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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妈妈控制我,就像我也绑架她

2024/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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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你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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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yu
小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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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和shiyu认为,东亚母女关系的复杂性体现在母亲在家庭中的困境以及母女之间存在的相互剥削。她们分析了社会对女性的传统期望和规训,以及男性在家庭中的隐身和逃避责任,导致女性内部资源竞争加剧,母女之间产生相互压迫。她们认为,这种剥削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更是道德上的绑架,女性被要求成为完美的母亲,一旦达不到标准,就会被贴上“自私”的标签。她们还探讨了母女之间复杂的情感纠葛,以及如何摆脱这种相互压迫,建立新的关系。 她们认为,男性在家庭中通常保持松弛状态,但在涉及资源争夺时,会表现出极度自私和丑恶的一面。她们分析了男性将责任推卸给女性,以及社会对男性和女性的家务劳动标准不同,导致女性承担更多责任。她们还探讨了新一代男性虽然在口头上尊重女性,但在涉及自身利益时,仍然会将责任推给女性。她们认为,家庭资源有限,男性占据大部分资源,导致女性内部竞争加剧,母女之间产生相互剥削。她们还指出,母女之间的剥削不仅仅是利益上的争夺,更是一种道德上的绑架,女性被要求成为完美的母亲,一旦达不到标准,就会被贴上“自私”的标签。她们认为,社会对母亲的道德要求过高,她们必须完美无瑕,一旦表现出任何自私的行为,就会受到谴责。她们还分析了上一代女性在父权社会中选择沉默和顺从,这种策略被代代相传,但这种沉默也掩盖了她们内心的冲突和痛苦。她们认为,原生家庭创伤的视角并非唯一的解读方式,站在母亲的立场,她们的行为也有其合理性。她们还探讨了社会对母亲的道德要求过高,她们被要求拥有无限能量,无法满足要求时,会产生强烈的自我谴责。她们还分析了男性在无法反驳女性的观点时,会使用“妈妈最伟大”等话语来转移话题,掩盖自身责任。她们认为,女性内心的道德枷锁是她们自我剥削的重要原因。她们还探讨了母女之间复杂的感情纠葛,以及如何摆脱这种相互压迫,建立新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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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notes Transcript

哈喽大家好欢迎收听新一期的处理武器播客我是诗雨我是小吴大家听到这期节目的时候应该已经欢度国庆回来了正在上班的路上对不知道大家这个国庆有没有跟家人们一起度过对因为每年国庆大家要么出去玩要么就是回家嘛

只要在家里面和父母待超过一周的时间就一定会产生很多战争对今年虽然我没有回家但是我妈来北京了但是我也很精确地让我们来北京的时间变成了四天你要控制在街上对对对正好因为九月份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就各自去看了一些电影然后有两部电影出马都很喜欢的也特别想跟大家聊也和我们跟父母相处有很大的关系

这两部电影一个是《姥姥的外孙》也是一部高分口碑的泰国片还有一个就是《出走的决心》最近应该挺多朋友都看过的最让我们打动的仍然是这个故事当中孩子跟母亲的关系对 因为我们看到其实已经有很多博主分析过这两部电影但是我好像很少看到大家把这两部电影放在一起分析的

我们都要比较文学是吗对我可以先跟大家简单介绍一下这两部电影分别讲的是什么因为他们其实也不是特别特别爆款姥姥的外孙他讲的是家里的姥姥她被查出生了重病然后可能马上就要去射的癌症然后这个时候男主角杀了外孙就搬到他家里想要照顾姥姥来获得姥姥的遗产然后同时呢姥姥还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就是男主角的两个舅舅和他的妈妈我们会看到在整个

过程中两个舅舅都无所作为然后是妈妈主要的承担照护的责任而且外孙在想要来争夺姥姥的遗产之前对姥姥也是不闻不问的但最后姥姥还是没有把遗产给那个对她照顾最多的女儿也就是男主的妈妈而是把钱给了家里欠了赌债的感觉无法自己生活的其中一个儿子对我本来还想说咱们这么说是不是剧透了但后来觉得这个结局根本不用剧透不知道剧透你知道吗我是中秋节回家的时候跟我两个发小去看的

看完之后我们三个女生沉默了一路感觉自己生活中正在真实发生的事情被原封不动地搬上大屏幕连家庭构造都完全一样片子里面还贡献了一句经典名言嘛老子继承遗产女儿继承癌症对当时我就在片子里面精准地看到了我妈妈和我舅舅另外一部电影就是《出走的决心》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阿姨片子里面她叫李红她一辈子其实都在旅行募职嘛

但是她其实从小的时候就希望说开这个大卡车出去自驾游但是她前半生可能困在自己跟丈夫的关系当中后半生因为自己的女儿她生了双胞胎女儿又需要妈妈在很多关键时间点来帮她照顾她的外孙所以最后妈妈

一再地推迟自己出走的时间,直到片子最后她也终于出走成功了。出走决心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吗?我们当时都知道有一个一个人开车环游中国的那个真实的阿姨,对,叫苏敏阿姨,对,然后大家其实根据苏敏阿姨的故事来改编的吗?电影其实并没有把篇幅画在她出走之后环游中国的部分,而是画了很大很大的笔墨来写一个女人为了能做出离开家庭,

寻找自己想过的生活这一步她过程中要经历怎样的困难她是如何被困住的她如何意识到自己被困住如何想挣脱这些困住她的东西然后花了很大篇幅来讲这些其实是非常普遍的女性在生活家庭工作中遇到的那种桎梏

我们俩其实本来就是想单纯聊聊电影但是聊了聊就发现这两部电影虽然很少被人相提并论但其实内核上有非常共通的东西它其实都是在从不同的视角来揭示母亲这个角色在家庭中所遇到的困难以及母亲和孩子之间的关系

是而且我有想到我们之前其实聊性子关系的节目也聊过几期但我觉得我们整体上还是包裹在一种爱的叙事当中我觉得可能也是跟动漾的环境有关我们会比较少的愿意去公开承认和袒露在这个关系当中是存在着很强的剥削的成分的是有很多

我们当然无法否认母亲和孩子之间是有最深最深的爱的连接的但是它不妨碍一段关系中仍然有非常丑陋的部分人都是有自私的地方存在而当资源是有限的时候有可能母亲和孩子之间也会指向一种竞争尤其是在母亲和女儿之间比如说我看姥姥的外孙的时候最触动我的一点是当家里的几个儿子和男性全部都隐身然后不来照顾姥姥的时候其实妈妈挺身而出她辞掉了自己的工作完全牺牲出来奉献给姥姥

但姥姥还是没有把钱给他然后姥姥就会说虽然我没有把钱给你但是我心里最希望你陪在我身边然后当时我看那句话的时候我就在想是怎么的这句话很高贵是吗我希望你陪在我身边的意思是我把我最重要的爱适合给了你难道是这样吗我就感觉女性好像一直在被以爱为名的剥削所捆绑着就是女性不应该去要求利益要求财产而只应该获得爱获得良心上的安稳就可以

我们在听妈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乍一看她还在说我对你是最爱的但事实上她还是在提出某一种照料的需求我觉得你应该来照顾我我为什么感受很深呢是虽然我们这一代我们是独生子女家庭但是我们的上一代其实都是出生在多子家庭的然后我妈妈完全就是这样的一个角色

我的外公外婆现在他们家就在我家的隔壁所以日常的所有的账料都是我妈去提供的但是因为我妈是一个女娃嘛在我的外公外婆做出一些财产分配的时候我妈甚至不是说她拿到更少的部分而是她几乎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件事情是导致我跟我妈都大吵了好几架的原因我会觉得那你照顾的更多至少可以得到属于你的那一个部分吧但是可能我的外公外婆他们仍然秉持着特别老的那套观念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果我给了你的话急这个钱就给了外人我妈可能还是会被她的那一套传统的对于女儿的规训所裹挟她会觉得说

好吧那可能这就是我应该做的或者说我的父母他们也有他们自己的方式在爱着我那我会觉得我妈在这个方面她其实是牺牲和让度特别多的对就让我想到电影里面的一个场景就是男主角的妈妈也是这个家庭里唯一的女儿在付出了非常辛苦的劳动每天照顾完姥姥之后有一天她就回家然后她的儿子正在电脑桌前打游戏然后她刚刚疲惫地照顾完姥姥

而老婆刚刚把钱给了她的两个哥哥而不是给她她就躺在沙发上一边给自己揉肩捶腿一边说虽然什么钱也没有得到但是良心安定的感觉真好呀所有的妈妈们好像都希望自己在良心这一关过得去对就是要图个心安对但是你说良心背后是什么呢我觉得就是一种社会对于妈妈的一种道德规训或者是就像在妈妈的妈妈也就是姥姥身上的那种道德期望她

对母亲的剥削其实并不真正在于我剥夺你什么而在于我对你提出了某种要求和期望那种期望其实是父亲社会对女性一以贯之的期望就是你要贤良淑德你要为家庭奉献献身你要提供照护的责任然后你要牺牲自己全部把你的自我让渡给这个家庭

因为每个人的身份角色都是不停地转换的嘛女主角她既可以是妈妈她同时也是女儿那这两部电影给我们揭示的就是她们拥有着作为母亲的身份的困境也拥有着作为女儿的身份的困境其实看《出走的决心》的时候我自己最最有感触或者说我会觉得我有很多话想讲的那个角色其实是吴倩饰演的女儿的角色对 就是永梅饰演的那个要离开家庭的女主角李红的女儿

是可能在之前我们对这个故事有一个原型的想象我们大概知道这个丈夫就是一个真实生活中更恶劣他会家暴然后他会 PUA 然后他会说各种各样恶劣的话然后一直打压人的一个角色我们实在太熟悉这一套话语了我很意外的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某种程度上女儿跟妈妈之间是一种非常非常复杂的关系一方面可以看到女儿在每一次妈妈想要做出出走的决定的时候她总是最首先支持妈妈那一方但是她

