革的时候去采访那个基教处的处长就是上海一个非常非常有名的高中的校长然后负责上海的中考的基础教育这一块嘛然后人家都在这个行业里面工作了一辈子了他说话也很冲他说你不要以为你这篇稿子能够说服谁你谁也说服不了你能改变鸡娃这件事吗不可能的
后来我想了一下我说嗯你说还有道理原来搞教育的人搞了一辈子的人他都死心了你改变不了家常怎么想对我说哦
他们都死心了因为我问了很多问题我说你们要怎么去说服家长不急娃呢他说我们不说服我们只出政策因为你无法他说你怎么能认为就是你靠说服大家要放弃了这件事呢不可能的对你改变不了大家的观念谁也改变不了改变不了决定考边的年轻人但是
我就说我们只是把这个事说清楚就是一个是缓解大家的焦虑起码你看到了另一种可能一种可能性然后呢再一个呢也许有些人看了之后就觉得说我的小孩可能也比较适合上指校也可以就是也可以做还有就是你总得有声音
你总得要呼吁吧第一就是说经济不发达地区的职校怎么办或者经济发达地区这个能不能打通这个问题他们需要被看到对你需要去呼吁吧对但是我觉得确实这是个问题因为你像我最近写那个就是外贸嘛然后我不是采了一些工厂吗你会发现如果你劳动密集型的产业转移了你最后
你说你小孩那个完全没有劳动技能你觉得现在还可以去富士康那如果富士康走了之后这些孩子怎么办啊他没有他也没有在职校里面学到好的劳动技能
那怎么办他去哪就业啊对还有一个就是我印象特别深的报道就还是说最近的那个关于外贸的嘛其实我觉得他给我的感觉和供应链那篇负面报道很像尤其在过去几个月嘛天天听到别人说这个中国的外贸完蛋了呀都去越南了呀你不如去买越南的股票啊买越南的基金但是看了你的报道就发现说如果你站在一个宏观层面上来看其实不是这个样子的
对就是大家的认知跟事实差距比较大其实我们有好多事都是这种就是大家在一个认知跟事实差距比较大的情况之下对一件事做判断外贸和制造业是一个特别明显的例子
就是大家会觉得说完蛋了都跑到越南去了中国经济要完蛋了然后越南抢了我们的生意我们都完蛋了然后你也会看到很多小工厂在倒闭嘛但是
其实同时的情况之下可能那些做的好的要不然人家就是闷声发大财要不然的话也没有什么人去报因为人都是焦虑型的嘛就是你一定是看到的是那个就是危险的信号对对对就是你有人家做的好的可能你也没看到这里面的机会你也没看到好多事情都是这样就是
你看不到里面的机会比如说有一个机会在里面的话可能你也觉得说气啊你们就是在宣传这个正能量其实不是这样的在掩盖事实对其实人家那就是机会人家真的活下来了赚了钱嘛对吧
其实这么多年来就是中国一直在搞产业升级嘛劳动密集型产业它的转移你是不可逆的就是你每天敲锣打鼓的说不许迁到越南去就是你也阻止不了人家因为这是经济规律而且人家也并不仅仅是针对你中国那可能劳动密集型产业最早比如说在工业革命在欧美然后欧美转移到日本韩国然后又从日本韩国又转移到大陆就人家不是
第一次转移人家这一百多年来一直在转移就凭什么凭什么当你这儿不准走了对永远不准走了这个事不可能吧在那个劳动密集型转业转走的情况之下有些企业变成了一个资本密集型的企业你比如说他可能需要上下流的供应链然后他需要什么就是还是有很多变化的嘛
如果没有这些变化的话我们无法解释就是说去年的一个外贸是一个历史高点然后今年的话就是上半年它也是微自行反弹的嘛就是那你怎么谈出来的呢谈出来这些都是谁呢总还是有人吧你看到的所有都是小厂关门的消息那谈起来是谁谈起来的呢那不是还有干别的事的人吗对吧就是所以就是认知跟现实其实差别还是挺大的
对就是你们播客里有一句话让我印象很深刻说是徐晓年说就是 2022 年的主题是活下去然后大家觉得说哎呀这个太悲观了对但他说了活下去是指说其实这些企业这些厂子的竞争对手是其他的中国企业和厂子对就是
我不知道徐晓年是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就是徐晓年当时说活下去什么就是他反反复复就是他在那个公开课里面就是讲那个企业要活下去活下去嘛但是我就说我们所有人都觉得说说明这个经济真的很悲观所以要活下去
然后我去采访我问了每一个人就是我每一个采访对象不他们都是活下来的吗然后他们都会讲到这个问题就是说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活下来疫情帮你淘汰了你的竞争对手然后活下来你就就是我采访了一个上海的他不是被关了两个月吗然后他去年计划的营业额是六千万他今年是计划能够卖一个亿然后我说你怎么今年还那个
