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知情小酒馆这是一档有知有行出品的播客节目我们关注投资更关注怎样更好的生活我是雨白今天的嘉宾是一位我很多年前就知道对她很好奇让我对理想主义有了切实理解的人

他就是曹丰泽最早知道曹丰泽是在知乎他是一个很火也很有争议的人常常发表犀利的观点频繁和网友兑现因为是清华土木工程的博士他被称为曹博因为主张中国人走出内卷去广阔天地比如非洲发展他又被网友调侃为曹大佐认为这种进取精神和当年日本昭和时期很相似

那个时候的我对他只是略有耳闻但谈不上有多了解真正让我对他感兴趣的是哥们玩真的的那一刻从他最早在知乎活跃就高喊着要去建设非洲没有想到几年后当他博士毕业他就真的去了非洲参与建造撒哈拉以南最大的水电站

这一切让很多人感到震惊在大家的印象中顶级学府毕业手拿天狐好牌的人怎么可能会放弃大城市的优越生活跑到条件艰苦的非洲去呢

后来我听了一期他讲非洲经历的播客那是一段既充满理想主义光辉又饱含现实所追的经历在恶劣的工作环境中一边解决裂缝混凝土排水管这些问题忍受动辄六七个小时的断电一边苦中作乐依然怀抱着改变世界的热情当时我就想这个人太有意思了

曹丰泽的身上有很多矛盾他既是理想主义者又很务实他的表达直接尖锐但对社会又有着深刻的洞察他不追求世俗意义的成功却以自己的方式实现了自洽他不被主流定义却用行动打破了大家的固有认知

我们这期节目是在虎岫 FM 创新节上录制的在这期节目里我们聊了很多关于他的非洲经历如何平衡理想和现实如何面对偏见和误解以及他对年轻人该如何选择自己未来方向的独特理解他的一些表达可能确实会让人感到被冒犯的但是在情绪被激起之前我觉得不妨就把它当成一个有意思的样本

起码我本人会很高兴这个世界上有曹丰泽这样的人存在过着和我完全不一样的生活践行着一种超出我想象范围内的理想主义希望通过这次对话能让你对他有一个更加立体的认识也希望他的故事能带给你一些新的启发

那今天特别开心来到了虎秀 FM 创新节然后我们现在是在虎秀 FM 不能停的这个直播间里录制的那这一次呢是请到了一个应该算是我两三年前刚开始做播客就很想请到的一个嘉宾就是曹丰泽老师大家好

因为我应该是两三年前在晚点聊上听到了那期关于你在非洲建水电站的那期节目我现在还记得那个时候好像是在爬坡的时候听然后我还听了两遍我当时觉得说这个故事太好了就很感谢虎秀给了我们这样一个机会非常荣幸参加咱们这档节目我记得我当时是在知乎的时候因为你太活跃了就经常看到你的身影也看到你会和网友就是很多那种

对线是吧对对就是各种对线因为其实在很多人眼中可能会给你简单粗暴的贴标签包括很理想主义的标签那个时候你还在清华读博嘛大家在想说你毕业了以后到底去干嘛是否会践行你平时鼓吹的这一套结果你真的去了非洲我觉得大家都还蛮震惊的

是的这个我其实不太理解为什么大家很震惊因为我说我去非洲应该是从 2017 年或 18 年开始就叫喊着我要去非洲我也没有过任何其他的想法因为

我觉得我都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了你们还不信那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就是大家会觉得你说你要去非洲就像我说我要变成一个有钱人一样它只是一个可能美好的愿望或者把它变成一个梗当真的落实到了找工作落实到我们人生角色的时候大家觉得说那我还是要脚踏实地

我觉得这个去非洲挺脚踏实地的呀从这个个人发展的角度来说至少从我那个时间点来看不光是我们土木工程这行吧

可能得有一半以上的传统工科以及文科去非洲都不是一个很坏的选择至少要比在国内发展的更快就说白了就是升官发财的速度更快嘛这个不是什么非常难以理解的事情尤其是近两年我们看到国内的这个经济形势还有各个行业的饱和情况都不是很喜人一起的时候是 20 年还是 21 年 21 年 21 年

就是去非洲没有那么离谱但其实有些人还在想说你是不是有种跟知乎网友赌气的心思就是他们对我没有那么重要就是我还是要为我的这个人生选择负责的就怎么说呢就是我除了去非洲之外我还有哪些其他的选择对吧其他的选择无非就是一去政府二就是去一些大的国企总部

那这些选择就是本质上就是在这个饭体之内去干它本质上相当于什么呢就是我首先要献祭出自己的青春然后呢真正的就是我的事业起步应该是在 40 岁以后对吧因为在饭体之内的这个圈子里面你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太可能就是后继播发对你也需要后继播发然后你需要去拿出你的所有的青春去赌一个四五十岁之后的好发展那么假如赌赢了呢就是你换了一个比较好的四五十岁五六十岁

如果你赌输了呢那你就什么也得不到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你需要先献祭出你的青春那我觉得这个对我来说这个成本实在有点太高了我不可能说我付出我的 30 岁我付出我的 40 岁然后去赌一个更好的老年生活我需要的是我在 30 岁的时候过一个非常意气风发的 30 岁然后

然后 40 岁的时候我过一个在我那个时候看来一气风发的 40 岁我觉得可能是两个问题就一个是当网友天天在网上和你兑现的时候他不会代入到你的真实处境去思考不会代入到你是一个清华土木工程的博士的境况来思考他就觉得说你是一个清华的博士你又是一个大网红你又想干什么都可以你当自媒体博主

我煮也可以怎么会去非洲呢第二个是开始之前跟你说嘛昨天我去清华做了一个分享我发现清华同学真的有一个很明显的特质就是大家坐在下面都是这个样子我倒是要看看我能从你这儿学到什么然后另外一个是

就是确实会有一些同学不是那种非常要的那种姿态他只是很好奇的说比如问我们是投行的工作是什么样的到底这性价比怎么样然后他们就会聊一些去互联网大厂去金融行业的选择而且他们也有一些人会觉得说这个是

