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我醒了,我找到了殺人人,帶我走,我感到要死
大家好欢迎收听这一期的禁止携带录制这期节目的时间是 2024 年的 6 月 10 日此刻我在北京
在这期节目开始之前我先说点简单的东西因为这期内容涉及到我前段时间的一个公路旅行是在巴尔干地区剩下的最后的四个国家或地区为什么叫国家或地区是因为其中涉及到了科索沃科索沃这个地方有的国家承认它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但是也有的国家并不承认它是一个独立的国家所以我为了更为笼统的一个称呼就成为四个国家或地区
然后其中还会涉及到北马其顿,北马其顿这个国家呢,它过去是叫马其顿,改这个名字其实并没有多少年所以在那个内容之中呢,有些时候我可能会嘴瓢,把北马其顿说为马其顿如果有这样的错误的时候,请大家见谅然后还有就是我的嗓子轻微有点发炎,如果声音有些不合适的地方,也请大家见谅
走完这四个巴尔干的国家或地区呢也就是我把整个巴尔干半岛所有的国家或地区就都走完了也是在不知不觉中吧然后分了好几次所以这一期借助这个公路旅行呢也就是算是巴尔干地区的一个尾声吧
这期节目呢我们又是有赞助的首先呢肯定要感谢这期节目的赞助品牌 Move Free 因为这期节目是与公路旅行相关的嘛我个人其实在公路旅行中开车的节奏是比较凶猛的就是每天起的会很早到达目的地的时间也会比较晚
所以这一整天的时间我基本上都是在开车与行走而且呢这次在巴尔干半岛的这个公路旅行它又是一个算是春末夏初的这么一个交界时间吧所以天气呢总是变化莫测阴晴不定的在这种长时间长距离的开车情况下呢关节总有些时候会感到一些不适
尤其是那个右腿因为毕竟一直得踩油门和刹车总是弯曲着膝盖我能来缓解这个关节不适的一个好方法就是使用 Move Free 的滤屏标毕竟 Move Free 是 80 多年的大品牌嘛它的成分配比非常的科学并且能有效的修复受损的关节软骨我觉得它是关节不适的一个非常好的伴侣确实是能够实实在在的体验到效果特别符合我前段时间在巴尔干那样的那种公路旅行
当然大家听到这一期呢也是非常有福了大家可以去这一期的 show notes 里面点击链接然后呢与他们家的官方海外旗舰店的客服去对暗号暗号呢就是我这个波克的名字禁止携带之后呢就可以获得专属的下单链接有非常大的优惠力度
在去巴尔干之前呢我是在美国和迪拜待了一小阵然后那些城市因为都是具有那种强烈的美系城市的味道嘛所以一来到整个巴尔干的就这次形成的第一个国家就是保加利亚特别浓烈的苏系味道这种很强烈的两个世界阵营的视觉上的对比还是重新带给我的那种很强烈的新鲜感
整个保加利亚的第一个画面呢就是我到了那个索菲亚的机场我看到那个机场的摆渡车方方正正的带有一些笨拙的那种拘谨感整整齐齐的停了一排他们的尾部伸向了有草坪的地面那种水泥地面的质感和这种带有毛绒质感的杂草混杂在一起配上这个特别规矩的摆渡车白色灰色还有浅绿色
他们都有各自的质感还有各自的色彩就配成了一幅特别好看的画面于是呢我就走出机场提到了自己租的那台车准备开车先进索菲亚的城市里面因为在索菲亚的市中心呢有一些中国人开的店我去找这些中国老板去换点钱找的一家店呢是一个来自东北的夫妻开的一个小店他们呢已经在这边待了三十多年了
我在跟他们简单的聊天过程中呢也没有追问他们来保加利亚的原因老板呢是一个老爷子然后他抽着烟慢慢悠悠的去给我取钱老夫妻里面的大婶呢她当时正在那个米盆里边筛着虫子边捡那个米里边的虫子还边跟我抱怨说最近下雨挺多的然后特别潮
看着是没什么事儿但是一挑总能挑出来几只虫子我随口就说保加利亚不是刚刚加入深耕地区吗这个时候呢取回来钱的老爷子就作了一口烟跟我说其实保加利亚加入深耕地区对他们这种做生意的人来说并不好因为税上来了嘛茶子也比较严在跟他们的聊天过程中我拿到了钱也订好了今天晚上要去的下一个城市的酒店也就是普罗夫蒂夫
保加利亚的高速公路还是挺快的只不过是它那个路面看上去一般总有一些补丁不过呢这样各种各样的补丁就形成了路面上那种不断变化的色块一会儿呢是新铺的深色柏油路一会儿呢就是那种浅色的水泥路这个时候的天色是比较阴沉的
云层很厚重的压在天空上大地的色彩素木而清冷路过一些田间我看到浮在绿草上的那些不知名的小花才突然想起来就在 2022 年在一个特别相似的时间段我当时正在土耳其东部进行公路旅行我觉得那是一场对于我自己来说特别孤独但是又特别自由的行程
所以在这个同样的时间段差不多的地点内呢这些野花就让我回忆起了过去的那段时光吧我觉得这边高速公路旁边的那些广告牌看上去他们特别不具有一种侵略性他们会非常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那个面积隐隐的展现着一些我看不懂的内容
路过了很多广告牌上面都是写着一个红色花体单词也就是一个英文单词 Happy 除了这个单词之外那个广告牌上没有任何其他的内容对于我这样一个外来者来说是无法获取这是干什么的一个广告牌只是单纯的呢从 Happy 这个单词上面好像得到了一些鼓励似的
在接近普罗夫迪夫的时候我就会看到这边的人他们特别喜欢用那种深红色的油漆那种深红色的油漆褪了色之后就颇为的好看总会带着那种特别老旧的质感就是有一种怎么形容呢恰如其分的颓废感
城市边缘的院落都是那种生锈的铁栏杆就特别像小时候印象中类似于像少年宫这样的地方可以钻进去的那种铁栏杆可能只有苏系的城市才会喜欢用这样的一些材质吧
普罗夫蒂夫的郊区我真的非常喜欢它那个楼房看上去有些荒凉然后也有一些粗野从色彩上来说还没有彻底褪去那种颓废的颜色我实在是喜欢这种郁郁葱葱的杂乱的绿色遮盖着这种具有颗粒感的水泥体它们杂揉在一起是有那种很强烈的隐忍还有一种旧时代的停滞感
我到了酒店之后站在窗边俯瞰眼下的这座城市它没有任何张扬的那种景观灯我眼前整个世界齐整到只有一盏耀眼的红色灯光我看清楚了那个红色灯光上面的字和我在高速公路上看到那块广告牌上面的 happy 是一模一样的每次一到这种前苏联地区我就仿佛进入了自己儿时的一种梦河
不过这一天还是要好好休息因为第二天起来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昨天在开车的时候呢就路过了一片社区在它那个楼房的转角处是有那种圆形的阳台这片社区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第二天起来呢我就想开车先到这边去看一下
早晨的普罗夫蒂夫就一直下着雨我就冒着雨在城里面随便走走穿梭于无数老旧的那种前苏联式社区冰冷的水泥体方方正正的矗立在那些草地之间那些肃穆的楼宇几乎毫无个性但是我自己还是非常喜欢就这种压抑的秩序感特别像我小时候生活的那些社区
在这片社区一个楼下的咖啡厅坐着几个嘻嘻哈哈的本地男孩这个场景特别像电影里面那种斯拉夫青年的感觉
就是很有个性然后你会觉得他们不受控制但是呢也带有些许的侵略性每个人长得都挺好看的他们的背景呢是那种特别冷静的水泥体居民楼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场景我就有一个好奇我觉得保加利亚是我去过的所有这种前苏联地区之中呢
反而是我认为苏联味道最重的一个地方再说细致一点可能就是因为那些楼房建设的比较精致所以那种年代感通过这些细节就更多的保留了下来可能这也是我认为的所谓的那个苏味很重的原因因为同样是一座塔楼或者板楼保加利亚这面的就要比中国北方的那些楼房看上去要细致的多虽然他们看起来好像是一个模板设计出来的
但是细节的差距是非常巨大的保加利亚这面楼房的外立面上呢经常能够看到一些壁画或者是雕花作为装饰
当然这一切共产国家的这些建筑风格呢,还有领导人的审美,意识形态,政治需求,还有国家的经济状况是有很直接的相关性的所以即使就是这些前苏联国家几乎看起来都是有相同的社区,还有相同的楼房,就是那个所谓的苏味嘛,但其实细节上的差距还是能看出很多不同的