所以他

通过这两部电影对照的来看我们其实可以很容易发现母亲和女儿之间的一种复杂关系你既可以说像在《姥姥的外孙》里面妈妈对女儿是存在剥削的但是在《出走的决心》里面我们可以看到女儿也站在了剥削妈妈的那一方在一个家庭内部的女性不光是母女之间甚至是三代女性之间有一种压迫是一代一代被代际传递下来的而这种东西它好像又不仅仅是压迫还有更复杂的意涵女儿她既是能意识到这种东西想要尝试理解

但好像又存在着某种他本身无法突破的桎梏于是这种存在在母亲和孩子之间的压迫或者剥削就显得格外的重要然后这也是我们今天想跟大家聊的东西我觉得我们可以先看一下这种相互之间的剥削是如何出现或者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关系我觉得像我们刚刚提到那样一个最想一件的原因其实是因为这个家庭里所有男性的隐身

如果说出走的决心会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幕的话就是它总是会有一个类似于前后景的一个设置你就会发现当永梅饰演了李红阿姨她一直在厨房里面忙秋忙后的时候江武所饰演那个丈夫的形象就会在客厅里打乒乓球乒乓球那个声音实在是太烦了太刺耳了你会发现哪怕她人没有出场但是这个空间里的一切的声光电全部在昭示她的主体情就是噼里啪啦的乒乓球的声音是我打出来的

但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弯下腰穿但腰透去捡球的那个人却是你是而且你也会感受到他们之间那个关系已经有一个长达几十年的所谓的形成了一种双方默契的一个家务分工比如说当丈夫坐在餐桌前然后他准备要吃饭的时候他会直接敲一敲窗户然后说来迭醋当时看到那个时候我全头都硬了就是砰砰砰地敲在那个厨房的窗户上来迭醋你会发现在这个里面所有人他都是默认女性是一个照顾者和提供者然后

对 而且你发现当她在叫李红的时候她从来没有一次叫过李红的名字或者以任何的方式称谓她就是叫魏

我觉得这个很真实因为我发现我爷爷叫我奶奶和我爸爸叫我妈妈就是这样我从来没有听过他们叫他名字结果就会这样子对你就感觉他对着空气说话但这个空气就意味着这个家庭里面所有的那些事无忌述的琐事的指向者就是那个母亲对而且你会发现他在孩子面前他会若有事无的隐藏这一点

就感觉说所有的丈夫都希望以最低的成本但是在这个家庭当中获得最高的地位攫取最大的权利

还有让我印象特别深的就是江武这个角色他经常会说的一句口头禅是为什么这件事情要听我的办因为我比你更明事理就是明事理反复的出现为什么是明事理呢背后的这个道理到底是什么你就发现当真正的李红开始跟他辩论的时候你发现他说不出来明事理背后是什么我理解这边的事理并不是真正一种道理而就是一种权利他会觉得我是所谓的一家之主那这个道理的定义权就在我身上了对不光是丈夫这样子

一个女性探索面临的儿子或者兄弟其实也是这样子就我们在姥姥的外孙里面其实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当姥姥第一次被查出来患了癌症然后要送去医院做检查的时候当时的场景是她的三个孩子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三个人都在医院外面然后姥姥坐在轮椅上然后大儿子正开着车大儿子立刻就说他工作很忙所以我要走

然后二儿子是个无业游民他就会说大哥我的车还停在你家那你得送我过去然后孙子就说舅舅你能送我去地铁站吗三个男人就全部坐上了那辆车

他们也不会直接说大姐你来照顾吧不会说妈妈你来照顾老爸他们就会沉默他们就会三个人以行动直接跨上那辆车然后就把一个寻儿未觉的问题留在空气中就好像你找到朋友之间如果你伸手递出一个东西就是一个责任把一个烫手下浴然后面前有三个人总得有一个人抓吧

但是男人他就是会允许那个山芋掉在地上他就不抓然后谁痛苦谁改变谁忍不了这个良心上谴责谁就抓所以总是妈妈总是女儿是那个抓住他的人所以当时男主的妈妈就出来说就是一种很无奈但是又把责任揽到身上的那种语气说行行行你们走吧我来照顾我来照顾

我觉得突然想到这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真实的案例就像《出走决心》里面又几乎一样的一幕是因为它里面还设置了江武饰演的那个角色的一个对照组的男性就是女儿吴倩的这个家里的女婿的女婿对然后她看上去是个更新的男性了她对自己的老婆很尊重然后她也承担了一定程度上的这个家务的分工

但是当吴倩生了一对双胞胎的小孩之后她需要有人来照顾这个小孩那吴倩她当时还面临她要重新回去上班她还是想成为一个职场女性当这个烫手双眼女出现的时候你就会发现那个女婿她会说我有工作我要先离开了就那一幕我觉得吴倩是在那一幕真正对自己的丈夫失望的因为我觉得她在选择自己的另一半的时候她反而

非常有意识地在选择跟自己的父亲非常不一样的一个人自己的父亲如此大男子主义他就要选择一个看上去比较的温顺看上去非常尊重女性的人但是你就会发现在一些很特定的瞬间的时候他们作为整个父权制当中的既得利益者的那一面目还是会展现出来对就是说你会发现如果说爸爸

和女婿有什么区别的话就是当一个烫手商业出现的时候爸爸会理直气壮地把她扔到妈妈面前并且认为这不是自己责任她是底气充足她是大了嗓门吼出来的但是女婿她从道理上知道就不合适但她仍然不想人家会以一种相对和平和礼貌的方式悄悄溜走男人会从这个商业面前去滑走

但是它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就我发现你要说那个女婿她不一样在哪呢就她在一些小事上在提供日常的情绪价值上在表达口头上的尊重和支持上是完全没问题的但是一旦遇到大是大非大是大非就是指牵涉到个人真正的利益比如说谁要去上班谁现在还能够拥有自己的生活谁也许能被困在家里这种大是大非的时候

非常清楚她一定会以非常清巧的姿态划过这一切东西然后把烂摊子留给女性对就像你说的其实当她们内心一直有争和嫌的时候在大部分时候能感觉出来她们对女性都是非常尊重的但是就是在一些足够松弛的时候可能还会暴露出来比如说吴倩当时失去了自己的工作然后在家照顾孩子的时候她的丈夫为了去安慰她他又会说反正你现在失业那就不如在家待待小

但这个话这个逻辑背后就是真正的他想表达的那个意思就是我可能认为你还是应该承担一个家庭主妇的角色而我是那个在外打拼的那吴倩就会反驳他那为什么一定是你是那个拥有工作的那一方而我为什么不能有我自己的工作呢我觉得所有这一切就是回到一种我们特别熟悉的完全在社会生活中被默认的前提

比如说该做饭的是女性该带小孩的是姥姥而不是姥爷对吧就是所有的这一切它是一个在父权之下的一贯之的传统逻辑这个是我们很早很早就能看出的比如说在《出走决心》里我们可以看到当吴倩这个女人她生了一对双胞胎然后她自己又想要回到职场上班的时候就需要有人照顾孩子她就会把这个期望投到自己的妈妈身上她不会想到把它投到爸爸身上

首先我们都很清楚的是爸爸自己他不会认为自己应该照顾小孩这是我们已经谈论过很多很多的传统社会的父权的东西但是这部电影接触出的是哪怕是女儿自己也不允许让爸爸承担这个责任不是因为他想让妈妈受苦而是因为爸爸能力不够他会认为那咋行你怎么能把这么不靠谱的事交给这个不靠谱的人来做呢然后我们就会看到好像

无能是男性的豁免权就男性是活在一种比烂的逻辑里的就是我做的不好你交给我做没用并且我就会把事情搞砸男性可以放任事情搞砸然后由女性来收拾烂摊子而女性会逼迫自己无论如何把这件事情做好她不允许自己把这件事情搞砸

对啊我觉得这就很像美国的英雄电影里面总是会说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但是这句话以一种非常粉丝的方式印照在了妈妈身上因为妈妈在家务分工当中显然也是因为能力越大大家会觉得她的责任越大但与此同时大家又不承认这是一种真正的能力大家从来不会把妈妈视为那种意义上的超级英雄对因为

首先我觉得从一开始像做饭洗地拖地给孩子换尿布这种事它又不是做奥赛题它不存在智商和能力上绝对的差距你只要是一个正常有耐心的人然后你把这个事情按照

顺序一件一件的做完它就是能够好好完成的也没有人说你要做出满汉全席的味道也没有人说你要把孩子尿布叠出花来但是大家就会默认男的不行我甚至怀疑是不是男的就很鸡贼的提前在娘胎里接受了一种统一培训就只要我把一些事情做得很烂大家就放过我就不要我做了但是女人从小就是被要求说你必须得把事情做得很好就是优秀是让女人获得合法性的但是做得烂

才是让男人获得合法性可以不回去做的是而且这个反过来其实也成为了对于女性的一种规范和要求就是如果说你不是一个能够把所有的母职处理得津津有条的母亲大家就会说你是个不称职的母亲我觉得我妈好像也一直以来受到这样的一个规训当中就因为我妈确实做的饭相对来说不是那么好吃

然后我就觉得好像我们家族当中其他的甚至于我的外婆就会指责他就是说你连饭都做不好我就会觉得我妈在这件事情上面一定也是有自己很强的一个负担的所以我就发现她后来在这个方面有一种很强自尊欲就是我更成年之后我回家的时候我妈总是要提前问我你要吃什么然后我妈就会说

然后她会消科种各样的 APP 上面去搜这些菜的做法我觉得她某种程度上也想证明她其实是一个所谓的称职的母亲对我也是因为我今年中秋节回家的时候就是我听跟我妈说了我想吃什么东西然后