最好的性价比最高的选择所以可能对于一部分人普通就觉得说你有这么好的学识然后你有这么大的名气哪怕你转行你也能找到一个世俗眼光中不错的工作没有必要真的去非洲吃苦当然就在他们的定义中去非洲等同于吃苦嗯

清华的学生确实有这样一个特点吧就是大家喜欢找那个最优解对但是我的性格并不是那样的就是我不喜欢最优解我喜欢最多解就是比如说一桌子苹果清华的学生会从里面挑一个最好的去吃我会把这一桌子苹果每一个咬一口我就是都想尝尝我也不是想在非洲干一辈子但是如果我去了政府或者国企我就意味着我要在里面混一辈子那混一辈子的话就意味着我只能吃这一个苹果

暂且还不说它有可能不是最好的那个但是如果说可以让我去政府里面干两年然后我再换一个别的地方干两年那当然最好了我肯愿意这样就是唯一的遗憾不是自己家开的对对对因为包括像我之前听你的节目确实那个我觉得日子还蛮苦的就是汉阳会讲说跟你通话经常就断了因为可能是没电因为在非洲

起码是在你的地方就是断电是非常非常普遍的然后经常走着走着路上可能就发现了蛇啊动不动就会有一些警报说是注意附近可能出现了几只狮子这种情况是的怎么说呢就是任何生活都苦只不过是各有各的苦

我认为如果说非要去比较一下的话那我在非洲的生活原来没有我在北京的生活苦啊你说是读书的生活还是就是读书的时候就是我每次出现在北京我都觉得非常的难受就是我生理上会很厌恶这种人多的环境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呢就是这个人文的氛围就是因为大家都是在我觉得不能说是为了一个最优解去努力而是这个最优解本来就是假的嗯

比如说有的人他会选择鸡娃往这个娃身上投入几百万的巨款去培养这个娃但是这个看起来好像是最优解其实可能把这个娃交的啥也不是可能还不如放养的一个状态这只是他们以为的最优解但事实上是不是最优解呢即使从最世俗的角度来说也未必是最优解大多数的大城市都是这个样子的不管是中国的还是西方的大城市都是这样的我觉得这和社交媒体的裹挟有关系

有一定的关系吧但是其实社交媒体没出现之前这些大城市或者说这个中产或者精英阶层泛精英阶层吧大家就是这样一种习惯那我首先我意识到了这种氛围的欺骗性那我想跳出来我觉得这是一种很典型的自救行为对吧那你到了非洲的时候你会觉得跟你预想的差不多吗还是比你想象中的更轻松或者更糟糕一些

怎么说呢就是去非洲这个概念非常的大你去不同的公司你去不同的行业同一个公司同一个行业的不同岗位就是差别都很大对而且非洲也很大对对对非洲也很大我当时刚去的时候就是在一个项目上好像偏巧这个项目非常非常的偏远

一上来就上墙度了对一上来就上墙度在一个自然保护区里面彻底的与世隔绝就是这个方圆 120 公里之内是没有人居住的满足了你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的需求是但是它有点满足过头了

我大多数的同事就在里面可能待两三年都不出来一次也不休假因为你一天在那待着就有一天的这个收入嘛你休假的话你就没有没有钱了嘛就很多人可能就是选择避其功于一役我一次性在这里赚很多的钱然后回家可能有的人是这个就是养家糊口有的人就是吃喝嫖赌但是人家至少就是我手里有钱了对吧大家是这个观念

然后我是一个那种我刚才也说了我是一个一桌子苹果每个啃一口的那种人然后我就觉得这种生活就是突然间让我砸到了这个生活里面这个与世隔绝的生活确实有点难受

但是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因为我发现这个时候我是有事情做的而且我做的这个事情是真实存在的就是修这个大坝而且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我在这个工作当中的价值虽然这个价值不是说特别的大也不是说这个大坝没有我就修不起来了或者要拖延多长时间但是我确实实在在做这个事情呢我的工作是会落实的嗯那个这个感觉就完全不同了就是我是真的在做事的对嗯

然后就是您可能也知道就是大多数的情况下就在国内的工作不管是国企还是私企还是政府

大多数的时候人都是在纸上雕花把这个字从这个字改成那个字然后从字体字号改一下然后行间距调一下对然后交给领导之后领导说好通过了然后把它扔进垃圾桶这大多数人的工作都是这样那这个时候人就很容易陷入虚无但是当你实实在在的去改变这个物理世界的时候你的感觉就不是这样对这个是一个更高层次的快乐了就是它就不是那种就是说我赚到了钱之后然后我可以把它消费掉这种层次的快乐

我怎么感觉从底层来讲你的很大的一个动力就是作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虽然这话听起来好像很煽情或者是非常的老套但我感觉就是这个样子是的而且我觉得这个不是说我个人有多么的高尚而是神圣感本来就是人生存的刚需任何人他生活都需要神圣感就包括即使是战争年代那些汉奸

他们也会给自己找一个意义比如说我这样做是为了保住我的生命保住我家人和孩子的生活让他们能够活下去他会用一些这样的话术去欺骗自己但是他至少要去欺骗自己他不能去能证言顺地说我就是要做坏事我这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

包括苏联时期的那些黑社会绿贼就他们虽然是无恶不作啊那他们还是要去欺骗自己就是说我们做的这个是有自己的意义的那就是我们要为自己塑造一些道德比如绝对不跟政府合作就在他们看来比如政府是比他们这个黑社会更加邪恶的组织他们要对抗这些组织

所以说神圣感是一种刚需那其实包括我在内大家都有这种改变世界的需求所以其实不管是什么人不管是什么学历什么背景他其实自己都会在心里构建一个意义世界谋求一种这种秩序上的一种平衡感吧是的然后做了一个决策让自己合理化嗯而且我记得当时看你分享吧我觉得很有意思就比如说就有很多关于非洲我没有想到的一些面向比如说

