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905 传媒的立足之本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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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枪三人行 诸位好今天是老朋友聚会了 闻到秀元又来了好久没见对 什么叫全球卫星电视看今天咱们仨穿的衣服就知道对 没错 我在三个不同的温差的地带你是寒带 我是温带 他是热带你知道我这两天一到北京以后我就会发现北京的天气突然因为我变得这么好

带来了这个徐徐的凉风然后又不是太热让你舒服怎么这话昨天文道也跟我说过真的吗我们每一个来的都说北京的天气因为我而好对什么叫夜郎自大人有的时候很容易陷入就觉得世界因我而动这是谁的广告词但是我要给你打听一个人秀员从台湾这个人最近在我们大陆意外的出名了他旗下有一个企业很有名在深圳叫富士康

这个人就是郭台铭在台湾岛上他是什么角色他是首富之一其实就是王永清在接下来应该就是他了那他从小就是白手起家的一个商人跟他太太的感情也很好为什么因为他夫人应该是前年还是他前年去世的吧然后因为他家里其实生活环境不错首富就在台湾买了一片墓地要给他太太过一个叫做爱务园

非常漂亮的一个环境然后他就打算每天都要去看看太太然后跟太太讲讲话他每天都去常常去其实因为他跟他太太的感情很好然后他太太其实也是台湾有名的才女好像是他的同学还是什么的那太太因为很年轻啊现在也不过就四五十岁嘛然后就过世了然后他就买了这块地之后呢但是因为没有想到这个地啊原来是一家的兄弟所有

那产权不清啊有一批的兄弟就说我就要卖给郭台铭另外一批没签字所以就变成产权不清的情况之下呢他把这个爱务员都盖好了就这个不肯卖的这个兄弟啊就在这个进爱务员的这个大马路上

但是

带着一束花要去看看这件事对西苏能做到这个程度我跟你讲这事是因为他的这个企业在现在那一天我们在节目里还嚷嚷说是富士康是吧

第一财经日报有报道说他虐待工人等等富士康兴诵开始说告这俩记者三千万太有名了后来改了就嚷嚷那集节目播出之前所以有时候这个时间性播出之前两个小时他们告诉我改了

这个三千万改成一块钱而且不拿记者作为这个诉讼对象而且呢很有我昨天看看他第一财经日报和这个富士康联合发了一个声明我觉得挺有意思啊就说第一条第一财经日报向富士康表示尊敬第二条富士康向第一财经日报表示尊敬这个

我有一个无稽的一个联想这好像是古时候江湖上俩人不打不相识过了一招然后但是啊我就说你说他有情有义我就是觉得在对这个新闻当中啊有的时候你可以感觉到有个感情因素在里头你好比说啊

这个事情这个联合声明给我的感觉像是两个人之间互相治理一下劲当然他们的官司该怎么打还是该怎么打互相都表示维护对方的权益可是呢我就那天咱们讲现在新闻系老师你知道都开始讲这个事文道我给你打比方我给你举个例子啊

咱不好拿富士康举例子一般在法庭那个案子咱拿凤凰卫视自己人没关系凤凰卫视举例子好比说呀 风文凤凰卫视虐待劳工 虐待员工而且员工当中也流传的圣口溜也出来了比如说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牲口用 当畜生用甚至还有什么呢

这个凤凰卫视可能他还流行干的比驴累是吧吃的比猪差起的比鸡早下班比小姐还晚装的比孙子都乖看上去比谁都好五年后比谁都老好比说有一个记者我听到了这家伙我得捍卫劳工权益啊我要去揭发这个社会颜面但是

我只能访问到梁文道这个凤凰卫视中人于是我跟他打电话梁文道说你千万不能透露我的姓名匿名然后梁文道倒了一肚子苦水我跟他说太黑暗了说了一顿我都录下音来了好问题在这儿我把这个东西发表在报纸上嗯

但是有一种可能性啊有可能是梁文道泄私愤或者说有可能梁文道夸大其词那么我这个记者如果把消息来源也说了我是因为你不肯透露姓名的但是是凤凰卫视的员工跟我这么说的我登出来了那么

我要不要再去向凤凰再去求证求证何时呢其实按照新闻的传统的做法是应该要的你比如说像一些国际上一些很有名的我再问你

要去核实但是呢我去了找谁核实凤凰卫视公关部不搭理我凤凰卫视的保安不让我进门我要翻墙头呢我就变成不开明了比如说像我如果跟你说凤凰卫视太黑了你们常有性骚扰对然后呢你跟他打电话去问我们一些人其实是有心态不可