然后我妈就很开心地弄然后我就发现我在家吃饭的时候因为她自己感觉她那天没炒好因为我不在家她一个人住的时候她不会炒菜她一般就弄点面条什么的糊弄一下就吃了她就生疏了很久她那天一直在特别小心一直观察我哪怕我一直在说没有我觉得挺好吃的她还是一直在跟我道歉就说哎呀做的真不好吃哎呀今天女儿太给我面子了连这样的菜都吃完了但我是真的觉得挺好吃的因为我平时自己在家是吃水煮菜的就是一个 365 天吃水煮菜的人至少有一些味道但其实只要

放了盐都好吃另一方面我发现我从小在大家族里生活就是如果我跟我爸爸那边一起生活的话其实是我爷爷做饭我爷爷做饭真的是巨难吃我以为你要说最好吃的也不难吃吧我觉得我其实对食物不怎么挑剔但是明显那个卖相不好看然后所有菜都有巨多的油巨多的盐颜色是整体发灰发暗的

但是大家都会认为爷爷很不容易一个男的一大早出去买菜回来然后给你们做好你就会觉得这一切已经比大家都顺要强了

我当然也非常感谢我爷爷但我就是发现一个男性跟女性在面对做饭件事的时候你别说成没承担家务劳动吧你就说对于一个事情完成了怎么样平凡标准都是截然不同的对我最近因为在看乔迈的那个新书叫《无尽与有限》他写的也是自己 36 岁成为妈妈的故事但其实他和他的老公是我们理解的那种更新的家庭关系就因为他老公承担了大量的母职

但是她在这个过程当中也感受到了一种很细碎的性别上面的一个规训是在于当她老公做出超越一般男性的家务上面的付出之后她得到的赞美也会远远高于女性比如出去到一些育儿群或者说一些自己的那个带孩子小团体当中就所有人都会围着她老公花就说哇天哪你真是一个太棒的爸爸了我家男人能不能学学你啊

他就觉得是男的多做一些男的可以受到一些鼓励和赞美但是是不是这个鼓励和赞美的幅度远胜于他真正付出的部分了对啊你就会发现吴倩的老公就是那个出头决心里面的女婿也是这样的角色他只不过是提供了口头上的支持和那种你不开心你就跟我讲嘛就是他表现出了一个良好的态度哪怕并没有在实际行为上真的对自己做出多大程度的牺牲但大家都会说哎呀这个男的已经很容易了已经很好了

然后我就意识到男的他可能其实是在与自己的资源无视的时候就是当自己的资源不会被抢夺的时候他会保持隐身或者为了让你心情好一点让这个事情这个麻烦这个烫手山芋被解决得更丝滑一点他会稍微提供一点东西但他整体上在行为上是隐身的

但是一旦男性的资源被触碰到了他们就不再以前就会出现但是一种吸血的面貌出现就像姥姥的外孙里面就会发现当舅舅们他们出现在姥姥面前的时候就需要找姥姥要钱或者说要增房子增财产需要你立一个遗嘱才会出现而且你就会发现说我们观察我们身边的任何一个家庭

总是会觉得好像妈妈是不是总是那个更焦虑的那一个就是很唠叨所有话都要说很多遍对然后看上去是他们不停地在指责小孩的那样的一个角色但是爸爸总是很松弛就可以出场来说哎呀不要对孩子那么严了对他就可以在这里落得一个好人的身份但其实你知道他的松弛也在于这种日常的琐碎的所有的生活是由妈妈来照顾和管理的就是他不需要承担一个坏人的责任而所有这些日常的东西中又没有好处可以给他捞

他就当然可以很松弛地置身事外一旦不再是这种日常出现了家庭内部的大是大非比如涉及资源争夺而所有家庭的大部分资源争夺都是父辈的这个房子和遗产的时候男人就完全不再松弛他就会出来嘴脸非常丑恶地跟你争夺然后就打出各种各样的旗号譬如说那东西给儿子就是天经地义的然后你说到你外婆那边大家会争吗就在我家也是一模一样的情况

我也是外公外婆去世之后舅舅就特别希望大姐那套房子可以给他我妈妈和姨妈大家就会说就为什么房子一定要给你一个人呢

他就愣住他对于这个提问虽然的诧异他说房子给儿子不就是天经地义的吗刚刚小吴你讲到有一件事情就是你对于你妈妈不去争那个房子你表达出了愤怒我觉得也跟你是你妈妈的儿子有关而我是我妈妈的女儿虽然我没有意识到但是我潜意识里面会觉得如果我妈妈真的要找房子以后会继承给我吗也不一定就是我觉得一个儿子他就是对于东西他是有去争的欲望就是我对于我妈妈在争财产这件事上被这样对待我的反应是那你不要理他

我们不要那个房子也不跟那个人来往了我不会想让我妈去争这个东西我只会觉得我妈受到了不公平的道德上不好的对待我在想对我来说可能背后那个原因是我秉承的逻辑总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我会觉得如果我外公外婆的晚年照顾她最多那个人就应该得到最多的财产就是我是通过这个角度去理解但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就是一个男性的逻辑只不过大多数比你更糟糕的男性是我不需要耕耘我也应该有收获但是女性的逻辑是我耕耘可以不收获对所以我就觉得男的那个逻辑也不好然后咱女的现在这个逻辑也太牺牲自己了正常的就是你为家庭做事了你就得到家庭给你的东西对然后很明显我们看到这两个东西是非常极端的然后它里面是有巨大的不平等的但是

这个东西它一以贯之地被很多很多年很多很多代的这样流传下来我觉得其实是因为在很多女性比如说在妈妈在姥姥她们自己心中其实也是默认为财产就是应该给儿子的或者给儿子是更重要的是因为这两个电影都还揭示了这个女主角的

妈妈那一代所经历的困境比如说老的外孙里面姥姥也是想去问她的哥哥要钱的就会发现上一幕两个人在那边合唱一些怀旧金曲就感觉哇这个家庭好融洽呀下一幕当姥姥开口的时候她的哥哥直接把她赶出门了对是因为姥姥当年在姥姥的父母去世的时候就是把家里财产留给了哥哥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姥姥过得很穷困潦倒但是姥姥的哥哥非常的富有

然后当姥姥死前想要去找她的哥哥要一百万泰铢作为自己的墓地丧葬费的时候女性总是在尝试讲道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其实是一个道理你知道吗女性是按道理行事的她就希望跟哥哥说那当年父母把钱都给了你

并且你也许诺你会照顾我我这么多年从来没找你要过钱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满足我这个要求然后她哥哥就理直气壮地说没有这个道理我不会把钱给你你要找你自己的儿女去要钱去你会发现在男人这里这个时候男人他不是不需要民事理的就是一个掌握了钱掌握了真正的东西在

对 你就会发现当这件事情不牵扯任何的利益纠纷的时候两个人可以看上去像一对亲兄妹一样和睦地相处一旦涉及到利益那所有的那些真理的面目也就展现出来了嘛但是你看姥姥她自己是很清楚这一套父权社会的逻辑是怎么运转的因为父母在她和哥哥面前选择了哥哥而哥哥又抛弃了她同样的就是《出走的决心》里面李红的妈妈也一样就是当李红说

为什么从小都是把好吃的或者把钱给弟弟然后什么都没有给我的时候他妈妈

他的妈妈就艾丽雅饰演的他的妈妈就坐在他们农村房子的外面对就是坐在那个门口的台阶上对他一边是剥苞米或者就做农活一边就在眯着眼睛回忆说哎呀我小的时候呀所有的烤面的馒头都是给我弟弟吃的然后我都是吃粗面的馒头对他就紧接着话锋一转说但我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是但我觉得那一幕拍得非常好是因为他虽然嘴上说的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他眼神是有一种巨大的失落的

我觉得那种失落或者艾丽亚当时那个眼神是非常耐人寻味的就是她不仅是一种失落她还是一种迷茫显然你只要作为一个人当你看到这一切颠覆了你这种最基本的违反了你自己的需求的时候你心里一定是有不满的但是外部社会又如此强大让你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你认为好面馒头就是应该给弟弟吃的时候那一代女性她们尤其是又普遍的没有接受过什么文化教育并且经济又很拮据的时候她们内心其实有非常剧烈的冲突的而这个冲突是她们

自己的生活经验和文化不足以帮他们进行解释的就我觉得像爱丽雅那一代比如说我们的姥姥那一代的女性她们其实没办法理解这个矛盾的冲突该怎么去被化解所以她们只能用巨大的迷茫和困惑来看待这个然后你越看她你越去细想这个事你就越痛苦

所以就会呈现出那代女性普遍的就我觉得在电影反应就是装瞎其实你可以很麻木地说出一些很离谱的话就是你可以说出那好东西就是给我弟弟的我从来不介意你心里介不介意你肯定是介意的但是你没办法就细想建设你只能用父权制强加给你那套逻辑来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当然

这个东西这个反抗的这个矛盾性它是一代会比一代更激烈嘛因为女性的处境和自我意识一代比一代更强的那当你的女儿比如说李红意识到这点看你反抗的时候你就只能继续装瞎你装瞎并不是因为你想害你的女儿你想让女儿过得不好

是因为他长期在男权社会当中的那个位置和应对方式就是沉默的顺从嘛就像你说的装瞎那装瞎其实是双重的装瞎就是他对自己的处境他是不去思考的同时他对自己的女儿处境也不去思考但是从他的角度来想我猜测他会认为这是让自己的女儿在这样的社会当中生存下来的最好的策略因为他就是以这种策略活下来的对我觉得他不是不去思考而是就是他自己的生活经验给他的他能思考到的最好的结果就是让我的女儿和我一样对

他可能稍微能那个点的你其实在李红的妈妈对李红还有李红对她女儿就无欠掩的那个女儿身上其实有同样一个东西就是妈妈这个生活过得很不好但是那是因为妈妈当时不够聪明选择了你爸爸你如果擦亮眼睛找一个更好的男人也许就不会这样所以李红开始也是抱这样期待去她就找了一个她以为比她家庭里的男性更好的人去托付一生就发现不是这样