我从这一片社区出来之后就看到一栋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楼房这个楼房太冷酷了就它特别像儿童画里边那种小孩对于楼房最直接的表述就是一个高高的长方体然后呢再在这个长方体上面画上那些特别齐整的方形窗户小孩就特别喜欢用这种最简单的方式去表达一个楼房
然而这样的一个儿童话里面场景的楼房真正出现在现实之中就它看上去着实有点冷酷实在是想把它拍摄下来但是呢围着那个楼房绕了两圈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最后瞄了一眼看它对面有一个废弃的楼房索性我就想爬上去去拍摄它进入那个废弃的楼房里面呢满是那种涂鸦和建筑垃圾
因为这个时候外面还下着雨嘛,那个楼房里面很安静,雨声就滴滴答答的在这个特别空荡荡的楼梯里面回响我站在一个没有窗子的位置,看着对面那座我刚才想拍的那个冰冷的方形楼房这一切仿佛都在诉说着什么样的一种未知的,但是是过去的一些信息
而后我就离开城市去到郊区去看一座纪念碑因为在巴尔干地区很多时候我都是会被这些特别具有苏西味道的社区还有他们过去遗留下来那些纪念碑所吸引这些东西也是串起来我在整个巴尔干地区公路旅行的一个线索
在郊区呢一个三角体的纪念碑就像垃圾一样被扔在了路边我停下车来淋着雨走过去我对着它看了好一会儿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但是呢它就是有一种特别奇特的力量感在吸引着我我面对这座沉默的纪念碑其实到最后我甚至连它的名字都没有查到
而后呢又重新回到市区因为在城里面还有一座纪念碑它呢是有一半的结构在地下结果呢通往地下的那个大门是紧锁的不能进入
这座纪念碑看上去就特别像地面上一个破损的晶体只不过构成这个晶体的结构呢是水泥体我站在铁门前看着纪念碑下半部分的结构里面呢有很多那种人形现代派的雕塑在这无人的阴雨天看上去稍微是有些阴森的就它们特别像被关起来的亡灵整个纪念碑呢它的造型也特别像本地那个色雷斯人的那种拱顶墓
我绕着纪念碑走了一圈它的背后是一片很浓重的森林当时就看到一个吉普赛的拾荒者拿着编织袋消失在了这一片黑压压的树林之中那幅画面看上去特别的萧瑟在纪念碑的背后还有一群乌鸦就在水泥体上面飞进飞出黑色的深区和白色的水泥体形成了一种强烈的色彩对比这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沉浸在雨中
湿润但是特别的坚硬后来我得知这个纪念碑的名字它的名字有些长叫布拉兹卡莫吉拉万神殿用以纪念巴尔干战争还有一战二战中为保加利亚从奥斯曼帝国统治之下脱离出来而奋斗的那些人们这座纪念碑是建于 70 年代但是在 1989 年之后因为东欧巨变它就遭到了很多次的洗劫
所以为了防止再次遭到破坏然后还有那些残破的一些雕塑的金属构件他们就都存放在了纪念碑的下面所以直到现在这座纪念碑的地下部分还是大门紧锁
在普拉夫迪夫的东边有一个很重要的社区我也开车去穿越了这一片社区这片社区就是全世界最大的一个吉普赛人的聚居地去到这片社区就发现它无非就是一大片又低又简易的房子虽然看得出来这边稍显贫穷但是本质上来说跟这个城市好像也没有太大的不同在这片社区里面
在这片社区的最外面就看到一个有黑的吉普赛妇女站在路边大声的拦车看上去就是有些凶悍的虽然她皮肤很有黑但是能够看到她一嘴的金牙还有那个手腕上戴着那种金灿灿的首饰当时一个警察正好从她身边走过两个人互相笑着说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那排金牙就在这个吉普赛妇女有黑的脸上颇为显眼
而后我就开车进入这一片社区就所有男人都在直勾勾的盯着我他们经常是三五成群站在一起聊天但我这个东亚面孔经过他们的时候他们的目光从未从我身上离开过
说实话从拍摄的角度来说我觉得这里面的画面并不是特别好看了无非就是一个破败的苏式社区但是我还是在里面停了好几次车每一次停车呢那些聊天的男人就会围上来敲着我的车窗想问我要咖啡喝其实要咖啡只是一个说辞了他们无非就是想问我要一些钱呀或者是吃的之类的东西吧
还有一次有一个老大爷是十分过分的因为他敲车窗问我要咖啡我并没有满足他的需求然后呢他就不断的拍打着我的车身直到我离开说实话在这个吉普赛社区里面体验确实是不太好我待了没多长时间就离开了
吉普赛人是来自于印度的他们最信奉的一种生活方式就是流浪特别不喜欢有固定的居所而且吉普赛人之间还有一些神秘主义所以说经常在一些文学作品里面能够看到吉普赛人代表了一种来自远方的神秘团体
现实中的基普赛人在整个欧洲又是大家颇为头疼的一个群体其实有一些东西还是很微妙的怎么说呢就是在共产主义领导下的时代其实对基普赛人的一些改造或者说是帮助是更大
因为在共产主义那种模式之下他们希望吉普赛人能更多的融入社区让他们获得受教育的权利并且让他们能够更加快速的适应整个社会当共产主义在整个欧洲坍塌之后自由意志重新回到欧洲那么就更加尊重每个个体的自由发展所以吉普赛人很快速的又回到了他们过去信奉的那种生活方式以流浪为主
有些时候还会以偷盗为生看起来像一个很大的社会麻烦
在离开基布塞社区之后我就继续在英语中行车路过了一座城市我已经忘记了它的名字了在英语中还看了一座那个城市的纪念碑那个纪念碑就是几个红军的具体造像被嵌在了那个水泥体之中显得特别的高大威猛我站在这几个红军之中呢就感觉所有的雕塑那些人物都在盯着我自己有一种特别无名的压力就好像 1984 里面那个非常著名的一句话
大哥在看着你在离开这座城市我就把车开到了一个荒野的山顶要去看保加利亚最重要的一个地标到达山顶之后我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因为整个山顶上是雨雾交加那个云雾流动的速度之快就能够感受得出车外的风有多么的巨大
我停好车我知道我可能面前几十米的地方就是那个我要看的地标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那个云雾变得稍微有一些淡薄一个黑曲曲的巨大的身影就在那个雨雾中显现了出来由于那个雾气很重嘛我是根本无法看清它的形状的只能隐隐约约的看清一个圆形它特别像一个飞碟
一个巨大的建筑物就整个身躯如同悬浮在空中以它那种十足的压迫感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个隐隐约约的状态我甚至被吓了一跳因为它太大了它有一种压倒下来的气势但是又失去了那种对空间的判断我只看清它可能几秒钟它马上就又消失在了那个雾中然后我的眼前就重新又恢复了那种空无一物的状态
稍微过一小会儿随着那个巨大的风呢而又是这样极具压迫性的黑影闪现一下我真的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眼前的这个建筑物就是整个保加利亚最出名的冰封纪念碑它同样是建设于 70 年代但是直到 1981 年才彻底完工它呢就是一个典型的那种前苏联未来主义的建筑整个造型就是像一个飞碟似的
但是作为我们中国人来说看起来它可能更像一个火锅其实最让人称奇的反而是它内部的那些马赛克画尤其是在圆形礼堂中央屋顶上那个巨大的斧头镰刀的挡灰标志可惜在 1989 年之后就不再维护了因此它整个建筑物的屋顶坍塌的是非常严重的现在整个冰封纪念碑已经没有办法进入了
一个是为了保护那个人身安全另一个呢就是保护里面的马赛克的那个壁画
虽然冰封纪念碑是作为整个保加利亚最重要的一个地标但是它又是一个共产主义时期的产物在东欧巨变之后整个东欧都是要去除掉这种共产主义时期的一些标志性的东西的所以就产生这样一个矛盾性让它一直停滞在这个地方并且废弃没有拆除也没有继续对它进行保护直到前几年有一些基金会介入
因为要保护它里面的那些马赛克的壁画所以才将它整个封死而后我就停好车准备去接近它在不断接近的过程中才能在雾中分辨出它的模样一个巨大的形似飞碟的枪体高悬在我的头顶支撑飞碟的水泥体上有巨大的保加利亚的文字虽然已经掉落了不少但是剩下的也是足够多形成了一个很强烈的形式感看