你要先修水电站得先有火电站以及要想修发电站你得先有电是的就是这些东西你现在讲起来感觉好像是一个常识但是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东西以及这件事情的难度到底有多大以及原来非洲还是有比较充沛的水资源的在某些地方是的就是其实非洲它的优势就在于它什么资源都有而且它的储量非常非常的丰富不管是水资源那太阳能够不用说了

还有各种各样的矿产能源它确实是非常好的但是呢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这个社会的组织程度或者说国家不够强他们这个技术实在太薄弱了就像我说如果你没有电的话你是很难修建起水电站的

如果你一个国家是没有组织度的就是你的中央政府甚至统治不到它的除了首都之外的其他区域那你其实你这个国家的建设也是无从谈起的甚至你如果维持不了一个地方的和平稳定那你还搞什么建设对吧我之前是听一个在金融银行的朋友讲过一个例子他也是去过非洲应该是非洲西部的一个国家好像是曾经发现过一些矿藏

然后呢就会有一些发达国家说我来帮你开采帮你修铁路但是那些矿开采出来就直接运送到了他们那里就是那个非洲小国它根本就没有溢价权是的就是你比如说钢骨金大头呢被这个旧殖民者拿走了小头呢被这个买办政府拿走了

这些买办政府就是这些贪官污吏他们拿了钱之后他们也不会说留在本地去享乐他们会卷钱跑到法国跑到欧美这些发达国家去享乐那最后留给老百姓的是什么呢其实也就是无穷无尽的污染和战乱这个其实是一个大多数时间都在非洲发生的事情就是它是有很多的矿藏很多的钱很多的资源但是并没有办法去造福非洲本身

中国相当于是确实引入了一个不同的变量就是中国在非洲的发展它相当于是一个双赢的状态对 不是劫责而渝的那种对 当然我们不可能撒钱不可能说我们拿中国的钱去补贴他们我们肯定是从中获利的但是我们这种获利是一种正常做生意的就是双向的获利对就这个时候如果你参与到这个过程中而且你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其实并不是我一个人这样想大家也都是这样做的虽然这里面有很多的

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总的来说大方向是对的而这个时候你的感觉是非常好的首先英雄所见略同我之前想的那些事情真的有人在做第二呢人家确实比我强我只是在这想想你之前想的事情指的是有一些很具体的事情比如说我们要在那个地方建一些产业园然后让一些不太适应国外氛围的企业

企业去来这投资比如说我们要先做基建我们要从哪去要贷款然后我们要做哪些产业就是有一些很具体的东西我有一些构想但是我是个小人我也没有钱我也没有办法去做而这时候我看到有人在做了而且他们做的确实是挺好的那这个时候我就会想我要是加入他们我们大家一起做的话那就很开心对吧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例子甚至包括一些大的方向就是我们应该

如何把这个经济循环做起来就是在美国一门心思要制裁我们的情况下我们应该怎么绕过它去把我们之间的这个合作做好对 团结更多的盟友是的 我们去把我们所急需的资源去买回来然后把他们急需的而我们正好是过剩产能的这一部分去帮助他们去做好比如说基建那我们知道中国的基建是一个西洋产业对吧 但是对人家来说这个就是

朝阳中的朝阳朝阳中的朝阳是他们最最最需要的东西那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如何把这个桥梁打通把这个过剩变成一个最有价值的东西对这个是一个我们认为这个让整个社会福利最大化的一个过程在非洲你有见到一些像你一样的想法然后就是你观察差不多的人年轻人来投身于你比如你做的这个事业吗

怎么说呢我觉得没有必要大多数的人包括我在内几乎所有的人去非洲最原始的驱动都是工资高赚的多然后如果你在体制内的话就升值升得快这个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也合理而且我觉得这个也不矛盾一个健康的社会本来就是一个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福祉努力然后大的社会也变得越来越好的一个世界这个就是所谓的国富论的一个基础对吧

我还是很认同自由市场这一套的只不过很多时候自由市场它并不像我们想的运转的那么好很多人的自利最终导致了社会的一个塌陷但是至少在非洲这个情况下是这样的大家一方面我每天辛辛苦苦的工作然后看着我账户里的钱越来越多我很开心另一方面每当我夜深人静的时候坐在那里看着大坝越涨越高

看着当地的这个就是原来一穷二白贫困落后的面貌得到了改变我想我也从中做出了很多工作然后我也很了不起对吧就是这两种情绪是同时存在的就有些人对这个理想主义者的理解就是我要去捐出我自己的一条命然后奉献我的一切然后就像那个东正教的圣谕一样燃烧自己照亮世界最后变成了一个非常悲惨死去的人那我觉得如果说

所有的理想主义者都要这样的话只能说那这个社会就就有问题了对吧好人没有好报秀小补露的都横死街头了然后那些自私自利的人才能胜利报心者东逼于风雪对对对那凭什么呢对吧那凭什么这个世界的好人就一定没有好报呢这样我想起我们前两期有个嘉宾说他小的时候他写了一篇作文被全校通报批评他写了什么他说

以后我们写科学家我们不应该写这些科学家穷困潦倒然后什么死之前又要把钱捐给单位他说我们就应该写科学家非常的有钱过得非常好不然没有人愿意当科学家是的

其实我觉得这一点就是中国传统文化当中是挺健康的就是我们中国人喜欢强调好人又好吧尤其是民间文化是喜欢强调这种大团圆结局的一个做了很多善事的人然后最后发家致富了中国人喜欢写这样的故事但是后面呢可能是跟这个东正教圣谕的这个思想有关就是俄国文化东正教文化他是比较喜欢写这种圣谕的就是先知他不被世人理解然后替世人接受鞭挞什么这种事情

然后他通过某些途径传到了中国然后对中国形成了一些影响但是其实这个影响又并不是特别的深比如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就中国老百姓是不是特别喜欢这个结局的就是因为鲍尔最后的结局非常的惨嗯