比高了呢他说因为疫情不是那个倒了很多企业吗然后但是这个需求是没有变的所以活下来的人就分到了分到更大的蛋糕所以我就说原来这个东西也是不采访你是搞不清楚的对就是活下来指的是你要熬死你的竞争对手对对对就是他们都这样说每一个人都会讲到这个问题说我现在要保证我自己活下来活下来的话就少了很多竞争对手
就这个真的是你不去采访不去调查你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就理解不了你就觉得整个行业每一家公司大家都在生死存亡之际对他就说就不知道反弹的是哪反弹的对他就说你要活下来我说原来活下来不是一个悲观的事情活下来是一种策略
对对就是坚持下来坚持过了这个时间你可能就那个就是他们都是在那个行业里面工作了很多年的人当了很多年老板所以他们就比较有经验就是他们第一想到的就是怎么能够保存实力
对第一想到的就是这一点对我觉得就像农民一样你遇到了天灾人祸你难道就是立刻悲观的时候我不干了我躺平了肯定想说怎么样能让自己的损失减到最少最少对然后明年还得继续种对然后如果这一片地方气候都不好你就知道明年能卖一个好价钱吗因为你的供应少了对你明
明年就是价格就高了嘛是这个道理啊但是好多人就从前大家所觉得这是什么悲观人格乐观人格的问题我觉得不是我感觉是做事人格和看客人格两种反正我觉得这个跟悲观乐观没关系因为这是一个实事求是的事情对就是你真的身在举重你在做具体的事情你才知道这个事情是它会变好还是变差对
所以我就觉得好多事情的判断不要加那么多的内心戏就千万不要给自己加内心戏就是就是就是我觉得很多人很多网友他是这样从一个厂子的倒闭然后想到这个行业不行然后想到中国外贸不行然后觉得中国经济很悲观然后很多人的这个情绪他其实因为我们是做投资嘛他就是反映在市场上然后你就看到这个
明白对市场然后一泻千里大家都在卖出然后觉得说完蛋了怎么办明白然后就会更加重这种悲观但是是这样的我不知道因为比如说那你做投资你知道大家是这样的那你也不用去因为反正你是做投资嘛这散户在卖然后机构然后反而在买进去你就会看到这两股力量然后就是相交错交错然后互道一声对吧
就是你很难改变一个人除非这个人自己想改变所以散户总抱怨自己被割韭菜但他其实行为就是大家都很悲观的时候我也觉得很悲观我就卖掉了大家都觉得很乐观的时候就是泡沫很多的时候我觉得我能赚到钱那个时候对
他没有真的去具体调查过对就是所有人认为就是他总觉得自己遇到了不确定性其实他只是掌握的信息比较少其实这个事是个确定性的事对吧你就比如说
我刚发的那个稿子我说我绝对没有幸灾乐祸我没有马后炮就是我写中考改革的时候我说我采访的那个官员不是上海市教委的是另外一个就是说他会在一个更高的级别上面然后他说各个省之间的职业的名额的那件事的那个官员
然后他就说七娃和买学区房这件事情可能有一些人占到了便宜因为你只要一跟别人说你不要买学区房人家就说那我除了能够让孩子上个好学校我还能赚钱我真的赚到了钱或者是我周围的一个同事赚到了钱对他就说你可能会占到便宜但你也可能吃大亏也是夏天吧我在上海采访他他跟我说完之后一个礼拜北京的学区房就爆雷了这哪一年
去年还是前年就是北京有一段时间东城和海淀还是哪反正你去查一下北京的就是北京的然后那年的年底吧开始教培行业就整体不行了比如说人家说了说你可能会占便宜但你会吃大亏这句话我们那个稿子发完之后可能很多人看了之后就说
你这就是扯我看到的一个人在教培行业里面赚了多少钱我看到的一个人那个买了学区房挣了多少钱 OK 呀就是然后你现在教培不行了学区房不行了你说你遇到了一个不确定性不是这样的国家的政策就是要导向要治理这个事的人家夏天的时候就讲过了呀嗯
大家没有当回事所以大家会觉得你遇到的是不确定性但是如果你真的很认真的去分析一下这个道理你就会觉得说这个事是确定性的你今天不出事你明天会出事当然中国人有赌性就是总觉得说为什么这锤子可能不会砸到我头上那是另外一回事那你就得认赌服输就是击鼓传花我肯定不是拿接最后一棒的人对但是