我就说因为他们平常不骚扰我看不起我所以我就报复我没法核实然后比如说我说我去找劳动局劳动局说这个情况我们不太清楚是吧你容我们调查一下然后石沉大海那么怎么办我在这个时候新闻就不能报了吗我就算了吗还是怎么办所以这个你就看到这个所谓我们讲新闻应该怎么做它不是个孤立的东西

他不是说什么叫不是孤立不是说我这个报纸比如说第一财经日报或者任何一家报纸说我要根据这个全世界最严格的标准来搞新闻像纽约时报每次做完访问都还有另外一个叫公共编辑的人物比如说访问了李秀元说听说你在凤凰卫视给人骚扰怎么样然后我肯定打电话给你有吗他们骚扰到什么程度啊骚扰哪了怎么样怎么样一定问

就要核实嘛但是问题是这个标准为什么不能够就那么硬生生的移植过来呢就你整个社会环境不一样像在美国或在欧洲这样的社会他这个比如说他的新闻体系之所以有那么严格的标准他是配合着其他的像劳工的法律啊政府的做事的风格啊效率啊还有各家公司的透明度是一起相关的他才做得到这个我那天碰见一个记者他跟我发牢骚嗯

这个记者被认为是那种理想主义的我是有理想的我要为老百姓鼓一呼哪里有不平哪里有我然后他就说呢我就得找线人我就找线人因为现在中国的新闻环境我们采访并不那么容易但是你要怎么办你要我歌功颂德吗你要我粉饰太平吗我不干我不干了我就要找线人后来我说找线人你有几成的把握

急医生把握九成我就敢冒险但是你你明白这就是这个很有意思的一种其实中国知识分子你发现没有历朝历代他有一种选择就是进于退隐于什么比如说如果看到实事不可为那干脆别干了这是一种态度我是一个最谨慎的人对吧我不干了但还有一种人说呢

能干多少干多少虽然经常会犯错误但是还是要坚持走下去所以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包括干我们这行的你别问到如果按照你说的那种特别经典的要求我跟你讲枪枪三人行就没法办了那肯定的因为近视道听途说我又不出去采访我看的都是他们动的呀我听讲爬墙也是我听来的

没什么不是今晚的事很多事实这也是事实你看看我给你看看这个近期的人家一些有反应的就说是也确实没有办法外国人一样搞这个以黎冲突你注意这个图片造假吗对硝烟不够浓我要给你找找戏你再看下一个

这是什么呢说是海啸实际呢是我们的前唐江巢在加拿大报纸上这还是造什么呢造到木乃伊头上说这木乃伊啊怀孕了实际上那肚子是假造的这木乃伊发现多少千年前怀孕这个是说西安的水灾可是你们能看出假来吗你们能看出假来水位没有这么高

他这个图片的编辑啊自行提高了水位感觉我们灾情很严重枪枪三人行广告之后见你看我想讲的是现在有人提出来一个问题有三种真相事实一种就是真实的真实是吧就是实事再一种呢叫法律的真实再一种呢叫新闻的真实

但是我就想说有时候我们看一个东西你信不信咱说报纸都不可信但是人你总会有判断的你信不信我分析我自己我感觉到感情对于人的判断的影响力包括记忆记忆你知道吗很有意思比方说我第一次看到第一财经日报对富士康的报道我就发现我的第一反应是信为什么

但是呢你要真按照说理性的思维科学的思维我这些理由全都不成理由为什么呢因为富士康这个企业哈

我经常在网上看见好像这个企业戒备森严或者外人进不进去但是这都是网上人在传说甚至是我脑子里有个什么记忆呢好像是说有一次治安问题有个人在深圳给杀了那个人好像是富士康的员工我都看到好多留言你看种种这些乱七八糟的这些信息让我觉得富士康是个神秘的地方

你说到情感其实我也觉得讲到这个事其实我的感觉跟你不一样我觉得富士康不可能做这种事因为我对郭台铭的了解而且你知道其实因为他自己是白手起家的人而且他没有生活的欲望那我觉得其实这件事情爆出来以后让我觉得就是说是不是因为他太成功了