所以说这套叙事并不是中国老百姓骨子里非常喜欢的那后面呢我们逐渐发现了这样一些问题就是我们也开始宣传这个好人有好报了对吧我们也开始宣传这个为了社会做出很多贡献的人他的家庭幸福了当然未必有很多钱但是人家也可能不追求很多钱但我想一个幸福的家庭是所有的人都想要追求的对就是感觉这个思维还是得慢慢的才能纠正过来因为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大家已经自动地把什么理想主义者等于可能受苦受难然后呢就是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就是牺牲这个 tag 很重然后另外一个就是可能世俗主义者他可能就会更容易获得一些世俗上的幸福大家往往会这样想我会觉得你身上让我觉得特别厉害的一点就是你能够把理想和现实结合得比较好最起码我觉得你是可以自洽自圆其说的

因为就哪怕现在我觉得很多时候不管是自媒体还是官方媒体还是能够看到对于很多好人没好报好人在不断地承受一切苦难帮助他人做公益啊等等等等的这样的一些报道当然这些报道可能也会获得很好的数据点击但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能把理想和现实平衡得很好他又获得了一个幸福的世俗生活这种叙事其实还是蛮少的

既然我们都说到理想主义者了那我就想说我的理想就是让好人有好报坏人有坏报这么大吗我当然一个人我不可能完成这一点但我至少可以从我自己做起我让尽可能多的我身边的人去好人有好报坏人有坏报是吧

这个我不能说就其实很多事就是我都已经看到了我还让他去或者说我还去宣传这个好人坏报然后坏人好报这样的生活那我觉得这无异于是在这个舆论导向当中去劝大家当坏人啊

是吧嗯然后好人最后就是都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然后坏人就是都赚到了钱然后开开心心的那这显然不是一个好的社会这显然是一个最坏的社会对是吧对但是这个层面可能会聊得比较大我觉得可以再往可能更接地气一点聊就比如说很多人我觉得尤其

年轻人他会有些担心比如说我不应该去追求我喜欢的我的理想我应该去找一个可能世俗意义上的好工作被我爸妈认可的或者是同学们都去找的好工作比如现在可能他就去考工之前可能会去想办法进金融行业或者在之前可能会想要进互联网大厂他觉得那样才是好的大家会自动的会把现实和

自己的理想拉一个对立面包括看你的新闻大家看你的报道大家总会觉得说哇一个人会选择去非洲他一定是要去受苦他要去帮助第三世界人民嗯他很难想到说这个人其实也是经过非常现实的考量觉得说这个不仅可以满足自己的精神需求同时对自己的事业对自己的生活也有助益因为这样的榜样太少了嗯所以大家很难相信这个东西是真的

首先我觉得追求物质并没有错就是追求世俗的幸福并没有错这个我必须要澄清但是我认为就是人对世俗幸福的追求不应该是无限的你比如说你喜欢好车我就是要开麦巴赫我就是喜欢麦巴赫那我认为你在买到这个麦巴赫之后你对于世俗幸福的追求就应该停止了

但是现实中很多人不是这样很多人他追求的并不是说真正的我想住好房子我想开好车我想吃山珍海味而是只是单纯的追求就是我在这个银行存款的这个数额上面超过他人那我觉得这种追求是一定要杜绝的如果说你的理想就是要住豪宅那你当你买到豪宅之后你对于这个世俗价值的追求就应该停止了

他就说风泽不是这样的一开始你买辆 50 宏光然后你发现这个市场还有像什么大众帕萨特这样好的车但你买了帕萨特你发现这个世界还有保时捷这样好的车然后你买了保时捷说哇原来这个世界还有更好的车没错啊那是因为我的视野更大了我的视野更宽了所以我的追求就更上了一个台阶

是的没错那如果说你陷入到这套逻辑里面无法自拔了的话那只能说呢这个痛苦就不是一个他人能够解决的问题了这个只能靠咱们自己对吧就什么时候你摆脱了这套叙事什么时候你才能获得快乐

他说这种跟人比较很快乐看到别人很羡慕你也很快乐就是如果秉承着这样的快乐观念的话那这个快乐那确实是不可能实现的你是觉得说它可能是短暂的但是最终可能还是会导向痛苦因为你不可能永远在这个排名游戏中获得胜利是的而且甚至说你连短暂的快乐都很难获得拥有时的快乐之前不是有一句话说沙皇俄国是各个民族的大监狱吗

其实这样的一个社会就是一个各个阶级的大监狱底层百姓过得并不好因为他们缺一小时

然后当你真正得到了温饱然后日子也过得好起来之后呢你也并没有变得快乐你还是在这个大监狱里你真正到了上流社会之后呢你开始担心你财富的安全你担心阶级滑落你还担心阶级滑落你也并不快乐即使你爬到了最顶峰你还是觉得每天都不安全那这个其实就意味着各个阶级的大监狱就是它甚至都不如最垃圾的比如奴隶社会奴隶社会至少奴隶组织开心的

而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连这个上层他也不开心每一个人都不开心那这样的社会的意义究竟在哪里呢那我觉得这个就是需要我们从个体去进行思考的事情那你这次在非洲三年回来你会觉得国内的变化大吗首先我不是特别关注因为在我看来就是 2021 年的中国的这个经济发达程度已经 OK 了就是你继续你变得更加发达还是说稍微落后一点我觉得都 OK

从个人来说我更关注的是这个社会的就是自由度嗯是身边人的精神风貌是的那这个呢其实它不是一个宏观问题而是我个人的一些追求就我知道不同的人他对这个自由的要求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呢他每天待在家里他也很开心对就是他不需要很多的经常出门但是我可能在家待两三天我就会觉得很崩溃在办公室上两个月班我就会疯狂的想要辞职但是你以前就是每天上课也 OK 啊

那是因为我能看到一个未来就是我终于一天会毕业嘛对吧你看我从 2012 年到 2021 年我在北京待了九年的时间前四年是本国你这么不喜欢北京居然待了九年如果我没有在北京待九年我可能没有这么讨厌它