你就得认赌服输就是你觉得这个行业早晚会完蛋但是你进入这个行业了你就得认赌服输那你你就没有必要内耗你耗什么呢你认赌服输呀对吧你不要总纠结在说哎呀我怎么这个行业为什么差了呀哎呀别人赚了三年的钱我只赚了一年的钱那你就别内耗了那你就这样了对吧
但是这个事是存在的我今年还采访那个谁陶鸿斌就是他原来是那个练家的副总裁嘛左辉原来不是有句话叫做要做男儿正确的事对啊大家都知道对吧然后陶鸿斌说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男儿正确的事然后我说我不知道从来不背鸡汤
然后他说男这个事我就不延展了因为他还说了半天男的事也把我逗得不得了然后他说正确的事就是第一他能赚钱第二就是老百姓很喜欢然后第三就是国家倡导他说这三件事之后才叫正确的事他说能赚钱老百姓喜欢国家反对那这事你不要搞肯定会有事的所以你看看对不对大概
大家都在讲说这个行业怎么样怎么样咱不管这个行业你不要理论就是这个行业到底有没有道理但是你就说这个事是国家不倡导对吧国家不倡导你天天在那儿补课吧那你怎么会觉得说你这个行业是可行的国家不倡导你买学区房你非得说买学区房可以赚到钱然后你还不接受你会被大锤子砸到那怎么可能呢不可能啊
等会去买新能源这哪有可能这哪有可能就是就是对啊就不可能这件事嘛所以哪有那么多你觉得他是不确定的也许他是确定的只是你在你自己的逻辑里面认为他就应该那样就应该卖学区房
对就是我们很少去决策我们自己的决策就是我们拥有一个观点但是我们没有去判断说这个观点是怎么来的它是逻辑推导出来的基于事实得出的观点还是大家都这么说所以我也得到了这个观点所以做记者这么多年你也不会说去追逐什么风口嗯
看多了这些追逐风口然后失败的故事就是我还是比较简单吧因为我又不搞那个投资人就是比如说站在我的角度会站在投资人的角度看见一个事肯定不一样比如说投资人会觉得我中间可以离场吗对对吧就你这个事是真的假的我不管反正我能赚到钱吗感觉杨洛是对这些事情的判断吗也是做记者这么多年累积下来的这
就是我觉得这个职业可能让我觉得非常羡慕的一点就是你接触了这个社会的各个面向之后然后能够伸出一些独立的判断和思考我只能说这是站在一个消费者的角度一个判断那你当然如果做投资肯定不是这样想问题的对
对吧做投资肯定不是这样想的问题我只是说我站在一个消费者的角度去判断然后我们杂志因为你记者是要站在更广大的老百姓和大众的角度嘛对就是我只是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去看这个事然后你这个热闹跟我有啥关系你能给我带来啥好复
然后你既不炒股也不买基金对那我们单位那个谁就是老邢跟谢九他们应该都赚了很多钱我们还有座位的时候就是我的座位离谢九的座位很近嘛还离编辑部的那个公开电话很近我比如接电话嘛我就接到过读者打电话来然后说要感谢谢九因为看谢九的文章赚到了钱
就即便如此我从来没有问过对对你居然从来都没有问过问过谢久是吗对看来杨老师是真的对赚钱没什么心事之前我们会有一个预设就是你也许会想要比如说离钱近一点然后可能对消费的关注会比较多结果完全不是这样哦不不不你看不见到真的人不跟真的人对话的话我们就会有这些预设不不不不不我完全没兴趣
我觉得我有兴趣的地方就是说它是一个新的东西然后它能够对我们的生活有什么样的改变就是我对这个事是有兴趣的但是你说让我在里面搞个什么事我一听我就觉得很头疼因为其实这么多年一直是你们的读者嘛就远远地看着然后一路非常的担心你们会垮你知道吗
但那是国企吧国企也会夸呀但是就是真的见到了你们之后才觉得说走得稳不是这样的就是可能也有人会觉得说就我们没有改变嘛
比如说三年以前我出去采访然后别人都会讲说那个你们怎么还在你们是不是快死了然后就是人家举一个什么落后于时代的例子经常举比如你们媒体就是都是这样尤其像你们这种杂志
对对对手当其冲三年以前吧就是基本上大家都会就人家举一个生活比较悲惨的例子然后都指着我说就像你们一样或者比如怎么怎么样就是人家都完全毫不避讳地讲这个事然后到了 2022 年发现夕阳还是无限好哎呀对比如像今年上海出现疫情买不到菜这个事我觉得当时放眼望去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
这种媒体真的没有几家大部分都是个人博主就是在微博上发自己的情况是怎么样的那因为其他媒体都没了呀就是我说的你要活下去