然后他不是跟他女儿说了吗就吴倩当时就跟他妈说我这辈子都不要结婚我看到你们俩每天这样吵他他说我结婚干啥呢自此之后还是找了像张本玉这样的女婿我觉得显然是因为他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跟他父亲很不一样的一面所以他又抱有期待说那是不是我换一个男人我就不会重蹈那个悲剧是你就会发现如果说当他是体认这个结构的话那他就会觉得这个结构没有问题他可以做出改变来去哪里那就只能是个体他就只能不停地换人最终我们换到一个看上去最合拍的那一个人熬夜

但你最后就会发现不管你换到一个多么合拍的人面对一个真正的家庭内部的资源抢夺的时候比如说谁来带孩子

谁上班谁主内最后一定是男性是获得利益的而女性是牺牲自我的我觉得这个最根本的原因其实就是在于家庭内部的资源是有限的而男性是天然占据资源无论是在外还是在内他们一体上是抢夺了大部分资源的而女性只能够在这个家庭里有限的被他们争夺完之后剩下了一点点空间里面去发展自己而一旦出现了矛盾那么就只能是女性内部在家庭内部就是妈妈和女儿之间去争夺这个资源

因为已经把两个男人排除出去了最后很狭窄的空间只剩下我和我妈了如果不是我就是我妈如果我自己想上班那就只能牺牲我妈于是母女之间这种互相压迫和剥削就开始了对它经常就会让我想到有一个词叫底层互害就是因为所有既得利益者他们每每的隐身了那最终在有限资源当中如果说我想要得到更多的那不可避免的我就剥削另一个底层

但我觉得母女之间的关系它比起底层户话是更丰富的它不仅仅是一个为了争夺利益或者资源而选择非你就我的那种逻辑它更重要是还涉及到一个情感的维度这也是我认为为什么母女之间的剥削它更重要的不是利益上的剥削它是一种道德上的

绑架道德上的剥削因为我们可以看到就是在母女关系中它存在很多非常缠绕的这种情感的因素比如最典型的你会认为一个女人她如果饭没有做好或者一个女人她没有帮自己的女儿带小孩那么她就是自私的我觉得自私真的是一个对于女性来说特别高对真的就是死罪

因为我自己会想到说其实我看这两个电影我会觉得片中的姥姥以及片中的李红阿姨她们已经做到一个完美母亲的形象了是因为她们真的不顾一切牺牲自己让步所有的东西

但是其实在现实生活中以及可能在别的一些文艺作品当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些是所谓的道德有效的母亲也就是所谓自私的母亲那我们怎么去理解这些母亲的形象呢因为我之前看了费兰特的有一个小说叫做《暗处的女儿》它其实也是讲的母女关系就是一个中年的女知识分子有一天她去海滩上面度假其他人就来问她说你的家庭怎么样她就会很骄傲很自豪地说我有一个 18 岁的女儿一个 22 岁的女儿她们现在在哪里哪里大学就读

看上去是一种非常幸福美满的样子但是当其他人去追问他更多的细节的时候你会发现他没有办法说出关于这两个女王更多的细节

这个小说后面揭示的就是她其实在自己女儿出生没有太久的时候因为她当时是一个学术新星她在学术上面做得非常的成功她和自己的丈夫是一对伉俪她丈夫也做学术工作但是你就会发现当他们两个都在前行学术工作的时候一旦自己的女儿开始哭闹这个哭闹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她的丈夫是不可能移动她在书桌前的那个座位的那最终只能由她来起身来去照料自己的小孩

当这个过程一次又一次地打断她但与从事她又如此再一次的事业之后她做出了一个非常决绝的决定就是她在女娃们都很小的时候抛弃了自己的女儿就离家出走了很多年你就会意识到在这个过程当中虽然说她因此取得了学术上的成功但她一直处在对于女娃们一种极其强烈的道德愧疚当中而我觉得这种愧疚感可能通常就是由女性生发的

小说里面有个细节是女王们小的时候这个女主角她会为女王们做一件事情就是削苹果正常人可能削苹果总是削着削着那个皮就断了但是这个妈妈有一个特点是她可以把这个苹果的皮完整地削下来就像一条蛇皮一样那女王们就会说又出现蛇皮了等等

等到他几年之后重归家庭之后他发现他为自己女儿们做的这件事情就是重新再去削这个蛇皮这个可能就反映了这个妈妈和女儿们之间一种特别藏的一个情感连接但是可能在此之前也正是这种情感连接困住了他使得他没有办法逃离这个家庭对就我们在电影里可以看到

文艺形象包括我们自己身边真实的母亲们其实我们所习惯的都是母亲完完全全是把自己的所有个人生活全部牺牲掉然后投入到家庭不管是孩子还是丈夫身上她所有行动的出发点是一个完全不利于自己反而利她的那个行动反而才会显得很正当比如说当李红她遇到了她想要去参加同学会这个事情和女儿要生产要备孕这件事情遇到了矛盾让她一心一意地

一定得做出一个我不去参加同学会了我的事算什么事呢有什么比上午要照顾我女儿更重要的事呢就是她必须得做出这个选择才是符合我们一理贯之对母亲的想象以及母亲对自己的想象的但一旦她稍微想回到一点正常的轨道想用一点点自己的正常的私人生活就反而她变成了一个不好的妈妈你就会发现

一旦女性想要去做任何完全只是出于自己个人喜好而去做的时候就会被打上自私的帽子对而且我觉得这个帽子已经非常熟练地被女儿或者被很多其他的家庭成员所使用了不是首先是被所有外部成员对然后最后也是会传到女儿身上对

因为出走决心里面它有两个时刻是最终让这个妈妈回头的嘛一次是这个女儿生产前还有一次是女儿想要重新回去上班这个过程极其之简单就是无限时间的女儿对着妈妈说了一声妈你别走对就非常简单你就会觉得这个时候她喊出

妈不仅仅是一个对于家庭成员的一种称谓它就是包含着一种要求对一种期待一种责任甚至里面就是有一种剥削在然后你也会知道妈妈在这个时候总是会回头因为她再一次被提醒了我是你妈妈我是社会意义上的妈妈我印象很深的是我看整部《出走决心》的时候我一直是非常共情的然后也一直在哭

但是当我看到李红在她女儿生产的时候她站在产房外面是在跟她的高中同学打电话的时候我心里还在咯噔了一下我在想你怎么能在你女儿生产的时候心还没有全部在你女儿身上你会觉得你期待的是一个很焦急的然后坐立不安的然后心疼女儿的母亲形象然后你看到这个母亲她竟然并没有在心疼女儿而是在打电话处理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你内心

就是会有一种道德上的不满是我觉得那一幕当然会让我们痛苦但是我觉得是很妙的因为在其他时刻母亲真的太道德无暇了只有在那个时候大家展示出来了虽然说我行动上面我是在产房前陪你但是我的心其实是希望跟我老同学们去团聚的

说到这个我其实最近也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是在于当我们接受了那么多的心理咨询之后我们其实经常会有一种原生家庭的创伤的视角去理解现在我们为什么成为我吗比如说我可能已经很熟悉的一套叙事是我妈在我大概八个月的时候我还没有断奶但是我妈想要让我乔治断奶所以她把我送去我爷奶奶家所以我大概当时是处在一个从本来吸着奶的一个小孩就迅速的没有任何预警的切换到了一个我只能喝奶粉的一个状态

从我的心理咨询师的角度他会觉得可能导致了我从八个月开始的分离焦虑那这是我们的视角但是我也是最近看了这些电影以及可能跟我妈聊了更多之后我就会想到说那站在妈妈角度那个时候我妈她 24 岁生的我

对所以她的问题就在于人只能站在自己的立场去看问题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人只考虑自己不考虑别人是一个被否定的做法但只有在面对你妈妈的时候这是一个被充分合理化的做法就是如果你只考虑自己而不考虑你妈甚至连你妈本人都会觉得这是充分合理的

是包括很多当妈妈的人我跟他们聊天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们会认为妈妈让他们实现了某种超无意思就是我们通常会觉得人就是自私的人都是考虑自己的甚至人就是会有很多缺点的我们都是很接纳自己这些部分的但是在当妈妈这个角色的时候他们都会觉得自己应该是有无限能量的就我应该可以做到一切我

我可以完全好的去照顾自己的小孩我可以把我的自我需求放到最最最低这是他们会对自己生发出来的一个对自己的要求而当他们有的时候没有抵达的时候他们的那种自我谴责是比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说更深的这就是这个社会对于母亲这个角色一顶更高的道德帽子就这个样子你没发现吗在那个电影里面

当吴倩这个年轻一代的女性她开始可以用道理和逻辑说服这个男性意识到家庭分工都不合理说你是占尽资源的而我是那个要牺牲自己的不合理的时候所有男性当她无话可说的时候就会说这样一句话说那当然妈妈是最伟大的你知道吗这是当她发现

我最近听了出走的决心的导演和编剧上一档播客他们就讲到说他们选择这个男性演员很困难因为

很多男演员都不想演这个角色可能是会觉得这个演员的形象跟自己有点像所以自己也被冒犯了但最后江吴老师接下来这个角色然后他们就问江吴老师说您是怎么理解这个电影的

张无老师就说那我觉得女性就是应该被歌颂的呀然后这个时候忘了是导演还是编撰他就跟张无老师说但是从我们的角度来说我们并不认为女性就要被歌颂我们希望的是女性不要再被附加这些道德的枷锁了就是您贵男士也可以承担一些这些苦难我们来歌颂您也是可以的

就我认为我们的爸爸和爷爷那一代的大男子主义和我们这代年轻人的那些反女权主义的男性他们是很不一样的老一辈他们认为男女不平等是女性天生更弱所以我就是毫无道理地我就要多保护女性我就要在家庭中多承担责任比如说我爷爷他当然其实认为我奶奶不如他但是因此他就会多去买菜做饭多洗衣服然后让我奶奶歇着但是其实

新一代男生会认为你不如我但这是一个优胜劣汰的时代你不如我你就活该被我踩在脚下我赚钱变多你就活该伺候我说到这个我就想到我们最近看的那个韩宗思想验证区域然后里面不是有一个《黑暗奇事》