招人记录是不是因为总统原因而且你知道因为其实现在在台湾因为对郭台铭来深圳投资这件事情还狠狠地批判了一下他就是说因为他的员工里面其实有一百多位是共产党员然后成立了一个所谓的共产党支部好像听说了听说对然后那这个应该啊在我们

大陆的土地上有党员就要有支部生活但是对台湾来讲就是说你台商你怎么可以在那边搞一个共产党支部呢然后你会做些什么呢然后这个回去以后就好好的检讨可是事实上在台湾也有共产党员你没看到在出来每一次游行的时候共产党员是支持共产党啊

也没抓起来对这台共跟单通好吗不大通好他有这个独特的传统反对宗派主义不准另立山头我讲这个事很有意思人的记忆包括感情对他判断一个信息起着这么大的作用

所以我现在越来越发现一点呢我觉得唐太宗相当了不起特别了不起的我现在用唐太宗的标准要求我自己我觉得人呢

你比如说我跟你讲我比如说我现在啊我有感情的部分但是我心里啊还有个理性的部分这理性的部分就是唐太宗说的跟我说的不是他不可能跟你说的太厉害了他说这个他说什么呢爱而知其恶赠而知其善你看生活中很不得了的就是说比如说我可以很讨厌梁文道这个人嗯

但是不可以因人废言他说的这段话哪怕他说的 99%是错的但是实事求是他说的这句话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在交朋友当中你在看待人当中你能不能把握住心里有这么一个理性就是说我爱你但是我也知道你哪些地方我得提防你你这个人也有不好的一部分

但这个太难了特别做新闻你想想看整个传媒的环境这个舆论环境基本上是有很多有不同立场的不同感情的在做报纸每一份报纸都有他的立场都有他的倾向是不是所以他的报道他的写作他就算比如说写富士康这件事他一定是在一个特定的环境有一些倾向来这么写这个东西的

那么你看了之后你怎么可能完全不受他影响因为我们也都活在这个舆论环境里面所以我觉得最重要是什么就是要对付所谓的假新闻或者说要让自己理性一点那个方法还不能只是要求自己要做到比如说唐太宗告诉我说做人要理性还不能是这样还必须是怎么样就是这个社会上面必须有很多不同立场的报纸

有很多不同的倾向都能够反映出来而且我们都能看得到你比方说像刚刚那些假新闻我们怎么知道他们是假新闻的呢其实我们难道不是从别的媒体上面发现他们是造假的吗你说这个我在想起世界杯的时候我听着一个媒体观察家他的怪论他的观点比如那个时候讲黄建祥同志激情澎湃对吧他的观点是什么他说这个吧

按说也没什么但是呢主要的问题是什么呢他说比如说相当于这个十节背转播这个信号嗯

如果只有一个选择全中国人民只有一个选择那么你太个人化我好像觉得有问题他说但是你再想一下如果说不是一家而是有几家转播那么这几家有不同的立场不同的姿态不同的解说员不同的个性色彩那么这样的话实际上这个平台平衡度

也达到了一种制衡对没错所以我一直主张这样的想法就是所谓的传媒要怎么样才能平衡要理性要中立你不是要求一家传媒做到当然他要努力做这个标准而是你应该放宽就是我们有很多不同的传媒的时候他们彼此竞争有不同的想法不同的看法互相辩论互相揭发嗯

这时候就平衡了我觉得其实有点困难那是文化大革命到来了不是他说的这个事让我想起什么呢我给你们看一张照片这是最近咱们枪枪三人行的一个悬案你看这个照片这是什么修缘这得给你传递一下这也是我们中国人的骄傲这个东方红一号卫星 72 面体当时是 72 面体然后就当时人是多高兴我要跟你讲一个什么事啊

你记得咱们有一次在谈这个问题就是人的这个什么是真实是吧什么是事实就是人的记忆都不可靠我就举了一个例子嘛我说我有一次啊一直难忘的一个印象就是咱们中国的这个卫星啊我现在都记得真真的你知道吗哎呀一颗红星缓缓的就这个速度经过天际然后我就听到从这个卫星里放出来

东方红的乐曲是那种单音的难怪你可以听到我现在都听到我记得这个事但是从这个爱儿之心不是什么爱儿之心从这个理性的角度讲这是不可能的当然喜欢过他们

那么高我怎么能听得见呢可是为什么这个记忆如此真实的甚至我这个记忆得到过好几位包括杨岚嘛我就跟他聊天他说我怎么也记得后来咱们就谈论这个事嘛后来无数观众很多观众都有那个年代的记忆