看的时候是那种极具力量感的排版还有字体正面的大门自然是被封得死死的可以看到世界各地来过这里的组织或者个人会将他们的那个 logo 的贴纸贴满这个被封死的大门
站在飞碟下感受到周围特别强烈的风雨水会瞬间浸湿我的衣服但是又很快会被大风吹干我把衣服上面的帽子赶紧扣在头上雨滴在帽子上面噼里啪啦的作响然后我绕到了大飞碟的背面它的背面有一个巨大而高耸的水泥体
就虽然我整个人是站在这个建筑物下面的但是呢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空中突然会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我好像特别容易迷失方向然后呢又好像单薄的无法对抗这个山顶的大风这个纪念碑确实体量是太大了就大到了我站在它的下面容易失去对空间的那种判断力
在纪念碑的背后还有一座小的山峰我打算走过去拍一些照片但是山顶的那个强对流天气确实让人很难受可是呢这样巨大的雨雾又会带来那种很极致的视觉体验所以呢我就宁愿这个身体难受一点也不愿意失去这样难得的一个拍摄机会毕竟我是一个远方的客人我不会天天来到这边就来这么一次然后遇到这样一个很极致的场景感觉还是很值得的
我站在那个小山峰上就又看不到这个纪念碑的模样了它再一次引入了那个云雾我就在那个小山峰上顶着那个巨大的风等待它的再次出现我的眼睛就在这个虚无的云雾之中想象着这个纪念碑的模样突然呢它那个黑曲曲的体量就又重新出现在了这个整个世界之中
它的巨大是远比我眼睛在雾中想象的时候要高大的多就虽然我已经离开它一段距离了但是我必须抬起头来才能看到它完整的顶部我觉得在所有这些我去过的在前苏联体系下的纪念碑之中这个冰封纪念碑绝对是最极致的一个稍微开车离开这边走到半山腰的位置还能看到一个双手托起火炬的纪念碑
按理来说其实能把这两个纪念碑放在同一个画面之中近处是一双特别有力的大手远处的山顶上就是这一座飞碟一般的冰封纪念碑但是由于此时的天气所以我的眼下只能看到这一双巨大的手不过当我正要离开的时候竟然又看到多变的雨雾之中露出了冰封纪念碑它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远处的山顶之上
后来我觉得又开车回到了冰封纪念碑的下边这次它特别清晰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怎么说呢当我看清它的模样的时候我发现它好像并没有那么好看因为年代毕竟久远了再加上乱七八糟的涂鸦还有各种各样的那种封堵的结构
使得它原本统一的水泥体外里面看上去有些杂乱尤其是飞碟裸露出来的里面的一个类似于保护罩一样的结构它是那种颜色很深切的绿色棚布就特别像国内经常见的一些自行车盆的质感所以当我真正看清楚了它的模样之后我反而还是希望它继续引入到云雾之中因为那样更好看它会带来一种强烈的力量感和神秘感
而且它在云雾之中显得非常的模糊这种模糊具有很强烈的统一性就好像能够看到它最初的时候刚把它建设完成时候的那个时代在冰封纪念碑下就会有这么一种感觉就是在我们离开了自己生活熟悉的环境之后无论是在旅行过程中还是在一些读小说或者是看电影的这个过程之中
经常能够感觉到自己抽离出了眼前的现实你是亲自经历了一番如同梦境一般的时刻它特别的不真实特别的模糊当你回归现实回想起来刚才所经历的一切的时候你仍然是觉得它那么如此的不可思议仿佛是整个生命中特别难以捕捉的一种瞬间
接下来离开冰封纪念碑我就开车去往黑海边的一个城市叫布尔加斯在接近海边的时候天空终于放晴云层也开始变得很高远处我要到达的城市和我刚才经历的那个冰封纪念碑的时刻它们仿佛完全不处在同一个时空之中
在天还没黑的时候我就来到了布尔加斯市中心的阿里奥莎纪念碑阳光呢通透四眼好像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特别好看的阳光了阿里奥莎纪念碑下有一个细节是非常有趣的我是专门来看这个细节的那就是代表红军和所有工农群众的那个浮雕里面呢有一对年轻的士兵他们的头部是紧紧的贴在一起在拥吻这是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雕塑形式下的社会主义兄弟之吻这个极具符号性的一种表现形式最出名的兄弟之吻肯定是在德国的柏林也就是东边画廊那一段残存的柏林墙上画着伯列日涅夫与昂纳克接吻的画面那个是全世界最出名的一个兄弟之吻的符号
晚上我住在郊区的一个类似于家庭旅馆的这么一个酒店里面前台的大婶看上去是挺凶的但是一说话整个人又会变得特别憨憨的那种感觉就是在苏西国家的人总会带给我这样一种感觉他们特别冷酷特别不爱笑但是一接触之后呢就总会觉得在一个特别冷酷的外表之下是一个特别憨厚朴实的内心
第二天起来之后是天空晴朗的黑海边那种带有 R 齿的明晃晃的阳光就又回来了它稍微有些刺眼也有一些恍惚
然后我就开车重新回到城里面的社区,因为有的楼上面会有一些壁画,都是那种特别抽象的几何形态,看起来特别像康定斯基的作品,虽然不是康定斯基去画的。我是特别喜欢这样的社区的,在整个东欧都能找到很多类似的社区,它的单元门口就是院子,但是这样的院子并没有围墙,外人是可以随意的进入的。
这种社区就仿佛张开怀抱欢迎所有的人共享这一份共产主义的果实的感觉这种随意感我是特别喜欢的其实国内的很多小区原本在上一个时代它也是这样的但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为了所谓的安全建立起了高高的围墙然后很多人家也开始安装防盗网所以楼房的外立面也变得越来越丑陋整个社区变得也越来越封闭
他离开布尔加斯往北走准备去瓦尔纳一路上都是那种很不好走的蹒跚路保加利亚的基建确实是一般甚至于远不如他旁边的邻国土耳其瓦尔纳也是很好看的黑海边的一座城市那些社区的塔楼看上去很有一番派头都是方方正正的
在走过一群这样的塔楼之后我就来到了他那个位于城市东边山头上的一个保加利亚苏维亚友谊纪念碑粗犷的水泥体勾勒出几个几何形态的人物这几个人物呢有士兵也有神灵他们分居在纪念碑的两侧像一个张开的翅膀看完这个纪念碑之后我在瓦尔纳的城里面随便溜达了一圈然后呢就准备一路向西因为这一天要赶路
在往西走的过程中还要路过一座城市叫苏曼在快接近苏曼的时候我就远远的看到那个城市背后的山脊上有一个巨大的三角体人造物这个呢就是苏曼的保加利亚 1300 年纪念碑但是我只是查到他的一些资料看过一些图片没有想到他真实的状况之下体量是如此巨大的开车沿着那个盘山路爬到了山顶终于来到了这个纪念碑的下边
巨大的体块构建出一个内部很复杂而空旷的空间围绕着这个空间呢有很多几何形态的人物造像很像从石头里面爬出来的一些巨人在这个纪念碑下呢还有一些很漂亮的马赛克的壁画这也是整个保加利亚唯一一个需要购买门票的纪念碑
在离开苏曼之后我就一路继续向西回到了他的首都索菲亚因为保加利亚的首都索菲亚对于整个保加利亚的版图来说是非常靠西的再往西一点点就会进入科索沃或者北马其顿我呢选择了城里面的一家酒店叫做莫斯科酒店一看这名字我就毫不犹豫的定了下来
我都能想象到它一定是那个酥味很重的酒店果不其然从我跨入大门的时候就好像穿越回了几十年前甚至于进了房间我都能闻到那个木头发出的老旧味道它特别像我之前去的摩尔多瓦住的那个小小的房间再起来之后我就要离开索菲亚也要离开保加利亚这个国家在离开整个保加利亚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纪念碑要去探访
在离开大的公路之后拐来拐去就进入了小路路面破烂不堪开起车来一颠一颠的路是越走越野位置也感觉越来越偏这种路就会让人怎么都没有办法联想到会通往一个纪念碑或者说是通往一个很重要的建筑物然而在巴尔干地区往往就是这种偏远而神秘的小路末端还真是一个会让你叹为观止的纪念碑出现在眼前