因为他有个政治光谱的测试他的测试所有都是右边的就是一个极度的保守派但是他中间有个细节是当一个极度的左派也就是河马我们特别喜欢的河马一个女性对在一个时刻在向他示弱的时候他就会说哥来保护你对然后立刻把这些财产分了他一半

我觉得这就是那种老派男性就是你女的不行还是我来保护你把割裂的胸肌给你靠对 割就是黑暗骑士割就是来整罪我的公主对 但是现在男性就你会发现他既占了好处但他又不承担这个道德责任就是你会感觉女性好像把他们从过去男性要多承担的那部分东西里面又给解放开了

聊他一遍那不挺好吗我既赚的比较多我又要小承担责任就谁让你自己把自己置入这种境地的岂不正好嘛就是一边自我解放一边剥削他人

所以说很多男性是非常擅长于当他们发现了自己说不过的时候就给女性扣上一点道德高貌的嘛但是当一个女性角色比如说像李红这样的女性她想要扯下这个道德高貌说我就不我就是要做我自己我不需要这种良好的道德感的时候她就会立刻被社会指向我另一个阶段就你是个自私的母亲你是个自私的女人

包括其实女性自己内心深处也体认这点的女性深处对自己的那种剥削其实就是她内心无法放下那种道德枷锁

我必须要是一个道德良好的不是一个像男人一样不负责任的人他无法承受良心上的那种不安感比如说在电影最后当李红她已经一个人开车出去的时候她在很美的山脚下接到女儿电话她开口第一句话还是说女儿妈妈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来

因为她前面那个过程首先拍的是她在出走了这么久之后她的丈夫唯一一次给她打电话是因为要她支付那个 ETC 的高速费几十块钱吧她也是在那个时刻决定要跟自己的丈夫离婚嘛然后紧接着她就接到自己女儿的电话我本来以为她会把女儿的电话挂断的太男人了啊

我们可以说女人是追逐道德男人是追逐利益的然后现在女人想要扯下道德这点高貌但并不意味着她只能像男人一样转为追逐利益我觉得对我来说这跟追不追逐利益没有关系是我意识到我原来对这个问题想的会太简单了是在于

我以为他的出走是一种极其彻底的出走但事实上即便母亲看上去最终做出了一个大部分母亲没有办法做出来的所谓的打引号离经叛道的选择他仍然要保持着原来跟自己家庭的那个联系他仍然是爱自己的女儿的他仍然需要跟自己的女儿保持这样的一个通话当然

当然一个女人她跟家庭断绝关系和她需要跟自己女人打电话这些是不矛盾的就是我说为什么你刚刚说的很像一种利益逻辑利益逻辑简称就这种非黑即白逻辑就是现在我要追求这个东西我就要斩断所有的另一个东西但其实不是这样子的女生

女性和男性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女性她是有很多爱和复杂的东西裹挟在里面的我对这个问题的理解我确实觉得不是那个爱与钱的那个框架之下的是因为我确实在看这部电影的几乎就同期看了半出的女儿嘛所以我就会对东西方的这两个母亲的形象产生一个对比

我理解这就是在现代多其方的这个文化的环境以及阶段差异下面我们在讨论一个母亲的自私的时候我觉得边界是非常不一样的我觉得西方可能已经把它推到一个极其的个人性的那个层面上去了是因为它里面设置的这个母亲她真正的所谓的抛家弃子她是真正在很长几年的时间里面确实是在自己女儿成长关键时期她没有回来看过一眼女儿

那我觉得就是因为她是在女儿成长因为她女儿很小意味着这个女儿现在对她来说简单说话讲是个累赘会影响她的个人发展但是在李红那个阶段她女儿已经拥有自己的自理生活能力了她就不需要达到抛弃这种程度来规避对自己的影响了我在看暗处的女儿的时候我就会觉得如果说我们把它放到我们现在的文化语境当中去讨论我们显然会觉得这个母亲是极其是自私的但是与此同时我就观察了一下一些文学评论区对她的看法

大家会觉得她当然是有自信的一面但是与此同时她有很强的自己的比如说自我实现的那个部分大家会觉得这是一个可以被值得讨论的问题但是我会觉得在出走决心当中我们可能在讨论的就是在一个出走的过程当中她有没有权利去挂断自己女儿的电话我就觉得她的这个级别和程度是很不一样的我明白

我们俩的观点其实是一样的就是李红其实还自私的远远不够对对对是只不过我认为她自私的远远不够是因为她还要说一句对不起但李红现在还接了这个电话仍然是一个远远不够的程度是就是因为那个对不起她最终反应的还是我要带着我的歉意出走我要带着我的歉意活下去那种感觉但我现在就觉得她其实不光是一种愧疚不是说女儿我对不起你不

不是说女儿我抛弃了你我对你有愧疚所以我才可以说对不起我觉得不是的它是妈妈对女儿就是两个有的深厚感情连接是一项最独特的两个人之间仍然有这种情感纽带然后她要和这样的人说一句话来解释或者说是来给一个答复给一个回应这种状态我觉得它都不仅指向一种单纯的歉意就是妈妈对女儿说了对不起含义一定不只是歉意这么简单

你觉得更多的是我觉得它甚至包括一种妈妈理解你妈妈也知道你理解我它是一种交流你知道吗对不起是母女间的一种交流它并不只是传递说抱歉我懂了因为在说对不起的时候其实它是充分地认识到女儿现在所处的那个困境因为女儿这个时候也是一个母亲了同时她也很清楚地知道女儿是支持自己但女儿内心也会有各种怨恨各种难受所以我觉得对不起三个字是非常妙的一方

这方面他指向的是这个女性仍然不是一个完全的像我们理解的出走的男性那样的决绝的角色他身上还有很多牵绊但另一方面这种牵绊也是我认为女性和男性会成长成不一样的地方的那种新的力量女性不需要完全割舍这些东西她会包含更多的像我们看到女儿她在很多时候是支持妈妈的她会在爸爸和妈妈的对立中站在妈妈这边但是在她需要获得资源支持的时候她也会要挟妈妈同时她自己你说她对于妈妈出走这件事她心里怨不怨恨怪不怪我觉得肯定是怪的但是她的心里

但他还是会一边哭一边跟妈妈说就是他会说妈你别走那又会发现妈妈真的走了之后他又会说把你驾照给我看看吧什么时候带我去云游四海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的能在人的内心千回百转的东西母亲内心有千回百转女人有千回百转这两个千回百转同时还是能连上能对上的然后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一句对不起中尽在不言中了

是确实这个母女关系实在太复杂了就随着两个人的处境和站位不同其实我觉得某种意义上女儿是在自己成为母亲之后更多理解自己的母亲的但她也是在成为自己的母亲的时候不得不对自己的母亲更自私了对而且她的态度其实有个变化我觉得前期

她其实是有点害怕成为自己母亲的样子所以她在做任何的人生选择的时候她尽力地跟自己的母亲不一样因为她想找一个跟自己的爸非常不一样的男人并且她发现自己的妈妈她认为她可能受困的命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一直成为一个家庭妇女她会觉得那无论如何我都要成为一个职业女性那成为职业女性的方法就是把这部分母职去给自己的妈妈去承担但是

但到后面像你刚刚提到那个细节是女儿给妈妈打电话说我也想像你一样云游四方我觉得这个时候妈妈又成为她理想自我的那个形象了她就会觉得是不是我 18 年之后我的孩子长大之后我也可以像我的妈妈一样我还可以在同时保有我自己出走的这一份决心或者说不管

不光只是一个对理想的自我投射我觉得也是意味着她自己内心对于父权社会或者这个结构性的压迫施加给她身上而她不得不妥协的那个东西的一种冲破哪怕她并不那么发自内心你仍然是怨恨妈妈仍然是更期待妈妈留下来但是你还是会说这样一句话你还是会在内心让自己相信这样一句话是因为

所以你觉得到电影的最后母女之间有没有抵达一种最深层的相互理解

我觉得某女之间的相互理解不是说要到了某一天你到了某种境界我到了某种境界然后我们缔结了一种怎样形态的关系才算达成的我觉得不是某女之间最深的相互理解是永远存在的从妈妈生下你那一刻到你们两个死亡那一刻它是在这个过程中是在你们的每一次争吵每一次辱骂每一次互相怨恨每一次互相愧疚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她还对不起自己在所有这些时刻都是最深的理解

因为我刚想对不起那句话给我说了很大声因为在我身上几乎发生过一模一样的情况我爸妈妈之前离婚了但是我爸妈还住在一起嘛我妈妈她是去年底有一个事情让她下定决心她不能再跟我爸离婚后还住一起了但她也没有钱她也没有房子然后她就出去租了一个房子我在北京的时候我对我妈说我非常支持你的我甚至每个月给她付一半的房租就是表示我在逻辑上我非常理解这件事情

但是等到我今天春节回家的时候我发现当我妈不在家了我只能跟我爸一起住在我从才长大的那个房子里生活变得一团乱一团乱就首先我打开家门第一件事情没有我的拖鞋连我家都有一只拖鞋因为妈妈就会有

就会永远在你回家之前把你的毛巾准备好你的新牙刷准备好然后你的拖鞋放好我回家之后我爸就说拖鞋鞋贵了你自己找然后我找了很有权是那种散发着男人臭味的鞋子然后我没有找到拖鞋最后我爸给我找到了一直在第一层的左上角一直在最后一层的右下角

那段时间我冬天回去我还感冒了我发现家里没有热水热水要现烧然后我半夜咳嗽的不行了起来家里没有一口水我就蹲在旁边现烧了一壶水等着开水量凉然后喝各种各样的生活上的事情然后我就跟我妈说我说我在我爸家过得真的很糟糕我说

我觉得我几乎是在恳求我在哀求我妈我说你能不能回来几天哪怕是为了我在我在家的这两周春节这两周你能不能回来住几天我真的以为我妈会答应按照我对我妈一贯的以及你对母亲这个形象她可以为你牺牲一切的你真的以为你妈会答应是然后我妈当时一种我前所未见的语气