就是你活下来了你就活下来了就是之前你肯定你在一个新闻现场就 blah blah blah 全国有多少个媒体反正你每次都能遇见那些人然后逐渐他们都转行了然后这些媒体也都可能不存在或者干别的去了或者 blah blah 各种各样然后就没了呀就是我们这个行业等到最后突然剩你们他们说活下去我说这个我懂我懂很懂对很懂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呀就活下去就是就没了呀就是人家走了可能人家也赚了很多钱你不能说哎呀你看你要不走的话你们这个媒体就会还会活下来活得很好人家说所以呢跟我有什么关系对啊就是你不能这样讲因为人家可能真的出去之后就是赚了很多钱然后非常发达人生也从此不同就有可能啊
就是人家不做记者了之后怎么怎么着就是只是不同的选择对对对对对但是确实是就是很多人都为了赚大钱走了但是就是因为有一些人他没有这样选择然后三连才迎来了第一千二百期
就是我特别搞笑比如有人问我说为什么三连能活下来然后我给别人的总结我说因为我买房比较早然后他们就觉得我这个很有道理他们觉得我很跳跃但是我说不是这样的我说因为就是我们比较早的解决了最迫切的问题然后我们就只想干一件自己喜欢的事嗯
当你不太需要为房子忧愁的话其实吃穿住行你花不了多少钱对啊别人不理解嘛别人就觉得我这个人说话很跳舞我说不是这是最实在的一个话就不是什么新闻理想什么坚守理想我觉得就是我们可能比较早的解决了这个最迫切的问题然后也没有什么更多的物质
物质追求追求对就只想干一件自己喜欢的事哪怕报道消费也没有想着靠他赚点钱对然后那个小孩也不上我同事的小孩也不上补课班因为讨厌鸡娃也不会在这上面花钱你说你在北京生活最花钱的地方要么就是鸡娃要不然就是住房对我们鸡不鸡娃然后也不买房然后就就没有什么
嗯
我觉得这个就是就孟严我觉得我们老板经常讲的一个长期的结构觉得贵公司就是这种长期可以循环持续下去的结构大家都工作很开心就能产出好的作品然后也会留住好的读者一次旺福有可能吧就是我们书店也是我们上一集是书店对
出版社嘛 你看现在的书店都这么亏钱那个搞不下去了我们书店也是长期亏钱我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偶尔有过盈利因为大家都不买书嘛 你要开一个书店对吧就是然后出版社我们也不出畅销书出的那些书可能都是学术的一类对对对对对 其实都不畅销嘛然后就是大家也不赚什么钱嘛也没有人讨论怎么能够让我们的书店和出版社赚钱
我们书店也不可能敲锣打鼓然后吸引大家来也搞不了这种事然后我们也不出畅销书也赚不了钱但即便如此就比如说我也有人来问我说哎那个比较好的工作然后赚很多钱的说谁谁我就问书店的同事我说你有没有兴趣去那个我推荐你去然后书店同事就不去
因为他也是很早买了房是吗我不知道他买不买房反正他一听就说不去就只想在书店工作对啊而且你们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一想到这个周刊的命运想到书店的命运就精神内耗到不行不行的就你怎么内耗呢那你要干嘛呢因为手头上的事很多不是
你現在內耗什麼呢比如說我們書店出的那個書你中國可能對這個東西感興趣的人只有 3000 個人那你就得希望提高全中國人的這個文化素養那這個事是他能夠解決的嗎 解決不了你能怎麼辦大家都只想看短視頻對吧然後你你突然賣一本這樣的書大家都不知道你在講什麼看了你的這個
题目既不能升官也不能发财然后没有兴趣那这件事情谁能改变我们能改变吗改变不了怎么办你连想做个活动推一下这个书你都知道你根本卖不掉那能怎么办没办法无法内耗没有内耗的价值因为你连努力都没有办法实现
所以就不内耗了就做好手头上的事够了就是你把这个书该怎么做怎么做做好我们杂志该怎么写好写好就得了就至于别的你说怎么样那你说现在大家都只想看短视频然后只想把一件事情在 140 个字以内说清楚你突然写个 14000 字的文章没人看
这些事你能解决吗我觉得我解决不了嗯我不能逼着那个只看 140 个字的人每周读 14000 字他不想干这个事你为什么要逼着他呢你也不会逼着自己说我以后不写万字长文我就做短视频了不是那解决不了问题嘛就我不擅长干这个嘛嗯如果我能够把 14000 字的事在五分钟的短视频里能够说清楚也行那我又不擅长干这个事那只能找擅长的人去干嗯