终于在这条路的尽头,在群山环抱的一个小小的平地之上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如同金字塔一般的纪念碑但是不同于真正的金字塔那种完整的锥体这座纪念碑只有金字塔造型的一半就是上半部分那个尖的部分被削去了这个纪念碑同体为红色纪念碑的质感是特别斑驳,带有一种粗野气息的看起来特别像红色的沙地岩
我说实话在这个荒凉之地看到这么一个人造物还是不免有一些敬畏之心的尤其是纪念碑中间有一个特别具象的人物造型看上去特别的悲伤所以我站在这个纪念碑内部的时候只有我和他在纪念碑的角落还放着一个枯萎的花圈
我其实怎么都没有办法把眼前看上去这个极其破败的纪念碑与它的名字联系在一起这座纪念碑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叫保加利亚母亲万神殿就在这个时候呢远处来了一辆白色的小车说实话在这种地方有人比没人心理上可能会更害怕一些
不过还好了下来的是一对情侣游客我们习惯性的打了一个招呼我就开车离开把眼前的这座纪念碑留给这对情侣
而后很快我就进入了马其顿一进入马其顿周围的一切瞬间看起来就那个农村的氛围会更为强烈一些缺少了保加利亚的那种工业质感在公路穿过很多农村的时候偶尔能够看到在公路边那些骑自行车的老大爷他们特别吃力的站起来用整个身体在压着那个脚踏爬上这些特别艰难的缓坡一连路过好几个村庄都看到这样骑自行车的老大爷就瞬间有一种被拉回很多年的感觉就瞬间有一种被拉回很多年的感觉
进入北马其顿我就又来到一处纪念碑下这座纪念碑没有给我太大的惊喜因为无论是纪念碑还是这些前苏联的建筑在密度很高的时候就会失去一些惊喜感
不过北马其顿又算是重新回到了前南地区前南地区纪念碑的造型呢就又开始变得夸张和丰富了起来组成纪念碑的体块呢也逐渐抽象起来这与不是前南地区的保加利亚确实是有一些差别的保加利亚的纪念碑它会更注重一种巨大的体量还有更具有力量感的那种几何形态在美学上其实是差点味道的想象力上呢也差点意思
但是它的体量确实是比前南地区的这些纪念碑要大很多因为之前在前南地区看的很多造型很独特的纪念碑我在真正见到它们的时候都会觉得它的体量比想象的要小很多开车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也算路过了几个北马其顿的城市了吧那种保加利亚特别浓重的酥味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我觉得人可真是一个特别奇特的动物自己喜欢圈地画圈抱团取暖组成所谓的政治实体和所谓的国家在地理位置上如此接近那些花草树木都没有因为国界线的分割而产生变化但是只要与人生活相关的所有事宜都会被硬生生的割开在到达首都斯科普里之后我就先开车去了市中心
哎呀我的天哪,就是这地儿可真够混乱的我以为我过去去过的那个黑山的首都波德哥利查算是比较差的欧洲首都了但没想到斯科普里玩得更过它的市中心看上去特别像一个混乱的农贸市场所有的人就在这个马路上来来回回的穿梭横七竖八的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辆良好的秩序好像与这里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城市整个也很旧,很多居民楼甚至喜欢把红砖就这样很粗野的裸露在外,完全不需要外立面的装饰那就暂且也把这些算作粗野主义用现代建筑材料表现的一种形式吧地上的垃圾也是很肆意的散落着,甚至连街心公园的杂草也没有进行过修整涂鸦更是非常肆意的就会出现在那些即使还没有废弃的楼房外面
其实这样的城市对我来说是有好有坏的好的地方呢就在于我可以迅速的适应这样的规则然后把车放在和他们差不多的位置上特别方便我在城市随时停下车来进行拍照在一些规矩很严苛的国家里面呢其实每次在城市里面停车都是一个很费时费力的事情不好的一点呢就是和所有那些稍微混乱一点的城市一样我得稍微担心一下所谓的安全
在斯科普里呢我是要拍一个学校的建筑于是我就把车停在一个社区外面的野路上把车屁股扎进了一堆杂草之中因为周围的所有车都是这么干的一下车我这个东亚面孔就吸引了周围几个年轻人的注意就是那种 teenager 的注意
我稍微有些警觉了但是呢他们的表情和眼神看得出来完全是对我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然后我就走到学校停车场的那个保安大爷看着我拿着相机在那拍拍拍表情呢非常的和善总是挂着一个浅浅的微笑我们虽然没有交流但是这份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和善我是完全能够感受得到的
接二连三我与本地人的或有或无的对话和接触之中他们的这种修养和友善总是会被这个冷酷的外表所遮蔽我就很奇怪了一个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城市往往会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可是这里的本地人呢却带着一种很高的文明程度这个城市本身看上去就像一个在泥潭里挣扎的状态但生活在这里的人呢却又完全是已经挣脱出泥潭的那种清爽感
所以在斯科普里确实能感觉到这里的基建是配不上这里的文明程度的不像世界有很多其他的地方正好相反再说回那些粗野主义建筑其二连三看了好几个确实是有一些审美疲劳了
不过呢我还是在斯科普里把我想看的那些都看了细节呢就不再赘述了大家到时候可以看我的一些图片说一说风格吧我觉得这儿算得上是前南地区造的最好的这种粗野主义建筑了它的几何形态切割的特别的好
而且呢规模又很大数量也很多也相对来说比较集中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在细节上是颇具想象力的它的点线面用的比例非常的舒服也非常的到位尤其是很多窗子的设计让我很喜欢它经常是那种突出的几何造型
这玩意太像只有在儿童玩中才能看到的那种想象力了他就是特别不能规矩的画一些东西一定要加上自己特别主观的想象因为这样才好玩这样才是一个儿童的天性
但是在现实之中呢回归到这些眼下的建筑本身又是在一个极具冷静和极具规律的状态下完成的这样结合起来的东西在现实状态之下看上去才会觉得有趣不会有一些可惜的地方就是这些建筑呢也逐渐在被城市的发展而不断侵蚀和遮蔽也在逐渐失去它最初的那种设计感所以呢这些还具有原汁原味的粗野主义的建筑也是看一眼少一眼了
因为整个斯科普里我觉得新建的那些楼房实在是有一些难看最丑的就是那些新建的但是又要仿古仿欧的那些建筑它弄出来就特别像我形容一下就是在中国过去看到的很多那些洗浴中心的门脸似的那么这边是不是有一个小小的疑问就是会不会再过几十年回头来看这种洗浴中心式的楼房也会觉得
好看呢放心吧是绝对不会的因为那些简易材料的堆砌和不加思索的设计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经不起审美考验的第二天起来清晨的斯科普里并没有什么人周末的城市显得还是比较清冷的
我开车重新回到了市中心就是回到昨天我逛那片区域有一个地标建筑物叫中央邮局因为这一带是整个斯科普里粗野主义建筑最密集的一个地带昨天我来到这边的时候时间已经稍微有些晚了今天清晨趁着光线柔和我想去补拍一些照片
看多了这些粗野主义建筑呢很自然的不禁会想到两个问题一个呢就是为什么粗野主义建筑在东欧这么多那么另一个呢就是在东欧巨变之后为什么他们在去苏俄化的这个过程之中也都保留了下来其实答案并不太难了粗野主义建筑并不发源于苏俄地区而是来自于西方的英国
它是一种典型的战后重建而兴起的建筑风格相对于繁琐的传统建筑来说更容易快速开展而且突出的特点就是功能主义和极简主义它有一个很突出的特点就是建筑材料和建筑结构的裸露避免很多装饰性的东西没有经过上色和外立面修饰的这种钢筋混泥土或者砖会直接的暴露在外