她就跟永梅一模一样天哪就是我真的看到永梅就像看到了我妈本人就是她非常温柔但是我非常坚定地说不行妈妈不会回去天哪我就想哭了然后当时我们俩都哭了我当时就非常痛苦那种痛苦很复杂来自于你真的很怨恨你妈你就觉得你就不能为了我为了让我短短两周在家里面待得开心待得舒服一点对你又是多大的折磨呢这就是女儿的自私你就会觉得说那你就跟

跟我爸共处一世你们都共处这么二三十年了又怎么样呢但是你妈不愿意你就会怨恨她但是你就会觉得这和你过往的你所信奉的你在口头和大脑里面所信奉的一切就是截然相反的你知道你应该允许妈妈去追求你的那个东西你应该把你妈妈放在一个更靠前的位置但是当她和你的现实立场冲突的时候你就是会恨她你就是会觉得妈妈怎么这样然后我妈妈她显然更复杂在于我妈妈她也看出来了我这些心理活动我妈也知道这会让我怨恨她

也知道我其实理解她但是也让我痛苦然后这一切我理解但又做不了这一切也让我妈痛苦对但我妈她又会在心里所有这些心灰百转之后她依然知道她必须要追求她自己想要的那个东西我妈当时哭得很厉害她就一边哭一边说她说妞妞妈妈跟你说声对不起但是妈妈不会回来那这不就跟有没有一模一样吗

我真的已经好几年没有看一部电影这样哭就是我真的哭到在电影院座位上蜷缩然后我从电影院出来之后我一个人走在马路上还在嚎啕大哭我也想到说可能当一个女性终于下定了一种出走的决心或者我们可以说她觉醒之后其实你也能够感受到其他的家庭成员甚至整个社会就会觉得你变了其实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理解她

对就是当一个觉醒了的想要获得自己或者甚至想要追求你别说自私追求自我想要不再追求道德感的女性其实她身边不会有哪怕一个人理解她是她的妈妈和她的女儿都不理解她包括我觉得我们作为观众看这个电影的时候我们可以充分地去理解永梅我觉得也是在于也是因为她不是你对对对当然比如

比如说我妈现在也有一个类似的一个情况她学驾照然后她去开车包括她这个暑假她自己还出去自驾了 20 天但是我觉得这些都现在在我已经成年的基础上面如果说我还是一个青少年的话我妈要在一个可能我本来期待着她照顾我的一个暑假自己出去 20 天那我显然会觉得我妈可能很自私当然很不爽因为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是我妈妈她工作很忙她要出差要出差十几二天吧然后就让我爸照顾我我爸就买了两箱方便面回来对

天哪然后我们就吃了一周的方便面然后在那个时候你心里最恨的是你妈你知道吗你不是恨这个让你吃方便面的爸而是你是恨这个为了工作啊无法给你做饭的妈然后你就会发现这个逻辑的诡异之处在哪就是男人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被免责了女人会因为自己的能力强却不道德被责怪但男人却因为自己既无能力又无道德而被免责偶尔程度上也是因为你已经彻底对自己的爸爸没有期待了

对包括你想吴倩她在那个电影里面她会说那咋行就是让我爸带孩子那咋能行妈肯定是得你带呀其实是因为他们已经完完全全放弃了希望男性获得改变男性因为他的无能获得了这种自由感就是女性已经完全舍弃了说要调理一个男性这件事因为这付出的成本还不如你亲自上手带娃呢你要一个男性发生改变就更难

是所以我经常也会觉得女性的很多能量完全是被压抑住的大家的很多看上去很有才华的部分是在家庭的事物当中去呈现出来的但是当他们一旦走出去其实他们能够得到更多这些更多其实是我们社会意义上定义的所谓的成功包括一个很惨的细节就是出走的决心里面有梅她本来要做那些辣酱但是辣酱卖不出去但是你就会发现当她一旦在路上她的辣酱被风抢一空对

根本不是说你个人能力怎么样而是因为你有没有机会接触到更大的外部世界就像一个世界上最最最差最底层的男性他也会认为自己至少是比自己家里那个女人要强的永远不会成为这个像真正最弱的一方因为他家里总有一个比他更弱的人是而且都是在外当孙子在家当什么当老子是

这其实就只是因为你碰巧在这个社会结构下有更大的可能性去接触到那个空间而已你一旦让女人进入那空间谁厉害还不知道呢就我觉得其实男人对这种差异是心知肚明的或者说就像妈妈们面对无法改变父权的结构而装瞎一样我觉得男人也在面对这种一个女的很可能其实比我强的这个事实在装瞎你没发现吗就是江武他会对永梅做的所有出彩的比如说他还真靠自己钱买了辆车真在

真正在这么 60 的高龄去考一下驾照他就会开始阴阳怪气因为他破防了

哦是那我说又要买这车什么用啊早跟你说了别买车吧要考什么考考驾照就没人带孩子吧他就破房而且你看他会觉得掌声都应该属于他的嘛包括最终有没出走那一天就是在他们要搞一个什么庆功宴这个庆功宴庆了这个家庭里面所有的其他成员没有任何人庆一下这个妈妈长期以来为这个家庭的付出对然后我就觉得哪怕我们分析到这么多就是当我们谈到自私间性的时候

一旦它发生在我们的真实生活中一个有这样决心的女性其实是不被任何人理解的连她自己的女儿其实也会是自私的那一个我就想到因为我妈其实她也是考驾照然后她当时看到苏敏阿姨开车出去那个新闻我妈就流露出了很强的就是很羡慕很想这样做的那个态度

我当时心里其实非常警惕你知道吗就我又很紧张又很警惕因为我那一秒钟我的本能反应就是我很害怕我妈真的也这样做了包括我在看这个电影的时候也一样我在看到开头的时候我就想说我就觉得最好让我妈不要看这个电影因为我怕她看得生气因为跟我爸呀整个家庭那个不太像了就我怕她看得生气看到中间呢我就觉得她这个电影讲得又很好我觉得我妈还应该看一下

看到最后结尾我就跟自己说千万不能让我妈看到因为我怕我妈真的被鼓舞真的离开了在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看就是作为孩子她身上也是有一种最深最深的自私的因为你其实知道如果我想要充分发展我的个人潜能如果我想像一个男性一样去病得外部税的话那家里如果我指望不上任何男性我仍然只能指望我妈所以我承担不了让我妈真的离我儿去的这个后果这就是女儿的自私

那我可能有一点点理解了为什么我会鼓励我妈去看这个电影包括我就想到了当去年我们不是做过一期跟妈妈对谈吗然后我记得有一个听友的留言大概就是会觉得你跟妈妈的关系是非常缠绕非常复杂然后双方那个东西特别的拧巴

他是像麻花一样的但是他会觉得好像作为敖子跟妈妈对谈非常的干净和清晰和整洁因为你们性别不同对你们要面对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对我就意识到可能我就不存在那些部分就是我自己作为一个社会上的弱势性别

我有一部分需要去承担的我没有办法自己承担的时候我希望转嫁给妈妈身上所以我就会觉得好像我妈去出走我会觉得很酷好像没有任何会对我带来的影响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就是目前离我的原生家庭距离就特别的遥远我就觉得在北京就不存在这个但是

于是从事我确实我有我自己对于妈妈的愧疚是在于我会觉得我妈妈的爱总是大过于我对她的爱的包括我意识到我在成年之后一直在把我妈妈推开就是我一直希望处理我的边界我跟我妈妈交流很多我们一周可能会打一个多小时那种电话很长的电话

但是我就发现有一部分的生活我是不愿意跟我妈妈披露的但是我妈可能她仍然抱着一个你是我儿子我希望了解你的全部的那种心态每次我这个锦铃大作的情况就在于说她和他想要了解我的一个我不想让他知道的一个部分的时候我就会把他推开我觉得每次我妈是非常失落的她会说那我们不是母子吗甚至我妈也长期的我觉得很骄傲的一件事情在于她会觉得她是比较少见的跟一个成年儿子能够保持一个比较顺畅沟通的一个母亲她会说

他是在这个方面觉得我是一个超称职的母亲的那样的一种自豪感的包括其实我这一次我妈来国庆我也对她有一种愧疚我觉得跟你那个心理很像就是我妈要来北京了她会觉得她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所以她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她只是随口说哎呀国庆不知道去哪里啊然后我就说那你来北京呗然后她就会反复地跟我说那你国庆是不是用你自己安排妈妈来会不会打扰到了你这些安排然后我就反复地说不会不会

但是我也没有跟他具体讲说你来几天然后我妈一开始的反应是她希望在我生日那天 10 月 3 号那天来 5 号就走我理解她的意思就是我希望给你减少尽可能多的麻烦就是我就待最长时间然后我就会说那你不要来这么短你可以再来长一点但是我也不会跟她讲说那你整个国庆假期都来吧所以我们最后采取了一个比较折重的方案

但是这个过程当中我就觉得妈妈也意识到说我其实不希望她完全的去占据我的生活她为了这件事情她只能提前的自己让度数更多以使得我不要对她说出那句话就是叫做妈妈你少来两天吧

首先妈妈很清楚你不希望她待很久但妈妈根本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怪你妈妈已经习惯了被我们放在自我之后而且她完全不会因此产生任何怨怼你不觉得我们在这里感慨这一点然后觉得好像有点对不起妈妈然后很愧疚

并进行这样的自我叙述其实也是让我们自己良心上好受一点但是一旦真的发生比如说妈妈把她的自我放在我们之前我们是绝对不可接受的比如说你可能觉得你跟你妈妈的关系是顺畅的是你可以接受你鼓励你妈出去那个只是因为她现在还没有影响你的生活比如你春节的时候回家你妈出去了她不在家你得跟你爸过完一整个春节并且你爸不会做饭不会这不会那的你肯定希望你妈赶紧回来