他们也都听见给我写信说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你说你的记忆啊也不一定有错说当时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放这个曲子也许这个被你的记忆啊给组合了于是呢

我又查了一下资料我发现还真有意思我跟你说我再借一步东方红卫星确实播放了东方红乐曲

当时这是一个科研怎么播放啊卫星啊你说他在市面播吗真的吗我跟你讲我跟你说他真是颗卫星吗中科院有一个研究小组的人专门解决这个问题就是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卫星的研制工作还在进行然后这个时候有了一个算是政治任务一定要让我们的卫星向太空播放东方红

这成了一个重大的科技问题就怎么样在太空能放出咱的喇叭来然后呢他们开始做了一个什么发明作为研究一个按钮你知道吗当时这小组的人科学家吓坏了筛坑了变调了

变调了这个东方红乐曲第一次放出来就是你要知道当年我们的那个年代文革初期的年代你这个东方红放变调了想当年台湾戒严那种时候对听说吓坏了后来说不行我们得改进然后在上海找了一个口琴厂的师傅来

就帮着给设定这个音调最后终于能够成功的在太空上我们的东方红一号放出了东方红被我听见了这肯定你是不可能听见的我是不可能听见的吗我觉得那个观众说的有道理就是应该是有电台在播刚好在那个 timing 他是配合着在播让大家举头看的时候你就有这个印象因为这种组合记忆很多人都用我给你说玄之又玄我

我就在看这篇资料的时候我发现又是一个新的不可能你又听到了不是这个东方红一号这个卫星是 1969 年升空的我 1967 年出生的你才两岁我才两岁你根本听不懂我站都站不起来两岁能站起来了吗可以我站都站起来了但是就还失聪的嘛两岁能听见了吗当然了不会两岁就是说反正两岁他不可能就是说不可能

两岁的孩子应该不可能记得吧我觉得也很难讲像我小时候也有一个特别怪的记忆就是我老记得我小时候曾经看过蒋介石在台湾的双十节的阅兵典礼上头就出来跟大家挥手然后我很记得我是在下面看着他的但是我那时候也是三岁应该是

我不是不可能在现场肯定是在对应该是在家里头看电视但是为什么我一直有个很强烈的印象就觉得我在仰望哎呀你看蒋介石蒋中正先生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出来向大家挥手了但那个印象很强我是一个仰视有这个画面一直都在这说明你反动的根子很深了很深咱们俩何其不同我想的是东方红对我想想蒋中正来讲讲三言行广告之后见

所以哲学上都有这么一论的就是说这个什么是真实的而且其实你知道吗人有的时候你对一个信念如果你自己觉得其实它真的就是假的比如说你小时候就说我这个娃娃其实她的头发是红的她小时候她就教你是红的可是她明明是黄的你就心里上感觉像我小时候有一个娃娃头发是红的

然后你就是撒谎这个事你第一次跟人家讲然后你但这个谎可能不是个大谎可能是个小谎然后你十年以后你再讲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仍然是那个谎你在去测谎的时候他不记得他是说谎他认为这个事情是真实的所以其实他其实变成一个事实存在我给你一个天文学的论据

你知道现在太阳系八大行星了对吧冥王星当时的争论非常大的就国际科学界非常难解决的我看就是一个理由就是说如果我们说冥王星不是第九大行星的话很多人感情上不能接受我就不行它是我天蝎座的守护星

然后我就感觉上我再也不受到保护然后气场当场就你说这就很有意思科学史上这个非常有意思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宁愿相信假的你不能变动它比如说有人说孙中山不好说鲁迅不好很多人不开心我就受伤了

对吧我不要听那些这样我能保持我的一个平衡感而且这个记忆的东西现在有时候会产生很复杂很严重的一些后果比如说最近几年你有没有注意到就是很多人在研究一些儿童小时候受虐待

这样的一个经历就比如说一个犯人为什么长大做那么凶残的事那就有精神医生出来说原来他小时候受虐待然后这个人后来为什么要跟爸爸妈妈吵那样他小时候受虐待对 以为小时候就被继父性骚扰过是吗最近就有人发现在美国有四成的这种所谓儿童时期受虐待个案都是虚构的

但他真的记得这是后来被引导出来的所以记忆完全是可以被引导的过程里面去制造去加工你可能就是看报纸那种过程中的收入也带往小时候八成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