所以才会带来那种冰冷而又严肃的视觉感受还有规律性和几何感的那种建筑外立面也正是这样的一种建筑风格为什么会深受共产主义国家的喜爱呢因为它可以快速成规模的建造这种低成本的公营住宅
这种理念迅速得到东欧国家的喜爱在共产主义的东欧国家中也需要这样大规模战后重建的任务并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人们会觉得传统的风格会与资本主义联系在一起
而钢筋混凝土则强调一种平等性这当然也是东欧国家所喜爱的理念但是到了上世纪 70 年代末之后粗野主义的建筑风格就逐渐下行可是整个东欧又建设了大量的这样的建筑东欧毕竟相较于西欧来说在那个时代经济是比较差的所以也有人会把粗野主义建筑视为城市衰败的一个符号还象征了一种极权主义
但是为什么东欧巨变之后也没有拆除或者改建呢其实说白了就是因为钱嘛在苏联解体之后这些分散开的国家日子也没有太好过了所以拆除和整改这些大的水泥块是特别费钱的那既然拆不动也改不动就不如留着去用它就好了所以如今在东欧才能够看到如此之多的这种粗野主义建筑
至于纪念碑呢,虽然它本身呢,很有某些特殊时期的象征意义但是如果拆除和改建,同样和那些城市的楼房是一样的问题而且绝大多数的纪念碑它都在一些荒郊野岭平时呢就没有什么人去,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拆不拆也就无所谓了而且呢,如果按前南地区的角度来说它的纪念碑呢,大多造型是比较抽象的只要去除上面的一些缩额细节就行
所以现在呢很多纪念碑它不仅偏远难以到达而且也是处在这么一个废墟的状态之下因此我也觉得在这个时代下去寻找和观看这些纪念碑在到达现场之后就更能增加那种萧瑟和抽离现实的意味了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斯科普里这个城市看上去总体还是比较破败的但是我还真有点喜欢它的那种混杂感
它是一种土耳其味道希腊味道还有前南斯拉夫味道混杂在一起的这么一座城市没有什么特点或者说是个性那就是它的个性它被周围各种各样的力量所左右着早就失去了自我然后呢再去寻找自我的这么一种感觉
在离开斯科普里之后呢我就要进入下一个国家或者地区那就是科索沃大家已经跟随我的步伐走完了保加利亚和北马其顿这两个国家所以稍作休息缓解一下再次感谢 Move Free 对本期节目的赞助相信收听镜子携带的朋友们对出行本身都是很有兴趣的了
或者说是很多朋友此时此刻已经在路上其实在 30 岁之后身体就不会再产生安堂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的关节有些时候会感到不太舒服尤其是对于爱出行的朋友们来说同样平时在日常生活中可能会喜欢各种各样的运动比方说骑行 跑步 徒步或者是爬山什么
这都是经常会涉及到的一些生活方式那么为了自己的关节好大家也可以在日常像我一样来服用绿屏标的 Move Free 来作为补充当然也有一些收听静止携带的朋友可能因为工作而无法远行日常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办公室久坐
说服我自己虽然我一直在路上但是其实像在办公室一样久坐的状态也是有的比方说在那种长距离的周际航班上或者是长距离的开车以及我回到家中要进行修图这种机械性的坐姿就很容易让关节生硬经常站起来或者是伸个懒腰的时候总能听到嘎嘎的那种声响此时也同样可以使用绿屏标的 move free 这样平时有了一个很好的身体状态之后
才能在休假的时候元气满满的行走在路上毕竟满对自己好才能看到更多精彩的现实世界当然除了跟我年龄差不多就是 30 多岁的这些朋友呢对于我们的爸爸妈妈或者爷爷奶奶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来说他们的关节可能比我们更需要呵护那么可以去购买五合一高钙安堂的这一款产品它呢除了对软骨好的这个成分之外还额外添加了 600 毫克的高含量钙加那个 VD
而且呢上了年的人可能记性不太好对于如果吃很多的药物平时也会觉得很麻烦所以呢只需要这么一瓶五合一的高钙鞍糖款就解决了所有的需要了接下来继续回到公路旅行之中离开贝马奇顿往北走就是进入科索沃科索沃这个地方对于中国人来说又是一个典型活在新闻标题里的国家或者说是地区吧它之所以在中国出名就是因为科索沃战争中一个标志性的事件
就是美国轰炸了中国驻前南斯拉夫的大使馆中国人大多是记住这个事情从而因为这个战争的名字记住了科索沃所以科索沃呢也沦为和阿富汗呀叙利亚伊拉克一样的一种代名词好像是一个战争泥沼中的失败地区
其实在科索沃地区主要的问题就是他的一个很大的民族阿尔巴尼亚族想要独立这与原本科索沃地区属于的塞尔维亚产生了巨大的矛盾于是在 1996 年开始从最初的游击战发展成了内战到了 1999 年事情就变得更为严重塞族人就对阿族人进行了拉萨克大屠杀而后北约就开始介入准备通过和平的手段进行谈判
不过呢南联盟拒绝了签字于是当时的美国总统克林顿呢就宣告终止外交的努力开始对南联盟进行轰炸但是南联盟当时为了做出回应就开始更大力的向科索沃出兵在经过 78 天的轰炸之后整个南联盟的损失是非常惨重的于是科索沃战争也就结束
在这 78 天的轰炸之中呢有一场轰炸就是针对中国驻黔南斯拉夫大使馆的在我还没有到达科索沃之前我其实也对这个地方的刻板印象停留于此但我在巴尔干行走的体感告诉我此时此刻的科索沃肯定不是性能标题中的那个泥沼
其实这其中很多事情每一派不同政治立场的国家都有不同的解读就比如拉查克大屠杀旧国家会认为北约只是为了开展和肢解南联盟的一个借口罢了我觉得政治和战争的很多脏事并不是每个普通人能够讲述清楚的至于它的过程结果还有现状是需要自己身体力行的去感受并且用眼睛去观察的
在一进入科索沃地区之后,哇,简直吓了我一跳,虽然它的景色和北马其顿差不多,都是那种清爽的田园风光,让我为之一震的就是科索沃的基建,科索沃的这些高速公路都是土耳其人修建的,属于那种遇山开山,遇水架桥,所以能让我从北马其顿和科索沃的边境到它的首都普里什蒂纳只需要几十分钟。
但到了普里什蒂娜怎么说呢,这其实并没有太多我想拍摄的东西,因为这边很少有那种我喜欢的粗野主义建筑,大部分的城市建筑都是新建的,而且这些新建的建筑并不好看,在市中心我还看到一个巨大的楼房,那个水泥框架结构和红色的砖墙就完全裸露在外,完全就是一幅还没有建完的样子。
虽然我前面也说这也是粗野主义建筑在现代的一种表现形式吧可还是不得不说这种廉价建筑材料的直接外露和那种经过设计的外露是存在着质的不同的
但是毕竟这里也就刚打完仗 20 多年大部分建筑是重建的也是实属正常的一个现象但是反而看不到一丁点的战争痕迹才让我觉得好像不是特别正常就这边的繁华和发达程度都是远超北马其顿的很新的这种城市虽然有一种强烈的塑料感但还是会觉得科索沃地区甚至于比索菲亚还要更加的发达和具有活力就这完全颠覆了我的一个刻板印象
在这边能够看到各种各样国际大牌出现在很多大型摩尔外地面的广告牌上显然是没有所谓的封锁反而是更加的全球化我在郊区把车停在一个翘牌加油站的外面整个加油站特别的干净整洁地上甚至看不到一点加油时候残留的那种油渍
超市里面的货物摆放的整整齐齐并且价格特别的低廉与翘巴尔加油站并在一起的是一个能够直接开车进入购买食物的肯德基里面的一杯咖啡只要 0.69 欧元哇真的是太便宜了
我站在加油站的角落喝着咖啡,看着街对面巨大的汉堡王的招牌,这一切都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毕竟还沉醉在保加利亚那种浓重的儿时梦河里,而来到所谓的战争之地科索沃却是如此意外的一种开放景象。在普里什蒂娜的市中心,我是专门去看了一座图书馆,这是一个很特别的粗野主义建筑。
它的外里面全是那种铁制的网状装饰物看起来如同一个个被铁包裹的水泥立方体堆叠在一起的这么一个状态其实我觉得还是挺好看也挺特别的但是也有人把它评为全球最丑的一座图书馆