因为他跟你的实际利益发生冲突了对这个其实也有类似的细节吧就是当我前段时间去上海出差的时候因为我家离上海比较近我本来想说我要不要回家待两天可是我妈跟我说你自己自驾了那个时候我就是有一种很大的失落你就会觉得你干嘛要自驾你要是没自驾我不就好多了吗对你甚至内心会想天哪我一直待在北京我难得回家一次居然你不在家里面就会有这种感觉但是你就有一种难得妈妈随时要为你

stand by 的那种感觉但是我们那些生物就是默认这一点的大妈妈她突然实现一个比如说她是比我还重要的时候你其实是无法接受的是不管我们嘴上说的多漂亮刚刚你讲到你跟你妈打电话然后了解彼此生活这件事让我意识到母子关系和母女关系真的很不一样我跟我妈是很少很少打电话的我觉得我跟她的关系是一种当然她很希望跟我打但是我觉得呈现出的最后实际上是哪怕我们对彼此的最具体的生活的细节一无所知

他仍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因为他了解他自己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经常会有很多细节比如说我跟我妈说我今天看了一本书书里面这个作家推荐了很多别的作家和别的书于是我就把它都用横线画起来想要去看这些作家的书我就说我发现原来这样就可以认识很多很多无穷无尽的作家

我妈就说她在我这个年龄跟我做过一模一样的事而且这句话是在我的生命中不断出现的就是每当我八岁九岁十岁十一岁的时候每次做了一件什么事我妈就有一种特别复杂又温柔的眼神看着我就是说她在这个时候跟我有过一模一样的想法结果发现我们作为一个女性和另一个女性哪怕我们不打电话不交流但她就是天然的知道我在想什么知道我在过什么生活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让她知道她自己一样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彼此之间的自私和愧疚都无所遁形也会永远缠绕的原因因为当我愧疚的那一刻妈妈就会知道我的愧疚她会希望我不要愧疚我也知道妈妈不需要我的愧疚但我就会因为这种她对自我感受的牺牲而更加愧疚所以它就会永远循环下去是

是我这里也想到了如果站在母亲的角度来说可能就是另外一种故事我昨天跟我们的一个听友朋友聊天她是一个非常好的电视剧的编剧与此同时她也是一个六岁女儿的一个母亲有两件事情是让我起码非常大的第一件事情是作为一个有更新观念的一个女性的时候我们是非常能够意识到自己的母职的惩罚当中包含的到底讲的一个部分的我觉得

我就会问他说你是到底怎么可以做到说于子同事有这么好的事业于子同事又有一个六岁的女儿呢他说当然全部仰仗于我的婆婆而且他下一句话立刻就会说其实我只是把我的母职转达到他的身上熬夜

再下一句话他就是说我也经常会想说现在的我可以编出所谓的大家这么喜欢的电视剧我的婆婆是不是她也拥有这样的人生可能性呢她不一定是写出一个多好的电视剧但是她也可以像李红一样出走或者说她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呢我觉得这是给我非常大的一个启发就是可能现在的女性尽管她没有完全摆脱这个陷阱但是她对这件事情开始产生思考了

第二个是想回应你刚刚所说到的就是你妈妈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太多她的影子然后她也跟我讲说她在做出生小孩这个决定之前她觉得自己不可能生是因为她讨厌一切的小孩但是当她生了自己的小孩以后她可能仍然讨厌其他小孩但她非常的爱自己的女儿并且不可避免的这种母性母爱的光辉会投射到其他的小孩身上她就会看别的小孩都用一种更母性的眼光了

然后他会觉得对他自己来说有最最最最重大的意义是他是在一个没有那么幸福的原生家庭当中成长的但是他会觉得他藉由自己的女儿将自己重新养育了一遍因为他在每一个时刻都感受到自己的女儿跟自己实在太像了但是他可以在每一个不同的他的成长时间点做出跟他妈妈不同的选择嗯

这让我想到因为我也是一直一直都很讨厌小孩然后我也一直觉得我不会生小孩但我人生中唯一一次真的觉得完了有那么千分之一可能我可能会生小孩是因为我看了一本书就是《降临》

他不是改变成电影了吗然后他的原著就是你唯一的故事你一生的故事他其实是用那种科幻的手法其实讲的是母女其实去除者系跟女科学家嘛然后他因为学习了那种外星生物的语言系统之后就超越了单一的线性时空他可以通过学习这门语言看到未来会发生什么刚跟一个物理学家一个男生一个同事一起研究这门语言他就看到了他的未来就他会和这个男的结婚生下一个女儿他的女儿会在 25 岁死于雪崩

研究这门语言的过程中看完了这一切那最后还是决定要跟这个男人结婚还是要生下这个女儿然后在那一刻我就觉得我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有那么多母亲想要生下孩子就我明白了那个东西就是你明知道他会在 25 岁死去但是你那么爱他以至于你还是想要生下他因为我们都没有当过母亲就母亲对于孩子那么沉重的那个爱

其实我们没有办法彻底的理解的我看草麦那个新书他有一段话我会觉得我非常的动容他会说当他生下这个小孩之后他一直都处在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当中意思是他实在太爱他的小孩了他总是会设想说如果当时我并不是在那个时间点在那个地点以这种方式生下来那是不是我会生出另一个小孩他不能接受他只想要这个小孩

所以他会说如果让生命重来一次他要非常精准地就拿着一个时钟在旁边就在那个时刻生下他唯一的这个孩子对就我觉得他并不是我们通常所理解的母爱或者说人们常常去歌颂的那种基于牺牲奉献的就我觉得这种东西对母爱的这种狭窄定义是把母亲和孩子之间这种深刻的关系给窄化了的

它蕴含的是一种也极度包含了母亲自我的母亲的主体性和母亲对于自己和对于世界的他人的理解和期待以及她要让渡出自我一部分但又重新获取心理一部分填补到自己肉身上那种非常深刻的东西它绝不仅仅是我们通常所理解的所谓的由生产术生发的或者被文艺作品歌颂的母爱那么简单

是我觉得我们之前也会把作为母亲的身份和自我实现这两个事情完全地对立开来但事实上可能这一种作为母亲的身份也包含着一种自我实现甚至于你们之间创造和缔结出了一种全新的前所未有的关系对我们是在一个非常自然的理想的层面上探讨情感这件事就是在

情感本源这件事情上他们一定是高度连接的但是正是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这样结构的社会男性被完全地掌握了大量资源又自然地被排除在家务劳动之外就是男性他不用负担起这些责任就是在所有这一切被社会强加出来的不自然的东西之下他在扭曲了这种原本应该自然的爱然后他就让母爱被附加上了很多别的东西所以让我们觉得你不能够进行这样自然的选择当然我承认

比如对我自己来说也这样哪怕没有这些东西可能母爱或者生育也不是对很多女生有自然的选择只是说我们现在在聊的是一个真空中的东西但是它和现在现实生活中真实发生的是一个很不一样的而很悲哀的就是因为现实中所有这些不利的条件的外在的因素而让我们大家都忽视了母爱它更深刻的层面

是而且我会觉得当然一方面好处就是我们社会整个观念正在革新大家意识到你进入一个一性恋婚姻并且生下一个小孩对于女性有多大的伤害包括可能现在社会上出现了一些我觉得很有侮辱性的词去形容那些进入婚姻的女人我有的时候也会觉得那就是因为我们某种程度上生活在一个真婚的世界当中当一个女性如果她真的想要做出成为母亲的这样一个选择的话

其实我觉得我们应该对她们积聚的是更多的理解和更多的支持而并不是说你不是一个足够心的女性你怎么还做这样的选择和做这样的决定呢但实际上被我还是涉及到一个很大的价值观的分歧然后就这个也没办法说谁更对谁更错就是当你无法改变现有的社会结构的时候你是要做出更适应现在结构在这个结构下生存的选择

但以此的代价就是你会让那些尝试改变这些结构的人的努力有很大可能白费还是说你要做那个尝试去挑战这个结构要改革要改变的人但是代价就是你可能会让现在这些想要顺应结构的女性成为你的对立面

我不知道因为我在想到说生下一个小孩和改变这个结构是不是一定是完全对立的因为我会觉得包括这个电影也呈现出来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我们每一次在意识到大家是结构的受害者的时候其实大家最终是处在一个相互伤害的一个状态当中但是事实上没有人去指认那个真正的凶手是谁然后我会觉得生下一个小孩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个凶手本身而是比如说整个父权的文化以及男性从整个结构当中去逃逸了这是那个问题本身对啊那我

无法改变的结构就是说仍然没有男性愿意进来负这个责任的时候只要女性没法让男性进入这个结构来负责女性就是仍然在这个结构中对我们有一个更结构的视角我现在可能想说的是如果说每个人想要去为自己的个体生命做出一个选择的话应该怎么办

有的时候我觉得可能最终还是少爷亲子说的一人一杀就是你最终还是决定我想要找到一个男人并且跟这个男人组建一个家庭并且生下一个小孩的时候那你可能首先能够做到的就是先去改造这个男性但是这就太像擦亮眼睛派了首先一个女人在什么程度上能够改造一个男人以及一个女人在什么程度上自以为可以改造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其实不能被改造但这个男人却有方法让你以为他被改造了等等它是非常非常复杂和微妙的

在这个社会的绝大部分的知识能力和人与人间的相互信任的水平上它 90%情况就会变成这个男人婚前装得很好但实际上没有去改变是但我觉得今天这也不是我们讨论的重点我们刚刚其实已经讨论了很多说母亲和孩子之间的关系包括母亲所承担的无论是资源上的剥削还是道德上的剥削还有孩子和母亲之间相互的这种压迫

就她到底是否存在一种可能的解法然后我觉得刚刚有一个我觉得特别好的点是在我们东亚的母女关系中它有太多太多的缠绕和沉默在心底的复杂和迂回不管是说在不好的层面上母亲是沉默的帮凶然后女儿也在无声的对母亲施压还是说在好的层面上我们沉默就互相理解构成彼此生命的组成部分但是我总觉得好像在我们的生活经验里