我刚来北京那两年我还是挺喜欢的我认为我对一个地方的好感跟我在这个地方待的时间是明显的一个互相关的程度大庆呢大庆也是一样的就比如说大庆我到现在为止我还仍然认为大庆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地方但你如果让我回去再待两天我是受不了的因为

因为我已经在这待了 18 年了就从我出生开始一直到上大学这 18 年我觉得已经绰绰有余了就是我不需要在这个地方再待下去待得够够的对待得够够的北京也是一样如果我只是在北京待了一两年我可能觉得这只是一个很正常的城市或者甚至还有点吸引我

但是待了九年它所有的缺点都会被我无限的放大然后所有的优点就是已经完全面目模糊了 OK 所以我觉得也是虎秀我们很有面子把你请过来我也很荣幸如果不是虎秀的话我可能也不会专程来一趟北京所以对你现在平时是在正整

我现在被子在郑州但是我实际待在郑州的时间就是可能时不存一因为郑州也是一个很拥挤的大城市我可能就是只是在这个地方洗一下衣服然后我就要出发去下一个地方这么简单的出发吗就是我现在手头可能同时在干五六个事情然后还有就是我我写了一个关于这个非洲的一本书然后现在正在走这个出版流程

那你出了之后再来上我们播客吧可以可以当时可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本书因为我之前在知乎上有看到你写的那个辟谣嘛别人说类似于就是曹丰泽黯然回国投身自媒体然后就不工作了那样然后你就觉得这种谣言非常的无聊是刚开始我没有理会后来我发现大家对我的猜测就是非常的离谱可以说

我有句话就是说九族里但凡能凑出一个四级主任科员都不至于对体制内有如此粗浅的比例对 要么就是回来做自媒体要么就是说你回来要开始奔仕途对对对这都很扯那可有后悔学土木工程吗那倒没有因为学土木工程确实是去非洲最容易的方式

不是你是为了去非洲学土木工程还是不是我最开始学土木工程就是为了一个是我要跟这个实体世界发生联系我不想学一些虚的东西第二是学土木工程可以最少的编程我特别讨厌编程我特别讨厌对着电脑

然后学图工程它涉及到的编程课程是最少的然后当时是这样的就是 2012 年我考大学的时候就是负责报纸院的那个老师然后跟我说你的这个成绩很好你要么去经管要么去电子系对然后都是我们清华王牌专业对都是王牌专业我说经管就是我可以去学二学位可以但是我专门学这个我觉得没意思

学电子就需要高强度编程我特别讨厌编程然后我说有什么工科专业我可以不编程他说所有的工科专业都要编程我说那我学文科可不可以然后他说那个你冷静一点也没有必要对然后说那个学土木可以编程编的比较少那 OK 那就学这个然后就一路就走到了现在

对然后就一路走到现在客观来说就是土木工程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专业就是我在这个场合我肯定是劝退的就是不要去学这个专业但是对我个人来说我并不后悔因为假如我成绩差一点我可能会学航海我反正不可能学一个待在屋子里面的工作然后另一方面呢就是如果你已经考清华了的话那其实学什么专业也都不太重要了其实你上清华之后大概率你要么去当官要么去国企的这个总部反正也是当官

要么是去做一个投行那其实这个时候你学土木还是学别的专业没有太大区别它经济再怎么不好也能挤出你的一份编制的这是一定的再或者是那种大专生我觉得学土木还是挺好的大专生学土木可能是唯一出头的机会了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是对我们大专生的夸奖还是这是对土木工程的夸奖因为客观事实就是如此我的同事当中很多就是学了土木的大专生他们确实能熬出头就是能靠自己敢打敢拼然后肯吃苦情商高他确实能起来能当上领导那如果你学别的专业的话大专跟领导这俩字就是一辈子你也不可能发生任何关联

也不能说一定不可能但是概率非常非常低但是学土木女主持大专生学土木然后混起来这个其实是一个不小的概率只要你肯干能沟通能吃苦对只要你能吃苦对

除了土木其实还有很多其实这个世界上的各种行业它都是不那么卡学历的可能在读书的时候我们会觉得学历很重要但是你出了社会之后你发现很多行业其实并没有这样对归根结底还是看你够不够机灵对你能不能给这个社会提供他需要的需求对学历最有用的是在这个学习比较好然后还不是特别好的这部分人当中选个专业啊或上哪具体的大学啊非常重要

对于特别好和特别差的这两头其实意义都不是特别大都是靠自己混对 昨天我还收到了一个问题我觉得问的也挺典型他就说很多很厉害的大厂包括投行他们招人的那个 bar 在这儿圆化设的特别高但是进去之后发现做的就是一些牛马活就是可能整理整理一下底稿然后就是做一些很基础的活他就说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这个世界本来也没有那么多的高端工作需要人做呀

这个世界造卫星发射火箭的人其实也就那几个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干一摊可以说这个有高中学历都能干的工作这个让我想到忽兰的那个脱口秀嘛他说就像一个房子它只有几面承重墙其他都是装饰性用墙

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运转的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可替代的而且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去因为此而妄自菲薄因为客观现实如此我们每个人只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我们就是在为社会做贡献了对但是我是觉得你换个角度来想其实

这个社会机会还有很多它跟你的起点如何其实关系倒没有那么大比如你的视频里你会讲一些在非洲可能对我们来说反常识的东西比如为什么一些我们平时在国内用惯的便宜的小家电在非洲你是买不到的你只能买到很高端的牌子货为什么在那里

你开一个普通的食品加工厂你不得不最后你的产品卖的很高的价格可能就是跟店有关就是再比如说其实你也会写到国内其实你会发现你在黑龙江也是做土木的同学他其实也能够赚很多钱只要你能找到这个信息差

是的我觉得这个应该是一个走上社会混了几年之后的人都普遍认识到的一个常识勤劳不能致富信息差才能致富这是从个体的角度来说然后从群体的角度来说勤劳对这个世界的价值也远远低于你打破一个信息差对这个社会的价值最基本的这个例子吧你把这种混凝土减水剂你把它引入荷港这个没有这个混凝土减水剂的这个地方你对整个社会创造的这个 surplus