图书馆里面还是有一些破败的,看起来有一些类似于半荒废的这么一个状态可是围绕图书馆周围的一切又特别的年轻具有活力我把车开到了图书馆旁边的一个地下停车场,里面特别的干净整洁一个清洁工开着自动清洗机在上面一遍遍的刷着那个停车场的地面走出停车场之后呢,是几个下沉式的咖啡馆
外面坐满了那种打扮时尚正在聊天的年轻人们在停车场外面的大街上呢有一小段封闭的路面停着一辆敞篷跑车上面坐着两个超模周围有一众人伺候着各种反光板啊柔光板啊高高低低架了一堆一看就是正在进行大型的商业拍摄
我沿着热闹的主街从特雷莎修女修道院往西走街上来来回回全是人正午这种酷热的阳光并没有把人们驱散开街边是各种各样的店铺甚至有些服装店看起来就像买手电一般精致当然了大部分的那个店铺还是具有一些粗野感的他们更加符合这个城市并不太精致的气质
向西走两个路口就会看到几栋造型统一的典型的那种共产主义式的住宅楼他们分散在一个十字路口的两侧就只有在这些住宅楼身上才能够窥探到一些前南斯拉夫那个时代的影子
就在一个路口的拐角处能够看到一座三米高的正在微笑的与人打着招呼的雕塑立在这里这个黑色的雕塑站在一个白色的基座上面在这个白色的基座上能够看到他的名字写着是比尔克林顿在这个比尔克林顿雕塑背后那个共产主义式的楼房上面还能够看到一个他的巨幅的照片照片的上面是科索沃的国旗下面的是美国国旗
这尊雕像前面的大街也以他的名字命名,叫做克林顿大街。在普里什蒂娜的其他地方还能够找到一条以乔治布什为名字的大道。科索沃这个地方认为自己的独立是完全归功于美国,所以他们将自己全部的感谢赠予了克林顿。于是在 2009 年的时候,这座城市的市中心就出现了我眼前的这尊克林顿的雕像。
我走进克林顿的雕像仔细观看,正午的阳光其实是有些刺痛的,我看不太清楚我觉得他的面部雕刻并不太像克林顿本人或者说十来年过去了,他的那个面部有一些变化不过这一切都不是最吸引我的最吸引我的还是这尊黑色雕像的头部那一坨顺着他的面部留下来的鸟粪,显得异常的清晰
我走去街的对面站在这些共产主义式的社区的一个二层的平台上面这个时候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也站在这里东张西望驻足了很久他的那个发色和对面照片里的克林顿简直是一模一样
在走回停车场的路上,我就越看这边越像土耳其的一些城市,而且那种味道是很重的,其实巴尔干很多城市的底色,除了这些共产主义的建筑之外,都是那种浓浓的土耳其城市的味道。
甚至于走到中东腹地的北部也是一样的感受就在这个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奥斯曼土耳其帝国那真不是白瞎的它的影响力和影响范围远比今天的这个世界版图范围内的土耳其要大得多
很多城市其实都是建立在土耳其城市的一个模板之上毕竟土耳其一个很重要的领袖也就是凯莫尔他几乎建立起了能够世俗化穆斯林地区所有城市的一个模板并且影响至今我出生的那个年代早就已经没有了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所以认知上总停留在土耳其现在版图范围内的那个土耳其
直到我自己真正走了很多地方或者说是区域才能回头来意识到那些超过国界线或者是政治实体的影响力在民间能够真正体现出来的这种痕迹正午的时间还是太热了然后我也差不多在普利斯蒂娜我要去的一些地点都逛完了
于是为了躲避炎热我就准备去科索沃北面的一座城市米托洛维查在去这座城市之前我的一个朋友就曾提示过我
在到达米特罗维查的时候因为米特罗维查中间有一条河叫 182 河它是分开了那个阿族人和塞族人的居住区域河的北边就是塞族人的居住区域河的南边就是阿族人的居住区域他那就提示我在开车到达的时候千万不要开车穿过这条河流有可能维和部队本身就不会让我过去
然后到达河的北岸的时候,那些愤怒的塞族人可能看到阿族人方向开来的车过来,也会砸车。我在去之前还是有一丝丝的担心,不过我现在的很多心态都是到了再说。结果我真正到了米托罗维查的时候,就没有任何阻拦或者说是障碍。如果我之前没有这样的背景知识,我是完全看不出来在伊巴尔河的北岸和南岸这两侧有什么异样的。
当然一个原因是因为现在的局势变好了可能原本的那些障碍物或者说是阻碍已经撤除了不过仔细去观察还是能够看到一些差别就是在伊巴尔河的南岸地区也是在整个克斯罗沃绝大多数地区都能够看到的一个旗帜也就是阿尔巴尼亚的国旗这个代表着他们本地阿族人的一个身份认同
只有到了伊巴尔河的北侧看到的所有的旗帜就已经变成了塞尔维亚的国旗这是他们塞族人的一个身份认同的标志但是除此之外呢我觉得这个伊巴尔河的南北已经完全融合成了一个正常的城市来这边我也是为了看一座纪念碑这座纪念碑的造型特别的简单就是两个三角锥体顶着一个半圆柱
从造型和想象力上来说在前南地区的这些纪念碑之中确实不算惊艳不过简单的造型放在今天这个角度来看它并不简单它有很多名字当然最简单的一个名字就是矿工纪念碑
不过我觉得这个名字削弱了它本身的一个意义我更喜欢另一个名字就是塞尔维亚和阿尔巴尼亚游击队纪念碑在 1941 年至 45 年之间呢塞族人和阿族人共同建立了一支游击队对抗外敌这可能就是这座纪念碑下面两个三角锥的象征意义塞族人和阿族人的历史纠葛呢造成了科索沃战争如今看来又终于可以相安无事
其实在科索沃地区,阿族人和塞族人都没有国家认同感,他们并不在乎科索沃这个国家,他们只是对各自大的族群的国家有身份认同感,就如同我看到的那些国旗,一个是塞尔维亚的国旗,一个是阿尔巴尼亚的国旗。其实就连这些国家的国界线都是过去殖民者故意画出来的,就像如今在非洲看到那些很硬生生的国界线是一样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总觉得他们有一种被前人玩弄的感觉如今在这种殖民者早就制定好的某种规则里面却要用生命来换取很多的无意义
在去完米托罗维查之后时间尚早科索沃也确实是特别小从一个大角的城市到另一个大角的城市开车可能也就几十公里于是我就打算开着车从北面去它的西边既然也没有太多的项目那就看一看世界文化遗产吧也就是一些修道院和塞尔维亚的那些修道院是一脉相承的结果这些修道院反而是被军队把守着修道院的门口还停着那个大汉马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
不过说实话,进入这些修道院内部,那些满墙和满顶的尸壁画还是震撼到了我我从没有在一个真实的场所之内看过如此完整的这些尸壁画虽然这些东正教的尸壁画,它的那些人物造型和画工比起来意大利的那些确实是差远了但是这种布满的尸壁画,它带来那种体谅感和信息感还是会让人感到震撼
我虽然不懂画里面那些宗教故事甚至于我本身也对那些东西没有什么兴趣但我不能否认这种形式感还是足够好看的在离开修道院之后我就找了一座城市打算住下来因为科索沃很小嘛所以原本我只是打算在科索沃进行一个一日游但是我觉得这边环境也不错主要是物价也特别便宜于是原本的一个一日游也就打算多停留一晚
其实在公路旅行中我每天的生活很累我也希望每天早上起来能够多睡一会儿白天的时候少开一点路因为每天晚上到了酒店我都要写日记整理照片但是每天我重新一上路就又会继续开始兴奋于寻找这是一种特别被动的充实让自己过一些不能太偷懒也不太舒适的生活这种感觉其实也挺好我在克索沃西部的这个城市叫普里兹伦
本来还想在城里面看一个修道院但是网上扫了一眼它内部的照片我觉得那个湿壁画的形式感不如我前一天下午去到那个修道院要好于是就决定赶路直接去阿尔巴尼亚
整个阿尔巴尼亚都是在山地之间我在这些大山之间就看到了很多像馒头一样标准形态的那些碉堡不过这些高速公路边的碉堡我并没有办法停留我是把车开去了亚德里亚海边那边有几个特别标准的这种馒头形碉堡人们可以很近距离的去接近它