我又干不了还能干嘛得做一个快乐的机制我只能把我手头的事干完那你有时候回顾自己过去先有十几年的积累生涯 15 年对啊今年 15 年就你觉得采访这么多人有让你把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一点吗
我觉得是有的就是我能这么淡定肯定跟这个事有关系就是可能没那么容易焦虑吧比如说我们经常遇见一个什么什么事然后我就跟那个吴琪说这件事跟我们写的哪个稿子比较像如果我们都不能解决我们自己的问题的话那这个稿子怎么办这个稿子不就白写了吗所以我就觉得我们按照这个稿子或者按照我们的那个选题的方式
我们先把这个事解决了我就说肯定还是有帮助的就是你遇见一个事你不太慌然后你大约知道你怎么去思考这个问题那个能解决的解决不能解决的如何说服自己接受对就还是有帮助吧和自己和解和自己和解然后那个有助于身心健康这就是这么多年报道各种什么矿难凶杀贩毒各种恶性案件
我觉得有道理吧就比如说人人都在想发财的时候就可能我真的对发财这个事不太感兴趣因为我觉得就是突然来一个什么突发事件一切归零对为什么要花时间搞这个呢就是我就不愿意花时间搞这个这就是一个在 N 个灵堂做采访的人的一个真实的感触对就是你会觉得如果这个事儿
不能够让你快乐就比如说我们说人生就是打游戏嗯然后其实你你快乐的事是你打游戏的过程就是你在游戏当中的这个快乐而不是你得了多少金币吧当然有的游戏可能是为了搞金币嘛
比如说你每次通关的时候都是那个金币的最低档但是你每次都通关了然后能一直留在这个游戏里面玩就是跟你是这个游戏里面你得到金币最多的人然后你所有的精力都用来算计如何得金币这件事情上了可能你也没有感觉到这个比如这个游戏的制作很精美啊这个游戏里面的什么样你可能完全都没有体会得到
那你打这个游戏干嘛呢就是反正你就是打游戏嘛就我觉得差不多这个意思吧就是生活里面还有好多事呢就是你每天都只盯着很多事在于过程不是在于结果对你每天就只有这一件事然后天天钻牛角尖天天钻牛角尖就是你把其他一切都放弃了我觉得那搞这个干嘛呢你最后追求的这个东西可能就是突然有一天就没了哈哈
对啊突然觉得多读一点社会新闻可能对自己精神健康减少精神内耗好多了比 20 就来说对啊你就想想比如说你说突然有个人给你讲说他每天 996007 然后那个每天工作周六都不休息然后终于赚了 1000 万买了个学区房然后学区房爆雷了然后这 1000 万就白花了然后你看完这个消息你就觉得说那你搞这么长时间你只干这一件事你何必呢就是就是
我就觉得是这个就是多读社会新闻多看那个最极端的事然后就有一天一切都没了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偏方写到了对啊你看到很多人就过得很就是很多人都是突然一下子什么都没了然后你就觉得哎呀算了吧就这样吧
就还不如多干点自己开心的事情想想自己真正想要获得什么什么事情能让自己开心找到自己真正的内趋力还有就是少受骗对吧社会新闻里不是讲好多这个骗局那个骗局什么什么什么的就是少受骗少被那个就是别人说你干了个什么你就能有个捷径你就很容易的赚到钱不可能嗯
就是何德何能每次别人跟你讲说这个事特别容易转手就能赚多少你躺在家里面什么都不用干然后你又发现说你何德何能这个事这么好的事落在你头上我就感觉从杨璐老师身上就学到了就是一种非常淡定的生活态度我也觉得就是感觉跟你聊完我知道这个一本杂志和她倡导的生活是怎样的生活不以物喜不以己感就是平淡的她就是
生活我们这期播客大概就到这里了就很感谢杨璐老师做客我们播客多谢多谢很高兴跟你们俩聊了这么久谢谢你听到这里如果你喜欢本期嘉宾的分享你可以在各大平台订阅 talk 三联收听三联生活周刊记者们从现场带回来的一手资讯
最后有一个福利放送环节想把一个小礼物送给听到这里的朋友们就是三联的伙伴给我们准备了 15 张数字刊会员月卡欢迎大家在有之有行小宇宙喜马拉雅留言我们会在 8 月 14 号选出幸运观众送出这 15 张会员月卡那今天的节目就正式在这里结束了我们下周再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