它是可能是一个亿万这个量级的就是几亿这个量级的然后你从中可能赚个几百万那就是很多的钱了嘛那在河东江真的很多钱了让河港几万块钱一套房是的几百万你在河港肯定财富自由了嘛对

但是如果说你只是在一个地方每天埋头打魂从早干到晚首先你的这个工作价值不是很大这个工作没人干也 OK 就是有别的人替你干也 OK 没人干用机器其实现在也 OK 就是人力没有那么值钱了现在另一方面呢你从个人的角度来说你可能也就是一个月挣了四五千块钱甚至可能还不到

这个其实就是一个互相的事情就是你为这个社会创造的价值越多你从中赚取一小部分你的收入就也很高对吧这也就又回到我们刚开始说的那个问题我觉得这个其实是一个很巨大的鸿沟比如说异端是

日常在工地打回一个月可能四五千然后非常苦另一端可能他同样是一开始也在打回但是他发现了说这个地方他居然没有一个可能在别的地方我们都觉得非常常见的这个算是混凝土的算是添加剂还是什么你可以说是添加剂对相当于添加剂的东西这个东西我可以满足市场的需求帮助当地的技术起码赶

赶上最新的潮流然后同时我就可以赚到几百万我觉得这是巨大的一个行动力和认知上的一个鸿沟是的就是可能上学的时候因为我们接触到的事情是线性的 500 分就是比 490 分强 600 分就是比 500 分强然后你的努力呢也是线性的你今天多做一些题你明天成绩确实会提高一点点但是现实社会它并不是线性的

对吧就是你指望每年赚 50 万每年赚 50 万然后 10 年赚 500 万这个是不存在的更多的可能是今年明年不赚钱然后后年突然赚很多大后年可能赔点对它是这样一个流程我朋友跟我讲过嘛他算是在山西那种老的那种矿区嘛就是身边有很多做生意啊或者是有这种

矿产资源的一些家庭背景的朋友他就发现他们特别爱消费就经常就是一掷千金去买什么好的包啊车啊之类的然后他就说你们怎么突然赚这么多钱然后这么能花钱他说你不知道我们的好是一阵一阵的好的时候呢你不把这些钱花了等你的生意差的时候你这个钱也攒不下来

就是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非常的波动式的这种资产的变化所以他们养成了这样的消费习惯但是这个对于我觉得更大多数的人来说是很难想象的因为我们习惯的就是我今年赚 10 万明年老板给我涨到 12 万然后后年涨到 14 万然后每年存一点存一点存一点然后按部就班的可能买房买车如果要结婚的话我再对吧结婚生子再花一些钱

这也是最早我不是跟你聊吗我觉得有一些思想刚硬是我们可以通过这次聊天打破的不管是这种线性外推还是类似于像我们前面说可能很多人都觉得这几年土木工程已经完蛋了但是你举的例子就是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觉得是这样土木工程这个专业是不是完蛋了是确实完蛋了但是事实上就是绝大多数人找工作跟你的专业都没有太大关系

只有学生才会觉得专业是天大的事其实你毕业之后你去了任何一个工作 90%或 95%以上你干的都是跟你专业没有什么关系的事就比如说我们单位吧可能学葡萄牙语的人在做现场工作时就是干图幕这样也可以吗这个太可以了这个就是很正常因为工作当中你涉及到的那个工作它就根本就不需要大学教育你也知道 95%的工作都不需要什么大学教育

然后学物流清官的他在当办公室主任陪领导喝酒这是因为酒量好对然后有学体育的体育生他也在做办公室主任陪领导喝酒这个专业还相对对口一点身体好长得帅然后学土木工程的呢他可能在做这个对外的外勤每天去移民局的监狱里面捞人

还有这方面的工作对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工作所以就是即使是都是打回这个单位每个人干的工作呢也都跟他的这个学业专业完全无关所以这种事情其实是很正常的首先产学员脱节不是中国的问题是全世界都这样这个是没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你上学学的东西

和研究所研究的东西和公司实际在用的东西这是三码事对这仨之间两两无关但是在读书的时候你不会觉得这是好几码事你会觉得我学的非常地重要我的分很重要在读书的时候你会天真的认为我在学校学的就是那些教授刚刚研究出来的东西然后也是我将来去了公司之后要用的东西我将为公司贡献非常大的力量对这个是完全错误的对吧一旦你接受了这个设定之后你会发现

其实你学了什么专业跟你找什么工作也没有什么区别就绝大部分除非你比如说像学医那这个是没有办法是学生是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这一点尤其是家里面没有人做生意就是可能家里也是体制内的公务员或者是老老实实的公司职员然后他自己又学了一个这种理工科的技术这个很正常就是我不是说嘲笑谁因为我当年也是那样的

学生后来就是逐渐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会去主动地获取一些信息才会去逐渐打破这个思想刚硬但是其实这个也无法指责对那像比如说你的学弟学妹向你咨询说雷斯威学长我马上要大学毕业了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也应该去考研考博还是说我应该先工作你一般都会给什么样的建议

那我一般就是直接甩出 12 个字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厉害的人到哪都行不厉害的人到哪都白扯然后大家就不爱问你了是吗

大家就觉得我很傲慢但是这个确实是真的傲慢对首先我确实傲慢就是我认为就是一个人能不能行跟这个人本身有关系跟你上了什么专业找什么工作或者说你做出的这个选择没有太大的关系一个厉害的人干一行行一行对对是这样的就是一般干 A 行业行的人他去干跟 A 行业风马牛不相及的 B 行业他还是行不存在那种输业有专攻的情况就是一个人他大

大国工匠我就是卷寿司我这辈子就卷寿司行我干别的生活不能自理这种人当然也存在像钱中书这种自己连鞋带都不会系但人家就是文学大豪这种人确实也存在但是在人群中的比例可能万里挑一我们就默认生活中没有这种人就可以了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小概率实现当作不存在对绝大多数的人都是他要是心思灵活他干什么都行他要是一根筋他干啥都不行