碉堡是整个阿尔巴尼亚的一个时代特色在那个冷战的大背景之下呢当时阿尔巴尼亚的领导人是霍查他在冷战期间统治了阿尔巴尼亚 40 年之久不过呢在他领导下的政权残酷又荒诞阿尔巴尼亚在冷战期间选择站在了社会主义阵营这一边但是在 60 年代之后霍查抨击斯大林继任者也就是赫鲁晓夫同时呢他也认为华沙条约的那些签约国呢在排挤阿尔巴尼亚
霍查尔认为阿尔巴尼亚周围的所有的社会主义国家都偏离了他所认为的真正的社会主义国家的线路西方北约更是敌人于是阿尔巴尼亚在欧洲成为了最孤立的一个国家所以他就认为所有的人都要占领阿尔巴尼亚也就是在这样的担心或者说是被害妄想症之下他开始用举国之力修建碉堡
当时一个碉堡的造价相当于一套两公尺公寓的造价不过货茶一修就修了 17 万座所以直到现在只要在阿尔巴尼亚各种角角落落你只要稍微认真点去寻找就能够看到这些馒头型的碉堡分散在各个地方修碉堡就让阿尔巴尼亚成为整个欧洲最贫穷的国家之一并且这种影响一直延续至今
这其实也是我的一种体感所得了就除了土耳其修建的这条高速公路很好之外其他满眼都是这个国家的破败景观
反而我觉得可爱一些的是那些农村因为那种已经工业化了的农业并没有达到所以人力参与的工作更多所以在阿尔巴尼亚的乡下看起来仍然是那种具有某种过往时代的画面感我去的亚特里亚海边的小村子叫塔莱这边就能够看到那几个能够近距离接触的碉堡
四座孤零零的碉堡它的前后门都大敞开着海风对这些水泥体侵蚀的是非常严重的已经能够看到这些水泥体开始斑驳脱落也就是在这些残破的碉堡旁边一排崭新的但是又无人居住几乎呈现出荒废状态的这种整齐别墅就从公路边一直延伸到了亚德里亚海边
这种无用的地产项目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与旁边那四座无用的碉堡产生了在不同时代有不同作用,却有着相同命运的一种连接感。
而后就开车去往首都蒂拉那在高速公路旁边我就看到一个目光放空的男人站在一个遮阳伞下那个红色的遮阳伞把他的脸映衬的通红他的两只手抬到胸前在我开车一闪而过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他在两只手上分别拖着一只小白兔就这样一个看上去很懒散的人
它是卖着在这个时代不太常见的一个小动物却是在这个高速公路边所有的车都是及时而过几乎不会有任何理由因为它的这个货物而为它停留就在这个亚加里亚海边炎热的正午我觉得那个瞬间好像带有了一点失忆一路上路过的其他城市和村庄都让我觉得这边完全没有什么个性
虽然这是一种很表象的观察但至少从我拍摄的角度来说就是没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城市里大多都是一些新建的丑楼建筑即使有一些建筑设计精良但是看上去还是有一些生气
就连那些村庄里面也是那些因为人们生活痕迹而表现出来的视觉符号完全没有什么美感比如说在智利它的首都圣地亚哥周围说实话那些自然环境和我眼下的阿尔巴尼亚看起来没有什么视觉上的不同
但是智利高速公路旁卖草莓的那些人手写的招牌还有手绘的那些图案看起来就特别具有来自民间那种粗野的美感他们的信息量很直接会把字写得很大很具有视觉冲击力而且会有一种原始的排版再比如在古巴的那些农村也能够看到人们对自己房屋色彩的把控力
在肯尼亚路边的小农村的房屋就更能够彰显出本地人生活中那份粗野的有点不着调的生命力他们的这种生活的天赋带来的那些细节就会让这些房屋变得很好看而在阿尔巴尼亚就什么都没有就是最基本的房屋就从这些房屋身上好像能够感受到生活是受到某种约束的很拘谨然后也很刻板不能彰显自己个性似的
但是呢它又没有冷静到保加利亚那种成规模的苏系味道阿尔巴尼亚并没有什么苏系味道没有统一的审美需求完全是个人建造那些农村房屋可是看起来真的特别的乏味所有的细节都很乏味
首都蒂拉那也如阿尔巴尼亚的这些农村一样没有什么个性要是说旁边马其顿的首都斯科普里是因为个性太多而抓不住方向那么阿尔巴尼亚的首都蒂拉那就是完全没有个性甚至不如克索沃的首都普里什蒂那我觉得同样是阿族人建立的城市在质感上差别还是挺大的
在首都呢,我就是想找一些地宝看一看,于是找了几处参观,但其实看一两个就足够了,因为地宝这东西大差不差的,里面陈列的那些物品也都是六七十年代的东西,大多都是一些什么电报机啊,监听器啊,或者拍摄设备,还有广播接收器之类的,就生活在地下的这些地宝里面,通常都需要一些间谍活动。
但是阿尔巴尼的这些地宝呢基本都是中国帮着援建的那些设备都是从中国运来的在这些地宝的博物馆里面还能够看到中国当时援助那些设备清单比如我就看到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1966 年可提供的器材有 30 项比方说什么 902 型收音机发射机话筒括号新的然后还有汽车电台野外电缆 20 公里什么绝缘铜线 1 毫米的规格 10 公里等
文件的落款是阿尔巴尼亚人民共和国内务部代表还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代表而且参观这些地宝的门票又不太便宜一个很小的地宝就得七八欧里面还不让拍照这说实话对我来说就没有什么意思
但是一想中国是 60 年代对它进行的这种大规模的援助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时间段对于中国来说我相信不用过多的赘述大家也明白中国当时刚刚经历了什么又即将经历什么
阿尔巴尼亚确实提不起我太多的兴趣而且在这边开车呢他们本地人开车素质又很差所以公路旅行又会很心烦于是我本来打算在阿尔巴尼亚多停留一晚我也不想多待了
我现在一心就只想要回到知府的北马其顿也一心想要回到苏尔质感极强的保加利亚原本还打算去阿尔巴尼亚南部的那个潜艇洞穴看一下也没有太大兴趣了不想穿过那些乏味的村庄也不想在路上和本地车较劲不过在离开阿尔巴尼亚之前我还是要去它中部的一个特别神秘的地点在
在最近很多很多年的互联网上在信息如此发达的这个时代我就没有见过最近的照片所以我打算自己去这个神秘地点看一看这个地方就是在一个小城市这个名字也是很长很难念叫乌拉瓦赫古罗雷这个旁边有一个军用机场在它背后的大山之中有一个秘密的机库这个机库直至外面连接机场跑道的道路上
停满了中国在 60 年代援助给阿尔巴尼亚的各种各样的战斗机和教练机主要的机型就是歼 5 歼 6 于是呢我小心翼翼的把车开到了这个机场的周围因为这边毕竟是军事禁区嘛而且现在那个机场正在被北约的部队进行改造我并不想惹麻烦好在呢最终我还是看到了这些停放了将近 60 年之久的战斗机
他们看起来仍然很新一副完全没有使用过的样子就那样密密麻麻停了长长的一排直至延伸到山谷里面我看不到的地方
说起来歼 5 这个战斗机呢我在西北去过很多大大小小城市的那个市中心的老的公园里面每一个公园里面几乎都能看到一架由歼 5 战斗机制作的纪念碑这仿佛成了那些公园的一个标配其实不光在西北了乃至整个中国好像都能看到这种时代的痕迹
共产主义国家总在视觉上具有某种相似的符号性我觉得这种符号性是带有密切的连接感和统一感然而这些符号性的视觉它其实就是真真切切我儿时的一种成长环境在这样的地区和国家我真的是无法逃离出这些儿时的梦河
在拍摄完这些飞机开车回北马其顿又是一个长途因为在回到北马其顿之后还有上百公里的盘山公路在等着我但是不得不说回到北马其顿开车就舒服多了而且夜晚的盘山公路也没有什么车开着开着我还在夜晚看到两只鹿站在路中间我放缓车速小心翼翼从他们旁边经过
他们的那个眼睛反射着车灯的光亮晶晶的有些时候路旁的草地很是繁茂还能够看到那个野兔蹦来蹦去的也看到过小刺猬漫游的钻进路旁边的草丛里面躲避这个噪音很大的人造物其实深夜在盘山公路上我一个人开车从来没有感觉到紧张或者说是诡异过反而呢会觉得周围的一切很自然然后也很灵动总之回到马其顿好像一切都有开始变得轻松
最后就在一个长满高大山树的旅馆外面停下车来站在阳台上能够看到眼下小镇密密麻麻的灯光夜晚的风也很清凉没想到眼下的小镇克鲁舍沃是北马其顿海拔最高的一个城镇它的海拔是 1350 米确实是对于我们来说特别的矮虽然觉得地大物博的国家确实有很多好处但这也并不是自大的资本