母女之间是沉默和感受太多但行动太少就我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会把它转化成强烈的丢什么事情的那种东西我之所以会感觉是因为我最近又重新在看纳布勒斯斯布什的电视剧然后我发现在里面莱农的母亲和莱农的关系是一个我觉得跟我所见过的很不一样的母女关系

兰农的母亲是一个非常愤怒暴躁脾气激烈很激烈的女性天上会骂兰农说你看看我们本来就没钱为了让你上学你的弟弟们都要上班就要去工作你的弟弟们有什么好的说她会一直辱骂兰农但是她就会一边骂一边从口袋里面掏出自己工作辛苦攒的钱然后就愤怒地摔在兰农脸上说你拿着钱去给我好好读书你要是敢跟那个谁谈恋爱我就打死你然后我觉得这是一个跟我们现有的或者我理解的母女关系很不一样的东西就她看似

看似是一种暴烈的然后辱骂性的东西但其实不是

而且你看这个母亲她是没有道德枷锁她并没有要做一个忍气吞声的吃苦的母亲同时又要作为一个完美的妻子存在她是有自己的愤怒有自己的暴力但其实又在大体上她是知道就她比起一个沉默的让女儿去嫁人结婚的母亲来说她是知道应该支持女儿去上学去读书是更好的但同时她身上又有很多你发现当莱农她成为作家跟教授结婚之后再回到纳布勒斯这个破败的小城的时候她母亲像有种不安她会

以一种很阴阳的方式说我知道你现在有名了你看不起我我知道你一直都觉得我不如你但你给我记着你是我的女儿你又能看到母亲和女儿之间承担的那种相互嫉妒等等这些东西我觉得当这种暴力的阴暗的所有的情绪它不再被道德的帽子束缚而爆发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总归是比沉默要好的它会让我们看到母亲上有很多别的东西

因为她首先的第一步就是母亲正在表达尽管这个表达不一定是我们理解的正直正确的表达但她这个表达本身就是她主体性的一种体现了对然后我就会觉得是不是如果说我们想要在这种结构已经这样糟糕的情况下我们要

我们要摆脱母女之间的互相压迫有什么可能出路的话我觉得就像我们刚刚说的女性会把那种愧疚转化为一种向内的自信和关照以及对母亲更深的理解我们是不是可以从理解母亲的道德瑕疵开始做起我是否可以接受我的母亲她要把她摆在我之前我是否能够接受我的母亲会嫉妒我我的母亲身上有坏的那一面她有懒惰的那一面自私那一面不道德的那一面

而我们尽管在口头上可以说着我理解他的这些面但是当你在肉身和他相遇的时候你一定会碰到那种很酸痛的很苦楚的时刻比如你自己的衣服妈妈再也不帮你洗了然后在家里没有人给你做饭就是要去耐受所有的这种属于感这种生活的缝隙要去耐受所有这种肉体上的酸痛感然后慢慢在这种酸痛感中去长出新的肌肉去感受是否有种新的关系可能诞生

这件事情肯定是非常非常艰难的就像咱们刚刚说的每个人都是以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视角去看待这个世界尤其是在家庭关系当中我觉得小孩始终还是认为即使这个家庭的掌上明珠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我来运转的然后我觉得我们能够有这样的一些想法也是在于这些年比如说随着我们年纪的增长我们处境的一些变化对我来说更尤其的是我这两三年可能身边逐渐有了一些成为母亲的朋友

我跟他们聊天的时候我就更多知道从一个母亲的视角到底当初为什么是做这些决定的因此对所谓的很多时候我们感受到的母亲对我们带来的不管是伤害也好还是一些情感忽视也好我现在真的会有一种另外的视角和眼光去打量她了我不会再会觉得我又是那个受害者我又是那个被母亲伤害的那一方我现在会觉得那母亲有她自己的苦衷那这个过程当中你在理解母亲和母亲理解你的记录上你们的关系可能才会进入下一个部分

对我觉得除此之外因为我感觉我可能从来没有真的觉得说我是受到母亲压迫的或者怎么样是因为哪怕我们的关系都有各种各样的互相剥削和互相的痛苦但是我主要认为我跟我的母亲是一体的我们有个共同的敌人是另一种人是男性明白吗就是

我会知道让我们变成这样的是男性是男性的不作为和男性的无能才会让我们只有如此有限的资源而需要去争夺这个东西来互相伤害因为如果不是我就是我妈这个东西它会让你导致一种逻辑就是如果我不想成为像我妈妈那样的

意味着我只能成为像我爸爸一样的人不是妈妈就是爸爸而妈妈是一个经常会牺牲自我的人那如果我是一个觉醒的女性我想要失去道德的高貌然后成为一个发展自我的人那是否意味着我只能成为一个像我爸爸一样的人是然后我认为其实母女关系真正的魅力在于

那种缠绕那种复杂会让你对这种逻辑保持警惕它会让你知道你并不是除了这个旧有的选项之外在做新的选择的时候你只能成为像父亲一样的人而是它会帮助你对于男性的这种逻辑保持警惕让你去寻找是否有新的东西可以诞生

对我觉得这个部分他其实就不仅作为女性可能也是男性可以学习的因为我看老的外孙里面的外孙他当然也是一个还是有很多男性的不好的地方的一个男的但可能相对来说他在这个所谓的争夺姥姥的遗产当中我觉得他还是进步和学习到了很多原因就是在于他在这个过程当中感受到了自己舅舅身上的那些

太糟糕的那些部分以及同时她足够的能够去理解和体谅自己的妈妈以及足够的理解和体谅自己的姥姥她在家族中的女性长辈身上真的学习到了非常多优良的美德

他会觉得那以后我可能要成为的是像妈妈和姥姥这样的人与此同时他也更多的抱有一种理解和宽容的心态去理解他们身上的所谓的道德瑕疵是因为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姥姥自己的妈妈所有的女性她们也都是历史中的人她们受制于自己当时的历史的环境

对但我看《姥姥外孙》的时候其实我整体上还是不是的而且你一看就知道一定是个男导演拍的首先从开头到结尾到最后这个男主角身上并没有出现很大的反转他并没有完成一个从一开始我是一个为了钱去接近姥姥然后到最后因为在影片已经很结尾很结尾的时候当他发现姥姥已经把财产转移给了他那个欠债的舅舅之后

他立刻就把姥姥抛到医院然后自己走了回打游戏了然后再也不去看姥姥了然后他最后再一次去的时候就已经是就他可能会些微有一些良心上的谴责包括最后他靠姥姥从小给他攒的一百万去给姥姥买了一个墓地然后达到一种非常感动的效果但是我仍然认为男性的这种反思停留在一个自我感动的层面上他其实

其实并没有真的付出什么也并没有真的牺牲什么她最后甚至还毫不费力地获得了一百万只不过她只是做出了一个把那一百万如果使用的就你但她仍然获得了这一百万她妈妈什么都没有获得然后在这个层面上她再去说她对姥姥好或者说她能够体会姥姥辛苦或者更加理解了妈妈我觉得她都是一个并没有经历过任何切身的痛苦的轻而易举的东西她更多停留在一种道德上自我感觉良好的那种修饰和包装但是我觉得像女性比如说像她妈妈

你可能没有说这么深刻的思想没有说一个情感的转变但是他就是在肉身上真的付出了很多很多所以母女关系或者说母亲和我们的关系之间他更复杂一点是他能够提醒我们去警惕那种太过轻而易举的自我感动而是去想想那些当你自己的利益真正被威胁当你回到家里就是再也没有人给你做饭没有人给你洗衣服而你仍然说我支持妈妈做出这样选择的时候那个意味着什么

我特别理解你说的其实这个外孙的形象仍然是一个不够好的一个男性形象

但是我其实与此同时会觉得他仍然对我来说是意味着进步性的尽管他可能只是从比如说负三分进步到了零分或者进步到了一分因为我觉得在这个过程当中这个时候可能想要抛弃一些比较大的那些概念性的话语我是觉得我能够看到他在非常具体的肉身实践当中他去照顾自己的姥姥和他发展出来的一种就只是作为人与人之间那种非常具体而未的关系包括即便后面当他意识到姥姥并没有把遗产给他他

他回去打游戏了但最终他还是回到自己的姥姥身边我觉得那种真正的你看到一个剧子人那些部分可能是能够打破一点点的来自于性别的桎梏的就像我觉得永梅还自私的远远不够一样我觉得她付出的或者打破的也还远远不够明白但他们却得到了不相称的称赞

我们今天其实是讨论了母亲和女儿之间非常复杂的那种缠绕的关系也让我们看到了缠绕在好几代女性身上通过代际传递的不仅是一种资源上的剥削也其实是一种道德压力上的剥削所以我觉得其实我们真正作为女性如果说我们能够做出和男性不一样的选择的话其实我们能够去允许有瑕疵的女性能够允许不道德的女性

能够允许你的妈妈和你的女儿是一个不好的人然后去接受她不想给你做饭不想给你洗衣服接受你要为了妈妈的幸福去让渡出一部分自己的自我去感受这种痛苦在品味这种你失去了一块很舒适的自我的酸痛中去体会一种全新的人和人的关系去和自己的本能作斗争然后再去为另一个人让你痛苦的东西欢呼然后来缔造出一个全新的人和一种全新的关系

是最近因为在我的推荐下面我妈也去看了出走的决心然后后来就发了一条朋友圈然后我对她朋友圈里面说的一句话印象很深是因为这句话是她以前不会说的她以前总是会觉得说她生命的很大一部分就是给家庭或者说给我身上的但是她这一次看了出走的决心以后她就写说走出去我们可以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世界我觉得这是我妈妈

真的我觉得她往外迈出了一步然后我也觉得说我们可以鼓励更多的妈妈可以像片子里面的李洪爱一样拥有出走的决心那我们今天就先聊到这里了我们下期节目再见拜拜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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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ther Ha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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