就是这样一个情况就客观事实就是如此然后如果说一定要我推荐一个什么专业的话我一般喜欢推荐什么比如说西班牙语葡萄牙语这种现在不是都在说小语种要亡国了为什么我观察到的结果完全不是这样比如说葡萄牙语葡萄牙语确实是最好的小语种你说这个葡萄牙语是最好的小语种它是不是还是有一个时间有效期呢就比如说前几年可能很多人去学日语学德语学法语但是现在很多学校都在撤销这些专业

是这样就是日本跟德国有一个很惨的地方就是他们是二战战败国他们没有殖民地你学日语你基本只有在日本能用你学德语基本只有在德国能用或者德国周围的那几个奥地利这样的国家

这种国家就是它本身已经很发达了就是发达国家你是赚不到钱的对吧你只能在那些不发达的地方去利用这个信息差人家那么发达了人家那个信息差是非常少的你是抓不到的那这个时候其实就是你学一些比较容易去这个欠发达国家的语言比如说像法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这种你去这个非洲或者拉美容易赚到钱但不是说一定为什么我推荐学这种专业呢并不是说这专业本身多么的好

而是说这专业至少你是真的能学到东西对还真能用得上对你比如说你学一个葡萄牙语你这四年你至少你会葡萄牙语然后你会了葡萄牙语之后你是干土木工程还是干机械还是干销售你干什么都行还是干贸易对还是干贸易干清官你干什么都行而你学了贸易呢就比如说你学了清官那事实上四年之后你也没有学会清官你也没有学会别的你就什么都没有学会白白消耗了四年你学土木工程

你去了工作单位之后你是学土木工程吗还是学葡萄牙语的你都是花三个月的时间去学习那套业务你能学会的时间也都是一样的三个月相当于你学土木工程就什么都没学会你学了葡萄牙语至少你还会葡萄牙语葡萄牙语它现在应该南美可以用然后非洲其实也有很多国家可以是的反正至少有一点就是我葡萄牙语的同事本科生是拿其他专业研究生工资的

他一毕业就拿起他还专业的研究生的工资可以说就是在这个稀缺程度上葡萄牙语是非常稀缺的就是我们抢着要而且就是我学葡萄牙语的朋友或者同事他们发展也特别好

可以说是进口供退口手的一个专业对因为我以前在广东当记者嘛然后我那时候在学西班牙语然后就发现我认识的一些就是西班牙语比较厉害的一些年轻人因为广东本来就是贸易非常发达他们就是平时一方面可能会教一些课另一方面就接很多翻译包括他们也会陪同很多老板去拉丁美洲对吧去那边看场啊然后做交流非常非常的赚钱

这个可能是一个信息不对称就是国内之所以说小育种如何如何劝退是因为小育种确实做不了办公室所以其实很多时候还有一个很根深蒂固的思想刚硬还是觉得做办公室的就是还是好工作这个我觉得就无关对错了有的人他就喜欢这样的工作对但是一般来说我觉得就是这样的人他也不必来咨询我我觉得如果你来咨询我找工作的事了那我默认你应该是一个跟我三观差不多的人

那身边如果有那种比如说家长或者你家家族亲戚来问小孩专业啊或者就业啊就基本上都会问你一些什么问题呢我一般不回答不回答吗对因为内向的孩子就是比如他就觉得包括他家长也是这样认为就是说我孩子能干什么工作就是去一辈子干同一件事然后在同一个单位那太难了你还得保住他的单位一辈子不倒是我就是说现在这个时代就是说

客观上很难实现但我也不会这么跟人家说我只会把这事推走我如果这么说的话首先他们不会相信我觉得这个也是你的稿子里也会让我觉得还蛮有启发一点你会觉得说现在首先这是一个变化非常快的时代不要老想着说我一份工作干到死另外一个就是当然可能一提下了你就打引号傲慢的一面你会觉得说

其实一个人并不是说你就一定要说我要就像前面说的我就要卷收私包收私包一辈子你同时是可以干很多件事的你可以有很多的尝试就这两条线都是不矛盾的一方面你可以让自己更适应这个变化另一方面你也可以同时去做很多的尝试包括你刚才说你一边工作然后一边抽出时间来去拍短视频然后一边再准备自己的新书是的

这个可能是我个人的一个三观吧就是我所说的傲慢并不是我对于失败者的傲慢而是我对于追求成功者的傲慢或者说这个追求成功是说就是追求这种狭义的成功我说的再具体一点吧如果一个人如果他一辈子追求的就是我要做这一件事并且把这件事做到极致这个社会当然很需要这种人啊就是某一个行业的专家但是我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不会愿意跟这种人交朋友

因为我所知道的那些很厉害的人比如说一些专业大拿文学大家那咱就说比如说钱学森嘛

他确实把一件事情做得很极致成为了这个领域的当诸无愧的最顶级的那些人但是他现实中他是一个非常非常幽默的人他是非常非常有生活情趣的人他是把很多忙忙多的事情都做得非常有意思就是我所认识的所有的在某一个领域做到极致的人大多数都是这样的人就是他们不是一件事情做得很好而是他们偏巧在这件事情上也做得很好而已

那这种人我当然我求之不得跟他们交朋友我会觉得说你是不喜欢那种宣称自己说那些我的人生追求就是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致比如说一样中国人民吃上最好的大米我这辈子就是为这一件事情而准备的

很多人他可能比如他对一个领域他有热爱他因为一直在做研究他可能做到了极致那同时在各个方面他的品格品行他也很好对他也很有趣对嗯是的这是大概率事件因为我说的是一个实然我说的不是应然对对对对因为实然就是能把一件事情做好的人他大概率 90%的情况下他都能把其他事情也做得很有意思也做得很好他也能在他的朋友们当中很快乐嗯

比如说袁隆平他也是这样的他在现实中也是非常有趣的人所有的人都说他很幽默就包括采访他的记者也经常被他逗得哄堂大叫这就是一个很典型的强者的形象对然后至于我个人我可能比这个还要更加的宽泛一些就是我经常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说这个