这些眼下精致的小国,他们也配享有自己精致和多元的生活,清晨起来就看清了眼下这个可爱的小镇。在小镇边缘的山头上,还看到一个造型特别奇特的白色建筑物,那就是我今天要去的地方。开车穿过这个弯弯绕绕依山而建的小镇,小镇里面有很多老人,也有很多老爷车,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慢悠悠的。
山顶上的那个白色的奇特建筑物呢就是伊林登纪念碑它呢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就直接被叫做了马其顿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白色圆球在周围呢伸出了几个对称的造型起义的窗户有的是椭圆形的也有的是方形的看起来特别像蜗牛伸出来的触角
在纪念碑门口呢一个梳着辫子的大哥就问我要不要进入纪念碑的内部他呢是这里的管理人员并且呢向我解释如果只看纪念碑的外面是不需要交钱的如果进入内部的话需要交两欧元我当然是欣然同意了还好身上有个两欧元的钢被大哥呢这个时候就和我一起走向纪念碑我闻到他身上一身酒气就这大清早的就给自己喝高了
在去往纪念碑的路上边走他就边给我介绍了一些纪念碑和马其顿的历史我们走到纪念碑正前方的时候大哥就停下了脚步他就跟我说刚建成的时候呢有人说他像人类的大脑后来呢小孩子们觉得他像太空飞船那么四年前开始大家觉得他像什么呢我其实早就已经意会了他的意思我说他像冠状病毒
大哥呢这个时候就眼睛一眯微微一笑的和我说怎么样我们的纪念碑是不是紧跟时代在离开纪念碑之后我就准备回到保加利亚要横穿北马其顿
这一天也要穿过无数的大山山顶上的云朵也很大 12 报晒 12 阴沉在大山间转来转去终于回到了保加利亚在接近索菲亚的时候就会感觉到这可真是一座大城市我又重新回到了莫斯科酒店一进大堂还是那种老旧木头散发出来的味道
前台的几个大妈表情冷酷却又特别熟练的给我办理好了入住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大爷两腿岔开摊坐在大堂的皮沙发上在索菲亚莫斯科酒店楼下不远处呢就是一家还不错的中餐馆价格很便宜菜量很大老板是一家青田人吃了这顿中餐之后我算是整个这次巴尔干南部的公路旅行也就结束了
然后我就回到了国内发生了一些事情心情很糟于是我又不想在屋子里面停留我打开机票的搜索栏不知该去向何处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提得起我的兴趣但是我又着实是想离开于是在凌晨的时候买了一张机票从北京飞去了新西兰到奥克兰我没有做任何准备那边的天气要比北京寒冷只拿了一件衣服
带上必备的证件拿上手机就直接飞去了新西兰我从北京到新西兰和我从北京到天津没有任何区别无非就是一个在路上花的时间长一点一个在路上花的时间短一点罢了我不用经过任何的准备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的于是又在新西兰开了几天车进行了一个很短暂的公路旅行
不过那一趟新西兰之行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是想一个人独处看一看自然找一个野海边在草地里面躺一躺我为什么说每一段公路旅行都好似一场沉默的告别因为一想到前段时间的巴尔干再包括前几次的巴尔干我把整个巴尔干地区走完了它给我留下了很多很好的回忆很多很棒的瞬间就类似于我面对弹孔纪念碑
那个极致的暴雪天还有在面对保加利亚飞碟也就是冰封纪念碑的时候那个云雾之中若隐若现巨大的深区还有在面对很多人的时候他们冷峻的外表之下却有一个憨厚朴实的内心这些都是我自己很真实的一些过往因为一场公路旅行走完之后就比较丰富了它是会给我留下很多美好的记忆但是短时间内
几年十几年甚至于直到我死去可能都不会再回到那片地方可是在我离开的时候离开萨拉热窝离开西基那乌还有离开索菲亚我都没有预想过之后的日子所以我连一个跟他们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我只是通过一场公路旅行沉默地结束了一次告别我在这边可以用一个播客将他们完整地记录下来
对于大家来说是一个节目对于我自己来说也是一个交代但其实开车走过的那么多地方可能真的回忆起来这辈子就不会再回去了我们一生也没有那么长我们所能经历的事我们所能看到的东西也是有限的我只是觉得有些时候没有办法说再见是很遗憾的但这种遗憾它本身就是我们真实生活的一部分
回到北京之后我看了一部电影,这部电影是去年的,相信很多朋友也看过,是《完美的日子》。我对里面的那些老歌很熟悉,因为我平时也就会去听那些歌。我对里面的什么文艺呀,还有那些很深的内涵,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感觉。当然我看的时候还是很感动,我感动于那种很平淡的日子,那种很一个人,很自我的日子,也是可以过好的。
我还看到有朋友留言说是希望我在 show notes 里面放一些跟播客相关的照片我可以在这边做一个解释我不会在 show notes 里面放很多我的跟播客相关的照片因为我觉得那个 show notes 里面看照片的体验不是很好本来现在的照片大多数都是用手机屏幕或者电脑屏幕去看就已经不是一个在我看来很好的观看照片的体验了
那么在这样折中的情况下我更多的是会把照片发在我自己的公众号上也就是 Middle East 大家可以去搜这一期呢提到的两组照片大家都可以同步在我的公众号里面看到一个呢就是我们相机提到的这四个国家或者地区保加利亚北马其顿科索沃还有阿尔巴尼亚拍摄的
另一组就是我那个很简短的在新西兰北岛的公路旅行完全是用手机拍摄的这是相对于纸质照片和 show notes 折中的一个选择在这期结尾音乐之前还是要再一次感谢一下这期的赞助品牌 Move Free 我也在最后再次强调收听了这期节目的朋友可以获得一个 618 的专属福利
大家可以去 show notes 里面点击链接或者去淘宝店铺搜索 movefree 或者是中文的易结有意的意关节的结找他们家的客服去对岸号也就是禁止携带来享受专属的福利我之前也试的搜过我还看到客服会回复禁止携带的粉丝宝宝搞得还挺可爱的
而且呢这次优惠力度确实是挺大的大家也可以加入一年一次的这个囤货补货什么的这种计划之中趁着大促赶紧去囤一波结尾音乐本来我是想放一个苏西味道很重的音乐
但是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想起来 2022 年同时期的一些事情在 2022 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段我同样是在亚德里亚海边的一座城市只不过是意大利的城市叫黎米尼或者是卢米尼坐着火车回米兰当时火车上人很多我没有座位我就坐在那个双层火车的楼梯上面窗外呢是薄荷平原的农田
不断重复重复火车里面很安静我当时就听到一个法国女歌手的歌这个法国女歌手叫 Pome 她唱的一首日文歌曲也就是千语千询那个动画片的片尾曲我听着她用法语腔调的日语唱着远东的一个歌曲 2022 年是一个很特殊的时间我借助这种带有口音的远东的语言
一首虽然不是中国的歌但是能够借助它想起了远东的家当时还和远方的朋友发消息说我终于觉得这种带有口音的语言其实是很有魅力的它能听出一个人的土地气息所以结尾音乐我就放上 POM 的这首歌因为有一些情愫还是很个人的你总会在一个特殊的时间点不经意的跳出来那么这期节目就到这里吧谢谢大家
字幕志愿者 杨茜茜
不思议不思议不思议不思议
啦啦啦啦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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