就是海因里因的那个生命值得你爱的一句话就是说一个人他应该能够更换尿布策划战争杀猪开船设计房子写十字行事吧吧吧吧就是我认为一个人他是应该喜欢这个世界上不说所有的事情至少也是很多事情这样的一个人才是很有意思的人才是我很愿意跟他去交朋友的人

如果说他这些事情做的都不是很好那说明 OK 他的能力不是特别强但至少这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如果偏巧他能力很强那他就可以把这些事情都做得很好那这种人当然就是人中龙凤那我们当然很希望跟他们去交往

那有你说的这种反例吗我好像想不到具体的例子就是反例当然也存在就是有的人他可能就是说他已经被那种价值观淹入味了就是我要在一个领域去追求极致比如说我就要赚钱然后我就是不断地看着我银行数字的累加变得越来越大然后他从中获得快乐那这种人就是说我个人我是不想跟他们交朋友的因为说明这个人就是很无趣嘛对这是一个交友标准不是说你就要去 diss 他去骂他

对 而且我认为就是这个人与人之间的互相骂这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就是他们也平等地骂我我对此也很接受我也不会说因为他们骂我我很生气因为确实是我先骂他们的你怎么能做到到了 30 岁还这么寄情似舍的天天跟人兑现呢就是我现在不跟人兑现就是我其实年轻的时候在跟人兑现但是我从大概 24 5 岁之后吧确实不跟人兑现但是我有我自己的这个社交标准

就是我不跟他们兑现单纯是出于对我个人经历的一种节约而不是出于我真的包容他们了我并不能包容他们对但江湖上一直都有你的传说是的那你怎么看其实我感觉到其实很多网友尤其是像知乎上他们还是很想看一个传统的那种电影叙事一样就像前段时间的摇眼他希望看到你

如果你是理想主义者他希望你的理想破灭如果是个道德高尚的人他希望他深陷泥淖可能他们总希望说你之前太过于站在道德的高地上你言出必行你知行合一你说你要去非洲你就去了非洲你去见水电站他总希望说哪天能看到你跟世俗就像打引号的同流合污一样变成一个很世俗的人希望你失败希望看你的笑话嗯

首先我澄清一点就是我从来就没有跟氏族分开过一方面我在坚持我的理想到现在也没有变过另一方面我也不会嫌钱多如果有钱赚我还是想赚

我认为这之间没有任何的矛盾我只是不会为了赚钱去付出我的一切去献祭我的青春但是如果有 100 块钱摆在桌子上告诉我可以拿走也可以不拿走我肯定要拿走的这个我认为没有任何矛盾我觉得如果认为这两者有矛盾的人他可能缺乏一些最基本的逻辑训练那这个我也不是他的小学老师我也没有必要我也没有义务去给他普及最基本的逻辑是吧然后第二呢我觉得就是很多人之常情我不想太多的责备

尤其是咱们国内的一些知识分子圈子的一些文化呢他就是喜欢看人倒霉对他也不对但是也不值得去批判就是你想看那你就想看呗这个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因为我现在每天还在很忙碌的同时干我的四五件五六件事情 OK 发现你现在想做的事情好多但假设你现在没有在做你目前的工作就可能不是这个曹公的身份你会想要去做什么呢

应该跟现在差不多吧就是也是什么都干一些那你又会想过就比如说五年后十年后的你可能在哪在做什么吗大概是什么样的没有想过五年后十年后主要是这个时间太长了也很难预料嘛

那一两年感觉也很难预料以你这么折腾是就是以现在这个时代来说不要说我就算是一个在体制内经营业业上班的公务员你说他十年之后在干什么我感觉都不好说有可能十年之后他这个单位都裁撤了对吧现在就是这个时代你主动拥抱也好你被动拥抱也好你不可能逆着时代而动对所以说很多他性格上比较求稳的人他可能会在这个时代感觉很痛苦很难受对不是一个求稳的时代对

所以也祝福大家就是求新求变打破这些思想上的束缚那要不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里谢谢冯泽期待你关于非洲的那本书出来然后到时候我们再录一起然后感谢虎秀 FM 对我们的支持希望大家多多关注这个虎秀 FM 创新节谢谢大家

以上就是本期节目的全部内容如果你觉得有启发欢迎转发给你关心的亲友最后我想分享两段曹公文章里的话第一段来自 2021 年清华大学年度人物评选中他的字数有很多人劝我他们说我有一手好牌没有必要过这种身上涂满泡沫等水来的日子确实没有必要

但是我那么努力的学习考试获得了这一手好牌原本就是为了拥有更多的选择而不是为了把路越走越窄进而只能走那条对个人利益的最优路径的

那样无趣而五光的生活,与我来说如同炼狱一般既然我已经能够吃得饱,穿得暖那么我想,我有权利把我多出来的精力不用来吃得更饱,穿得更暖而是做一些我认为更有意义的事情走一条风景更加壮丽的路那就是理想主义的路它或许比其他道路更崎岖,也更危险但我坚信这绝非一条死路,它也是走得通的

曹丰泽是那次年度人物评选中的大热门最后不出意料的他落选了第二段话来自他在这次虎秀活动上的演讲

他说

开船设计房子写十四行诗结算账户弃墙接脱旧的骨头安慰濒死的人服从命令发布命令携手合作独立行动解数学方程分析新问题产分电脑编程做出可口的饭善于打架勇敢地死去昆虫才专业化记住我的朋友们只有昆虫才专业化

这不是一个求安稳的时代变化太多太快信息太乱太急大多数人身处其中很难不焦虑不过正如我们经常在播客里提到的焦虑的对立面是具体试着去把那些令我们忧心的现状以具体的方式记录下来能够帮助我们更好地看见问题解决问题

最近一年里我们有纸有形 APP 的有形模块逐渐升级成为了你的家庭财务工具箱这套工具箱能够帮助你更直观地记录和看见你有多少钱你的家庭资产是如何分布的分配的是否合理以及是否把家庭资产暴露在了不必要的风险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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